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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阅读一路高升

玲玲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一路高升》是作者“玲玲”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玲玲杨振,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万历十年,这是一个暗潮汹涌的时代。张居正的当国已到了尾声,万历皇帝的内心骚动不安,李太后左右两难,冯“大伴”暗自盘算。北方靼子虎视耽耽,戚继光严阵以待。海青天垂垂老矣,朝堂上明争暗斗。倭寇之患一平难平,戚家军大显神威。莺歌燕舞,文人骚客,一代风流。天下风云出我辈,杨振一出显神威,这是一个注定他要独领风骚的时代!新建了一个读者群,有兴趣的......

主角:玲玲杨振   更新:2024-08-21 08: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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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阅读一路高升》精彩片段


杨振一愣,他刚才听了一会儿拍马屁的话,顿感索然无味,于是就走了神,想来想去就转到了玲玲的身上,自己在这里喝着酒,不知道她此刻在哪里呢?一想到她的悲惨处境,就不由得紧蹙眉头,没想到被眼尖的张居正看见了。

“张大人,犬儿年少无知,他哪里懂得什么国家大事啊,昨日读书太累,所以才有些恍惚,请您千万莫要怪罪。”唐英慌忙站起身来说道,他可不想被杨振所连累了。

“哦,原来是唐大人的公子啊,想必也是一位人才吧,无妨,说错了我也不会介意的。”张居正似乎一定要杨振说话。

“大人,这,这------”唐英还想推搪,但是被张居正一挥手阻止了,他只好无奈的坐下来,心里希望杨振不要触犯了张居正。

杨振此刻也思绪万千,是和那些人一样猛拍张居正几句马屁就此脱身还是说实话呢?思前想后,他终于作出了决定,他挺起胸膛,豁了出去,大声说道;“诸位大人说的的确非常有道理,大人为朝廷作出的贡献有目共睹,大人的一片忠心,日月可见,但是恐怕也有一些宵小之辈,对大人的为人不理解,所以即使现在他们畏惧大人,但是大人可曾想到过,如果您百年之后,您的施政纲领还会有人实施吗?”杨振说到这里顿住了,他觉得这些话已经够震撼的了,如果再说下去,恐怕要惹恼了这位当今的宰辅了。

众人听到杨振话中有话,不由得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张居正听了也是一愣,还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类似的话,他也没有去考虑自己百年以后的事,这个年轻人说话虽然无礼,但是仔细一想,也有几分道理,不过,看他的样子,下面的话再说出来可就不妥了,于是打断了杨振道:“这位小朋友叫什么名字?你的个性我非常喜欢。”

“犬儿唐离,还不快给张大人行礼。”唐英慌忙提醒杨振。

杨振刚才的一番话出口,才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张居正岂是你一个啥都不懂的毛头小伙子能够说三道四的,你活得不耐烦了吗,你有几个脑袋?他惊出一身冷汗,幸亏张居正没有拿他问罪,也许他今天心情不错吧,听到唐英的话,他连忙低下头去。

“不必多礼,又不是朝堂之上,大家随意好了。唐离现在身居何职呀?”张居正看上去挺随和。

“唐离尚是白丁,只有一个举人的名分。”唐英急忙抢着替杨振回答,生怕他答错惹事。

“好,果然是个后进之才,以我的眼光,他日,他必能成大器!”张居正举起酒杯道,“今日大家且丢开公事,开怀畅饮吧!”说完,他一饮而尽。

底下众人也跟着举起酒杯,于是觥槲交错,你来我往,呈现出一片热闹的景象。杨振刚才差点闯下大祸,哪里还有心情喝酒,等到散席后,他慌忙和唐英出了张府,准备立刻回唐家。

“这位公子,请等一下,我家老爷有请。”一个家仆挡住了杨振的去路。

杨振暗暗叫苦,张居正果然不肯善罢甘休,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说了不中听的话,他顾及颜面,不好发作,现在却派人把他叫住,分明想给他点颜色看看。唐英慌忙说道:“我陪他去。”他生怕杨振再说错话,到时候就要连累他一家大小了。

“不,我家老爷只请公子一个人。”家仆丝毫不给唐英一点面子,说的话冷冰冰。

“也罢,那你一个人小心点。”唐英尴尬的说道。

大不了一死!杨振昂首挺胸,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他一句话也不说,抬脚就往张府里走去,家仆不料他如此迅速,急忙追了上去。

家仆将杨振带到书房外面,说道:“老爷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杨振望望天空,深深的吸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如此紧张的心情就像他以前面试去见招聘主管一样,他整了整衣冠,左思右想,一咬牙,一脚跨了进去。

只见张居正背对着他,双手负在背后,正入神的欣赏着墙上的一幅画,是什么画能让张居正这样着迷?杨振不由得也抬眼望去,画中几棵大树之间一只斑斓大虫,正张开血盘大口,凶相毕露,从山上作势欲扑,一只小黄雀离它的爪子只有一步之遥,却浑然不觉,正悠闲自得的啄着小虫。

“张大人,是您叫我吗?”杨振恭敬的说道。

“哦,你来了,快请坐。”张居正回过神来,非常客气的招呼杨振。

杨振感到受宠若惊起来,眼前的张居正和蔼可亲,哪里像那个史书上说的纵横大明官场的帝国宰相之杰啊!他连说不敢,张居正怒道:“叫你坐就坐下,虚伪的客套什么!”

待杨振坐下后,张居正又微笑道:“你看这副画如何?这是我的一位好友送给我的。”

杨振思索片刻说道:“此画意境高远,寓意非凡啊,那猛虎凶狠异常,而那黄雀却对近在咫尺的威胁却浑然不觉,这是不是意味着什么呢?我想作这副画的人一定想表达些什么!”

张居正听了眉头紧锁,面色铁青,忽然他重重的哼了一声,叫外面的仆人进来马上将画摘下来,杨振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触怒了张居正,因此忐忑不安起来。

张居正似乎注意到了杨振的表情,因此安慰道:“你不必害怕,我不是针对你,刚才你在宴席上说的话很有胆识,一般人是绝不会当着我的面讲的,但是你可知道我为何要阻止你讲下去吗?”

杨振摇摇头,他不敢胡乱揣测这位当朝宰辅的话了,张居正突然哈哈大笑道:“你的阅历还是太浅了,你可知道只要你再说出有损我声誉的事,第二天马上有人就会群起而攻击你,而且还会连累到你的父亲,我就是想帮你,恐怕也无能为力。有时候,我并不是任何事都能控制的,身在官场,身不由己,我们只不过是朝廷的一枚棋子而已。”张居正说到这里,仰天长叹一声。

杨振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就是张居正吗?他居然如此处心积虑的维护自己,而他也不像表面上所见到的那样,其实他的内心也有很多的烦恼,只不过他身为宰辅,有的话不能说罢了。他对自己的处境恐怕也有明白,但是身在其位,恐怕真的是身不由己啊!也许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又无官无职,所以他才会对自己说这些。

“大人,您太多虑了,只要问心无愧的去做,又何须去在意别人的眼光呢!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杨振急中生智借用但丁的一句话来安慰张居正。

“对,你说的很对!想不到我张太岳竟然还要一个小家伙来开导,哈哈,真是有趣!”张居正的心情仿佛一下子开朗起来。

“你刚才想说的话现在可以继续说下去了。”张居正盯着杨振。

您还想让我说什么?杨振心中叫苦不迭,但是看张居正的架势分明将自己看作了知音,看作了人才,不说出点什么来,今天别想回去了。好,大不了再得罪你一次,谁让你逼我说的!杨振一咬牙,又一次豁了出去,他对历史可是熟滔滔的。

“大人的官员考成法虽然实行有效,内阁阁臣的权力极力扩大,科、部、院皆成为内阁监督下的被动执行部门,朝内御史和给事中等言官完全丧失了弹劾的自由和权力,他们不得不听命于阁臣,长此以往,怨恨油然而生。其次,您本意想整顿天下书院,但是那些执行的官员却借此大肆压制学生、士子的言论自由,并关闭了众多学院,这样,对天下影响很多,对朝廷的危害也是久远的------”

“大胆,胡说八道!”张居正一声暴喝打断了杨振的话。

杨振吓得一哆嗦,老虎嘴里拔牙果然是最愚蠢的行为,张居正毕竟是张居正,他是天下第一大权臣,自己把他想得太简单了。他低着头,等待着张居正的发落。

不料,沉寂了一会儿,张居正并没有再大发雷霆,他只是轻轻说道:“以后这些话千万不能在外面说,对了,你父亲刚刚说你还只是一名举人,过一阵就是会试了,你应该好好准备,一定能够高中的,我张太岳是不会看错人的!”

“大人过奖了,我怎么------”

杨振刚想谦虚两句,张居正又打断了他的话:“年轻人应该对自己自信一点,难道你想说明我张居正有眼无珠吗?”

“不敢,不敢!”杨振没想到张居正的脾气如此急躁。

“好了,你回去吧,有事我会派人来找你的。”张居正淡淡的说道。

杨振知趣的告退,才走到门口,忽然感到香风扑面,他一愣,抬眼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眼前站着一位少女,分明就是玲玲,那一嗔一笑,和玲玲一模一样,她脸带桃花,含羞而立,杨振大叫道;“玲玲,你怎么在这里?”说着就要扑过去,将她拥在怀里。

不料,少女惊恐的一闪身,往书房里逃去,杨振扑了个空,正待继续追上去,却听张居正大声喝道:“大胆,竟然敢如此无礼,如果不是看在你------,还不快退下!”

“雪儿,你没事吧?”张居正又关心的问那少女,少女也不答话,只是惊恐的望着杨振。

杨振顿时醒悟过来,这里是张居正的府邸,怎能容自己放肆呢?而且玲玲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呢?她只不过是和玲玲长得相似而已,况且张居正叫她雪儿,自己一定是想妹妹想多了,想到此处,他没有再冲动,悻悻而退。




杨振无奈接下奏本,不敢再多作逗留,许诺三日后再来拜访,匆匆别了汪涵道,出了汪家,走上街头,正要往家赶,猛的感到背后有人正在靠近自己,他惊恐万分,下意识的想回头去看,腰下却突然一紧,两只大手像铁箍一样夹住了他,他慌忙用力反抗,又感到一个尖锐的硬物抵住了他的背部,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要动,乖乖的跟我们走,不然小心你的性命!”

杨振脑中飞快的转过各种念头,难道是遇上了劫匪吗?或者是汪涵道的仇家?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作赌注,再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和这些人硬拼,简直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好汉不吃眼前亏,且看他们目的何在,再作打算,想到此处,他放下了手,停止了反抗。

“嘿嘿,算你识相,你放心吧,既然这么合作,我们也不会随便伤害你的。”另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那就跟我走,有事要相询。”

杨振这才察觉出原来是两个人在他背后,他点点头,正待说上两句,那二人不由分手,一人挾住他的一只手臂飞快的跑了起来,转过几个街道,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其中一人拿出一团布趁他不备塞到了杨振的嘴里,另一人拿出一个黑面罩套在了杨振的头上,杨振顿时眼前一片模糊,想喊却喊不出,他想吾命休矣,自己怎么这么倒霉,穿越到了这个该死的大明年间,一来就接连遇到倒霉的事,现在连命也要丢掉了。正后悔之际,却感到那两人把他似乎塞进了一辆马车,其中一人喊了一声,杨振猛的一颠簸,身子往一边倒了过去,另一个人把他扶了起来,轻声说道:“我们很快就到了,请稍稍忍耐。”

话刚说完,马车就猛的蹿了出去,杨振至此已无办法,只好坐在那里,好在,没过多长时间,那人就把他扶下了车,杨振从时间上来估计路程,现在他应该还在城中,这两个人为何要把他带到这里来呢?

那两个神秘人物把他扶了下来,摘去他头上的面罩,从他嘴里将布拿去,杨振伸伸手松了一下筋骨,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一间偏僻的院子,丛生的杂草和随处可见的蛛网表明这里很少有人来过,这时他也看清了挟持他的那二人的真实模样,其中一个年约三十,长得矮小精壮,眼角处还隐约有一道疤痕,另一个年纪大一些,人也高一些,不过,却瘦得像根竹竿,二人站在一起,简直是个鲜明的对比,杨振好不容易忍住没有笑出来。

“杨会元,你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吗?”那个瘦高个冷冷的说道。

杨振顿时浑身直冒冷汗,这二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连他的名字、身份都知道?而且听话中的意思似乎在质问汪御史的事,他们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是锦衣卫?他脑子里顿时闪现锦衣卫的各种恶迹,现在的电视中演过的锦衣卫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他立刻产生了一种不寒而凛的感觉。

锦衣卫原为内廷御林军,皇帝的卫队,洪武十五年(1382年)成立,锦衣卫长官为指挥使,以皇帝亲信心腹担任,下领有十七个所和南北镇抚司。“锦衣卫掌侍卫、缉捕、刑狱之事,恒以勋戚都督领之……盗贼奸宄,街涂沟洫,密缉而时省之。”这在当时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特务组织,杨振饶是胆大,想起那些酷刑也不由得心惊。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杨振鼓起勇气喝道。

“你看看就知道我是谁了!”瘦高个从怀中掏出一块腰牌在杨振眼前一晃,然后迅速收了回去,杨振眼尖,看到了那牌子上那三个触目惊心的字“锦衣卫”,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人又说道,“我乃锦衣卫千户陆剑,他是徐虎,今日将杨会元请来,有些事情要问个清楚,希望会元老爷配合。”

锦衣卫官员有指挥使一人,正三品,同知二人,从三品,佥事二人,四品,镇抚二人,五品,十四所千户十四人,五品,下属有将军、力士、校尉、有法庭和监狱,其中,“经历司”掌文移出入,“镇抚司”掌本卫刑名,兼理军匠,即“诏狱”。锦衣卫平日为皇帝爪牙,镇压臣下时则罗织大狱,捕人,审讯和处刑。

“原来是陆千户和徐大人啊,失敬失敬,敢问二位找我究竟有何事呢?我一定据实相告。”杨振故作惊讶的说道,内心深处却在竭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杨会元不必多说,今天只问你一句话,必须说真话,否则你应该知道进了锦衣卫衙门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下场!我问你,你今天见了何人,他和你说了什么?”陆剑恶狠狠的问道。

杨振暗叫一声完蛋了,他们果然知道了汪涵道找他的事,自己竟然还想救这个铁面御史呢,没想到转眼间自己的性命都难保了,他暗叹一声,正想将事情全盘托出,也好恳求他们让自己死得舒服一些,反正自己能活到明朝已经是赚回来的了。忽然他想到既然他们知道了为何还要将自己胁持到这里来盘问呢,难道是在诓自己?顿时吓了一大跳,幸亏自己没有那么冲动嘴快说出来,他思忖了一下,说道:“我今天去了汪御史汪大人家,因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快说!”徐虎的两眼立刻放出了光。

“昨日我答应汪大人做他公子的老师,今日是去赴拜师宴的,两位大人,难道这也和锦衣卫有关联吗?”杨振故作不解,装出一脸疑惑的样子望着二人。

杨振的话显然让二人失望了,二人互相对视一眼,交换了意见,陆剑道:“我劝你还是不要撒谎,说假话对你没有一点好处,我们也是看在你是会元的身份上,要不然换了别人早投进大牢里去了,哪里还会在此废话!你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看在眼里,还是招认了吧!”

杨振此刻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断,陆剑二人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不然他们早把汪涵道抓去领赏了,还用得着套自己的话吗?他狠下心肠,豁了出去,说道:“既然二位大人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还问在下干什么?我愿意随你们去衙门,和你们说个清楚,或者你们直接拿出证据来,锁我去大牢吧!”

陆剑似乎没有料到杨振会有这样的反应,一时怔在那里,尚在犹豫如何使他开口,徐虎却猛的拔出一把尖刀,抵在杨振的喉咙上喝道:“你到底说不说?不说的话我就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杨振平生最恨别人拿刀子威胁他,他只感到一股气血直冲他的脑门,两眼几乎喷出火来,他猛的把脖子一扬道:“你有种的就刺下去,老子要是眨一下眼就跟你姓!”

徐虎实在没想到如此一个文质彬彬的会元竟然连锦衣卫都不怕,而且在两个死神面前更是表现出了一股视死如归的大无畏精神,他本想放下刀子,但是杨振的那句话也深深的刺激了他,如果自己不刺下去,岂不是没种?恶向胆边生,徐虎咬牙切齿,再也顾不了其他,举刀就向杨振的胸膛刺了下去。

眼看杨振就要丧命当场,杨振自知求生无望,索性将眼闭上,脑中出现了许多奇怪的景象,正是他这几天经历过的事情,仿佛做了一场梦似的,转眼间又要踏上死亡之路,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剑突然出手,牢牢的抓住了徐虎的手腕,低声喝道:“住手,莫要伤他性命!”

徐虎一怔,陆剑道:“既然杨公子到了生死关头还一口咬定没有不可告人的事,那么我也相信他说的是真话,既然如此,我们锦衣卫也不能枉杀无辜,现在我们的形象已经不太好了,咱们走!”

徐虎虽然心有不甘,但他的官职比陆剑小,只得收回刀子,杨振清醒过来时,发现二人早已不见了踪影,他感到惊诧莫名,依锦衣卫的一贯作风,既然把自己抓了来,怎么可能毫发无损的就此放过自己呢?难道是自己在做梦吗?杨振抬眼望去,周围的景象的确是实际存在的,看来都是真的。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敢再多呆下去,连忙拔腿跑了出去。




杨振回到家中就迫不及待的向唐英打听那个少女的来历,唐英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说道,张大人的女儿早已出嫁,也无孙女,难道是他的小妾吗?

杨振恨恨的瞪了唐英一眼,心想此人太过无耻,竟然将那少女当成那样的人了!但是表面上又不好朝他发作,毕竟自己还寄居在他家中,如果闹翻了,只能露宿街头了,因此在肚子里狠狠的咒骂了他一顿。

如此又过了几天,杨振一有空就出去打听那个少女的消息,但是,说来也奇怪,竟然没有一个人说知道的,杨振感到纳闷,张居正称呼她雪儿一定是后来起的名字,不过,她见了自己为何那么惊恐呢,难道她也是穿越而来,却失忆了吗?杨振想的头疼欲裂也没想出个究竟来。

这天,他从外面回来,刚走到门口,老仆陈伯就出来迎接他,告知他家中有人在等他。杨振感到奇怪,自己在京城除了认识唐家人外,没有任何朋友啊,这个突然造访的人会是谁呢?想不出头绪,他想,见了自然就有分晓。

来到客厅,唐英果然在陪着一个汉子说话,那人约摸有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留着山羊胡子,神态之间显出几分傲慢来。唐英看到杨振,急忙站起身来,拉着他的手说道:“这位是张大人府上的游七管家,他是特意来找你的。你们慢慢聊,我暂且告退一下。”

杨振暗暗揣测着游七的来意,难道是因为那次自己的无礼,张居正怀恨在心,因此派人来兴师问罪吗?想到此处,他不禁恼火起来,随口说道:“原来是游管家啊,不知大驾光临,多有怠慢了,还望原谅。请问何事敢劳动您的大驾呢?”

“哼,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干吗?”游七从怀中掏出一封银子,说道,“你小子身在福中不只福,也不知道我家老爷看上了你哪一点,这是他吩咐交给你的银子,让你专心准备会试。”

杨振不相信天上会掉下如此的好事来,因此迟疑着不敢去接那银子,游七怒道:“怎么不敢要吗?难道你以为我在骗你吗,快拿去,不要辜负了我家老爷的一片期望就成,到时候你考不取第一名,就知道后果了,我还有其他的事,先告辞了。”游七刚转身又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几本书,低声说道,“这几本书你好好看看,到时自然有用。”

杨振听了这番像在鼓励又像在威胁他的话,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自己看样子快成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了,张居正这样做到底安得是何居心?他又送银子又送书,难道不怕天下人说闲话吗?历史上的张居正真的是这样的吗?还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打乱了历史的发展进程?杨振感到自己的脑子越来越糊涂了,后来,他索性什么都不去想了,闷头就睡。

醒来后,他翻开那本书,原来是杜佑的《通典》,不由感到纳闷,张居正派人送这本书给自己,究竟是什么用意呢,难道是想笼络自己?可是自己有何才能,不会就因为对他说了那番话吧,他不禁哑然失笑,自己举人的头衔还是那个叫唐离的人的呢!可怜的自己连名字都只能用别人的,在现代社会的话只能算是个黑户。可是如果以目前的状态,怎么才能找到玲玲呢?张府不是那么随便能进的,而且张居正也不会经常召开那种宴会的,即使有,以唐英的资格也不一定能再被邀请上,这一次也是碰巧罢了。杨振忽然想到,如果自己会试高中的话,张居正一定会接见自己,到那时,不就有机会了吗?想到此,他兴奋的读了下去,说来也奇怪,原本枯燥的书竟然顺溜了不少,加上他本来就通古文,花了一天的时间,很快读完了它,但他不放心,又接着读第二遍,第三遍------直到滚瓜烂熟为止。

一直过了几天,杨振都在闷头苦读,唐英派人负责照顾他的一切,看到他如此用功,高兴之余不免有些嫉妒,自己的儿子还躺在床上呢,要不然也许受张居正器重的就是自己的儿子了!不过,这些都只是臆想罢了,如果杨振能够高中的话,自己的脸上也有光。

会试在三日后举行,举人是参加全省范围的科举考试(乡试)及格后所取得的资格,亦称作孝廉,乡试每三年举行一次,因其在秋季故又叫秋闱。乡试由进士出身的各部官员或翰林主考,由各省行政长官担任监考官。参加乡试的考生必须是秀才,地点在各省的贡院。乡试分三场,内容是八股文、试帖诗、表、判、论、策等等。试卷要由专人誊写后才交给考官,以防作弊。确定了及格的名单后张榜于巡抚衙门前,此时正值桂花飘香,所以此榜也叫做桂榜。中了举人也意味着一只脚已经踏入仕途,日后即使会试不中也有作学官、当知县的机会。明清的举人还有一个不同於前代的地方:可以因此进入仕途。因此人人都要来奉承,就因为举人不仅取得赴会试的资格,而且也算是有了做官的‘正途出身’。

会试由礼部主办,在京城的贡院举行,一般在乡试的第二年,也就是丑,辰,未,戌年。考期多在春季的二三月,故此会试又称“礼闱”,“春闱”。会试被录取的人,称为贡士,第一名叫做会元。会试发榜时,往往正值杏花盛放,所以又称为“杏榜”。会试的主考官,在明朝多以翰林官充当,明末又多以内阁大学士担任,清朝称主考官为大总裁,由内阁大学士或六部尚书充任。

毫无疑问,这次的主考官正是张居正,作为主考官,既可以为国家培养人才,高中的士子也会拜在他的门下,所以,不管从公从私来说,主考官都得由当时声望很高的人担任,万历朝,恐怕还没人敢和张居正来争这个位子。

唐家为杨振准备了许多干粮和饮品,因为考试的时候要在单独的房间内进行封闭式的三天才能出来,期间,一切吃、喝、拉、撒、睡都要在里面进行,违者取消考试资格,还要追究其责任。

杨振进了那像牢房一样的考试间,心里不由得连连苦笑,当年高考的厉害他已经领教过了,没想到古代的高考更加厉害,而且离谱,如果在里面拉屎,臭气熏天,还怎么考得出来?不过,当他想到张居正当年也是这么熏出来的,就宽慰了许多。

------试文要点句、钩股。凡正草不符,与文不足300字及不避庙讳、御名、圣讳者皆为犯规,不予取录。每试要即日交卷,不许继烛。书法端楷,不得草率。申刻开门放头牌。交卷考生出后,旋闭。逾时继放二牌、三牌、以终场为止。

杨振心里默念了一遍考试的规矩,就开始作答,刚开始的题目很简单,无非是默写四书五经,圣谕广训以及作些诗罢了,重头戏却是策论部分,这是为政者最为看为看重的,这一次的题目是让考生略论历朝历代典章制度的得失,这是一个看上去很空洞、庞大的题目,杨振忽然想起了游七送他的几本书《通典》,现在他才明白了张居正的用意,虽然手段不太光明,明显存了私心,但是自己又何偿不是,一切都是为了找回玲玲。无论如何,先答完了,出去再说,这里实在不是人呆的地方,他想,怪不得古代有范进中举那样的事发生了!杨振打好腹稿,思索良久,然后才下笔,洋洋洒洒,挥就万字有余,出来的时候,正是阳光高照,他觉得外面的日子真是太美妙了,竟然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杨振回到唐家大睡了几日,唐英见他如此模样,也没有来打扰他,如果此番高中,又能得到张居正的提携,前途一片光明,自己在他面前也会黯然失色,对于这样的人,还是谦恭一点为妙。

这日,二人正在闲谈,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喧哗声,正惊讶时,陈伯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激动的连话也说不顺溜了:“大,大喜,公子,公子高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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