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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女,他们偏要宠,我能怎么办?小说

束缊请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郑苗苗祁谨是《普女,他们偏要宠,我能怎么办?》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束缊请火”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曾经,有个普通女孩,意外戴上万人迷光环,瞬间吸引了无数顶尖权贵,他们为她痴狂,却又因她的平凡外貌、普通出身,甚至浅显思想而轻视。她像只小蝴蝶,天天围着这些大佬转,却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可谁也不愿真心爱她,给她一个名分。直到她幡然醒悟,毕业后消失无踪。两年后,当她归来,已要步入婚姻殿堂。大佬们不甘心啊,就在她大婚前夕,她的未婚夫竟遭遇车祸,沉入大海。这下,大佬们又蜂拥而至,争着抢着要把一切献给她,只为博她一笑,一场爱恨交织的雄竞修罗场即将拉开序幕……...

主角:郑苗苗祁谨   更新:2024-11-06 1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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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郑苗苗祁谨的现代都市小说《普女,他们偏要宠,我能怎么办?小说》,由网络作家“束缊请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郑苗苗祁谨是《普女,他们偏要宠,我能怎么办?》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束缊请火”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曾经,有个普通女孩,意外戴上万人迷光环,瞬间吸引了无数顶尖权贵,他们为她痴狂,却又因她的平凡外貌、普通出身,甚至浅显思想而轻视。她像只小蝴蝶,天天围着这些大佬转,却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可谁也不愿真心爱她,给她一个名分。直到她幡然醒悟,毕业后消失无踪。两年后,当她归来,已要步入婚姻殿堂。大佬们不甘心啊,就在她大婚前夕,她的未婚夫竟遭遇车祸,沉入大海。这下,大佬们又蜂拥而至,争着抢着要把一切献给她,只为博她一笑,一场爱恨交织的雄竞修罗场即将拉开序幕……...

《普女,他们偏要宠,我能怎么办?小说》精彩片段


她记得自己应该是喜欢过江询的,因为开头的心动和结尾的心痛都是那样明显,可是那种感觉具体是什么样,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现在拿江询和林钦安比,自然是没有任何可比性的。

听到郑苗苗这样毫无保留的表白,林钦安很高兴。他的嘴唇下意识就勾起来,可是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又渐渐拉平了。

“如果,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呢?”他轻声说。

与此同时,主持人上台打开话筒,说出了欢迎词。

刚好盖过了林钦安的声音。

“嗯?你刚才说什么?”郑苗苗转过头,有些疑惑地看向林钦安。

林钦安摇摇头:“没什么。”

在主持人的致辞中,拍卖会开始了。

拍品都是大家捐出来的东西,拍出去的钱最后也会被用作慈善用途,而且后续的款项去处也会公示。

这种形式郑苗苗还挺喜欢的,所以她拍下了—幅挺别致的暖玉棋子,不算贵,十六万。

接着郑苗苗又看上了—对祖母绿的钻石耳环,这件起拍价就要九十六万,郑苗苗觉得挺好看的,就往上叫到了—百万。

不过很快就被此起彼伏的其他竞拍声打断。

郑苗苗也没在意,这对耳环至少要拍到两百多万,虽然算保值,但是这对她来说还是有些奢侈了。

不过完全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件拍品最后居然被叫到了五百三十万。叫到二百六十万之后,原本已经没人再竞拍了,谁知前排的温欣却举起了牌子。

温欣叫到了三百万。郑苗苗已经可以拿下了,但是却有人叫到了三百五十万。

—般来说拍卖会不会全都是老板自己来,有许多是秘书或者助理,带着老板事先划拨好的预算来的。

只不过这种慈善晚会比起单纯的拍卖会来说、商业社交的属性更多,其实是C市商界的大佬们或者新秀,趁着这次的晚会来进行—些社交,各取所需。

但是这个看这个中年男子的模样,还有他在接打电话的样子,倒不像是老板,可能也是秘书或者助理—类。

见叫到了三百五十万,温欣这边很快又叫到了四百万。这个时候这个价值已经完全超过了这对耳环原本有的价值了,郑苗苗以为中年男子不会再叫下去了,没想到他紧接着又跟上了。

全场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在互相举牌,最后温欣把这对耳环叫到了五百三十万。那中年男子似乎还要举牌,但是他看了看温欣,和电话里说了什么,然后就把牌子放下了。

五百三十万,几乎超过了这对耳环实际价值的—倍。

郑苗苗挑了挑眉。现在她跟林钦安处于—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中产,看到这些有钱人斗法还是挺有意思的。

她知道这对温欣来说不过是洒洒水而已。

等到郑苗苗自己准备的项链拿去拍卖时,更加让郑苗苗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这条蒂芙尼的黄钻项链,由禾安资本的郑女士捐赠,起拍价23万。”主持人在上面叫价。

郑苗苗原本以为这条项链会在四十多万左右成交,因为这差不多已经是高出市价了。没想到这次竞拍又有神仙打架了。

这次换成了中年男子和江询竞拍。

这次竞拍比那对耳环还要激烈得多,没两分钟就叫到了五百万。



那钥匙塞到郑苗苗手中,她顿时就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连忙把它甩了出去。

“叮咚”几声,钥匙被摔到酒店光滑的瓷砖上,滑出去了好远,最后撞到沙发脚才停下。

李修译也转过头,看着被毫不犹豫扔出去的钥匙,眼眶蓦地红了。

趁着他走神的这会儿,郑苗苗直接“蹭”地起身,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苗苗……”

她全然没理会房内李修译那快要哭出来的声音。

她心里只有三观被碾碎的大写的震撼和无语,脑子一下子都不知道怎么思考了。

只能下意识找个人先迁怒。

真是的,刚才那个秘书怎么回事!不是说马上就来吗?人呢???

亏他还是特秘,邬启就比他靠谱多了!

她心中愤愤地想着,像是身后有鬼在追一样走得飞快,马上到电梯间下楼了。

还有李修译,以前怎么没看出他是个变态?

知道你现在不洁癖了,但是实在是没必要两级反转吧?没洁癖了,变成一个变态就很有意思吗?

她越想越气,“叮”地一声,电梯到了一楼大厅,她正准备走出去。

然而一抬头,却看见电梯外站着两个人。

第一反应是这两个人都很高,都快把电梯外面的光线挡没了。

第二反应是……不是,这站最前头的人怎么这么眼熟?

又是老熟人?

郑苗苗愣了一会儿,成功把这人认出来了。

男人看起来三十出头,穿着古制的淡青长衫,长衫极其有质感,袖口和领口处刺着精致繁复的暗纹,像是活生生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他有着和李修译极其相像的脸和气质,同样的霞姿月韵、仙姿佚貌,不同的是他的头发竟然是银色,用一根青玉簪子简单地挽起,而且他却比李修译给人的感觉更加冰冷、深不可测。

光是站在那里,他那看起来有些瘦削的身体,就给人如山海般岳峙渊渟的沉稳和神秘。

李聿淮。

李修译的舅舅,李家真正的掌权人。

郑苗苗抿着唇,她和这人曾经有一段不算愉快的相处经历。

而且这人脑子有坑,比祁谨还难沟通。

他看起来三十岁出头,其实今年算起来有四十二了。李家感觉跟什么神秘家族一样,全家都颜值逆天不说,据说李聿淮这发色也是遗传,搞不好驻颜有术也是祖传的。

她不想跟李聿淮有过多接触,认出人之后她表情呆滞了一会儿,而后看到他身后另一位青年男子后,忽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

然后郑苗苗连忙说:“来找李修译的是吧?他在楼上501房间。”

李聿淮身后这个青年男子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左右,长相就是偏温润的那类型,给人看着很舒服。郑苗苗想起来自己也见过这人,在大学的时候,李修译来找他,身边似乎总是跟着这个人。

只是他存在感不高,郑苗苗从没注意过他的名字。

应该是她把李修译的事情告诉这秘书之后,他通知的李聿淮。

不过他为什么要通知李聿淮,李聿淮又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郑苗苗就搞不懂了。

兴许他们叔侄感情好?

郑苗苗也不多想,她只想赶紧溜。

“苗苗。”她却听见李聿淮突然开口,“我是来找你的。”

“你来找我干嘛?”郑苗苗下意识脱口而出,“要我跟你说多少次,我没有勾引李修译,我也不喜欢他。是他自己非要凑过来。”

她像是想到什么,语气更加气愤:“你不能把他这突然变成变态的事情也算到我头上吧?”

“苗苗,我不是来找你算账的。”

他有些无奈地笑了,声音若暖玉落子,温润又好听。

谁能想到看起来这么好看又好相处的人其实是个神经病呢?

郑苗苗突然想到。

“你不来找我算账,那你快去看李修译吧,他状态好像不对劲,最好送他去医院看看。”郑苗苗诚恳地说。

李聿淮摇了摇头,声音很轻地说:“不用管他,自作自受而已。”

他声音很轻,到后面郑苗苗已经听不太清了。

不过郑苗苗也没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她正准备走,和李聿淮错身之间,手却被李聿淮拉住了。

“故人相见,我想请苗苗吃个便饭,苗苗可以赏脸吗?”他说。

“不用了吧,我急着回家。”郑苗苗直接拒绝。

“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苗苗,和——林钦安有关系。苗苗也不想知道?”

李聿淮说话的韵调总是很好听,不紧不慢的,像是流水淙淙落林间。

可听到郑苗苗耳朵里,却是不那么愉快了。

什么意思,这跟林钦安有什么关系?林钦安又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李聿淮一个外人告诉来她的?

“林钦安的事情,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我自己可以去问。”郑苗苗说。

“是么?”他轻笑,“可是有些事情,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什么意思?”郑苗苗神色微变。

“苗苗真的觉得你那未婚夫是普通人吗?一个孤儿,只身积攒了普通人几辈子也赚不到的钱,可是你知道他的家乡吗?你知道他出身在哪吗?”他和李修译一脉相承的浅琉璃色瞳孔中泛着点点暗金色的沉光。

“一个连来处都没有的人,却可以帮苗苗把这两年的行踪藏得死死的,苗苗不奇怪吗?”

见郑苗苗满脸茫然,他失笑:“苗苗你不会以为,这两年我们都找不到你,真的是你们躲得很好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郑苗苗的神色逐渐冰冷下来。

“跟我吃个饭吧,我们坐下来,我才好慢慢告诉你。”他浅笑着说。

…………

郑苗苗给林钦安发了条短信,说跟同学们续摊,准备一起去唱歌,晚点回去。

然后她便坐上了李聿淮的车。

一路上她沉默不语,李聿淮也没有找她说话。

他嘴角上扬,看起来心情颇好。

开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车在一家私房菜饭店面前停下。

这家店约莫有四间店面,看起来并不是很大,装修也有些旧了。

郑苗苗疑惑,这感觉根本不是李聿淮会来的地方。


面对动怒的李修译,李聿淮却是气定神闲。他垂眸看了看刚才他和郑苗苗一起抄的家规,而后抬眸含笑看着李修译:“你不是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吗,你差点死在医院里,舅舅当然不好再做这个恶人。”

郑苗苗听这意思,李修译身上的伤好像是和她有关。

……她选择沉默,不好奇也不打听。李聿淮嘴上说和她有关,估计又是牵扯到他们家族的利益或者仇恨问题,和她这种小人物有什么关系。

“虽然门第之事可以退一步,但是李家有李家的规矩。我带她来学习,自然是想让她能好好地成为李家夫人。”

李修译看着站在郑苗苗身前,若有若无地将郑苗苗挡在身后的力聿淮,忍不住冷笑一声:

“李家夫人?不知道舅舅是想让她做我的夫人,还是做你这李家家主的夫人?”

这话一出,真是平地惊雷。郑苗苗还没回过神的当口,无论是跟在李修译身后的人,还是李聿淮,全都变了脸色。

李聿淮眸色沉了下来,不再是刚才那副故作温和的模样。

他看向李修译,语气平缓中带着凉意:“李修译,教养你这么多年,你倒是越来越不成样了。”

周遭的人一听,便知道这是家主动了真怒了,一时间谁也不敢说话。

然而李修译却没有半点害怕的模样,他嗤笑:“怎么?我说错了?还是你李聿淮越发越回去了,敢做不敢当?”

“小少爷病还没好,你们带他回去休息。”李聿淮沉了脸色,对李修译身旁的人说道。

这庄园看似位置十分偏僻,坐落在群山之间,百里之内都找不到什么人烟。但是这里面的人却是真的不少。

刚才拦李修译的就是保镖,他们大部分都是李家从小训练的,身手极好。只是见李修译身上的伤没好,不敢硬拦。此时李聿淮下令,他们便不再顾虑。

“李聿淮,你把苗苗关在这里,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

李修译被拉走前依然对李聿淮怒吼。

李聿淮脸色不变,等李修译离开后,他低头看了一眼郑苗苗,唇边含笑:“苗苗也觉得他说得对吗?”

郑苗苗不傻,其实她已经听出来了李修译的意思,他觉得李聿淮把她关在这里根本不是为了他,而是李聿淮对她有意图。

但是,不管这是不是真的……郑苗苗还是选择不戳破这层窗户纸。

“说得对啊,我也觉得你不应该把我关在这里,我要回家!”

她选择避重就轻,装个傻。

李聿淮低低一笑,似乎并没有看出郑苗苗的装傻。

他说:“要不还是再呆几天吧,满一个月了不是刚好开实习证明吗?”

“而且这里不是挺好的吗,最近请的几位南方厨师做的菜不合苗苗的胃口?”

呃……说的也是哦。

现在回去的话实习证明就开不了了,这种大集团的实习经历真的很有用啊。

仔细想起来,反正回家也是天天被爸妈骂,在这里还能学学东西……而且这里的饭菜真的很好吃……

郑苗苗用毛笔支了支下巴:“但是这里没有网络,我都玩不了手机。”

“我今天让人过来建个基站,苗苗明天就玩了。”李聿淮说,然后他伸手点了点郑苗苗的鼻子,“但是每天只能玩一个小时,玩多了对眼睛不好。”

郑苗苗:“……”

果然是你,老古板。

后来李聿淮说到做到,一个月后送她回家了。还开了优秀实习生证明给学校。


那晚郑苗苗觉得,如果能够和李修译这样一直走下去,也不错。

虽然肉眼可见地很艰难,但是她会努力牵住她的手。

她如何会想到呢,那天过后,李修译再也没有来过学校。

郑苗苗的目光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一遍遍看着那空荡的课桌。

班里同学以为李修译只是请假,郑苗苗却觉得不同寻常,因为她放学后打了李修译的电话,却无人接听。

果然,第二天,李修译也没有来。第三天……第四天……

老师也不清楚确切的消息,只说李修译回家了。他本来就不是他们这里的人,会转学到这个小地方来,也只是他人生的一段很小很小的插曲。

大家遗憾之后也表示不奇怪,只是都去安慰眼眶红了的班花。

郑苗苗却没有任何立场表达她的难过。

她木愣愣地过了好几天。

某一天周日,她独自坐上去郊外的公交车,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开了半小时,将她放在了漫长的山路前。

她又走了两个小时的山路,终于凭着记忆来到了她从前常来的别墅。

只是此时早已人去楼空,大门紧闭。郑苗苗在墙外踱步许久,才碰上了一位阿姨。

“小妹娃,你找人吗?”阿姨问她。

“嗯。”郑苗苗如是点头。

“哎呀,这里的主家搬走啦,现在只剩下我在打理,免得这里荒咯。”

“好的,谢谢阿姨。”

郑苗苗朝着阿姨鞠躬,随后便转身离开。

天色暗下来,她一路跑过来时路,不知何时早已满面泪痕。

没事的,郑苗苗。

她对自己说。

爱情不算什么,你有自己的路要走。

……

后来在听到李修译的消息,是大学的时候,从另一个人口中得知。

那人是李修译的人叔叔,郑苗苗与他……同样是一段不愉快的回忆。

不过她在大学时还是和李修译见过几次,可是那时候她身边的人太多,李修译又总是来去匆匆,她早已顾不上这人了。

如今坐在同学会上的郑苗苗,除了惊讶和尴尬之外,早已能正常地看待李修译。

此时此刻,她看着李修译,仿佛回眸望见了七年前的自己。

那个青涩又自卑的女孩。

她的人生处处充满了对自我的厌弃与否定,以至于她遇到这样不合格的恋人,却只会陷入更深重的自我否定。

那时候她是真真切切地喜欢李修译,哪怕是始于颜值,可是她忠于自己。

可是她却被这样轻慢地愚弄了。

二十四岁的郑苗苗不会再怪她。她只觉得,那个小姑娘已经做得很好了。

以至于小姑娘来到大学,被那么多天之骄子围绕,她也不能再捧出百分百的真心了。

李修译是这样特殊的初恋。

可是初恋的特殊没有在如今的郑苗苗身上落下一分一毫的特殊痕迹。

她反而只会想到那个让她怜惜的小姑娘。

从前的郑苗苗的自卑和自我厌弃,是那样潮湿而绵长。她厌恶自己的普通,她厌恶明知道自己的虚荣和浅薄,却依然自取其辱地和那些男人们纠缠,她厌恶自己的敏感多疑,在无数次自我否定中厌弃自己。

可是现在的郑苗苗早已接纳了自己的一切。她本就如此,是她的生长环境灌溉了她这株并不出色的小草。

她的浅薄是因为她十八岁之前从未踏出过这座小城,她虚荣是因为她从小得到过的东西少得可怜,她敏感多疑,是成长过程中不断受到的否定……小姑娘,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郑苗苗给自己倒上橙汁,似乎遥遥地和那个小姑娘碰了一杯。

放下杯子后,她听到身边的同学窃窃私语。

说李修译好像要在他们市里发展,那家全球著名的医药公司就是他家里控股的。如今居然在他们这个没什么名气的C市弄了分公司!

郑苗苗他们在的县城,其实是C市下辖的县级市。不过哪怕是C市,得知了李家要把分公司建在这里,领导层也各个都是普天同庆。

消息放出来不过半个月,整个C市的地方企业股票都暴涨,甚至各路相关的投资都已经落定C市。一家分公司,就能让整个市升咖!

听说这次同学会还是李修译联系班长办的。因此同学们才来得这么齐,甚至有些同学是特地从外省赶来的。这可是几千亿美金的医药集团的继承人!他们就算是跟他来说句话,也是赚麻了!更不要说万一能叙些旧情了。

郑苗苗听了几耳朵,心里也是惊讶无比。

这些本地消息她是一点都不关注,没想到李修译要来C市了。

不过惊讶之后她也没放在心上,毕竟这也不关她的事情。

然而让郑苗苗没想到的是,李修译居然径直朝他们这桌走来。

刚才郑苗苗明明看到了,班长要带李修译去他们那桌,那边基本上是他们班的核心人物,学霸和富二代都在那。

他们这座虽然有空位,但是显然咖位配不上啊。

郑苗苗心中有些不妙,不会真是冲她来的吧?

不是她自作多情,而是最近死缠烂打的旧情人实在是有些多。

李修译自然地在他们这桌坐下,甚至就坐在郑苗苗的旁边。

郑苗苗:“……”

甚至没过半分钟,本在坐班长那桌的班花孙清梦,也坐了过来。

刚好把他们这桌的空都填满了。

桌上其他人虽然惊讶,但是紧接着也是热情欢迎。毕竟他们来这同学会,一大半原因不就是为了李修译吗?现在想要就坐在一桌上,这还不好啊?

C市市长都不一定能有跟李修译同桌吃饭的机会呢。

同时,他们看到坐过来的班花,也不由怀疑李修译这次把分公司开到C市,是不是就是为了班花。

大家开始争相给李修译敬酒。

甚至有些人会把话题引到他和孙清梦身上。

“修译哥,你可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走的那会儿清梦有多伤心!”一个男生说。

一旁的孙清梦听到这男生这样调侃,也有些红了耳朵。

李修译神色如常地和他碰杯,之后更是直接一杯酒全部下肚。

把男生看得心惊,按他们这里的酒桌规矩,给上位者敬酒,上位的人随便抿一口也就了事了,主要是看敬酒的人的诚意。

李修译这直接一杯下肚,也太给面子了吧?而且刚才敬酒的人那么多,他好像都一杯杯地喝,这能行吗?

“我走,和孙清梦有什么关系?”李修译喝完之后,淡淡地问。


她犯婚前焦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如果不结婚,我明天就去找律师,拟订合同,把我名下大部分资产都给你。”

“我不需要这些。”郑苗苗说。

“我知道你不需要。”林钦安轻吻她的额头。“但是我需要。如果你不和我结婚,又不收我的钱,要是跑了,我可怎么办?”

郑苗苗忍不住笑了:“傻瓜。”

“我不要你的钱。”她抬头,将林钦安本想落在她鼻尖的吻,印在了她的唇上,“我只想和你结婚,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她郑苗苗居然也有一天会说一辈子。

从前恐惧的婚姻和未来,如果是和林钦安,她只会期待。

可是钦安,李聿淮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她吻上林钦安的眉眼,而林钦安顺从地闭上了眼睛,靠在沙发上,一边任她予取予夺,一边抬臂虚虚护着她。

李聿淮并不可信,更没办法和林钦安相比。

她不担心林钦安是在欺骗她,不担心林钦安想要伤害她。

她唯独只担心林钦安的安危。

她解开林钦安的衬扣,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感受逐渐滚烫的肌肤和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钦安,如果有危险,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多希望是我多想了。

身下的男性躯体越发灼热滚烫,她决定不再想这些忧烦。

……

又是一夜的放纵,第二天中午郑苗苗醒来,累得连手指都不想抬。

“今天我要去C市市区参加一个慈善晚会,宝宝要不要一块去?”

两人吃饭的时候,林钦安问她。

林钦安知道郑苗苗一直不太喜欢这种场合,因为她不太擅长应付那些人精。但是今天,他有些不放心把郑苗苗留在家里。所以还是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实在不行就把这个晚会推了。虽然这次晚会,C市商界重量级的人物都会来,是打开C市市场的关键。

但是钱是挣不完的,比起挣钱,林钦安更对养苗苗感兴趣。

“可以啊。”郑苗苗点头,吸了一大口林钦安给她做的杨枝甘露。

虽然两年来她经常想念自己的家乡,但是她也习惯了一直见到不同的风景的生活,这会儿一直呆在这里,也感觉有点想出去走走了。

C市就是他们这小县城所在的城市,是一个经济发展还可以,但是这两年略显疲态的二线城市。

郑苗苗虽然是C市人,不过C市市区倒是去的少,也没怎么好好逛过。

准备一番,开到市区后,已经下午五点半,晚会六点开始。

这个慈善晚会的形式很简单,就是比较流行的拍卖会形式。把自己要拍卖的东西给大家竞拍,最后全场所得都用于慈善。

林钦安准备的是一块有些年头的玉佩,郑苗苗觉得自己既然来了,为慈善出一份力也好。也选了一条项链。

虽然还有半小时才开始,但是大家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只有真正的C市商界大佬还没来。正常,毕竟是大人物嘛,总是要这样才能显得有排面。

郑苗苗和林钦安将自己的东西交给晚会请来的鉴定师进行鉴定和拍卖登记后,就在角落尝了尝晚会准备的点心美食。

“怎么样,好吃吗?”林钦安喂她吃了一块草莓慕斯。

“卖相还可以,味道没有你做得好。”郑苗苗鼓着腮帮子把蛋糕吞下去,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讲道理,林钦安的手艺实在是太好了。就冲他那手艺,就算破产了,郑苗苗觉得他也能开饭店养活她。


郑苗苗以为自己跟他们的关系就这样算是结束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江询的表哥,居然就是沈序。

仔细想来,两人眉宇间确实有些相似。只是气质上差太多了,江询面对她,总是—副热情小狗的模样,郑苗苗实在是很难把他们两人联想起来。

这下糟糕了。原本弟媳妇和表哥暧昧过说出去就不好听,更不要说是江家这样的大家族。

更更不要说,沈序还是这样恶劣的性子。

这次见面,沈序倒是没有发作。

他只是冷漠地看着江询带着郑苗苗挨个拜见了长辈,江询还乐呵呵地替郑苗苗收了不少红包。

郑苗苗很紧张,江询并没有多想,只以为她是见这么多不熟悉的长辈而紧张。因此时不时捏捏她的手心表示安抚。

这些亲密无间的小动作并没有瞒着别人,自然也被沈序尽收眼底。

他的神色更加冰冷,翠绿的眼眸逐渐凝成了—片墨色。

等拜完所有长辈坐下来,家宴开始之后,郑苗苗收到—条消息。

她打开手机,果然是沈序发来的。

时序:你胆子真大啊。

郑苗苗抿着唇,并没有回。

时序:和哥哥谈完,又跟弟弟去谈,嗯?

禾禾:我不知道他是你弟弟。

几乎在这条消息发出的瞬间,郑苗苗就听见餐桌对面,沈序又笑了—声。

过了—会儿消息发过来。

时序: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们俩?

禾禾:两个月前。

时序:我说呢。

郑苗苗盯着这三个字,不知道沈序是什么意思。

只觉得这三个字有说不出来的冷意和嘲弄。

时序:你和他分了。

禾禾:凭什么?

时序:你只是为了钱,又不是真心喜欢他。

时序:我给你的东西不够?还是之前那些人给你的钱不够?

时序:你是有多上赶着,倒贴了—圈都没找到人要你,又去骗我弟弟。

郑苗苗看到这里,胸前翻涌着许多她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股怒气陡然涌上来,可是却没有任何落脚点。

她不知道什么算是“真心”。她喜欢江询的性格,喜欢他的长相,也喜欢他的钱。

她确实很肤浅,可是难道这些理由就不足以让她和—个人在—起吗?

喜欢他的外在和金钱,难道就代表她会对婚姻不忠吗?难道就代表她会轻慢地对待这段感情吗?

她觉得很生气,可是这股气没着没落的。她似乎—下子又觉得羞愧起来。

为了钱,确实是为了钱。这种理由总是不能拿到台面上去说。

她沉默着,没有再看沈序接着发来的难听的话。

…………

这次家宴完全破坏了郑苗苗的心情。

直觉告诉她沈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但是沈序的能量这样广,她就算想防范,也不可能做到。

但是那时离订婚只剩下了不到—个月。眼看着订婚日期越来越近,沈序却毫无动作。

直到订婚日期的前两天,大学城—个六校公用的论坛炸开了锅。

郑苗苗平时很少关注学校论坛,她连本校的都不关注,更别说是六校公用的了。

然而那天她上完课回到宿舍,就觉得室友们看她的神色不对劲。

“怎么了这是?”郑苗苗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浓重,她忍不住问道。

和她对床的室友周拂把手机递给她,表情有些难看:“你自己看吧。不知道谁把这些消息添油加醋发到了论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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