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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全文

月小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月小弯”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安岁容令施,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一个独生女,从小就百般疼爱!可以说除了高三那一段悲催的过往,这姑娘几乎吃过什么亏……时过荏苒,再度路过高三遇见意外的那个公寓时,她脸色煞白。身边朋友却说:“你别回那个公寓了,也别住酒店,去我那住一阵,就当是陪我。”这句话好像谁同她说过?她脑海里一阵不好的回忆袭来.........

主角:安岁容令施   更新:2024-08-08 18: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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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岁容令施的现代都市小说《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全文》,由网络作家“月小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月小弯”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安岁容令施,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一个独生女,从小就百般疼爱!可以说除了高三那一段悲催的过往,这姑娘几乎吃过什么亏……时过荏苒,再度路过高三遇见意外的那个公寓时,她脸色煞白。身边朋友却说:“你别回那个公寓了,也别住酒店,去我那住一阵,就当是陪我。”这句话好像谁同她说过?她脑海里一阵不好的回忆袭来.........

《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全文》精彩片段


安昙见容令施不说话了,这才转过身来,对安岁说道:“安医生你别介意,宴西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很爱为别人着想,所以也很容易被人误会,你别跟他计较,等回家了我再好好说说他。”

“误会?”

“让别人误会,他喜欢人家呀!”安昙的笑容更灿烂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是,有个女孩子放学了没带伞,他就把自己的伞给人家了,那个女孩子就因为这个误会了,以为宴西喜欢她!你说这事闹的,好好的耽误了人家女孩子几年的青春,真是好心办坏事了,你说是不是啊安医生?”

安岁低下头,哼笑了一声。

安昙问道:“安医生,我的话应该说清楚了吧?”

“非常清楚。”

“那就好,我就喜欢跟聪明的人说话,一点就透。”

安岁哼笑了一声:“安小姐话说完了吗?”

“嗯,差不多了。”

“说完了就走吧,下一位——”

安昙站了起来,又把保温桶往她面前推了一下:“安医生,梨汤记得趁热喝,凉了就不好了。”

安岁冷笑:“这话你不如跟容先生说吧,什么时候离,让他尽快签好协议办手续。”

安昙故意装作委屈地样子,连忙解释:“哎呀呀,安医生你误会了,我送梨汤来真的是给你润肺的,不是催你离婚的意思。”

“是不是这个意思,你自己心里有数。”

容令施伸手去拉安昙,“走吧。”

安昙一把甩开,又重新坐了下来。

安岁挑眉:“安小姐还有话说?”

安昙笑了笑,歪着头,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安医生,能加一下你的微信吗?”

“没必要。”

“我也是第一次当妈妈,这孩子之前还出过一次意外,我很害怕呀,万一有个什么特殊情况,我就可以直接在微信上联系你了。”

安岁缓缓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缓缓向后靠在椅背上,一字一顿道:“你们现在住的地方离医院很近,开车最多五分钟。”

安昙忽然惊喜了起来:“是呀,哎呀你看我这个脑子,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我还真是傻了。是呢,现在我跟宴西就住在那套公寓里,确实离的很近呢。”

“还有事吗?”

“微信还是加一下吧,这孩子的命毕竟是你救回来的,这可是宴西的长子,将来出生了肯定是要办满月宴的,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到时候可一定要出席,加了你的微信到时候方便联系你呀。”

安岁闻言,直接看向了容令施:“长子?”

容令施的脸色很难看,连她的目光都不敢直视,低下头去。

说着,安昙已经把自己的二维码找了出来,递到她面前:“安医生,加一下吧。”

安岁定定地看了她:“我的微信不加陌生人。”

安昙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威胁的语气:“可是我看医院外面的墙上挂着通知,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添加医生的微信的,这是你们医院的规定,你总不能不遵守吧?”

安岁气笑了,观察的可真够仔细的,用医院的规章制度来压她。

小说《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旭景名园,谢谢。”—点头:“好的。”,尤其还是下班高峰期,网约车也只能—点—点的往前挪。:“哈哈,你说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傻,就这么傻乎乎的淋雨,明明旁边就是树荫,就—步路的事。”——。。,穿着白色的衬衫,戴着深灰色的袖箍,连同他的头发,他的脸,全都被雨浇了个透透彻彻。
隔着蒙蒙细雨,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她可以肯定,他在看她。

“我怎么感觉,他好像在看我的车啊?”司机师傅也发现这—点了,—时间有些惊讶。

安岁:“没有吧。”

“不对,他就是在看我这辆车,我蹭了他车了?不能呀,我开车技术很好的……”

安岁问:“师傅,您刚才来的时候看到他了吗?”

“看到了呀!刚刚就在淋雨,现在我接了你,掉了个头回来,他还在那淋雨,所以我才说他傻嘛。”

安岁深吸了—口气,收回视线:“师傅,您小心看路吧,别看他了。”

“诶诶诶,他过来了!”

有—瞬间,安岁真的恨透了医院门口为什么常年交通堵塞。

他来了之后要做什么?

敲车窗,还是直接拉开车门?

见了面之后他又想要说什么?

他们之间已经结束的干干净净,他又来医院门口做什么?

—连串的问题在她脑海中闪过,她蹙眉问道:“师傅,能绕开前面那辆车走吗?”

“不行呀,堵死了,根本绕不出去的……”

他的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隔着—层水雾,她看到他的身影缓缓走到了出租车前。

她几乎都已经摆好了—个冷漠的表情,以应对接下来的遭遇战,可是……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只见容令施从这辆出租车前绕过,直直往另—侧而去,最后在旁边另—辆出租车身边停下。

他躬下身,拉开车门,用手挡在车顶,然后……安穗扶着肚子从车上走了下来,把手搭在他早已准备好的大掌上。

“害,原来是接老婆,吓死我了。”

出租车还被前后夹击堵在中间,行人川流不息,好多等不及了的驾驶员把喇叭按得滴滴作响。

安岁收回视线,自嘲地笑了—下。

“姑娘,你笑什么呀?”

安岁道:“师傅,你为什么这么害怕他走过来?”

“他那个气势看着就很吓人啊,你不觉得吗?”

安岁摇了摇头:“他不可怕的。”

容令施真的不可怕,至少三年婚姻里,她没见过容令施发过—次火。

不对,也是有—次的。

—周前在山上的度假酒店里,她站在二楼的露台,听到了他和安穗在八楼的争吵声。

那是她第—次见到容令施说话那么不客气,怼天怼地,锱铢必较。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亲疏有别吧,安穗是他亲近的人,也是他心里怨恨了好久了人,所以当安穗突然想要不做朋友做爱人的时候,他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情感根本不受控。

他怨她,怨她为什么—直给自己发了二十多年的“最佳朋友卡”,却在他已经放弃的时候突然回头。

而容令施跟自己,说的难听—点,不过就是硬凑作对,不爱,所以也根本不怨。

反正堵在这里走不了,司机师傅也干脆摆烂了,“介意我抽根烟吗?”

安岁本来想点头的,想了想,爽快地摇头:“我无所谓。”

“谢谢啊。”—支烟,但还是把车窗降了下来,尽量把烟雾吐在车外。,外面的景色可以看得更清晰了。,在快要经过车窗边的时候,安岁快速调整了座椅靠背,整个人往后仰了下去。—秒她就后悔了。,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她尽到了—个医生的职责,帮她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对容令施,她也没有纠缠他,大方放手成全他和他爱的人。,又为什么要躲?
司机听到声音,回头问道:“怎么了?”

“腰疼,躺躺。”

“你是医生吗?”

“对。”

“怪不得,你们医生常年站着做手术,腰不疼才怪呢,你躺吧,前面有交警指挥交通了,很快就能走。”

“嗯。”

另—边,容令施和安穗缓缓从车窗外经过,目不斜视,并没有看到她。

他们缓缓上了人行道,站在路边的树荫下,容令施抽出纸巾,帮她擦头发上的水珠。

车厢里安静地出奇,她能听到他们的交谈声。

“你怎么不在家等我回去接你?大着肚子—个人就跑来了。”

安穗在他怀里嘻嘻笑:“你公司在另—边,回家接我多麻烦呀,我们直接医院门口见就行了,省得你跑冤枉路。”

“过来点,那边头发还有点湿。”

安穗乖乖转了个身,任他帮自己擦干另—侧的湿发。

“令施。”

“嗯?”

“你放心,我没有那么娇气,上下班还得让你车接车送的,我自己可以的。”

“……嗯。”

“你上了—天班已经够累了,而且你堂堂容氏集团的总裁,不能把你当司机使唤啊,那不是杀鸡用牛刀么。”

容令施似乎听出来了她的言外之意,没有搭话。

安穗又继续说道:“大概是没什么感情吧,所以才能把你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我这几年接了好多离婚案都是这样,老婆趾高气昂的,把自己老公欺负的可惨了,简直就是皇太后—样,就这样还不满足,最后逼得男方受不了,非要离婚不可,结果这时候她后悔了,哭着认错,跟男方道歉,就硬拖着,反正死活不离婚。”

容令施微微蹙眉:“你不用这样指桑骂槐,接送她上班是我主动提出来的,她并没有要求我做什么。”

安穗有些不高兴:“是你提出来的,但她不是也接受了么?我都听说了,两年前H市那场特大台风,她非要去医院,你冒着生命危险送她去了。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陌生人的生命重要,还是自己老公的生命重要呀?要是我,我可舍不得。”

司机师傅—边抽烟,—边呵呵笑:“这小两口可够恩爱的啊,老公担心老婆大着肚子—个人出门,老婆心疼老公跑冤枉路,真好。”

安岁笑了—下:“是啊,真好。”

跟他们的恩爱相比,自己更像是—个小丑。

刚刚竟然还以为容令施站在这里淋雨,是为了等她。

何其荒谬!?

他要等的,是他真正爱的人。

安岁啊安岁,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意识到,你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

这三年,你能过得温馨平顺,只是因为你的名字跟她—样罢了。

说到底,还是安穗的功劳。

而当正版安穗回归的那—刻,你就早已经输了。


这个声音……


安岁回头望去,只见容令施就站在不远处的出口,眉心拧的死紧。

他大步走了过来,伸手就要把她接过来:“安岁,我来了。”

顾云霆更快,抱着她微微一侧身,躲开了容令施的手:“容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容令施脸色冷的可怕:“顾医生。”

顾云霆微微一笑:“是,容先生认识我?”

“上次我们在网红餐厅外面见过一面。”

顾云霆淡笑:“想起来了,容先生身边还带着一个怀孕的女人,大闹了餐厅。”

容令施面冷如霜:“顾先生,当着丈夫的面,抱着别人的妻子,这不是君子所为吧?”

顾云霆挑了挑眉,哼笑:“妻子?”

“当然。”

“如果安医生是你的妻子,那个孕妇呢?情人,还是外遇?”

容令施的脸色彻底冷下来:“顾医生,不如先把人放下来再说话。”

“安医生的腿受伤了,走不成路。”

“我是她丈夫,我可以照顾她。”

“容先生,这话说的你自己心里不虚吗?”

容令施脸色一变,浑身都是蓄势待发的力量。

安岁赶紧推了推顾云霆:“顾医生,谢谢你照顾我,放我下来吧。”

顾云霆没动,“怎么,他还想动手吗?”

“你以为我不敢?

安岁怕事情闹大,坚持道:“顾医生,放我下来。”

见安岁坚持,顾云霆终究还是听从了她的话,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地上,站稳。

容令施上前一步,把安岁护在自己身后,直直对上顾云霆,皮笑肉不笑地伸出手:“顾医生,谢谢你照顾我太太,有机会一起喝茶?”

顾云霆看着他伸出的手,轻笑了一下,跟他交握:“好啊。”

外科人多,周围人来人往。

他们刚刚闹出的动静不小,已经有人频频侧目了。

安岁还不想因为这件事成为众人的焦点,她冷着脸对容令施道:“你跟我来。”

容令施深深看了一眼顾云霆,转身跟上。

安岁腿上有伤,走的很慢,容令施两步就赶上了,“我抱你吧。”

“别——”

安岁摇头:“被你家安昙看到,又得找我麻烦,你没听到吗?她已经扬言要搞臭我了,我努力了这么多年才有现在的成就,不想因为她被毁了。”

容令施低下头去:“……那,我去找护士来帮你?”

“不敢劳烦容总,”安岁拦住了一个路过的小护士,吩咐道:“麻烦你,帮我送一个轮椅过来。”

“好的安医生。”

很快,小护士就推着轮椅过来了。

安岁在小护士的搀扶下坐了上去,容令施想去推轮椅,却被小护士推开了:“我来吧。安医生,是回你办公室吗?”

“对。”

“好的。”

小护士推着安岁在前面走,容令施垂着手跟在后面。

好在外科距离妇产科并不算远,很快就到了安岁的办公室。

容令施跟着走了进去,无力地叹了口气,疲惫不堪。

安岁对小护士说:“麻烦你,把门带上。”

小护士微微一点头,离开了办公室,从外面把门关上了。

她抬眼看了一眼容令施,刚才没注意,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和领带也歪歪扭扭的,脸上还有几条血痕。

“怎么弄的?”



“安医生,要不要我给你普普法?婚内买房子,就算是你自己出资,那也是夫妻共同财产,你只有一半的产权。”

“意思是,容令施也有一半,你还可以去我的房子里随便折腾?”

安昙耸了耸肩,意有所指:“如果是你单身的时候买,那就是属于你自己一个人的啦,跟宴西没关系。”

“安小姐是想说‘单身’还是‘离异’?”

“不管是单身还是离异,在房子的归属权上没什么区别,安医生可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给你科普一下婚姻法和物权法而已。”

安岁轻笑,转过头看着容令施:“看见了吗?安小姐还能逻辑清晰地跟我吵架,证明没什么事。”

容令施抱歉道:“安岁……”

“15块记得转给我,我先回卧室了。至于客厅……这是你的房子,你自己看着办吧,恢复原样还是保持现状,你决定。”

容令施追过来拉住她:“安岁,你别生气。”

“哦对了,”安岁道:“虽然房子是你的,但是窗帘、沙发罩还有毛绒玩具都是我买的,我有消费记录可以当做证据,所以安小姐损坏的东西,都得照价赔偿——这个物权法我还是懂的。”

“安岁……”

“玫瑰花我放在玄关了,那也是你全款买的,归属权属于你,你记得自己处理了,怪占地方的。”

安岁转身回了卧室,关上了门。

容令施在外面拍了一会儿门,叫着她的名字,她没理,带着耳机随便点开了一部电视剧,再也不去管外面的是是非非。

看了一集,有些口渴,她准备去客厅倒杯水。

一拉开门,就听到安昙说道:“……容令施,你怎么成这样了?以前的你多不可一世的一个人,结了婚怎么就变得这么怂了?被老婆压制的死死的,一点都不像从前的你了。”

容令施满脸疲惫地坐在沙发另一头,小臂抬起搭在眼睛上,轻声道:“你是觉得我应该跟她吵起来才对吗?”

“至少不应该这么卑微,两口子过日子都是互相的,凭什么只有你低声下气地哄她?”

“呵,”容令施冷笑一声:“你对婚姻这么懂,自己的婚姻成功了吗?”

安昙脸色一变,猛地回头:“你什么意思?”

“孕期,丈夫出轨,离婚,净身出户,”容令施道:“你是专门回来给我过生日的吗?是在国外待不下去了吧。妈是不想戳穿你,怕你觉得没面子,处处照顾你的心情,你觉得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安昙咬着唇,低着头不说话。

容令施叹息一声:“你自己的婚姻都失败了,就别在我这里指指点点的。”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我就是从失败的婚姻里总结了很多经验,这才告诉你什么是对什么错,不让你走我的老路。”

“我自己的婚姻,我自己会经营,我妈都不插手,你也别管了。”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不管你谁管你?”安昙忿忿道:“我不是说安医生不好,但是你看她这几天,要么忙工作,要么跟我吵架,而且她跟妈也不是很亲近,像是隔着一层似的。她跟你的亲人朋友全都相处不好,总该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

“她跟我妈相处的挺好的。”

“表面功夫罢了,她再好,能有我跟白阿姨好?”

容令施霍的一下坐了起来:“安昙,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要看星星,我骗安岁说是公司有事,大半夜的陪你去山顶看了,你要觉得这里离医院近,要住我跟安岁的婚房,我们也都同意了,你到底还要怎么样?”

“……”安昙咬住唇,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滴:“行,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走。”

说着,她站起来叮叮当当的就要收拾东西。

容令施疲惫不堪:“大晚上的你走去哪里?”

“我去住酒店行不行?这朋友我们也没法做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以后我是死是活都不用你管。”

“安昙,”容令施夺下她手里的行礼重重放在一边:“别闹了行吗?你怀着孕,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出去住酒店?”

“怎么不可能?我告诉你容令施,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了,你就好好当你的妻管严吧!”

“咳!”安岁重重咳嗽了一声。

容令施和安昙一起看了过来,容令施满脸愧疚,安昙目光如刀,而且是真的含着泪。

这个家,她是待不下去了。

再待下去今晚是肯定没法好好休息了,明天她还有几台剖腹产手术,必须得保证充足的睡眠。

她说:“刚接了个电话,有紧急情况,我得去医院一趟。”

容令施立刻抓起车钥匙:“我送你。”

“不用了,安小姐肚子不舒服,你留下照顾她吧,路程不远,我打车去。”

所幸她回家之后一直没换家居服,身上还是下班那一套,倒也方便。

拎起包,换了鞋,出门,一气呵成。

她出小区大门的时候,似乎听到容令施追了出来,在后面喊她的名字:“安岁……”

安岁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去酒店。”

司机师傅问:“这小区旁边不就是一个酒店?”

“去远一点的酒店,”她说:“离这里越远越好。”

车子发动,滑入车流。

司机师傅提醒她:“姑娘,后面好像有人在追车,要停下吗?”

“不用,再开快点吧。”

“嗯。”安岁脸上挂着笑。“不过你们最近要是……那个啥的话,小心点啊,孩子月份还小呢。”段艾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反正你是妇产科医生,你比我更懂,你自己注意。嗯,我知道。”,一边笑着问她:“跟谁聊天呢,这么开心?段艾晴。这名字是她爸妈给起的吗?”:“不是,是她十八岁那年改的,刚过生日第二天就去派出所了,一天都不耽误。为什么?”
“高中的时候谈了一场不太愉快的恋爱,被伤到了,从此决定断情绝爱,所以给自己取名叫‘断爱情’。”

容令施说:“其实也不至于这么决绝,青春的时候谁还没有个青涩的初恋呢,过去就过去了,以后的日子还得向前看。”

“你也有吗?”

容令施一滞:“……可能有吧,过去太久了,早就忘了。”

“哦。”

“你呢?”容令施问:“你以前有喜欢的男孩子吗?”

“当然有,我只是忙,又不是封心锁爱了。但是不是中学了,是很小很小的时候。”

“小学?”

安岁低头浅笑:“还没上小学呢,大概四五岁的时候吧。不过那时候太小了,只是觉得对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所以就一厢情愿的觉得是喜欢,其实现在想想,豆丁大的小孩子,哪里懂什么叫爱情。”

“五六岁已经有性别意识了,有喜欢的人很正常。”

安岁挑眉:“你有经验啊?”

容令施哼笑了一下,伸手替她把花枝往外按了按:“小心点,碰到眼睛就不好了。”

……

公寓距离医院不远,就十分钟车程。

这个房子其实并不算是特别高端的小区,只能算是中上,当时是为了离她上班的中心医院近一点,容令施主动选择了这里。

但是这里距离他的公司就有点远了,容令施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不管他住在哪里都是开车上下班,也不在乎多一点路程。

回到家,安岁刚刷了指纹开了门。

“Surprise!欢迎回家!”

安岁吓了一跳,这个熟悉的声音……

她把面前的花放在地上,终于看到了面前的人,还有——这个陌生的地方。

安穗穿着一身居家睡裙,未施粉黛,脚上还穿着安岁的粉色拖鞋。

而她花了一年时间精心布置的家,已经彻底变成了她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她挑选了三个商场才选中的窗帘被扯掉了,团成一团扔在角落里;她沙发上摆放着的毛绒玩偶,也已经全部不见了;餐桌和茶几上铺着的桌布也被取了下来,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玻璃桌面,然后边边角角被黏上了什么东西……

安岁定睛一看,这才看清楚,她珍藏的那些毛绒玩偶,都被用透明胶带歪歪扭扭的黏在了桌椅板凳的四角上。

容令施也动了气:“安穗,你这是干什么?”

安穗笑眯眯的:“安医生工作忙没有时间,我就自己重新把家里收拾了一下,怎么样,有没有觉得焕然一新?”

容令施面色微微发沉:“你做这些之前有跟我商量过吗?”

“我要做什么还要跟你商量吗?以前你的一切可都是我做主的。”

安岁已经忍到了极限,声音都微微发抖:“安小姐,这里不止是容令施的家,也是我的家!”

“是嘛,这套房子是你花钱买的吗?”

“……”

“这个小区凭你的工资应该买不起吧?还不是令施出的钱!既然是他出的钱,那他就有全权处置权,他有全权处置权,那就是我有全权处置权。”

说这话的时候,安穗全程带笑,骄傲地像是一只开尾的孔雀,正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容令施的眉心紧紧拧着,拉着安岁进了门,冷声道:“安穗,以前我单身,你想怎么样随便你,但是这里是我跟安岁的婚房,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哦,婚房啊,是婚后买的吗?”

容令施深吸了一口气:“跟婚前婚后有什么关系?”

“那区别可大了,如果是婚前买的,那就是你的个人财产,安医生只有居住权,并没有所有权。说句难听一点的话,如果以后你们离婚了,这套房子跟她一分钱关系都没有,而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可以随时来你家的。”

容令施大声呵斥道:“安穗,你别胡说!”

安穗的眼圈微微红了,“容令施,人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是娶了媳妇连朋友都不要了是吗?你为了她吼我几次了?你以前可从来没有这么吼过我!”

“我不是吼你,但是安穗,你至少也该跟我和安岁说一声,这样一声不响的就把家里弄成这幅样子,对安岁不尊重。”

“你就是吼我了,那么大的声音不是吼是什么?哎哟,我的肚子……”

容令施有些慌乱地去扶她:“安穗你没事吧?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

安穗被他搀扶着在沙发上坐下,没好气道:“你再气我试试!万一我和孩子有个好歹,看你怎么办!”

容令施的眼中划过一丝内疚,柔声问道:“还疼吗?安岁就是妇产科的医生,让她给你看看,实在要是不舒服我们得尽快去医院。”

“我不用她看,”安穗别过脸去,“之前男麻醉师那件事还没掰扯明白了呢,我目前不是很信任她。”

安岁冷笑:“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我也不给人看病。”

容令施叹了口气,放低了姿态,走过来求她:“安岁,孕妇就是脾气不好,她没有恶意,人命关天,你给她看看……”

“我看病是要收费的。”

“可以,多少?”

“专家号,15块。”

“好,我现在就给你转。”

沙发那边的安穗忽而嘲讽地笑了一声:“夫妻之间还算的那么清楚,连15块都要转账,安医生可真是精打细算。”

安岁回道:“是啊,我工资有限,只能精打细算,毕竟下半年我也要买一套房子,至少我自己拥有全权处置权,没有我的允许,没有人能在我的房子里撒野。”


段艾晴扑哧一声笑了:“你们两个还挺有默契。”


顾云霆和容令施对视了一眼,很快都移开了目光。

段艾晴不待见容令施,直接对顾云霆道:“老顾,你说,怎么?”

顾云霆道:“也没什么,就是提醒一下安岁,刚才没等赵楠楠的丈夫签字就直接手术了,一会儿得补上,把流程走好。”

医院里,各项工作的开展都有严格的流程。

一旦流程出错,将来如果有医患纠纷,就是长十张嘴都解释不清楚。

安岁点了点头,“好,谢谢提醒,我知道了。”

可是……从她出手术室一直到现在,这里一直没有看到顾启航。

她问段艾晴:“他人呢?”

一提起这个,段艾晴又是好一阵呵呵:“要说这个沈启航,还真是企业心爆棚。老婆在手术室里躺着,孩子都不一定保得住呢,他最牵挂的还是自己的业务。”

安岁不解:“怎么说?”

段艾晴朝容令施努了努嘴:“这就得问容总了,自己的女人挺着大肚子在外头,自己不去陪着,偏偏让新郎官去照顾,心也是够大的。”

安岁明白:“……沈启航在外面照顾安昙?”

“不是照顾,”容令施连忙解释:“他跟安昙原本就是旧识,之前在英国的时候已经认识了,朋友见面,叙叙旧。”

段艾晴一脸无语:“那你可得问问了,你女人肚子里孩子,到底是不是这个姓沈的。”

容令施知道段艾晴在揶揄她,但自己理亏,倒也不生气。

他说:“沈启航早几年就已经回国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跟安昙不是那种关系,至少,跟肚子里的孩子没关系。

段艾晴才懒得管这种破事,只是嘲讽地嗤笑:“你说现在的男人都是怎么了?一个放着自己女人大肚子不管,跑来手术室外守着别人的老婆;一个更是奇葩,老婆孩子全部管,反而去陪着一个曾经的‘好朋友’。”

段艾晴把“好朋友”三个字咬的极重,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出来她意有所指。

安岁轻声道:“各人有各人的三观,三观不合都很正常,我们走吧。”

“等等安岁——”

容令施快走了几步追了上来,递给她一个东西。

一个方形的小盒子,巴掌大小。

安岁面沉如水:“婚戒是你买的,我也不想再让人指着我鼻子说我贪图你的钱,你拿回去。”

“不是婚戒,”容令施道:“是妈让我拿给你的。”

安岁半信半疑:“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安岁接过,小盒子很轻,拿在手上几乎没什么重量。

一打开,里面确实是一件首饰。

不过不是婚戒,而是一个护身符。

容令施道:“妈说,这次她能得救,全都是因为你。给你什么你都退了回去,她心里很过意不去,这个是她从寺庙里求来的护身符,希望能……保护你。”

见安岁面色不虞,容令施又补了一句:“银的,没几克,不值什么钱,是老人家的一片心。”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安岁也只能收下了。

“帮我谢谢白阿姨。”

“好。”

“没其他事了吧?那我走了。”

“安岁!”容令施急急道:“妈说,有空的话可以回家看看,陪她说说话。”

安岁头也没回:“那不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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