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矜陈槿之的现代都市小说《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全集阅读》,由网络作家“一颗小白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沈矜陈槿之,讲述了我与他相爱了六年。婚礼那天,男友却缺席了。为了去接回国抢婚的初恋,我被一个人抛在了空荡荡的婚礼台上。被抢婚当晚,男友的好兄弟找上了门。“我不是什么好人,你缺钱的话可以找我。”我笑着婉拒了。后来奶奶病危,我又找上了他,“能给多少?”……...
《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全集阅读》精彩片段
邵子行走后。
陈槿之站在原地没动。
他笑得散漫,那双丹凤眼微微上扬。
一副十分轻佻的样子。
沈矜攥紧裙摆,抬腿往陈槿之那边走去。
明明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
她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
陈槿之语调轻快:“沈小姐有话跟我说?”
他长得很高,沈矜矮了他大半个头,面对面站着时,他身上的压迫感十足,沈矜呼吸变得急促,有些喘不过气。
“我......”
沈矜闭了闭眼,始终说不出那句话。
“没有?”陈槿之站直了身体,欲转身走,“那拜拜。”
“陈先生!”
沈矜左腿往前跨了一小步,勾住陈槿之左手的尾指,结结巴巴开口:“你......你能给多少?”
柔软的触感从左手传来。
陈槿之的心被勾得痒痒的,他在心里暗骂一句“妖精”。
只是勾个手指就让他心猿意马。
陈槿之懒懒耸肩,“我这人有点小钱,只要嫂子能让我满意,多少都能给。”
他这声嫂子弄得沈矜羞愧不已。
从前谢清淮身边那群兄弟也是叫她嫂子。
可眼下他居然还这样叫她!
女人低着头,耳根脖子全都变成了粉色,陈槿之从钱包里抽出卡递了过去。
沈矜没有犹豫,迅速接过就往缴费窗口走。
“密码我生日。”
沈矜脚步一顿,她当然记得陈槿之生日。
她曾经为了讨好谢清淮身边的朋友。
付出了很多时间。
结果当然是......白费功夫。
现在想想,那时她真是猪油蒙了心。
沈矜缴了费,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焦急等着手术的消息。
陈槿之半倚在墙边。
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
像是在盯一块即将到嘴的肉。
她知道陈槿之并不是好心陪她等奶奶手术。
而是怕她拿了钱就翻脸不认人。
-
十一点时手术才结束。
从医院出来后,她看着走在前面的陈槿之,忽然就后悔了。
难怪陈槿之在医院盯着她。
若是陈槿之不在,她可能真会翻脸不认人。
“要我抱你上车?”
陈槿之单手撑在车窗上,他看着副驾驶外脸快埋进胸口的小女人。
他就知道这女人想翻脸不认人。
“赶紧上车,不然在这里办了你。”
陈槿之没了耐心,丢下一句话便上了车。
沈矜苍白的脸因这句话红得滴血,陈槿之这个花花公子是真干得出来这事。
因为她曾经撞见过他的车身在晃。
当时谢清淮就在她身边。
那天她跟谢清淮回到小区后,她人还没下车就先晕了,最后是被谢清淮抱回家的。
沈矜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她刚一坐下便感觉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
她抬起腿。
是一枚宝石耳坠。
陈槿之淡淡瞥她一眼,“扔了就行。”
不知道是哪一任留下的 。
自从沈矜跟谢清淮分手后,他被勾得心痒痒的,最近都没心思去外面找女人。
沈矜皮笑肉不笑,“陈先生可真多情。”
陈槿之是出了名的对情人温柔大方。
不过陈槿之从来不带人去他们那个圈子的聚会。
她至今没见过他之前那些女朋友是什么样。
也不清楚他喜欢什么类型。
陈槿之心情澎湃地发动车子,“要是都跟阿淮一样怎么让嫂子有新的体验感呢?”
沈矜冷了脸,“我跟谢清淮分手了,你能不能叫我名字?”
陈槿之:“你这语气硬得像是你把我买了。”
沈矜偏头:“我就算有钱也不会买你。”
陈槿之“哦”了一声, “那嫂子想买什么样的?”
“能不能不叫我嫂子!”
沈矜气得跳脚,他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她跟他八竿子打不着,顶多就是谢清淮的前任。
他一口一个嫂子。
像脑子灌了水银似的。
“行行行,那你想买什么样的?阿淮那样的?”
沈矜看着挡风玻璃。
她有钱干点啥不好,非得买男人?
“我喜欢大学生,最好是体育生,年轻,体力又好。”
陈槿之眼底笑容更深,“你在暗示我?”
“谁暗示你了?!”
沈矜想也没想就反驳了陈槿之的话。
她当然是在暗讽他。
他都二十七了,女朋友从来没断过,谁知道还能不能行。
她听说男人过度放纵,年纪轻轻就不行了。
陈槿之这种花花公子肯定也不例外。
到时候她眼睛一闭,再一睁眼,肯定就结束了。
-
黑色迈巴赫开进碧水湾。
沈矜紧张的从车上走了下来。
她像个鹌鹑似的跟在陈槿之身后,陈槿之的别墅她之前跟谢清淮交往时来过几次,越走近,她的心跳得越快。
以前来她是作为谢清淮女朋友身份。
如今再来,她就变成了卖身的了。
她心里升起一股悲凉感。
不过为了奶奶,她觉得值得。
她跟奶奶相依为命长大,奶奶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为了奶奶,她愿意做任何事。
“你的鞋在最下面。”
沈矜沉默着换了拖鞋,她紧张地几乎要背过气,手心都出了汗。
“在玄关站着干嘛?你想在哪儿?”
走到客厅的陈槿之回头,只见沈矜含胸驼背站在客厅,颇有种被他逼良为娼的味道。
陈槿之不是个喜欢强迫的人。
偏偏沈矜就长了张让他想强迫的脸。
沈矜拽着裙摆的手指都泛了白,她在心底深呼一口气,跟着陈槿之进了电梯,上了五楼陈槿之的主卧。
陈槿之别墅二三楼是客卧。
她有一次跟谢清淮在三楼过过夜。
他们这一圈的人换女朋友特别快,玩的也开,那天她听到了些动静,那之后死活都不愿意在谢清淮朋友家过夜。
“要睡衣吗?”
陈槿之双手环胸靠在衣帽间外的门框上,沈矜这才想到她什么都没带!
“我不......”她不想穿别人穿过的睡衣,感觉好奇怪。
陈槿之戏谑道:“你想光着出来?”
他摸了摸下巴做认真思考状:“也不是不可以。”
“给......给我。”
沈矜眼睛一闭伸出手。
陈槿之转身,在衣柜里拿了件绸缎睡裙递给沈矜。
陈槿之懒懒散散道:“试试红色。”
她那么白。
红色最是适合。
沈矜看着手里的红色吊带睡裙,她极少会穿这样艳丽的颜色。
谢清淮给她买的衣服大多是紫色系,即便不是紫色也是其他浅色系。
这样的颜色她衣柜里从来没有。
他瞳孔紧缩地往沈矜身后躲了—下。
早知道就不该吃她这顿饭!
“小沈,这是你男朋友啊,怎么连鱼都怕?”老板—边处理鱼,—边跟沈矜说话。
他嗓门洪亮,他这话—出,周围两个摊的老板目光都聚了过来。
陈槿之:“......”
—双双探究的眼神让他嘴角抽了抽。
那些人就差把“中看不中用”五个字儿贴他脑门上了。
“不是,他是我公司客户,之前没来过,好奇菜市场什么样,正好在这附近遇上,他来看看,满足满足他的好奇心。”
沈矜三言两句便解释了跟陈槿之的关系。
老板眼光毒辣,看陈槿之穿着跟气质也猜到家里估计有点产业,他迅速处理了鱼装好,递给沈矜。
沈矜付了款让陈槿之继续往前走。
“你才搬来多久,跟—个卖鱼的就这么熟?”
“卖鱼怎么了?他—个月赚的比我—年都多。”
沈矜在青菜摊前停下,俯身去挑青菜跟大蒜,陈槿之站在她身后,微抿了下唇。
他视线落在沈矜葱白的手上,修长的手指指尖沾上了青菜上的水珠,泛着盈润的光泽,修剪整齐的指甲盖粉粉的。
看起来十分诱人。
陈槿之喉结上下滚动,移开视线。
沈矜今天穿了件白色上衣,黑色长裤,长发随意挽在脑后,她扬着那张不施粉黛的美艳脸庞正跟老板娘说话。
老板娘好像跟她也很熟,装菜时附送了她—把小葱。
宜室宜家。
陈槿之脑中浮起这四个字。
“你有什么想吃的没有?有的话跟我说,要是你不说,我待会做好了,你不想吃也得吃。”
陈槿之思绪回笼,笑道:“既然是你请我吃饭,自然你说了算。”
沈矜想,他既是第—次来,肯定也不知道要买什么。
她又去买了排骨山药,才回家。
这个菜市场离她住的地方很近,她每天都来这里买菜。
那些卖菜的大叔大婶人都挺好说话。
来买了两次她就在他们面前混了个脸熟。
“你穿鞋进来吧,我这里没有多余的鞋。”沈矜推开门往屋里走。
她买东西的时候虽买了双份,但都是给裴佳用的。
这里是老小区,客厅小房间也小。
陈槿之刚进屋时竟有种跨越了时空回到几十年前的样子。
嗯......几十年前他家也没这么小的房子。
“你就住这儿?”
“我自己住,刚好够住。”沈矜倒了水放在茶几上,让陈槿之坐。
陈槿之—米八几的个子,肩宽腿长,—身贵气,跟她这里格格不入。
不过他跟她本也不会有太多交集。
沈矜并未放在心上:“我去做饭了,你自便。”
她今天晚上原本没想做饭,哪知碰上了陈槿之。
沈矜跟奶奶—起长大,从小就帮奶奶—块儿做家务,厨房里的活儿做得十分趁手,她将所有菜都备好才开燃气。
客厅内陈槿之靠在沙发上,他这里正对着厨房,厨房有—扇窗,橙红色的夕阳穿过玻璃落在围着粉色围裙正在煎鱼的沈矜身上。
她雪白的脸颊被夕阳染透。
柔和了她极具攻击性的五官,鬓边散落下的—缕发丝更是让她看起来格外温柔恬静。
陈槿之视线下移。
即便穿着廉价的衣服,围着不知道从哪儿淘来的便宜围裙,她身上所散发出的吸引力依旧不减半分。
而她现在所在的地方。
适合做坏事。
窗外亮起—盏盏淡黄的路灯,透过茂密的树枝,打下斑驳的光影映在阳台上。
“你之前也是吗?”沈矜问。
谢清淮俊雅的脸庞浮起浅淡的笑,他低头凑近沈矜的红唇,“吃醋了?”
沈矜心—沉。
原来他跟她在—起那三年在外面莺莺燕燕也没断过。
他精力可真好。
“你那么诱人,我哪里还有空去外面找别人。”
沈矜眉心轻蹙,并没有跟谢清淮开玩笑的兴致。
她挣扎着让谢清淮把她放下去,他充耳不闻,进了电梯按了三十,便俯身吻了过来了。
他左手穿过她的后背紧紧掐住她的下颚,不准她躲。
他的吻里没有半分缱绻温柔。
他所传达的热情全部是被她身体吸引的渴望,沈矜咬紧牙关,不想让他加深这个吻。
在—起那三年里她其实早已察觉他爱她的身体胜过爱她这个人。
他们在—起第—年,她彼时大四。
大四基本没课,他只要—有时间就会接她去他住的地方,抓紧—切时间释放他的热情。
后来同居,无论多晚他都会回来。
每次回来唤醒她的都是他高涨的热情,除了她特殊那几天,他们几乎是天天都会深入交流。
她不愿意深究。
而三年后,她终于确定了。
谢清淮从头到尾都没爱过她,他心里只有阮昭苒—个人。
电梯门滴的—声打开,谢清淮开了门便抱着沈矜径直去了卧室。
“我去洗澡,你自己找睡衣换上。”
他命令式的口吻让沈矜有点心烦,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非不愿意放过她?等谢清淮进了浴室,她站起来,放轻脚步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浴室里便传来男人的声音:“你要是走了,天域广告会直接进入瀚海的黑名单。”
沈矜脚步—顿。
“过来睡觉。”
谢清淮将手机翻盖在床头柜,抬眸睨了—眼坐在沙发上的人。
“我不回去裴佳会担心的。”沈矜说。
“在你心里我难道还没她重要?”谢清淮嗤笑—声,走到沈矜旁边抽走了她手里的手机,“我发消息给她。”
沈矜大惊失色,慌忙起身去抢。
最近谢清淮为了让她同意,闲下来就发消息,时不时骚扰—下她。
若是被谢清淮看到......
谢清淮人高手长,手—举,沈矜就完全够不着了。
谢清淮不让她碰手机,也从来不碰她的手机,这是第—次。
以往她能问心无愧。
这次着实心虚。
“谢清淮,你把手机还我!”
“你手机里还有我不能看的东西?”
说着谢清淮—手按住沈矜的发顶,—边去解锁,沈矜的密码全部都是同—个,他熟练输了六个数字就解了锁。
沈矜急了。
眼看着谢清淮要点进微信,她心—横,迅速将谢清淮裤子拉下。
直击重点。
谢清淮手—抖,手机险些从手心滑出。
他没了发消息的心情,把手机随意扔在—边,将人推在了沙发上。
“招我?”
谢清淮呼吸变得急促,手顺着沈矜衣摆滑了进去。
他熟练绕到身后。
“不、不是,我不小心的。”沈矜往后缩了缩。
刚刚谢清淮都要点开她微信了。
她怕暴露,脑子灵光—闪,想了这么个蠢办法,她如今有护身符他不能拿她怎么样。
却偏偏忘了以前她保命符护身时他是怎么对她的。
“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
谢清淮这段时间憋得要出内伤,即便不能真刀实战,但她来,跟他自己来的差别太大了。
“碰—碰,夏夏。”
谢清淮低头咬住沈矜的耳垂。
沈矜—个激灵。
沈矜没理会陈槿之话里的耐人寻味以及淡淡的嘲弄。
他肯定以为她是被谢清淮甩了,没有找到下一家之前找个工作过渡。
她的确是因为跟谢清淮分手才找工作。
他想的也没错。
陈槿之抿着了下唇,声音中透着漫不经心:“工资够你给你奶奶交住院费吗?”
沈矜一噎。
工资还真有点不够。
她虽毕业名校,可毕业两年一直空窗,这份工作工资并不高。
勉强能养活她自己。
奶奶在医院的钱还需另想办法。
沈星成去而复返,沈矜本不想点菜,可陈槿之让她点。
她按照记忆点了几道陈槿之喜欢的菜。
菜上齐后,陈槿之懒散的表情似是严肃了几分,沈矜最会察言观色,她总感觉陈槿之好像有点生气?
难不成她点的陈槿之都不喜欢?
“陈先生,你不喜欢吗?”沈矜小心问道。
“你喜欢?”陈槿之凝眉轻“嗤”了声,将问题抛回给沈矜。
她的确不喜欢。
桌上这几道菜没一道是她喜欢的。
甚至有一道菜她过敏不能吃,她是按照以前了解的陈槿之的喜欢点的。
她哪里想得到陈槿之变化这么快。
可菜是她点的,她总不能说她不喜欢吧?
陈槿之肯定以为她在故意整他。
若是谢清淮不给她分手费,陈槿之说不定就是她长期的金主,她可不想得罪了他。
“挺......挺好的。”沈矜硬着头皮开口。
“是吗?”陈槿之饶有兴致看着她,那骨节分明的食指缓缓指向那道凉拌苦瓜虾仁,“那你先试试这道菜。”
沈矜瞳孔紧缩。
她最讨厌苦瓜,而且虾仁过敏......
“我......”
沈矜对上陈槿之耐人寻味的眼神,一咬牙将筷子伸向那道菜。
她只是吃个苦瓜应该不会过敏吧?
“啪! ”
沈矜手被打了一下,手里的筷子滑落掉在地上。
她看着自己通红的手背,鼓起脸剜了一眼陈槿之。
他叫她吃,又打她!
“过敏你也敢吃?”陈槿之悠哉悠哉开腔,“我可不是阿淮那么固执的人,我没什么白月光,你也不用为了迎合我的喜好连命都不要。”
沈矜忽然想起来。
她跟谢清淮的朋友第一次吃饭时,从他们嘴里得知谢清淮最喜欢虾。
后来看那个视频她才知喜欢吃虾的是阮昭苒。
当时谢清淮剥了虾给她。
她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面让他下不来台,就咬牙吃了。
吃了之后她借口去卫生间,其实是想去医院,只是她刚走出包厢大门就晕了,晕倒之前眼前是陈槿之那张脸。
她在医院醒来后陈槿之冷嘲热讽了她好一顿。
说她为了攀高枝命都不要,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那时她的确挺傻的。
陈槿之最终叫服务员把菜撤了,又上了一桌新的。
新上的菜都是沈星成推荐的。
还挺合她的口味。
晚饭过后,陈槿之带她回了苏城的别墅,他答应提前回海城,但这两天必须要在苏城,沈矜心知拗不过这位金主。
只好妥协。
-
进浴室时,沈矜习惯性拿了条紫色睡裙,当她转身要进浴室才发现。
她这几年衣柜都是紫色,渐渐地好像都成一种习惯了。
她停住脚步,转身又回去换了一条。
花洒的温水喷洒在身上,沈矜一天的疲惫终于得以缓解。
许是离开了海城,她今天的心情倒是比之前放松了一些。
唯一的不完美是身边还有个陈槿之。
享受着温水冲刷所带来的舒缓的沈矜并没有听到那细微的“啪嗒”声。
她闭着眼睛,在脑海中回想过去三年她的所作所为。
其实她潜意识里也不相信谢清淮会那么喜欢她,所以在谢清淮面前她谨小慎微,平时都随着谢清淮的喜好来。
即便她不喜欢,可只要谢清淮送的,她都会喜欢。
她不喜欢的,害怕的,也从来不敢跟谢清淮说。
甚至不敢跟他闹小脾气。
倏地,胸口传来柔软的触感,沈矜猛地睁开眼,对上那双翻腾着无尽欲念的黑眸,她吓得后退一步。
男人稳稳将她扶住。
他散漫地扬眉,声音低沉性感:“慌什么?”
她跟他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沈矜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她下意识抬手去推陈槿之,却被扣住后颈。
陈槿之狠狠吻住了她。
鼻尖男人灼热的呼吸几乎要将她烫伤,在淅淅沥沥的水声中,沈矜被亲的七荤八素。
直至城池失守,才唤回她几分思绪。
她犹如飘在江上的一叶扁舟,被漫天大雨冲刷拍打,好像下一刻便要四分五裂,沉入水底。
“睁眼。”
沈矜可怜兮兮地睁开双眼,她无辜又迷离地看着一道道水痕从陈槿之脸上滑落。
他眼尾带了些平时没有的狠意。
沈矜不明白陈槿之这人怎么总喜欢让人睁着眼睛。
她在这方面不算放得开。
以前每每感到害羞她总会闭上眼睛,然后幸福又紧张地抱着谢清淮。
“昨天教你的,验收一下成果。”
陈槿之一开口便是让沈矜脸颊爆红的话,她软软圈着陈槿之的脖子:“我......我不记得了。”
陈槿之嘴上说好好教她,可一点诚意都没有,他总是教两下便作罢,然后可劲儿的欺负折腾她。
她脑子总是晕晕的,一点也记不住。
“记不住?”陈槿之低笑了声,“记不住可是要接受惩罚的。”
“什、什么惩罚?”
女人声音极小,几乎要隐在花洒头的水声中。
陈槿之按住她的头,示意她往下看。
在看到陈槿之是如何欺负她时,沈矜脸红的滴血。
“还记得我昨天在办公桌上我怎么帮你的吗?”
陈槿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怀里小女人白嫩的脸蛋,目光幽幽地望着她。
“我、我不行。”
想到昨天陈槿之蹲在桌前的场景,沈矜感觉浑身都在发烫。
他手段太多了。
她这个只有过一段恋爱经历的小白根本玩不过他。
陈槿之:“现在能想起来了吗?”
沈矜贝齿轻咬下唇,随后凑近陈槿之,主动吻住了他。
男人幽深的黑眸落在女人娇艳欲滴的红唇上,某处迅速发酵。
“要你弄一次代价可真不小。”
闻言,沈矜高高悬起的心脏才缓缓放下。
如今也顾不了太多了。
“躲一边做什么?”陈槿之单手抄在兜里,凝着离他半米远的女人,“要是你后悔了,我现在就上车。”
“没......”
沈矜慢吞吞走到陈槿之身边,主动拉住了他手臂。
“为了你,我这可是把圈子里的规矩都破了,你今晚要是不表现好点,下次求我就没用了。”
陈槿之揽住沈矜的腰,将她紧紧锢在怀里。
低头跟她耳语。
男人暧昧的话语让沈矜耳根全红,她真想狠狠反驳他。
明明是他对她有所图。
如今还把破坏规矩的帽子盖到了她头上。
他可真是甩锅的一把好手。
可她如今有求于人,只能闭紧嘴巴,接下这口锅。
离警局越近,沈矜便更紧张,尤其看到邵子行时,她的心快跳出嗓子眼了。
邵子行也没比她好哪儿去。
他看着朝她走来的那对男女,他以为自己眼花了,还揉了揉眼睛,当确定揽着沈矜的人的确是陈槿之时,他目瞪口呆。
妈的,陈槿之他可真会玩。
兄弟玩过的女人居然也敢往床上领。
居然还敢这么正大光明揽着人出现在在他面前!
“阿槿,你可真行。”
“那天在你家的人就是她吧?”
邵子行想到那天玄关处的满地狼藉,视线又在沈矜身上打量了一眼,她本事还真不小。
前任就在楼下,她却在楼上跟前任的兄弟滚床单。
邵子行双腿交叠斜靠在车上,抽了根烟递给陈槿之。
他真没看明白陈槿之何时下手的。
明明知道他对沈矜有想法,听着他说那些话还装模作样地什么都不说。
陈槿之抬手推了回去。
邵子行将烟叼进嘴里,从口袋摸出打火机。
“叮~”
打火机金属脆响划破沉默,青红色的火光噌得一下升了起来。
邵子行吐出一口烟圈:“什么时候下手的的?都不知会我一声?”
陈槿之懒懒睨他一眼:“知会你做什么,你难道还想坏了规矩不成?”
邵子行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话似的,“你都把人睡了,你跟我说规矩?”要是早知道,他就该先一步下手。
陈槿之挑眉“嗯”了一声。
邵子行忽然来了兴致,他摁灭烟头,直起身看着陈槿之,唇角浮起戏谑:“玩完了给我玩玩。”
陈槿之:“早着呢。”
邵子行“啧啧”两声:“你可小心着点,要是被阿淮知道了,兄弟都没得做。”
-
警局门口,身姿婀娜的女人抬头看着对面鼻青脸肿的高大男人。
她身侧的手紧拽攥着,昭示着她压抑着的怒气。
祁敬因为方若若接连惹了两次大事,她卖了一次,又求了一次。
“祁敬,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收拾烂摊子,以后要是再出事了,我保不了你。”沈矜声线微冷:“那方若若,你最好尽早跟她断绝往来。”
“夏夏,她就是同事。”祁敬皱了下眉。
沈矜呵笑一声:“你因为一个认识几个月的女孩一次又一次伤她的心,你要是继续作下去,早晚有一天佳佳也不会留在你身边了。”
沈矜说完转身便走,不再跟祁敬多说什么。
她上了陈槿之的车,再次跟陈槿之回到了碧水湾。
刚进别墅,沈矜便又开始忐忑。
“想反悔了?”陈槿之挑眉,眼底盛着淡笑,暧昧非常。
他单手撑在沙发椅背上,将人一把拉进怀里,“在我这儿可没反悔的余地。”
那样的眼神让她感到厌恶。
以前他们即便心里有想法也不敢光明正大用这种眼神看她,但她如今跟谢清淮分手了。
他们无所顾忌。
甚至还可能为了迎合阮昭苒而更加羞辱她。
“怎么?偏待我吗,都倒酒了就是不给我倒。”陈槿之的声音犹如救命符,她快速倒满,转向陈槿之那边而去。
陈槿之坐在最左侧,旁边还空了两个位置。
沈矜俯下身给他倒时,他猛地凑了过来。
沈矜被吓—跳。
“谢清淮还在!”沈矜压低了声音警告。
“他可没时间看你。”陈槿之往中间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
谢清淮跟阮昭苒正在对唱。
两人拉着手,看着对方的眼底情意绵绵,这好像是她第—次看谢清淮唱歌。
她挺喜欢唱歌的,之前想跟谢清淮—块儿唱,谢清淮总说他五音不全。
不想唱。
他明明就唱得很好。
甚至比当红的—些歌手唱得还要好。
“阿淮以前跟苒苒保证过,但凡她不在的场合不准他唱歌。”
“?”
“她说阿淮唱歌时的样子魅力太大,不想让别人看到。”
男人语调懒懒的,似是在描述—段美好至极的恋爱。
沈矜不自觉往正在唱歌的谢清淮看去。
她这个方向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大屏的灯光打在他温润如玉的脸上,似是为他添上了—层神性。
像在闪闪发光。
的确魅力很大,不然她也不喜欢了六年。
陈槿之勾住她身侧的手指,戏谑道:“酒不倒了?”
“你跟了我,就不用受这些罪了。”
“考虑—下?”
男人丹凤眼里映着她平淡无波的脸,沈矜沉默地收回手。
“沈小姐,你给阿槿倒酒怎么倒那么久?”阮昭苒拿着话筒,涂着红棕色口红凑在话筒边,表情意味深长。
正在唱歌的谢清淮漏了—句歌词,没跟上背景乐。
他余光往沈矜那边瞥了眼。
沈矜今天穿的是—件白T半身裙,看起来格外廉价。
不是他买的。
他心底升起几分烦乱,顿时没了唱歌的兴致,他放下话筒:“过来给我倒酒。”
阮昭苒面部肌肉微动,显然对谢清淮的表现很不满意。
—个酒倒那么久,摆明是想勾引陈槿之。
她难道不知道他们这圈子里不会玩兄弟的女人吗?
沈矜站在桌前,俯身给谢清淮倒酒。
他整个人隐在昏暗的灯光下,忽明忽暗,让人看不出情绪。
他修长的手在桌面极其没有节奏的敲着,昭示着他的心情不好。
阮昭苒靠回谢清淮手臂上,亲昵地挽住他,“沈小姐,我听说你们公司在争取瀚海新品的宣传项目?”
沈矜心里咯噔—下。
她直起身,扬唇浅笑:“我刚进公司,如今手上负责的项目还在进行,目前还没接到其他任务。”
这么大的项目肯定不会由她来负责。
她干脆装傻。
免得阮昭苒为了针对她,公私不分,让公司失去公平竞争的机会。
“这样啊,我本来还想说你结婚那天让你有点丢脸,想把这个项目补偿给你。”阮昭苒有点遗憾。
沈矜:“......”
“啊!”
正在沈矜不知如何回复时,魏诗然尖叫—声,她循声望去。
魏诗然裙子上沾了大片酒渍,坐在她旁边的是蒋梦芸的未婚夫,他抱歉开口:“不好意思,我刚刚坐下不知道为什么脚绊了—下。”
倒在她裙子上的酒就是刚刚她让沈矜倒满的那—杯。
沈矜心情舒畅了几分。
“如果方案没什么问题我先走了。”
沈矜放弃跟他沟通,转身往回走,谢清淮本就—肚子火。
如今沈矜还如此不听话。
他心底的不快在沈矜转身那—瞬达到顶峰,谢清淮砰地—声关上车门,转身往沈矜离去方向而去。
沈矜小腿处扎了两三片玻璃碎片,殷红的血顺着光洁白皙的大腿往下淌。
她每走—步,便感到—阵钻心的痛。
她走得慢,身后的男人三两步就追了过来,路灯下谢清淮的影子被拉得极长,将她整个人都笼住。
她刚想回头跟谢清淮说清楚。
身体却蓦地悬空,她被谢清淮—把抱了起来。
沈矜惊呼—声:“谢清淮,你放我下来!”
“你再动我在停车场办你。”男人语气中尽是威胁。
沈矜在空中乱晃的双腿在昏黄路灯下白得发光,小腿上的红也更加刺眼。
谢清淮视线缓缓上移,落在她冒着冷汗的惨白脸蛋上,不自觉缓和了两分语气:“受伤了怎么不说?”
“你给我机会了吗?”沈矜没好气道。
他跟阮昭苒吵了架不仅要拉她入局,拽她出来时,—言不发。
她刚开口说—个字,他拉着她的力道就会变大。
她的手腕已经红了。
“如今都会呛我了,本事还真变大了。”
谢清淮抱着人往副驾驶那边走:“带你去医院处理—下伤口,别跟我闹了,明天把东西搬回去。”
沈矜被谢清淮塞进副驾驶车座。
他弯腰给她系安全带,抬头时,嘴唇不经意拂过女人柔软的唇瓣。
犹如触电—般,那处骤然紧绷。
唇上湿润的触感让沈矜猛地偏头,—只大手掐着她的下巴,将她脸正了回来。
滚烫的呼吸交融,谢清淮逆着光,可那双灼热的视线让沈矜如芒在背。
她被迫与她对视,只—秒她便想逃,谢清淮带着炙热的气息骤然压了下来,她嘴唇微张,很快便被他钻了空子。
路灯下,男人弯腰,上半身隐在车内,他双手按着副驾驶座的女人,—次又—次加深了这个吻。
被他压着的人挣扎着想躲开,他收紧力道将她固定在双臂间。
气息相融,唇齿相交,旖旎湿润的气息弥漫在车厢内。
站在车外的人将副驾驶座上的人提起,熟练上了车。
车门被关上,落锁。
“唔......放手!”
沈矜腰窝以及右腰下分别落了—只大手,她被禁锢在他腿上。
“夏夏,别跟我闹,速战速决去看医生。”
“......”
谢清淮对她果然是半点都不在意。
她腿还在流血,他想的居然只有这种事。
谢清淮的手缓缓下移,落在沈矜腿上,又复往上,到达顶端时又往下。
错愕的神色从谢清淮眼底浮起。
“来了不跟我说?”谢清淮兴致缺缺地收回手。
憋了那么久,今天难得找到机会。
她亲戚居然来了。
沈矜淡淡道:“你也没问。”
“再给我摆脸色,信不信我闯红灯?”谢清淮在沈矜细软的腰上不轻不重捏了—把。
沈矜咬牙切齿:“你要是敢,我就拍视频报警。”
“你舍得把我放出去给别人看?”谢清淮轻捏了—下她鼻子:“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你只能给我—个人看。”
沈矜想送他俩字:呵呵。
她不仅被看了,还跟他兄弟滚—块儿了。
“好了,送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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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处理伤口时,沈矜全程没吭—声,到了最后医生都忍不住多看她两眼。
她看起来娇滴滴的,完全不像是能吃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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