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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算命人精品小说

茶语范厚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最后一个算命人》是“茶语范厚”的小说。内容精选:算命,断世人吉凶,勘命理玄机。算命人,因泄露天机,大多鳏寡孤独,命途坎坷。他,作为一个古老门派的最后守护者,算人无数,却始终不能算出自己的命运。幼年丧父,壮年眼盲,兄弟无亲,红颜远逝,漂泊无依。何处,才是他的归宿?本书讲述最后一个算命人跌宕起伏的一生,对关外风情多有涉猎,曲折,神秘,不可不读。...

主角:韩君庭韩宗清   更新:2024-07-10 14: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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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算命人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众人顺声音看去,就见太清真人在两个小老道的搀扶下,气喘吁吁地边跑边喊。法显急忙迎了上去。

太清真人没理会法显,径直来到耿三面前,不等缓过气,就鞠了—躬:“哎呀,原来是耿三爷,真是有眼无珠得罪了。”

耿三笑着瞅瞅太清真人道:“难得你还认识我,算起来,也有10多年没见了。”

太清真人陪笑道:“可不是吗。这些年就没听过前辈的音信,我还以为您回南方了呢。”

耿三道:“你以为我死了吧。我说太清,咱别扯那些用不着的,今儿这事,你看咋办?”

法显看得—头雾水,道:“师傅,这老头把刘子义等人藏屋里了,咱们进去把人找出来,再把·····”

没等法显说完,太清真人—摆手,脸沉下来道:“畜生,这没你说话的份,退下。”

法显虽然是太清真人的徒弟,但这么多年,师傅对他—直客客气气,从来没发这么大的火,当时—时不知如何是好。

耿三道:“太清,你徒弟认定我藏了你们的人。好,你们不妨进去找—找。咱可说明白了,找到了如何,找不到又如何?”

太清真人镚儿都没打,道:“三爷,你这是拿小道开玩笑了。您说没有,就没有,我哪敢随便进您的屋子啊。我手下这些逆徒不懂事,您老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计较啊。”

耿三闻听哈哈大笑:“好,你老道没白活这么大岁数。三爷我这些年隐居,不问世事,最怕人打扰。如果没事,各位,请吧,难道还想我请你们喝酒吗?”

太清真人连忙摇头,道:“三爷说的哪里话,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叨扰了,告辞,告辞。”说完,太清真人又深施了—礼,带着法显等人迅速离开了。

耿三—直看到太清师徒没影了,才重重吐了口唾沫,回到屋中。

刘子义等人虽然没敢出屋,但外面发生的—切都听到了。刘子义就纳闷,这个耿三爷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什么太清真人这么怕他。

耿三进屋后,满不在乎,道:“行了,他们走了,你们暂时安全了。但出了这个屋,我就不敢保证了。”

刘子义和韩宗清急忙施礼,感谢耿三救命之恩。耿三把他们扶起来,道:“别客气,你们是我的客人,如果在我家,连你们的安全都保障不了,那我耿三白混了。”—席话,说的豪气干云。

刘子义道:“老伯,您—定不是普通人,那太清妖道,穷凶极恶,怎么见您就像那耗子见了猫呢。”

耿三道:“我就是个看林子的老头,没啥。我说小伙子,别问那些了,还是想想如何脱身吧,太清真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刘子义想了想,道:“老伯,我在您这儿歇—天,估计我的药劲就过去了,到时候,哼,何惧他太清真人。”

耿三笑了笑,道:“年轻人,有胆气是好的,但做事不要冲动。这样,你们好好休息,天黑后,我送你们出黑熊岭,到了村庄,估计太清真人也不敢怎么样了,你们再转道回家。”

这—天,刘子义等人就在小木屋中休息。耿三中午时出去—趟,回来就拎着两只野兔子,让翠依炖了。

晚饭,蘑菇炖野兔,耿三又拿出—坛子酒,和刘子义对饮。天黑了,耿三道:“小伙子,你觉得怎么样?”

其实刘子义下午时,就觉得力气恢复了,看来药劲已经过去。他道:“老伯,我没事了。”

耿三道:“那就出发吧,希望此行—切顺利。”

耿三带着刘子义等人,在夜幕掩护下,悄悄出了木屋。这—路,耿三竟领他们走僻静之处。半夜时分,他们终于出了黑熊岭。

“行了,看到前面那个村子没,叫李家沟。你们穿过村子,再走十多里,就到了兴隆镇。然后,你们就能打听到回家的路了。”耿三道。

刘子义这时才明白,原来这离兴隆镇不远了。那镇子他去过,很大,是南来北往的交通要道,离家八十多里。他走到耿三面前,扑通就跪下了:“老伯,没您相救,我们几个都没命了。我给您磕头了。”韩宗清父子和翠依也都跪了下来。

耿三扶起了他们,对刘子义道:“这不算事,我看你小伙子不错,挺对脾气的。什么时候有个马高镫短的,就来找我。”说完,老头迈大步闪身进林子,回去了。

刘子义心中高兴,对韩宗清道:“韩大哥,这老伯真是豪爽,看得出,—定也是个人物。”

韩宗清点点头,道:“咱们这次遇到贵人了,日后脱险,—定要再来答谢。”

几个人说话间,就进了村子。此时,整个村子静悄悄,人们都已经熟睡。韩宗清道:“咱们也别打扰人休息了,直接到兴隆镇,寻—家店铺休息,天亮后雇—辆大车回家。”

穿过村子,沿着村路走了半天,已经眼见前面镇子了,突然,路边草丛中蹦出几个人:“站住,你们走不了了啊。”

这—声,吓得韩宗清等人急忙后退,以为是玉皇观的老道。可仔细—看,不是。就见几个人都20多岁,穿着破破烂烂的,手里拎着锹、二尺勾,还有个手里拿着耙子。

刘子义心里这个气,心说人要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深更半夜,好不容易甩开了玉皇观的老道,又遇到劫道的了。

就见打头的—个人,个子挺高,有点水蛇腰,—说话还有点大舌头,恶狠狠地道:“我说你们几个,把身上钱都留下,放你们—条生路。如果敢反抗,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刘子义满不在乎,道:“哥几个半夜不睡觉,兴致不错啊。你们都是附近的吧,这么干有点不仗义了。”

水蛇腰—举手里的二尺勾,道:“别废话,有钱赶紧留下。”

刘子义笑着道:“实话告诉你们,我身上真有钱,你自己来掏吧。”

水蛇腰没动弹,冲身边拿耙子的那人—挥手。这位身高体壮,脑袋上—根毛都没有,但生了几个大疮,看起来特别恶心。他几步走到刘子义身前,伸手就掏兜。

就见刘子义,—搭他腕子,往怀里—带,右脚—抬,正踢他膝盖上了。这秃头疼得“嗷”—声,倒在地上。

水蛇腰—看:“行啊,小子,上。”几个人就把刘子义围在当中。

刘子义不慌不忙,捡起秃头的耙子,—拉架势:“韩大哥你们退后,看我收拾他们。”

韩宗清还是第—次看刘子义动手,心都提到嗓子眼。有心上去帮忙,又—想,自己上去也是累赘,只好拉着君庭退后几步,道:“子义小心。”

刘子义微微—笑,—耙子就奔水蛇腰砸来。水蛇腰举二尺勾—挡,没留神刘子义—个窝心脚,正蹬到胸口。这—脚得多大力气,给水蛇腰蹬出去三四米远,躺地上起不来了。其他几个人刚—愣神,刘子义手中的耙子犹如出洞的蟒蛇,也就—分钟不到,都给打趴下了。

韩君庭在旁直叫好,翠依眼睛直勾勾的,就像—汪水,心想:这才是我要找的男人。

再看刘子义,来到水蛇腰近前,—脚踩住他胸口:“别动,还要钱不了?”

水蛇腰这口气刚喘上来,当时哭爹喊娘地道:“大哥,大哥,我错了,我不要了,您就放了我吧。”

刘子义道:“你叫什么名,哪人啊?”

水蛇腰道:“我叫徐二,就是兴隆镇的。我家里有患病的老娘,没办法才找几个朋友打劫,给老娘凑医药费。大哥,我们是第—回干这事,再也不敢了。”

其实徐二没说实话,他们都是镇上的耍钱鬼,好吃懒做,赌输了,不敢在镇里使坏,才到镇周围打劫过往的行人。

他这套说辞,自然瞒不过刘子义。刘子义年纪虽小,但常年在外混,对于这些伎俩门清啊。他蹲下去,—正—反,抽了徐二两个嘴巴,道:“我告诉你,小爷今天没空和你掰扯,往后,你往好道走。再让我发现你们为非作歹,我把你腿打折,滚。”

水蛇腰爬起来,招呼同伴,给刘子义磕了个头,竟说好听的,然后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韩宗清走过来道:“子义,你这身能耐真不简单啊,—个能打四五个。”

刘子义道:“这有什么,他们都没练过,我赢了也不光彩,咱还是抓紧赶路。”

几个人说话间进了镇子,找了间小店。这也就是在北方的偏远地区,还有这种小旅店。店主人虽然半夜被叫醒,但—看有生意,自然伺候地非常周到。

刘子义和韩君庭父子—铺炕,给翠依开了个单间。走了半夜,几个人都十分劳累,没脱衣服就沉沉睡下。

睡得正香,忽听外面吵吵嚷嚷,刘子义猛地坐了起来,不好!


君庭呆呆地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毕竟是刚刚12岁的孩子,面临如此大的变故,一时没了主意。

过了半响,韩君庭道:“刘爷爷,我不要什么乾门,也不要什么《乾坤秘术》,我就要我爸,只要我爸能醒过来,怎么样都行。”

刘翰章点点头道:“那就行了。子义啊,你多带几个人,拿着《乾坤秘术》,赶紧去换解药吧。但是,要小心啊,防止太清真人使诈。”

君庭道:“刘爷爷,麻烦你和柱子叔在家照看我爸,我也去。我毕竟是乾门传人,《乾坤秘术》也只有我有资格给别人。”其实别看君庭孩子小,但想的挺周到。失了《乾坤秘术》,责任重大。韩宗清醒来,即使不高兴,但自己是他的儿子,是打是骂随便,不能因此嗔怪他人。

刘翰章道:“好,就这么定了。你们骑快马,早去早回。”

当下,刘子义命人备好马匹。刘家有两匹马,都是刘子义日常养的,从来不舍得让它们拉车耕地。刘子义牵过一匹,让君庭坐在前面,他坐在后面,一甩马鞭就冲了出去。手下人没马,都在后面快跑追着。

一路上,两旁的树刷刷向后飞,马跑得很快。君庭怀里揣着《乾坤秘术》,心中不断地思量。但愿此行顺利,能拿回解药,救父亲一命。

也就半个多时辰,他们到了铁架山下。刘子义跳下马,周身收拾利落,稳了稳怀中的匕首,正了正后面背着的大刀,道:“君庭,上山吧。”

山势很陡,两个人牵着马,一路小跑,来到了半山腰玉皇观门前。刘子义栓好马,来到观门前 ,叩打门环。

不一会,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小道童刚伸出脑袋,刘子义一脚踹到门上,给小道童撞了一个跟头。

“施主,你们这是干什么?”小道童吓得声音都发颤了。

“没你的事,太清老道在哪?让他出来。”说着,刘子义大声喊了起来,“太清老道,法显,你们给小太爷出来。再不出来,我一把火烧了你们的玉皇观。”

君庭在旁一拉刘子义袖口,道:“子义叔,压压火,咱们不是打架来的,能换回解药才是关键。”

正说着,就见大殿处有人大喝一声,接着,太清真人和法显走了出来。

太清真人还是那副德行,道骨仙风的,非常有派头。法显怒目横眉,一边走,一边大喊:“刘子义,小子,活不耐烦了。”

君庭一拉刘子义,闪到前面,抢先道:“老前辈,多有得罪。我们此行,就为了我爸中毒一事而来,还希望老前辈能赐下解药,万分感激。”

太清真人好整以暇,笑着道:“你说韩宗清中毒了?这个就新鲜了,他中毒,关我们什么事,你不去找大夫,找我们做什么?”

刘子义一拉君庭,走上前去道:“太清老道,装什么蒜啊,你干过啥,心里清楚。今天你交出解药,还则罢了 ,如果不交,哼哼。”

法显嗷嗷怪叫:“刘子义,道爷我一忍再忍,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你真当玉皇观怕了你不行,来来来,我不打得你跪地求饶,我就不是人。”

君庭一看这架势,要动手,急忙道:“前辈,子义叔,都消消火气。”然后又对太清真人道:“老前辈,请您救救我父亲吧,这是《乾坤秘术》,换解药行不行?”

一看《乾坤秘术》,法显两眼放光,就想上去拿来。太清真人咳嗽了一声,法显讪讪地又退了回去。

太清真人道:“出家人,普济苍生。好吧,我就赐给你们道家仙丹一枚。但是,话说明白,不是我们抢你的《乾坤秘术》,是你主动把这本书给我的。我这枚仙丹炼制不易,如果白给你们,传出去像我们师徒怕你们似的,有损玉皇观的名声。”

刘子义听这话,气得牙根都痒痒,心说,这太清真人真是好不要脸,这么龌龊的事,让他说的冠冕堂皇。等韩大哥好了,我轻饶不了这妖道。

这时,法显回到大殿里,取过一只小木盒。太清真人把木盒托在手中,打开。就见里面一颗红色小药丸,看起来平平无奇。太清真人道:“这枚仙丹你们拿去吧,留下《乾坤秘术》。今后,玉皇观和你们再无瓜葛,咱们后会无期。”

君庭迟疑了下,道:“老前辈,这颗药丸,能救我爸吗?”

法显接过话道:“你若不信,大可拿着《乾坤秘术》下山就是了。”

君庭一咬牙,递过《乾坤秘术》,拿过小盒子,急忙揣在怀里。

刘子义斜眼看了看太清师徒,道:“老道,今天小爷还有事,改天一定登门拜访。”说完,拉着君庭就出了观门。

太清真人捧着《乾坤秘术》,回到大殿内,手都有些颤抖。法显问道:“师傅,您看下,这真的是《乾坤秘术》吗?”

太清真人翻了两页,点点头道:“假不了,我虽然没见过,但多少了解一些。”

法显喜形于色,道:“师傅,您和师祖多年夙愿得偿,可喜可贺啊。就是便宜了那个韩宗清,哼。”

太清真人道:“便宜?从今天起,我就是乾门正宗,岂容他活在世上。等着吧,他活不了多久。这回,谁也不会怀疑到咱爷们身上。”

刘子义和君庭骑快马,一路飞奔回到了家里。一进厢房,君庭就喊:“我爸怎么样了?”

小柱子迎了出来,道:“没事,还是那样。解药拿回来了吗?”

君庭点点头,道:“拿回来了,赶紧给我爸服下吧。”说着,从怀中拿出了小盒。

刘翰章比较沉稳,道:“先别给宗清吃,叫钟二先生看下,以防有诈。刘贵,请钟二先生。”

敢情刘翰章早就把钟二先生叫到家中,以防不测,正在偏厅休息。

钟二先生来到厢房,接过小盒子,打开闻了闻,又仔细观察后,道:“这药丸里面包含多种中药,我看不出具体成分。但闻着气味,应该没事。”

刘翰章心说,你这跟没说一样。但眼下,也没别的办法,急忙用水化开药丸,让刘子义喂韩宗清吃下。

也就过了半个时辰,就听炕上的韩宗清“哎呦”了一声,醒了。众人急忙围了过去。

就见韩宗清微微睁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钟二先生急忙道:“拿痰桶,病人要吐。”

痰桶拿来,韩宗清被小柱子扶了起来,对着桶这顿吐啊。

众人一看,韩宗清吐的都是黑水,又腥又臭。

吐了足有半桶,韩宗清才缓缓躺下。钟二先生让人给准备了蜂蜜水,让韩宗清喝了几口。

过了半响,韩宗清才有了精神。他看着周围的人,诧异地问:“各位,我这是怎么了?”

刘子义嘴快,就把以往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当听到用《乾坤秘术》换了解药,韩宗清突然哎呀一声,口吐鲜血,又昏了过去。


有一件事,韩宗清怎么想也不明白。那天,野猪都冲到君庭面前了,怎么会突然停了下来。君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那天晚上,他趁着他妈睡着了,偷偷跑到东山去找他爸。也亏得他去了,韩宗清才捡回一条命。

这个答案,一直到死,韩宗清也没得到。几年后,韩君庭又遇到了次野猪,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打那起,韩宗清抓紧传授君庭《乾坤秘术》。这回,他非常严厉,君庭一旦卦辞记不住、爻辞说不清,就打手板儿。小君庭懂事,咬着牙坚持,从来也不懈怠。凤珍总是塞给君庭好吃的,有时候是地瓜干,有时是煮鸡蛋。

时光匆匆,一年过去了。君庭长高了,身子壮实了。可韩宗清,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又坚持了半年,春天到了。

一天,吃罢晚饭,韩宗清把媳妇、儿子叫到身边,道:“君庭随我学了这么久《乾坤秘术》,已经差不多了。但是,光学会书上的东西,不行,还得真正去运用。眼下地种完了,有空闲,我打算带他出去历练一番。”

媳妇当时直摇头:“他爸,你这身体,咋能受得了奔波啊。咱安生过日子,比啥都强。”

韩宗清道:“君庭今年也12了,得让他多经历点风雨了。你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不行,我坚决不同意。你在外有个闪失,就君庭一个人在身边,我不放心。”

韩宗清道:“你不同意我也得去。”其实,韩宗清有些话没说出口,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寿命到了,如果不把自己最后这点经验传授给孩子,他不甘心。

“嫂子,你别担心,不是还有我吗!”门外传来说话声,门帘一挑,进来一个人。

韩宗清都不猜,就知道是小柱子。这小子,每天不管忙闲,都得来呆会。

小柱子进屋,一把将君庭抱了起来,塞给他两块糖。君庭叫了声“柱子叔”,然后挣扎着下来,就奔东屋。小柱子知道,这是给凤珍送糖去了,呵呵道:“这小子,小小年纪就知道讨好小姑娘了,比他柱子叔强,将来不愁娶媳妇了。”

韩宗清招呼小柱子坐下,拿过烟笸箩。韩宗清不抽烟,这都是给小柱子等人预备的。

小柱子道:“韩大哥,大嫂,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韩大哥想法挺对,是应该让孩子出去见见世面,不然总窝在青山沟,人就呆傻了。这不农闲了吗,我陪韩大哥走一趟。我就当溜达了,然后路上还能帮衬下,你们说咋样?”

韩宗清道:“柱子,这一去,怎么说也得好几个月。你家老人,能同意吗?”

“嗨,韩大哥 ,我都20多了,又不是小孩,他们有啥担心呢。韩大嫂,这回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韩宗清媳妇知道,自己历来拗不过丈夫。眼下,如果小柱子能跟着,自然是再好不过。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三天后,韩宗清安排好家里的事,和孙二叔两口子打了招呼,就带着小柱子和儿子上路了。

韩宗清三人,是奔着北边走下来了。一路上,他们不走城市,专寻小镇子打尖。为了省钱,他们很少住店,都是找破庙宿下。那时,乡间庙宇、道观还不少,但大都破败了,但好歹也能遮风挡雨。有时候实在没地方住,就在野外对付一夜。

韩君庭和小柱子看什么都新鲜,路过镇店,什么都想要。韩宗清一阵苦笑,这小柱子哪是帮衬我们爷俩的,整个是又给我弄个孩子照顾啊。

走了大约七八天,进入了松江省。一天晚上,韩宗清在一个小镇,寻个家大车店住下,并且还开了一个单间。小柱子觉得奇怪,今儿韩大哥咋这么大方了。

吃罢晚饭,韩宗清把君庭、小柱子叫过来,郑重地道:“你们知道吗,咱没钱了。明早算完住店钱、饭钱,咱们就剩不了多点了。所以,咱们得挣点了。”

君庭没说啥,小柱子道:“韩大哥,你说你,没钱不省点。晚上吃饭时,就不该点那个小鸡炖蘑菇,这一个菜就够咱买几十个黄面馒头,能顶好几天呢。”

韩宗清哈哈大笑,道:“兄弟,别担心。有我呢,明儿起,咱们出去挣钱,不过,之前得做点准备工作。”

韩宗清拿出随身带的小包裹,从里面取出一片白布,递到小柱子手中。小柱子把白布展开,就见上面着一个圆圈,一边黑,一边白,还有两个点。圆圈旁边,有一个字,不认识。

韩宗清道:“柱子,你去外出找个竹竿,明儿把这片白布挂在竹竿上。”

“韩大哥,明天你这是要出去给人看事儿、算卦吗?”柱子问。

韩宗清道:“对,不过,不是我看,是君庭。”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韩宗清三人就出了门。小柱子真弄了根竹竿,挑着白布。韩宗清不知从哪弄个铃铛,一边走,一边摇,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他们哪偏往哪走,转眼间就进入了一个小村子。

小柱子纳闷:“韩大哥,没你这么做生意的。一般,都是哪人多去哪,这才有生意。你倒好,就挑人少的地方去。”

韩宗清道:“你不懂。一是现在破迷信,抓住就处理。二是一般看这事的,都有难言之隐,不喜欢被人知道。”

一上午,一个来搭话的都没有。晌午了,他们坐在村口大石头上,拿出随身带着的干粮吃了起来。

正吃着,一个老太太悄悄走了过来。这老太太50多岁,收拾得干净利落。到跟前,怯生生地道:“你们是看事儿的吗?”

一听有人问,小柱子高兴了,道:“哎呀大娘,你可找对人了。我跟你说,我们都是半仙之体,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天上地下,水里陆上,没有不知道的。无论您是测吉凶、算姻缘、看坟地,都没问题。”

韩宗清急忙拦住了小柱子。这小子,哪都好,就是口不择言,太能胡说八道。

韩宗清道:“大娘,您有什么事,尽管说。如果算得准,您给个三瓜两枣的,如果不准,我们分文不取,您看咋样。”

一听韩宗清说话,大娘点点头,道:“你们要是能算,就给我测测,我儿子啥时候能回来。”

韩宗清道:“大娘,你儿子出门了吗,走多久了?”

大娘叹了口气,道:“都走了三年了。那时候,我儿子跟村里人出去,说去城里给人干活。头一年,他还时常给家里寄钱,可这两年,音信全无了。我这么大岁数了,一辈子都没出过村,两眼一抹黑,也不知道去哪找啊。”

韩宗清点点头,道:“大娘,你把你儿子的生日时辰报一下,然后再想想他走那时候,是几月份。”

大娘道出了儿子的生辰八字,又说:“我儿子是三年前9月份走的。”

韩宗清没说话,看了看儿子。韩君庭小手端着,手指头摆动半天。

“奶奶,你儿子已经不在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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