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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南初筝南辰桡全文

第一馒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第一馒头”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南初筝南辰桡,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前世,我掉进了渣男的陷阱里面,被他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重生后,我回到了关键的时间节点,这一次,我不会再抗拒养兄对我的爱了,毕竟前世他的一切举动,证明了他对我的爱。这一世,我要凭着前世记忆大斗渣男,手撕无良亲生父母,我要把养兄捧在掌心,许他一世深情。...

主角:南初筝南辰桡   更新:2025-04-25 16: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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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初筝南辰桡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南初筝南辰桡全文》,由网络作家“第一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第一馒头”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南初筝南辰桡,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前世,我掉进了渣男的陷阱里面,被他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重生后,我回到了关键的时间节点,这一次,我不会再抗拒养兄对我的爱了,毕竟前世他的一切举动,证明了他对我的爱。这一世,我要凭着前世记忆大斗渣男,手撕无良亲生父母,我要把养兄捧在掌心,许他一世深情。...

《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南初筝南辰桡全文》精彩片段


见到南初筝被下人带进周氏的院子,站在屋檐下的楚侯爷和楚世情二人,立即转过头来。

楚世情皱眉指责南初筝,

“母亲病重,你才肯回来?”

这段时日的南初筝,变得让楚世情太过于陌生。

他心中对南初筝有气也有怨。

不由得冲南初筝起了高腔,

“据说阿娘还是为了去找你才生的病,你还配为人子女吗?”

南初筝扫了一旁静默不语的楚侯爷一眼,笑不达眼底,

“怎么是因为我才生的病?”

“难道不是因为她知道楚净月的真实身份,受不了这个打击才生的病?”

楚世情火冒三丈,

“还不是因为你告知了阿娘,净月的真实身份,你不说不就没这些事儿了?”

南初筝收敛起脸上的笑容,

“我不说,难道她不会从别的途径知道?”

“周明珠可快要回帝都城了,以周明珠的手段和心机,她会不和楚净月相认?”

上辈子,所有人都知道楚净月的真实身份。

全都瞒着周氏。

后来还是回了帝都城的周明珠,自个儿将这层关系捅破。

周氏如遭雷击。

还是南初筝耐心至极的陪伴在周氏的身边,劝着她,哄着她,变着法儿的让她开心快乐。

所以别怀疑,周明珠真的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楚世情更生气了,他指着南初筝的鼻尖,

“你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也只有你这种心机深沉恶毒的女人,才会用这样的心思揣度二姨母。”

南初筝莞尔一笑,根本不屑与楚世情争辩。

反倒是楚世情还要再骂,楚侯爷伸手制止了。

他居高临下的吩咐南初筝,

“你现在住在南家?”

“本侯还从未见过收养你的南家人,你让他们来见我。”

南初筝拥着一种很怪异的目光,看着楚侯爷,

“南家人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这个时候的楚侯爷,有着一丝不知天高地厚的勇气。

楚侯爷此人,心机与抱负比他所表现出来的,还要深沉与广大。

他是出生在一个正在走下坡路的昭勇侯府里。

但也正是因为楚侯爷的力挽狂澜,让这座曾经辉煌过的庞大府邸,坠落的速度放慢了不少。

所以他毕生都在往上爬,并且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往上爬的机会。

当楚世情告知他,南初筝和阎罗司的关系不浅后,楚侯爷便开始密切关注南初筝。

并且一直在暗中打听南家。

越打听,越是让楚侯爷心惊。

因为所有方面都告知了楚侯爷,南家就是一小官宦家族。

但是究竟有多小,什么官职,住在哪儿,家中有多少人口等等等等。

没有一个人能够详细的告知给楚侯爷。

当他这样身份地位的人,想要知道什么事,却用尽了手段,还不能详尽知道的时候。

那往往就代表了一件事。

事情不如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宛若一只狡猾的狐狸,盯着南初筝脸上的表情,

“昨夜将你阿娘接回来后,我仔细的询问过你阿娘,她说你在南家有个养兄?”

“如今就住在隔壁,你让他来见我,我有话要问他。”

还是那种命令式的口吻。

南初筝笑了一声,“他不想来。”

一句不想来,让楚侯爷和楚世情倒吸了一口气。

楚世情吼道:

“你怎么同阿爹说话的?”

“阿爹要见他,还轮得着他一个白身想不想来?”

“真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原本南初筝还没生气,但当她听到楚世情这样诋毁南辰桡时,南初筝生气了,



南辰桡坐在床沿边,—双狭长的眼眸,—直看着铜镜中的南初筝。

他的喉结滚动,嘴唇很干涸。

南初筝找来—块面巾,将自己的脸蒙起来,瞪了镜子里的阿兄—眼,

“没用,那个卫大夫不是等闲之辈,他这时候不会出现在帝都城里的。”

睡了—觉之后,南初筝的思绪恢复正常。

她才开始思索,那个跟她—样重生回来的人是谁。

现在来看,很有可能,卫大夫便是那个重生之人。

既然他是重生回来的,那就—定会知道,阎罗司在帝都城里的各个据点。

他找上楚世情,帮楚世情治疗不太灵光的手。

是因为卫大夫知道,楚家今后会成为这帝都城里数—数二的权贵。

所以他重生了之后,就千里迢迢的,从千里之外赶到帝都城外。

如果卫大夫是重生的,那他就知道,应该如何才能避开阎罗司的眼线和哨子。

南初筝,“阿兄,阎罗司的布防得换—换了。”

她在跟南辰桡说正事儿,南辰桡走过来,将她的身子转向他。

低头,在她的唇上—啄。

“阿兄!”

南初筝气到了。

“好,听你的。”

南辰桡的嘴角微微的勾起,抬手揉了揉南初筝的头。

他难得高兴。

若是以前他这样对筝儿,筝儿早就恼了他,要跟他闹起来了。

可是再次回到他身边的筝儿,性情比以前乖顺了许多。

南辰桡当然不希望,他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妹妹,变成—个没有脾气谁都能欺负的人。

可是当他欺负她,南初筝越是乖巧听话,南辰桡越是喜欢。

瞧着南初筝那—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南辰桡想要的就更多。

他想要把筝儿压在身下,想要将她的那双眼睛染红。

也想要让她哭着求他……

南初筝对于南辰桡这阴暗又疯狂的想法—概不知。

她气呼呼的出了门。

整天待在南宅里,活在阿兄密不透风的保护下,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南宅。

南初筝不出门,她就永远找不到事情的真相。

再者,如果—直和南辰桡呆在—个屋檐下,南初筝不确定南辰桡会继续做出什么来。

最近阿兄看她的眼神,让南初筝越发的慌张打怵。

结果—出南宅的门,南初筝便被楚新黎拦住了。

望着眼前这个,深得楚侯爷宠爱的楚家二公子。

南初筝的眼眸中喷出了怒火。

她没忘,她永远都不会忘,楚新黎那—副吊儿郎当的贵公子面皮下,隐藏的是怎样—副恶魔的躯体。

南初筝曾经亲眼看着,楚新黎手里提着剑。

—剑—剑的,将晕倒瘫软在地上的南家人,割破了喉咙。

南辰桡护着南初筝,楚新黎拿着南初筝曾经送给他的剑,—剑捅在了南辰桡的心口上。

“初筝妹妹。”

楚新黎冲南初筝笑。

那笑容之中带着—丝上位者看待位卑者的不屑。

只是因为楚新黎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所以很好的掩藏了这种轻蔑的情绪。

上辈子的南初筝还真的分辨不出来。

她—直以为整个楚家都在防着她,需要她用真心去换楚家人的真心。

就只有楚新黎,每次看见她都是笑眯眯的,亲亲热热的唤她初筝妹妹。

也是整个楚家里,表现的对南初筝最友善的人。

如果没有出现楚新黎拿着南初筝的剑,疯狂屠杀南家人那件事。

南初筝可能会被楚新黎这浪荡不羁,风流公子哥儿的外表欺骗—辈子。


昭勇侯府被兵马司司主闯入一事,很快惊动了整个楚家。

当楚侯爷从姨娘的房里冲出来时,南辰桡已经横抱着哭晕了过去的南初筝,走到了前厅门口。

“你放肆,竟敢闯我......”

楚侯爷的话,在看到黑夜中,南辰桡脸上的那张鬼面具时,陡然停顿住。

他浑身汗毛竖起,立即向南辰桡拱手,

“不知我这个不成器的女儿,是怎么得罪了司主大人?”

“有什么误会,请先放下这个孽障再说。”

南辰桡冷哼一声,“孽障?”

他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妹妹,在楚家居然成了孽障?!

有那么一瞬间,南辰桡的眼底一片血色,他好想杀光这些姓楚的。

这样就不会再有人同他抢妹妹了。

但是,南辰桡的眸光落在怀中小姑娘的脸上。

她哭的眼都肿了起来。

当初她有多期待能够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南辰桡如今就有多犹豫不决。

他不想和妹妹走到刀兵相见的那一步。

如果动了妹妹的血亲,南辰桡担心,筝儿会恨他一辈子。

“掌嘴!”

南辰桡一声令下,拦在他面前的楚侯爷就被扇了一耳光。

楚侯爷甚至都没有看清楚,是谁打的他。

他一脸懵,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得罪了这性情古怪,权势滔天的阎罗司司主。

“司主......”

楚侯爷想问个清楚,南辰桡已经往前走。

他被身穿黑衣,脸上带着花花绿绿鬼戏面具的阎罗司众推了一把,往后让开了身子。

楚侯爷再想去追,面前挡住了两名鬼面具。

无声的冷意,浸透了楚侯爷的全身。

“老爷!”

周氏担忧的声音响起,一直等所有的阎罗司众离开了楚家,周氏才上前问,

“那是阎罗司的人?”

“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阎罗司是大盛朝最神秘的组织,据说直隶于皇帝。

势力横跨朝堂与江湖,专门为皇帝处理一些脏事与暗事。

没有人知道这个组织的人都长什么模样。

甚至于,他们究竟是否听命于皇帝,都没有人能确定。

只知道阎罗司所过之地,就算是杀人放火,尸横遍野,也不会有人管。

这些阎罗司众遍布朝堂与江湖,谁也不知道自己的身边人,究竟是不是阎罗司的人。

他们若是以阎罗司众的身份出现,必穿黑衣,脸上戴着一张花花绿绿的面具。

总之,阎罗司,是一个小小的昭勇侯府根本得罪不起的。

周氏的脸色惨白,“他们居然带走了初筝!”

有那么一瞬间,周氏的心头晃过一缕担忧。

但很快她就转头去问心腹嬷嬷,

“阎罗司的人有没有对净月怎么样?”

心腹嬷嬷摇摇头,

“他们进来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只打晕了看守在柴房外的两个小厮。”

周氏松了口气,只要净月没事儿就好。

至于南初筝,周氏皱了皱眉,心里只觉得这个丫头麻烦。

“她究竟是怎么得罪阎罗司的人了?”

楚侯爷神情严厉,不耐烦,

“将世子叫回来,让他去查查。”

楚家渐渐在走下坡路,不如几十年前,老侯爷在世的时候那么有权势了。

所有如果南初筝真的得罪了阎罗司,楚家也保不了她。

只能期盼她别去了阎罗司,说些不该说的话,把楚家拖下水就好。

夜风卷着凉意,吹入宽敞的屋子,地面泛着木质的柔光,洁净干净。

一盏烛火散发出的微光,落在南初筝的身上。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

“醒了?”

一道熟悉的磁音响起,钻入南初筝的耳朵里。

她猛然推了面前的胸膛一把,回望四周。

屋子里四下无人,除了抱着她的是南辰桡,

“阿兄,阿兄?”

南初筝抬起眸,看向阿兄脸上的鬼面具。

她已经有许多年,没有被阿兄这样抱着了。

记忆中,在她回到楚家之前,她就非常的抗拒南辰桡的亲近。

实在是因为,南辰桡对她的些许举动,已经超越了普通兄妹的那条界限。

她下意识的觉出不对劲,抗拒,逃离,不顾一切的想要与南辰桡划清界线。

到最后却又理所当然的借助南辰桡的权势,帮衬着楚家,扶持秦朗上位。

她真是该死。

南初筝的眼眶又红了,她的头枕在南辰桡的手臂上。

此时的两人,正合衣躺在床上。

南辰桡宽大的衣袖,盖在南初筝的身上。

将她完全笼住。

南辰桡动了动,他以为南初筝哭,是因为自己又没有经过她的允许,抱住了她。

她不喜欢他的亲近。

于是他压抑住内心的失落与怒意,打算起身。

南初筝青葱白嫩的手指,却捧住他脸上的面具。

南辰桡一瞬怔住。

那张沉重的黑金面具,在南初筝的手中缓缓被掀开,露出一张清癯俊美的脸。

因为常年隐在黑暗中,这张脸的皮肤冷白。

是任何人都没有见过的阎罗司司主真面目。

无论是朝堂还是江湖上,但凡有人想要窥探这张鬼面具之后,阎罗司司主的真面目。

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阿兄。”南初筝的手指无力,沉重的黑金面具落在枕上,她的眼泪滑落,

“好久不见,阿兄。”

以及,再一次的抱歉。

“怎么一直在哭?”南辰桡微微拧住剑眉,手臂收拢,将南初筝抱的更紧了一些。

宽大的衣袖下,她的身子近乎紧贴在他的身上。

南辰桡抬手,用微凉的指腹拭过南初筝落下的泪,眼中杀气翻滚,

“楚家人对你不好?”

南初筝就像个找到了家长的小孩儿,嘴一撇,

“他们欺负我,要我嫁给一个落魄的皇子,我不想,阿兄。”

“秦朗?”南辰桡哼了一声,“那阿兄去杀了他。”

显然他早已经收到了消息。

只是因为南初筝不愿意他上楚家,为怕她发怒,他一直按捺着不去找她。

南初筝将自己的脸,埋入阿兄的衣襟里。

谁也没发现,一直都很娇气烂漫的南初筝,眼底划过一丝戾气,

“阿猫阿狗的,杀他还嫌脏了阿兄的手。”

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让秦朗死掉?

她都还没有好好儿的折磨过他,将他加注在她和阿兄身上的痛苦,一点一点的还回去。

就这么让秦朗从这世上消失,岂不是太不解气了?

南辰桡以为南初筝还在顾忌楚家。

他哼了一声,闷闷的不再说话。

不过今晚也有让他心情愉悦的事。

许久不让亲近的筝儿,终于肯让他抱了。

他记得两人已经许久不曾如此。

自从筝儿来了葵水后,她就不许两人再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南辰桡一个翻身,将怀中的筝儿压在身下。


众人才隐约意识到,那个行为粗鄙,难登大雅之堂的南初筝,似乎在治疗外伤上,医术还不错。

这样—想的话,南初筝不仅行为不粗鄙,她还有很大的优点。

所以当初为什么,楚家的所有人都看不起南初筝?

楚世情和楚侯爷的目光,落在周氏的身上。

周氏垂目,—脸的破碎,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她恨我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听我的话,来给她的兄长接断手。”

“更何况......”

更何况楚世情的断手,还是南初筝亲手削断的。

她不仅仅连自己的亲阿娘都不要了,还对自己亲哥下毒手。

周氏心头复杂,哭得泣不成声。

楚世情嘴唇苍白,目光在屋子里扫了—圈,看向距离他最远的楚净月。

其实他今天会和南初筝闹成这样,多半也是因为楚净月。

因为楚家的人疼爱楚净月,南初筝回来之后,楚世情事事偏帮楚净月。

他生怕楚净月因为南初筝与楚家人的血缘关系,而感到难受。

楚净月从小便是楚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这不会因为血缘的关系,而受到—丝—毫的改变。

即便南初筝回来也是—样。

所以楚世情就要通过他的偏爱,来告诉南初筝。

因为楚净月得到了楚家人偏爱,所以楚净月对待南初筝,可以有恃无恐。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楚世情却不由得有些埋怨上了楚净月。

如果不是因为楚净月,他和南初筝的关系不会弄得这么僵。

所以楚净月应该主动的站出来想办法。

而不是站的离他最远。

“净月……”

楚世情颤抖着雪白的嘴唇,看向楚净月,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到隔壁去把南初筝请过来。”

不管卫大夫去了哪里,现在再去找卫大夫已然来不及了。

最好的就是让住在隔壁的南初筝过来,给楚世情把手接上。

哪里知道,楚净月却是愕然的睁大了她的那—双杏眼。

“我?她都已经那样了,我去能有什么改变吗?”

她跟南初筝的关系,根本就没有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好。

至少在人前,楚净月—直都装作很喜欢南初筝,和南初筝很亲近的样子。

可是背地里,楚净月对南初筝又是另外—副嘴脸。

南初筝自个儿也知道。

她都能有这个胆子,不再搭理周氏,还切断了楚世情的手。

难道还会给楚净月脸面吗?

楚净月才不去南初筝那里摇尾乞怜。

面对楚净月的推诿,楚世情心中难免失望。

他心中恨着南初筝,可是更难免的,将楚净月这个人看了个清楚明白。

“净月,你就当帮帮大哥,如果你不去的话,大哥从此就只剩下手了。”

楚世情脸上透着—丝丝的哀求。

身为昭勇侯府的世子,也是家中的长子,楚世情很少会用这样哀求的语气,同他的弟妹们说话。

今天他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所有的人都以为,楚世情已经哀求楚净月了。

楚净月无论如何都会答应去隔壁,求南初筝过来救治楚世情的手。

可是楚净月却是—跺脚,撅着她的嘴巴,不高兴的说,

“大哥怎么这样强人所难?”

“难道大哥不知道,若是我过去,肯定逃不脱南初筝的言语羞辱,大哥就忍心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楚世情震惊的看着楚净月。

不是,他都已经手断了,是活生生的被削断了。


等南初筝放下心来,梳妆打扮好,出现在周氏面前时。

她已经让周氏足足的等了两个时辰。

看到她光鲜明亮,神情慵懒的走出来。

周氏的火气没控制住,指着南初筝呵斥,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南初筝穿着新做出来的鲛人纱衣裙,懒洋洋的坐下。

她扫了周氏一眼,“哦,没有。”

她对周氏是有怨气的,南初筝对于整个楚家都无愧于心。

尤其是对周氏。

因为南初筝是被南辰桡一手养大的,她从未曾感受过母爱。

所以回到楚家之后,南初筝拼了命的对周氏好。

她以为只要她对母亲好,母亲就一定会回报她同样的爱。

天底下的人不是都说,母爱是最无私伟大的吗?

可是周氏对南初筝只有利用。

当楚家想要借用南初筝和阎罗司的关系,一步步往上爬的时候,周氏就对南初筝和颜悦色。

而一旦南初筝忤逆了楚家的意思,不愿意让南辰桡替楚家做事。

周氏对南初筝,眼中就只有明晃晃的嫌弃。

在周氏的眼中,从小接受世家贵女教养养大,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世家女儿气质的楚净月。

才是周氏最满意的女儿。

至于南初筝,她从未曾正眼的看过南初筝。

周氏对南初筝的评价,永远都只有“粗鄙不堪”四个字。

既然是粗鄙不堪的话,南初筝连礼都懒得同周氏行了。

南大给南初筝上了一杯茶。

南初筝拿起上好的白瓷茶盏,轻轻地拨动着水面上的茶叶,

“还是说正事吧,毕竟让楚侯夫人主动来找我一趟,也不容易。”

“楚侯夫人今日登门,是有什么事吗?”

周氏被南初筝气的心肝疼。

她捂着自个儿的心口坐下,瞪眼看着一脸平静的南初筝。

一旁的金婆子急忙上前,对南初筝含着一丝指责道:

“初筝小姐,夫人这几天都没有睡好。”

“都是因为初筝小姐太不孝顺了。”

南初筝将手里的茶盏放下,一道清脆的瓷器碰着桌面的声音响起,

“主子说话,哪有你一个下人插嘴的份?”

金婆子愣了一瞬。

南初筝竟然在她的面前摆主子的架子?

南初筝忘了吗?

她可是伺候在侯夫人身边的,是随着侯夫人从娘家一同进入楚家的老人。

金婆子可是侯夫人的心腹啊。

南初筝居然也敢用这样不客气的口吻与她说话。

难道南初筝就不担心,金婆子往后在侯夫人的身边,再也不替南初筝说一个字的好话了吗?

“初筝小姐……”金婆子的脸色很难看。

眼看着她又要说些什么大道理,南初筝不耐烦的吩咐南大,

“丢出去!”

“往后这些不懂规矩的下人,就不要往咱们家放了。”

还不等周氏反应过来,两个脚步轻快,身穿劲装的南家下人。

便驾着金婆子飞速的离开了前厅。

甚至,金婆子都来不及发出声音,便被丢出了南初筝的府邸。

周氏浑身发抖,指着与之前判若两人的南初筝,

“你!你都做了些什么?”

“侯夫人也看到了,你教导下人无方,我替你教教下人该怎么做。”

南初筝又重新拿起了桌面上搁置的茶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

“所以侯夫人今日来找我是什么事儿?”

被气的只差灵魂出窍的周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的手指甲捏紧,在手心中留下了一排深深的指甲印。

“你阿爹让你回去,一个女孩子家,总住在别人家到底不像个样子?”

说这话的时候,周氏心中带着气,下巴微微的昂着。

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

“更何况你与秦朗的婚事在即,还住在外面的话,别人会笑话我们楚家教女无方。”

她暗示着南初筝,“你已经让我们楚家很丢脸了。”

“十皇子本就对这门亲事不满意,如果你再继续造作下去,传到十皇子的耳朵里,你想进皇家的门都难。”

周氏以为这样可以拿捏住南初筝,但南初筝只是笑,

“说得好像宗人府的人,已经将我的名字报了上去似的。”

她和楚家闹翻了之后,周氏非但没有听南初筝的意见,放弃让南初筝和秦朗成婚。

反而固执己见的,将南初筝的名字报到了宗人府去。

但宗人府并不受皇家人的控制。

实际上控制宗人府的是南家人。

南初筝的名字一到宗人府,便由宗人府送到了南辰桡的手中。

她都不必与阿兄说些什么,阿兄便将她的名字,从皇子妃候选名单上划掉了。

但周氏还不知道。

她的面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你也知道净月和太子有情,我们楚家有一个入东宫做太子妃,已经是很了不得的殊荣了。”

“你大哥是个有前途的人,这次若非你大哥牵线搭桥,咱们家想要把你嫁入皇家,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南初筝冷笑,瞧瞧周氏这模样,似乎把她塞给一个落魄的皇子,是楚家人给她莫大的恩惠。

“楚净月和太子的事儿,真的能成?你们楚家就有这么大的把握?”

不要以为南初筝不知道,其实真正和楚净月有情的人不是太子。

而是十皇子秦朗。

上辈子的楚净月,踩着秦朗巴上了的太子。

她一面与太子谈情说爱,一面又与秦朗暗度陈仓。

在确定太子甜言蜜语的,说要娶她做太子妃后。

楚净月便与楚侯爷商议着,十皇子秦朗那边该怎么办?

他们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了个好主意,将南初筝塞给十皇子秦朗。

毕竟楚侯爷想要与皇家联姻。

能让自己的女儿嫁入皇家。

对楚侯爷来说,极具吸引力。

哪怕他们知道,秦朗根本就不喜欢南初筝,真正喜欢的人是楚净月。

可是却没有料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南初筝刚刚与秦朗成婚没多久,太子便迷恋上了另一个女人。

原先太子承诺了楚净月会迎娶她做太子妃,但后来太子只肯给楚净月一个太子良娣的位份。

并且在南初筝的扶持下,秦朗起来的很快。

太子也急速的倒台下去。

还没有等楚净月进入东宫给人家做妾,太子便被废了。

秦朗被立为太子。

当然这一切的局势巨变中,都有南辰桡的手笔。

但纵观上辈子的发展脉络。

无论南初筝有没有从中作梗,楚净月都不可能做成这个太子妃。


楚净月愣愣的看向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一片冷汗的楚世情。

她抬手,用绣帕捂着自己的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这个时候,楚净月非但没有第一时间关心楚世情的伤势如何。

反而只觉得楚世情吼了她,她的心中相当委屈,

“大哥,你坏!你再也不疼净月了。”

她哭着转身跑走。

看那背影都透着一股浓浓的委屈。

楚世情下意识的就要去追楚净月。

净月被他们全家宠坏了,平日里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家里人便是对她口气严厉一些,都会自责半天。

但是楚世情的手刚刚抬起,他的另一只手便钻心的疼痛。

阎罗司的暗器,不是那么轻易能够被取出来的。

别看那只是一只小小的袖箭,其实上面布满了精细的倒刺

更何况那一只小小的袖箭,刺穿了他的整个手掌。

如果再不尽快将手掌心的袖箭取出来。

楚世情的这一只手很有可能会被废掉。

这一点南初筝当然也知道。

她更知道,寻常大夫若是看到楚世情手掌心上的袖箭,根本不敢随意取下来。

南初筝站在窗子前,看着面前的一棵盆栽,伸手扯着盆栽上的枝叶。

南辰桡站在她的身后将她抱住,他的头微微低下。

冷白的脸上容颜俊美,殷红的唇,贴在南初筝的耳廓之上。

“方才有阎罗司众来报,只要再拖上一个晚上,楚世情的那只手便废了。”

南辰桡这话,其实是在询问南初筝的意思。

如果南初筝护着自个儿的亲哥哥,南辰桡也可以让楚家人今儿晚上找到大夫。

但依南辰桡的脾性,楚世情竟然有这个胆子,扇南初筝的耳光。

废了楚世情的一只手,还算是便宜了楚世情。

南初筝的注意力,却只放在南辰桡呼出的气息上。

他的唇离她的耳廓太近。

南初筝似乎能感受到,耳廓之上,南辰桡的唇在动。

她微微的往旁边缩了一下脖子,心头泛起一片涟漪,忍不住轻声的说,

“楚世情要那一只手也没什么用。”

“阿兄不必做什么,看看这满帝都城的大夫,有几个敢去看楚世情的伤?”

不会有的。

即便有不知情的大夫,被楚家的银子打动。

上门后,在看到楚世情的手上,插着的那一支小小袖箭。

都会连连摆手打退堂鼓。

那些大夫宁愿连诊金都不要,只管匆匆的离开楚家。

他们不可能要钱不要命啊。

南辰桡很满意南初筝的回答。

他养的妹妹,若是在他面前,表现的更为偏向自己的亲哥哥。

南辰桡的心情会很不好。

“太晚了,早些睡吧。”

南辰桡将南初筝横抱起,一同往床边去。

看着南辰桡将她放在床上,自然而然的躺在她的身边。

南初筝:“……”

“怎么了?还不睡?”

南辰桡的手臂伸过来,把南初筝圈在怀中。

她无声的叹了口气,在阿兄的怀里闭上了眼,

“没怎么,睡。”

就这样吧。

上辈子南初筝就是因为,南辰桡这没有边界感的言行举动。

心生了逃离南辰桡的心思,才造成了自己和阿兄一辈子的惨剧。

这辈子南初筝只能随南辰桡去。

昭勇侯府里。

周氏抹着眼泪,对又一个离开的大夫说,

“只要你能够替世子将手上的袖箭取下来,我们愿意将诊金提高十倍。”

那名大夫摇着头,见周氏哭的实在可怜,大夫说了句话,

“一小老儿看,这解铃还须系铃人,侯夫人想要救世子的手,还需找到那个对的人。”

说完,大夫提着他的药箱,急急忙忙的跑走,看那速度堪比逃命。

一旁的楚侯爷满脸的怒色,狠狠的捶了一下椅子的扶手,

“孽女啊,真的是孽女。”

阎罗司的人还没有查上昭勇侯府,他最优秀的儿子,楚世情的手便要被废了。

一切的灾祸都是南初筝带来的。

哭着的周氏骂道:“早知如此,她还不如不回来。”

躺在床上满脸都是憔悴,原本一声不吭的楚世情,虚弱的唤了一声,

“阿爹,阿娘,我算是看明白了。”

“南初筝与阎罗司的关系匪浅。”

他这话,让哭泣的周氏一顿。

也让满脸都是怒色的楚侯爷,惊现出一丝诧异的神色,

“世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世情将他去了阎罗司后见到的,一五一十的向楚侯爷和周氏道来。

他说不出那样的感觉,但是寻常人进了阎罗司,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

南初筝却能好端端的,在阎罗司大殿上自由走动,并且衣着光鲜亮丽。

“阿爹,你想想看,阎罗司是什么地方?怎么会允许一个女子走来走去的?”

“我刚刚要动手打南初筝,阎罗司的袖箭就伤了我,他们是帮着南初筝的。”

“更何况……”

楚世情苍白着脸咳嗽几声,剩下的话便不想说了。

更何况,他在被阎罗司众拖出去的时候。

分明看到脸上戴着鬼面具的阎罗司司主,就站在南初筝的背后。

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守护和占有。

“总之我们之前都猜错了,或许南初筝被阎罗司的人带走,并不是因为南初筝犯了什么事儿。”

楚世情的话,断断续续的说完,大口大口的喘息。

他那臃肿如萝卜一般的手,如今都快要没有知觉了。

在天将亮之际,楚世情干脆一咬牙,握住了手中的袖箭。

将布满了倒刺的袖箭,从自己的手上狠狠的拔了下来。

周氏惊叫一声,扑上去大哭,“儿啊,你是要拿笔写字做大事的人。”

“你这样做就不怕自个儿的手被废了吗?”

楚世情疼的浑身抽搐,脸上的神色更加苍白几分。

他的心口剧烈起伏,满脸都是苦笑,

“再不将手上的袖箭拔下来,我这只手才真的要废了。”

一旁的楚侯爷,脸上的神情变幻了几瞬。

他既心疼楚世情的遭遇,也对楚世情方才所说的话上了心。

在楚世情疼的晕了过去后,楚侯爷立即让下人,给楚世情上了一些备用的止血药。

然后将周氏拉到了一边,仔细的询问周氏与南初筝相遇的全过程。

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楚侯爷从来没有仔细的问过。

只知道是周氏上香回来的路上,南初筝亲自找上的周氏。

其实并不需要楚家的人核实什么信物,因为南初筝和周氏长得极为相似。

但当时周氏还是派人,将南初筝里里外外都调查了一遍。

“她是被南家人收养了,那南家家主,不过在帝都城外做了个芝麻大小的官儿。”

“据说南家的家境还不错,但是那南家人,又不同咱们帝都城的权贵来往,究竟有多少家底,我知道的也不多。”

天色渐渐的亮了。

周氏正说着,有小厮进来报,

“初筝小姐已经回来了。”

“现在人就在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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