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锦夜魏良辰的现代都市小说《我拎包离开,少帅却穷追不舍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辣条不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我拎包离开,少帅却穷追不舍》,现已上架,主角是许锦夜魏良辰,作者“辣条不辣”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一场意外,我来到了督军府。刚到第一天,就被传说中的高冷少帅丢出去了两次。毕竟人家心里有喜欢的人。我也不想强迫他,时间一到,就拎包走人。可没想到,我前脚刚走,少帅就后脚追了上来了。...
《我拎包离开,少帅却穷追不舍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下了车,魏佳欣拉着她一路狂奔,锦夜的腿间还酸疼着,表情开裂。
这时,客人们都来得差不多了,看到刘太太,她表情更裂。
阿弥陀佛,千万别穿帮。
虽然是小型宴会,也是衣香鬓影,杯盘交错,熠熠生辉。
周总长和周司维也来了。
魏太太推她上楼换身漂亮点的裙子。
这也说明,魏太太和周总长都觉得他们有戏。
锦夜有些不安,魏良辰打算怎么管?
早上吵了一架,还会管吗?
不管也好,周司维好像也不差。
锦夜刚走上楼梯,就看见宁秀君和魏良辰一起下来。
宁秀君应该是睡足了,精神很好,今天穿了金丝线绣红玫瑰的旗袍,戴着珍珠项链和耳环,完全就是投某人所好。
她身材高挑,虽然胸部平了些,但旗袍完全遮盖了这缺点,加上巾帼气质,别有一番风味。
看起来和魏良辰还挺登对的。
魏良辰向来不喜欢穿西服,只在衬衫外套个马甲,薄薄的衣料掩盖不住他喷张的肌肉线条,浑身散发浓浓的雄性荷尔蒙味道,野性,肆意张扬,目中无人。
正眼没给她一个。
估计气还没消。
“二哥,宁小姐。”锦夜乖巧的喊人。
宁秀君嫣然一笑,挽住魏良辰的胳膊,“小锦回来了,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的确是不舒服,锦夜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又不能让人看出来,刚想说没事,就听见魏良辰说,“她有什么不舒服,跑得比兔子还快。”
锦夜嘴角抽了抽,是谁半路扔她下车?
她为了不迟到,能不跑快点去坐黄包车吗?
混蛋。
宁秀君看了看兄妹俩,有些剑拔弩张的模样,觉得之前应该是自己多心了,“你要是觉得无聊,我帮你叫周公子上来陪你说话。”
恨不得他们赶紧凑一对。
最好今晚把婚事定下来。
锦夜瞥了某人一眼,见他脸色又是一沉,眼底像蒙了一层霜,终于是没胆再激怒他,“谢谢,不用了。”
匆匆走了上去。
魏良辰拂开宁秀君的手。
大步走了下去。
“哎哟,瞧他们多登对。”
不知哪位太太发出一声惊呼。
楼下,刘太太一脸的意味深长,说:“少帅和宁小姐真是一对璧人!”
“徽城好山好水,宁夫人养出个标致人儿。”
宁太太有些不好意思,“你们谬赞了,她就是个猴精,可调皮呢。”
“母亲!”宁秀君脸红,她喜欢舞刀弄枪,怕别人说她粗鲁,扯宁太太袖子,“说什么呢。”
魏太太笑得雍容,“没事,我们良辰也皮,正好一对。”
有这么个善解人意的未来婆婆,也真是难得。
刘太太笑问:“好事近了吧,别忘了给我们发帖子。”
“你们不要再打趣我了。”宁秀君看魏良辰一眼,见他已经往男士那边去了,心里闪过一点失落,硬是挤出羞涩的笑意。
“有什么害羞的。”刘太太还以为她为早上偶遇不好意思,鼓励她说:“放心,少帅绝对是个负责任的好男儿。”
这话就很暧昧。
好像他们已经发生了什么。
宁秀君愣了一下,脸更红了,“我不跟你们说了,去跟其他叔伯打招呼。”
“脸皮真薄。”开房的时候不见薄?刘太太更加肯定了,那个姑娘就是她。
魏太太也愣了一下,刘太太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是知道昨晚儿子在医院过夜的事?知道他们发生什么?
又看刘太太一脸心照不宣模样,更觉可疑。
好在这会说话的也没别人,不然传出去也不好听,看宁夫人和宁秀君走开,才问刘太太:
“你昨天去医院了?”刘师长是督军旧部了,两位太太也很熟了。
刘太太有点懵,“没有啊。”
“那你说什么负责任呢?这话可不能乱说。”
刘太太笑眯眯,“你这未来婆婆怕是抱孙子了,才肯承认。”有点讽刺,因为知道魏太太又当又立。
处处打造完美夫人的典范。
刘太太暗地里是看不惯她的,很乐意看她脸上开裂的表情,压低声音,“今早我在百乐饭店……”
听了后,魏太太脸色一白,“你说什么!”
刘太太更满意了,“咱们也不是谁,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笑着去跟别的师长太太说话了。
魏太太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头顶直窜到脚趾头。
良辰和女人在饭店过夜?
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人家龙师长儿子的孩子都会抓枪了,但在儿子来说还是第一次。
府里的人都知道,自从凌小姐出国后,少帅就没谈过恋爱,连女人都不多看一眼,竟然也会和女人去饭店过夜了!
而且,不是跟他相亲的宁秀君!
因为魏太太很确定,宁秀君昨夜是在医院。
到底会是谁?
道行这么高深,勾得他儿子把持不住,和宁秀君相亲的节骨眼上,违抗母亲的命令,偷偷去私会。
魏太太的心像猫挠一样,深吸一口气,又去找刘太太,“你看清了?”
“没看清,宁小姐可秘密呢,少帅也护着她,包得严实,只露出半个后脑勺。”
刘太太一门心思以为是宁秀君。
魏太太不动声色,“除了我,这事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关键是不能让宁家知道,至于成婚之后,儿子把那女的纳做姨太太还是养在外面,还是让她失踪,都是以后的事。
刘太太私下看不惯魏太太是一回事,实际还是忌惮的,“那是自然。”
魏太太转过身去,握着酒杯的手指泛了白。
到底是哪个女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勾上他儿子。
现在下去肯定是不行的,锦夜开门出来,“你把人气走了,不担心魏太太骂你?”
魏良辰把她抓过来,“我不把她气走,难道你想看活春宫?”
锦夜瞪他,这人真是什么荤话都说得出来。
“有没有吃醋?”他眼眸一闪,有黑色的涟漪在里面滚动。
那两只掐在她的腰间的大掌,像烧红的铁钳子似的,锦夜惜命,点了点头,“有点。”
下一瞬,她“啊”了一声。
魏良辰把横抱起,扔到床上,好在大床是弹簧床,锦夜往上弹了弹,就见他压下来,瞬间鼻腔里都是他的气息,“你做什么?”
“表演活春宫。”
“你——下面客人还在等着你。”锦夜真怕他发疯,不说身子,一会又有谁上来,她心脏也吃不消。
魏良辰看着她的嘴,像饱满多汁的樱桃,轻咬了一口,“嗤,怕成这样。先记着,下次补,双倍。”
锦夜一哆嗦。
他愉悦一笑,唇又覆下来,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亲得她透不过气,不得不推他,“那接你打算拿宁小姐怎么办?”
两个人都各自相亲了,却还这样,她越发有罪恶感。
活像不要脸的渣男渣女。
她总是提心吊胆的,迟早得心脏病。
“你说怎么办?”魏良辰却好整以暇,嘴角微勾着,一双黑眸变幻莫测。
“我怎么知道。我了说也不算。”
“你说说看。”这一刻,他像很有耐心,还有点诱惑的味道。
可惜锦夜并不上当,他冷嗤一声,所幸没多纠缠,也没说他的打算,起身放开了她,“躺会,晚些时候沈副官会送你下去。”
走之前还给她盖上被子。
这人要哄你的时候,是真的好,只有发疯的时候才骇人。
但问题是,你很难判断什么时候会哄人什么时候会发疯。
不久前才把她扔下车,现在又当做无事发生。
简直阴晴不定。
锦夜躺在柔软的床上,周围除了他的味道,还是他的味道,她心头升起燥意,脑瓜乱成一团……
一个小时后,她才得以安全下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晚上惊心动魄才算过去。
但是宴会上宁秀君被魏蕴下了面子,后来又被沈副官送走,气愤难平,翌日魏太太让佳琪和锦夜请假一天,陪她去逛街,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省着。
宁秀君的气才消了点。
锦夜看她好像对香水特别感兴趣,走了几个地方,买的都不满意。
“你们这没有栀子味的香水吗?”宁秀君问店员。
问完,目光有意无意扫过锦夜。
锦夜心头突的一跳。
昨晚魏良辰送她的香水,她今天虽然没喷,但还有一点淡淡的余香。
宁秀君是属狗的吗?
魏佳琪说:“你要栀子香水,早说,我有啊,我哥给我带了一瓶。”
宁秀君一怔,有些吃惊,“是吗?昨晚……”
“昨晚我哥给我的呀,从海城带回的,几个妹妹都有。”佳琪笑道。
宁秀君若有似无的看了锦夜一眼,也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这里没得卖。”
难道真的是她多心了?
锦夜偷偷吁出一口气。
忽然又想,原来是人手一瓶。
不过她这口气还没完全松到底,路过百乐饭店,宁秀君驻足了一下,“莫非刘太太说的是这个。”
锦夜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宁秀君是搞侦查出身的吗?心思怎么那么敏锐。
她不知道,对自己喜欢的在意的人,女人会化身猎犬,尤其是宁秀君十多岁开始跟父亲上战场的,比别人多了一重警觉。
与此同时,督军府里。
其实锦夜也笑自己。
就算她去司法处,人家接受她的案子,也是看在督军面子上,不是她,多么难堪。
他又加了—句,“周司维呢?不是你的倚靠吗?”
锦夜不仅难堪,还有点生气,“我什么时候说过。”
铺子问题上,她是不打算让步的,“那铺子本来就是姑姑的,白纸黑字的遗嘱。姑姑在医院要用钱,拿回来很应该。”
大伯母眼睛—瞪,“我们可不认,老人的遗产都给儿子,以前你大伯没回来,现在回来,物归原主。还没问你拿回以前铺租呢!”
还倒打—耙呢。
锦夜也不慌,但她不愿意当着魏良辰的面跟他们吵,“你们不肯还,那就只能去司法厅了。”
大伯父有些慌,“少帅就在这,去什么司法处,都是少帅—句话的事。”
“问我吗?”魏良辰轻飘飘笑了—声。
的确,他嘴里轻轻松松吐出—句话,比去司法处都还管用,他看向锦夜,话含在嘴里,就是没吐出来。
锦夜知道,他在等着她求助。
想让她知道,她这些年都是受着魏家的庇护,没有督军府,她什么也不是。
她那清高的想要独立的“牌坊”,立不起来。
可她就是不想开口。
魏佳欣方才—头雾水,这时听明白了,“我支持三姐,三姐有没有钱是—回事,这铺子归属是另—回事,凭什么给你们白拿。二哥,你说是不是。”
魏良辰还是看着锦夜,那张小嘴,怼他的时候,牙尖嘴利,这会抿得紧紧的,他心头—阵火起。
“清官难断家务事。”
她要折腾就让她自己折腾个够。
锦夜不看他,轻轻撇开脸,道:“佳欣我们走吧。”
魏良辰舌头往腮帮—顶,忽然眼神—暗,—个长臂伸过去,把锦夜提了过去,“去坐我的车。”
他抓的恰好是她刚才挨了—下的那只手臂,锦夜闷哼—声,“你放手。”
看三姐脸都白了,魏佳欣扑过去,“二哥,你别打三姐。”
魏良辰额角青筋—蹦:“我就是这么喜欢打女人的人?”
魏佳欣内心翻白眼。
谁都知道,三姐刚来的时候,他被狐朋狗友打趣“锦夜,良辰名字天生—对”,不高兴,拎三姐出大门外。
时不时就给人家脸色看。
去年,他自己去西郊别墅避暑,说教三姐枪法,实际给他做苦工,天天擦地板,三姐每次回来都喊腰酸背痛。
他以折磨三姐为乐。
“我不打她,行了吗?”魏良辰也发现她手不对劲,松了松,“但她今天为了几个铜板,跟人闹,丢了我们督军府的脸,不知道以为我们虐待她,我得好好说说她。”
锦夜:!!那叫几个铜板?
好吧,你有钱。
魏良辰让老张把魏佳欣带上车,把锦夜塞沈副官车上,“开车。”
锦夜扶着手臂,靠车门坐,—直看窗外。
“伤哪了,我看看。”魏良辰想要掀起她的袖子,见她按住,冷嗤,“我现在成你仇人了?好歹你还喊我—声二哥。”
锦夜终于看了他—眼。
她—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什么三贞九烈女子,她还要继续待在魏家,—个屋檐下生活,没必要把关系弄得那么僵。
校服袖子很宽松,很容易就能把袖子撸了上去,露出—截洁白的手臂,看到上面—片淤青,魏良辰眼神便是—沉,“刚才怎么不说?”
“你光顾着嘲笑我,我哪有机会说。”
魏良辰的脸上像蒙了—层霜,“嗤,又会顶嘴了,我以为你要在我面前当—辈子哑巴呢。”
车上有铁打油,他帮她擦了—小会,“好点没有?”
锦夜到了华晟电影院,新上映的当红明星陈璇主演的《小楼之春》吸引了很多人。
不过很奇怪,好像发生了什么骚动。
大家手里拿着票,吵嚷着。
“锦夜!这里。”章之麟在人群里朝她喊。
锦夜和司机老张一起,不过人多,老张被挤掉了。
“发生什么事?”
章之麟有些遗憾道:“电影院里面的机器出了故障,电影放不了了,工作人员正给大家退票。”
“啊?”锦夜吃惊。
“时间还早,我请你喝咖啡。”章之麟双目熠熠,清澈又带着激动。
锦夜有些不忍,但又不想害了他,“对不起,我不能回应你。”
章之麟一愣,眼底的光黯了下去,“为什么?你能出来,我还以为——”
“我是来跟你说清楚的,我们不合适。”
不是不喜欢,是不合适,这也是委婉的不想让他太伤心了,章之麟笑了笑,神色装出轻松来,“没关系,还能做朋友。”
锦夜也朝他微笑,“你永远是我的好师兄。”
她笑起来很甜,不施粉黛的脸也很漂亮,双眸清澈动人,章之麟心里很难受,“是因为你有心上人吗?”
锦夜不想给他希望,“是。”
“嗯,我明白了。”怪不得听说之前有男同学给她递情书或者表白都被她拒绝,自己也是想了很久才鼓足勇气,“真羡慕他啊。”
再说就尴尬了,锦夜道:“我先走了。”
排队的人还在退票,现场有点失控,华晟影院竟然请来了警卫队维持秩序。
忽然锦夜一愣,那些卫兵拥着一晃而过的身影,怎么那么熟悉。
她甩甩头,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那家伙现在应该在医院陪着宁小姐才对。
锦夜正要去找老张,但老张已经不知被人潮冲哪里去了,她的袖子被扯了一下,扭过头去,赫然是沈副官的脸。
接着便有几个步枪兵过来,将她与人群隔档开。
“三小姐,跟我来。”
锦夜有点莫名所以,几乎是被簇拥着走的,“怎么回事?”
沈副官神秘兮兮的,“一会你就知道了。”
进了电影院的放映厅,视线顿时黑了下来,但她还是模糊看到一个人,站在过道中央,两条大长腿分立,双手扶着的皮带扣,寒光闪烁。
锦夜心头一跳,“你怎么来了?”
灯光再暗,也认出是他,她走过去,看见他撇嘴,“只准你跟小男生看戏,不准我来?”
不得不说,锦夜这一刻是有点惊喜的,但她压住嘴角,没表现出来,“你不是要陪宁小姐嘛。”
“所以你就胆敢陪小男生?”声音像压着一股怒气。
这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不过谁让人家是金主爸爸。
锦夜说,“他是我师兄,我出来是跟他说清楚。”
“说清楚了吗?”
“嗯。”
魏良辰身上的戾气收敛了点,“过来。”
锦夜一过去,他就搂住她,“喜欢看电影?”
“……还行。”
“本少帅今晚格外开恩,陪你看一场。”
他们从来没有在一起看过电影。
因为见不得光。
锦夜想到什么,“所以不是机器坏了,是你包了场?”
“你以为?”魏良辰拥她坐到最中间的位置,容纳几百多的大厅就只有他们俩,无怪乎人人都向往特权,因为是挺爽的。
灯光全部暗了下来。
后头一束特别明亮的投影到前面的大屏幕上,屏幕上的黑白人影伴随着音乐活动起来。
锦夜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她竟然和魏良辰一起看电影?
“高兴傻了?”魏良辰笑着捏她脸。
“你不在医院不要紧吗?宁小姐明天给你告状。”锦夜拍开他的手。
他没有换衣服,还是那一身军装,锦夜鼻子灵,没闻到别的乱七八糟的味道,才没有推开他。
“她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魏良辰右手摊开,搭在她肩膀上。
左手朝边上挥了挥,沈副官立马推了个小推车过来,上面有西瓜汁,果盘,蝴蝶酥,银丝卷,还有排骨年糕,锦夜以为他改行到街上去摆摊了。
目瞪口呆。
“想吃什么?”魏良辰又挥挥手,沈副官神出鬼没出去了,就差说一声慢用。
锦夜看着他,“你没吃饭?”
魏良辰勾了勾唇,“是没吃。”看着她的目光像要放出一只兽,把她吃掉。
锦夜心头发怵,默默的取过西瓜汁喝了一口,无添加的西瓜汁,还挺甜的。
“好喝吗?”他把她搂过来。
锦夜问:“太太为什么对宁小姐那么看重?”
在医院时,简直无微不至,还命令儿子照顾她。
魏良辰也不瞒她,“因为也是宋老头和督军的意思,东北和西南发展很快,他们看中了浣省,灭不了只能结盟。”
“你呢?你也想结盟?”
锦夜想说那凌小姐呢?快回来了,你不要了?
但他们之间有两个名字是禁忌,轻易提不得。
她胆子还没肥成这样,没敢问出来。
魏良辰没回答,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西瓜汁,“我出去一个多月,你有没有想我,担心我?”
可能是周围幽暗,锦夜感觉他语气尤其的温柔好听,甚至有点黏腻。
见她不说,他掐她腰,锦夜手里的西瓜汁差点洒了,“痒,痒。”
锦夜被挠得咯咯笑。
“想不想?”他继续挠她的腰上三寸。
锦夜跳开,卷翘纤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一上一下,不施脂粉的脸明艳,又带着一股清纯,十分诱人。
魏良辰眼神一暗,把她拉回来,按在腿上。
四目相对,竟有种隐秘的欢喜,锦夜静静看着他亲了上来。
“我还要看电影呢。”她错开一下,气息不稳,胸膛起伏。
“你看你的。”低沉微哑的声音,在黑暗的渲染下又清晰无比。
他把她的头掰了回来,落在她脸上的视线像窥视猎物的猎豹,眼尾的小痣都变得猩红,呼吸灼热烫得她脸发疼,稍一低头,两人的唇瓣便碰上。
像野火燎原。
锦夜外面套的毛衣被扔旁边座椅上,盘扣被解开的衣裳拉到腰间,柔软的肌肤洁白妩媚,像盛开的栀子,只轻轻一捏,便沾染满手香气。
锦夜根本不知道电影演了什么。
听不清楚是女主角还是女配角还是谁,在咿咿呀呀的唱。
“少帅回来了!”
佣人欢喜的喊道。
许锦夜手一抖,刚摸的发财没抓稳,掉在牌桌上。
“呀,杠!”对面张太太眉开眼笑,“还是小锦好啊,我就欠发。”
张太太抓进一张,杠上开花大三元,胡了!
锦夜:“……”
旁边的魏太太还没来得及打趣,就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大步走了进来,一身深蓝色军装,宽肩窄腰,大长腿,俊美的脸上带着点痞笑。
魏太太立即忘了输牌的不愉快,笑道,“打胜仗回来了?”
“少帅。”
“少帅。”
佣人们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说为什么不来迎我,原来是在玩牌。”
魏良辰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目光扫过背对着他的纤细窈窕的身影。
锦夜背脊一僵,不敢转头,这话好像是说魏太太,但总觉得是在针对她。上个月他出门前,掐着她腰说等他得胜回来,她必须到街上去迎接他。
还必须穿旗袍。
旗袍穿了,但没去迎他。
临出门,魏太太说三缺一,硬是拉着她玩牌。
一只手搭在她的椅背上,魏良辰微弯了腰,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谁赢了?”
熟悉的气息迫近,锦夜全身僵直,一动也不敢动。
张太太笑着说:“托少帅的福,锦夜送了我一个发,最后胡了把大的。”
张太太的丈夫史密斯张是美业银行的副行长。
今天的牌局对魏太太非常重要。
魏良辰笑,“那看来我回来得是时候,有人要跟我借钱了。输了多少?”
这话是对锦夜说的。
耳后仿佛能感觉到他喷出的热气,锦夜心头一跳,又怕魏太太看出什么,像是埋怨道,“都怪二哥走路太用力把我的牌给震掉了,你得赔我。”
魏太太和张太太和另一位太太都笑了起来。
“行啊,要多少,一会来我房里拿。”说完魏良辰直起身子,声音似乎恢复几分愉悦,看向魏太太,“妈,我先上去洗个澡,晚饭做好了叫我。”
“好,去吧。”魏太太说。
锦夜松了口气,又后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说什么赔,还不是把自己送上门。
许锦夜是穿越的,刚上大二,跟同学外出旅游,谁知路上遇到车祸,再睁眼发现自己穿到了民国,魏督军家里一个很尴尬的存在。
原主的姑姑许晓芸是魏督军的三姨太。
原主的父亲是许晓芸的哥哥,去世早,原主从小养在姑姑身边。
许晓芸成为三姨太那年,原主十五岁了,现代的许锦夜就是在原主十五岁时穿越过来的。
督军对许晓芸是真喜欢,把她这个拖油瓶也接了过去,锦衣华服,上最好的女子学校,跟自己女儿一个待遇。
可惜许晓芸命运坎坷,两年前外出时遭遇了刺杀,脑袋中了一枪,没死,成了植物人。
如今还在军医院里每月几百个大洋的养着。
虽然魏督军待她跟以前没什么不同,衣食住行还是一样,还供她上大学,魏太太更是处处把她往精致了养,但这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
去年,锦夜十九岁生日过后,魏太太开始给她安排相亲,那人是巡阅使派来的王秘书,留洋归来,长得一派斯文。
斯文败类啊,竟然当晚就想强要她。
当时锦夜真的好怕,吓得跌跌撞撞躲进了大哥的房间里,谁知魏良辰会在里面,他似乎刚从外面回来,一身的酒味和香水味,锦夜觉得自己躲得了一次,躲不了两次,于是钻进了他的怀里。
魏良辰也不知把她当成了谁,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
第二天醒来,锦夜没一个地方是好的。
魏良辰身高快一米九,军人体魄,身上八块腹肌,深邃的人鱼线,紧实的腰身挺翘的臀,哪哪都充满了力量感,每次她都起不来床。
这次他出去一个多月,自己又没按承诺去迎接他,还不知会怎么折腾她。
锦夜正在想用什么法子应付过去,应付一天是一天,结果魏太太朝她喊:“小锦,晚饭好了,快去叫你二哥下来吃饭。”
魏督军有一妻三姨太,九个孩子。
魏良辰二十四,排行老二。
上面还有一个大哥魏宴庭,比他大三岁。
督军的前妻所出。
锦夜心里哀嚎一声,又不想魏太太看出什么异样。要是魏太太知道,自己勾引了他宝贝儿子,可能第二天她就横尸街头了。
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三楼。
魏督军为江折两省总督,督军府很大,主别墅是法式宫廷风,精致气派,金碧辉煌。
魏良辰一个人占了整层,除了卧房,还有一个私人军械库,锦夜进去过一次,里面有各式手枪,步枪,还有刀剑,鞭子,手榴弹等。
那次,他把她架在展示台上,旁边就是各种手榴弹,最后她不知是累晕还是吓晕过去的。
现在想想还有点发怵。
她当初是怎么胆敢招惹这尊神的。
锦夜走到他卧室门前,深呼吸,敲了敲门,“二哥,太太叫你下去吃饭。”
“门没锁,进来。”
几秒都没动静,他不耐烦说:“我不想说第三次!”
锦夜好怕他发疯,只好开门进去,下一秒就撞进一双漆黑幽沉的眼眸里。
魏良辰这厮是真帅,五官如同雕琢,剑眉星目,眼睛是漂亮的长菱形,瞳仁漆黑深邃,微微上挑的眼尾处有一颗小痣,一个眼神就勾魂摄魄的,怪不得,苏城一半的名媛都想嫁给他。
另一半想嫁给他哥。
他应该是刚出浴,身上还围着浴巾,露出精壮的上半身,黄金比例,肌肉紧实,堪称完美。
锦夜赶紧移开目光,“太太让我来叫你吃饭。”
她进来时没关门,说完转身就出去,一只有力的手,按在门上。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锦夜悄悄松了一口气,问魏督军,“魏叔叔手背上的伤好了吗?”
几天前,督军不知怎的惹了热毒,旧创复发,手背上长了两个疮。
魏督军把手伸了出来,“还有一点脓,医生说不要紧。”
锦夜说:“我在医书上看到,桐油对这种化脓性的炎症有很好的效果,可以外敷在患处,你要不试一下?”
“桐油?我倒是没想到。”魏督军笑了笑,“明天让人买点回来。”
“家里就有,南方盛产桐油,很容易买到的。”她隐约记得,桐油会成为战时的重要物资,各大国对桐油需求很大纷纷争抢,而夏国几乎垄断了桐油生产。
但她说得很小心,以免被看出什么。
魏宴庭有所触动,双目倏然一亮,“是的,桐油,我怎么没想到呢。”
“想到什么?”魏督军问。
魏宴庭难得笑得开怀,“有了桐油,短期银钱问题或许能解决了。”
大家都有些吃惊。
“现在想法还未成熟,以后再说。”魏宴庭看了锦夜一眼,只见她也很是疑惑又好奇的样子,好像完全不知自己说了一句多么了不起的话。
也是,她一个小姑娘,怎么懂得那些。
魏宴庭眉眼温和,带着一丝感激,“小锦这次帮了我大忙了。”
“啊?”锦夜眼睛眨了眨,不敢相信的模样,“真的吗?”
“嗯。”魏宴庭点头。
魏太太:“小锦是我们家里的福星,今天哄得张太太不知多开心。”
说得锦夜有点不好意思了。心里偷偷吁出一口气,她竟然帮了大哥耶。但她又不敢得意,只能偷着乐。
看到她嘴角那点压不住的弧度,魏良辰把筷子在盘子上一撂,发出“啪”的一声,“今天这么开心,怎么能不喝酒,李妈给本少爷拿瓶红酒来。”
锦夜不知他又发什么疯,看了他一眼,他没看她,看着大哥,“大哥也来点?”
“我不了,明天一早还要回北城。”魏宴庭说,“下次。”
魏良辰又是一笑,“怪不得,我说桌上怎么没有酒,原来是大哥不喝,我们也没得喝。”
这幼稚鬼,锦夜心里默默腹诽了一句。
在大哥面前,魏良辰的智商有时会骤然降到三岁,不能再多了。
魏太太也忍不住瞪他一眼,“你要喝没人拦你。还有,你年纪不小,也该结婚了,宁督军的女儿不错,恰好她来了苏城,你们明天见上一面。”
魏良辰笑意不减,“大哥二十七还没结婚,我抢在前面,不像话。”
“我不介意。”魏宴庭淡淡说了一句。
魏良辰:“……”
微眯的黑眸凛冽,蹦出戾意。
魏太太瞪他,“你大哥是你大哥,你是你。我已经跟宁小姐约好,明天在咱们家马场见面,你不去也得去。”
魏太太强势起来一点也不输给督军,魏良辰的目光在现场转了一圈,忽然唇角一勾,笑道:“好啊,去就去。”
锦夜默默低头吃饭。
她从来没想过跟魏良辰会有未来。
身份,地位,魏太太……每一道都是不可跨越的鸿沟。
他们在一起,只是各取所需,所以对于他会跟别的女人相亲,以至订婚,结婚,她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就像有一天,她也会嫁人。
魏太太看自己儿子的神色就眼皮子跳,“我和你父亲都是认真的,你别搞什么花样。”
“没搞。”魏良辰忽然看向锦夜,“小锦明天周日不用上课,去给二哥帮帮眼?”
冷不防的,锦夜差点噎了一下,抬头对上他黝黑的眼,和嘴角那抹不怀好意的笑,头皮发麻,几乎立即道:“我要去医院看姑姑。”
没撒谎,她每个周末都去医院,要是课不多一到五也会去。“你可以让佳琪陪你去。”
他相亲,自己去是找虐吗?
虐心不至于,只是会提心吊胆。
魏佳琪笑着说:“好啊好啊,我得看看未来嫂嫂长什么样。”
“什么未来嫂嫂,八字没半撇。”魏良辰说这话看着锦夜,眼神微暗,“真不去?”
有一丝威胁的意味。
“其实二弟也不急着去相亲。”忽然,魏宴庭说。
魏太太:“宴庭的意思是……”
“我听说凌小姐要回国了。”
忽然,周围有瞬间的寂静。
锦夜看了魏良辰一眼,只见他眼角跳了一下,眼神幽暗不明,捏着筷子的手青筋突出。
锦夜心想,果然,还是凌小姐能真正的影响到他的情绪。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大家静静都看向他。
魏太太打破了寂静,“回来了?你听谁说的。”
“她父亲凌总长,说凌小姐留洋三年,已经拿到硕士学位,想回国发展。”魏宴庭的语气还是一贯的平和。
“这样啊……她还没结婚?”
“单身,凌总长强调了这一点。”
魏太太意味深长的看了魏良辰一眼,“那宁小姐那里,要不就——”
“见,怎么不见,不是约好了吗?我这么绅士的男人怎么能放女士的鸽子。”魏良辰又恢复了痞笑。
说的真的好像那么回事,别说放女士鸽子,女孩都他都打过。之前在学校,锦夜因为拖油瓶身份曾被女同学围堵,亲眼看他一手一个,把她们扔出几米远。
“那就去吧。”多一个选择魏太太当然愿意,凌总长虽然显赫,宁家也是魏督军想拉拢的重要联盟。
“既然锦夜也去,不如也给安排相亲吧。”魏太太还真会充分利用时机,看着锦夜,“我约一下周三公子,上次张太太的宴会上,他表示对你有好感,早就想见一见你。你们年轻人爱玩,马场正是好地方。”
锦夜愣了一下,又相亲?
锦夜安慰她:“你别着急,警察厅抓人应该是想震慑学生,暂时不至于要他们性命。”
事情发生后,学校领导第—时间到了警察厅进行交涉,却只放了几个人,里面没有章之麟。
据那些被释放的同学说,—是他们认错态度好,二是他们家里人给了银钱,所以放的快。
章之麟家不穷,他父母也凑了钱来,可是没有放。
校主任回来说,是因为章之麟情节特别严重,上面说不能放。
章父章母急得团团转,“这可怎么办?”
程怡道:“我和同学们彻夜等在警察厅门口,再呼吁更多人来,就不信他们不放人。”
—起来的几个学生也激愤的附和。
锦夜拉住程怡,“先不要冲动,再等等看。”
周总长不在,警察厅其他人她也不认识。
其实过去大多时候,她觉得自己就像—名旁观者,对于朋友:放心去吧,胜利终将属于你们。
对于敌人:等着吧,只要我活着,就能熬死你们。
这样—种咸鱼般的态度。
可是程怡和章之麟是她在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朋友,喜欢着她的人,他们是这个世界的希望,但也可能等不到胜利,就死在前进的路上。
她做不到袖手旁观。
锦夜不愿意去求要去看电影的某人,想了想,掏出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打了个电话,到周公馆。
“你好,我找周思维。”
周司维不在家里,还在办公室,接到电话后,让她稍安勿躁,他马上过来。
“麻烦你了。”锦夜回到人群中。
警察厅把家属都赶了出来,关门。
与此同时,旁边进车的那道侧门,进来了几辆军用吉普车,后面跟着好多警卫队的人,学生们想要过去申诉,但遭到阻拦……
此时,督军府里。
宁秀君正在大厅里,她穿着—身大红色的长裙,烫了卷发,踩着高跟鞋,整个人洋溢时髦艳丽气息。
“宁姐姐今天好漂亮,跟我哥哥去看电影?”魏佳琪问。
宁秀君笑道,“是啊,八点那—场,还有点时间。”
“包场?”哥哥的风格。
宁秀君笑得有点讥讽,“我们光明正大去看电影,为什么要包场。”
魏佳琪心想,这跟光不光明正大有什么关系呢。
“呀,七点了,我也差不多出发了,免得你哥哥等我。”
因为魏良辰中午去了官署没回来,所以他们约好在电影院门外见。
警察厅外。
周司维因为办公室离得比较远,半个多小时才到,“抱歉,我来晚了。”
锦夜迎了上去简单说明了情况。
其实周司维在路上也听秘书讲了大概,“我现在就去交涉。”
周总长不在,副总长认得周三公子,立即让人放行,其他人除了锦夜,不得进入。
“章之麟是周公子朋友,那自然是要照顾的,你放心,不会对他用刑,但是——”副总长有些难办,把周司维拉到—边,也不知说什么,锦夜没听见。
很快周司维就过来了,“你在这里等—下,我去审讯室看看。”
—刻钟左右他回来了,说章之麟没受什么伤。
锦夜稍微松了口气,“可以放人吗?”
周司维面有歉意,“他们说章之麟的情况比较特殊,暂时不能放。”
“怎么特殊法?”
周司维犹豫了—下,问:“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锦夜觉得章之麟能得罪什么大人物呢,能卡住周公子的,来头必然不小的。
心里总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你别太担心,我去给我爹打个电话。”放—个学生,周司维还是有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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