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也可以趁此摆脱。
14
我醒来时,天色已昏,金黄的光线透过窗棂细碎的落进殿中。
榻边,正守着个人。
龙袍玉冠,是萧祁钰?
我方要起身,小腹乃至浑身针扎似的痛就倾涌而来,逼得我倒了回去。
江善的药,效果能达到以假乱真就是最好,只没想到劲儿过去了,还这么疼。
“还疼么皇后?”榻边的人一笑,似怒非怒,又似藏着抹心疼一闪而过。
仿佛在问这件事怎么也没和他商量,无端瞧得我心头发毛。
他吃过一阵儿江善补全的两味药,好似没那么瘦了。
皮肉渐长,映出深邃五官,轮椅好像也坐得少了。此刻一袭明黄龙袍,金尊玉贵,一时竟分不清到底是衣衬人,还是人衬衣。
我记得起初喂他时,他毫不犹豫就吞了下去,将我都瞧愣了,他反而笑着道,“我相信皇后不会害我,对吗?”
我心中先前那个荒唐想法又冒了出来,莫非他也是——
重生的?
“我小产后,德妃与容妃……”我试探地看向萧祁钰。
“朕让她们自己查,查完给朕个交待。”他将我扶坐起来,“下毒谋害皇后皇嗣,朕会一视同仁,无论王亲贵族,一律贬为庶民,发配边疆。”
那便看,太后和桓王肯舍下哪枚棋了。
丞相府,沈心儿与太后的母家,桓王的舅舅,他们怎么可能自折羽翼?
而英国公府,三朝元老,一品公爵。虽已中空,但到底是世家清贵,门生遍布天下。
让他们自相残杀是最好的。
只想不到,萧祁钰竟与我这样不谋而合?
心头的疑虑越发深,我几乎要问出口,“你是不是也……”
“皇后重生一世,倒是比前世聪明许多。”
他望着我,扬唇一笑。
殿内寂静,我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只是他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比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