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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本阅读乱世凰妃

千苒君笑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乱世凰妃》,现已完本,主角是谢凝霜谢庭延,由作者“千苒君笑”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她到死才明白,她爱的人伤害她,她信的人算计她,唯独她恨的人,才是真的爱她。重生一世,害她的人她要一个个报复回来,而那个她亏欠了太多的人,就由她来保护!...

主角:谢凝霜谢庭延   更新:2024-08-23 09: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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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凝霜谢庭延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本阅读乱世凰妃》,由网络作家“千苒君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乱世凰妃》,现已完本,主角是谢凝霜谢庭延,由作者“千苒君笑”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她到死才明白,她爱的人伤害她,她信的人算计她,唯独她恨的人,才是真的爱她。重生一世,害她的人她要一个个报复回来,而那个她亏欠了太多的人,就由她来保护!...

《完整文本阅读乱世凰妃》精彩片段




连谢庭延也有些诧异的看向她,却没想到,她是真的在替他说话。

那义愤填膺的模样,仿佛被人诬陷的是她自己一样。

所以,她这是在为他鸣不平?

她竟会为了他而跟这些人翻脸?

隐隐的,谢庭延看着那个纤弱却骄傲的身影,眼中有了些不易察觉的光。

谢凝霜接着说:“再次,我遭遇土匪,是在长兄的辖地之内,可最先赶来救我的竟是二哥,我想问问长兄,二哥在替你剿匪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

楚氏脸色大变:“珞儿,你怎能如此质问你长兄!你长兄听闻你遭遇土匪,也是万分担心你的!”

“担心我?那为何昨日从二哥救下我,一直到我回府之后这许久的光景,都未见长兄露面,反而是在问二哥的罪时,长兄倒是来了?”

“你长兄军务繁忙,今日才得空与你爹一起回来看你!你这孩子,往日很体谅你长兄辛苦的,怎的今日这般无理取闹!”

谢凝霜眼风利剑一般扫向楚氏,她还没发难,楚氏便自己撞上来,那下一个就拿她开刀!

“那我再问问大婶母,萱儿落水便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为何我落水,要将我发落到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寺庙里去,一不给我请郎中,二不给送汤药?”

“若是在府中休养,我也不会遭遇那些土匪!而且知道我在寺庙里的人不多,为何那伙土匪偏偏就知道我在那里?”

威远侯闻言,脸色顿时沉冷,道:“阿珞还落了水?怎么这件事无人与我传信?”

谢凝霜冷笑:“呵,自然是因为与父亲传信之人,在乎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安危!”

楚氏赶紧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想惊扰侯爷......”

安夏却在一旁哭了起来:“侯爷,这怎么能叫小事!四小姐失足落水,又把我们小姐拽进水里,我们小姐脑袋磕坏了脑袋不说,又在冰湖里泡了那么长时间,连耳朵都泡坏了!楚夫人把四小姐救起来之后管都不管我们小姐,要不是二少爷及时把小姐救起来,只怕......只怕......”

威远侯脸色更加难看:“大嫂,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便是这么照顾阿珞的吗?萱儿是你的女儿,阿珞就不是我的女儿了?”

楚氏赶忙哭哭啼啼的说:“我们萱儿掉进水里,幸好有珞儿把萱儿救起来,可奈何我们都不懂水性,才没敢贸然下水救人,幸好最后我找来了谢庭延,可这谢庭延因为跟珞儿有过节,一开始还不愿意救人,好说歹说才说动谢庭延下水救人,珞儿这耳朵,就是被谢庭延耽误的!”

谢凝霜看向谢庭延,他依旧那么固执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屑于解释。

谢凝霜知道,谢庭延必定是一看见她落了水便立刻就来救她了,根本不需要旁人劝说。

楚氏就是掐准了谢庭延不屑解释的性子,才把这脏水泼在谢庭延身上,自己做了好人。

这楚氏,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踩谢庭延一脚!

谢凝霜恨的咬牙切齿。

“我怎么记得,二哥一看到我落水便来救我了呢,反倒是婶母你救出了萱儿妹妹,却不让别人来救我,莫不是,想让我淹死在那冰湖里?”

谢凝霜步步紧逼,走向楚氏面前,一双如同坠入寒潭的冷眸,死死的看着楚氏,阴恻恻的说:

“婶母不要欺负我二哥不屑于解释,就把什么黑锅都甩到他身上,你若诬陷他,我可不依!”

谢庭延倏然抬眼看向她,紧紧攥着的拳头缓缓松开来,眼中更是写满难以置信。

这是这许多年来,他第一次见谢凝霜与楚氏一家翻脸。

更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处处维护,生怕他受了半分委屈。

楚氏被谢凝霜吓得,眼神闪躲着开始装傻:“珞儿,婶母当时也是吓傻了,这,这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婶母也说不清楚了......你大伯去的早,婶母带着萱儿和涟儿孤儿寡母的早就把日子过的糊涂了,婶母自认这些年照顾你并无错处,你若说婶母不顾你生死,你便这么觉得吧,婶母认错便是了!”

楚氏揪着心口,说的痛心疾首,仿佛自己是个被伤了心的老母亲,对自己胡闹的孩子无可奈何。

谢凝霜冷着脸,倒是真会装!

提及早亡的长兄,威远侯终究是有些心软,放缓了语气道:“大嫂,珞儿并无他意,你且坐下,慢慢说便是。”

楚氏这才在敖萱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坐下,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般满脸苦涩,等着敖萱给顺了半天气儿,才继续说:

“萱儿和珞儿被救起来之后都染了风寒,我实在担心珞儿落了病根,便做主让她去寺庙里静养,还给了不少钱差人照顾珞儿,谁知道那人竟然拿着钱跑了,这才害得珞儿一个人在寺庙里无药无医的。好在佛祖保佑,萱儿的风寒还没好,珞儿就已经痊愈了......”

“至于那些土匪到底怎么知道珞儿所在的,说不定就是那拿了钱跑了的人给人通风报信的,毕竟侯爷征战沙场,树敌颇多,才给珞儿招致杀身之祸......”

楚氏解释的天衣无缝,威远侯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甚至还愧疚的觉得,真的是自己树敌颇多才险些害了谢凝霜。

谢凝霜气不打一处来,合着,这自始至终,他们这一家子倒是没有半点错处了是吧!




敖珞讽刺的勾了勾唇角,想提起精神跟她们吵,却觉得身上风寒是在是太折磨人的神智,她此刻真的没有多余的气力跟她们争辩。

她只搂紧敖瑾的脖子:“二哥,我好难受......”

敖瑾便冷声开口:“让开。”

敖萱和楚氏便不得不让开一条路,任敖瑾抱着敖珞走远。

等到看不见他们身影了,楚氏才气的直跺脚:“本来一个敖瑾不把我放在眼里就够碍眼的了!怎么敖珞这个贱蹄子也跟着学会了!”

说完,还狠狠拧了敖萱一把:“你不是说你已经把敖珞攥在手心里了吗,怎么今天她连你的面子都不顾了!”

敖萱咬牙忍下,小心翼翼的哄着楚氏:“娘,我看今日敖珞是病糊涂了,耍大小姐脾气而已。况且,把她变成只会撒泼耍横的大小姐,不正是咱们想要的吗,她越是这样,就越容易哄骗,你放心吧,女儿绝对有把握控制她。”

楚氏指甲戳着敖萱的脑袋:“你这个猪脑子,你就知道控制她!咱们要的是利用她把敖瑾这个眼中钉赶出去!本来敖家只有我的儿子敖涟这么一个男孩,往后侯爷的兵权自然是涟儿来继承,结果侯爷竟然从外面带回来个儿子,咱们要是不把敖瑾赶出去,你哥哥得不到侯爷的兵权,咱们一家的后半辈子都没指望!”

“等涟儿接管了兵权,想弄死敖珞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敖萱半垂着的眼中,藏满了不甘的阴狠,却连连点头:“娘说的是,萱儿没有娘深谋远虑。娘放心,今日之事不算完,明日女儿一定会替娘出了这口恶气!”

敖瑾抱着敖珞大步赶到宴春苑,敖珞又昏睡了过去,大夫已经在等着了。

在山寺里无药无医,敖珞的风寒能逐渐痊愈,全靠她身体底子好。

但底子再好也架不住狠吹冷风,大夫给开了药,给敖珞服下,敖瑾看着她烧的红扑扑的小脸渐渐恢复正常,才终于决定离开。

刚一站起身,却被一只小手抓住了手腕。

敖瑾顺着看去,见她还是闭着眼,好像没清醒过来,却迷迷糊糊的开口问。

“敖瑾,你恨我吗?”

“恨。”敖瑾回答的毫不犹豫。

敖珞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便有两颗泪滚了下来,连声音也变得瓮声瓮气——

“有多恨?”

“恨不得这世上没有你。”

敖珞缓缓松开了手,好像又睡了过去,敖瑾沉沉看着她,抬手将那两颗泪拂去,便大步离去。

他走后,敖珞睁开眼,其实喝下药之后,她便已经清醒了,可她不敢在清醒的时候问敖瑾这个问题,因为她伤他实在是太深了,她不敢面对。

可真的当他把胸中的恨意说出来时,她发现即便是装昏,都装不好。

再睡醒时,已是第二日晌午。

想起昨晚的事,敖珞的眼神暗了暗,却很快又恢复如常。

安夏却跌跌撞撞跑进来:“小姐,二少爷出事了,您快去前堂看看吧!”

敖珞心里一紧,匆匆起身直奔前堂。

当她跑到前堂时,好像见她爹威远侯在愤怒的训斥着谁。

她耳朵不好,听不清威远侯到底在说什么。

透过前堂的门口,敖珞只看到堂内站着的,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威远侯。

敖珞眼眶忽的一热。

上一世,父亲被敖萱和魏岚宇谋害,她连给他收尸的机会都没有,父亲到死之前还念着她,可她,却连自己的爹都护不住。

威远侯正怒气冲冲的说着话,却见余光中一个身影朝他扑过来,将他抱了个满怀。

“爹......女儿好想您......”

威远侯低头看了看伏在自己怀里,哭得不能自已的女儿,心疼的一塌糊涂。

威远侯拍了拍敖珞的后背:“阿珞莫怕,爹给你做主!”

敖珞哭够了,茫然他抬头:“做主?做什么主?”

她从威远侯怀里出来,才看见堂内的状况。

楚氏和敖萱坐在左首,颐指气使的样子像极了这个家的主人。

楚氏的儿子敖涟站在威远侯身后,眼中的幸灾乐祸毫不掩藏。

而堂内正中央跪着的人,便是敖瑾。

敖瑾的身后,两个副将手握军棍,正一下下的狠狠打在敖瑾的背上。

重重的军棍打下来,他竟一声不吭,挺直的脊背都不曾有过半分动摇。

敖珞心中一疼,毫不犹豫扑到敖瑾背后,将他护在自己身前。

“爹,二哥犯了什么错,要如此重责?”

副将一棍子没收住,打在了敖珞身上,打得她往前一跌,痛的一声闷哼。

敖瑾双眼一沉,攥紧了拳头才忍住不去看她。

威远侯大惊:“阿珞!你快起来!”

敖珞固执的护在敖瑾身后:“爹,你不让他们停下女儿就不起来。”

敖瑾冷嗤:“敖珞,我早料到救你一命会被你反咬一口,却没料到,你过河拆桥之后还要在我面前演这一出苦肉计,昨日口口声声对天发誓让我信你,便是如此让我信你?”

敖珞听不懂他的话:“什么苦肉计,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敖萱在一旁看够了戏,终于开了口。

“姐姐,二叔听闻你回府途中遭遇土匪,特意回来治敖瑾管制不严之罪,为你出气。”




安夏觉得这都不打紧,毕竟二少爷从来都没对他们小姐造成过什么伤害。

虽然平日里两人好像针锋相对,可真遇到了事情,总是二少爷出手救了他们小姐。

倒是楚氏和敖萱这两个被小姐视作至亲的人,屡屡伤害敖珞,真真是可恨。

“说起来,小姐,您今日在堂上那几问,实在是太解气了,您没看见,楚氏和敖萱那脸色难看的,就像是吃了大粪一样!”

“这样的人,就该这么收拾,往后才不敢再对您起些坏心思!”

敖珞冷笑,楚氏和敖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她一次小小的惩治就偃旗息鼓。

他们只会愈发的憎恨,愈发的想要弄死敖珞。

今日之事,对于日后这些人永无休止的算计来说,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开始而已。

若不是顾忌父亲年岁大了颇为念及亲情,她恨不得直接拿刀对着楚氏和敖萱一刀一个了。

不过在弄死他们之前,她只想先弥补敖瑾。

“安夏,你说,若是想给人送礼的话,该送些什么东西,既显得有心意,又不会让对方讨厌?”

安夏思忖了半晌:“那便给人家做身衣裳鞋子吧,一针一线缝出来,不贵重又有心意。”

敖珞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甚好。”

在院子里憋了几日,敖珞终于趁着半夜护院看的不严的时候翻墙溜了出去,直奔敖瑾的院子。

敖珞以为自己趁着夜色疾行,不会被人发现,但敖瑾院子里的护卫老远就已经发现了她。并报给了敖瑾。

“主子,宴春苑来报,三小姐往这边来了,要拦着吗?”

“不用,都隐藏好,别让她发现你们。”

“是。”

听着院外的动静,敖瑾放下兵书,掌风吹熄烛火,躺到床上,将气息放缓。

敖珞潜入敖瑾房间时,听着他绵长的呼吸,以为他睡熟了。

但她深知敖瑾武功了得,风吹草动还是容易把他惊醒,便不敢弄出多大动静。

照安夏教的,先量颈围,敖珞小心翼翼把软尺搭在他的脖子上量长度。

敖瑾却心念一动,她这是在做什么,要勒死他吗?

果然之前对他好,只是想让他放松警惕,好让她半夜来杀他!

她难道,就这么讨厌他吗,讨厌到恨不得他去死?

敖瑾的心中情绪翻涌,面上却还是熟睡的样子。

敖珞量完他的脖子,又去量他的修长腿长脚长。

敖瑾疑惑了,她不是要杀他?

那她这是在做什么?

敖珞忙活半天,安夏交代要量的尺寸都量好了,就剩腰围没法量。

敖珞只能伸手环抱住敖瑾的腰身,粗略的量个大概。

谁料,敖瑾一翻身,胳膊直接搭在了她身上,将她困在了身下。

敖珞吓得大气不敢出,想轻轻的把他的胳膊挪走,却觉得他的胳膊像灌了铅一样重,根本挪不动。

她只得轻轻的往下缩,希望能把自己缩到床下,却不料敖瑾另一只胳膊也跟着伸过来,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

咚咚,咚咚!

敖珞紧张的简直能听见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

敖瑾的气息拂落在她脸上,她就只能小鹿一般又慌又怕的瞪着水眸看着他。

像是无意识般,敖瑾的指尖轻轻在她的后脊划了一下,引得敖珞的脊背又痒又紧,不由得往前拱了一下身子。

便是这一拱,使敖珞完全贴在了敖瑾的胸膛上。

敖瑾的身子微不可查的绷紧了一瞬。

一时间觉得自己玩过了头,却又恶劣的觉得这感觉不错。

怀中柔软的人胆战心惊的挪着,想要从他怀里钻出来。

但她越动,他的手臂便收的越紧。

她的味道萦绕在鼻尖,与她贴近的每一处都能感受到她的香软。

一开始他是存了吓唬她的心思,结果发觉,他像是在折磨自己。

听着敖珞有些欲哭无泪的叹气,敖瑾心里没来由的烦闷,终究,她还是厌烦他的,他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会真心想与他和好。

敖瑾终于一个翻身,放开了她。

敖珞连忙爬下床,紧拍了拍心口才冷静下来。

见敖瑾没醒,她这才慢慢站起身,准备溜走。

但一站起来,见床上的敖瑾是背对着她的,便又壮着胆子凑了过去。

敖瑾心中疑惑,明明方才怕的要命,为何她还不走?

接着他便觉得后背一凉,竟是中衣被她掀了起来!

她要干什么!扒他的衣服,她疯了不成!

就在他诧异之际,细软的指腹轻轻抚上了先前日子挨的那几棍子留下的伤痕上。

然后,他便听见了身后的人抑制不住的抽泣声。

“二哥,终究,是我害了你。这辈子,你能好好的,我便别无所求了。”

敖瑾倏然瞪圆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她说的很轻很轻,像一片极轻的羽毛,缓缓的落在了一潭死水上,却在羽毛接触到水面的瞬间,掀起通天巨浪。

以至于,一直到敖珞走了之后很久很久,敖瑾都回不过神来。

敖珞溜回宴春苑,把敖瑾体长尺寸都写了下来,就差腰围了。

敖珞两只胳膊圈在一起,做出一个环抱的动作:“安夏你来给我量量,我这一抱是多长。”

安夏听话的量好了长度,写在了纸上:“小姐,这是二少爷哪里的尺寸啊?”

敖珞请咳了一声,淡定道:“腰围。”

安夏哦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小姐你是抱着二少爷量的腰围啊!”

“嘘!小点声!我也是不得已,好在没惊动二哥,不然就不好说了。行了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尺寸量回来了,怎么做衣服我都不会,我还得赶紧学呢!”

敖珞看着自己两只胳膊圈成了一个整圈,忽然在想,她二哥看着好像挺消瘦,但其实身上还挺结实的。

门外,敖瑾神色复杂的闪身离去。

这几日,听府里的家丁讲,二少爷的心情不错,虽然还是一副淡漠的样子,但好像,眼神里多了点柔和的意味。

敖珞不善女红,熬了几个大夜,还要靠安夏在一旁不停的指导,敖珞终于日夜兼程磕磕绊绊的的把衣服做好,眼看着到了解禁的日子,趁着二哥心情好,趁热打铁把衣服给他送去,他一定高兴。

谁料抱着做好的衣裳鞋子出门,迎面碰上的却是敖萱。

“姐姐,你可终于解禁了,妹妹有要紧的东西给你,等你半天了。”

敖萱凑上来,朝敖珞挤眼睛。

“眼睛难受就去找大夫,别在我这里挤。我有事,起开。”

敖珞没工夫搭理她。

敖萱心里骂了一声蠢货,面上却急切又兴奋的从袖口中拿出一样东西。

“姐姐,你看这是什么?”

那是一个信封,可敖珞实在是不知道一封信有什么可重要的。

敖萱暧昧的笑了起来:“姐姐心心念念的人来信啦!”

如今她心心念念的只有敖瑾和爹爹。

敖珞皱起眉,这俩人都在府上,还用得着敖萱从中传信?

待敖萱将整个信封抽出来,敖珞看着上面写着的隽秀的“魏”字时,瞳孔骤然紧缩。

魏岚宇!




敖萱被禁足过去了好些天,天天在院子里哭闹,最终楚氏还是忍不住,主动到宴春苑里来找敖珞。

言下之意是想请敖珞在侯爷面前说两句好话,替萱儿求情,好早日解了她的禁。

楚氏拉着敖珞的手,慈眉善目道:“珞儿,这次是萱儿糊涂,你素来疼爱萱儿,不会与她计较的对不对?”

敖珞看着拉着自己的那双保养得白白嫩嫩的手,道:“萱儿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爹将她关起来,也是不想她祸从口出。或许是我平日里对她太好了,才叫她如此没有分寸,关几日也好,收敛收敛心性。婶母,我可能帮不了您。”

敖珞明言拒绝,并抽回了自己的手,也不再想与她多说的样子。

楚氏见好言相劝不成,便换了换脸色,道:“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萱儿到底是不是神志不清,想来你心知肚明。萱儿不会无中生有的,当时敖瑾就在塘边,眼睁睁看着呢!他为什么帮你?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敖珞道:“我还真不清楚。”

楚氏冷笑道:“他是侯爷从外面带回来的,来路不明,不清不楚,到底是不是敖家的血脉也未可知。早些时候你与他势同水火,不就是因为如此吗?

“这次他帮你说话,只不过是为了拉拢你,以便将来谋取更多的东西。珞儿,婶母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你要知道,我们才是一家人,你和萱儿、涟儿才是敖家之后,是一脉同宗的兄妹。”

一脉同宗的兄妹么,那为何敖萱要处处算计,几度至她于死地?那为何敖涟又不管好他辖地内的流匪,使得她一下山便遇上了强盗?

敖珞面色沉下来:“婶母,我早说过了,他是侯府嫡亲的二公子,算起来,他的身份比你还高贵些。”

楚氏啐道:“就凭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有娘生没娘养的,他也配?这么多年来在敖家忍气吞声,图的是什么?还不是敖家有权有势!”

话音一落,敖珞冷不防抬头,直直地看着楚氏。

那眼神冷冽出奇,咄咄逼人,让楚氏莫名地心儿一慌。

敖珞用当初她说的那句简单有力的话来回敬楚氏:“他是我二哥,我说过,我容不得别人如此羞辱他,就连我,曾经伤害了他也要付出代价。婶母在我面前说这些,莫不是想跟萱儿妹妹一样,好好感受一番我当初是怎么拿她撒气的?”

楚氏万万没想到,敖珞病了一遭以后,会变得这么的不讲情面,而且小小年纪,身上流露出一股隐隐的气势。

楚氏反应不过来,敖珞手里放凉了的茶水便泼了过去。

楚氏惊叫一声,面上挂了好些茶叶沫子,一边擦脸一边骂骂咧咧的出了宴春苑。

出得外院时,约摸嘴里碎碎骂得正起劲,又只顾着生气,根本没注意到门边不知何时还站了一个人,也不知他究竟站了有多久,又听到了些什么。

敖珞抬眼,看见敖瑾,一扫多日来的暗淡,笑着迎上去:“二哥。”

她疑惑了一瞬,她记得前世好像敖瑾很不喜欢穿铠甲的。

他总是一袭白衣,静的时候,便是丰神俊朗的俊俏公子,动的时候,便是杀伐果决的冷面杀神。

“二哥要去练兵吗?”

敖瑾含糊了一句,“嗯。”

敖珞点了点头,又道:“我做了些糕点,正好没人帮我品尝,正好二哥来了,便帮我尝尝看吧,耽误不了太久。”

见他只微微颦着眉看她,她赶紧又道:“我见爹整日操劳,想给他做点东西吃,二哥常年跟在爹身边,应该比我了解爹的口味,正好帮我指点一下。”

敖瑾终是点了点头坐下,敖珞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食盒,大大小小十几个食盒,摆在他眼前,一双水眸亮晶晶的看着他拿着糕点吃进口中,等着他的评价。

“太甜。”

“太腻。”

“太糯。”

“太粘。”

几番评价下来,敖珞的眼中的光渐渐散去,只勉强笑着把食盒一个个又收了起来。

“那,那我便重新再做一些。”

“那这些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也不知道,既然没人喜欢吃,那便,扔了吧......”

“我手下的兵士有些喜欢吃糕点的,与其扔了,不如让我带到军中分了,免得浪费粮食。”

“也好,也好。”敖珞看着他:“那二哥会吃吗?”

敖瑾脱口而出:“我不喜甜食。”

原来她又选错了方向。

敖珞哦了一声,便将食盒都收好给了他。

后来几日,敖瑾都没怎么与威远侯一起用饭,小厮来传话用膳时,敖瑾总是说吃过了。

害得敖珞知道消息之后,以为他是吃了糕点后身体不适,日日去从楚氏手里抢补品往敖瑾那边送,弥补她的过失。

不过敖瑾只说近日要准备比武大会,没时间吃补品,便都给退了回来。

安夏把敖瑾的原话传回来时,本来担心敖瑾身体的敖珞,又开始忧心另一件事。

敖珞想起来,前世,她就是在这场比武大会上设计挑断了敖瑾的手脚筋,将他变成一个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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