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倾颜封宴的现代都市小说《精修版暖春入帐》,由网络作家“晨露嫣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暖春入帐》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晨露嫣然”的创作能力,可以将顾倾颜封宴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暖春入帐》内容介绍:被抄家之后,她差点沦为死太监的玩具。为谋生路,她不得已做了替身,成了封宴的通房。正主回来后,她默默离开。可封宴记住了那个娇婉唤他名字的女人,从声音到香气都让他惦念,翻遍了天下把她给翻回了怀里。她不愿做后宅中的一只笼中雀,主动提出封宴可广纳后宅,只要别夜夜去她那里打扰。最后,封宴抱着她,缱绻地吻在她耳后:颜颜说得都对。...
《精修版暖春入帐》精彩片段
封宴走到榻前,犹豫了一下,弯下腰,连人带被子一起把人抱了起来。现在的大帐全部要收起,重新支起龙帐,留待给皇帝休息。顾倾颜她们也要马上移得远一点,到溪的那边去重新扎营。
顾倾颜在被他抱起来的一瞬间,醒了过来。
“主子?”她茫然地唤了一声。
封宴没出声,伸手拉起被子,把她的脸也包裹在了里面。
抱出大帐时,海公公几人都怔住了,视线直直地落到被子里漏出来的一缕乌发,满脸的不敢置信。
顾倾颜没穿衣服,封宴不能让别人来抱,等她穿好衣服出去,又会让海公公看到脸。所以不如他直接抱去外面,让她与越婶子等人立刻离开猎场。
“这位姑娘是?”海公公走到容祈临身边,疑惑地问道。
祁容临握了拳,抵在唇边轻咳:“不知道。”
“竟是王爷亲自抱她,这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历?祁大人当真不知?”海公公一脸的不敢置信。
“当真不知,公公歇着吧。”祁容临应付了几句,抬步走开了。
海公公歪了歪脑袋,肥肥的脸上慢慢挤出了一个假笑,小声道:“前些年王爷大胜归来,身子就一直不爽,皇上和太后一直担心王爷无法绵延子嗣,看来是多虑了。”
几个小公公围在他身边,点头哈腰地附和。
“外面都说王爷不能人道,如今可算是真相大白了。”
“公公禀报了太后,太后一定高兴,公公又可得到嘉赏。”
海公公挥起拂尘,凝视着封宴的背影说道:“去查一下那女子是何人。”
“是。”一名小公公立刻点头。
“正好出来了,你去打探一下,顾家那个不识好歹的死丫头找着没有?”海公公走到一边的石头上坐下,招过一个小公公过来低语。
“是,小的马上就去。”小公公作了个揖,转身就去牵马。
海公公阴沉着脸色,骂道:“不知死活的玩意儿,洒家说了让她跪着过来,她就得跪着过来。”
石屋里,顾倾颜缩在被子里,抬眸看向封宴。
“穿好衣服,”封宴把她的衣服放到榻上,转身往外走。
顾倾颜等他出去了,这才从被子里钻出来,抓起衣服往身上套。
“晚些我让人给你送药。”封宴突然出声。
他竟还没走,就在门边看着。
顾倾颜脸红透了,埋着头小声哼道:“不用了,不是很疼。”
“换衣吧。”封宴低低说完,转身就走。
顾倾颜脸跟在滚烫的水里打过滚一样,摸一下,指尖都烫得可怕。
“都快点,收好东西。”越婶子过来了,急匆匆地催促众人出去。
外面停了几驾马车,马儿拖着板车的那种,没有棚。女人们搂着大小包袱出来,在一辆马车上挤紧了,其余的马车全部用来拖东西。
没一会,马车急匆匆地开拔了。顾倾颜挤在人堆里,艰难地扭头看向大营,人群之中,只见封宴已经换回了锦衣长袍,披着玄色披风,气势十足地站在人群里。十多个士兵正抱着长长的布匹出来,绕着之前的营地围起,不多会儿,封宴的身影就被布给拦在了里面。
走了一盏茶功夫,马车停到了一处空旷处。她们在这地方重新安营扎寨,这时候顾倾颜才知道这是皇家猎场。皇家狩猎即将开始,封宴是来提前清扫猎场的,以防有刺客混入,还要负责狩猎时的防护。
皇帝不信任任何人,只信他,所以这些事都交给他来办。
“周姑娘,祁大人打发人过来传话,说你身子弱,做不了活,你就好好歇着吧。”越婶子一脸不情愿地过来,打量顾倾颜一眼,冷冰冰地说道。
“我可以的,我没事。”顾倾颜赶紧说道。
“你娇滴滴的,免得倒下了,祁大人还要问我的罪。”越婶子皱皱眉,走开了。
旁边的女人都朝顾倾颜看了过来,她有些尴尬,赶紧挽起袖子,和众人一起去搬东西。她真瘦,力气也小,搬不了重物,但又怕别人嫌弃看轻,于是咬着牙拼了命地去搬、去抬、去拖。
忙了大半夜,天亮了。
“你们这儿谁是负责的?”这时一个小公公骑着马追过来了,滴溜着一双眼睛往人群里看。
“是奴家。”越婶子面上带笑,朝着小公公福身。
“你们的人都在这儿了?”小公公打量着众人,一脸嫌弃地问道:“昨儿晚上,是哪位姑娘伺候的王爷啊?”
越婶子愣了一下,眼神嗖地一下落到了顾倾颜的身上,她的背更弯了,一看就是在躲着公公。
“公公这是何意,我们这些粗使仆妇,哪里入得了王爷的眼。”越婶子收回视线,堆着笑摇头。
“不对啊,我明明看到王爷帐中有个女子,就是你们其中的一个。”小公公握着马鞭,慢步走进了人群里。
众妇人都垂着脑袋,缩着肩膀站着,大气也不敢出。小公公一个一个看过去,只觉得全是粗鄙之人,实在不堪入目。正欲转身时,猛然看到缩在人群最后面的顾倾颜,立马走了过去。
“你抬起头。”小公公用马鞭往她肩上戳了戳。
这变故来得太快,众人都来不及反应,顾倾颜的面纱被小公公一把拽了下来。随着面纱落下的,还有顾倾颜松松挽着的长发,直接挡住了她的脸。
小公公紧抓着面纱,猛地撩开她的另半边发,随即猛地后退了一步,一声怪叫:鬼啊......
顾倾颜半边脸乌漆漆的,上面疤痕交错,一只翻白的眼珠子咕噜噜地转,嘴巴又快咧到耳根下,十分丑陋。
面纱被小公公丢回来,他也顾不上再多话,跳上马背就跑了。
顾倾颜松了口气,捡起面纱重新戴上。
脸上涂的是锅底灰,疤痕是揉黑的面团捏的。这扮丑的功底,也是这几个月来为了吓退贼人练成的。寡妇门前是非多,刚搬到那个小破屋时,常有男人想打她们母女四个的主意,姨娘和她便想出了扮丑的主意。半夜里黑漆漆的,昏暗的光线一照,骇人极了。
众妇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脸,静了片刻之后,纷纷自觉地散开去干活。
“你爬了主子的榻?”越婶子咬牙,压低了声音问顾倾颜。
“不、不用了,我自己擦。”顾倾颜吓了一跳,慌得挣开他的手就逃。
躲在桌后抖了会儿,这才大胆地说道:“我去给王爷沏茶。”
“你认识我?”封宴的眼神一沉,语气不觉严厉了几分。
顾倾颜吓得不敢再动,犹豫了一会才小声说道:“那年王爷凯旋,我在街上见过......”
封宴盯着她的方向看了好一会,正欲说话,房门被人轻轻叩响了,婢女捧着膏药,深埋着头,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榻前,把药捧到了顾倾颜面前。
“给我。”封宴伸手。
婢女赶紧把药轻轻放到封宴手心里,快步退了出去。
“坐下。”封宴捏着药瓶瓶塞,扑地一声,拔开。
顿时清凉的药味儿在风里弥散开。
“自己可以......”顾倾颜脸色羞得通红。
“坐好。”封宴的语气又冷了几分,不容反抗。
罢了,顾倾颜胀红了脸,心一横,坐到了榻上。柔软的手扯着裙带,眼睛一闭,直接拉开。她只穿了件袄裙,里面没有裤子,唯一一条棉裤被她拆成了两条小的,给了两个妹妹。
“我给你擦手腕,你解裙子干什么?”他双瞳轻敛,抬头看她。他记得昨晚一直握着她的手腕,她哭的时候说过手腕疼。
是她误会了......
顾倾颜大窘,赶紧把裙袄系上,结巴道:“我、我自己来。”
眼看裙带就要系上,封宴突然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腿弯,把她往面前带了一点。
“你素日里就这么穿?听说你家也有点家底。”他声音有点哑。
顾倾颜心里又慌了。玉娘家是有家底,可是她没有啊。而且替玉娘来的事太过匆忙,玉娘家也没想到她会穷到连条袄裤也没有。
“这么冰。”封宴拧眉,有些不悦。
外面飘着雪,她的腿此时冻得像两段寒玉,进屋子这么久了也没暖过来。
顾倾颜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嗫嚅一会,说道:“我去烤暖一点再让主子捏吧。”
他没事捏她腿干什么?
“回屋去吧。”封宴撤回手,淡淡地说道。
今日叫她过来,也只是说说规矩,没想真让她侍奉。而且,他也只会在月殒之毒发作之时再来这小院。
顾倾颜松了口气,赶紧系好裙带,给他行了个礼。
她想逃开的心思太明显了,叹气也叹得明显,传进封宴耳中,十分刺耳。他把药瓶丢给顾倾颜,翻身倒下,不再朝她看一眼。
顾倾颜捧着小瓶子,走得飞快,好像身后有猛兽在追。
听着慌里慌张的关门声,封宴更不痛快了。当即就想把她给叫回来,可人刚坐起来,又觉得没这必要。顶多两个月,他便不会再踏进这宅子半步。
随她去。
院子一角的厢房。房间不大,陈设简陋,原本是奉茶丫头住的地方,现在给了顾倾颜。
她在榻上缩成一团,眼眶胀得生痛。姨娘走了,她以后真的没人疼了。
可她不能认输,不能软弱,两个妹妹只有她了。
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一觉睡天亮时才起来。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看到窗外泛白的光线,她吓得赶紧坐了起来。
“姑娘醒了。”门推开,两个婢女捧着衣裳进来了。
新的袄裙,袄裤,还有镶着狐狸皮毛的披风,毛茸茸的领子拱了一圈,看着就暖和。她是庶女,还真没穿过这么齐整的衣裳,这么好的料子。
“姑娘睡得可好?”婢女服侍她穿好衣服,又端来水盆给她梳洗。
没一会,饭菜也端了上来。
看着桌上的肉和鱼,顾倾颜心里又是一阵酸楚。可怜姨娘死前都没能好好吃上一顿,就那样当了饿死鬼。
眼看她眼角红了,婢女也不知道哪句话说错惹到了她,便不敢再开口。
顾倾颜捡清淡的菜吃了点,再拜托婢女跑腿去帮她买了布和针线。反正是闲着,她想做些鞋袜去卖钱,在这世上,还是得多攒点钱才行。
钱,才是能让人活下去的硬手段。
“姑娘,你绣得真好。”婢女端着茶水进来了,看到她的绣活,忍不住赞道。
“是好。”她抿唇笑笑,把绣了一半的小老虎举起来看。
“是给大人绣吗,大人属虎的。”婢女好奇地问道。
顾倾颜怔了一下,赶紧拿起剪子把线给拆了。她还是绣别的吧,仙鹤,梅树,都好。
管家拿着月银进来,正好听到二人的话,抬抬眼皮子,视线落到拆了一半的老虎上,放下例银,一言不发地走了。
别人的通房,一个月三、五十文不能再多。封宴觉得拿她当了药引子,所以给了她一个月五两。
看着银子,顾倾颜脸又红了。她默默地把银子抓到手心,然后找了只小瓷坛过来,把银子放了进去。
“主子真宠姑娘,一个月有五两。”婢女眼睛都在放光,端茶倒水的手脚都麻利了几分。
给五两银就叫宠么?
顾倾颜苦笑,她要的好,是琴瑟和谐,不离不弃,相伴白头。
封宴再富贵滔天,也成不了她的郎君。
幸好,她只是替玉娘一阵子。一个月到了,玉娘就算不回来,她也是要走的。
她埋头重新捋好绣线,小声问道:“主子还有些什么嗜好和禁忌,你一起告诉我吧。”
“主子不喝冷茶,夜里没有他的命令,不能进他的房间。房间不许点香,不许用红色。”婢女扳着手指,一一说给她听。
顾倾颜暗暗记下。要想过得顺利,少触他霉头比较好。
夜里,玉娘爹派人递了两封信进来。
一封细细列明了玉娘的生活习惯。她要与玉娘换回来,就得扮得像玉娘。另一封是二妹妹亲手写的,告诉她姨娘已经安葬了。
二妹妹的字很稚嫩,让顾倾颜不要太辛苦,要多吃饭。二妹妹在信末还写了一句:“我攒了半个芝麻饼,很香,等姐姐回来吃。”
最后一个字被水渍给泅开了,想来是二妹妹的眼泪吧。
小丫头这是怕她一去不回。
她找婢女要了笔墨,写了个字条,用油纸包了几块甜甜的点心,依然托办事的婆子送出去。
那婆子不太愿意,一个劲地嘀咕嘟囔,嫌玉娘一家事太多。顾倾颜心一横,拿了一两银子出来给婆子,婆子这才眉开颜笑地去递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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