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媞月萧鹤野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阅读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由网络作家“小亦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是网络作家“苏媞月萧鹤野”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上。说到这个,苏媞月不得不提,萧鹤野给她的药真是神奇,才短短几日,自己身上的那些伤居然好的差不多了。按理说,苏媞月后背伤的那样重,锦绣宫的那些药膏肯定不管用,而且因为荣王一案,苏媞月不可能去太医院拿治伤的药。“多亏了萧掌印的药膏,本宫的伤已经基本痊愈了。”“伤口愈合简单,但那些疤痕却是不好消除,娘娘金枝玉叶,身上若是留了伤痕,总归是不......
《全章节阅读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精彩片段
荣王一案告破,风声吹了几日后,皇宫内外鲜少有人再提及此事。
苏媞月也在刻意回避与萧鹤野有关的一切。
至于萧鹤野提的那个条件,苏媞月自然是不愿意答应的,但她也想不出如何拒绝,所以就一直拖着,迟迟不予答复。
直到那日,一封家书从宫外传了回来。
信上提到,她的父亲被刑部的人带走了。
虽说只是带走问话,但苏媞月心里还是隐隐不安起来。
好端端的为什么刑部要抓人呢,她父亲一生清正,怎会遭此大难?
这永安城有谁不知,苏媞月的父亲是当朝户部尚书苏穗,为人正直,忠心耿耿。
苏媞月身份矜贵,父亲是朝廷重臣,母亲杨娴之是姑苏杨氏一族之后,她的外祖母与当今太后同出一族。纵然在后宫之中不得宠,但这个世家之女的名声和太后的照拂倒也让她在锦绣宫过得舒坦。
她有两个哥哥,大哥苏林是赫赫有名的镇远大将军,只是远在边疆驻守,一年也见不到几次。
二哥苏郎呢?年纪不小了,但还未娶妻生子。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头脑精明但没用在正处,是个实实在在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一应俱全。
如今父亲出了事,苏府更是没了顶梁柱,为了让父亲早点从刑部大牢里出来,苏媞月早上去了一趟慈宁宫,本想着去求太后帮忙,可惜太后因这几日降雪,染了风寒,卧床不醒,故苏媞月并未见到她老人家。
苏媞月甚至厚着脸皮,还去了一趟长生殿,本想着找皇上求求情。可惜她连皇上都没有见到,被门口的小太监拦在了外面。
谁让她不得宠?宫里当差的都是些势利眼,若是得宠人人都来巴结讨好,反之,像苏媞月这样的,恐怕连皇上的面都是见不到的。
仔细想想,也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若是个个家里出了事都要来哭哭啼啼找皇上,那他光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就够他头疼了,皇上哪里还有时间寻欢作乐呢?
慈宁宫和长生殿两次碰壁,终是让苏媞月心灰意冷。
只是不想,回去的路上,太液池边上,居然碰上了萧鹤野。
两人迎面碰了个正着,苏媞月躲闪不及,只得硬着头皮加快了步伐。
“娘娘留步,奴才有话要说。”
萧鹤野开口叫住了她,眼神微微瞥了一眼她身边的琉宛。
苏媞月看懂了他的意思,于是让琉宛先行回了锦绣宫。
“不知萧掌印想说什么?”苏媞月望着他,语气柔柔的。
苏媞月生得好看,面容姣好,腰z肢酥软,即使整个人都被这身白狐裘裹在里面,也不难看出她身姿卓卓。
淡扫蛾眉,略施粉黛,更显明眸皓齿,如天上仙女一般楚楚动人。
萧鹤野阔步走到她面前,弯着身将自己手臂递了过去:“奴才想问问,娘娘身上的伤如何了?”
苏媞月犹豫了下,还是将手轻轻搭在他手臂上。
说到这个,苏媞月不得不提,萧鹤野给她的药真是神奇,才短短几日,自己身上的那些伤居然好的差不多了。
按理说,苏媞月后背伤的那样重,锦绣宫的那些药膏肯定不管用,而且因为荣王一案,苏媞月不可能去太医院拿治伤的药。
“多亏了萧掌印的药膏,本宫的伤已经基本痊愈了。”
“伤口愈合简单,但那些疤痕却是不好消除,娘娘金枝玉叶,身上若是留了伤痕,总归是不好的。”
萧鹤野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粉白的盒子给她:“这是舒痕膏,等娘娘伤口好了之后,每晚涂抹。见效虽慢,但娘娘持之以恒,应该会有效果。”
“这,想不到萧掌印居然连这个也有?”苏媞月浅笑着接过:“那便多谢掌印了。”
萧鹤野只是跟着笑笑不说话。
他搀着苏媞月,缓缓上了石桥。
太液池将整个皇宫一分为二,北边宫殿住所居多,是皇帝主要活动范围,是为北苑。
南边树木丛生,宫殿稀少,比较清净,是为南苑。当然,这里住的大多是太监,都是萧鹤野的人。
“听说娘娘方才去了慈宁宫?”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他手下那些耳目。
苏媞月点了点头,嗓音低落:“太后这几日身子抱恙,本宫想着去看看,但可惜没见着她。”
“太后年事已高,如今身子大不如从前硬朗,淑妃娘娘有心了。”
萧鹤野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后宫之事,朝中大小事尽在他掌握之中,别说太后染病之事,就连日前苏穗被刑部的人带走一事他亦是知道。
还有苏媞月的心思,他也是知晓的,只是苏媞月不提,他也就没有说破。
下了小石桥,走了几步,苏媞月却突然顿住了脚步,不知怎地……透过那几根光秃秃积了雪的树干,她一眼就看见那间香堂。
许是萧鹤野就在身旁,所以看见香堂总会想起那晚的事情。
遍地的鲜血,还有荣王死前的那副惨状。
苏媞月身子打着颤,这么冷的天气,手心居然冒起了细细一层汗。
萧鹤野只觉手臂上的那几根手指微微捏紧了自己,察觉到她的异常,他顺着苏媞月的目光望去,也看见了香堂。
他皱着眉,没来由的有些烦躁。
“娘娘有心事?”
他收回目光,眼神淡淡的盯着苏媞月微微泛着白的指尖,纤细如葱白,光滑如润玉。
苏媞月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失态,矢口否认道:“没,没有。”
“前几日有人送了茶给奴才,名为解忧。不知娘娘愿不愿赏脸?”
萧鹤野爱茶,更是烹得一手好茶,人人都知道,要想讨好这位司礼监掌印,只需献上好茶便可。
解忧,这名字取的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喝了它能不能真的让人解除忧愁……
他这般盛情邀约,苏媞月自然是知道萧鹤野的意思,只是她那件事,她确实不敢应允。
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听起来好像很诱惑,但奈何苏媞月志不在此。
别说争宠了,只要看到那昏君荒淫的模样她就受不z了,只觉得恶心。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争到了那份荣宠,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谁又能保证自己会盛宠不衰呢?
到时候,成了萧鹤野手中的弃子,下场恐怕只会惨不忍睹。
这样想着,苏媞月浅浅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了他的邀请。
“出来好一会儿,本宫觉得有些乏了。萧掌印不必远送,反正锦绣宫离这里很近。”
萧鹤野见她收回了手,低着头轻笑了几声,倒也没有为难:“那奴才便不送娘娘了,雪天路滑,娘娘慢些。”
“嗯。”
苏媞月回完话,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嘴上虽然不说,但苏媞月真的怕极了他。每次和他独处,只觉时间难熬,周围的空气凝结,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压的她不能好好呼吸。
荣王的事,萧鹤野提的条件,还有父亲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让她手足无措。
心里想着事情,没注意脚下的路,不小心滑了下,苏媞月一个踉跄差点摔进雪地里。
乌鸦嘴!
苏媞月在心底暗暗骂了他一句。
萧鹤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背影,见她踉跄差点摔倒的样子,甚是可爱。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突然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曾几次三番相苏媞月抛出橄榄枝,想要这位淑妃做自己的幕僚,可她却再三逃避。
鱼儿不上钩,萧鹤野怎么会着急呢?
他不急,他有的是耐心。有的是法子。
而萧鹤野眼里的游戏则是,永无止境的侵占和试探……远远超过了打情骂俏的范围。
反正只有苏媞月想象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
但还好,苏媞月现在不敢主动跑去夜阑阁帮他暖床。
对此,他好像也没有多说什么。
接连两日夜里,李寻都会有意无意的来听雨楼,暗示苏媞月去夜阑阁见见萧鹤野。
可苏媞月假装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后面甚至为了连李寻也一并躲着,天还未全黑,苏媞月就早早爬上z床,躺着去了。
李寻再来请人的时候,只换来琉宛淡淡一句“我家娘娘已经睡下了。”
整座听雨楼,屋里一盏灯也没亮着,其意思太过明显。
夜幕降临时,萧鹤野缓缓走上夜阑阁二楼。他
会靠在窗边的火炉旁,煮茶,煮的是苏媞月让李寻送来的云雾茶。
他喝了一口,不算好喝。
入口很淡,香气也很淡,可过了一会儿……唇齿间幽幽蕴满了甘甜醇香的气息。
回味无穷。
这是苏媞月亲自选的茶,他很满意。
萧鹤野懒懒的掀了掀眼皮,透过雕花木窗,看向眼苏媞月的房间,只见一片黑暗。
他用手指缓缓滑过一丝丝微凉的唇瓣,暗色的眸底,贪欲和邪念渐起。
好几日,已经好几日……他都没有尝到肉的味道了。
那个可爱的小东西,招惹了他,让他尝了点甜头,然后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房里不敢出来了。
欲擒故纵还是她真的胆子太小……萧鹤野猜不出来。
脑海里,有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在不停的念叨着:
上瘾了,上瘾了,他对她上瘾了……
可这时,脑海里又有一个低沉邪恶的声音响起: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她不听话。
*
天气慢慢回暖,寒冷的冬日好像要过去了,大雪一停,宫里的下人们开始忙着扫雪,铲雪。
他们路上的积雪铲干净,然后靠墙堆成一堆一堆的,这样雪融的时候,过路的贵人们就不会摔倒了。
还有二十多天就到除夕夜了,人人按捺着心底的欢喜,等着迎接新的年岁。
可是苏媞月却高兴不起来,她一点也不期待今年的除夕夜。
除夕夜越近,侍寝的日子也越近……
好几日苏媞月刻意躲着萧鹤野,这样下去好像也不行。
宫里一片祥和,可宫外却乱成一锅粥了。
永安城出事了。
这已经是第六天,青芜和小安子每天清晨从外面随便溜达一圈都能带回一些令人惊愕的消息回来。
接连六天,永安城内的朝廷命官,有的失踪,有的被人暗杀,还有的……被绑架。
而且都是些名声显赫,战功卓越的大功臣。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朝中怨声一片,那些所谓正派廉明的好官,个个都把矛头指向了萧鹤野,都说这些惨案的幕后主谋是萧鹤野。
剩下的一部分人,是甘愿投靠萧鹤野的。他们的意思是,最近崇明教四处作乱,那些官员是被崇明教乱党谋害的。
一时之间,皇帝也没法决断。
他自然是相信萧鹤野的。
这件事本来打算还让萧鹤野去查,可眼下这个情况,似乎有些困难……
皇上招架不住那些老臣一本又一本的奏折,于是把这些离奇怪案交给了太子周庭樾和大理寺共同审查。
这样一来,萧鹤野倒是落了个清闲,天天在夜阑阁喝茶写字,好不悠闲。
李寻端水进了房间,发觉里面气氛不对劲,斜眼瞥见地上摔碎的贺兰砚,心颤了颤。他小心谨慎的把木盆放在八角桌上,然后准备弯腰去捡地上的东西,却被萧鹤野阻止了。“你先出去。”
李寻看了看萧鹤野,又看了看坐在长案上的红着眼圈的苏媞月,低声回了个:“是。”
待李寻关上门离开后,萧鹤野才慢吞吞的指了指桌子上的木盆:“有热水,娘娘。”
苏媞月吸了吸泛红的鼻子,双手杵着长案边缘,滑了下来。她走到那张八角桌旁,把双手放进热气腾腾的水里,低着头认认真真把手心手背包括手指全都清洗了个遍。
要知道,刚才在景心亭的时候,苏媞月这双手可是被那个狗皇帝揉捏了个遍的。
她嫌脏,一想到这个就浑身难受。
想着,她又重重的搓洗了几遍,直到那双皙白的手微微发红。
萧鹤野看不下去,迈着长腿走到屏风后的木架上取了块干净的方巾过来,递给她:“娘娘,这盆水是奴才让您洗脸的。”
萧鹤野垂眼,淡漠的看着苏媞月那张哭花的小脸。他让李寻备水的本意是……想让苏媞月洗把脸清醒清醒。
苏媞月没理他,依然低着头在搓自己的双手。
萧鹤野问她:“娘娘还在生气?就因为这点小事?”
她怔了怔,随后停住了手里的动作。苏媞月转身面向他,她没有去接萧鹤野递过来的方巾,那双湿淋淋的手故意拽住他宽大厚实的袖口,然后来来回回擦拭着,直到手上的水渍尽数蹭到他衣袖上。
苏媞月冷冷开口,灿若繁星的双眸凝着他:“萧掌印,下次……如果还有类似的‘小事’,麻烦你提前告知我,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萧鹤野低头望着被她弄湿的衣袖,脸上多了几分纵容:“奴才领命。”
“话都说完了吗?萧掌印……我可以回去了吗?”
“嘶……嗯……”萧鹤野用手指摸了摸自己下巴,想了一会儿,说道:“哦,还有一句。奴才想再提醒娘娘一次,咱们之间所谈大业的关键是皇上,而不是奴才本人,望娘娘心中有数,可别把心思花在不该花的地方。”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若是方才在景心亭,娘娘像文汇阁那晚主动些,说不定……这事能成。”
原来是为了这事。苏媞月紧咬着下嘴唇……眼里满是怨气。
虽然不知道萧鹤野是从什么时候发觉苏媞月的小心思,但经他这么说,确实让苏媞月想明白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与其说是试探,不如说是萧鹤野想借这个机会小小惩治一下她。
毕竟苏媞月心思不纯,也没有想象中那样乖乖听他的话。
“多谢提醒。”苏媞月气鼓鼓的回了他一句,扭头往外面走去。
萧鹤野站在原地望着她背影,可谁知苏媞月开门的手抬到一半,又转了回来,小步子踩在木地板上,哒哒哒的。
她走到萧鹤野面前,娇声娇气的也补了一句:“不就是调戏了一下掌印么?至于这么报复我吗?”
苏媞月还说:“还有,萧掌印不是自诩清心寡欲,不好女色么?若真是如此,让我逗逗你又如何?怎么……你怕了?”
“我……?”萧鹤野瞳孔震惊,这番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既有几分道理,又有几分羞辱人的意思在里面呢?
苏媞月道:“我什么我?我可不怕你,不就是侍寝吗,不就是陪那个老不死的狗皇帝睡觉吗?反正早睡晚睡都要睡,反正男女那点事儿,眼睛一睁一闭,熬到天亮就行……你若是真有本事,大可以今晚就把那尊大佛请到锦绣宫来,看我好好招待他。”
“娘娘……可真是伶牙俐齿,奴才佩服。”萧鹤野眼里含着笑,面色平静。只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苏媞月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说了这么多还觉得不够畅快,跟她刚才在景心亭受的屈辱比起来,萧鹤野听到的这些话简直小巫见大巫。
她踮起脚尖,手指学着他的样子,用力捏了捏萧鹤野的下颌,戏谑道:“我偏要调戏你,还有……我下次还敢……”
话音落,苏媞月踩着小步子冲出了房间。门外候着的李寻也没招谁惹谁,没来由的,还被苏媞月狠狠推了一把,若不是身后有根柱子挡着,恐怕李寻这屁股又要遭罪了。
眼瞅着苏媞月走远了些,李寻才端了一壶茶进来,悠悠的说:“督主,咱们这位淑妃娘娘发起脾气来可真要命,连路过的狗都要被踢上一脚……”
“怎么,你属狗的?”萧鹤野跨过地上的一片狼藉,漫不经心道。
李寻偷偷瞄了萧鹤野一眼,发现他并未真的生气,心里终于踏实了一些,要知道他这个主子生起气来,是要出人命的。“奴才开个玩笑。”
李寻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弯下身把碎掉的贺兰砚捡起,递到萧鹤野面前:“督主,这方砚台怎么办?”
萧鹤野抿了一口茶,语调闲散:“能怎么办,咱家喜欢得紧,就这样用着呗……难不成还能给它扔了?”
李寻会意,点点头说:“奴才知道了。”
“下去吧。”
“是。”
李寻退出了房间,穿过内院,走出了夜阑阁。他打算去香堂再看一看,督主交待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几日前,萧鹤野突然让李寻派人拆了香堂,说瞧着碍眼。还说打算在那个位置,种一些花儿。
什么花儿来着……?李寻拍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是茉莉花,督主说要在那个地方种一大片茉莉花。
“咱家喜欢得紧……难不成还能给它扔了?”萧鹤野这句话再次涌现在李寻的脑袋里。督主喜欢的,究竟是贺兰砚还是茉莉花呢?
不对,督主喜欢的,究竟是贺兰砚还是锦绣宫那位呢?
李寻斗胆猜测了一番,但很快这个荒唐的想法被他从脑袋里抹了去。
督主才不是那种人,督主一心只为权势,他心狠手辣,不好女色……再说了,淑妃娘娘也不过尔尔,督主是绝对不会有其他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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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子回首望她,一脸严肃道:“娘娘放心,奴才身强体壮,这点苦头还是能吃的,慎刑司的刑罚奴才一点都不怕。”
“你在里面,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咬牙坚持下去,我定会想法子救你。”
“奴才听娘娘的。”
小安子跪在地上,给苏媞月重重磕了一个头,然后一瘸一拐的往外去了。
看两人走远了些,琉宛满脸愁容的问:“娘娘,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
苏媞月蹙眉叹了口气,脑海里浮现出菀嫔哭哭啼啼跑去长生殿找皇上的模样。
找靠山,找关系是吧?谁不会呢?
苏媞月只能现学现用了。
她转身走到梳妆柜旁,往脸上和鼻尖上轻轻扫了些胭脂,这样一来铜镜里的那张秀气娇俏的脸便多了几分红晕,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
苏媞月红着眼,委屈巴巴的往夜阑阁去。
可才走夜阑阁到内院,她就被李寻拦住了。
“娘娘,督主正在议事,您在此稍候片刻,奴才这就去通传。”
苏媞月踮着脚,够着头的往里面望去,可房门紧闭,窗户也关上了,里面的情况半点也看不清。
她好奇的问李寻:“你们督主,有客人吗?”
李寻颔首:“是。”
“那麻烦李公公去通传一下,就说我在这等他。”
“是。”
苏媞月在院里无聊转悠,时不时揉了揉那双发红的眼睛。
她心想,等会要学得像样些。
像菀嫔那般楚楚动人,梨花带雨惹人怜惜,可千万别露馅了……
*
虽说是白天,但司礼监房间内,门窗紧闭,光线灰暗。
他半倚于长案后,双手握着铜色袖炉取暖,墨发高高挽起,以玉为冠,面容冷峻严肃,青灰色对襟绫段袍子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难掩其矜贵慵懒之态。
李寻推门进来通报完,然后又识相的悄悄退了出去。
他太会审时度势了。
此时,屋内气氛不太好,阴森森的。
长案前笔直站立着一位身形魁梧,人高马大的黑衣人,他微低着头,看不清那张脸的模样。
“昨夜让你去查的事情,如何了?”司礼监懒懒开口问他。
那人低着头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缓缓递给他,说:“督主,属下在永安城并未查到任何线索,于是连夜去了一趟姑苏……这才查到了些蛛丝马迹。”
“姑苏?”司礼监面色从容,单手接过纸张,打开随意瞥了两眼,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字,可司礼监一眼就看到了那四个字。
博文书院。
都说姑苏是块宝地,北凉文人墨客大多都出自姑苏。
这姑苏的博文书院更是名扬天下,皇室权贵,世家大族,人人挤破脑袋都想把自己的子女送进去深造一番。
司礼监低着头,看完了纸上那几行字,突然就变了脸色,随手将那张纸揉成一团,狠狠砸向那个黑衣人的脸:
“写的全是一些废话,等于什么也没查到,废物!”
黑衣人连忙下跪请罪:“督主息怒,属下无能……可属下真的尽力了。永安和姑苏,属下早就翻了个遍,但能查到的确实只有这些了。”
“哦?是吗?”
司礼监继续捂着手中的袖炉,暖意一点点从手心蔓延开来,他眯着眼朝窗户外望了望。
尽管窗户是关着的,但他还是怔怔的望着那处发呆。
那处正是苏媞月此时所站的位置。
黑衣人小声说:“督主,那些痕迹太干净了,干净得有些可疑……”
司礼监闻言,嘴角微微扬起,好像终于听到一句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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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苑占地辽阔,树木繁多,人迹罕见,而且离六宫稍远。
皇上荒淫残暴,沉迷风月情爱之中,他后宫妃嫔众多,以至于东西六宫都住不下,所以内务府按照妃嫔受宠的程度又重新安排了住处。
苏媞月这种一点也不受宠,也不愿争宠的,甚至连住六宫的资格都没有。
后来,她的锦绣宫搬到了离皇上很远的南苑。。
说好听点这是淑妃娘娘住的锦绣宫,说难听点,其实这个地方就是南苑里边常年无人居住的几间旧屋子,与冷宫并无区别。
所以,锦绣宫离夜阑阁,不算远。
苏媞月走到夜阑阁的时候,萧鹤野并不在。
迎她的人正是李寻,他是个会看人眼色的。
李寻躬着身,把她请进了萧鹤野的卧房:“娘娘,外边天冷,您在此稍候,奴才这就让人去禀督主。”
苏媞月点点头,语气温和有礼:“有劳了,李公公。”
待李寻离开后,苏媞月忐忑不安的坐在八角桌旁,浅浅抿了一口清茶,然后一脸镇定的四处望了望。
这阁楼建得很别致,不像别的宫殿那般金碧辉煌,从内而外好像都是由檀香木搭建而成的,有一种古色古香的韵味,地板也是木质的,踩在上面会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屋子很宽敞,格局一分为二,进门的右手边放着大大的书案,灰白纹路,大理石制成的长案。
长案后边整整一面墙都是书架,架子上摆了很多书,且很整齐清秀,看得出来,萧鹤野是个爱干净的。
屋子左边有张八角梨花木桌,也正是苏媞月此时坐的这张桌子。
桌子后边,有长长的屏风相隔,里面有萧鹤野盥洗的隔间和他睡觉的床榻。
她坐了许久,也不见萧鹤野回来,想着自己是来要回那只银簪的。
于是苏媞月大着胆子,举步朝着屏风后小心翼翼的走去。
她没记错的话,昨夜萧鹤野就是把簪子放在浴桶旁边的木架子上了。
可是苏媞月找了一圈,并没有看见自己要找的东西,甚至连他的床榻上也翻了一遍,还是没有看见。
她转身往大大理石长案走去,翻了一圈依然没有找到。
难道被他藏起来了?
苏媞月挠了挠了头,不经意瞥见了书架旁边的木柜子,倒像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
她蹲下身子,轻轻打开柜子的第一层抽屉,只看见一叠厚厚的信件。接着打开第二层,还没等她看清里面的东西……
身后就传来了一道低沉阴森的嗓音:“在找什么呢?”
这声音冷不丁的,着实把苏媞月吓了一跳,她回头眉心紧皱:“你这人走路怎么没声啊?”
萧鹤野双手杵在案桌上,身体微微前倾,眼睛紧紧盯着她,一脸无辜道:“许是娘娘太过专注了,有人进来也没发现?”
看见来的人是萧鹤野,她心虚道:“原来是萧掌印……”
“娘娘在找什么东西吗?”他这模样倒是有几分像明知故问。
苏媞月抬手合上抽屉,倒也没有拐弯抹角:“本宫昨夜好像落了东西在掌印的房里,不知掌印有没有瞧见?就是那只簪子……”
萧鹤野没有急着回答她,手掌撑在长案上,那两只修长的食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大理石桌面,漆黑的眼眸一直盯着她。
良久,他才直起身子来,缓缓回了一个字:“嗯。”
苏媞月见他承认,连忙起身道:“萧掌印,那只银簪对本宫来说很重要,你可不可以把它还给本宫?”
杀人的证据,怎么会不重要呢?
这一点,萧鹤野也是清楚的。“娘娘,奴才也很喜欢那只簪子,您看……不如将它送给奴才?”
萧鹤野嘴角噙着淡淡笑意:“奴才帮了您这么大一个忙,难道娘娘一只簪子也不舍得赠与奴才?”
苏媞月摇了摇头:“萧掌印,除了这只簪子,只要本宫有的,你尽管拿去。”
苏媞月也是拎得清的,银簪是荣王一案的关键证物,她再傻也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萧鹤野。
东西只要在萧鹤野手里一天,那她便一日睡不得安宁。
银簪是她的命,亦是关系到他们全家生死存亡的关键所在。
苏媞月走到他跟前,轻轻扯了扯萧鹤野的衣角,柔声道:“掌印这么聪明,肯定知晓那只银簪于本宫而言意味着什么……”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他说话声音多了几分不耐烦,清隽的脸上瞬间染上阴霾。
他顿了顿:“咱们昨夜所谈的事情,不知娘娘考虑得如何了?”
“本宫,本宫还没想好……”提到这个,苏媞月结结巴巴的回道。
“哦……那倒是不着急,奴才可以等。不如在娘娘考虑清楚之前,这银簪交给奴才保管……如何?”
萧鹤野心思重,嘴上说得好好的,说会帮她,不会逼迫她做出选择,但他这个做法,对苏媞月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胁迫?
苏媞月摇头拒绝:“萧掌印,你这是何意?你想用这只银簪逼我?”
“不是奴才要逼娘娘,而是娘娘根本就不信任奴才。奴才既然选择帮您,就不会用这只银簪来做文章。”
“再者说了,娘娘不妨仔细想一想,奴才若有心加害于您,多的是法子和手段。”
萧鹤野脸色难看极了,他从袖子里掏出那只银簪,随意扔在了桌案上。
那只银簪掉落在大理石的桌案上,叮叮当当的滑了一小截,滚到边缘。
这下,萧鹤野彻底生气了。
这人性格清冷,难以捉摸,天大的事情他想帮就帮,可若是不顺心意,再小的事情也会把他惹恼。
苏媞月秀眉紧拧,只觉得周身的温度逐渐变冷,这房内明明燃着炭火,但她还是觉得冷。
那股寒意,是从心底,一直凉到了身体的每一处。
苏媞月默默望着他许久,才弱弱开口道:“萧掌印说的是,本宫今早也听说了春风楼的事情,你果然说到做到了,倒是本宫格局小了,为了一只簪子惹掌印不开心……”苏媞月微微扭头看了一眼那只银簪,说道:“既然掌印喜欢,那本宫便把它送给你了。”
苏媞月说完,轻抿着唇提着步子往门口走去,身后又传来那个声音:“娘娘既然听说春风楼的事情,那奴才便再多说一句,请娘娘放宽心,这盆脏水泼不到娘娘头上。”
她转过身,冲他点点头,淡淡道:“多谢。”
回去的路上,苏媞月也想通了。其实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她是被动的一方,萧鹤野手里握着的又岂止是一只簪子呢?
苏媞月是被动且弱势的,而萧鹤野呢?正好与她相反。
说来说去,只剩四个字,身不由己罢了。
……
荣王一案,皇上给了萧鹤野三日期限。在第三日的时候,他真的抓到了凶手,破了案。
这件事闹得整个永安城沸沸扬扬的。
刺杀荣王的正是春风楼里卖身的妓子,听闻荣王曾许诺要帮她赎身娶回去当小妾的,后来荣王变了心失了信,娶回家的是另一位青楼女子。于是原先那女子怀恨在心,把他灌醉后趁机杀了荣王。
听说东厂的人找到那妓子的时候,她已经畏罪自杀了。
这番说辞,合情合理,有理有据,人人对此深信不疑。
差一点,苏媞月自己都快信以为真了。
萧鹤野微微叹了口气,走到小安子面前,蹲下身子,伸出白皙的手指去拉他那只被冻的发青的手腕,将小安子从地上拉起来,说:“人生在世,孰能无过。小安子你记住,在这宫里,做错了事挨打被罚很正常,但打完罚完,接下来的路咱们还是要走下去。”
她拉着小安子,一步步往回走,说:“今日你确实有错在先,但罪不至死。菀嫔仗势欺人,她欺负你也就是在欺负本宫,欺负本宫不得宠,欺负本宫不够强大……小安子,你看,这人只要生在宫里,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只要你弱只要你无权无势,就只能任人欺辱,甚至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娘娘,都是奴才不好,奴才让娘娘忧心了。”小安子低着头,泪水浸在脸上的伤口上,火辣辣的疼。
“没事的,这点小麻烦本宫还是能解决,放心吧小安子。”萧鹤野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别哭,小安子。把头抬起来,堂堂正正做人,以后咱们锦绣宫……不对,咱们听雨楼的人,个个都要抬头挺胸的做人。咱们不惹事,但不怕事,实在出了事有本宫替你们担着,知道吗?”
跟在身边的三人默默点点头。
这句话,萧鹤野不单是说给小安子,琉宛和青芜听的,更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小安子听话的擦了擦眼泪,脸上挤出一个特别难看的笑容,这模样傻乎乎的,把身边的青芜和琉宛逗笑了。
萧鹤野眯着眼,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用蓝白纸包裹着的花生糖放进他手里,轻声细语道:“小安子,吃糖。吃了这颗糖就不疼了。”
小时候,萧鹤野摔倒了受伤了总是爱哭,阿娘总是喜欢拿糖哄她:“月儿乖,月儿乖……月儿吃糖,吃了糖就不疼了……”
小安子手里紧紧握着那颗糖,没舍得吃。
那日,阳光熹微,风朗气清,冰雪消融。
在这个冰寒刺骨的凛冬清晨,透过光影斑驳的阳光,小安子侧身稍稍低着头,悄悄看了一眼淑妃娘娘那张皙白娇美的脸。
她在阳光下,温暖的笑着。
纤细柔弱的手腕轻轻拉着他往前走,仿佛将他从死亡境地拉向光明之地。
回了听雨楼,琉宛找了药匣和纱布,上完药小心翼翼帮小安子包扎着伤口。
青芜看着伤势过重的小安子,有些担忧:“娘娘,奴婢觉得这事肯定没完,菀嫔那个娇纵跋扈的性子,肯定不会轻易罢休。”
“是啊,娘娘,菀嫔身后有皇上和皇后娘娘撑腰,咱们得想想该怎么应对。”琉宛也小声附和。
只有小安子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
双手交叉紧紧握着,拇指用力抠着自己的掌心,都快抠出血来,但他一点也不觉得疼。
他该好好走路的,不应该冲撞到菀嫔,这下给娘娘惹了这么大麻烦,被打被骂都无所谓……
小安子只是怕会连累到娘娘。
萧鹤野垂着眼,想了片刻,看着小安子,问他:“你还能走吗,小安子?”
小安子点头,满脸愧疚。
“那我们先这样。青芜,你先带小安子去慎刑司,就说是小安子主动领罚,到时候就算菀嫔搬了救兵来找我要人,我还可以有借口拖延一下。”
青芜点点头,说了声“是”,然搀着小安子往外走,到门口时,萧鹤野还是不放心,往前走了两步跟上去再次问道:“小安子,你到了慎刑司以后保不准他们还会对你用刑,你这身子能吃得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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