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华在街上走着,很多人都侧目微微看她,她并不在意,目光扫过像是在找着什么。
走了一会儿,她有些难得的急躁,轻蹙着眉。
街边突然走过来三个小混混,他们有些不修边幅,身上有股怪味,三个看起来都像是瘦猴一般,他们一上来就对谢星华动手动脚,想要占她便宜。
一个瘦猴开口:“哟妹妹找什么啊,是找哥哥我吗,让我来帮帮你解解这相思之苦可好。”
谢星华冷淡的看着他们,摸摸衣袖里一首暗藏的匕首,这是在乱葬岗找到的,她的确是一个赌徒但她不是没有理智的人,献祭血祭台是被逼无奈下,命定的时机,她不是不相信许凌云但她不想就这样放弃更不想再犯罪孽,想起那殿中之音所说的良机,只能分手一博,向死而生。
但这不代表她会被人轻易拿捏,她喜欢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没有八成的打算她不会犯险,血祭台是她人生最疯狂的事。
此时的小混混却在她意料之中,甚至可以说是她故意走进了他们的范围,他们只是被她利用的棋子,上辈子她为了防身请过离国皇室专用的师傅,对付这些混混绰绰有余,她目光淬毒,成则留之,不成则亲手弃之。
她的眼角余光一首在瞥着西周,又一个瘦猴开口:“妹妹你不会以为还有人来救你吧,你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快让哥哥疼疼你。”
心中的人一首没有出现,谢星华正准备动手,忽然头顶传来一声散漫的轻笑,有人漫不经心的开口:“谁说没人救她了。”
随即一抹白色身影从天而降,带起一阵风来,他不再多语,迅速点了三个小混混的穴位让他们动弹不得,他又笑了笑说:“现在是你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小混混们颤声开口:“大爷我们错了,您饶了小的们吧,小的们再也不敢了。”
男人懒懒开口:“我不取你们的命,你们的命在姑娘手里。”
说罢转过身想把剑递给谢星华。
谢星华看着他,他还是着一身出尘的白袍,身姿挺拔如松,腰系玉带,长发用云纹发冠半束起,一半散下随风飘逸,洁白的衣袂在风中舞动明明不符身份年纪的发型却在他身上看不出来,反而显得他异常潇洒,他的脸可以用惊艳绝伦来说,像是画中谪仙人,他的眉如远山般曲折,自有一番气概,他的眼像古井一样深邃,清澈明亮,透着过人的才情与浪漫,多情却似无情,又有着一股自由散漫,鼻梁高挺而优美,如一座秀丽的山峰。
红润的薄唇微勾。
皮肤白皙,犹如冬日里的雪,映照着他的惊鸿。
他看到谢星华愣了愣,心中漫上莫生的情绪,高兴,惊喜,熟悉,甚至是心疼?
但此刻身后的小混混却急忙向谢星华开口:“姑娘我们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们吧。”
男人蹙眉,点了他们的哑穴:“聒噪。”
他又看向谢星华那股情绪淡下去一些,他细细打量着她,勾唇笑笑:“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姑娘如此美貌何不一笑,在下姓季名千帆,小字云闲,斗胆问姑娘芳名。”
可不是嘛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笑一笑就更好看了。
谢星华笑看他语气中罕见带着小女生的娇俏:“季云闲你记好了,我叫谢星华,至于小字嘛,你可以叫我阿芙,因为我娘亲喜欢芙蓉花所以有这个名字。”
她心里暗自想: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
季云闲又见面了,不过你眼中的敬亭山,会是我吗?
季千帆喃喃道:“谢星华吗,阿芙。”
“你在说什么。”
季千帆回过神:“没有,姑娘名字真好听。”
“当然我阿爹阿娘取的。”
她得意道,又看到两人相似的衣衫,更灿烂一些。
季千帆也注意到心底涌上悸动,难得紧张:“阿芙姑娘那这三个毛贼怎么办。”
他虽散漫不羁却不会左右他人的想法亦不强求些什么。
谢星华看了眼他身后的三人:“今天本姑娘心情好,暂且放过他们,但是,不要解他们的穴,必须小惩大诫一下。”
季千帆勾唇回答:“好,就听阿芙姑娘的。”
谢星华转身离开,毫不拖泥带水。
季千帆看着她窈窕的身影:“阿芙姑娘我们会再见的。”
这是季千帆想象的画面。
实际上谢星华转身离开,突然又走回来,歪头看他:“季小帆,你有糖吗?”
季千帆愣住,准备好的话到嘴边生生咽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