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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阅读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

探花大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中的人物小伶裴煜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军事历史,“探花大人”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内容概括:小七混迹魏国军营数载,无人知晓她的女儿身,直到沦为燕军俘虏,被带到燕国公子许瞻面前。初时,许瞻说她名字低贱,只叫她“魏俘”。她讨好道,“公子觉得不好听,便为小七赐个名字罢。”他轻笑一声,“你在我眼里如同死物,不必有名字。”为了活命,她又建议,“公子带我回燕国罢,我很会侍奉人。”他的话刻薄低冷,“燕宫宫人婢子众多,不缺你一个。”后来她一心想回魏国,许瞻却将她困在燕宫,不许她走了。宫门嵯峨,殿高百丈。他宽衣上榻,欺身迫来,“小七,你刻在了我的骨子里。”...

主角:小伶裴煜   更新:2024-04-10 1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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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小伶裴煜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阅读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由网络作家“探花大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中的人物小伶裴煜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军事历史,“探花大人”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内容概括:小七混迹魏国军营数载,无人知晓她的女儿身,直到沦为燕军俘虏,被带到燕国公子许瞻面前。初时,许瞻说她名字低贱,只叫她“魏俘”。她讨好道,“公子觉得不好听,便为小七赐个名字罢。”他轻笑一声,“你在我眼里如同死物,不必有名字。”为了活命,她又建议,“公子带我回燕国罢,我很会侍奉人。”他的话刻薄低冷,“燕宫宫人婢子众多,不缺你一个。”后来她一心想回魏国,许瞻却将她困在燕宫,不许她走了。宫门嵯峨,殿高百丈。他宽衣上榻,欺身迫来,“小七,你刻在了我的骨子里。”...

《完整阅读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精彩片段

小伶惊慌醒来,才知适间不过是一场黄粱梦罢了。将将要舒一口气,却察觉那股泉眼依然向外淌着。
她突然意识到那是什么。
是血。
她太熟悉血了。
脑中随即轰然一声响。
她把那洁癖公子的卧榻弄脏了,身上的广袖曲裾定也被浸染透了。
她知道自己有多处内伤,但那处从未流血。
母亲故去得极早,从来无人教导她女子这一生都将会发生些什么,因而她什么都不知道。
暗沉沉的阴影遮住了眼前的光,抬头见裴煜一身皎玉色里袍正负手立在榻前,那漆黑如点墨的眸子神色不定,内里的情绪叫人辨不分明。
小伶心中惴惴,在他面前越发觉得自己肮脏污秽,一时手足无措起来,下意识地扯来锦衾将自己紧紧裹住。
偏偏那人命道,“下来。”
小伶双颊发白,却不敢逆他,踟蹰着坐起身来,又迟迟再不肯动一下,瑟瑟望着那人,益发喘不过气来。
但凡起身离了榻,那人立刻便会发现她遗下的污血。
他洁癖甚重,见此定怫然不悦。
那人嗤笑一声,长眉一挑,“怎么,想留下过夜?”
小伶的脸颊乍然红了起来,她的惊惶不安在他居高临下的打量下无处遁形。
她不怕裴煜赐死,但惧怕他的折辱。
心中栗栗危惧,不由得屏气敛声,声音低得只有她自己才听得清,“公子恕罪......”
“嗯?”
那人眸光一沉,果然没有听清。
小伶骇得眼底沁泪,她垂下眸去求道,“公子恕罪......”
那人凝眉,“你有何罪?”
见她不答,又不动,他失了耐心,一把拽起她的手臂便将她拽下了卧榻。
所幸拽得不是伤处。
小伶轻吟一声,顾不上疼,忙垂头跪稳了,“公子恕罪!”
内室一时寂无人声。
她只听得见自己的心似金鼓喧阗,又如银瓶乍破,几乎要从喉腔之中迸将出来。
她偷偷去瞧裴煜。
那人望着茵褥上那一小滩殷红怔了片刻,待缓过神来眉眼瞬间冷了下去,薄z唇轻抿着,扬起手来便要朝她掴下去。
小伶惊惧交织,想躲又不敢躲,只得紧紧闭上眼睛,等那劈头盖脸的一巴掌。
但那人缓缓垂下手去,那一巴掌并没有扇下来。
他大概也想不明白,因而只是凝眉问道,“怎会有血?”
血还在汩汩往外涌着,小伶深埋着头,她不知道,她猜自己一定是要死了,也许中了毒,也许内伤发作,只是喃喃回道,“公子恕罪,奴不知......”
那人神情冷肃,“那便叫医官来看。”
小伶羞于启齿,又不敢被人知道,头愈发地低了下去,“奴没有事,奴给公子清洗干净,公子不要召医官!”
他愈发疑惑,眉梢紧蹙,似乎还要说什么,忽听有细碎的脚步声走来,很快有寺人在外禀道,“公子,陆大人来了。”
那人冷肃的眼眸从她身上掠过,继而命道,“叫他进来。”
寺人一怔,茶室是裴煜独处的地方,多少年都不许旁人进来,寻常军师来,亦都是在正堂议事。
寺人忙恭敬应了,不久陆九卿推开木纱门,解履进了茶室,躬身施了礼,“公子......”
正要说话,却瞥见内室尚有旁人,忙止住了口。
裴煜尚在内室立着,随口问道,“何事?”
“是王叔的事。”
裴煜这才回过神来,将将要转身出去,却又忽地顿了下来,“九卿,你来。”
陆九卿忙应了,上前几步进了内室。
“她流了许多血,不肯见医官。你懂些医理,看看怎么回事。”
小伶的脸唰得一红。
她没想到裴煜竟叫陆九卿来看。
陆九卿应了一声俯身便要把脉,小伶慌得往后一退,“大人!”
陆九卿温和笑道,“把脉,姑娘不必害怕。”
她的双手掩在广袖里紧紧绞着,指甲嵌入了掌心却浑然不觉,颤着声道,“小伶无事。”
裴煜便朝榻上扬了扬下巴,陆九卿循着他的眸光看去,很快便了然笑道,“公子不必担心,是女子癸水。”
裴煜眼眸微眯,“什么癸水?”
想来他从不曾碰过女子,自然不知癸水是什么东西。
小伶也不知道什么是癸水。
陆九卿便引裴煜离开内室,低声道,“《寿世保元》中写了,‘室妇十四岁,经脉初动,名曰天癸水至。’公子勿忧,姑娘这是成人了。”
小伶愈发脸红,透过木纱门偷偷往茶室瞥去,陆九卿的声音亦是愈发低了,“公子不如放她回去,该怎么做,槿娘自会教她。”
便见裴煜转头朝她望来,一双丹凤眼里溢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小伶慌忙垂下眉来,长长的睫毛似小香扇般将那人若有所思的目光挡了回去。
料定此时罗裙定然湿透了,分明是如芒在背,却一动都不敢动,便垂着头窘迫地跪坐原处。
好一会儿过去,竟见陆九卿进了门,继而一张大氅裹在了她身上。
小伶讶然抬眸,没想到陆九卿如此细心。
他还温声说道,“姑娘先回去罢。”
小伶心中十分感激,一双素手抓紧大氅起了身,屈身施了一礼,却又不敢再去看他,只是细语道,“多谢大人。”
陆九卿含笑点头。
小伶仓皇往外逃去,亦不敢再看茶室里的人,连丝履都忘记穿上,穿过木廊便要往住处奔逃。
及至一双脚落进冰凉的雪地,才想起来丝履尚留在木廊上。
这丝履仅有两双。
寺人只发放了两双,来时穿的全都被丢弃了,说是进了兰台便不许再穿外头的破东西。
倒也是,这里头就连寺人婢子的衣袍鞋履都是她这辈子也买不起的云锦华缎。
丢不得。
小伶悄悄转头往茶室看去,室内那两人正兀自说话,她腆着脸偷偷溜了回去,隐在木纱门后蹑手蹑脚地将丝履拖了回来。
她拖得很慢。
不过一点点的沙沙声。
她敢保证自己藏得很好,连脑袋都没有露出来,室内的人不会发现。
但听里头的人叙话声一顿,继而笑道,“命人洗干净了,再收起来罢。”

小说《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可除了“勾结军师”这一宗罪,其余没有一宗不是真的。
但便是这一宗,她也要为自己辩解。
“公子,奴把陆大人看作朋友,奴并非勾结军师......”
那人目光苍冷,声音凛冽,“你是什么身份,怎配与九卿为友!”
小七心中刺痛,一股酸涩之感传遍五脏肺腑,生生地将眼眶逼得湿润起来。
她是魏国的战俘,如今又在兰台为婢,这样的人的确配不得做陆九卿的朋友。
她低垂着头,一时便将话语噎在喉中。
“饮。”那人倒了满盏,简短命道。
小七双手轻颤着端起角觞,仰起头时眸中清波流转。
第二盏的酒淌过喉间腹内,喉间腹内便似被火烧灼了一般,迫得她喘息益重。
那人不理她的不适,抬手又斟了一盏。
若这便是他的清算,那这清算并不算重。
他们俘获的魏军从来不留活口,不是当了肉盾便是就地坑杀。
即便对待自己人亦素不手软。听说燕庄王十六年那时,也就是大前年了,一位王叔欲谋大逆,被刚行了冠礼的许瞻亲手削掉了脑袋,用的便是他每日佩戴腰间的青龙宝剑。
不说从前,眼前便有活生生的例子,槿娘是正统的燕人,不也因一封“通敌”的信被吊起来打个半死吗?
小七谋的是命,是家。
他谋的是权,是国。
他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凡事都要比常人多虑十分,因而虽不杀她,却也疑她。
把她的家书看作是里通外和,把送给陆九卿的酒当作是勾结军师。
立场不同,道义不同,原也怪不得他。
这时候反而再去辩白究竟有没有里通外和,究竟有没有勾结军师,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看到的,必是他站在自己的地位上必然应该看到的。
留她一命,已是格外开恩。
小七腹如火烧,迟迟不肯再饮,低声求道,“公子......奴知罪了......”
“何罪之有?”
她的声音益发低了下去,“公子说的,奴全都认。”
“还有一桩。”
小七恍然失神,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的死罪了,竟还有一桩罪。
那人眉心紧蹙,“既是我的人,便当洁身自好。”
小七兀自怔着,那人已失了耐心,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轻易便撬开了她的唇瓣,一罐酒悉数往她口中灌去。
那酒倒得她满脸都是,小七躲不过,连连呛咳起来,分不清到底是酒还是泪。
她紧紧闭着眸子,本能地去抓握那人如钳子一般的手腕,那人却一巴掌下来将她的手打了开去。
酒仍旧在灌。
毫不留情地呛进了她的口鼻之中,她窒得无法喘息,又去抓握那人的手。那人素来嫌恶被人触碰,她毫无力道的抓握仍旧激怒了他。
忽听一声沉闷的撞击,继而酒不再倾灌,小七睁开眸子还不等抹去脸上的酒渍,一双纤细的手腕却被人牢牢扣住,继而被什么东西捆牢了,旋即半张身子被按在了长案之上。
她挣脱不开,只能求饶,“公子......”
她的声音被酒浸得越发娇软,不开口还罢,一开口那人眸色愈浓。
忽地胸口一凉,酒如溪流一般悉数淌进了她的领口,似被灼烧一般冰凉凉却又火辣辣的,胸前的衣袍立时浸出一大片酒渍。
小七瑟然发抖,禁不住轻吟出声。
进而一整罐酒全都倾在了她身上,将她的身形毫无遮拦地凸显出来。
她从未饮过这么多酒,早就被灌醉了,若不是被缚住双手的绑带似被锁在了某处,使她动弹不得,此时她便该瘫软在席子上了。
这桃花酒烧得她面色酡红,烧得她胸口剧烈起伏,她迷迷糊糊地睁不开眼,隐隐约约地看见许瞻似乎依旧在她身前。
那人喉头滚动,眼神渐深。
可小七已不知此时置身于何处了。
四围周遭都是山桃的味道,恍惚间好似回到了桃林镇。
云意深深,雾气微浓,那漫山遍野的山桃开得多好啊,夭夭灼灼的一大片,全是粉粉淡淡的颜色。
春和景明,惠风乍起,卷起铺天盖地的一片落英,又向下覆来,在地上铺满厚厚的一层粉瓣,她便躺在那厚厚软软的粉瓣上。
朦胧中好似有人欺身上来,滚热的指腹在她唇瓣上轻勾描绘,她心中一颤,只觉得自己浑身烫得厉害,那人温热的吐息肆意充斥在她的颈窝耳畔。
云倦瓦凉,灯枯焰弱。
桃花酒清甜的味道将整间茶室盈得满满的,她看不清眼前那人的模样。
忽地胸口凉意津津,原先被酒打湿的衣袍自那人骨节分明的指间轻易便被剥了下去。
那人在她耳畔低喃,“小七......”
只有沈宴初才会这般唤她。
旁人是从来不会的。
她好似看到沈宴初正侧身卧在一旁,他的身下亦是厚厚软软的落花,四月温柔的日光透过重重花影打在他的脸颊之上,他眉眼缱绻,温声唤她,“小七。”
连日来的惊惶不安登时散去,小七心里欢喜,她伸手攀上他宽厚的肩头,软声吟道,“大表哥......你来接小七了吗?”
恍惚间那人手上一顿,小七蓦地一凉,方才那温热的人再感受不到了,见沈宴初已转身走了,小七被缚着不能起身,心下一急,叫道,“大表哥......”
但沈宴初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朝桃林深处走去,渐行渐远,渐渐地再也看不见了。
小七心中酸涩,迷迷糊糊才睡了过去,便被一盏凉茶水泼得醒来,她一激灵,连连打了几个冷战。
见那人衣袍不似初时整齐,而自己半张身子皆袒露在外。
那人脸色十分难看,话亦是淬了毒一般,“娼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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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地回了听雪台,槿娘已经卧在榻上了。
白日还生龙活虎的人,此时却气若游丝。
小清怔然坐在榻旁,喃喃问道,“姐姐可后悔了?”
槿娘一张脸煞白,她半睁着眸子,声音低低地,“第一回,是在除夕,你跑了,我被打个半死。第二回,就因了我没有煎药,又被打个半死。这一回,我不过是送了封信......写信的是你,你好好的,我却险些死了。”
小清垂眸不言。
槿娘说的句句是真,她半个字也辩白不得。
她虽不曾受皮肉之苦,但她受的责罚都在内里。
于她而言,内里的责罚远盛于皮肉之苦。
槿娘兀自低叹,“听说是你求情了。”
“你不必自责,这是我自己选的路,可如今,却好似也明白了一些。”
那双杏眸有些失神,似在看小清,却又似穿过小清在看什么别的地方。
小清问道,“明白了什么?”
“你从来什么事都没有,就不曾想过为什么?”
这不是值得穷究的问题,小清知道答案,楚言数日前便说过了。
楚言要她活着,看他如何跨过黄河,吞并魏国的每一寸疆土。
槿娘双眸泛红,神情哀恸,分明笑着,泪水却夺眶而出,“我知道为什么,但我不会告诉你。”
她既不愿说,小清也并不追问。
没什么好问的。
垂着眸子,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方才流下的血渍,小清起了身要去换衣,甫一打开衣柜,陆九卿的大氅立时映入眼帘。
那是她初来癸水时陆九卿借与她的。
她早就洗荡干净,又叠得崭齐,但因一直病着,鲜少见他,因而总没有合适的机会归还。
她摩挲着那件大氅,突然转头朝榻上那动弹不得的人问道,“姐姐没有喝过桃花羹吧?”
槿娘素来话多,此时却没有说话,只是一个人盯着屋顶默默淌泪。
小清温柔地笑,“我去给姐姐煮桃花羹。”
据说西林苑那株山桃是有上百年的,如今仍旧开得极好,有粗壮的枝桠拖在地上,因而摘起来并不费劲。
她摘了满满一大篮子,煮了桃花羹,剩下的全用来酿酒了。
幼时与父母亲住在桃林镇,那里的叔伯婶婶每逢春日必要摘桃花酿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名字,只约定俗成地叫做“桃花酒”。
最好的东西是不需要费尽心思取什么动听的名字的。
酒酿了满满一大罐,日子也一天天地数着,只等着陆九卿来。
他来的时候已是三日后,听过路的寺人说起陆大人与公子在正堂议事,约莫着就要走了。小清忙放下手中活计,抱着大氅与酒便往正堂奔去。
他果然已经动身走了,远远望着他的背影穿过庭院,穿过水榭,穿过楼台,小清便也疾步跟着穿过庭院,穿过水榭,穿过楼台。
紧赶慢赶,追得她满头薄汗,气息不定,她叫了一声,“大人!”
立时惊飞了枝头的鸟雀肥鸽。
陆九卿步子一顿,蓦然回身,竟朝她走来,“小清姑娘。”
因跑了许久,她的脸色难得娇红,“大人一直关照小清,小清不知如何答谢,正好桃花开了,便酿了酒拜谢大人,但愿大人不要嫌弃。”
想到陆九卿是公子身旁的军师,什么琼浆玉酿没有见过,她这种乡野粗食只怕要惹人笑话,抱着酒罐的手便有些局促起来。
“大人若饮不惯,打发给下人也是好的。”
没想到陆九卿竟接过酒罐,垂眸望她时眉眼清润,“姑娘酿的酒,九卿不会给旁人。”
“姑娘的手很巧。”
小清闻言心头一暖,酿酒的时候心里是欢喜的,如今送出去心里也是欢喜的。
她心里想,若这辈子定要留在兰台,那便总要有几个朋友,难时帮衬,困时扶携,以沫相濡,那才能过得下去。
若不是因了这罐桃花酒,她大约不会再想着逃亡了。
可偏偏有了这罐酒。
将将入夜便有人来拿她,杂乱的脚步声震得木地板咚咚作响。
见是裴孝廉亲自来,小清便知不是好事。
那人好似看戏一般,眉梢眼角俱闪着几分得意,开口时亦是阴阳怪气,“魏俘,公子召你,跟裴某走一遭罢!”
他一扬起手来,身后两个护卫便拿好架势要押小清。
小清心里惴惴,转眸去望槿娘,却见槿娘只是冷眼瞧着,片刻背过身去,一句话也不说。
小清不得不跟着裴孝廉走,若小心向裴孝廉打探到底是什么事,裴孝廉不过是似笑非笑,“到了公子面前,自然便知。”
小清脑中一片空白,细想近来谨言慎行,规行矩步,并没有什么可被人拿捏的错处。
来时遇见陆九卿,向来温和从容的人,神情却有几分凝重,见她来立住了脚,神色担忧,欲言又止。
擦肩而过时想要低声提醒一句,“公子不......”
话未说完,便被裴孝廉冷声打断了,“陆大人!不早了。”
陆九卿到底是什么都没说,与裴孝廉拱手见了礼便疾步走了。
月浅灯深,温黄的烛光透过木纱门映到院中的青石板上,上了木廊脱下丝履,裴孝廉却并没有进茶室中去,只是垂头拱袖朝室内的人禀着,“公子,魏俘到了。”
进了门,小清一眼便望见案上的酒罐。
那是白日她将将送给陆九卿的酒。
她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朝楚言看去,那人阖着眸子斜靠于软榻,一条修长的腿慵懒随意地曲着,身上沾着酒气,看起来并没有不悦,眉宇间甚至还有几分柔和。
案上有两只银质角觞,觞边泛着湿润的光泽,显然他方才与陆九卿饮过酒了。
裴孝廉已拉上了木纱门,人却并没有走开,透过纱门能看见他只是抱剑在廊下杵着。
小清跪了下来,小心翼翼道,“公子吩咐。”
那水润的凤眸微微睁开,“还会酿酒?”
小清垂着头,“奴幼时住在乡间,跟嬢嬢们学的。”
“可有什么名字?”
她轻声回道,“没有特别的名字,因是桃花酿的,便叫桃花酒。”
那人轻笑一声,“与你一般。”
小清的脸颊唰得一红,记得初见楚言,他便嫌弃小清这个名字低贱,因而从来只叫她“魏俘”。
这桃花酒也没有什么高雅的名字,如她一样低贱粗陋。
小清垂眉敛目,低声应和着,“公子说的是。”
那人不再为难她,命道,“斟酒。”
小清跪行几步到了案前,端起酒罐拂袖为他斟了一盏。
那人端起角觞在案上轻点,眸光落于她跟前的银盏,凤目之内深不见底,又命,“共饮。”
小清因要服药,原是不能饮酒,却又不敢逆他,依言斟了半盏,抬起袍袖掩唇饮了。
二斤桃花,温柔半两,一盏入喉,那唇齿之间皆是魏国暮春的味道。
那人闲闲问着,仿佛与她闲话家常,“今日见谁了?”
小清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如实答道,“见了陆大人。”
“为何见他?”
“陆大人先前借奴大氅,奴一直未能归还......”
“嗯?”他眼风轻扫,语气淡淡,似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小清的声音便低了下来,“还送给陆大人一罐酒。”
那人面色冷凝,一双凤眸里蕴藏着锋利的寒意,“谁许你给他送酒?”
小清没想过送酒亦是一宗罪,她赶紧解释,“陆大人帮过奴多次,奴心里感激,没什么好东西可以答谢,正好兰台的桃花开了......”
那人微眯着眸子,玉一般的面庞上蒙过一层阴翳,“兰台的桃花是这么用的?”
小清垂下头去,双手捏紧了角觞,“公子恕罪,奴不会再碰那株桃花了。”
那人慢慢直起身子朝她俯来,目光落上她手中的角觞时,神色复杂,“九卿方才用过的。”
小清猛地惊觉那角觞烫起手来,忙弃之一旁,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人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杀我将军,夺我佩剑,假传军令,里通外和,勾结军师,一个战俘,到底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她猛地抬起眸子,却看见那双凤目眼梢猩红,疏冷凌厉,周身皆是与生俱来的威仪与阴鸷无情的气息。
他要把她所有的罪一同清算了。
她的罪,宗宗皆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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