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似真的是喝醉酒。
很不巧,柳如烟要回娘家省亲。
那一晚,噩梦降临。
柳如烟回来后,季天光在人前还和没事人一样。
明明做坏事的是他,我却羞耻得想死。
就在我要跳湖的时候,耳边响起哥哥撕心裂肺的哭喊:“妹妹,你一定要等我。”
我收回了脚。
年幼的我,心里被大片的羞耻填满,以至于不敢告诉任何人,只是变得沉默寡言。
我想尽办法深居简出,也不能逃避恶魔。
这种事断断续续持续到十三岁……
我怀孕了。
“说!孩子是谁的?”
“府里的小厮?马夫?”
柳如烟眼含厌恶,好似我是不光彩的老鼠。
我偷偷看向面无表情的男人,瑟瑟发抖。
他佯装生气:“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先想想办法怎么解决!”
“还能怎么办?打掉啊!要是传出去,你我的脸往哪儿搁?”
一碗狠厉的落胎药。
一尸两命。
6
“猫儿,你要再不来,哥哥可就不等你了。”
我扑进哥哥怀里,像个小疯子又打又踢,眼泪汹涌爆发。
“呜哇……我等了你好久,你为什么不来?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娘边骂我边把我拉开。
我就一直哭,一直哭。
哭累了就睡,睡醒了就哭。
哥哥从一开始的生气,到后来只有心疼。
人在天灾面前太过渺小。
没有意外,我们一家人又踏上了逃荒之路。
还是那棵树下,我们一家人靠在一起。
季府的马车一出现,我就畏畏缩缩躲在哥哥背后,寄希望于不被看见。
柳如烟也确实没有看见我,带着人离开。
我才发现,我把哥哥后背都哭湿了。
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