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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畅读全文版

麦香芒种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武侠修真《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麦香芒种”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桑烟贺赢,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双洁、甜宠、0点准时更新】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主角:桑烟贺赢   更新:2024-08-16 07: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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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烟贺赢的现代都市小说《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畅读全文版》,由网络作家“麦香芒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武侠修真《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麦香芒种”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桑烟贺赢,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双洁、甜宠、0点准时更新】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畅读全文版》精彩片段


唉。

大晚上的不睡觉,赏什么昙花啊!

桑烟叹着气,不情不愿过去了。

御花园

二十几个太监围成一个圈,各端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

那夜明珠绽放着清润的光辉。

一时间明亮如昼。

桑烟过来时,看到这般画面,惊呆了:天,这也太美了。

明光照耀,风吹昙花,枝叶摇曳,如娉婷的仙女,正起舞弄清影。

“参见皇上——”

她拢着裙摆,欠身行礼。

贺赢摆手,指着缓缓盛开的昙花,温柔含笑:“昙花虽一现,但朕跟你在一起的此时此刻是永恒的。”

桑烟:“……”

确定了,这皇帝就是个情话制造机!

“谢谢。真的很漂亮。”

她看着这番美景,看着他温柔深情的眼,实在无法说出煞风景的话。

感动多了,会生出爱吗?

转眼间,穿越这里大半年了,给她这么多感动的,也就是他了。

他为什么是皇帝呢?

如果他不是皇帝,她会有勇气放纵一次的吧?

“你在想什么?”

耳边传来他轻柔的询问。

桑烟回头看他,故意说:“在想皇上如果能近女色,这皇宫该是怎样的热闹啊。皇上这般会讨女人开心,定会把她们迷得要死要活。”

“也就最后一句中听些。”

贺赢听着前半句,皱起眉头,听到后半句,又舒展了眉头,还笑了:“所以,朕讨你开心了?朕把你迷住了?”

桑烟:“……”

糟糕。

自己踩坑里去了。

“我又不是你的女人。自然不包括我。”

“你这话让朕——”

贺赢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什么,一挥手,让太监把东西放下,退下了。

于是,周边人散了干净,唯有一地夜明灯照耀着满园美景。

“朕听人说,朕占了你便宜,却不愿意给你名分?”

他的语气是戏谑的。

桑烟听得脸红,很快就想到了中午的乌龙。

糟糕!

都忘了这后宫中没有秘密可言了。

失策了!

失策了!

她就不该由着桑弱水、秋枝胡思乱想!

这下怎么办?

狗皇帝显然要借题发挥了!

听听——

“朕冤枉。明明是你不愿意给朕名分。”

他一国皇帝,竟然要用这么无辜可怜的语气。

怪不得要把人都赶走!

太羞耻了!

四周太安静了!

桑烟听得耳热,脑子也热了,脱口而出道:“如果我不给皇上名分,那皇上还愿意跟我好吗?”

走肾不走心,想来男人没有不乐意的吧?

贺赢没听懂:“什么意思?”

“我们可以做露水夫妻。”

“什么?”

贺赢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神是不可置信的。

桑烟见了,重复一遍:“就是你想的那样。露水夫妻,各取所需。”

“你还真不想给朕名分啊!”

贺赢脸色变了:“你一个女子,怎可以说出这种话?露水夫妻,各取所需?你以为朕需要什么?你的身体?”

他越说越气愤,见她不辩驳,觉得自己一颗真心给人糟践了。

“你说话!”

他握拳,控制着怒气。

与他的愤怒相比,桑烟冷静的很,眼神甚至透着几分不理解:“各取所需不好吗?我知道你喜欢我,可喜欢能维持多久?在喜欢消散之前,做尽想做的事,不就好了?”

她觉得合则聚,不合则散,谁都是自由的,不互相占有,不互相束缚,就很好。

可她忘了,一个皇帝,喜欢一个女人,本能的反应就是占有!就是所属权!

“好!很好!”

贺赢被她气笑了:“桑烟,直到现在,你也只当朕是贪图你的美色?可朕要什么美色没有?嗯?你这是看低朕,也是看低你自己!你、你简直……自甘堕落!自甘——”

下/贱二字,到底还是忍住了。

“来人!”

他太生气了,为免说出更难听的话,扭过头,看也不看她:“送她回去!”

桑烟第一次见皇帝发火,还是有点懵的。

直到裴暮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桑主子,先回去吧。”

桑烟回了神,点了头,迈步从皇帝身边经过。

贺赢不甘心地扭回头,看着她,问道:“你知错了吗?”

如果她知错,他便原谅她。

她想是怯弱,不敢相信他的真心,也不敢问他要名分。

他为她找理由。

但她摇了头。

“桑、烟!”

他几乎是咬牙喊出她的名字。

桑烟不觉得自己有错。

甚至庆幸自己总算触及了皇帝的底线——看吧。在皇帝面前,在一个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的皇帝面前,她没有任何话语权。

地位不平等,再爱也没有用。

如果他们在现代世界,意见不同,她可以理论,可以争吵,可以撒泼打闹。

可现在,她什么都做不了。

只是摇摇头,就耗尽了她的勇气。

“我没——”

“闭嘴!”

他黑着脸,瞪着她,语气冷漠无情:“你太让朕失望了!”

桑烟忽然感觉到了心痛,像是针扎了下。

还好,很快就不痛了。

还莫名想笑:这就让他失望了?她可什么都没做呢。

“你回去反思!”

“不反思明白,就不要出来!”

她这是被禁足了吗?

她还不是她的妃子,就要被打入冷宫了吗?

呵。

她笑着回了月桑殿。

来时坐的辇车,回去是步行,才知道原来月桑殿离御花园那般远。

脚很痛。

心也痛。

又痛又冷。

她累倒在床上,一觉到天明。

翌日

谨遵皇帝之命反思,也就是窝在殿里咸鱼睡大觉。

反思是不可能反思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

桑烟两眼一闭,不闻窗外事。

如此,咸鱼两天,窗外事还是飘进了耳朵里。

“真的假的?主子问皇上要名分,惹怒了皇上?”

“都被禁足了,那还有假?”

“我早就感觉不对劲了,皇上喜欢谁,肯定是先给名分啊。”

“哎,我觉得主子还是操之过急了,总要等怀了皇嗣,再向皇上要名分啊!”

“主子是克夫命,皇上不给名分,也是正常。”

“哎,可怜了主子。”

……

谣言总是离题八万里。

桑烟也没心情更正,就躺在床上“反思”:哼,厌弃她了,才好。最好一怒之下,把她赶出宫,然后,她就回庄子养几个小鲜肉,做露水夫妻!

“真是长胆了,竟然敢编排起主子了,都拖出去,狠狠掌嘴!”

殿外传来桑弱水愠怒的声音。

随后是宫女们砰砰磕头的哀求声:“娘娘饶命,奴婢不敢了。娘娘饶命——”

再随后是一阵啪啪巴掌声。

混着哭声、哀求声,吵的人心烦。

桑烟听不下去,就起床出去了:“行了。别打了。以后都少说几句。”

她不觉得吃瓜是罪。

她本人也喜欢吃瓜。

只这是在皇宫,规矩太多太重。

“谢谢主子。”

宫女们磕头道谢,快速退了下去。

桑弱水也不是来惩治宫婢的,就没说什么,而是走进去,发着牢*****,你还有心情睡觉。我都被她们笑死了。你就该去听听,她们说你说的多难听。偏你心善,还向太后求情,放她们出冷宫。一群不知感恩的东西!”

桑烟面无表情听着,问一句:“所以呢?”

桑弱水笑说:“姐姐,我有个主意,你去脱簪请罪吧。皇上喜欢你,定然会原谅你。”

桑烟:“……”

脱簪请罪?

这个成语有点意思啊!


桑烟不想听。

还是那个原因——触及皇帝心病,意味着纠缠加深。

而她只想跟皇帝保持距离。

于是,她委婉拒绝,赔笑道:“皇上,无论您哪个妃子得了这个机会,都会感激涕零的。只要您朝她们敞开心扉,您会发现有趣的灵魂很多,而臣女不过如此。”

“你便是不过如此,那又如何呢?”

贺赢的目光飘远,神色显出几分寂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本就是一个选择。朕选择了你,便不会再选择别人。”

桑烟:“……”

狗皇帝是情话制造机吗?

她感觉再这么下去,真要扛不住了。

“臣女惶恐。”

她低下头,看似乖顺,实则一身反骨。

“陪朕出去走走吧。”

“……是。”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雅间。

雅间外

两人带来的人默契跟上去。

贺赢扫他们一眼,并没什么表情,但气场太强,震得他们都顿下了脚步。

不过,护主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纷纷默契地远远跟着。

桑烟不知这些,走出清风居后,便戴上了帏帽。

“二爷想去哪里?”

“朕都可以。关键是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没有。”

她是真没有。

跟皇帝出行,压力太大了。

她还很害怕皇帝遇到危险。

原主可是个克夫的,天知道,会不会克到他?

贺赢见她那么说,便道:“既然你没有,那就去朕想去的地方了。”

说着,他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朕想去的地方是哪里吧?”

桑烟秒懂:“皇上想回宫?”

贺赢点头一笑,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对。带你回宫。你瞧,我们很是心有灵犀。”

谁跟你心有灵犀!

你个强权压人的暴君!

桑烟心里吐槽,嘴上道:“如果臣女不想呢?”

贺赢看着她,目光微冷,带了几分威压:“桑烟,人总要做些自己不想做的事。”

桑烟:“……”

狗皇帝!

狗皇帝!

“不过,如果你能讨朕开心,朕也可以再给你几天自由时光。”

狗皇帝这是欲擒故纵啊!

太心机了!

桑烟给气出斗志了:“皇上,臣女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贺赢点头:“可以。”

“可能会有点冒犯。”

“问吧。恕你无罪。”

“谢皇上。”

桑烟放心地问了:“皇上,您说,您要是一拳把自己打昏了,这是算您身体强壮,还是算您身体虚弱呢?”

贺赢:“……”

这是什么问题?

他一时还真不知怎么回答了。

桑烟见他皱眉不语,觉得自己得胜了一把,憋着笑,故意装出苦恼的样子:“臣女愚笨,实在很想知道,还望皇上为臣女解答。如果皇上暂时解答不了,臣女也不急,您可以回了宫慢慢想。”

不是要给她几天自由时间吗?

那解答不出这个问题,看他好不好意思见她?

哎呀,她可真是太聪明了。

贺赢轻易看穿她的小心机,一时却也拿她没办法。

“朕是让你讨朕开心,你倒是好,拿这问题来为难朕。”

“皇上聪明绝顶,这个小问题怎么会是为难呢?臣女相信皇上肯定能解答出来的。”

桑烟无脑吹捧,给他戴高帽。

贺赢见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怪新鲜可爱的,也就纵着她了。

两人沿着繁华主街边走边聊。

期间,他们看杂耍,挑首饰。

在挑首饰的时候,贺赢觉得粗制滥造,不配戴在她身上。

“朕已经让尚衣局为你制造首饰了。等你进宫,她们就会送过去。”

“汝之蜜糖,吾之砒/霜。臣女倒觉得这些首饰好看,也很适合臣女。”

她在变相的拒绝。

贺赢听得出来,眉头微皱,却也没说什么,而是叹了口气:“罢了,你喜欢,便戴着玩吧。”

语气像是慈爱的老父亲拿调皮的女儿没办法。

桑烟听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太瘆人了。这狗皇帝怎么有股爹味了?

“瞧瞧这个?”

贺赢选了个木簪,拿给她看。

那木簪上面嵌有一只红玉蝴蝶。

桑烟不知为何想起了江玥,她头上就戴着一支红玉蝴蝶步摇。

哼,狗皇帝观察很仔细啊!

“一般吧。不太符合我的审美。”

她随便选了两个首饰,给了钱,便离开了摊位。

贺赢见她走了,丢下一锭金子,也不等找零,估计摊位老板也找不开,拿着那木簪,就跟了上去。

他步子大,几步就追上了,戏谑道:“不错。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怕朕了。都敢走朕前面了。”

桑烟:“……”

好吧。

是她没规矩了。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皇上恕罪。”

她停下脚步,低头认错。

贺赢没说话,伸手将木簪插/入她的发间。

桑烟感觉到了,猛然抬头,目光怔愣:“皇上——”

贺赢温柔一笑,缓缓道:“既不想回宫,就容许朕让这支木簪陪着你吧。望你多想想朕。”

这话说的有几分卑微。

桑烟对着他俊美的脸,一时心头涩然,觉得自己好生无情,伤了他的心。

不!

桑烟,你清醒点!

对男人心软,就是不幸的开端!

“皇上深情……”

愧不敢当。

望皇上早些走出迷障。

她有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一句:“臣女惶恐。”

贺赢听了,笑里掺杂几分无奈:“你若惶恐,朕总觉得是朕做的不好。罢了。总有一天,你会不再惶恐的。”

他说完,又迈开了步子。

远处,有年轻女子拿着一串糖葫芦,边吃边走来。

他看了,也去买了一串糖葫芦,递给了她。

桑烟这次没拒绝,小心避开他的手,接了过来,道了声:“谢谢。”

不过是两个字。

不过是她谢了之后,真的吃了糖葫芦。

不过是这样一个平常的举动,但给贺赢的影响是巨大的。

开心。

无尽的开心。

何以她只是吃了他买的糖葫芦,他便这么开心?

像所有付出都有了回报。

他忽然发现——他对桑烟所求不多,只要她欣然接受他给的,便足够他开心了。

“好吃吗?”

“……挺好吃的。”

酸酸甜甜,干净无污染。

不愧是影视剧必有的食物。

“听说有家酒楼的饭菜也很好吃,与朕一道去吧。”

“是。”

桑烟很有陪客的自觉。

两人转去了酒楼。

酒楼的饭菜确实不错。

两人吃过午饭后,又聊了一会,才分开了。

贺赢派遣暗卫送桑烟回了庄子,而后带人回了皇宫。

一进皇宫,他就吩咐裴暮阳:“去传冯一乘进宫。”


算了。

作来作去,也会加深两人纠葛,还可能惹得一身腥。

正想着——

贺赢语气真诚地说:“你这样明辨是非,如果身居高位,必然是天下之福。”

桑烟如临大敌,谦虚道:“皇上谬赞了。”

“朕可不轻易赞赏人。起来吧。以后你跟朕独处,无需下跪。”

“……”

这个免跪权听起来也让人亚历山大啊。

桑烟站起身,回到原位,快速吃了饭,就要告辞。

贺赢没让,问她:“朕有意让你父亲负责此事。你觉得如何?”

这是给桑坤将功赎罪的机会。

桑烟并不了解桑坤的能力,隐瞒蝗灾不报是官品问题,就说:“蝗灾是大事,皇上应当选贤任能。若您觉得他有能力,自有决断。”

她把皮球踢给了他。

贺赢无奈一笑:“你还真是油滑。”

笑完,话音一转:“不过,他养出了你这个好女儿,怎么能算没有能力呢?”

桑烟:“……”

狗皇帝真的会夸人啊。

可她不是原主,不是桑坤的女儿。

“皇上三思。”

“无妨。朕信你。就让他领了这个差事。至于后续赈灾事宜,你可有人选?”

还问她。

桑烟不高兴了:“皇上这是在偷懒吗?”

真是越来越有昏君的潜质了。

竟然一再把权力往她手上送。

贺赢听她这么说,有点打情骂俏的趣味,乐了:“哦,原来朕偷懒了。感觉还不错。所以呢,你可有人选?”

桑烟摇头道:“臣女没有。”

“想是你不清楚朝中大臣。”

贺赢便给她介绍:“那个反对声最大的就是户部尚书曲致,你之前在太后面前为后妃求情,其中丽妃,就是他的女儿。结果他不仅不记着你的情,还倒戈相向。后悔救她吗?”

桑烟还是摇头:“我做事只求问心无愧。”

贺赢见了,目光灼灼盯着她:“好个问心无愧。对朕也如此吗?”

桑烟:“……”

她避开他火热的目光,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大臣们吃完饭过来了。

贺赢收敛心情,继续跟大臣议政。

这次,一个时辰便有了决策。

“家禽灭蝗一事交由户部侍郎桑坤负责,另拨三千禁军从旁辅助。赈灾一事,交由户部员外郎陶勤负责,已毁农田,登记在册,乌州八城赋税减半,极度贫困者,适当抚恤。另,余怀德,你也跟着,代朕走一趟,抚恤百姓。”

这一串指令把大臣们震傻了。

余怀德也傻了,没想到自己还有这好事,反应过来后,立刻叩首谢恩:“皇上英明。奴才必不负皇恩。”

其他大臣纵然心有不甘,却也只得伏地听令,一致说:“皇上英明。”

“行了,都退下吧。”

“是。”

大臣们离开御书房,就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发起了牢骚。

“皇上还真是偏心。”

“是啊。桑坤去灭蝗,让三千禁卫军相助,陶大人赈灾,却让一个官宦监管。”

“谁让人家有个好女儿呢!”

“妖女祸国啊!”

……

他们都面带愁容,言语羡慕又妒忌。

唯有桑坤春风得意,哼着歌儿,扬长而去。

“小人得志!”

曲致恼恨的跺脚:“我倒要看看他能得意到几时!”

蔡源见了,凑他耳边低语:“大人,桑坤灭蝗一事,如果顺遂,您这位子——”

估计是坐不稳了。

除非曲致能升上去。

但他无功怎能晋升?

丽妃那边又失了帝心。

“想要我的位子,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命!”

曲致眼里划过一抹杀意。

“皇上——”

耳边忽然一阵惊叹声。

曲致回头看,就见皇帝跟桑烟一块出来了。

还一起上了辇车。

这!

这!

曲致目瞪口呆:疯了!真是疯了!

桑烟也觉得狗皇帝疯了。

她解决了父亲之事,就想出宫的。

结果狗皇帝说:“朕送你回月桑殿。你妹妹想你了。”

后一句话显然是留下她的理由。

关键留她就算了,送她也行,但用辇车送她,是不是“过分”了?

她一个没品级的大臣女儿怎么能坐皇帝的辇车?

“皇上不可!”

她第一时间拒绝。

换来的是狗皇帝的威胁:“你若不上来,朕就抱你上来。到时候朕发病,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了。”

桑烟不得不上了辇车。

好在辇车宽敞,远远避开,不至于碰到他。

只是,辇车所过之处,皆是跪拜,包括那些大臣,也顺势跪了她,让她心情特别的复杂。

诚然,这种唯我独尊、世界尽在脚下的感觉很上头,但是,作、孽、呀!

她蹙着眉,郁郁不快:“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皇上是想捧杀我吗?”

“你看,你总以恶意来揣摩朕。就不能是朕心悦你,想与你共赏天下吗?”

贺赢目光温柔,语气带着几分伤感:“阿烟,你心有坚冰,朕不烈火烹油,怎么融化你呢?”

桑烟:“……”

竟然无言以对。

狗皇帝现在会用苦肉计了!

“阿烟,撇开你那些忧虑,坐辇车真的让你很不舒服吗?”

狗皇帝在蛊惑她!

一定是!

“阿烟,不要违背你的心。”

狗皇帝!

狗皇帝!

桑烟说:“皇上,人心易变。我现在喜欢的,不见的以后还喜欢。人也不可随心所欲。很多时候,人会毁灭于自己所喜欢的东西。”

她在暗示——哪怕她喜欢权力,也不会为权力所惑。

贺赢明白她的意思,却故意曲解:“你这么说,朕就放心了。什么心系亡夫,无意婚嫁,都会改变的。总有一天,你的心会向朕倾斜的。”

桑烟:“……”

什么跟什么?

狗皇帝是故意气她吧?

自闭了。

她扭过头,不看他,也不说话了。

辇车经过御花园。

御花园百花盛放,蝴蝶翩跹。

几个妃子正在赏花、扑蝶。

远远看到辇车上的一幕,都是震惊又羡慕。

丽妃曲雪丽也在其中,上前一步,挡在辇车前说:“皇上,您这样是不是不合规矩?”

她侥幸从冷宫出来,却没有学会收敛。

锦嫔谢锦华拉了拉她的衣袖,想要提醒她,也被她忽视了。

其实,这样一看,她也有几分不畏强权的傲骨。

与其他妃子,迥然不同。

可惜皇帝眼里已经有最不同的人了。

“朕以为……朕就是规矩!”

最后五个字,声音不大,冷淡低沉,却压得人不敢说话。

帝王之威,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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