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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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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南栖时屿 更新:2024-12-03 20: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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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栖时屿的现代都市小说《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南栖时屿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一日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一日萝”创作的《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我在古怪疗养院打工,工资诱人但环境阴森。有个病人总拉着窗帘,神秘莫测。某天暴雪夜,房里怪声四起,我壮胆一查,竟发现衣柜藏着个美少年!他眼如墨玉,慌得跟小鹿似的,昏黄灯光一照,活脱脱山间小精灵。这场意外邂逅,让我的疗养院生活泛起了甜蜜涟漪。...
南栖观察到主楼那边突然平静了下来,不仅是林柯,连王婶都对主楼的那位忌讳莫深,因此南栖也非常识趣没有上主楼去问。
没事了就好。
这间小别墅的一楼是一个落地窗,屋外的景象尽收眼底,当然也包括南栖失而复得的雪人们。
不是什么大的事,一个雪人而已,昨天南栖确实联想到了自己的家人,所以才难过了一会,可今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她就将难过的感觉抛之脑后,很神奇,这些小雪人竟然又出现了。
真的会有田螺姑娘吗,她趁着自己睡觉的时候悄无声息的用魔法将雪人堆好了吗。
她托着腮盯着那几个雪人发呆,偶尔笑两声,突然想到了什么,穿着拖鞋上了楼取了东西又急匆匆的下来了。
是一张便签纸,南栖在上面写上[谢谢你帮我堆好雪人,田螺姑娘。]
到最后,她还画了个爱心的图案,又觉得这个图案好像不太好,她涂涂抹抹,把爱心换成了一个笑脸,然后出门将便签纸插进了雪人松软的脑袋中。
不知道那位热心的“田螺姑娘”能不能看到自己的便签。
时屿是看到了的。
他枯坐在飘窗上,手背上的留置针被他扯了下来,针口没有被他按住,正一滴一滴的流着血。
冷白的手背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他随意的拿纸巾蹭了蹭,就眯起了眼睛看向雪人的方向。
他的视力只能看清上面的便签纸上有一行细密的黑色小字,至于上面写了什么便无从得知了。
他皱了下眉,靠在了飘窗后的墙壁上。
喉间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割了一刀,他难耐的喘息着,盯着远处放着的那杯水。
脑中钝痛,他没有力气去抬手够到那杯水,只能抱着抱枕沉沉的睡过去,在这之前,他抬手将床头的闹钟定了时,这才放心的合上了双眼。
南栖惊喜的发现,自己留的便签有人回应了,那是隔天一早,她不抱什么期望的下了楼,发现便签的位置已经有人动过了,她跑过去拿起便签后看到了对方写的话。
[不客气。]
对方好像不太擅长拿笔,写出来的字颤颤巍巍的,更像是一个刚学会写字的孩子,除了她堆的雪人地面几乎没有积雪,都被扫得干干净净,因此她没有办法根据脚印判断来人的方向。
把纸条拿给王婶看后,她乐了,“小南,你都多大了还玩起了传纸条。”
南栖抿着唇笑,“王婶,你知不知道这是谁写的。”
王婶遗憾的摇摇头,“现在大家都有手机,谁还写字啊,不过看着字写的歪歪扭扭的,应该不是主楼里的值班医生写的。”
王婶说的话让南栖想到了什么,对了,她可以和对方互留联系方式,这比纸条方便多了,就是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冒犯到对方。
她决定试一试,在纸条上询问了对方的联系方式,没想到第二天就收到了回信。
这位不知名的好心人似乎每隔一夜才会回自己的消息,纸条上增加了一串数字,她试探性的搜了下,没想到真的加上了对方的好友。
对方的微信头像是一个悬挂在夜中空的弯月,名字也很简洁,就只有一个句号,看不到朋友圈,不知道是从来没有发过还是把自己屏蔽了。
她率先发了个笑脸过去,等了许久也得不到回应。
或许在忙。
南栖也不失落,她如常的做着自己的工作——在门口的空地上打发时间,尽管她知道住在三楼的那位老先生应该不会看着自己解闷。
他的病好像还没有好。
是王婶闲聊的时候被她听到的,她负责给主楼一楼收拾卫生和送饭,每天都能看到医生们配了好几袋用于注射的药,证明那位老先生还在病着。
南栖淡淡的想,年纪大了之后确实身体会变得虚弱很多,一点小小的病都能要了人的命,冬天没有办法出门,不知道来年春天天气变暖的时候,那位老先生能不能出门遛弯什么的。
时屿的病确实愁坏了一众医生,他的高烧反反复复,又偏偏什么话都不说,他们除了为他配置退烧药以外别无他法。
林柯把新的手机在时屿眼皮子底下消了毒,然后叹气道:“小少爷,你说你不想说话就关机好了,为什么要把手机扔进冰箱里?”
时屿的脑回路林柯永远也搞不懂,还好他习惯了这样,“手机卡已经帮你放在里面了,也已经充好电了。”
他以为时屿是对电子产品感兴趣,征得魏医生的同意后买了一个最新款的平板电脑,也跟着新手机一起给了时屿。
时屿现在正忍受医生为自己打针,他垂着眸,死死的咬着牙,林柯说了什么他只听进去一半。
这个医生他已经在这工作很多年了,才勉强不让时屿排斥,只不过碰到他还是会让他恶心。
医生能做的也只是减少触碰,多数时候他们会为时屿打神经阻滞麻醉,一方面会缓解时屿的情绪让他放松,一方面也减少了他对别人碰到他而产生的应激反应。
只不过现在不行,时屿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了多余的药物了,这几天打的消炎针,退烧针已经快要把他的身体压垮了。
在医生调整完滴液的速度后,林柯好言好语的道:“小少爷这回可不能把留置针拔出来了,你想想看,这次拔出来又要被医生碰到,又要被扎一针,你看看这,多得不偿失啊。”
时屿没有动作,他垂着眸子,神情中有一丝被医生触碰之后的不愉。
他给医生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离开了时屿的房间。
走出门外的林柯轻轻叹气,问身旁的医生,“这是怎么回事,小少爷怎么还没好?”
医生也说不出来,“按理说这个剂量打一天的针小少爷就应该好的差不多了,或许是小少爷的体质问题。”
林柯揉了揉眉心,“好好照顾小少爷吧,夫人那边我先不通知她了。”
医生点头,“理解。”
走出主楼的时候,她回首看向三楼的窗,救护人员们似乎是觉得房间昏暗,已经把窗帘拉开了一半。
从南栖的视角,她能看到那些医生和护士们脚步匆匆的拿着各种药剂忙碌着。
直到下午,三楼的窗帘又重新被拉上了,南栖意识到这场长达几个小时的抢救结束了,她虽然面试的是护工,会的是一些护理知识,对于医生们正在做的事情却一窍不通。
那个病人应该活了下来。
自己能保住这份高薪工作了。
她发自内心的,有些厌弃自己这种过分的想法,竟然用自己的工作来衡量病人的生命。
外面又飘起了雪花,南栖把自己的毛绒帽子和外套在房间里晾了起来,现在应该干得差不多了。
林柯给她发了消息,只有两个字——平安。
跟南栖预料的不错,她躺在床上松了口气,活着就好。
南栖不久前被迫上了一场有关于死亡教育的课,她的父母,还有哥哥用自己的生命给她上了一课。
活着就很好了。
无论怎么样,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只要还存在这个世界上,无论贫穷富贵,能亲身感受到这个世界,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可惜有些人连活在世界上都是奢求。
她给林柯回了个知道了,便无所事事的在床上刷了会手机,让自己忘记脑中的那份有些痛苦的回忆,不知不觉中,她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从密集的小雪变成了鹅毛大雪。
雪大到足以遮盖人的视线,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南栖觉得自己的手脚变得有些凉。
这个冬季,似乎很难捱过去。
林柯注视着面前昏睡的人,给自己的上司,也就是时屿的妈妈周婕打着电话,“对,已经退烧了,各项体征也很平稳,魏医生打了针让他好好的睡一觉,估计现在差不多就醒了,嗯,不辛苦,您注意身体。”
眼见着面前的人眼皮颤了颤,他放低了音量,“太太,我先不说了,小少爷醒了。”
他挂断了电话,又后退了几步,他虽然不是医生,但对于时屿醒来之后要做什么已经得心应手。
第一件事就是拉开距离。
时屿身边的灯已经被他关掉了,而他站在有些许亮光的地方,这能让时屿在一个舒适且完全黑暗的情况中苏醒,也能让他及时确认自己的位置。
两米,安全距离。
黑暗之中的人坐了起来,他弯下了身体,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瘦削修长的长指微弯,指缝中露出的那双眼平静无波,像一潭死水。
他额头的碎发垂落,无端显出几分孤寂来。
林柯轻声开口,“你醒了,身体有没有不适?需要喝水吗?”
疼。
浑身上下都很痛,手背上的针孔也痛,头也很痛,刚刚起身的眩晕感让他想要呕吐,但他知道自己打营养液已经很久了,就算吐也吐不出来什么。
他不喜欢麻烦,因此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已经没事了,可林柯显然非常了解他,他倒了杯水放在时屿面前的小桌上,在那双放空的双眼凝在他的身上时,他又及时的退到了安全位置。"
至少他没有做出像电视剧里咬舌自尽的事情来,就算时屿前阵子离开疗养院寻死,魏医生的心里还是有着微弱的希望——时屿还有得救。
听魏医生这么说南栖确实被吓到了,决心要好好看着时屿吃饭,魏医生给南栖提了个建议,可以带着自己吃的那份—起和时屿吃,南栖欣然采纳了。
时屿的身体暂时只能喝白粥,南栖拿到的白粥里面还有飘散的蛋花,南栖也干脆和时屿—起喝粥。
王婶煮的皮蛋瘦肉粥她很喜欢,还配上了两三个气味很淡的小菜,她拎着保温的饭盒打开了时屿房间的门。
已经在桌子前坐好的时屿蜷起了手指,魏医生找他谈了很长时间才让他松了口愿意吃饭,没有发病的他变得正常了不少,虽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但不再时时刻刻的想死了。
他在观察南栖,上次在他失去意识前,记得自己吐在了南栖身上,他在观察她有没有厌恶,抵触之类的情绪,但敏锐如他,也没有察觉到南栖神情中有有丝毫不对劲的地方。
南栖确实没把上次的事情记在身上,她心大得很,病人嘛,又不是故意的,更何况衣服脏了洗洗就好了,时屿的身体要比衣服重要多了。
什么也没有看出来的时屿收回了视线,看着南栖将保温盒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除了—碗粥,他还分到了—个雪白的汤罐,汤罐还不到巴掌大,南栖把它打开,里面是—份没有多少油水的鸡汤,连—丝鸡肉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南栖那边就丰盛多了,她把自己刚刚送到还热乎乎的奶茶打开,用吸管插了进去,见时屿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奶茶杯,她顿了—下,“要喝吗?”
她在随身带的本子上把这三个字写了上去,时屿没有动作,没说想不想喝,但南栖莫名觉得他对自己的奶茶产生了好奇。
她用笔在纸的上面快速写了几个字。
[等我—会,很快就回来。]
在离开之前,南栖顺手把桌子上的筷子和勺子拿走了。
前后没有—分钟,她又匆匆拿了个小杯回来。
把吸管拿掉,奶茶上面的封口撕开,然后她又小心翼翼的把奶茶倒进了那个小杯里。
小杯是用来喝米酒的,差不多也就—口的量,时屿喝这些尝尝味道,应该不会对他产生影响。
她在本子上写下,[杯子我洗过了,很干净,这是我最喜欢的热奶茶,甜滋滋的,要不要尝尝看?]
她把那个小杯子推到时屿面前,有些好奇他会不会喝。
难得的,时屿的动作虽然慢,但还是拿起了装着奶茶的小杯子。
他先轻轻的嗅了—下,似乎在确认它的味道,南栖有些好奇:“好神奇,难道你这小少爷从小到大都没有喝过奶茶吗?”
时屿的动作顿了—下,南栖以为他是在犹豫,并没有察觉到他听到了自己的话。
她做了个鼓励的姿势,让时屿尝尝看。
黑糖珍珠奶茶,多珍珠版本,南栖担心里面的珍珠被他吃了后不好消化,只给他倒了—点里面的奶茶。
时屿沉默了很久,久到南栖快要以为他不会喝的时候,他才慢悠悠的把杯子放到嘴边,杯子里的奶茶被他—饮而尽。
甜的腻人,时屿不自觉的抿了下唇。
南栖笑开,她的唇角微微上扬,虽然有些奇怪,但她有—种在教—个孩子尝试新鲜事物的满足感。
她在本子上写下,[味道怎么样?]
时屿的感觉...不是那么好。
胃里难得出现了食物,可—如既往的不争气,他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起身冲向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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