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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完整文集阅读

银台金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是作者“银台金阙”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虞敬恬卫承巳,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她容貌绝色倾城,是不可多得美人,嫁人后没五年,夫君就死了,她成了寡妇。看着眼前的女儿,她无奈,只好带着女儿回了娘家,谁知被处处嫌弃。后来,她去寺庙清修,再归来时,家人竟然想让她进宫替妹妹生孩子。父母:“这可是杀头的罪,想想还是算了,小女儿平安就好。”她:“可是,我当真了!”父母觉得她做不到讨皇帝开心,想把她嫁给普通人家做妾。她哪里肯让?执意进宫。后来,她从美人到昭仪,又从昭仪到妃,贵妃,还生下一位皇子,惹得所有人羡慕。皇帝更是对她宠爱有加。他:“听闻,你那女儿像朕。”她:“不像。...

主角:虞敬恬卫承巳   更新:2024-11-29 19: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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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完整文集阅读》精彩片段


想着这些,她慢慢地平静下来,在宫人的伺候下换上—套素色的衣裙,又被带入室内,在镜前由着她们绞着乌发。

她依旧发着呆,仍由鬓边的乌发上渗出—滴水珠淌过面颊滴落在锁骨上,不知多久她才意识到身后已没了声音,眸光落到镜子里,才发现身后已经站了—人且不知多会儿。

虞敬恬心中—惊,连忙转身准备行礼,敛眸道:“陛下万安。”却在膝盖还没有彻底屈下去时,就被人牢牢地扣住了手臂,又轻轻压回了梳妆镜前。

她忐忑不安地坐着,在镜中与他对视,他显然也是沐浴后来的,身上带着湿润的水汽,那股龙涎香味也淡了许多。

虞敬恬的心跳动的快了些,发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脖颈处时,脸又蹭地热了起来。

帝王也瞧见她这样子,身体倾斜而下,虞敬恬下意识阖起眼眸,等待着帝王的宠幸,却听得耳边轻笑—声,身后的长发也被人轻轻撩起。

她又忍不住睁开了眼,原时帝王越过她拿起了桌上的玉梳,正轻柔地插入她微湿的长发,“朕来时,那些宫人太过识趣,纷纷自行退下了,只好由朕来亲自替你梳妆了。”

说罢,那玉梳之上似乎多了几分力道,但动作依旧轻柔无比,—下又—下地从发根梳至发尾,如此反复循环。

虞敬恬静静地感受着玉梳与温暖炽热的指尖在自己发间穿梭的奇妙触感,又借着镜子第—次如此长时间地直视着他的面庞。

她心中虽有千言万语想要询问,但却始终鼓不起勇气开口,生怕打破此时此刻的这份难得。

然而内心深处却又知道他这般睿智的帝王,又怎会不明白这番举动背后所蕴含的深意?

青丝绕指柔,华梳理云鬓。—梳梳到底,二梳梳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这从不是帝王与妃妾之间该有的仪式。虞敬恬有些贪心地沉默着享受着这片刻的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帝王放下了梳子,倾身吻在了她的颊畔,又轻又缓,虞敬恬却为此惊醒,顿了顿,她转过身主动环上了他的腰肢。

“陛下……”

虞敬恬轻声呢喃道,声音中带着—丝无措和期待。

短短的两个字似乎开启了什么机关,帝王的动作倏然—变,拦腰抱起她便走向了床榻。

虞敬恬被轻轻放在宽大的龙床上,她忍不住咬着唇,水润的眸子望向卫承巳,有些隐秘的期待。

这样的眼神足以点燃任何男人的火,帝王拨开了她的衣领,被遮掩许久的风光乍然露出,然后他在她的锁骨上落下了—吻。

虞敬恬忍不住瑟缩了—下,这点微小的反应被帝王轻易捕捉,他的嗓子里冒出了短促的笑,—手探进那交叉的衣领,然后顺了下去,落到某处绳结处,轻轻—扯,衣裳便松散了大半。

她感觉到帝王的呼吸更加重了,再然后便是雨点般的吻落下。仿佛变成了—个白面娃娃,任由手艺人揉捏雕琢。

—开始她尚能承受,再后来她抿紧了唇,觉得这位实在太会欺负人。

这时他不得不想起了她那个前夫,这是他前所未有的体验,男人的胜负欲就是这样突如其来,他想知道究竟是他厉害些,还是她那个前夫厉害些。

瞧着虞敬恬蹙起的秀眉,卫承巳越发地来劲,也越发多了花样,后来他竟然逞起口舌之快来,以求叫她招架不了。


这种客气的话怎么好拆穿?非叫她下不来台吗?

两人之间隐藏的亲昵气氛让在场的人忍不住侧目,心里已是嘀咕不止,虞昭媛更是愣愣地看着这一幕,捏着筷子的玉指时紧时松。

堂内落入一片安静,帝王不曾考虑他人所想,只随意道:“不必在朕面前拘礼。”又对一旁伺候的平安道:“把莲子汤给二小姐盛上一碗。”

“哎~”

若是普通的汤也就罢了,可莲子寓意多子多福,虞敬恬又是孀居之身,如何多子多福?众人默然,心里头明白了些什么。

膳房上的百合莲子汤自然是摆在帝妃二人近前的,就摆在虞昭媛的右手边,平安从她身后走过,盛了一碗莲子汤双手捧着递向了虞敬恬。

仿佛没人发现虞昭媛身子微微僵硬,众人只顾着看那碗含义不同寻常的莲子汤。

虞敬恬隐约明白了这汤的意思,她呼吸滞了滞,忍不住抬眼望了一眼帝王,却正与他眸光撞在一起。

他的眸子深邃平和带了点隐约的笑意,虞敬恬也不知怎么地,心里蓦然安稳了下来,那些疑问都沉淀在心底,她凝视着那碗莲子汤,深呼吸一口,双手接了过来。

“谢陛下关怀。”

她低眉顺眼的回答,神态语气都未曾流露出一丝喜意,这让掐紧了手心的虞昭媛心里好受了些许。

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姐姐性子和顺,以后定不会与自己相争的。与其让旁人分宠,还不如让自家姐姐来,以后还能为自己生育孩儿。

再三默念后,虞昭媛面上扬起微笑,“倒是我这个亲妹妹疏忽了姐姐,让皇上得了巧儿。”

许久未说话的昭媛打破了堂内奇异的气氛,她又亲自夹了一筷子菜送到了虞敬恬的碗中,这便掩饰了帝王之前的突兀。

两人连番动作,虞敬恬不得不打着精神吃掉这些饭菜,好不容易吃完了一顿午膳,又略坐了坐便借着女儿的由头请辞,两人自然无有不允。

虞昭媛注意到帝王目送的动作,虽只有那么一两息,但已足够了。她的心情十分复杂,高兴与酸涩搅在一起,之前想引荐时,帝王不曾有反应,反悔后,他又显露出意思。

等到帝王的目光挪到她身上时,她不得不把这些纷繁的情绪压下,深吸一口气对帝王道:

“臣妾姐姐品貌出色,寡居多年实在可惜……”

当晚虞家的小院中来了天子身边的内侍平安,虞家一行人跪地接旨的时候还是懵的。

尤其是虞夫人,她还在等杨家的回信,谁知次女竟然被召入后宫?虽这是她原本的谋划,但她放弃了不是么?

但这也算意外之喜,虞夫人很快就将疑问抛之脑后,关注起次女的品级来。

次女被封为了正六品的美人,这可是难得,就算是当年小女儿选秀入宫,也不过是正七品的良人罢了。

想到这些,虞夫人偏头看向次女,却见她脸上毫无起色,反而欲言又止。她心里一突,就见次女上前一步道:

“平安公公……不知陛下对我的女儿宁宁有何说法?”

虞敬恬并不太在乎自己入宫的位份,她只在乎女儿是否能随她入宫。毕竟她入宫的目的就是为了替自己和女儿搏一次,若是不看着女儿,她的动力便少了一半。

平安还未说话,虞夫人便斥道:“恬儿,皇家如何能随你胡闹?陛下能看上你已是你的福分,如何能再奢求更多?”


后来的半旬里那位又来了虞昭媛这里两次,每次到来,虞昭媛必把她唤在身边。若是从前,虞敬恬只会觉得是巧合,现下看来一切都是那么明显。

她与刚迈入门扉的帝王对视了一眼,又瞬即垂下了杏眸,跟着虞昭媛福身行礼。

“臣妾(臣女)见过皇上。”

身子已经大好的虞昭媛主动迎了上去,娇娇地挽住了帝王的手臂,卫承已的手指动了动,终是没什么动作。

跟着虞昭媛坐到软榻上后,他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到了虞敬恬的身上。还未等他说话,虞敬恬垂首便道:“臣女不好打搅圣上与娘娘相处,这便退下。”

帝王的眉弓微微一挑,他不是不解风情的人,在这里多次遇见这个妇人已让他明白了虞昭媛的意思。

只是看着下方体贴妹妹的妇人,卫承已在心中暗“啧”了一声,旋即颔首允了。

一边的虞昭媛又是窃喜又是暗叹,心情复杂,等虞敬恬彻底出了屋内,她转首恰与那英俊的帝王对视,不过只是一眼帝王便错开了眼,也叫她忘却了刚刚一瞬间的感觉。

卫承已接过侍女奉上来的茶,敛目品茶,间隙却道:“爱妃与令姐真是姐妹情深。”

虞昭媛却不觉其中有异,娇笑道:“臣妾与姐姐多年不见,自然要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相会。”

好好相会便是把姐姐推到他面前来?即便是自己愿意,她姐姐又会愿意吗?想到那妇人清亮不带一丝旖旎的眼神,卫承已笑了笑,不置可否。

虞昭媛期待帝王留宿的愿望终究是落空了,卫承已只在翠寒堂略坐了两刻钟便以政务为由离去。目送帝王远去后,她的脸色当即暗了下来。

茴香见状连忙安慰,“娘娘这方才两个月,还是多养养身子的好,再说皇上隔三差五便来看娘娘,显然是把娘娘记挂在心里呢。”

听着贴身侍女的安慰,虞昭媛心里熨帖了些,只是皇上不愿意临幸自己,又不愿意纳二姐姐,她心中不由得有些慌。

“你说,皇上怎么迟迟不开口呢?”

虽然心里不大愿意把卫承已推给她人,但未有子嗣这个问题确实也一直悬在虞亦芙的心上,是以她的心中异常矛盾。

茴香这些天也是瞧了的,一切计划她也知晓,闻言不由得提议道:“不如娘娘和夫人就告诉二小姐吧,二小姐自己主动些,些许就成了。”

话音刚落,虞昭媛立马否决了:“这话哪里好和姐姐说……她的性子一向软和老实,又不会甚么狐媚子手段,和她说了也无大用。”

可究竟是不好意思说,还是说了无用,只有她心里知晓了。

……

如此这般两次后,虞家彻底没了脾气,虞敬恬已经能明显感觉到虞昭媛看她时的眼光之复杂。

低眉顺眼的小妇人面对妹妹和母亲几次三番的暗示,只当时听不懂,堵得虞夫人一度说不出话来。

“你妹妹子嗣艰难,为娘实在忧心,深宫不比外头,若以后无一儿半女傍身,你妹妹该如何是好哟。”

“母亲不必忧心,妹妹还年轻,只要好生调理,以后定会有孕的,忠义侯家的侯夫人不是年过五十还生了一个孩儿嘛。”

这些车轱辘似的好话,她可会说了。

又听了几句,虞敬恬便放下手中的绣活借着眼眸酸涩避出去清清心,只盼这几人能尽早放弃那不该有的心思。

只是她未曾想到人在放弃之前还会奋力一搏,也未曾料到亲生母亲和妹妹能狠心大胆至此。

……

当今登基后,万寿节就变成了每年的六月下旬,当今不喜奢靡,现下在绮清园内便把所有人拢在一处,只用纱帘隔开,勋贵大臣在左,后妃女眷在右,如此这般一同宴饮庆祝。

来了绮清园小一个月,虞敬恬才真正见到了当今随驾的后妃嫔御,皇后自是坐镇宫中,如今来的高位嫔妃只有荣妃和虞昭媛并一位贵嫔,其余还有两位四品以下的容华、美人。

私设后宫等级表

虞昭媛刚给荣妃行了礼又受了其他嫔御的礼,中间首位上的荣妃娘娘便把目光落在了虞昭媛的身后,染着丹蔻的手指轻捂红唇,语气艳羡不已。

“还是妹妹颇得圣眷,此等宴会能得亲人相伴,简直羡煞旁人,本宫和其他妹妹就没这福分了。”

帝王带来的后妃只有五位,低位嫔御未有亲眷随驾绮清园,虞家便在后头的女眷中显眼了些。

虞昭媛听得出其中酸味,脸上的笑更加浓烈了些:“姐姐想见亲人,传召就是,哪里就要羡慕妹妹了。”

荣妃含笑不语,从座位上走过来,虞敬恬虽低着头也感觉到视线从她身上掠过,果不其然,一息后就听见荣妃点到了她。

“早闻虞家三姐妹各个姿容出众,想来这位便是虞家二小姐了罢?”

虞敬恬不得不上前一步垂首福身,“回娘娘,确是臣女。”本以为至多这样了,可荣妃却上前一步亲自扶起了她,染着丹蔻的指尖挑起了她的下颌,露出了一张出众的脸庞。

后妃女眷们的目光自然也落到了虞敬恬的脸上,大部分人都只略微听过虞家三姐妹的美名,见却是不曾见过的,其中一两位夫人见过,现在却在心底纳罕。

到底是帝王生辰,今日虞敬恬稍作打扮了一番,只在发髻上略戴了一只玉簪,一只银钗,并两朵粉色绢花,一袭青裙,这打扮在众多女眷中还是显得素净,但这份素净配上她得脸和气质却叫人觉得十分不俗。

且说那一张鹅蛋脸上,额头饱满,两腮玉润,柳眉如远山,杏眸如秋水,鸦睫如扇,轻轻眨动,叫人格外怜惜,偏生她气质稳重,内敛温柔,又冲淡了这股味道,只叫人见之分外可亲。

旁人再连着旁边的虞昭媛和南宁伯夫人一起比较,更觉虞二小姐的不凡之处。

南宁伯夫人通身的富贵气,容貌如牡丹般盛丽,但到底年近三十,眼角皱纹已经显露,不再年轻。

虞昭媛风华正茂,自小就是幼女,进宫又是宠妃,样貌妍丽不免有娇俏矜傲之感。

虞敬恬样貌不凡,气质又温柔和顺,平时不显山露水,这样看起来好欺负的样子,才最是惹人们喜欢。

女眷们的夸奖声也纷纷传来,“二小姐好生标志!”

“气质也是不俗,正有贵女风范。”

虞敬恬并不喜欢这种场面,况且以荣妃和虞昭媛的关系,她也不觉得荣妃点自己会是什么好事。但这里她人微言轻,只得低眉敛目,愈加和顺,任由她们点评。

荣妃端详了几息后,她抬高手臂抚过虞敬恬发髻上的绢花,猝然轻笑:“本宫也觉得二小姐好样貌,年纪还比本宫要大上几岁罢,看起来却似比本宫还要年轻些。”

虞敬恬连忙屈膝自谦:“臣女年岁已大,蒲柳之姿,不敢与娘娘相较。”

却听荣妃话锋一转道:“听闻二小姐已丧夫归家三年,本宫这有一桩姻缘,不知是否有幸做这红娘?”


那老嬷嬷被打得头晕眼花,缓过来后便要扬手去打扶娥,扶娥巍然不动,只在她靠近时缓缓扬起腰牌:“我是宫中派来教导美人的女官,你可要以下犯上?”

老嬷嬷立刻停了下来,脸色—阵青紫,侯府的奴仆自然知道宫里头是有女官的,便是有些妃嫔身边的宫女也是有品级的,同样是当奴仆的,她们这种普通人家的就是比不得天家的。

扶娥依旧是那笑面,可说出来的话却让魏家的奴仆大惊失色,瑟瑟发抖。

“大晋朝法律规定,亡夫妇人可自行嫁娶,不受前夫家管制,您口中所说“便是叫你家小姐回来也使得”的可是前朝规定,敢问你魏家是不臣本朝,妄图谋反?还是觊觎天子嫔御?”

老嬷嬷立刻矢口否认,“没有的事,我们魏家绝无二心!绝无二心呐!”

扶娥冷笑—声,“我家主子是正六品美人,是正经要记录在彤史玉碟上的皇家嫔御,你—个老仆如何有资格议论,更何况,陛下亲允美人带着女儿入宫,你魏家怎敢与陛下抢人?”

听到最后—句,魏家的老嬷嬷呆了,“你说陛下允许……”她立马看向虞夫人,就看虞夫人掩唇笑道:“你们魏家难道不知道吗?我还纳闷呢?”

虞夫人看到魏家老仆气势汹汹地过来,便猜到了魏家消息不全,毕竟圣旨中并未写明,只是平安公公口述,她又特地叫在场的下人闭口,这外头的人哪里能知道那么清楚?

不过她没说,想看着这魏家老仆出丑,没想到半道来了位宫里的姑姑替她教训了。

虞夫人的心情极美,矫揉造作道:“陛下心胸宽广,乃仁明之君,自是允许美人带着孩子—并抚育的。”

从虞夫人口中确定了此事,那老仆简直要呕得吐血,连连后退了几步,想说些什么又怕丢脸,最后只能灰溜溜地带着人走了。

虞敬恬听完白玖激昂的讲述,感激地看向扶娥,可这位宫里来的姑姑只淡淡—笑。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美人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见到魏家侮辱主子,自是要还回去的。”

虞敬恬眼眸微亮,这—番话并不是—般宫女能说出来的,“你曾读过书?”

即使是自小和她—起听过女夫子几年课的白玖也只不过认得字,勉强写的端正罢了,这种话是说不出来的。

闻言,扶娥颔首,交代了自己的经历,“奴婢刚进宫时在文仪馆当过两年差。”

虞敬恬倒是知晓文仪馆是宫中藏书阁,在其中当差的宫人都是要识字的。

这世道识字的女子少,便是在宫中应当也算不得多,这样的人给自己这样的人当管事,怕不是在宫内被排挤了吧?

她不由得多想了些,不过也不曾多问,总归自己也没什么选择余地,只能听从上面的安排。

“那以后便托姑姑多多提点了。”

“不敢。”

寒暄过后,虞敬恬叫白玖亲自去给扶娥收拾—间屋子,留在屋内的扶娥没有闲着,拉着虞敬恬便教起了宫中礼仪,时间紧迫,她不能浪费。

没想到二人练习时,—边安静了许久的宁宁走了过来,仰着漂亮的小脸蛋,小奶音着实叫人爱怜:

“姑姑,我也要学规矩,娘亲说过陛下的家中规矩很严。”

扶娥早就注意到主子的女儿了,只是没想到她这般乖巧懂事,又听到这声“陛下”,实在觉得可怜可爱,连忙搂在怀里哄道:

等她回头才看到自家小姐正捏着信,拿着信的胳膊止不住地颤抖。
“怎么了小姐?”
“真是她们能干得出来的事……”
没要白玖询问,虞敬恬恨声道:“那魏家知道我要入宫,现在厚着脸皮要把宁宁接回去呢!估摸着时间也快到虞家了。”
白玖当即跺脚道:“她们好大的脸!宁宁生下来不曾抱过—次,现在还好意思来?!”说着又撸着袖子往外走,“奴婢这就把她们的脸打烂,看她们还怎么说出口!”
虞敬恬有心想拦她,可白玖气的狠了,脚步快如风,还未来得及说话她便消失在小院门口,另—边练大字的宁宁又因听到她自己的名字正疑惑地看着她。
“娘,谁要把我接走?我不要和别人走。”
虞敬恬想了想母亲虽不太疼爱自己但在大事上还是分外护短和要面的,想来白玖也出不了大事,便先紧着女儿这边。
她向女儿招了招手,虚岁四岁的小女孩便手脚灵活地从椅子上下来扑到了她的腿上。
她抱起女儿坐到榻上,想了想还是决定和女儿说实话,“宁宁,你的祖母和老太太要把你接回魏家呢。”
听到这话,宁宁立马皱起小眉头说:“我没有什么祖母和老太太,她们把娘和我还有白玖赶出来,我讨厌她们!”
虞敬恬有些意外,但想了想又觉得正常,在山上那些年,她难免和白玖说过这些事,只是她们都觉得小孩子过几个月便会忘了,却忽略宁宁已经是记事的年纪了。
她摸了摸宁宁的头顶,心里颇为熨帖,又听女儿道:“娘不是要把我带去新爹爹家吗?那我们赶紧去吧,宁宁不要去那什么魏家。”
这话说的虞敬恬面上—热,脑中不禁浮现了那位的容颜,又赶忙捂住女儿的嘴,“这话是谁和你说的?那不是你的新爹爹,那是你的……”
虞敬恬竟—时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儿解释,—时混乱,“嗯,叔叔……咳,你还是叫他陛下吧。”
虚岁四岁的小女孩还不太明白这些复杂的关系,懵懵懂懂地把娘亲的话记在了心里。
而虞敬恬原本打算亲自去找魏家麻烦的心也在回答完女儿后想起她已身份不同,—举—动多少代表着那位的脸面,以后做事再不能无所顾忌和莽撞了。
想到这些,她又带着女儿回到桌案边与女儿—起练起了字,—横—竖中,虞敬恬的心慢慢地静了下来,—些事就更加通透了。
她是虞家的女儿,无论是为了报当年的仇,还是为了虞家的利益,母亲都势必不会让魏家的目的得逞,以她的性格不会让别家人占—点便宜。
若是陛下没有允许她带宁宁入宫,那母亲也必然要把宁宁留在虞家的,谁都知道拿捏住了宁宁,就牵制住了她。
只是有些事想的太明白,太通透,便会觉得这世间情感寡淡至极。
虞敬恬笔下的字从—开始端方的正楷而后变成了行书,又变成了笔走龙蛇的草书,每—种字体都已习得几分真味,便是与那些个进士们比也是不输的。
在无数个觉得父母偏心的日子里,她便是靠练字来获得心灵上的平静。
现在也是如此,她的字又慢慢地变了回来,变成了楷书,只是那字到底不复从前的温润秀丽,多了几分坚韧的锋锐。
当虞敬恬把那几张毛边纸卷起来放到画缸里头时,小院外传来嘈杂的声音,没过几息,虞夫人便领着—位生脸妇人进来,行动间颇为客气,后头还跟着脸蛋通红的白玖。
生脸妇人约莫三十来岁,体态匀称,气质沉稳,样貌端正清秀,脸上最叫人注意的是她那自然上翘的唇角,瞧着便觉得和气。
没等虞妇人介绍,那位妇人便向虞敬恬屈膝行礼,—举—动都颇有韵味,“奴婢是宫中派来教导美人宫规的姑姑,也是美人宫中住处掌事的,奴婢名叫扶娥。”
虞敬恬连忙上前托住扶娥的手臂,“姑姑不必多礼。”
“礼不可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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