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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后续+完结

文盲写小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军事历史《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由网络作家“文盲写小说”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崇祯唐通,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老天爷玩我啊,好不容易穿越一次,竟然穿越成了崇祯!”更惨的是,还有七天就到了他上吊的日子,这可如何是好!看着大明江山,看着后宫佳丽三千,他舍不得,真的舍不得。为了保住大明血脉,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送太子出去,于是,他杀奸臣,杀内讧的奸臣,杀投敌叛国的奸人……本想着将太子送到南京,他就可以安然上吊了,谁知情节发生变化,那些忠臣谋士纷纷站起来了,还要助他守住大明江山?他:“儿啊!你在南京玩几天就回来吧,大明保住了!”...

主角:崇祯唐通   更新:2025-04-05 04: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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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崇祯唐通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文盲写小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由网络作家“文盲写小说”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崇祯唐通,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老天爷玩我啊,好不容易穿越一次,竟然穿越成了崇祯!”更惨的是,还有七天就到了他上吊的日子,这可如何是好!看着大明江山,看着后宫佳丽三千,他舍不得,真的舍不得。为了保住大明血脉,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送太子出去,于是,他杀奸臣,杀内讧的奸臣,杀投敌叛国的奸人……本想着将太子送到南京,他就可以安然上吊了,谁知情节发生变化,那些忠臣谋士纷纷站起来了,还要助他守住大明江山?他:“儿啊!你在南京玩几天就回来吧,大明保住了!”...

《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张内官,这烤馒头就着热水吃,可还吃得惯?”


张容淡淡说道:“挺好,比皇宫的饭好吃。”

“不是吧...”邓珲一脸的不可思议,“万岁爷吃的都是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你们都是万岁爷面前的红人,吃不上肉还喝不上汤吗?”

张容白了他一眼:“万岁爷自崇祯三年起就不吃肉了,平日只吃白菜萝卜和洋芋,我们这些奴婢别说馒头,有窝窝啃就不错了。要不是前些日子发了饷,我这会走路还发飘呢。”

听到发饷二字,邓珲眼前闪过一道精光。

他不动声色的给自己倒了一碗热水,假装不在意的问道:“发饷?你们守着万岁爷也会缺饷?”

“你不懂,朝廷的钱优先发给边军,其次才是我们这些人。对了,你们来之前没发饷吗?”

邓珲眼神黯淡:“朝廷欠了八个月的饷银,到现在一文钱没发,我和兄弟们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高文采吃完最后一个馒头,喝了口水:“邓守备放心,现在朝廷有钱了,用不了十天半月饷银就发下来了。”

“等不及了,我今日来有个请求。”

不等高文采和张容询问,邓珲就迫不及待的说道:“我和手底下的兄弟们能不能向两位借点钱?此一去南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家里上有老母,下有小儿,不给他们留点银子,我们不敢走,也不能走!”

高文采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邓珲是守备,五品官。他是千户,也是五品。

邓珲现在面临的窘境,他高文采同样也遇到过。

幸运的是从京师出发前都补发了饷银。他们把大部分钱都留给了家人,身上只带了一些零用钱。

就算想往外借,也是有心无力。

张容不说话,有意避开这个话题。

他有钱,却不会往外借。

太监与其他人不同,他们没有子嗣,挣得钱都存起来给自己养老用。

就算想借,身上带的银子也不够借的。

见两人沉默,邓珲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高文采叹了口气:“邓守备,你年纪小我喊你一声兄弟。咱们的情况差不多,朝廷虽然发了饷,可是那些钱我们都留给了家人。”

“就是真心想借,手里也没钱。而且这话你们不应该对我们说,该对刘文耀刘都督说,他管着整个南迁的队伍,让人拿出万八两银子问题应该不大。”

邓珲面无表情的站起身,“两个果真不借?”

高文采与张容对视一眼后两人同时站起身,“邓守备,我们身上没钱怎么借?”

“呵,那就别怪我们兄弟不讲义气了!”

“你想干什么?”高文采右手放到刀柄上,凝神戒备。

张容则直接拔出了刀。

外面的侍卫听到声音后纷纷拔刀,闯了进来。

“干什么?”邓珲冷笑,“老子不干了!”

“你敢当逃兵?”张容上前一步将刀架在邓珲脖子上。

邓珲毫无畏惧,他伸手指着张容:“杀我一个人容易,老子手底下还有一千出生入死的兄弟,你们杀得完吗?”

话音刚落,一个锦衣卫急匆匆跑进大帐:“千户大人,天津守军有异动。”

紧接着另一个锦衣卫慌张的跑进来:“千户大人,探马来报,西北二十里发现一股骑兵,数量在两千以上。”

高文采顿感头大,他深吸一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抓住第二个进来的锦衣卫问道:“两千骑兵是敌是友?说清楚。”

“穿着边军盔甲,似乎是友军。”



“哦?上策是什么?”崇祯盯着李邦华问。

“臣以为陛下应固守京师,遣太子去南京监国。若京师告破,陛下殉国,大明还有半壁江山!”

卧槽!

大殿内所有人心中同时骂了一声。

吴梦明咽了口唾沫,除了他,没人敢当着皇帝的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李邦华的嘴真是又臭又硬!

“大胆!”不用崇祯说话,旁边的王承恩马上站了出来。他指着李邦华的脑袋怒道:“大胆李邦华,竟敢诽议当今圣上,按律当斩。”

李邦华毫无畏惧,继续说道:“京师乃我朝根本,不可废弃。况且吴三桂千里勤王,正在赶往京师的路上,若陛下此时弃城而走,大明最后一支精锐将拱手让人。”

“反观流贼,暴政匪兵,必不能久,辽东的建奴才是大明的心腹大患。有京师在,建奴不敢长驱直入。若是京师易手,建奴以此为根据挥师南下,大明危矣。”

崇祯眉毛一挑,不由得对李邦华刮目相看。

他说的太好了,把当前各方势力的局面,未来的局势,分析的一清二楚。

简直和历史一模一样!

这位左都御史是个人才。

“那李御史再说说流贼必不能久的原因。”崇祯继续考验。

“是。”李邦华见崇祯不但没生气反而很是高兴,顿时把心放回了肚子。

他将额头上的冷汗擦干,继续说道:“赋税乃朝廷之本。”

“朝廷赋税来源无非田赋,里甲正役和杂税。流贼宣称免田赋,那么能征的税只有里甲正役和杂税,杂税中以商税最多。”

“商税的来源是商人,流贼一路来将商人乡绅盘剥杀戮,十去七八。”

“无税收的流贼只能不停地抢,等有一天抢不到钱粮,他们自己就散了。”

李邦华的观点,崇祯非常认同。不止他,历史学家们也认同。在那个农业为本的封建时代,均田免粮的政策注定行不通。

据统计,明朝百分之七八十的税收来自于田赋。

免了这部分,无异于自掘坟墓。

崇祯对李邦华的表现十分满意,他站起身,摆手让吴梦明、王之心还有李若琏离开。

等他们走出殿门后,崇祯来到李邦华面前说道:“李御史果然才识过人,朕打算让你入阁担任首辅,如何?”

皇上想让我当首辅?李邦华心中大呼不妙。

崇祯当了十七年皇帝,换了十九个首辅。

轻则免职,重则砍头。

权利看似很大,风险却也很高,有时还得替皇帝背锅。

现在文官们,已经没人愿意争取这个烫手山芋的内阁首辅之位!

但是。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迎难而上才行!

快速思考后,李邦华觉得这是个机会。

连忙说道:“陛下,内阁事巨,规矩繁多,但向来是先入阁再提任首辅,臣直接担任首辅有些不合规矩。”

崇祯淡淡一笑:“朕的话就是规矩。”

李邦华见状,不再犹豫,跪地谢道:“臣李邦华,谢陛下隆恩。”

“别谢这么早,朕的话还没说完,李邦华你怕死吗?”

李邦华愣了下,想了想认真说道:“若是陛下让臣死,臣就不怕死。”

“为什么?”

“臣这一世,所图不多。或位极人臣,或腰缠万贯,或史书留名。”

“今日陛下让臣担任首辅,位极人臣的愿望已经实现;能让陛下杀的人,定会史书留名。臣不在乎是好名声还是坏名声,只有庸庸碌碌的人才会被历史遗忘。”

李邦华的话说进了崇祯心窝里,他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这位年近古稀的老臣。

此时的他只有一个念头:李邦华就是老子要找的人。

不过。

在此之前,还有件事需要确认。

崇祯转过身,声音肃穆:“朕需要一个权臣,能镇压朝堂的权臣。”

“朕会给他天大的权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臣,宦官,勋贵,宗亲,他想杀谁就杀谁,朕不会管。只要能弄来银子,贪的不过分,朕也不会管。”

“朕活一天,就能保他一天的荣华富贵。”

“但是!”

“朕若是死了,那人的下场可能比严嵩还要惨!”

“他可能青史留名,也可能遗臭万年,亦或是毁誉参半。”

“你能承受吗?”

王承恩不可置信的看着崇祯,感觉眼前这位皇帝的身影很是陌生。

皇爷这是要放权?

他登基以来最讨厌的就是权臣。

而且。

正值内忧外患之际,此时放权会不会加剧大明朝的风险?

李邦华抬起头,苍老的脸颊上满是皱纹,唯独那眼睛炯炯有神。

他认认真真的站起身,再次跪地磕头:“请陛下放心,臣不想当严嵩,只想做张江陵(张居正)。”

“好!李御史暂且退去,朕要朝会了。”

“遵旨!”李邦华退出偏殿。

等李邦华走出大殿,崇祯才从他身上收回期待的目光。

他这么做有两种原因。

首先,崇祯自登基以来杀了太多人,二品以上的官员就有十八人,二品以下的更是多达百余人。

内阁更不用说,他执政十七年,换了十九任首辅(其中有两人复任两次)。

这里面有权臣奸贼,也有国家栋梁;有贪腐之辈,也有克己奉公之人。

往往是新首辅还未站稳根基,便被换了。

导致政令出不了京城(出了京师也没用,党争忠心已经由朝堂转移到州府之中),国家越来越乱。

运气好的被免职,运气差的被处死。

有道理吗?

没道理!

于是官场上人人自危。

崇祯后期,东林党已经没了实权,朝堂上的党争进入到平稳阶段。

矛盾去哪了了?它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一部分转移到州府,另一部分变成了君臣的矛盾。

崇祯想干什么,他们就反对什么。

只有这样才能体现价值。

重用李邦华的目的是重启朝堂上的党争,把君臣的矛盾转移成党派矛盾。

他要借李邦华的手,搞钱,杀人!

钱从何来?

短期靠抄家,长期靠税收。

杀谁?

内斗的文臣,贪腐的朝臣,富可敌国的勋贵,投敌叛国的商人!

崇祯理了理情绪,吩咐道:“王承恩,召集百官朝堂议政。”


明末军中战甲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布面甲,又称暗甲;另一种是棉甲。


暗甲表里都用棉布制作,以应对枪炮的冲击和北方冬天严寒。内衬则以铁甲钢片进行衔接填充,防御性能十分出色。

唯一的缺点是重量,总重约50斤。

绵甲则轻了很多,制作时只需绵花七斤。

优点是见雨不重,霉黰不烂。缺点是防护能力一般,面对鸟铳也只能做到不能大伤。

再加上连日奔波少有休息,此时已是人困马乏,战力与普通士兵无异,甚至不及。

更重要的一点,他们的阵型被明军冲乱了。

骑兵的优势是什么?

机动性!

战争的目的不仅是杀死敌人,还要将自己的伤亡降到最低。

古代战争只有重骑兵才敢冲击对方步兵军阵,轻骑兵都是围射,像剥圆葱一样,一层层的将对方射杀。

步兵阵中虽然也有射手,但是他们不仅需要判断对方骑兵的行进路线,还要透过人群寻找目标。

一上一下,高下立判。

张能快速扫视战场,发现自己的两千骑兵被明军分割成两部分。

一部分与明军骑兵厮斗,在荒野上互相追逐。随着弓弩声响起,不断有士兵落马,不是死于流矢,就是死于战马的铁蹄之下。

另一部分则被明军步兵缠住了,他们骑在马上拿着马刀,与明军步卒在一处土坡旁混战。

张能气的猛拍马背,大骂道:“他妈的一群废物!跟步兵玩个屁的近身搏斗,骑射啊!曹!”

他不知道的是,这些骑兵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连夜奔袭早已让这些战马疲惫不堪,面对步兵,他们引以为傲的速度优势被大大降低。

再加上他们穿的都是棉甲,与这些身穿暗甲手举盾牌的步兵对射完全占不到便宜。

随着战马速度越来越低,为了降低损失速战速决,只能与明军陷入肉搏战。

精锐毕竟是精锐,肉搏战能力比普通士兵强很多。

明军虽然单体战力低,胜在甲厚枪长,依靠军阵抵挡住了一波又一波进攻。

张能猛拍马背,朝明军步兵冲了过去。

冲到一半他拍了下脑门,调转马头冲向明军骑兵。

那伙骑兵正与步兵缠斗,自己冲过去也帮不到什么忙,反而容易误伤友军。

不如将这些明军骑兵击退,没了骑兵牵制,那伙步兵就是瓮中之鳖。

锦衣卫千户高文采回过头,发现己方一千骑兵只剩半数。所有人身上都沾满了血迹,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往远看,近千名右臂绑白布的骑兵正朝他们的位置发起冲锋。

“张容还活着吗?”高文采喘息着大喊。

“咳咳...咳”高文采身旁传来一阵虚弱的咳嗽声,“咱家,比你的命长。”

高文采瞧了瞧,才将面前这个血人与太监张容对号入座。

“好,”高文采欣慰的点点头,他转身对所有人说道:“锦衣卫何在?”

“在。”

声音虽然不大,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本官现将麾下锦衣卫指挥权交给内廷太监张容,他就是你们的上司,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听到了吗?”

“听到了!”锦衣卫们没有任何质疑,此情此景也容不得质疑。

“高千户...这是?”张容拍马来到高文采身边,正要询问原因,却发现高文采脸上的血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淡无光。

往下看,马鞍下血流不止。



立刻马上那种。


刘文耀淡淡一笑:“太子已在直沽海船之上,只等我们一到,便可开船入海直奔铁门关。”

卫时春愣了下,“太子为何如此迅速?”

刘文耀面无表情的回答:“鄙人早已料到流贼会有此行,便提前让勇卫营的将士乔装改扮护送太子出京,一路快马加鞭,已到达直沽多时。”

卫时春愣了半天才缓过神,他想清楚整个过程后喃喃自语:“原来你这厮竟然让我们给太子当替死鬼!”

“可恶,可恨,可憎!”

“刘文耀,你等着......”

刘文耀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人,心中倍感无奈。

他能指挥勇卫营的人?

出此计谋之人根本不是他,而是当经皇帝大明天子!

他名义上安排朝臣勋贵与太子一同前往南京,实际上是让这些人当诱饵,替太子挡刀!

不出事还好,出了事他刘文耀出的主意!

皇上怎么可能让群臣当替死鬼?他可是爱臣如子的好皇帝啊!

(明季北略:高文采,锦衣卫千户。守宣武门,城陷,父子一家十七人,俱自杀,尸狼籍于路。

云京邸之变,文臣大臣缢者多,而自杀者少。予观高公有四难焉。自杀,一难也。武臣自杀,二难也。小臣自杀,三难也。一家自杀,四难也。呜呼!非烈丈夫其能如是也?)

(本人认为武官以战死沙场为荣,所以给这个历史人物安排了一个光荣的结局。)

京师,皇城。

去往坤宁宫的路上,崇祯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急忙问道:“王承恩,太子怎么样了?”

“回陛下,太子已由勇卫营将士护送至直沽,只等南迁队伍一到,便可登船入海直奔南京!”

“哦,如此甚好。南迁队伍可曾遇到危险?”

“南迁队伍的消息兵部每日一报,昨天平安无事,如果有事,就在今夜!”

崇祯点点头。

明天就登船了,李自成没有水师,想在海上拦截太子绝无可能。

他问这些并不是关心南迁队伍,那些人虽然都是忠臣,但忠臣就不能误国吗?

他只关心太子一人。

太子是能否将刘泽清处死的关键人物,不能出任何意外!

来到坤宁宫,崇祯困意渐浓。

连日来的操劳让他心神疲惫,现实里的皇帝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他不但要想方设法保住北京,还要和这帮文武官员斗智斗勇。

累,太累了。

在周皇后的安抚下,崇祯快速睡去。

......

清晨,前门大街。

“卖报卖报!”

“崇祯十七年,两文钱一份,一份两文!”

起早的人们刚倒完屎尿,便看到几个十来岁的孩童拿着一摞纸从眼前晃过。

“报?朝廷的邸报往外卖了?”

“不像,朝廷的邸报可不叫崇祯十七年,敢用万岁爷年号的人肯定是个狠角色。”

“咱就说啊,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皇上的报。皇上最近缺钱缺的厉害,不但把皇宫里的物件往外卖,还搞什么皇城半日游,一千两银子就能参观皇宫!”

“有可能,反正只有两个子儿,买来瞧瞧。”

拿到报纸后,那人打开查看,只见一行硕大的黑字映入眼帘:

崇祯十七年第一期。

皇帝赦令:免全国一年田赋,废三饷,永不加赋!

买报的人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拿起报纸上下左右认真翻看了一遍,问旁边的人:“兄弟,我没看错吧?这邸报上说皇上免全国一年田赋?”

他问的是个年轻的读书人,读书人伸手接过报纸看过后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弟兄们!总兵大人被朝廷的人炸死了!总兵为朝廷出生入死,朝廷却恩将仇报,你们同意吗?”


“有朝一日,我们是不是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一个身穿暗甲的将士坐在马上大声呼喊。

“李副将说的对,朝廷有眼无珠,恩将仇报!”几个士兵参差不齐的喊道。

“朝廷有眼无珠,恩将仇报!”

“有眼无珠,恩将仇报!”

随着呼喊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整齐。

不消片刻,近五千骑兵的声音整齐、威严、让人胆寒。

“朝廷一不给钱,二不给粮,咱们能坚持现在全靠总兵大人!”

“今天,他死了!被朝廷的人害死了!我们受总兵大人恩惠,当知恩图报!”

“坐上你们的战马,举起你们的武器,跟我冲进铁门关,给总兵大人报仇!”

李副将振臂一呼,众骑兵应者云集。

在他的带领下,所有骑兵拔出武器,将本就不大的铁门关重重包围。

近五千骑兵,肃然而立,黑压压的一片让人喘不过气来。

与此同时,李副将命人给后方的步兵送信,让他们准备攻城,替刘泽清报仇!

攻城是步兵的活,骑兵善野战,不善攻城。

铁门关城墙的上的守军见状如临大敌。

纷纷拿起武器,张弓搭箭,刀剑出鞘,火药入膛,只等上司一声令下便要反击。

刘文耀见状急忙出声制止,“众将听令,所有人收起武器。”

幸亏没人开炮,如果炮弹打出去了,说什么都晚了。

现在还有办法阻止,一旦双方交战,除非一方死光了才会停下来。

谁也不愿看到那样的结果!

刘文耀看着远处的骑兵,知道是时候履行自己的使命了。

他吩咐一声:“来人,用绳子将本官从城墙上送下去。”

朱慈烺顿时大惊:“都督要干什么?”

“太子殿下,臣要去当说客,顺便将他们收编麾下。”

“在城墙喊话就是了,为何要亲行?”

刘文耀淡淡一笑,指着几百步之外的骑兵说道:“他们怕被城上的炮火波及,纷纷躲到火炮射程之外的地方,臣在这里喊破了嗓子他们也听不到!”

“都督不可!城外情况尚不明确,你独自下城岂不是白白送死?”

“是啊刘都督,他们急于给刘泽清报仇,现在下去不是羊入虎口吗?不如等上一会,看看情况再说。”水师总兵黄蜚也开始劝。

刘泽清摇头,他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卷轴,“不能再等了,他们在等步兵,等步兵到了开始攻城就来不及了。陛下既然将圣旨交给了我,这就是我的使命!”

“太子殿下,如果臣失败了。请殿下在对方攻破城门后,乔装改扮成普通士兵与黄总兵一起混出城去。”

朱慈烺鼻子一酸,有种想哭的感觉。刘文耀不怕死也就罢了,在这种时候竟然还在关心着他的安危。

父皇果然没看错人!

“都督...保重!”

“都督,保重!”

刘文耀只身一人来到城下,迈着稳健的步伐朝城外走去。

城外刘泽清的骑兵见状,立刻为了上来。

有人刚想将他踹翻在地,就听刘文耀淡淡说道:“本官乃五军都督府中军左都督刘文耀,你们谁的官最大?”

仅仅一句话,将所有蠢蠢欲动的心都定住了。

纵观整个朝廷,谁人不知刘文耀?

官至一品,拥有武将最高的职位。

左都督只是他的一层身份,另一层身份是当朝皇帝的表弟!

这是血脉压制!

见众人不说话,他站在原地大喊:“刚才替刘泽清喊冤的是谁?报上名来!”



城外一片空旷,没有其他可以藏兵的地方。

不出以外的话,水师的人大部分都在船上,没有进城。

小小的铁门关装不下那么多人。

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不多时,城上有人朝张远大喊:“张远兄弟,太子殿下邀刘总兵进城议事,不知刘总兵还有多久能到?”

张远骑在马上朝来时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无比敬佩。

总兵大人料事如神,已经提前猜到太子会邀请他进城议事。

到这一看,果然如此!

他按照刘泽清的吩咐大声回答道:“刘总兵距离此地还有一刻钟的路程,麻烦城上的老哥向太子殿下如实汇报,刘总兵坠马受伤卧床不起,实在是无法进城。”

“请太子殿下移步城外,与刘总兵在军中议事。刘总兵麾下两万兵马,定能确保太子的安全。”

在城上喊话的并不是什么守卒,而是水师总兵黄蜚,太子和刘文耀就站在他身旁。

见刘泽清不肯进城,黄蜚气愤的同时,也终于确信了他没有被冤枉。

只有做过坏事的人才会心虚。

“按照圣旨,刘总兵需要护送太子去往南京。太子是国之储君,怎么能轻易出城?无论国法还是军规,都应该是总兵拜见太子,快去通知刘泽清。”

张远见对方坚持,也不好再继续说些什么。

他只负责传话,仅此而已。

想到这,他朝城上抱拳,“在下这就给刘总兵传话,一会大军到达城下时,各位千万别误伤了我们。”

“回见!”

荒野中,一支黑压压的队伍正缓慢前行。

“总兵大人,末将该说的都说了,他们还是要求您去城中议事。”

队伍的前面,张远正骑在马上喋喋不休的叙述着整个过程。

刘泽清则大大咧咧的坐在马背上,手里拿着烟筒,一边听张远叨叨一边抽烟。

(明朝已有烟草,万历,天启和崇祯都禁过烟,但效果甚微。)

“你没骗老子吧?”刘泽清吐出一口烟雾,目光狰狞的看向张远。

张远被吓得缩了缩脖子,陪笑道:“总兵大人玩笑了,末将只忠于总兵大人,其他的都靠边站!”

刘泽清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筒扔给手下,随后大手一挥:“步兵和辎重就地扎营,所有骑兵跟上老子,去铁门关拿军饷!”

哗--

队伍里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他们太需要钱了,朝廷拖欠了他们八个月的军饷,过去的八个月他们过得日子猪狗不如。

吃不上,喝不上,缺钱少粮。

这是流贼没打过来,如果真的打过来,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加入对方。

随着刘泽清一声令下,一万步兵和后方辎重就地扎营。

不多时,荒野中扎满了帐篷。

安顿好队伍后,刘泽清找了一辆马车钻了进去。

“出发,去铁门关!”

在马车的带领下,五千骑兵缓缓上路,再次出发。

刘泽清躺在马车上被颠的难受,索性又换回了自己的马。

他坐在马背上开始布置。

“今儿晴天,子时的月亮正好挂在南天正中。咱们背南朝北,铁门关上的东西能看的清清楚楚。”

“张远,一会到了城门外,你带着十几个人盯着城头和两侧城墙,如果看到火星,哪怕是一丝火星,立刻大声喊出来,听到没有?”

“末将领命。”张远收起之前的笑容,严肃的回答。

回答之后他顿了顿,问道:“总兵大人,如果看到有人张弓搭箭怎么办?”


他们做错什么了吗?

好像错了,又好像没错。

于国法军纪来说,他们错了。于情于理来说,他们没错。

总不能让他们饿着家人的肚子去保家卫国吧?

......

战马速度很快,借着月色一行人很快刘文耀会和。

左都督刘文耀得知邓珲临阵脱逃后顿时大怒,但事已至此无法挽回,只能让人记下来秋后算账。

“报..,都督,西北十里发现一支骑兵,人数约有三千,正朝我方赶来。”

刘文耀刚想询问军情,探马便报告了消息。

负责侦查的锦衣卫坐在马上报告消息后没有停留,扬起手中的马鞭在此疾驰而去。

刘文耀知道不能在犹豫了,在犹豫下去不但太子难保,整个南迁的队伍也将全军覆没。

“高文采!”

“末将在!”

“我再给你一千人马,你带着两千人前去御敌,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拖住敌人,记住了吗?”

“遵命。”"



崇祯不说话。

他在思考要不要换掉王之心和吴梦明。

东厂和锦衣卫是两把刀,杀人前需要打磨好。

但是...

一旦换人,东厂和锦衣卫内部将会乱一段时间。

换做平时没问题。

现在时间紧迫,无论大明还是他,都无法接受混乱带来的后果。

见崇祯不说话,王之心慌了:“臣失职,求万岁爷饶命。”

崇祯微微点头:“既然知罪,一会早朝的时候朕会给你将功赎过的机会。”

“谢万岁!”

“你们都是朕的臣子,有错改之,无则加冕。流贼将至,汝等应齐心协力帮朕御敌。”

“臣等遵命!”吴梦明和王之心同时叩首,唯独李若琏磕头时有些失落。

崇祯将他们的三人的表现看在眼里,心中的计划逐渐成型。

吴孟明为人还算公正,但平日里做事不拿主意,看着东厂的菜碟下菜,东厂怎么干他就怎么干。
"



安排完这些后,崇祯开始复盘计划。

太子去南京是朝堂上商议好的事,就算内阁和六部没换人,这道圣旨也会顺利下发。

水师总兵黄蜚是忠君派,自幼在辽东跟随舅舅黄龙抵抗建奴,李自成攻进北京后他率军南下驻守镇江。弘光帝死后他誓不投降,率水师再次南下进入舟山,辅佐隆武皇帝。最后兵败自杀未遂,被清军杀害。

崇祯相信,黄蜚肯定会按照他的旨意办事。

唯一的变数是刘泽清。

此人生性狡诈,万一他不上当,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想了想,说道:“王承恩,发给刘泽清和黄蜚的圣旨都加一句话,拖欠的军饷已交于太子,届时太子会替朝廷补发军饷。”

明军缺钱,不止刘泽清,大明所有军队都缺钱。以太子和军饷为诱饵,对方即便不去南京会前往铁门关领取军饷。

如此一来,变数就成了定数。

“去吧,让内阁即刻拟旨,顺便把李若琏喊过来。”

“遵旨。”

不多时,一身大红朝服的李若琏满怀期待的来到偏殿。

吴梦明和王之心都被负以重任,也该轮到他了。

明朝锦衣卫并非人人都有飞鱼服,飞鱼服也不是锦衣卫的常服。

比飞鱼服尊贵的还有蟒服,斗牛服,他们都来自皇帝的赏赐,被赏赐的人可以是文官,也可以是武将。

总体来说是一种荣誉,清朝的黄马褂与之有异曲同工之处。

李若琏是崇祯元年武进士,此时已年近四十。虽人到中年,体型却保持的非常好,脸颊消瘦,双目炯炯有神。他脚步轻快,三步并作两步,很快来到崇祯面前。

“锦衣卫指挥同知李若琏参见陛下。”

“起来吧。”崇祯仔细打量对方一番后问道:“京师三千锦衣卫,战力如何?”

李若琏面沉似水的思忖片刻后说道:“陛下,锦衣卫早已是徒有虚名了。锦衣卫内部普遍的吃空饷,莫说监察百官,就是与普通士卒对战都不一定打得过。”

“吴指挥使对东厂言听计从,锦衣卫处处受东厂辖制。再加上欠饷严重,臣手下有本事的人早就寻了其他出路。剩下的要么老弱病残,去别的地方也没活路,不如在锦衣卫待着最起码还有口饭吃。要么混日子,混一天是一天。”

崇祯对李若琏的话没有任何意外。

但凡锦衣卫还有一战之力,大明朝也不会亡的那么快。

“锦衣卫都会使火器吧?”

“回陛下,锦衣卫每年都有考核,火器,弓弩,近战,骑马是必考项,虽然成绩造假做不到精通,但熟练使用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那就好!

崇祯松了口气,锦衣卫再差也比三大营的人强。

“锦衣卫内部的事先放一下,朕有个关于流贼的问题。朕听说流贼有一首诗,你可知道诗的内容?”

李若琏沉吟片刻,“陛下,臣不敢念。”

“无妨,朕想知道。”

“是,”得到崇祯的允许后,李若琏才小心翼翼的念道:

“朝求升,暮求合,近来贫汉难存活。”

“早早开门拜闯王,管教大小都欢悦。”

“杀牛羊,备酒浆,开了城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

“吃他娘,着她娘,吃着不够有闯王。”

“不当差,不纳粮,大家快活过一场。”

崇祯跟着李若琏念了一遍,又在心里默念几遍。

稍微熟悉后,崇祯问:“李若琏,朕把这首诗改一下,传遍京师最快需要多久?”

“改诗?”李若琏挠着脑袋有点迷糊。陛下怎么了?流贼的诗是禁诗,能改成什么样?

不过作为臣子,他没有多问。锦衣卫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形形色z色各种人都有。

想了想回答道:“如果郎朗顺口,最快需两日。”

“好!你拿笔记一下,朕现在就给你改,前面不要,直接从后面改。”

李若琏不敢怠慢,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开始记录。

随身携带纸笔是锦衣卫的老传统了,这一点他从没忘记过。

“开城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

崇祯刚说了一句,李若琏差点跪下。如果不是在皇宫,他有十足的理由怀疑皇帝是假的。

这哪是改诗,分明是替流贼搞宣传!

“陛下,这...这不妥吧?”李若琏不敢不问,也不敢多问。

“别急,后面改了。”

“杀儿子,抢婆娘,房子粮食全烧光。”

“来得快,走的忙,留下一地好二郎!”

“不种地,不垦荒,来年全家泪汪汪。”

“就这些吧。”崇祯自己念了几遍,词和韵都顺口,“马上安排人在京师传唱。”

“遵旨!”

李若琏刚要施礼告辞,却见崇祯站了起来。

只见崇祯穿着打补丁的龙袍,慢悠悠的走到李若琏身边,正打算低语几句,却发现李若琏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李若琏压力很大。

他搞不懂崇祯皇帝离自己这么近是要干什么。

虽然皇帝一句话也没说,但是那股帝王之气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李若琏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说道:“陛...陛下,臣惶恐。”

“不要惶恐,朕还有两件大事要交给你。”

“请陛下吩咐。”

“第一件事是保护好内阁的人,尤其是今日朝堂上朕提拔的那些人,有问题吗?”

放在平时李若琏绝对毫不犹豫的答应,但今天压力太大了,他努力回忆着朝堂上发生的一切,片刻后才说道:“陛下,没有问题。”

“好,出了问题拿你是问。第二件事比较棘手,朕思来想去也就你能胜任。”

李若琏心中的恐惧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兴奋。

来了,终于来了。

陛下要给我安排一件棘手的事。

黄天在上,我李某人终于要出人头地了!

“陛下,臣是武进士出身,虽然年近四十,身上的功夫却没落下。只要陛下一声吩咐,莫说刀山火海,就是十八层地域臣也毫不犹豫的跳进去。”

“好,很好,非常好!”崇祯高兴的夸赞起来。

他要的就是这份忠心和勇气。

“不知陛下所为何事?”

“刺杀一个人。”

“不知是何人?”

“是朕。”

“嗯?”李若琏以为自己的耳朵坏了,他抓了下耳朵再次问道:“陛下恕罪,臣刚才没听清。”

“朕让你刺杀朕!”

“啊!”李若琏如遭雷击,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向崇祯,看清对方的那张脸后,身体向后一仰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马车里坐着三个人,一个面色惨白的少年,身穿衮龙黄袍,头戴翼善冠,皮肤白皙身体娇弱,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

另外两人是仆人打扮,穿着太监服,脸色同样苍白,裤裆处湿z了一片。

张能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过程太轻松了,除了那些骑兵,再也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

难道明军已经衰落到这种程度了吗?

还是说,眼前这个太子是假的?

他将刀尖抵在身穿衮龙袍少年的脖子上,冷声问:“你可是大明太子朱慈烺?”

“我...我是。”

张能挥刀将他身边的一个太监砍死,硕大的头颅在身前滚动,腥臭的血液喷涌而出,溅的四处都是。

“我再问一遍,他可是大明太子朱慈烺?”

张能举起马刀,问另一个太监。

另一个太监已经被吓傻了,他嘴唇惨白,浑身颤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张能有些急了,他用刀背猛地拍向太监肩膀,随后厉声问道:“我再问最后一遍,这个人可是大明太子?”

小太监打了个机灵,瞬间缓过神,他哆哆嗦嗦的说道:“他..他不是。”

“不是?”张能似信非信,“如果他不是太子,那太子人呢?”

“从...京...京师出发后,我们的...任务,就是模仿太子。太...太...太子,根本就不在...在车队之中。”

张能犹如中了一道晴天霹雳,整个人木在原地。

被骗了!

被骗惨了。

太子南迁是个彻头彻尾的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诱骗他孤军深入,进而围歼大顺军主力。

不对,他们在朝中的内奸都是位高权重之人,这种消息的真假还是能分辨出来了。

眼前之人极有可能在说谎!

他吩咐左右:“来人,将这二人的裤子拔下来。”

两个亲兵翻身下马,熟练的将两人的裤子脱下。

张能定睛一看,完了!

两人都是太监!

他挥刀将其中一人砍死,指着另一个吼道:“太子呢?朱慈烺人呢?”

“我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太子...太子真不在车队之中!”

张能暴怒!

他连日来紧赶慢赶终于追上了南迁的队伍,没想到竟是这种结果。

举起手中的马刀蓄力一劈,将假扮太子的人劈成两半。

鲜血飞溅,脑浆横流,死尸倒地。

“将军,怎么办?”一个亲兵见张能有些发愣,提醒道。

“剿灭流贼,就在今日!”

“杀!”

张能刚要发话,后面传来震耳的喊杀声。

回过头,月光下只见明军千余骑兵从他们来时的方向掩杀过来。人数虽然不多,但装备精良,盔甲,鸟铳,弓箭,盾牌一应俱全。气势如虹,刀斧明亮,在月光下宛如一群饥z渴的猛兽。

那些在后面抢钱、杀人的顺军来不及逃跑,瞬间被明军淹没。

片刻间,张能损失了百余骑兵。

张能见状立刻做出判断:“撤!与大部队会合!”

他的手下虽然都是精锐,但连日来疲于奔波人困马乏。其次在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的情况下盲目迎战,实属下策。

张能带着队伍转身就跑,迂回半圈后朝大部队所在的方向奔去。

那里还有两千轻骑,是他的主力和底气。

只要双方会合,眼前这些明军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随着目的地越来越近,喊杀声也越来越响亮。

主战场已经陷入焦灼之中。

张能留在这里的两千骑兵虽然都是精锐,但为了追击朱慈烺,都是轻装简从。

为了降低战马负重,他们绝大部分人穿的都是棉甲,只带三天口粮,路上边走边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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