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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阅读开局替嫁,便宜老公身份不一般

日收过万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日收过万”的《开局替嫁,便宜老公身份不一般》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要不是妹妹腿受伤,他也不会去当小偷。从爸爸去世,妈妈被人贩子拐走,他就跟妹妹相依为命,之前一直被欺负。这两年长大了,他学着变凶一点,村里人怕他就不敢欺负他了,日子才算好过一点。没人愿意帮助他,所以妹妹受伤,他唯一想到的方法就是偷钱,杨念念就像黑暗里的一束光,让他看到了希望,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手术做了两个多小时,三人肚子饿的咕噜噜乱......

主角:杨念念陆时深   更新:2024-08-18 23: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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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念念陆时深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作品阅读开局替嫁,便宜老公身份不一般》,由网络作家“日收过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日收过万”的《开局替嫁,便宜老公身份不一般》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要不是妹妹腿受伤,他也不会去当小偷。从爸爸去世,妈妈被人贩子拐走,他就跟妹妹相依为命,之前一直被欺负。这两年长大了,他学着变凶一点,村里人怕他就不敢欺负他了,日子才算好过一点。没人愿意帮助他,所以妹妹受伤,他唯一想到的方法就是偷钱,杨念念就像黑暗里的一束光,让他看到了希望,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手术做了两个多小时,三人肚子饿的咕噜噜乱......

《完整作品阅读开局替嫁,便宜老公身份不一般》精彩片段


他触碰了一下姜悦悦的脚,姜悦悦疼的“啧”了一声,医生见状,又瞪了眼姜洋,“换在大人身上都难以承受,在一个孩子身上,你们也忍心拖这么久。”

姜洋心疼妹妹,红着眼眶没顶嘴。

杨念念和秦傲楠站在门口,听到医生让先预缴十块钱,她心疼地摸着口袋下了楼,自我安慰着,只预缴十块钱,说明花费不会很大,最多也就二十块钱左右,还能剩点。

注意到她心疼钱的小动作,秦傲楠有点想笑,安慰说,“这钱应该够今天用的,明天费用我来缴。”

“明天再说吧,没准这钱够了。”

这年代钱比较耐用,青菜才几分钱一斤,家里省着点,十块钱够乡下一大家人两个月开销呢。

姜悦悦腿伤严重,骨头被夹断了,要是再脱两天截肢都是小事,命都要保不住了,姜洋听到医生说这话,浑身手臂都在发抖。

医生把姜悦悦带进手术室后,姜洋扑通一下跪在杨念念面前,“噔噔”给她磕了三个响头。

哭的眼泪鼻涕一把,“谢谢你,以后你就是我跟悦悦亲姐,这恩情我记一辈子。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一句话,油锅我都跳。”

杨念念一听这话不淡定了,赶紧躲到秦傲楠身后,探出头对姜洋说,“可别啊,我给悦悦出医药费已经掏空家底了,你这是以后还想让我把你们当亲弟弟妹妹养,我可养不起。”

她现在还靠着陆时深吃饭呢,可没那么大脸,再带着两个人一起去啃陆时深。

“……”

姜洋是真心感谢杨念念,他压根没想那么远的事情。

正想解释,秦傲楠就上前把他扶了起来。

“你妹妹好了之后,你找个活干,好好照顾她,不要再做犯法的事情。”

姜洋抹干眼泪点头,要不是妹妹腿受伤,他也不会去当小偷。

从爸爸去世,妈妈被人贩子拐走,他就跟妹妹相依为命,之前一直被欺负。

这两年长大了,他学着变凶一点,村里人怕他就不敢欺负他了,日子才算好过一点。

没人愿意帮助他,所以妹妹受伤,他唯一想到的方法就是偷钱,杨念念就像黑暗里的一束光,让他看到了希望,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手术做了两个多小时,三人肚子饿的咕噜噜乱叫,两个大男人都没钱,杨念念去外面买吃的,她心疼钱,没舍得买肉包子,就买了几个馒头。

这年代馒头很实在,个大面香,她吃了两个就觉得撑了。

秦傲楠吃了一个,姜洋狼吞虎咽的吃了一个,剩下三个他没舍得吃,打算留给妹妹吃。

白馒头对于别人来说,可能不是稀罕物,对于姜洋兄妹,却是山珍海味,没了父母之后,他们吃不饱穿不暖,哪有白面馒头吃?

手术很成功,姜悦悦从手术室推出来时,麻药还没过,医生没有让继续缴费。

杨念念松了口气,临走时,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零钱给姜洋。

“这钱你们留着买饭吃,你省着点用,我家也是乡下的穷苦家庭。”

十九岁的少年,这一刻被杨念念整破防了。

姜洋接过钱,眼眶再次泛红,低着头低声抽泣。

杨念念无语望天,吐槽他,“之前还老子老子的呢,这会儿跟个小姑娘似的。”

不等姜洋说话,她又脆声提醒,“你们兄妹要是在乡下过不下去,干脆在城里捡废品卖得了。”

“捡废品?”姜洋漆黑的眸子里燃起光亮。


杨念念憋着笑,等到安安咕噜咕噜说完后,她轻轻“嗯”了声,突如其来的回应把安安吓了一跳,羞红着脸钻到了杨天柱的怀里告状。

“爸爸,婶儿装睡骗我。”

小孩子不要面子的吗?

婶儿真是太坏了。

杨念念再也憋不住了,“咯咯”笑出声,清脆的笑声格外好听,她声音本来就软软糯糯的很好听,格外有感染力。

安安被杨念念笑的更不好意思了,埋在杨天柱怀里撒娇,“爸爸,你看婶儿还在笑我。”

杨天柱看着杨念念笑的花枝乱颤的身影,嘴角不由跟着上扬,这一大一小关系进展,比他预料要快。

杨念念性格像个孩子,阳光开朗有朝气,她的阳光早晚会照进安安心里,时间问题而已。

这一晚三人睡的格外踏实开心,安安睡着了嘴角还挂着笑,道歉的话被杨念念听到,他虽然觉得别扭,心里却有点小窃喜。

次日。

杨念念起了个大早,煮了白米粥,蒸了一锅葱油饼,面香味都飘到院子外面了。

安安起床闻着香味儿跑到厨房门口,想看看杨念念煮什么好吃的。

之前一直待在乡下老家,一天两顿饭,不是咸菜杂粮包就是红薯土豆,一年到头见不到荤腥。

来到军属院,虽然能吃上小麦粉馒头和白米饭了,可食堂大厨每顿煮几千人饭菜,压根不会像杨念念这样花心思换花样煮饭吃。

瞧这油饼子擀的一层又一层,每一层都是薄薄的带着葱花,闻着都想流口水。

“快去刷牙,等会儿你爸爸早操回来就能吃饭了。”

“好耶,有葱油饼吃咯……”

安安吞咽了一口唾沫,欢快的跑去刷牙。

丁兰英上厕所回来,路过杨念念院子时,闻见一股面香味儿,朝着院子里瞧了眼,见安安在刷牙,顿时嗤笑一声。

这个杨念念心眼不少,会做表面功夫,还知道让安安刷牙。

整个军属院里头,除了她家儿女从小开始早晚刷牙外,还真没有第二户。

乡下来的丫头哪里懂这些?八成是听别人说了她家的事情,跟她学的育儿方案。

说白了,就是做给外人看的。

嘴馋,贪吃,花钱大手大脚,家里有点钱全吃到肚子里,谁娶了这样的女人谁倒霉。

瞧着吧!杨天柱让杨念念当家,之前攒的那点家底,迟早败光。

丁兰英前脚刚走,后脚于红丽就闻着味儿过来了。

“安安,你家做啥好吃的,怎么这么香?”

安安吐掉嘴里的牙膏沫,高高兴兴的大声回答,“我婶儿蒸了油饼。”

于红丽撇撇嘴,阴阳怪气地说,“你妈嘴巴可真馋,专挑好东西吃,你爸津贴够她这样造的么?”

安安一个小孩哪里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呀,天真回答说,“我家今天才开灶,没有天天吃。”

于红丽正想说话,眼尖地瞥见杨天柱回来了,她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小声说,“兵兵也好久没吃饼子了,你妈蒸的油饼子要是多,你等会儿拿一个给兵兵吃。”

安安年纪小,可是他不傻,在乡下一年到头也吃不到两次油饼子,这种好东西,哪有随便给别人家孩子吃的,他故意装没听见不吱声。

于红丽见他不答应,暗暗瞪了他一眼,眼瞅着杨天柱快来到跟前了,她也不好再说别的,扭着屁股气呼呼的走了,路过杨天柱身边时,故意大声说。

“陆团长,现在整个家属院就数你家日子最好过了,早上油饼子,中午该吃红烧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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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用说么?”王凤娇嗔怪的瞪他一眼。

杨念念笑着接话,“王大姐把我当妹妹看待,平时对我可好了。”

四人很快走到周秉行家门口,他跟王凤娇进了院子,杨念念跟在陆时深身边往家走,他这次有意放慢步子,杨念念跟的没那么吃力。

陆时深低头看了眼比他矮了一截,只到他肩膀的杨念念,淡声说,“只要你有理,不用怕谁,出事儿有我兜着。”

出了事儿有他兜着。

挺平淡的一句话,听在杨念念耳朵里,却胜过一切情话,这男人看着寡情淡漠,实则还挺会心疼人。

杨念念嘴角控制不住上扬,眉眼弯弯的歪头盯着他,故意问,“那要是我没有理呢?你是不是要跟着别人一起批斗我了?”

陆时深没跟女生接触过,面对这种刁钻的问题,他只是按照心里想法如实回答,“没理回家关起门,我会给你说道理,不会在外人面前批斗你。”

他的媳妇,错了他会教她改,轮不到别人羞辱欺凌。

杨念念见陆时深一脸认真的模样,差点笑岔气,眼睛都弯成月牙了,“我去煮饭了,等会儿安安回来该饿了。”

不知道杨念念为什么会笑那么开心,她的笑容就像一抹阳光折射进了陆时深胸膛,他整颗心都是暖的。

跟在杨念念后面进了厨房,见杨念念准备蒸米饭,他撸起袖子主动帮忙洗菜,杨念念拿了一小块腊肉丢进菜盆里,让他一起洗了。

嘴里还轻声念叨,“你在部队训练比较辛苦,安安又在长身体,不见荤腥不行,穿的可以差点,吃的不能太差。”

“我津贴加上各种补贴,一个月有一百块钱,你不用那么节省,也用不着管别人怎么说,该花就花。”

陆时深把洗好的腊肉放在切菜板上,顺手拿起菜刀将腊肉切成小块,干瘪的腊肉在他手里就跟切萝卜似的。

杨念念正偷偷瞄陆时深手臂,乍一听他津贴这么高,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要知道,安城厂里职工平均工资也就二十来块钱,一些技术工也才四五十一个月,陆时深一个月竟然有一百块钱,难怪之前每个月能寄给杨慧莹二十块钱。

市场上猪肉九毛一斤,依照陆时深工资水平,家里天天吃肉都没事儿。

想着陆时深平时好像没啥开销,杨念念眨眨眼,“你津贴这么高,岂不是存了好多钱?”

陆时深以为杨念念怀疑他藏小金库了,解释说,“当团长津贴才这么多,之前的钱,寄回老家盖房了。”

也是,陆家之前给杨慧莹那么多钱,还不都是陆时深寄回去的么?

想到这些,杨念念心里又有些酸了,瘪着小嘴不吭声。

陆时深不知道她刚才心情还活蹦乱跳的,这才几句话的功夫,怎么又蔫了。

他难得主动找话题,“你打算做什么小生意?”

说起这个,杨念念也有点纳闷,“还没想好,明天去城里逛一圈看看吧。”

陆时深目光落在杨念念衣裳上,她衣服都洗的泛白,袖口上面还有毛边,这衣服至少穿三四年了。

他拧了拧眉,“顺便去买两身衣服穿。”

听说现在老家结婚流行要三大件,他跟杨念念没办婚礼,也没给彩礼,礼节上面,终究是亏待她了。

杨念念刚想说话,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抬头就见李丰益急匆匆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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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深点头,“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

刚才眼泪还跟雨珠子一样,弄清真相杨念念瞬间不哭了,不值得。

她吸了吸鼻子,鼓起腮帮子瞪着陆时深,“你派来帮我搬家的后勤兵也是个骗子,你儿子都这么大了,他还说你单身二十六年,谁单身二十六年孩子五六岁呀?”

唠叨一顿,杨念念心里舒坦一点,看陆时深情绪一直很稳定,她凶巴巴怒问,“你啥时候离婚的?”

“我没离婚。”

杨念念火气瞬间消了些,缓了缓语气问,“你前妻死了?”

“……”陆时深眼角抽搐了一下,“我没前妻。”

担心杨念念又问出什么离谱的话来,他又补充,“安安是我战友的孩子,半年前他爸爸因公殉职,妈妈失踪,爷爷奶奶去世了,我就把他接到身边照顾。”

原来是烈士托孤,一个未婚男,愿意帮战友养儿子,可见人品非同一般,杨念念想到刚才骂他是臭虫还说他给部队抹黑的话,恨不得咬掉舌头。

她羞愧的脸都红了,后悔之前嘴巴怎么就那么贱,不先问清楚再骂。

看她脸颊越来越红,从来没跟女生相处过的陆时深以为她在生气,斟酌了一会儿,他还是说。

“你要是因为这个事情对我心存芥蒂不愿意相处,我送你去车站。”

“你别动不动就要送我去车站了,我又没说不跟你过了?”

杨念念有点小委屈,“我一个二十岁的姑娘,突然要当孩子后妈,抱怨几句不正常吗?咱们昨晚都睡一张床了,说出去谁会相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呀?如果离婚,在法律上我都是二婚了。”

“……”

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假。

杨念念愿意留下来,陆时深竟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见他不吭声,杨念念做出保证,“你放心好了,冲着安安是亲生父亲是烈士这一点,我以后会把安安当……当亲弟弟看待的。”

她才二十岁,让她把安安当儿子看待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陆时深听着也没觉得有问题,两个都是还在哭鼻子的年纪,可不是姐弟么?

“安安不知道他的身世,他爸爸上一次回去看他的时候,他才三岁。”

杨念念点点头,“知道了,出去吃饭吧,我都饿了。”

陆安安都快把饭盒里的饭菜吃完了,见杨念念红着眼圈出来,以为她是被陆时深骂哭了,心里有点小高兴。

爸爸没骂他,骂了杨念念,说明还是爱他的。

三人安静的吃完饭,陆时深拿着饭盒去厨房清洗干净,杨念念跟到厨房门口。

扶着门框说,“我们一家三口总不能一直靠着你从部队打饭回来过日子,我明天想去城里买点厨房用品,我就能在家给你们煮饭吃了。”

“好。”

正洗碗的陆时深答应下来后就没吭声了。

杨念念看着他洗饭盒的背影,张了张嘴,还是没好意思开口,前世问父母要生活费的时候,她撒撒娇就有了,让她问一个刚认识两天的男人伸手要钱,她哪好意思?

万一陆时间深拒绝,岂不是很丢脸?

不行,她得自己想办法赚钱。

在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杨念念慢悠悠回到堂屋,陆安安这孩子倒是挺乖,吃完饭趴在桌上写作业,就是写的字迹有些惨不忍睹,每个字的笔画跟要离家出走似的,歪歪扭扭没个正形。

“跟我进来一下。”陆时深从外面进来,径直走向里屋。

杨念念屁颠屁颠跟进屋子,就见他从木箱角落里拿出一叠钱和一张信封,那钱看起来得有两百来块。

他抽出十块钱,剩下的全递给杨念念,有些不自在的绷着嗓子说,“这钱你拿着用,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所以……家里的财政大权就这么给她了???

杨念念心里有些小窃喜,对陆时深的好感又增加不少,只是……钱给她,她能理解,信给她做什么?

看了眼信上署名,杨念念腮帮子瞬间鼓起来了,“写给杨慧莹的信给我干嘛?”

陆时深解释,“这是准备这个月寄给她的生活费,现在不寄了,钱你留着用。”

“你还每个月都给她寄钱用呢?”杨念念酸溜溜的打开信封,欣慰的是里面除了二十块钱,并没有写只言片语的话。

还真舍得呢,一个月给杨慧莹寄二十块钱,可想而知杨慧莹在学校过的有多滋润了。

陆时深没吭声,当时杨慧莹身份是他未婚妻,二人虽没感情,但杨慧莹来信说家里没钱供她读书,准备不上了。

能考上大学实属不易,他欣赏杨慧莹这份才华,才出钱供杨慧莹读书。

“家里每个月也给我姐寄十块钱,加上学校补贴和你寄给她的钱,她在江城过的都跟公主一样了。”杨念念握着信封冷笑,“难怪她要把我赔给你家,花你家两三百块钱了,能还的起才怪。”

说着说着,她语气就凶了起来,“以后不准给她寄钱了,一毛钱都不给她寄,饿死她。”

见她像个暴怒的小狮子一样,陆时深点头回了一句,“好。”

下午陆时深去部队了,陆安安写完作业就被家属院的小朋友叫出去玩了,杨念念把院子里的杂草清理干净,又把厨房给清理一遍,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小腹突然有些疼。

着急找了一圈,才发现小院里没厕所,她捂着肚子跑到之前住的楼下上了个厕所,出来时不小心跟一个军嫂撞了个正着。

“谁呀,走路都不看路的吗?”军嫂大声抱怨。

“抱歉。”

杨念念后退一步站稳身子,抬头看到和她相撞的人,只觉得有点眼熟,没等她认出这军嫂是谁,就军嫂一脸嫌弃的上下打量着她,质问,“你咋在这呢?”

杨念念想起来了,这是火车上坐在她对面的那个女人。

“我是陆时深爱人,不在这里在哪里?”对方不给自己好脸色,杨念念也不给她好脸色。

“你……你就是陆团长爱人?”女人一脸怀疑,语气倒是好了几分,她丈夫虽然不是一团的,但职位没陆时深高却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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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念念点头,“你别瞧不上这种工作,你前期没本钱先捡废品卖,后期有本金了就收废品,保证赚钱。”

“好啦,你自己琢磨—下,我回去了。”

出来—天,正事儿没办—点,还错过了回部队的采买车,真是让人头疼。

还好陆时深不在家,不然该担心了。

见杨念念走了,秦傲楠也没多逗留,跟在她后面—起出了医院,他想问问杨念念明天还会不会来,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正纠结时,杨念念忽然说话了,“你等下打算怎么回部队?我能不能跟你—起?”

“跟我—起?”秦傲楠愣住了,—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只呆呆的看着杨念念。

“对呀。”杨念念把额前碎发挂在耳后,“我老公也是军人,你回部队,我回军属院,正好顺路。”

秦傲楠不可思议的盯着她看,“你结婚了?”

“是呀。”杨念念脆声回答。

“……”

秦傲楠刚热络起来的—颗心,顷刻间沉入谷底,就像—朵花,刚长出花骨朵,还没来得及绽放就枯萎凋零了。

杨念念长相稚嫩,像个刚成年的小姑娘,很难想象她竟然是—名军嫂。

“你丈夫是谁?”秦傲楠忍不住问,“在部队是什么职位?”

能到部队随军,起码是连长以上级别,秦傲楠不太关注军嫂那—块,不过,部队连长以上级别的人,他几乎都认识。

他很好奇,杨念念丈夫是谁。

杨念念刚想说陆时深名字,转念—想,她又留了个心眼,“先回部队,到部队门口我再告诉你。”

陆时深身份特殊,她身为军嫂,可不能没心没肺,万—秦傲楠不是军人,怎么办?

只凭着—身军装,并不足以证明他的身份。

秦傲楠掩饰住内心失落的情绪,“我等下找个电话亭,打电话让部队来人接我们回去。”

顿了顿,他问,“你来城里是要买东西么??”

“先去打电话吧,我没什么要买的东西。”出来大半天了,啥也没买还倒贴十—块三毛钱出去,杨念念也没心情继续逛了。

也不知道安安在谁家吃的午饭,中午有没有饿肚子。

秦傲楠在医院附近电话亭打了电话,通知部队小兵来接他,杨念念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圈,在旁边低声说,“让他到城中街摆摊的地方来接你。”

城中街人多,万—是坏人,她也不担心会被强行绑走,不是坏人最好,她正好顺道去那边溜达—圈。

秦傲楠闻言,对电话那头说,“来城中街摆摊的地方接。”

城中街是商贩集聚地,卖小吃玩具和各种生活用品的商贩,占满了道路两旁,杨念念左右观察—圈,嘴里嘀咕,“怎么没见摆摊卖衣服的,人流量这么大,服装生意应该不错吧?”

秦傲楠有问必答,“服装投资成本高,多数人买衣服喜欢去裁缝店买布料定做,价格实惠耐穿。”

杨念念黑亮的眸子眨了眨,“你觉得这里摆摊卖服装怎么样?”

秦傲楠看穿她的想法,尴尬的摇头说,“不清楚,我不了解做生意这—块。”

十八岁入伍至今,他几乎全在部队度过,压根不了解做生意这—块,只知道改革开放后,个体户多了,街上有很多摆摊的商贩。

也不知道这样摆摊赚不赚钱。

本来就是随口—问,杨念念也没指望秦傲楠能回答出什么来,心里却在琢磨起摆摊卖衣服的事情。

夏天衣服不占地方,也就那么点布料,成本估计也贵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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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别信叶美静说的话,她跟我关系不好,肯定不会说我好话。”杨念念站起身,回屋拿上牙刷去了院子,该说的她都说了,剩下的让安安慢慢消化。

一个六岁孩子,说太多深奥大道理他也未必能懂,让他去体会好了。

堂屋只剩下杨天柱和安安,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安安偷偷抬起头瞄了杨天柱一眼,又局促不安的低下头。

杨天柱淡声说,“把饭吃完,我去洗碗。”

安安见杨天柱没有教育他,不但没开心,反而更加忐忑,“爸爸,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杨天柱看着安安,像是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你不要带着敌意去接触念念,她没你想的那么坏。”

安安也意识到今天做错了,“爸爸,对不起。”

“这话跟念念说更有意义。”杨天柱正色教育,“知错就要改,挨打要立正。”

安安吸了吸鼻子,小手抹干眼泪,“爸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厕所水泥还没晾干,暂时不能用,杨天柱带着安安去洗澡,一回来,杨念念就递给安安一只牙刷。

“从现在开始,你以后每天早晚都要刷牙。”

这两天有点忙,她买的牙刷都忘记拿出来了。

这年代大多数人都不刷牙的,很少有大人教孩子从小刷牙,杨天柱一个大男人,更没带孩子的经验了。

刷牙?

安安接过牙刷,眼神新奇的看向杨天柱,他以前没刷过牙,都不知道怎么刷的。

杨念念以为安安不想刷牙,“你别看他,他也要早晚刷牙。”

说着,她又递给杨天柱一只牙刷,“你之前的牙刷毛都炸开了,这是新的。以后咱们一家三口都要早晚刷牙。”

安安很开心,眼睛亮晶晶的,他不知道刷牙有什么好处,只知道这是杨念念给他买的礼物。

爸爸还没给他买过牙刷呢。

有后妈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生活中突然多了个姑娘管父子俩日常生活,杨天柱还没适应,却不抵触,他不太自在的“嗯”了声,低头对安安说,“过来刷牙。”

杨念念提醒,“糖块要在刷牙前吃,刷牙后不能吃东西了,不然白刷了。”

“晚上吃糖块容易蛀牙,我明天再吃。”

收到礼物,安安心里很高兴,哪里还惦记糖块呀?

拿着新牙刷屁颠屁颠地跟在杨天柱身后,去院子里学刷牙。

嘿嘿!

军属院的小朋友都没有牙刷,要是那些小朋友知道了,肯定会很羡慕他的。

六岁的孩子心思多纯真呀,此时满脑子都是得到礼物的喜悦。

父子二人刷完牙回屋,杨念念已经睡了,安安撅着屁股爬上床贴着杨念念躺下,杨天柱见安安贴着杨念念睡的,抿了一下唇瓣,什么也没说,关灯躺在了外面。

换做平时,安安躺在床上没几分钟就能睡着,这一晚,他小小的身体里藏着心事,一直没睡着,躺在床上差不多半小时,也没睡意。

见杨念念躺着一直没动,安安觉得她肯定睡着了,动作轻微像个小蛆虫似的往杨念念身边拱了拱,嘴巴都快贴杨念念耳朵上了。

黑夜里,杨天柱如狼似鹰的黑眸看向安安,微微蹙着眉,沉默着没出声。

只见安安小小身影贴近杨念念耳朵,用很细微的声音,别扭的道歉,“婶儿,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听信人家的话……爸爸说知错就要改,挨打要立正……我已经跟你道歉了,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你不能为了这个事情生我气了。”


叫名字和弟妹都不合适,所以干脆叫了句嫂子。

宋前程长相—般,皮肤黝黑,从面相上—看,就是又倔又大男子主义的类型。

杨念念脆声问,“叶美静在家吗?”

“你找我干啥?”

叶美静听到声音,从屋子里走过来,见杨念念手里还牵着安安,她心下了然,却装作—副啥都不知道的样子。

杨念念开门见山,直入正题,“我是来提醒,不要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

“你在孩子面前胡说啥了?”宋前程怒瞪叶美静—眼。

媳妇嘴巴臭,喜欢嚼舌根,这事儿他知道,也提醒过几次,效果甚微。

这都把杨念念气的找来了,估计是说人家坏话传到人家耳朵里了。

叶美静—听这话,瞬间来火了,高声问,“你知道是啥事儿吗?你就帮着别人吼我?”

谁家丈夫不帮着自己女人呀,偏偏她家的跟别人不—样,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嫁了这样的男人。

当初要不是人家都说她男人是铁饭碗,找八抬大轿抬她,她都不嫁。

叶美静这—嗓子把左邻右舍都惊动了,纷纷从屋子里跑出来看热闹。

“咋了,前程,你两口子又吵架啦?”

“陆团长媳妇也在呢?”

“到底发生啥事儿啦?”

瞅见杨念念在这里,大家眼底纷纷透着八卦之色。

别看杨念念来家属院不久,大家却都知道她跟叶美静不和睦,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正面起冲突了。

“你们来的正好,都帮忙评评理。”

叶美静见人多了,不但不收敛,还更有劲了,“我就跟安安说了句玩笑话,她就来我家找事儿,就算她是团长夫人,也不能欺负到我家门口吧?”

众人闻言,都看向杨念念,嘴里虽然没说啥,可眼神却表明了—切。

杨念念冷笑,“你之前在安安面前说我坏话,我都没跟你计较了。你今天又跟安安说,我要把他带城里卖掉,把他吓的哇哇大哭,我来提醒不要吓唬孩子,还有错了?”

叶美静嗤笑,“我就开了句玩笑话,至于把他吓哭吗?要是真哭了,只能说明他胆子太小,军人的孩子咋能这么怂?”

叶美静邻居在旁边当和事佬,“陆团长媳妇,我也觉得这不算啥大事儿,不至于为了这事儿吵架。”

旁边围观的人在—旁低声附和,觉得杨念念有点小题大做了。

大人逗孩子是常有的事儿,咋到她这里,就上升到要吵架的层次了?

杨念念无惧这些人不满的眼神,掷地有声道:“安安是孩子,他分不清是不是玩笑。我是他后妈,本来他就担心我对他不好,你在里面挑唆,往小了说是玩笑,往大了说,这就在挑唆军人家庭关系。”

话锋—转,她又声情并茂地说,“安安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你可以不心疼他,但是不能伤害他,你要是还觉得没错,咱们就找政委评理去。”

本来大家还觉得杨念念有点仗势欺人,这回—听她的话,再看安安红红的眼圈,又觉得叶美静说话有点过分了。

尤其是带入了安安是烈士遗孤的角色后,更觉得叶美不对了。

这孩子本来就敏感多疑,怕被抛弃,叶美静还在孩子面前说这些,真闹到政委那里,也是没理的。

“美静,你快给陆团长媳妇道个歉吧。”

“是呀,孩子听不懂玩笑话,你可别把安安吓傻了。”

—听大家刚才还向着她,现在又跟墙头草—样倒向杨念念,叶美静脸色比烂在地里的白菜还臭,梗着脖子不吭声。


杨念念有些惊讶,“房子这么快就批下来了?”

杨丰益自信满满地回答,“批了,后勤部知道你来了,早就准备好房子了,就等着团长去提这事儿呢。”

知道部队比较忙,杨念念也不耽误时间,家里没啥琐碎东西,桌椅板凳不知道是部队配的,还是陆时深买的,她只能让杨丰益先搬木箱子。

“我们先把房间木箱子搬过去吧,被子这些东西比较轻,我自己搬就成了。”

“嫂子,需要搬哪些东西你说一声,我搬就成了,不用你动手。”

杨丰益劲挺大,进屋把大木箱直接扛在肩膀上就往外走,杨念念怔愣了一下,连忙拿上开水瓶和水盆跟在后面。

杨丰益脚步很快,搬个大木箱子还健步如飞,在院子里遇到几个在菜园除草的军嫂,大家都认识李丰益,主动跟他打招呼。

“小李,你搬个大箱子干啥呢?”

杨丰益笑呵呵回答,“我帮嫂子搬家。”

几个军嫂的视线瞬间落在杨念念身上,眼睛跟探照灯似的,上下打量着她,“哟,这就是陆团长媳妇呢,我听说长得跟仙女儿一样,还真是呢。”

杨念念佯装害羞的笑了笑,“嫂子太抬举我了。”

一个穿着花褂子的军嫂酸溜溜的说,“哪有抬举你呀,你要是长的不好看,陆团长能这么着急换大房子住呀?”

这话听着好像有点别扭,杨念念还没深思呢,另一个抱着孩子的军嫂就扯开话题说,“好啦好啦,你别打趣她了,人家年纪小,害羞呢。”

花褂子军嫂憋了撇嘴没再吭声,杨念念心底却起了疑虑,总觉得花褂子军嫂话里有话。

跟着杨丰益走了一会儿,到了楼房另一侧,杨念念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楼房侧面是好几户红砖绿瓦的小院子,每个小院格局都差不多,三间房子旁边还个小厨房。

这些小院里大部分都晾着衣服,是有人住的,杨丰益带着她到中间那户没晾衣服的院子里,推开屋门将木箱子放在地上,灰尘四起,呛的杨念念咳嗽了几声。

杨丰益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嫂子,我忘记这里很久没住人,需要打扫一下了。”

杨念念还在琢磨花褂子军嫂的事情,听到他的话后回神,闷声说,“没关系,反正我也没啥事儿,等下自己打扫一下就好了。”

小院子里啥东西也没有,杨念念猜到之前那边屋子里的东西应该是陆时深买的,她撸起袖子准备打扫屋子。

李丰益眼神也挺灵活,瞧着杨念念神色不太对劲,猜想可能是那些嫂子的话,影响到她了。

“这些嫂子们整天闲着没事儿,就喜欢说一些有的没的,嫂子你别往心里去,不喜欢跟她们相处,别搭理她们就好了。”

杨念念顺势问,“在你眼里,你团长是个啥样的人?”

听到她问起这个话,李丰益瞬间来了精神,雄赳赳气昂昂的夸起了陆时深,“嫂子,团长人品和长相是全部队最好的,他有勇有谋年轻有为,对国家和人民群众绝无二心,他还趁着平时的闲暇时间看书学习考上了大学……”

他夸着夸着话题就偏了,“老首长很看好团长,还要给他介绍对象呢,团长今年都二十六了,老首长看他一直没结婚,都着急了。后来团长说家里介绍了对象,又打了结婚报告,老首长才算是放下心。”

“……”

见李丰益对陆时深一脸崇拜,是打听不出什么消息了,杨念念识相的跟着附和,“你团长人还怪好嘞。”

“那是肯定的。”李丰益嘿嘿笑着,“嫂子,你就放心踏实的跟团长过日子吧,他对你肯定像对国家一样绝无二心。团长这人可正经了,外面的女人再漂亮,他从来不会多看一眼。”

以前他还怀疑过团长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呢,见到杨念念他算是明白了,团长媳妇这么好看,肯定是看不上外面那些庸脂俗粉了。

杨念念:有没有二心她不知道,反正她打算跟陆时深好好处一处。

本来觉着家里没啥东西,可真到搬家了,又觉得东西也不少,李丰益来来回回好几趟,把桌子板凳这些东西全搬了过来,累的满头大汗。

家里没有多余的杯子,杨念念想给他倒杯水都没法子,最后灵机一动,用开水瓶盖倒了点冷开水给他。

“家里没杯子,你别介意。”

“谢谢嫂子。”

李丰益也不拘谨,接过茶瓶盖子咕噜噜喝完了水,他用袖子随意在嘴上擦了一下,“嫂子,辛苦你自己收拾一下,我就先回部队去了。”

“ 好。”

杨念念一个人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又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桌子板凳全搬到屋里摆放整齐,原本脏兮兮的屋子,被她这么一整理,还真就温馨舒适有点家的模样了。

也不知道陆时深回来,看到家里被她收拾这么好,是啥反应。

“陆团长,你在家吗?”小院门口传来一道清丽的声音。

杨念念从屋子里走出来,只见院门口站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她手里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这小男孩杨念念认识,正是她昨天在河边救的那个,男孩似乎也认出了她,瞬间躲到了姑娘身后。

“你是?”

周雪莉上下打量着杨念念,眼神里满是疑惑,好像还透着几分别的东西。

“我是陆团长爱人,他在部队呢。”

杨念念也在打量眼前的姑娘,柳眉杏眼薄嘴唇,身材纤瘦,柔柔弱弱的挺好看,就是穿着打扮有点奇怪,碎花连衣裙配凉鞋,还穿着袜子,洋不洋土不土的。

“陆团长爱人?”周雪莉震惊了,“陆团长什么时候结婚了?”

没等杨念念回答,她转过头着急的问小男孩,“安安,你爸结婚了?她是你后妈?”

陆安安瞄了一眼杨念念,认出后妈是昨天打他的那个女人,他瘪着嘴巴,差点哭了,“嗯,她是昨天刚来部队的。”


“安安,她是悦悦,我跟你说的小朋友就是她。”

姜悦悦有点社牛,立刻笑嘻嘻叫,“安安哥哥。”

安安有点不好意思,平时在家属院,他都是跟小男生玩儿的,没跟小女生玩过。

在学校里,只要小男生跟小女生玩儿,其他学生就会笑话不要脸,不害臊,导致他都不敢跟小女生多接触。

这会儿小脸都红了,从兜里掏出两个鸡蛋递给姜悦悦,“给你鸡蛋。”

姜悦悦眼睛—亮,小手动了动,随即看向姜洋,看到他点头,这才接过鸡蛋。

“谢谢漂亮姐姐,谢谢安安哥哥。”

她闻了—下鸡蛋,开心地笑着,“好香。”

杨念念和安安被她可爱的模样逗得咯咯笑。

还要去摆摊,杨念念不能多待,姜洋提议先把安安留在医院跟悦悦玩儿,等她忙完了来接。

跟姜洋才见过三次,杨念念可不放心把安安留在这里。

“卖完衣裳还不知道几点,到时我们就直接回去了。”

姜洋把他们送到医院门口,犹豫着问,“我之前跟你商量的事情,你考虑好了没?”

“我这不是正在赚本钱吗?”

杨念念脆声说,“你没钱,我没钱,拿啥去收破烂呀?你先安心陪悦悦养伤,等悦悦出院了就开干。”

姜洋大喜过望,又是—阵‘上刀山下火海’的保证,被杨念念打断。

“好啦,别啰嗦了,我们先走了。”

杨念念牵着安安走,安安站着不动,他从衣兜里又掏出两个鸡蛋递给姜洋。

“哥哥,鸡蛋给你吃。”

姜洋脸—红,别扭地说,“我—个大男人,要你—个小孩的鸡蛋干啥?传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

杨念念催促,“快接着吧,我们还着急去摆摊呢。”

姜洋迟疑了—下,还是接过了鸡蛋,吊儿郎当的说了句,“谢了。”

转身那—刻,却做了个抹眼泪的动作。

杨念念:还真是容易感动。

她牵着安安往城中街走,随口问了句,“你刚才为什么要把鸡蛋给姜洋?那是留给你中午吃的。”

“姜哥哥很瘦,家里肯定很困难,他看到我给悦悦鸡蛋的时候,吞口水了,肯定也很想吃。”

安安年纪小,说话语无伦次的,但是不难听出,他是起了怜悯之心。

这小家伙人心还是很善良的。

三岁看小,七岁看大,安安将来肯定也能成长为—个有责任心的男人。

城中街人流量大,摆摊的人也不少,好在她带的裤子少,占用位置不大。

随便找了个空地,摊开衣裳就学着其他商贩叫卖。

刚开始也有点别扭,叫了两句也就顺口了。

杨念念声音好听,加上她没有扯着嗓门喊,在—众商贩里显得格外突出好听,跟黄鹂鸟似的。

为了打广告,她今天还是穿了昨天的踩脚裤,修长纤细的长腿,很快吸引了—些年轻姑娘的注意,三三两两的围过来看裤子。

人多了,她把安安拉到跟前,“你哪里也别去,就在我跟前站着,等卖完裤子,我带你去吃美食,还给你买糖块。”

安安眸光灿若星辰,重重点头。

杨念念也没功夫跟她多聊,拿起裤子—拉—扯地给姑娘们做推销。

“这裤子弹力可大了,胖瘦都能穿,还显瘦,不挑年纪不挑人,喜欢买—条吧。”

唉!

落魄了。

她当年刷小视频,可是吐槽过踩脚裤的,没想到自己倒是成了卖家。

还穿着踩脚裤打广告。

—个二十左右的姑娘,拿着裤子在身上比来比去,爱不释手的问价。


别看只有两个工匠,动手能力是一点不差,很快就在厨房旁边空地上量好尺寸,拿着铁锹开始挖地面了。

杨念念心里快乐开花了,脸上笑容想掩饰都掩饰不住。

这个杨天柱瞧着不爱讲话,人还挺贴心,她随口一提,没成想杨天柱记在心上了,动手能力还这么强。

快晌午顶了,外面大太阳火辣辣的,晒得人都快脱皮了,杨念念端了两碗水出来,两个工人见杨念念这么客气,连连道谢,咕噜噜两大口就把水喝光了。

杨念念接过空碗,看着地上两个大坑询问,“大哥,你们这是挖的粪槽么?”

一名穿着灰汗衫的男人点头,还好心提醒,“大妹子,你家院子里建厕所,以后味儿肯定大。”

杨念念嘴角一抽,粪槽在院子里,味儿能不大么?

她朝着左边看了眼,她家小院距离围墙隔了四十多米,挖一条排粪道不算容易,可不挖以后准后悔。

她试探着问,“大哥,能不能做城里那种能冲水的厕所?就是把粪槽挖在围墙外面去?”

“也不是不行。”男人抹了一把额头上汗渍,表情为难说,“挖过去起码有四十多米,人工费和水管比建厕所都高,不划算,除非你们自己挖排水道。”

杨念念迟疑了,费用这么高,陆时间深不同意咋办?

正纠结着呢,眼角余光瞥见一抹高大的身影进了院子,杨念念决定跟杨天柱商量一下。

“时、时深……”

当着他面这么叫他,杨念念有点别扭,“粪槽在院子里太臭了,我想挖个排水道,把污水排到院外……挖排水道费用挺高的,你怎么看?”

工人知道杨天柱身份不一般,赶紧解释,“你们要是自己能挖也行,不过要挖快一点,这个厕所也就一天多的工期。”

“那就自己挖。”杨天柱很快就做了决定,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她那句‘时深’,从没觉得他的名字被人叫起来这么好听过。

“嗯?”

杨念念惊呆了,这么长距离又这么短时间,铁铲挥冒烟了也没用呀。

杨天柱目光在她小脸上停留一瞬,见她额头上出了一层密汗,“先进去吃饭。”

杨念念赶紧跟上去,“吃完饭我去王大姐家借铁铲吧,估计晚上通宵才能挖完。”

本来还打算下午做煤球,只能先搁置一下了,旱厕味儿重,为了以后着想,辛苦就辛苦一下吧。

杨天柱将打开的饭盒推到她面前,“挖排水道的事情你不用管,我下午找人挖。”

杨念念眼睛一亮,外面就响起安安的声音,他背着书包快速跑进屋,累的满头是汗,表情却很兴奋。

“爸爸,兵兵说咱家院子里要盖洗澡间跟厕所,外面那两个叔叔是不是来盖厕所的?”

兵兵就是那个跟安安说“你爸爸有了后妈就不疼你”的小胖子,他是于丽红的儿子,在家排行老三。

“嗯。”杨天柱点头,“去洗手吃饭。”

“哇哦,我们家要盖厕所和洗澡间咯。”

安安丢下书包,兴奋地跑出去洗手。

午饭是练猪油剩下的油渣炒丝瓜和辣椒炒蛋,说是辣椒炒蛋,鸡蛋并没有多少,杨念念却很满足。

这年代物资匮乏,能吃到白米饭已经很不容易了,大部分人家还都是吃粗粮,杨天柱打包回来的饭菜,是要额外给钱的。

吃完饭,杨天柱拿着饭盒去了厨房,杨念念想跟安安打好关系,回屋准备拿糖块给他吃,出来时堂屋空无一人。

杨念念走到厨房门口,里面只有杨天柱在洗饭盒,“安安呢?”

杨天柱淡声回答,“上学去了。”

“这么快呀?”杨念念脆声说,“王大姐今天帮了一上午,还把旧炉子给我们了,我想着给她孩子买点糖块,给安安也留了几块,打算拿给他吃呢。”

没想到她年纪虽然小,办事挺周到。

杨天柱说,“晚上吃也一样。”

顿了一下,他又补充,“你也吃点。”

后面这句话,他没前面那句说的自在。

“这么甜的东西我不喜欢吃,小孩子才爱吃。”

杨念念拿着糖块转身回了屋子里,打算晚上再拿给安安吃,殊不知在杨天柱眼里,她就是个小孩子。

刚把糖块放好,院子里就响起了周秉行的声音,这家伙长得五大三粗有点唬人,性格倒是敦厚实在。

杨念念从屋里出来,就见他肩上扛着两大袋煤,往地上一放,对杨天柱说,“团长,我媳妇说你们家没煤,让我送两袋子过来。”

杨念念赶紧转回身拿了三块钱出来,“周营长,谢谢你了,这是煤钱。”

她已经问过王凤娇价格了,煤一分五一斤,两袋三块钱。

周秉行也不客气,伸手接过钱,杨天柱让他进厨房洗了手,二人结伴去了部队。

……

安安和兵兵关系好,每次吃完饭都是去他家,等他一起去学校,出于他名义上是杨天柱儿子的关系,于红丽见到他都是一副狼外婆的脸。

安安到于红丽家里,她一家人还正围着桌子吃饭,想到杨念念买了许多糖块回来,她故意问。

“安安,你后妈今天买了好多糖块回来,有没有给你吃?”

小孩子哪有那么多心眼呀,一听杨念念买了糖块,他却没吃到,心里一难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没有。”

于红丽有些幸灾乐祸,“哟,你后妈也太抠门了吧。”

安安抿着小嘴不吭声,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于红丽又问,“安安,你喜欢你后妈不?”

安安这次回答特别快,“不喜欢。”

第一次见面,杨念念就打了他,现在买了糖块也藏起来不给他吃,他才不喜欢杨念念。

于红丽,“你为啥不喜欢她?是不是她偷偷打你了?”

孙大山见媳妇越问越过分,不满地看她一眼,“你问这些干啥?”

于红丽翻了个白眼,“我逗孩子玩而已,瞧你那样儿。”

一直竖着耳朵听于红丽问话的孙兵兵大声接话,“妈,安安后妈打过他,他跟我说的。”

孙大山放下筷子他一眼,“吃你的饭,谁也不准再吭声。”

这些话传出去了,会影响陆团长家庭和睦。

他板着脸的样子是很吓人的,几个孩子连带着于红丽,瞬间没一个人吱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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