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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阅读盛世长欢》精彩片段
晚上自然是一家人在春熙院吃团圆饭。
容安回京快两个月了,终于见到了国公府二少爷——李长泽。
李长泽和李云桐同龄,都是十七岁,生的和镇国公七分象,兰芝玉树,霁月清风,是一位翩翩少年。
他似乎很爱笑,看谁都是一副亲和温文的样子。
可容安莫名不喜欢他的笑。
“这就是三妹吧,长得可真好看。”不等镇国公介绍,他已经主动和容安打招呼了。
容安露出腼腆的笑意,叫了声:“二哥。”
镇国公见二人彬彬有礼,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
蒋氏的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意,但是笑容很僵硬,李云瑶一向不会伪装,她看见容安就横眉冷对。
李云桐垂头坐在那里,没人看得见她的眼神,蒋氏说她感染了风寒,精神不济,倒也说得通。
总之这顿饭真的是再整齐不过了。
吃完饭,大家各自散了。
容安回到自己的院子,刚坐下没多久,李长泽就上门了,他来归还那本《吴江雪》。
“物归原主。”他将一方扁平的木匣子递给容安。
容安示意紫苏去接,紫苏接过来后再转交到她手里。
容安打开匣子看了看,这孤本有些陈旧了,但还好没什么破损。
“有劳了。”她抬头看了一眼李长泽,微微笑道。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请他坐下,那种疏离和不待见呼之欲出。
李长泽也不是蠢笨之人,他自然感觉的到。
他不在乎的笑了笑,始终保持谦逊有礼:“那三妹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容安点点头,让紫苏送客。
李长泽出了容安的院子,脸上的笑意就消退了,他一转身又往李云桐的院子走去。
李云桐正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看见李长泽,所有被压抑的委屈、悲伤和害怕全都爆发出来。
“二弟,你总算回来了。”她哭着朝他伸出手。
李长泽握着她的手坐到床边,眼中闪过怜惜。
“出了什么事?”他问道。
今天看见她第一眼,就知道她不对劲。
李云桐的眼泪在这一瞬间破防,在这府上,她唯一信任依赖的人就是李长泽,她的双胞胎弟弟。
他虽然是弟弟,可从小他就聪慧稳重,主意也多,为什么他不早点回来。
李云桐哭着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毫无保留。
饶是李长泽足够镇定,也听的目瞪口呆。
“我完了,我这辈子全完了。”李云桐哭瘫在枕头上。
李长泽看着她久久无言。
是啊,一个十七岁风华正茂的女孩子,被人破了身子,还杀了人,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可两个月前,她明明还是人人羡慕的准燕王妃,短短的时日,便从天堂落入地狱。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李容安。
李长泽想起刚刚见过的那个女孩,她从容恬静,一双琉璃般的眼睛那么美,却仿佛能洞察一切。
是她,没错,蒋氏的计划她肯定早就洞悉了,所以才来一招将计就计。
那么接下来呢,她不可能就这样偃旗息鼓。
“姐姐,你听我说。”李长泽俯到李云桐耳边叮嘱了她几句话。
“可是,这样能行吗?”李云桐泪眼模糊的说道。
“这时候只能自保了,你只要记住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是受害者。”
李云桐迷茫的点点头。
……
第二天镇国公还没有去衙门,他本就担着个虚职,请多少天假都没人在意。
早晨,大家又一起聚在春熙院吃早饭。
席间,镇国公问起蒋南的事情。
正德十六年。
阳春三月,一艘由晋阳前往京城的客船在江面上悠悠行驶。
船舱的床榻上坐着一个素衣少女,少女肤若白雪,乌发如云,小巧精致的脸蛋上一双翦水秋瞳幽幽望着窗外。
此刻正值日出时分,一轮红日自江面缓缓升起,水天一色间多了一抹艳丽的红,就连江面上缭绕的晨雾也似披上了一层橘色的轻纱。
真美,美得恍若隔世。
少女不自觉便看痴了,怎料她向往的眼神却骇住了刚进门的丫鬟。
紫苏快步走到窗前,猛地抽走支棱的竹棍,厚重的乌木窗便啪的一声合上了。
她转身看着少女,眼圈通红:“小姐,奴婢求求您,您莫要再想不开了。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奴婢怎么活,叫老夫人怎么办,难道又让她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
说着便呜呜哭起来。
少女一时手足无措,有些尴尬,又有些难过。
她不知道要怎么告诉眼前的小丫头,她家小姐已经死了,死在昨天晚上,而她家小姐身体里现在住着另一个人的灵魂。
这个人与她家小姐同名同姓,却祖籍平江,她是大名鼎鼎的裴侯元妻,而且在这世上已经死了整整五年了。
这着实太诡异了,她只能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我没有想不开,我也不想死。”容安看着她说道。
紫苏却是不信,抽泣道:“您不想死,还去跳江?”
昨儿个,她和三小姐无意间听见赵嬷嬷和柳儿交谈,这二人是京城镇国公府派来接她们回京的人。
她们说,原本属于三小姐的那门顶好的婚事,已经被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指给了大小姐,不仅如此,他们另外给三小姐指了一门婚事,对方竟是个风流纨绔。
这是何等的偏心和过分,三小姐当时便冷了脸,就连自己也气的要死,赵嬷嬷和柳儿自知失言,道歉了半天。
可三小姐一句话也没说,一个人待在船舱里,一直到晚间才出来。
她出来时脸色好了很多,像前两日一样站在甲板上看日落,大家见此都松了一口气,也没敢多加打扰。
谁知没过一会儿,就听见柳儿大喊:“三小姐寻短见了……”
紫苏当时魂都吓没了,跑过去的时候,三小姐已经落水,柳儿也奋不顾身的跳下去营救。
“您知不知道这有多吓人!”想起当时的情景,紫苏就一阵揪心,“柳儿将您救上来的时候,您一动不动,连气息都探不出来,我还以为……”
说着说着,紫苏泣不成声,她还以为小姐死了,“要是那样,奴婢也不活了,小姐就是奴婢的天,天都塌了,还有什么活头。”
容安愣愣的看着哭成泪人的小丫头,一时间悲从中来。她想到了阿湖,阿湖也是这么傻,这么忠贞不二。
“傻瓜,我真的没有寻死,我是不小心掉下水的。”容安柔声安慰道,“何况只是一门婚事罢了,何至于寻死觅活。”
她说的云淡风轻,好似浑不在意,紫苏呆了呆,打了个哭嗝,哽咽道:“可是柳儿怎么说您是寻短见?”
提起柳儿,容安心里划过一丝冷意,她脑海里有三小姐所有的记忆,自然知道昨晚有人在甲板上做了手脚,才导致她滑倒跌入水中,而柳儿下水并非救人实则害命。
但是实情她现在不能说,说了对她们没好处。
“或许她误会了。”容安最终这样解释。
紫苏终于不哭了,脑袋一转,便转过了弯。
是了,昨天白天发生了那样的不愉快,晚间柳儿看见三小姐落水,便以为是寻短见,还喊了出来,大家也就顺理成章的这么认为了。
“原来是误会一场。”紫苏破涕为笑,浑然不觉自己被人恶意误导。
容安看着她高兴的样子,摇了摇头,真是单纯的丫头。
因为她占了三小姐的身子,活了过来,所以只能注定这是一场误会。但若救上来的是一具尸体呢,那寻短见就是真的了,毕竟三小姐的丫鬟都是这么认为的。
到时候国公府再说柳儿她们乱嚼舌根,换亲的事子虚乌有,那三小姐真是白死了,这门好亲事便清清白白的落到了大小姐手中,果真完美呢。
高门大宅都是这样,肖想的东西却不敢明抢,偏要耍腌臜的手段。
………
一场风波就这么以乌龙告终,柳儿借故感染风寒,未再露面,倒是赵嬷嬷来探望过几次。
她每次来都欲言又止,眼神里透着浓浓的怜悯和惋惜。
容安在心里笑笑,她知道赵嬷嬷不是柳儿的同谋,但她应该已经猜到了真相,所以她在可怜自己,却又什么都不敢说。
没关系,这样便够了,且让他们先把她当成无知的小白兔,毕竟船上这次一击不中,回京后肯定还有后招等着她。
若让敌人知道她不好对付,那就不妙了,她还需要时间来做些打算。
抵京的前夜,容安听着舱外江水滚滚的声音,脑海里划过三小姐短暂的一生。
三小姐出身尊贵,却命运多舛,她生母体弱,生她时更是气血两亏,产后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三小姐自己先天不足,宫里御医曾断言她活不过五岁,她生父镇国公忙着续弦,对她不闻不问。
只有晋阳的外祖母没有放弃她,将她接去身边抚养,还请到了晋阳当地的神医为她保命。
她从小泡在药罐子里,却从不喊疼叫苦,甚至饱读医书,钻研医术,企图自救。
就连替她治病的神医都佩服她的意志,破格收她做了关门弟子。
就是这样一路和命运抗争,三小姐活到了十五岁,活到了婚嫁的年龄,却折在了回家的路上。
想到这里,容安禁不住眼眶酸涩,心中划过无限的冷意。
这么隐忍懂事的三小姐,她做错了什么?
她回京甚至不是为了那门贵重的婚事,只是想拿回属于她生母的东西,为她生母讨回一个公道而已。
可这世上有公道吗?容安不禁自问。
她想肯定是有的。
“既然如此,妾身来想办法。”她也不推脱,说着起身下了床。
萧瓒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见她走到妆台前,拿了支金簪又回到床上。
他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可是下一瞬,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忽然被她捉了去,接着是一点刺痛。
她的手心微凉,整个手掌握着他的右手中指,在给他放血。
“你……”萧瓒皱眉,有些恼怒。
“王爷男子汉大丈夫,总不会想让我一个豆芽菜般的弱质女流去流血吧?”容安笑着问道。
萧瓒被堵的无话可说,他冷哼了一声,瞥过头去。
鲜血一滴滴滴在元帕上,像雪地里开出了红梅。
容安问道:“够了吗?”
萧瓒咬牙,他哪知道,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转头看了一眼,抽回自己的手,说道:“够了。”
“好了。”容安将帕子和簪子一起收了起来,大功告成。
她收好东西,又站在床边,脸上还是那样云淡风轻,但明显比之前多了一丝愉悦。
萧瓒冷眼瞪着她,见她问自己:“王爷想睡里面还是外面?”
“里面!”他没好气的答道,说完已经卷了被子在里侧躺下了。
容安翘了翘嘴角,自己去柜子里又抱了一床被子出来,在外侧铺好,然后吹了灯,脱鞋上床。
首战告捷,容安很满意,也很庆幸。
成婚前,她不是没有考虑过圆房这件事。
按照她的估算,萧瓒大概率是不会跟她圆房的,但也不排除他忍辱负重,做戏做全套,那她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名节这种东西,向来被女儿家视为比命还重要,但是对于她来说,却注定很没用,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在她嫁人的那一刻起,清不清白,已经说不清了。
不过好在这一次,她挺直了腰杆,不卑不亢。
她视萧瓒为跳板,而萧瓒视她为掩护,大家各取所需,谁也不比谁低一等。
这么想着,容安心满意足的睡了。
床里的人听着均匀的呼吸声,翻身坐了起来。
黑暗中,他眸光犀利的看着身旁的人。
比起自己在她手里吃了个小亏,他更惊讶于她的心态。
她的心态太好了,洞房夜被冷落不哭不闹不问,还主动配合,简直是过分的识趣。
这不太符合常理,但是他又想不出其中原因。
不过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既没有在他面前娇滴滴的委屈落泪,也不会跑去景帝面前告状。
对,李容安一看就不是那样的人,她看起来很稳重。
这么一想,萧瓒又躺了下来,只要她能一直这么识趣,他会考虑让她在燕北的日子好过一点。
……
第二天,容安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唤人进来的时候,当先进来的是两位嬷嬷,后面跟着紫苏和阿蛮。
两位嬷嬷径直走到床边,看见床上的元帕,两人对视一眼。
然后对着容安福身道:“恭喜王妃,贺喜王妃。”
容安反应过来,露出腼腆羞涩的笑意。
两位嬷嬷收了帕子便走了,看来是去宫里交差了。
紫苏和阿蛮也看见了,两人面露窃笑。
“对哦,我们以后要改口了,不能再叫小姐,要叫王妃。”紫苏兴奋的说道。
刚刚两位嬷嬷提醒了她。
“对对,叫王妃。”阿蛮也高兴的附和。
容安见两个小丫头这么高兴,不得不提醒她们:“称谓自然是要改的,燕王府比国公府的规矩更森严,你们要恪守礼仪,不可大意。”
紫苏和阿蛮郑重的点点头,道:“王妃放心,我们绝不给您丢脸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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