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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社会,我亦是无人敢得罪的存在陈学文陈建国全局

简单的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陈学文陈建国是古代言情《重回社会,我亦是无人敢得罪的存在》中的主要人物,梗概:一周前,他参加同学宴会,在同学的起哄下,向暗恋了三年的校花表白,被校花无情地拒绝了。一周后,他被诬陷杀害校花,进了监狱。在监狱里,他悟出两条生存法则:第一,事出反常必有妖!第二,如果你对一个人起了杀心,那就一定要让他死!所以,在监狱中欺他年幼之人都被他打怕而臣服于他。出狱后,他变成了一条无人敢惹的疯狗,心狠手辣。这次他看谁再敢让他背锅!...

主角:陈学文陈建国   更新:2025-04-10 16: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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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学文陈建国的现代都市小说《重回社会,我亦是无人敢得罪的存在陈学文陈建国全局》,由网络作家“简单的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学文陈建国是古代言情《重回社会,我亦是无人敢得罪的存在》中的主要人物,梗概:一周前,他参加同学宴会,在同学的起哄下,向暗恋了三年的校花表白,被校花无情地拒绝了。一周后,他被诬陷杀害校花,进了监狱。在监狱里,他悟出两条生存法则:第一,事出反常必有妖!第二,如果你对一个人起了杀心,那就一定要让他死!所以,在监狱中欺他年幼之人都被他打怕而臣服于他。出狱后,他变成了一条无人敢惹的疯狗,心狠手辣。这次他看谁再敢让他背锅!...

《重回社会,我亦是无人敢得罪的存在陈学文陈建国全局》精彩片段


陈学文坐在地上,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懊悔。

若是自己那天没向校花表白,就不会引出这样的事情了,父母也不用死了啊。

可是,这世上的事情,又岂有后悔药可卖?

过了好一会儿,陈学文深吸一口气,再次抬起头。

“你跟周豪是什么关系?”

陈学文咬牙道。

吴丽红嗤笑一声:“我?我在周豪那里,就是一个服务员罢了。”

“周豪看我有点眼力劲,长得还算可以,招待客人的时候,会带上我,让我帮他活跃气氛。”

“说白了,我就是一条野狗,他高兴了,喂我点吃的,不高兴了,我就得出去坐台,自己挣钱养活自己。”

陈学文皱眉:“那为什么是你来收买这些证人?”

吴丽红:“那天晚上的事,我也在现场。”

“周豪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收买人证。”

“我没有选择,如果我不照做,那我恐怕也活不了。”

陈学文冷笑一声:“所以,你觉得自己还很无辜?”

吴丽红苦笑:“我有什么无辜的。”

“我拿了钱,做了这种昧良心的事,早晚会有报应的。”

陈学文看了吴丽红一眼,这吴丽红的淡定,倒是出乎他的预料。

他以为吴丽红会像赵栋那样求他饶命,可吴丽红,从头到尾都没有求过他。

这个女人,果然跟一般人不一样啊!

陈学文问道:“那我爸妈呢?”

“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吴丽红身体微微一抖。

不知为何,陈学文竟然发现,吴丽红的眼眶有些发红。

吴丽红沉默了许久,低声道:“他们拿到了第一份尸检报告,想要去省城为你上诉翻案。”

“周豪……周豪害怕事情暴露,就……就派人制造车祸,害死了他们!”

虽然之前便已猜到,父母的确是被人害死的。

可是,当真正听到这个消息,陈学文还是如遭重击,心如刀绞。

他握紧双拳,泪如雨下,双手的指甲刺进了肉里,但他却毫不知觉,心里只有父母的音容笑貌。

吴丽红看着陈学文的样子,低声道:“陈学文,对……对不起。”

陈学文抬起头看着吴丽红,突然一个耳光甩到了她脸上,打得吴丽红嘴角都溢出血丝。

“对不起?”

“你觉得现在道歉有用吗?”

陈学文咬着牙说道。

吴丽红看着陈学文面目狰狞的样子,张了张嘴,最终没再说话。

陈学文深吸几口气,强压下愤怒,沉声道:“第一份尸检报告是怎么回事?”

吴丽红:“校花死后,先被带去,做了第一次尸检。”

“第一次尸检报告,显示校花体内,有三个不同男人的体液。”

“而且,其中并没有你的体液。”

陈学文瞪大了眼睛,他终于知道,为何周豪会如此着急了。

也就是说,第一份尸检报告,是能够翻案的铁证啊!

“既然有这个尸检报告,那……那我怎么会入狱?”

陈学文急道。

吴丽红:“周豪花了大价钱,把第一个法医调走,然后让人做了第二次尸检。”

“第二份尸检报告,显示校花体内只有一个人的体液,就是你的。”

陈学文面色再次变寒,这周豪,可真够卑鄙的。

吴丽红接道:“你爸妈拿到了第一份尸检报告,周豪就派人害死了他们。”

“不仅如此,还买通关系,向外公布,说他们偷了尸检报告,从而混淆视听。”

陈学文一拳打在旁边的石墙上,气得浑身都在哆嗦。

“周豪,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陈学文咬着牙说道。

吴丽红低声道:“陈学文,咱们是老同学,我劝你一句。”

“周豪不好对付,你……你还是离开平城吧。”

陈学文咬牙:“我连命都不要了,你觉得我会怕他吗?”

吴丽红叹气:“我知道,你不怕死。”

“可问题是,你知不知道,现在周豪身边有多少保镖啊?”

陈学文皱眉:“保镖?”

吴丽红:“是啊。”

“从你逃狱没死的消息传出来之后,他爸就给他安排了八个保镖。”

“其中,有一半都是武校毕业的,还有一半,是他请的退伍兵。”

“这些人,都很能打,你就算拼了命,估计也近不了他的身啊!”

陈学文深吸一口气,如果周豪身边真有这么多人,想报仇,可真不是容易的事情啊!

他不怕死,但问题是,如果拼上这条命,都伤不到周豪,那他岂不是白死了?

看来,杀周豪这件事,还得慢慢计划啊!

吴丽红道:“陈学文,要不,你还是离开平城吧。”

“你爸妈如果还在,他们也想让你好好活着。”

“只要你愿意离开,我这里有十万块,我都给你,你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好好活下去。”

陈学文盯着吴丽红,然而,吴丽红表情诚恳,压根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陈学文冷笑一声:“你对我这个老同学倒是挺好呢?”

“十万块,你坐台这些年,挺挣钱啊?”

吴丽红面色有些愠怒,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女人嘛,只要愿意把腿张开,肯定来钱快啊。”

“这十万块,是我所有的积蓄。”

“你当我补偿你也好,当我看在同学情谊也好。”

“只要你愿意离开,我都给你!”

陈学文站直身体,冷声道:“不用了。”

“如果不能报仇,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周豪,我必杀!”

“你老老实实把周豪的情况告诉我,把他可能隐藏的地方也告诉我。”

“至于你,我或者会饶你一命!”

吴丽红怅然叹息,只能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陈学文把所有事情全部记清,然后,就用之前对付赵栋的方法,把吴丽红结结实实地捆住,也扔到了赵栋所在的那个红薯窖当中。

“吴丽红,接下来,我要去找周豪报仇了。”

“你求爷爷告奶奶,祈祷我能活着回来!”

“不然,你就得跟赵栋一起,活活饿死在这里!”

陈学文说完,直接将红薯窖盖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红薯窖里,吴丽红靠在冰冷的地窖中,泪水终于无声无息地流了出来。



“如果不是,那我觉得,咱们还能再谈谈。”

侯五爷看着陈学文,眼中精芒闪烁,也不知道是在思索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侯五爷方才哈哈一笑:“你这小伙子,果然有点意思。”

“难怪能从监狱逃出来,还能在平城执法队全力抓捕当中,弄得周万成一家鸡犬不宁,甚至带着周万成的人头来见我。”

“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跟我谈什么!”

侯五爷将旱烟叼在嘴里,冷笑道:“小伙子,你想活命,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你得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陈学文微微舒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赌赢了。

侯五爷,压根没把周万成当朋友。

既然不是朋友,那就还有希望!

陈学文从身上掏出那半个本子:“我用这个做交易,够不够?”

侯五爷挥了挥手,一个保镖将那本子拿过去。

侯五爷将本子翻了翻,眼睛明显一亮,看样子,他也觉得这个本子里的证据很有价值。

他随手把本子放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陈学文:“小伙子,没人教过你,跟人做交易的时候,千万不要太早把筹码拿出来吗?”

“这些证据,都在我手里了,你还如何跟我交易?”

陈学文看着侯五爷,淡笑反问:“谁告诉你,这就是全部的证据了?”

“既然是做交易,我又岂会一次性把所有的筹码都拿出来?”

陈学文的话,让侯五爷先是一愣,但很快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小伙子,你还挺机灵的。”

“只不过,你还是太嫩了。”

“你人都在这里了,我想再得到其他的筹码,这很难吗?”

随着侯五爷的话,屋内那些保镖,也悄悄朝陈学文走来。

看那架势,这是准备将陈学文拿下啊。

陈学文恍若未觉,平静地道:“五爷,你知不知道,我今晚杀了多少人?”

“我今晚在周万成的别墅里,总共杀了十八个人。”

“包括周万成父子,和一个诬陷我的证人。”

侯五爷皱眉:“怎么?想吓唬我?”

陈学文摇头:“我不是吓唬你,而是想告诉你,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杀了这么多人,如果你不帮我,那我也活不长。”

“既然如此,死在你这里,跟死在外面,又有什么区别?”

他看了看围在自己身边的那些人,冷笑道:“所以,你就算抓住我,也别想得到另外一部分证据!”

侯五爷面色微寒,他深深看了陈学文一眼,冷声道:“哼,我也未必一定需要另外一部分证据。”

“这一半的证据,对我来说,已经够用了。”

“而且,你杀了十八个人,你知道这是多大的事情吗?”

“你觉得,我会为了另外一半证据,去帮你摆平这件事吗?”

“这件事,一旦做不好,是很容易惹祸上身的。”

陈学文:“五爷,这件事,恐怕由不得你了!”

侯五爷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陈学文淡笑:“如果你不帮我,那么,另外一部分证据,就会被邮寄到各个地方的执法队。”

侯五爷不屑一笑:“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用别人的事情来威胁我,你觉得我会害怕吗?”

陈学文平静道:“五爷,周万成是我杀的,而我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在你这里。”

“接下来,不管我是死在你这里,还是被执法队抓走,你都是最后见到我的人。”

“如果这些证据被送去执法队,你觉得,那些大人物会认为是谁在背后捣鬼?”

侯五爷面色猛然一变,他突然明白,陈学文到底有什么企图了。

陈学文给他这个本子,就是要拉他下水!


陈学文沿着黑暗的下水道,一路往回爬了大概两里路,下水道出现了一个岔口。

这个岔口,是通向附近一个村庄。

不过,陈学文并不敢直接离开下水道,而是找了一个能够勉强立足的地方,暂时躲在了这里。

外面时不时有车轮声和跑步声传过,可见是监狱那边正在附近地毯式搜索。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下水道当中恶臭难闻。

而陈学文身上的衣服,也早就在之前的搏斗当中浸湿了。

零下的温度,冰冷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简直是要命的折磨。

陈学文咬牙忍受着这一切,一声不吭。

他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

他能活下来,就能为父母报仇。

若是被抓回去,那他这次就死定了,而父母,也算是白死了!

所以,陈学文在心里暗暗发狠,就算是饿死冻死,他也绝对要坚持住!

过了足足一天的时间,这些声音方才慢慢消失。

估计监狱方面已经将附近搜遍了,觉得陈学文已经逃离这个地方了,所以放弃了这附近的搜索。

纵然如此,陈学文依然在这恶臭难闻的下水道当中藏了几个小时。

直到凌晨时分,陈学文方才从下水道爬了出来。

他现在的位置,正处于一个破旧的小村庄附近。

陈学文观察了一下四周,寻到了附近一个小溪。

他跳进表面已经结了薄冰的小溪,忍着刺骨的溪水,把身体清洗一遍。

然后,他才上岸,将杜老的袋子打开。

这里面,装了一套衣服。

之前陈学文便发现了这身衣服,但那时候他不敢换,因为他躲在下水道,换了这衣服,还会被弄脏。

到时候就算出来,带着满身恶臭,他也未必能逃掉。

而现在洗了澡,他就能够换上这身衣服,不用担心身上的臭味了。

穿上这身衣服,温暖的感觉,让陈学文长舒一口气,有种从鬼门关活着走出来的感觉。

陈学文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把那身囚服埋了起来。

做好这一切,陈学文便悄悄朝平城的方向走去。

他不知道路上会不会有人巡守,所以,他也根本不敢走大路,而是一直在山林当中穿行。

如此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终于,在天亮之前,陈学文赶到了平城。

看着熟悉的平城,陈学文心里不由一痛。

这是他长大的地方,可是,这里不再有他的家了!

陈学文没敢走大路,而是从附近村庄的小路,溜进了平城。

进城之后,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路上也开始有行人来往。

陈学文戴上一个能遮住半边脸的帽子,行走在路上,发现并没人注意自己,这让他终于舒了口气。

杜老那个袋子里还装了一些钱,陈学文拿着这些钱,找了个早点摊位,买了四个馒头一碗稀饭。

他几乎三十多个小时没吃东西了,早就快饿晕了,看着馒头,恨不得一口把这些食物吞下去。

但是,他终究没敢这么做,因为这样太显眼,肯定会引人注意。

陈学文就好像普通人一样,慢慢吃着早餐。

突然,远处走来几个穿着穿着警服的人。

陈学文的呼吸不由一滞,下意识地便想起身逃跑。

但是,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一旦这样做,他就算能从这几人手中逃掉,但也会引起注意,估计全城都要封锁搜寻了。

所以,陈学文只能赌一把,赌这几个人并非是发现了自己。

而事实证明,陈学文赌对了。

这几个执法队成员,直接坐在了旁边的桌子边,让老板上了早餐。

老板和这几个执法员明显认识,笑道:“老葛,怎么这么早?”

“还在搜查呢?”

为首那个执法员便叫老葛,他摆了摆手:“嗨,别提了。”

“监狱逃出来那个犯人没找着,全城执法队都别想闲着。”

“我们几个,这都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老板一边给几人端早餐,一边奇道:“逃出来一个?不是说俩吗?”

老葛:“年轻那个找到了,但已经死了。”

“年纪大的那个,以前可是个惯犯,这会儿不知道躲哪儿了。”

陈学文心里一动。

当时,他给杜老换上了他的囚衣,又用硫酸把杜老的尸体烧的差不多了。

看来,执法队那边,认为死的是他,所以,现在他们都把目标放在杜老身上。

如此一来,也让陈学文压力减轻不少。

这个情况,可能无法隐瞒太久,但短时间内,能让他省去很多麻烦。

老板一脸震撼:“哎哟,那个年轻人死了?这可真是可惜了!”

此时,隔壁桌一个食客道:“可惜什么?”

“那小子强暴还杀人,要我说,就应该直接判他死刑!”

“现在才死,算是便宜他了!”

老板立马转头道:“喂,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啊。”

“我家孩子,以前跟那个年轻人是同一学校的。”

“听说,那个年轻人,是个老实娃,应该干不出这种事。”

食客啐了一口:“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人证物证都有,不是他干的,那是谁干的?”

老板叹了口气:“哎,这谁知道呢?”

“不过,他爸妈也真够惨的。”

“为他的事,到处奔波,出了车祸,连命都没了。”

“好好一个家,就这么死光了,可怜啊!”

旁边食客冷笑一声:“可怜个屁!”

“你是不知道吧?”

“我告诉你,他爸妈,也是该死!”

陈学文不由握紧了拳头,心里充满了仇恨,食客的话,简直就好像是一把刀,在剜他的心脏。

老板皱眉:“喂,哥们,你怎么这样说话啊?”

“人爹妈都死了,你嘴上能不能积点德啊?”

食客骂道:“操,你知不知道那小子他爸妈干了啥事?”

“我告诉你,那小子他爸妈,为了给那小子翻案,把之前那个死者的尸检报告给偷了!”

“结果,你们也看到了,遭报应了吧!”

老板顿时瞪大了眼睛:“啊?不会吧?”

“你听谁说的啊?”

食客啐了一口:“妈的,那小子杀死的女孩,是我家亲戚,我能不知道吗?”

“狗东西,这样死了,算便宜他了!”

后面的话,陈学文已经听不进去了。

这一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他父母偷走了校花的尸检报告!

杜老之前分析过,他父母应该是拿到了什么证据,所以被人灭口了。

现在,他终于明白,父母究竟是拿到了什么证据!

看来,这尸检报告,有问题啊!


这青年面色胀红,尴尬无比,犹豫着不愿下跪。

陈学文抚了抚指虎,冷声道:“要么跪,要么,这辈子你都不用跪了!”

说着,陈学文突然抬高声音,怒吼一声:“给我跪下!”

这青年吓得浑身哆嗦,不由自主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汗如雨下。

陈学文不屑地朝他啐了一口,转头看了看屋内众人:“一群废物!”

没人敢说话,现在众人心里只有畏惧。

旁边李二勇赖猴则是满脸激动,兴奋至极。

今晚这情况,是他们压根没想到的。

陈学文,竟然真的带着他们,以少胜多,击垮了老黑!?

几人只感觉是在做梦一般。

陈学文走到李二勇身边,道:“我打断他两条腿,够不够?”

“不够我再帮你讨点回来?”

李二勇连忙道:“够了,够了。”

他只是手脚骨折,过个一段时间就能康复了,但老黑却是彻底残废了,以后这个人,不可能再站起来了。

李二勇深吸一口气,带着惶恐,低声道:“文子,接下来怎么办?”

“要不……要不出去躲一段时间?”

今晚的事情,闹得不小。

把一个人打残废了,这可是大事。

陈学文闹出这么大的事,估计真得出去跑路了!

陈学文则是表情淡然:“躲什么躲?”

“既然你的仇都报了,那就报警吧!”

此言一出,李二勇和赖猴同时惊呼出声:“什么!?”

就连李铁柱也茫然地看了陈学文一眼,他脑子不灵光,但也知道这样的事,报警不等于是自投罗网吗?

陈学文面不改色:“愣着干什么?”

“报警啊!”

“让执法队来处理他们!”

李二勇和赖猴面面相觑,李二勇低声道:“文子,你疯了!?”

“你把老黑打成这样,要是执法队来了,至少……至少得判你个恶意伤人,不得进去关个一年半载啊。”

陈学文则是微微一笑:“放心,我不会坐牢的。”

“你们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

说完,陈学文掏出手机,自己报了警。

没多久,执法队便迅速赶到。

老黑看到执法队的人,顿时好像找到了靠山似的,大声嚷嚷:“我要告他!我要告他!”

“他恶意伤人,这里的人,都是证人,都能作证!”

“我要让他坐牢!”

带队的执法队长看着屋内的情况,也是面色铁青。

这样的恶意伤人,也不多见啊。

“先带他们去验伤!”

“把这几个人,带回去关起来!”

队长气呼呼地喝道。

陈学文几人,毫无疑问地被带回了执法队。

赖猴唉声叹气,面色难堪:“这次,咱们恐怕都要栽了!”

“哎,二勇,你这兄弟做事,可真不靠谱啊!”

李二勇看着胸有成竹的陈学文,轻声道:“我相信我兄弟!”

“你们要信我,就别担心!”

“我兄弟,肯定有准备!”

赖猴看了陈学文一眼,思索片刻,低声道:“你这兄弟,要是能解决这件事,以后,我就认他当大哥!”

晚十点,侯五爷的别墅外,一个女子冒着风雪走了过来。

女子,正是吴丽红。

下午的时候,陈学文单独把她叫出去,给了她一个袋子,让她晚上拿来交给侯五爷。

吴丽红今晚请了假,专门来了这里。

门口保安原本还想赶她走,但得知是陈学文安排她来的,保安便立马进屋通传了。

毕竟,前几天陈学文带着一个人头过来的事情,这些人还历历在目。

那样一个狠人,这些保安也不愿招惹啊!

过了没多久,别墅门打开,吴丽红被带进了客厅。

侯五爷坐在沙发上,方茹依然在旁边,帮他点烟。

侯五爷一边咳嗽,一边抽着旱烟。


2003年,仲夏。

刚满十九岁的陈学文,戴着手铐脚镣,被送到平城监狱。

一周前,陈学文参加同学宴会,在同学的起哄下,向暗恋了三年的校花表白,被校花无情地拒绝了。

当晚,心情沉郁的陈学文,喝得酩酊大醉。

一觉醒来,却发现校花赤身裸体,满身狼藉地死在他身边。

死前,明显遭受了暴力侵犯。

之后,有几个证人站出来,指认陈学文当晚强行拉走校花,把她带进宾馆。

因为这几个人的证词,陈学文被抓捕,不到一周时间,就被定罪,判刑入狱。

任凭陈学文如何喊冤,却都没人理会。

监狱门口,陈学文的父母拿着硬纸板,上面用血写着冤枉两字,跪在地上喊冤。

另一边,则是十几个戴着白布的校花家属,哭天抢地。

眼见押送车过来,校花父亲冲过来,指着陈学文怒吼:“陈学文,你丧尽天良,你不得好死!”

“老天爷啊,为什么不判他死刑?”

“我一定要上诉,一定要判他死刑!”

陈建国气愤:“我儿子是无辜的!”

校花父亲一拳打在陈建国头上:“你儿子还无辜?”

“我女儿就是被你儿子害死的,我打死你这个畜生……”

校花这边的家属也都扑了上来,将陈建国按在地上暴打。

还好门口警卫冲过去,将众人分开。

陈建国头上破了个口子,鲜血顺着脸颊淌下去,他却不管不顾,冲着进了监狱大门的押送车大喊:“儿子,别怕!”

“爸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爸就算拼上这条命,也要还你清白!”

陈学文看着这一幕,眼泪夺眶而出。

进了监狱,办完手续,陈学文被送进牢房。

这个牢房里有七个人,都是膀大腰圆,满脸凶相的汉子。

看着清清瘦瘦的陈学文,这些汉子脸上都露出不怀好意的冷笑。

等警卫离开,几个汉子立刻将陈学文围在中间。

为首的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他上下打量陈学文一番,冷声道:“小子,因为啥进来的?”

陈学文低声道:“我……我是被冤枉的……”

没说完,刀疤便直接一拳打在他小腹上。

陈学文从小到大,何曾挨过这样的打,这一拳,只让他觉得五脏六腑都快爆炸了,不由得趴在地上呕了出来。

刀疤一脚踩在陈学文头上,骂道:“妈的,既然进了这里,就是有事。”

“老子问你话,老老实实回答!”

“不懂规矩,就得挨揍!”

陈学文带着哭腔:“我真是被冤枉的……”

刀疤一挥手,几个汉子冲上去,将陈学文按在地上一顿暴打。

陈学文被打的鼻青脸肿,最后被拖到刀疤面前。

刀疤踩着陈学文的头:“现在,我再问你一遍,因为啥进来的?”

陈学文向来性子倔强,咬着牙道:“我是被冤枉的……”

刀疤气坏了:“妈的,还嘴硬!”

“给我吊起来打!”

几个汉子用床单捆着陈学文的手,把他吊在床边,轮流打了一个多小时。

陈学文直到被打晕,都还是坚持自己是被冤枉的。

刀疤几人也不敢把他打死了,最后也只是放了他。

但接下来的时间里,刀疤几人压根没把他当人看,只要一个不高兴,都会甩他几个耳光,或者干脆把他按在地上暴打一顿。

陈学文试着跟警卫报告过这件事,导致刀疤的一个小弟受罚。

但这个结果,就是陈学文被刀疤几人吊在牢房里打了一个通宵,差点没把命丢了。

自此以后,陈学文老实多了,见到刀疤几人都是躲着走,不敢有半点反抗。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父母能帮他伸冤,能让他离开这个人间炼狱。

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了。

这几天,陈学文心情异常烦躁。

因为,父母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看过他了。

每个月都有探视,这是父母唯一能见到他的机会,是他和父母都掰着指头算的时间,从未错过。

但这个月,父母竟然没来探视他,这让他心神不宁。

他知道,父母不会放弃他,莫非父母是出什么事了?

这天晚上,陈学文硬着头皮,请求一个比较和气的警卫张栋,求他帮忙看一下父母的情况。

第二天中午,陈学文正在吃饭的时候,张栋面色沉郁地走了过来。

“小陈,我刚接到消息,你……你要坚强点。”

陈学文的手不由一哆嗦,冥冥中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眼泪已冲到了眼眶。

张栋深吸一口气,低声道:“你父母,他们半个月前骑摩托去市里帮你上诉的时候,出了车祸,不幸遇难了。”

陈学文眼眶里的眼泪直接涌了出来,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父母,果然是出事了!

张栋看着陈学文的样子,叹了口气,拍了拍陈学文的肩膀:“小陈,节哀。”

陈学文失魂落魄地坐在原处,已全然失去了知觉,脑海里只有父母的音容笑貌。

张栋离开没多久,刀疤几人凑到陈学文这边坐下。

刀疤顺手把陈学文的饭拨走了一半,然后,将自己餐盘里的一些食物碎屑扔到陈学文餐盘里。

“小子,今天吃肉,这些骨头,老子送你的,别客气啊!”

刀疤说着,跟几个小弟哈哈大笑起来。

陈学文没有说话,他还沉浸在悲痛之中,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

刀疤以为陈学文在盯着自己,不由恼了,指着陈学文怒骂:“你他妈瞅谁呢?”

“咋的?老子吃你点东西,不高兴?”

“行,那老子也还你一点!”

说着,刀疤直接吐了口痰,吐在陈学文餐盘里,然后指着餐盘道:“妈的,给老子吃干净了!”

“敢剩一点,老子今晚再吊你一个通宵!”

陈学文依然没有说话,只是,他的眼中,逐渐有了神采,或者说,是凶光。

他渐渐回过神,心里,不知是愤怒,还是悲痛,让他的身体也开始微微地颤抖。

他右手抓紧了筷子,看着眼前的刀疤几人,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脑袋冲。

自己含冤入狱,父母因此遇难,这让他万念俱灰,失去了活着的希望。

这一刻,他不再畏惧,心里只有一种想死的念头。

但是,死之前,他也要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啊!

刀疤见陈学文没有吃饭,更是恼了:“妈的,老子的话没听见?”

“我让你吃饭,你他妈听到没?”

刀疤说着,拿起餐盘,准备扣到陈学文脸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陈学文也动了。

他握紧了筷子,突然一声怒吼,对准刀疤的眼睛刺了进去!


平城南区。

陈学文行走在破破烂烂的水泥路上,四周偶有狗吠声响起。

这里是平城最破旧的地方,跟农村的区别不大。

他的发小李二勇,就住在这里。

李二勇父亲是个瘸子,母亲是个纺织工。

早些年,母亲下岗,就跟父亲一起摆了个地摊卖菜,艰难生活。

陈学文家里的条件比李二勇稍好一些,那时候也帮过李二勇不少忙。

李二勇脑子很聪明,是个上学的材料。

但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他不得不提前辍学,出去干活儿帮衬家里。

那时候,他帮人照看一个游戏机厅,那老板是个混混,李二勇就跟着他混了。

陈学文拿到大学通知书的那天,李二勇喝得酩酊大醉,哭着喊着要让陈学文好好上完大学。

可没想到,陈学文还没去上学,就遇上了这样的事。

而李二勇,竟然为了陈学文的事,被人打断手脚,这也着实让陈学文心里感动。

陈学文知道,自己不一定还能再活几天了。

他今晚过来,是想再看看这个兄弟。

明天查出幕后真凶后,陈学文就要用命去复仇了,今晚这一面,可能是最后一面了。

陈学文一路走向李二勇家,可是,在经过一片空地的时候,却发现远处有火光闪耀。

陈学文诧异走了过去,远远看到一个人,正坐在地上,焚烧纸钱,那火光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仔细一看,这个人,赫然正是李二勇!

李二勇一只手一条腿都在包扎着,根本站不住,只能坐在地上。

他旁边放着两根拐杖,看样子是拄拐出来的。

陈学文悄悄走到李二勇身后一堵石墙后,听着李二勇坐在地上絮叨:“兄弟,上学那阵儿,咱俩就缺钱。”

“你那时候一直说,等以后有钱了,就买大彩电,小轿车,大别墅。”

“喏,我给你买了大彩电,买了小轿车,买了大别墅,一会儿再给你烧几个大美女。”

“我再给你多烧点钱,你在下面,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你……可是你他妈怎么就死了呢?”

说到这里,李二勇突然就嚎啕大哭起来。

陈学文躲在石墙后面,眼眶发红。

李二勇嚎着哭了一会儿,擦干眼泪,将地上的纸全部烧完。

然后,他艰难地拄拐站起身,道:“兄弟,我这次烧的可是两人份儿的。”

“我那一份儿,你先帮我保管着。”

“等我伤好了,我说啥也要帮你查出来,到底是谁害的你,我要帮你报仇!”

“要是我命好,不用死,那我这份儿就送你了。”

“要是我没这个本事,等我下去,你得把我这份儿给我啊!”

李二勇说着,又拿起地上酒瓶,往地上倒了半瓶,自己又咕咚咕咚喝了半瓶。

然后,他坐在火堆边,哼哼唧唧地唱着歌。

“来忘掉错对,来怀念过去,曾共度患难日子总有乐趣……”

陈学文躲在石墙后,也轻声跟着吟唱,这是他们经常一起唱的那首《友情岁月》!

良久,陈学文轻轻吐了口气。

他看着已经在地上慢慢睡过去的李二勇,眼中闪过一道坚毅。

他握紧双拳,转过身,再次朝着市区走去。

今晚,见过这位兄弟,他已无遗憾,也该去处理自己的后事了!

陈学文来到平城殡仪馆外。

虽然已经很晚了,但这里依然有不少店铺在开着。

毕竟,人的生老病死,向来是不分时间的。

陈学文在一个店铺买了一些纸钱,来到殡仪馆的路边,跪在地上开始焚烧。

他父母已经下葬了,但陈学文甚至都不知道父母葬在哪里。

他也不敢去问去找,一旦暴露踪迹,那他就不用想报仇的事情了。

所以,他只能用这种方法,来祭拜父母。

所幸的是,殡仪馆周围,这样的事情很常见。

经常会有人,在这附近焚烧纸钱,来祭拜先人。

陈学文跪在地上,一边焚烧纸钱,一边默默地流泪。

将所有纸钱全部烧完,陈学文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爸,妈,若有下辈子,我一定加倍偿还你们!”

陈学文低声发誓。

父母恩情,丝毫未报,却再无机会,这是陈学文心中最痛苦也最愧疚的事情!

做完这一切,陈学文走进殡仪馆。

这殡仪馆里,还有不少人,有工作人员,也有死者家属。

陈学文找了一个不太显眼的地方,和衣躺下,慢慢睡着。

他不敢再回宾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身份是否暴露。

他只能选择在这里休息一晚,养足精神,他要准备明天报仇的事情。

殡仪馆里面,有不少守夜的家属,熬累了都会找地方休息。

陈学文睡在这里,就和那些熬夜的家属差不多,倒也没人在意。

一觉醒来,天色已亮。

陈学文戴上帽子,找了个早餐摊儿吃了早饭。

中途,在经过一个肉摊儿的时候,陈学文停下了脚步。

他发现,这个杀猪佬用的剔骨刀,极其锋利。

而且,这剔骨刀,也是比较坚硬的,在骨头当中刮来刮去,也不会损坏。

陈学文想起昨晚折断的匕首。

接下来,他不知要面对怎样的情况,必须换一把武器了。

而这剔骨刀,便是最适合的工具。

陈学文假装买了一些肉,趁着摊贩不注意,将剔骨刀夹在猪肉里面,带上离开了。

拎着这一些猪肉,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陈学文将剔骨刀取了出来,夹在衣服当中。

准备好武器,陈学文方才安心一些。

他走进城区,买了一份平城日报。

上面,还刊登着通缉令,而通缉的人,依然是杜老。

也就是说,平城执法队这边,暂时还没发现陈学文的身份。

这个情况,也让陈学文稍微安心了一些。

至少,目前他的行动是没问题的。

接下来,陈学文去了平城人最多的大商场,在这里面潜藏了一上午。

这商场人很多,就算执法队想来这里寻找他,也并不容易。

陈学文在这里一直躲到了中午十二点多,在附近吃了碗面,这才起身离开商场。

接下来,他要去跟吴丽红见面,搞清楚到底是谁陷害自己!


贺飞网吧里,有三分之一都是逃学的学生。

这些政教主任带队进场,整个网吧立马鸡飞狗跳起来。

贺飞正在包间里,抱着吴丽红上下其手呢。

突然听到外面哄闹,不由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妈的,哪个王八羔子,敢来老子这里闹事!”

吴丽红则是面色一变:“不会是陈学文吧?”

贺飞也是一愣:“不会吧?这小子这么大胆,还敢来这里?”

正在疑惑中,一个小弟推门进来:“飞哥,不好了,附近几个高中的政教主任带队,过来抓学生了。”

一听这话,贺飞也吓得一哆嗦:“我擦,怎么会这样?”

他这黑网吧,平时也没人来管。

今天,这么多政教主任带队来抓人,那事情可就不小。

一旦闹大了,执法队那边,都够他喝一壶了。

他连忙打开抽屉,取出几盒好烟,又拿了几沓钞票:“走,出去看看。”

吴丽红原本想跟贺飞一起出去,结果,走到门口,发现她以前学校的王主任也在。

吴丽红面色顿时一变,连忙退回包间:“我……我不出去了。”

她以前上学的时候,没少被王主任收拾,现在虽然不上学了,但出去被撞见,也尴尬啊。

贺飞点头,他也不想让吴丽红出去,免得矛盾闹大。

他带着几个小弟,匆忙迎了过去,陪着笑跟几个政教主任说好话。

而这网吧里,那些被逮住的学生们,一个个都吓得瑟瑟发抖,站在旁边不敢说话。

网吧里所有人的注意力,基本都集中到了这边。

陈学文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悄悄从后面溜过,来到了贺飞包间。

吴丽红躲在门后,悄悄观察外面几个政教主任的情况,压根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

陈学文将剔骨刀抓在手中,悄无声息地蹿了上去,一手捂住吴丽红的嘴,一手将剔骨刀抵在吴丽红雪白的脖子上。

“别出声,不然,我宰了你!”

陈学文声音冰冷,剔骨刀割破吴丽红的皮肤,鲜血顺着雪白的肌肤淌下。

吴丽红看着眼前双目赤红的男子,不由吓得哆嗦,只能顺从地点了点头。

陈学文一手搂住她的肩膀,另一手抵住她的腰部,就如同情侣似的,拉着吴丽红悄悄从后门走了出去。

剔骨刀,就抵在吴丽红的腰间。

若是吴丽红敢有半点不顺从,陈学文就会立刻杀了她!

吴丽红也不知道是被吓住了,还是认命了,压根没有反抗,被陈学文轻松带出了网吧。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陈学文带着吴丽红,一路走漆黑的小路,避过人多的地方。

一路还算顺畅,陈学文最终把吴丽红带到了之前那个废弃的砖厂。

到了这里,陈学文总算舒了口气。

他一把将吴丽红摔在地上,拎着剔骨刀,居高临下地看着吴丽红,沉声道:“知道我是谁吗?”

吴丽红慢慢坐直身体,喘了几口气,高耸的胸部微微颤抖,显得格外诱人。

然而,陈学文却视若无睹,双目当中只有仇恨。

“我问你话,没听到吗?”

陈学文声音变寒。

吴丽红苦笑一声:“咱俩同学五年,我能不知道你是谁吗?”

陈学文愣了一下:“五年?”

吴丽红深深看了陈学文一眼:“你都不记得了吗?”

“小学的时候,咱俩就同学了三年。”

“高中,两年。”

陈学文眉头微皱,小学同学的事,他哪里记得住啊。

不过,吴丽红的话,也让陈学文更是恼怒。

“五年同学,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收买证人,陷害我入狱?”

“吴丽红,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陈学文咬牙道。

吴丽红苦笑一声:“我陷害你?”

“陈学文,你真以为我有这么大本事,能这样陷害你吗?”

“七个证人,每个证人至少两万,这都花了十四万。”

“中间,还要收买很多人,前前后后,至少得六七十万花。”

“我要有这个钱,你觉得我还需要出去坐台,还需要住在那个破网吧里吗?”

陈学文皱起眉头:“那到底是谁陷害我的?”

吴丽红叹了口气:“陈学文,我劝你还是别问了。”

“就算知道是谁害了你,你也拿他没办法。”

“要我说,你好不容易逃出来了,还是干脆逃到别的地方,好好活下去吧。”

“再继续调查下去,你会没命的!”

陈学文冷笑一声:“吴丽红,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在乎这条命吗?”

“我爸妈都死了,我的人生也全都毁了,就算苟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我活着的唯一信念,就是报仇!”

吴丽红深深看了陈学文一眼,叹气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瞒着你了。”

“陷害你的人,你也认识,就是周豪!”

陈学文一愣:“周……周豪!?”

“哪个周豪?”

吴丽红:“当然是咱们班那个周豪啊。”

“他爸是咱们平城有名的大商人,家财万贯的那个周豪啊!”

陈学文皱起眉头。

周豪,他还真的认识,是他高中同学。

此人不学无术,但因为家里太有钱了,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无人敢惹。

陈学文跟此人并无过多交往。

“我跟他无怨无仇,他为什么要陷害我?”

陈学文愤然问道。

吴丽红:“他也不是故意要陷害你,毕竟,陷害你这一次,花费六七十万,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只能说,一切都凑巧了。”

陈学文:“什么意思?”

吴丽红看着陈学文:“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喝多了,向校花表白吗?”

陈学文面色微微尴尬,这件事,说起来也觉得丢人啊。

吴丽红道:“其实,校花很早之前,就跟周豪在一起了。”

“周豪在学校外面有一套房子,校花办了外宿,一直跟周豪住在一起的。”

这话,让陈学文心里一痛。

他没想到,自己爱慕了三年的白月光,竟然早就上了别人的床。

吴丽红接道:“那天晚上,同学聚会后,校花就去找周豪了。”

“结果,周豪那天晚上接待几个外地来的朋友,都是一些富二代。”

“这些人喝多了,又是一些瘾君子,那天晚上,他们把校花带到宾馆,结果把校花折腾死了。”

陈学文傻眼了,他没想到,校花原来是这样死的。

“怎么……怎么会这样?”

“校花不是周豪的女朋友吗?”

陈学文惊呼。

吴丽红嗤笑一声:“什么女朋友,像她这样的女人,周豪不知道玩过多少个了。”

“在周豪那里,她只是个玩物。”

“周豪招待的那几个朋友,都是市里的富二代,那天晚上,这些人出了高价,你爱慕的那个校花,是自愿陪他们的!”

“只是没成想,他们玩得太过,把人给折腾死了。”

陈学文不由往后退了一步,这番话,让他有种三观震碎的感觉。

他没想到,平日里清纯至极的校花,背后里,竟然是这样的人。

过了好一会儿,陈学文方才回过神。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那……那我又是怎么回事?”

吴丽红道:“死了人,这是大事,总得有人出来担责吧,他们就想找个替死鬼出来顶罪。”

“刚好,那天晚上你向校花表白,他们就选定了你,想制造这种求爱不成,恼羞成怒强暴杀人的桥段。”

“他们把喝醉的你弄到宾馆,收买了那些证人,制造了这场冤案。”

陈学文恍然大悟,他终于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这一切,都是周豪一手制造的啊!


保安说着,便要关窗户。

陈学文眉头微皱:“我是真有急事。”

“要不,你看看这个东西,再决定要不要帮我通传吧。”

他顺手将一个袋子拎了起来,从窗户边递了进去。

保安骂骂咧咧:“操,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难闻?”

一边说,他一边好奇地打开袋子。

结果,袋子刚打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就滚了出来。

“妈呀!”

保安吓得一声惨叫,立马惊醒了其他几个保镖。

没多久,旁边立刻冲过来了几个人,纷纷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保安吓得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那几个保镖看到地上的人头,也全都吓懵了。

一个保镖壮着胆子道:“你……你他妈想干什么?”

“拿这玩意,你想吓唬谁?”

陈学文表情平静:“这是周万成的人头。”

“我知道,周万成跟侯五爷有些牵扯。”

“所以,我想见见侯五爷,跟五爷谈点事情。”

几个保镖一听,面色再次变了。

他们是侯五爷的保镖,当然知道,一直是侯五爷在罩着周万成。

而周万成,也帮侯五爷赚了不少钱,算是侯五爷这边一个很重要的人了。

现在,周万成被人杀了,这可不是小事。

一个保镖立马跑进别墅,去通知侯五爷了。

其他那些保镖,则走了出来,将陈学文围在中间。

虽然没有动手,但意思很明显,他们是不会让陈学文离开了。

陈学文平静地站着,一言不发。

他专门带了周万成的头颅过来,就是为了这个情况。

侯五爷未必会见他,但如果他拿出周万成的头颅,侯五爷就肯定会见他!

果然,过了没多久,别墅那边的灯便全部亮了。

一个保镖走出来,沉声道:“五爷说了,让他进去。”

“不过,得先搜身。”

几个保镖将陈学文按住,不由分说,便把他搜了个遍。

而这一次,陈学文压根什么都没准备。

他很清楚,在侯五爷这种地下大佬面前,他那些准备,压根没有意义。

而且,他这次来,也没打算真的拼命,只是想谈条件。

搜完之后,几个保镖便带着陈学文,直接进了别墅。

别墅大厅里,早已站着十几个保镖了。

一个穿着睡衣,头发花白的老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旁边,还有一个身材丰韵,肤白貌美的妇人,伺候着老者喝茶。

毫无疑问,这老者,便是侯五爷了!

陈学文走到大厅,便被几个保镖拦住了。

侯五爷慢悠悠地喝完一杯茶,这才看向陈学文:“你叫陈学文是吧?”

陈学文:“你认识我?”

侯五爷摇了摇头:“我不认得你。”

“不过,周万成从我这里借了几个人,说要对付你。”

“现在你带着周万成的人头过来,那你的身份,还用猜吗?”

陈学文深吸一口气:“侯五爷,果然不是一般人。”

侯五爷没有说话,接过旁边妇人点着的旱烟,深深吸了几口,慢慢吐掉烟雾。

然后,他方才看向陈学文:“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陈学文深吸一口气,朗声道:“我想活命,求五爷给我一条活路!”

此言一出,屋内众人齐齐看向陈学文,就连那美妇,也是讶然地看了陈学文一眼。

侯五爷吐掉烟雾,哈哈一笑:“小伙子,我没听错吧?”

“你杀了我的朋友,带着我的朋友的人头来我这里,还想让我给你一条生路?”

“小伙子,是你脑子有问题?还是我耳朵有问题啊?”

陈学文表情不变:“五爷,周万成,真的是你朋友吗?”

“如果他真是你朋友,那你现在杀了我,我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会说。”


但是,很快她又笑了起来:“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柳下惠呢?”

“啧啧啧,小弟弟,你是害羞呢,还是害怕五爷呢?”

“放心,这是五爷吩咐的。”

“再说了,也不是我招待你。”

说着,方茹拍了拍手,门口立刻走进来几个身材高挑,长相美艳的女孩子。

“这几个女孩,你挑一个陪你。”

“一个不够,挑两个,挑三个,全都留下来也没问题!”

方茹淡笑说道。

陈学文表情依旧:“多谢茹姐了,不过,我还是想好好休息一晚。”

方茹深深看了陈学文一眼,眼中有些讶然。

她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这样沉得住气。

要知道,这些女孩子,可都是她一手挑选出来的,都是精挑细选的美女。

平时那些男人,看到这些女孩子,眼睛都直了。

而陈学文,看着她们的时候,眼神没有丝毫变化,这可是方茹从未遇到过的情况。

“看来,你还真是累了!”

“既然如此,那你先好好休息。”

“等你养足了精神,再好好玩吧。”

方茹淡笑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陈学文看着她们走远,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把房门反锁住,一个人躺在床上,心情却复杂万分。

其实,他也是个火气正旺的年轻人,也会有冲动。

若是在以前,遇上这样的情况,有这样的美女自愿陪他,他肯定把持不住。

可是,经过了这些事情,他已经改变了许多。

他不再是曾经那个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的蠢货,也不是一个见到女人就昏头的废物。

杜老曾经说过,一个人,若想成功,就必须学会抑制自己的欲望!

杜老虽然阴险狡诈,但不得不说,这个人说的那些道理,还是很有用的。

虽然侯五爷口口声声说着把陈学文当成自己人了,但陈学文知道,侯五爷的话,不可全信。

他必须小心谨慎,否则,他只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

方茹回到楼上,侯五爷正坐在床边抽着旱烟。

“怎么样?”

侯五爷问道。

方茹翻了个白眼:“别提了。”

“我都亲自上阵了,人家压根都没正眼瞅过我。”

侯五爷眉头微皱:“不会吧?”

“你亲自上阵都不行?”

方茹啐了一口:“是啊。”

“我真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喜欢男人啊!”

侯五爷嗤笑一声:“他当初发生那事,可是因为他向那个什么校花表白才导致的,怎么可能是喜欢男人?”

方茹怒了:“那他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比那校花差什么?”

侯五爷看着方茹凹凸有致的身材,哈哈一笑:“哪个校花比得了你啊?”

“你可是平城第一美女呢!”

方茹面带得色:“那你说,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侯五爷又点了一锅旱烟,深深吸了一口,目光阴鹫:“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像他这个年纪,能压得住欲望的人,并不多。”

方茹愣了一下,旋即低声道:“你这意思,是打算培养他?”

侯五爷冷然一笑:“培养?”

“哼,这种人,心思很深,留在身边,早晚是个祸害。”

“先别打草惊蛇,回头你安排个身家清白的女孩子,慢慢接近他。”

“想办法把他手里另一半证据拿到手,然后,再把他解决了!”

方茹点了点头:“安排女孩子,倒是没问题。”

“只是,看他这架势,未必能接近他啊!”

“今天那几个女孩,都是我手头的绝色了,他连瞅都不瞅一眼呢!”

侯五爷笑了笑:“实在不行,回头就得你牺牲点了。”

“拿下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老黑痛得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没了反抗之力。

把这些人全部放倒之后,陈学文方才停手。

他让赖猴拎来一壶油,帮着这些人清洗了眼睛,这些人总算能睁开眼睛了。

看着现场的情况,老黑这些人,面色都是变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边这么多人,竟然全被人撂倒了。

尤其是老黑,他捂着胸口,勉强站直身体,看着屋内的情况,只气得浑身哆嗦。

他平日里以多欺少,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更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他咬牙看着陈学文,怒道:“姓陈的,你他妈的真卑鄙啊!”

“竟然在屋里设陷阱害人,你……你他妈真是个下三滥!”

陈学文不屑一笑:“下三滥?”

“哼,你带了二十多个人,来群殴我们四个人,你就很高尚吗?”

“我告诉你,这叫做兵不厌诈。”

“出来混,靠人多是没用的,脑子,才是最重要的!”

老黑面色铁青,咬牙道:“姓陈的,你别得意。”

“这笔账,老子不会忘记的!”

“下次我再来找你,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陈学文:“下次?”

“老黑,你觉得你还有下次吗?”

老黑先是一愣,而后面色一寒:“你他妈吓唬我?”

“你要是有种,就在这里做了我。”

“不然,等老子伤好了,我他妈非弄死你不可!”

陈学文微微一笑,走到老黑身边,拍着老黑的肩膀:“看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会杀你呢?”

“杀人,那是犯法的!”

老黑闻言,直接嗤笑一声:“没胆量就说没胆量!”

“哼,你不敢弄死我,等老子腾出手,我他妈一定弄死你!”

陈学文淡笑摇头:“我不杀你,不代表会给你机会报仇!”

说话间,陈学文突然抓起老黑一条腿,重重一拳打在了他的膝盖上。

陈学文手上还带着指虎,这一拳,陈学文用尽全力,直接把老黑的膝盖骨都打碎了。

老黑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抱着膝盖嚎啕惨叫。

然而,陈学文却未停手,再次一拳打在老黑的另一个膝盖骨上。

陈学文选择的位置,乃是膝盖骨连接腿骨的地方,是比较脆弱的地方。

再加上陈学文带着指虎,全力出手。

两拳,老黑两个膝盖骨全都被废了。

而膝盖骨被废,那这个人,以后基本就只能坐轮椅了。

陈学文居高临下地看着老黑,冷声道:“老黑,你打断我兄弟一手一脚,今天我就断你两条腿,这是给我兄弟的交代。”

“你听清楚了,以后,你要是还能站起来,我随时等你来报仇!”

老黑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只能抱着双腿哭爹喊娘的惨叫。

至于老黑那些手下,也全都被吓傻了。

陈学文的凶悍,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这些人原本气势汹汹的混混们,现在全都老老实实地蹲在一边。

看着自己老大被打,也没人敢说一句话。

而这些情况,完全都在陈学文的意料之中。

这些小混混,其实都是一群乌合之众。

占上风,有好处的时候,他们就会聚在一起。

而一旦落了下风吃了亏,他们就立马怂了,跟那些真正的亡命之徒没法比。

陈学文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刚才被他踢裆的那个青年身上。

“刚才你要让我跪着说话?”

陈学文慢悠悠地问道。

这青年都快吓尿了,连忙摇头摆手:“没……没有。”

“大哥,您误会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我……”

陈学文走到他面前,冷声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跪着说话,那就给我跪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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