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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精选篇章阅读

兔拾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祁愿徐清晏,也是实力派作者“兔拾柒”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他,是个浪子,一直秉持着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理念。却不想,这理念在第一次遇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就已经被打破了!第一次见她时,拿着球杆伏在台球桌上,动作流利地打了个漂亮的一杆清,挑眉问了句:“哪个愿?”姑娘弯唇,笑盈盈地答:“得偿所愿的愿。”殊不知,一语成谶,那个字成为了他后来恨得咬牙切齿,却都放不下的梦。后来事隔经年,二人以不曾预料过的局面重逢。她对他虚与委蛇,假笑奉承。他冷眼相对,咬牙切齿地说:“你再摆出那副假笑奉承的嘴脸,我就弄死你。”纵使每次见她都恨得他牙痒,可在她危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去关心。....

主角:祁愿徐清晏   更新:2024-07-02 09: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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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愿徐清晏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精选篇章阅读》,由网络作家“兔拾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祁愿徐清晏,也是实力派作者“兔拾柒”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他,是个浪子,一直秉持着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理念。却不想,这理念在第一次遇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就已经被打破了!第一次见她时,拿着球杆伏在台球桌上,动作流利地打了个漂亮的一杆清,挑眉问了句:“哪个愿?”姑娘弯唇,笑盈盈地答:“得偿所愿的愿。”殊不知,一语成谶,那个字成为了他后来恨得咬牙切齿,却都放不下的梦。后来事隔经年,二人以不曾预料过的局面重逢。她对他虚与委蛇,假笑奉承。他冷眼相对,咬牙切齿地说:“你再摆出那副假笑奉承的嘴脸,我就弄死你。”纵使每次见她都恨得他牙痒,可在她危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去关心。....

《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精选篇章阅读》精彩片段


包间内。

在路阔出去之前,梁茉一直在和祁愿聊一些圈内趣闻和剧本,祁愿虽说不会主动找话题,但基本回应的还算热情,两人毕竟都是一个圈子里的,日后免不了是要碰到的。

可就在路阔出去后,梁茉看了眼关上的门,忽然笑了一下:“祁愿姐,你和徐先生是真的谈过恋爱的吧?”

祁愿微微一愣,没明白是什么意思,笑着回应:“你和路阔不也是……”

梁茉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笑着摇了摇头:“各取所需罢了。”说完她放下杯子,眸中闪烁着清醒的光芒:“他需要我这张脸撑场子,我需要他给我资源,我不想嫁给他,他也不可能娶我。”

祁愿忽的愣住了,像梁茉这个年纪的女孩,能有这么清醒认知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梁茉脸上的神情只认真了片刻,就继续恢复了那副俏皮的模样。

“但你和徐先生不一样,我第一眼看,就觉得你们绝对不仅仅是各取所需的关系。”梁茉托着下巴,歪着头看着她:“徐先生是真的喜欢你。”

祁愿微微一怔,嘴角的弧度僵了一瞬,片刻后轻笑了一声:“没有,你看错了,我们和你们也没什么区别。”

梁茉闻言顿了顿,转头看了祁愿一眼,又偏眸扫了眼徐清晏的席位,抿着唇轻轻点了点头,了然一笑:“我知道了。”

点到为止,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亦聪明的没有再问什么。

恰好那头有几个女伴在叫她,她说了声:“我过去一下。”

祁愿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梁茉一走,祁愿的四周好似一下子都静了下来,周围皆是吵吵嚷嚷的劝酒声和侃笑声,可她却好像被隔绝在外,与这里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参加他们这种聚会,还是宋瑶带她去的,也是那次,她第一次见到徐清晏。

那时候她刚高考完,成天闷在家里都快闲出了屁,而那时候大她一届的宋瑶,早就和赵砚白一起上下各种局子玩得不亦乐乎了。

于是在某天,宋瑶说赵砚白撺了个局,问她想不想去的时候,她忙不迭地点头说想。

宋瑶一开始还有些犹豫,说:“他们那帮人私下可能……玩得有些开。”

她当时年纪小,胆子大,玩心又重,只一心想去见识一下,更何况她当时觉得能玩得有多开?

于是就拼命地晃着宋瑶的胳膊,撒娇地说:“带我去嘛,带我去嘛,我已经成年了。”

之前宋瑶从不带她去那种局,给的理由很充分——没成年的小屁孩,瞎掺合什么,然而实际上,宋瑶也只比她大了半年。

那天,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宋瑶最终还是妥协了。

她紧紧跟在宋瑶的身后,见到西装革履的服务生为她们开门,神情恭敬谦和称呼她们:“宋小姐,祁小姐。”

等她们走到赵砚白开的包厢门口时,忽然从里面急匆匆走出来一个女生,穿着一袭紧身吊带裙,一身酒气,像是被呛到了,面色通红,捂着嘴就往卫生间冲去。

她记得,那张脸她是在电视上见过的。

她本还在纠结要不要去关心一下,可宋瑶好像已经习以为常,直接拉着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那也是第一次,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金钱即是阶级”。

富丽堂皇的私人会所,一屋子的豪门贵子,除了几个同等世家的女孩子外,其余在场的女生,她都在电视里见过,还有不少是当时名气正盛的演员。

宋瑶把她领了进去,和她叮嘱了几声,就去找赵砚白了。

没了人在旁边唠叨,她也乐个耳根子清净,于是就背着手,像个大爷一样整场子巡视了起来,期间还碰到了几个她当时挺喜欢的女明星,喜滋滋地要了签名跟合照。

她溜达了一圈,全场所有人都在热火朝天地玩着自己的局,打牌的,划拳的,搂着女伴在角落的卿卿我我的。

最后,她被包厢尽头传来的一阵欢呼声吸引了注意力。

那里支这一张台球桌,周围站了一圈人,勾肩搭背地调笑:“可以啊晏清,今天路阔这小子可能得输得连裤头都不剩了。”

她站在原地,伸长脖子看了看,最终决定也走过瞧一瞧,毕竟那是整个屋子里唯一一个看起来“健康”又“绿色”的活动了。

她在人群里挤了会儿,周围几乎都是人高马大的各家大少爷,她钻了好一会儿才将将挤进去一个头,但好在是把她的眼睛送进去了。

当时球桌旁站了两个男生,其中一个将球杆支在地上,两手交叠掸在球杆顶部,表情凄然又无奈地看着那个伏在台球桌上的身影。

接着,她将目光转移到球桌上,可从她的方位只能看见一个背影。

那人穿着一件简单的白T,黑色工装裤,两条长腿绷得笔直,脚上踩的是一双全球限量款篮球鞋。

他弯着背脊,单薄的衣衫贴在背部,勾勒出一段流畅有力的曲线,宽肩窄腰,目测身材十分不错。

于是她打算往旁边挪一挪,想看看脸长什么样,就在她刚挪动步子时——“啪!”,十分清脆的一声,从球桌处传来。

母球完美撞击到桌面上剩余的球,紧接着,一阵“咕噜噜”台球入洞的声音连续传来。

他打了个十分漂亮的一杆清。

在场所有的人都惊了,还是她先反应了过来,连忙拍手,大叫了声:“好!”

于是,那些刚反应过来准备要喝彩的人都朝看了过来。

她愣了一瞬,略显尴尬的挠了挠脸。

接着,球桌前那抹笔挺的身影,也缓缓转过了身,浓眉挺鼻,轮廓鲜明利落,气质干净阳光,却又带着点儿世家公子哥皆有的不羁与痞气,勾着唇角,神色玩味地看着她。

时至今日,祁愿都记得第一次见到徐清晏时的感觉,大约就是四个字,“喧嚣尽退”。

后来宋瑶问过她,明明在场的男孩子长得都不差,为什么她只对徐清晏有这种感觉?

那时候她已经和徐清晏在一起了,笑嘻嘻地回了句:“一见钟情呗!”

当时大家都愣了愣,忽然有人吆喝了句:“哟,谁带来的?面生啊,叫什么呀姑娘?”

可她当时并未看向问问题的人,则是歪了歪头,微扬着下巴,看着徐清晏说了声“我叫祁愿。”

那模样,自信又骄纵。

徐清晏看了她片刻,轻笑了声,拿起一颗球在手心颠了颠,挑眉问了句:“哪个愿?”

她看着他,弯着唇,笑盈盈地答:“得偿所愿的愿。”

那次,她忘记了问他的名字,后来还是问了宋瑶才知道。

徐家独子,徐清晏。

晏清。

河清海晏,时和岁丰。

她想,名字原来可以这么好听,

……


乔戚戚因为没有戴护目镜,便没有滑太久,从雪场上下来就直接进休息室了。

进了屋,摘了手套,空调呼呼地工作,都没能驱散她一身的寒意。

左手腕部的疤痕好似在隐隐作痛,她抬起右手狠狠握住,握到指尖都失去了血色。

眼眶里也在急速积蓄泪水,而后轰然决堤。

往事也在这朦胧的泪意里扑面而来。

“愿愿,我们有家啦!”

“愿愿,其实……我有一个喜欢了好久的人。”

“愿愿,没事啦,我心甘情愿的。”

“愿愿,你可不能哭哦。”

……

颜正冲进休息室的时候,乔戚戚正站在窗前,神色淡漠地看着窗外。

天色渐晚,灰蓝色的天幕一点点吞噬掉天边的夕阳。

窗外的雪光反射进屋里,将屋内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冷色系里。

她静静地站着,左手托着右手肘,举在半空的右手里夹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整个人透着一股脱世的孤寂与清冷。

听见开门声,她转头看过来。

那张美艳的脸上终于不再是恼人的奉承,取而代之的是骇人的冷漠。

视线落在他脸上的时候,眸子里升腾起一股不由明说的恨意。

而后讥讽地勾起唇:“你说,你们凭什么活得那么好?”

她眼中的寒意,让颜正心惊了一瞬,剑眉也随之蹙起:“乔戚戚,过去的事情……”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是么?”乔戚戚嘴角的讥讽扬的更甚:“那颜正,你还找我做什么呢?”

“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是没过去么,不是还在记恨我么。”

“那你凭什么让我忘记属于我的仇恨?”

颜正眉头紧拧,平日在商业谈判桌上的巧舌如簧,此刻却只能哑口无言。

“还是你觉得——”乔戚戚顿了半晌,眼神染上痛色,咬着牙继续发问:“宋瑶就该死?”

“而赵砚白就该继续坦荡恣意地活着?”

刹那间,一直以来粉饰的太平,四分五裂。

四年前匆匆结了疤的伤口,再次被揭开,血肉模糊,瞬间溃烂。

颜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所有的话到了嘴边都变得有些苍白。

在这件事上,他的确没有资格说什么。

天色继续黑沉,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忽然,“啪嗒——”一声。

屋内灯光骤亮。

“怎么不开灯,晏清,砚白说他先走了,我们待会儿……”

周祈年吊儿郎当地走进来,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屋内不只有颜正一个人,走过去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哟,还以为你就一人呢,让我看看是哪个大美女……”

话未说完,就戛然而止。

周祈年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

他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睛,才发现真的是乔戚戚。

他瞬间有些后悔过来搂颜正的肩膀了。

愣了片刻,笑着挥了挥手:“嗨,小七月。”

乔戚戚看向周祈年,神色恢复往常:“你好,周先生。”



周先生?

周祈年还未来得及消化这个“周先生”,路阔走了进来,一把将他拽走。

“晏清,走吧。”说完笑嘻嘻地看向乔戚戚:“小七月,一起吃个晚饭吧。”

乔戚戚笑着点了点头:“好。”

身后,跟着冲进来的梁茉,见到乔戚戚后,笑着打了声招呼:“乔戚戚姐。”而后很自然地挽住了路阔的胳膊。

乔戚戚看了眼两人亲昵的姿态,笑着点了点头。

再看向路阔时,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几年前,在她和颜正在一起之前,路阔就有一个固定的女朋友的。

那时候他也是一副昭告天下的姿态,搂着身边的姑娘说:“这辈子非她不娶。”

林瑜说的还是对的,富家公子哥的游戏,认真就输了,比如她,比如那个姑娘,再比如宋瑶。

路阔也自是明白那笑里的意思,怔了一瞬,抬起手摸了摸鼻子,就转身出去招呼着其余的人去吃饭了。

*

晚饭时,赵砚白不在。

席上也还是之前的那帮子人,只不过一个个的女伴都换了新面孔。

推杯换盏间大家表面上都还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但私底下却都在疯狂互换眼神。

怎么回事儿,乔戚戚怎么在这儿?

我也不知道啊!谁搞来的?

我怀疑是路阔,他一直这么损!

我靠!

于是,一瞬间,路阔收到了数道眼神问候。

他一脸无语,回了个“不是我”的表情过去。

今天看见乔戚戚来的时候,他也很惊讶好吗?

想到这,他看了眼被梁茉拉着坐在一边聊天的乔戚戚,神情自若的好似一切如初,可眉眼间却全然不见当年的开朗俏皮,取而代之的是清冷疏离。

他叹了口气,再看一圈,却发现颜正不在包间内,外套却掸在椅背上。

他顿了顿,扯起椅背上的外套,拿起桌上的烟盒,也起身出去了。

最后在露台上找到了颜正。

衣裳单薄的一个人站在那抽烟,他三两步走上去,把外套丢到他身上。

“这是打算感个冒,被你家蒋女士再押家里喝一星期大补汤?”

徐母宠儿子已经宠到圈内闻名了,他们一群发小经常拿这事儿开玩笑。

蒋女士自小就是家里宠大的独女,嫁到徐家来也只生了颜正这么一个儿子,自是揣心窝里疼着。

颜正也跟着笑了起来,将烟叼在嘴上,接过外套穿了起来。

“你倒是救了我一命。”

路阔笑着看了他一眼,也从烟盒里抽了支烟点了起来。

“你们俩什么情况,重新在一起了?”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不信,那气氛怎么看都不是谈恋爱的气氛。

颜正没说话,将烟从嘴上拿下来,一阵烟雾从他鼻腔内喷散而出。

路阔见状又是一声叹息:“赵知苑下个月回国了,你知道吧。”

颜正抽烟的动作微微一顿,低头看了眼鞋尖,应了声:“嗯。”

路阔看了他一眼,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那你又何苦在这时候招惹乔戚戚呢,赵知苑这一回来,你俩的事不就近了么,到时候你让乔戚戚怎么办?”

他可不觉得以乔戚戚那性子会甘愿被金屋藏娇,更何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根本无意继续和他们这帮子人再扯上什么关系。

宋瑶的死已成为她和他们之间最大的隔阂了。

颜正抬头看向楼宇间的霓虹,怅然地轻笑了一声:“能怎么办,她本来就无所谓。”

都不在乎他再带个女人回景园了,还能在意他结不结婚么?

说完这一句,他低头拧灭了烟头,脑海里又浮现了自重逢开始,她的那副让人厌烦的模样,眉头也跟着蹙了蹙。

路阔叼着烟沉默了会儿,最后发出一声无奈地叹息:“晏清,放手吧,于你、于乔戚戚,于赵家都好。”

颜正拧烟的动作忽地一顿,须臾,垂下眼睫,扯起嘴角笑得漫不经心:“你总不能以为我是对她余情未了,所以才留她在我身边……”

“颜正!”

话还没说完,路阔就匆匆打断了他,语气中带着层焦躁。

露台上的风呼呼地吹,夜色深沉,光影璀璨。

片刻后,路阔再次开口:“你明明就还爱她。”


乔戚戚忽然定住了步子,站在那静静地看着他,一时间有些晃神。

终于,一个转眸间,他也看见了她,随即挂了电话,往这边走过来。

语气焦躁中带着层薄怒:“怎么不接电话?”

乔戚戚闻声愣了愣,赶忙掏出手机看了眼,可屏幕上空空荡荡,没有任何未接电话提示。

一瞬间,他眉间的褶皱被抚平,不是不接电话,而是她把他拉黑了。

与此同时,颜正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小江。

他抬眸看了乔戚戚一眼,才接了起来:“喂?”

小江那头正小跑着往这边赶,气喘吁吁地说:“徐总,刚刚打您电话一直打不通,祁小姐说她在夜市区的圣诞树那里,您……”

“我知道了,你不用过来了。”颜正沉声应了声,就挂了电话。

人潮熙攘,两人静静地立着,他看着她,神情冷漠,而后自嘲地勾了勾唇:“就宁愿大费周折的找小江,也不愿意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给我打个电话?”

乔戚戚愣了愣,错开视线看向远处的圣诞树:“只是没想起来而已。”

颜正的眼神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而后轻笑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转身继续走入人海。

乔戚戚在原地愣了片刻,才抬起步子跟了上去。

*

这顿饭吃得潦草而又不愉快,颜正基本没吃,只坐在对面闷闷地抽烟,没一会儿功夫就点第二支了。

乔戚戚也不说话,安静地将面前盘子里的牛排切好,递到颜正的面前,而后又将他的那盘拿了过来。

空气中静谧的只有刀叉与盘子碰撞发出的声音。

颜正半倚在椅背上,垂眸看了眼面前那盘已经切好的牛排,淡笑了声。

“倒是难得。”

后半句他也没说,但两人都懂。

几年前,两人恋爱时,哪次吃西餐是乔戚戚自己动过手的,等她叽叽喳喳和他讲完片场趣事时,他已经给她把牛排切好,餐具摆好了。

那时候他是真宠她。

乔戚戚没抬头,继续切着盘子里的牛排,淡淡说道:“那时您喜欢我,纵着我,现在自然是今非昔比了。”

讲完这一句,她刚好切完了最后一块,缓缓抬头看过来,丹唇轻轻开合:“您总不能,现在还喜欢我吧?”

说这一句的时候,她的神色很淡,眸光平稳漠然。

颜正抽烟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眸看过来,面前的人看他时的眼神,连一个旧识都算不上。

冰冷,淡漠,绝情。

袅袅白烟在他指间飘散了会儿,他才将烟嘴递进口中抽了一口,接着嘴角反挑起一抹弧度,眼眸如鹰隼,犀利深邃,看着她的眼瞳,回道:“你哪来的自信?”

话音刚落,乔戚戚就忽地勾起了嘴角,眉目柔和地答:“我想也是。”

颜正哼笑一声,没作答,又抽了口指间的烟,而后缓缓吐出。

一阵烟雾扑面而来,乔戚戚没忍住,皱着眉头咳了两声。

他淡淡垂眸,看了眼手里的烟。

要是搁以前,乔戚戚早就劈手上来夺他的烟了,而他也不会这般肆无忌惮的当着她的面抽。

想到这,他嘲讽地勾了勾嘴角,又微阖着眸子抽了半支。

终于,乔戚戚第二次咳了起来,咳完后,却又继续慢条斯理地吃起了牛排。

颜正看了眼面前的人,眉头蹙了蹙,一阵莫名的焦躁和恼意在胸腔翻腾。

须臾,他忽地站了起来,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一阵“嘎吱”声,接着他沉着脸色出去了。

包厢门轰然关上的那一刻,乔戚戚顿了顿,也放下了手里的刀叉,她也没什么食欲,摁了传呼铃,叫服务生进来,将剩下的餐点打包了。

刚拎着食品袋走出去,余光就瞥见了走廊的尽头伫立着一高一矮的两抹身影。

颜正腰抵在墙边,时不时抬起手抽一口指间的烟,但目光却一刻未离开面前的人,神情专注的在听她说话,时不时还勾着嘴角浅笑一下。

因为角度的问题,从乔戚戚的方位看过去,只能看见女生的一个侧脸,但她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活泼开朗,娇俏可爱,是梁茉。

看来刚刚街上的传闻是真的,只不过这家餐厅是会员制,一般人进不来,她大抵是来躲粉丝的。

她又淡淡看了一眼,便转身走了。

乔戚戚从餐厅出去的时候,小江也刚吃完饭回来,见只有她一人,疑惑地问了句:“徐总呢?”

乔戚戚没进车,只从驾驶窗将颜正的外套和打包好的餐食递了进去。

“他有点事,还没出来,我就不和你们一起走了,我逛会儿,待会儿自己打车回去。”

小江闻声愣了愣:“这……没关系的,您先逛,等徐总出来,我再……”

“不用了。”说完她笑了笑:“今天可能……我不太方便在场。”

小江还一脸疑惑地挠头呢,乔戚戚就已经直起身子走了。

直到他看到梁茉先从餐厅出来,过了会儿颜正才又急匆匆地赶出来才明白什么意思。

颜正大步走过来,视线在车内看了一圈,皱着眉问了句:“乔戚戚呢?”

他刚刚和梁茉聊完,回包厢时发现都已经清场了。

小江伸手指了指车前方:“小愿小姐说她逛会儿,待会儿自己打车回去。”说完他犹豫了半晌:“她应该是看见您和梁小姐了,误会了。”

颜正身形微微一怔,拧眉顿了片刻,看了眼街头熙攘热闹的人群,才迈开腿去追,可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乔戚戚的身影,只得又回去,让小江顺着回景园的路开。

乔戚戚没有在街上逛太久,节日的街头热热闹闹的,她一个人形单影只总有些奇怪。

最后在店员的热情招揽下,走进了一家糖果店,买了几包圣诞限定糖果后,就步行去了一段好打车的僻静路段,打算打车回景园。

她刚拿出手机打开打车软件,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侧不远处走近,她还没来得及转头看过去,一股强大的拉力就将她拽走。

带着一股愤怒与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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