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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采山货养家糊口,你直接成首富?后续

一片白菜叶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精品古代言情《让你采山货养家糊口,你直接成首富?》,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赵朗林念,是作者大神“一片白菜叶”出品的,简介如下:一夜醉酒,再睁眼他竟然成了古代农夫,身边还多了一对妻女。妻女很可怜,眼看着就要被饿死了,他即使不想当接盘侠也还是得想办法,不能让人活活饿死啊!可是,米缸里没米,面缸里没面,他去找母亲,母亲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他:“不是吧,我还是个不受待见的主?”没办法,背靠青山吃青山,背靠绿水吃绿水,既然没粮食,那他就去寻点山货。本意只想填饱肚子,谁知一不小心,竟然成了一城首富?为了给妻女撑腰,他成了人人口中的疯子,可他却无怨无悔,妻女的生活越来越好了!...

主角:赵朗林念   更新:2024-11-11 11: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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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朗林念的现代都市小说《让你采山货养家糊口,你直接成首富?后续》,由网络作家“一片白菜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精品古代言情《让你采山货养家糊口,你直接成首富?》,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赵朗林念,是作者大神“一片白菜叶”出品的,简介如下:一夜醉酒,再睁眼他竟然成了古代农夫,身边还多了一对妻女。妻女很可怜,眼看着就要被饿死了,他即使不想当接盘侠也还是得想办法,不能让人活活饿死啊!可是,米缸里没米,面缸里没面,他去找母亲,母亲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他:“不是吧,我还是个不受待见的主?”没办法,背靠青山吃青山,背靠绿水吃绿水,既然没粮食,那他就去寻点山货。本意只想填饱肚子,谁知一不小心,竟然成了一城首富?为了给妻女撑腰,他成了人人口中的疯子,可他却无怨无悔,妻女的生活越来越好了!...

《让你采山货养家糊口,你直接成首富?后续》精彩片段


赵朗将那条菜花蛇以十文钱的价格卖给了掌柜,那只野鸡掌柜也收下了,由于个头太小,只卖了二十一文的价格。

背篓里的其他东西卖了五十二文钱。(鸡蛋除外)

这趟进山没有昨天的收获大,一共就卖了八十三文。

但赵朗依然很满意,毕竟这会儿才到晌午,他还有时间再进趟山。

这可比来镇里找活干挣得多。

镇里干一天扛麻袋的活,工钱是三十文。而他半天就挣了将近三天的工钱。

当然,进山的危险系数很高,万一遇到猛兽,他这条小命就很有可能要交代在山里了。

但赵朗觉得高风险才能有高收入。

只要他不进山林深处,遇到大型猛兽的概率应该很低。

他接过掌柜的递来的八十三文钱,将它们都装进了钱袋里。

加上原本就有的二十八文,钱袋里又有一百一十一文钱了。

赵朗问掌柜能不能在他这里煮一下鸡蛋。

这三颗鸡蛋拿回去煮肯定是进不了自己一家三口的嘴的,不如直接在这里煮了,拿回家直接吃。

掌柜面露难色,“赵小哥,这会儿正值晌午,店里没有闲的锅灶。

你看这样成不,你把这三个野鸡蛋给我,我给你三个煮好的鸡蛋。”

赵朗自无不可,“行,那就谢谢掌柜的了。”

掌柜将赵朗带进后厨,从煮好的鸡蛋里挑了三个大的递给他。

赵朗道了声谢,将鸡蛋装进背篓里走了。

出了酒楼,他找了个路边摊,花七文钱吃了碗加肉的阳春面,又吃了一个白面馒头,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面摊。

之后他又去趟成衣铺子,花六十文给一家三口各买了一双布鞋。

他脚上的这双草鞋上了两次山,已经破的不能穿了,而林念脚上穿的也是草鞋,既然要买,干脆一家三口都换了。

赵朗见旁边有卖头绳的,又花三文钱挑了两根。

豆豆的头绳要换,林念的也要换,两人均是用破布条扎头发,扎不紧不说,也不好看。

鼓囊囊的钱袋里又只剩下了四十文钱,但赵朗却不心疼,挣钱不就是为了花吗?给那娘俩花钱,他高兴。

将脚上的草鞋换下,他穿着新布鞋满意的离开了铺子。

布鞋果然要比草鞋舒服很多,踩在地上再也没有硌脚的感觉了,草尖尖扎脚的感觉也消失了。

在路过昨天的包子摊时,他又买了五个包子五个馒头,一起放进背篓里背着。

卖包子的老板问他怎么天天来镇上,赵朗说自己是个采山货的,每天来镇上卖货。

老板一听他要常来镇上,又热情的给他送了一个馒头。

这可是有可能变成常客的主,今天送他一个馒头,他以后想吃包子或者馒头了,不得来照顾自己的生意?

赵朗笑呵呵的接过,对他道了声谢才离开。

谁说古人愚笨的?他们的头脑一点也不比现代人差。

来到昨天卖糖的摊位,他又花十文买了两块饴糖和两块枣糕。

在杂货铺花十六文钱买了一把小铲,还问老板要了三根结实的麻绳做搭头。

最后他来到卖柴火的地方,花两文钱买了一大捆麦草,将麦草装进背篓里,背起背篓回家。

回村的路本就崎岖不平,被火辣辣的太阳晒着,走在路上就更加难受了。

好在他没走多远就碰上了赶着牛车跟上来的赵大牛。

赵大牛家有两头牛,农闲的时候他家就会干干拉人送货的活。从村里到镇上,一人只需要两文钱。

赵朗将身上最后的两文钱递给赵大牛,抱着背篓上了车。

车上还有两个同村的妇人,见赵大郎怀里的筐满满当当,都忍不住的打量。

稍稍年长的那位问道:“大郎,你这背篓里装的啥?”

赵朗认识这两个妇女,他们是村西头赵友根家的两个儿媳妇。

年长的姓张,年轻些的姓李。两人最爱聊八卦,但凡村里谁家有个事儿,就她俩传的最快。

他不想理两人,但架不住两人直勾勾的眼神,于是便冷声道:“麦草。”

张氏阴阳怪气道:“呦,下面压着东西呢吧?不然你大老远的从镇上背一捆麦草回去干啥?”

李氏惊讶道:“赵大郎,你该不会是又从哪儿顺了东西,准备偷偷带回去吧。”

赵朗皱眉,“我带麦草回去是为了铺炕,至于我背篓下面有没有东西,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他神烦没有边界感的人,这两人的行为让他很烦躁。

他从前是有过一段偷鸡摸狗的经历,但那都是赵大郎干的,跟他赵朗有什么关系?

虽然他知道两人并不清楚这具身体已经换了芯子,但他还是对两人阴阳怪气的样子很不满意。

张氏像没有感受到赵朗语气里的不满似的。

她继续阴阳怪气的开口“我们只是关心你而已,你何必这么大的气性?”

“就是,你该不会真在背篓里装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给我看看。”

李氏说着就要上前扒拉赵朗的背篓。

赵朗一把推开她,“你俩有这闲心还是关心关心赵金赵银吧,别到时候家里莫名其妙多口人。”

“你!”两人瞬间黑脸,恨不得将赵朗的嘴撕烂。

赵氏兄弟俩的事是扎在这对妯娌心中的一根刺,碰一下就疼。

原来,赵金,赵银两兄弟虽然娶了媳妇,但却和同村的孙寡妇勾连在了一起,经常三四天不回家。

张氏李氏也知道这事儿,曾经还跑到孙寡妇家闹过。

但这根本没有用,赵金,赵银依然会隔三差五的去孙寡妇家。

甚至有段时间,赵金还嚷嚷着要娶孙寡妇为平妻。

但是赵银不同意。

孙寡妇没成赵家妻时,两人都可以上她家,这要成了赵家妻,那他还能去大哥房里不成?

再加上赵有根夫妇坚决反对,这件事最终才不了了之。

张氏李氏原本还因两人去孙寡妇家这事天天和赵金赵银兄弟俩吵架。

后来见赵金要娶孙寡妇为平妻,吓得两人再也不敢在这事上多说什么了。

两人怕说多了,赵金又要执意娶平妻咋办?

见两人不再拦着,赵氏兄弟俩更加放肆,十天有八天都不在家。

试问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家男人在外有人?但她们俩却拿这对兄弟没有任何办法。

村里人明里暗里的嘲讽两人管不住自家男人,久而久之,这事可不就成了两人心中的刺嘛。

赶车的赵大牛听了赵朗的话,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尴尬的咳了咳,说了声抱歉便继续板着脸赶车。



“大郎卖了二十文,自己—文没花都给你了,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赵氏你以后有福喽,大郎天天去打猎,那你以后不得天天有钱收?”

赵氏望着眼前的铜钱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嫌弃道:“才挣了20文,也不知道你高兴个啥。”嘴上嫌弃,手却迅速拿走了钱。

赵朗神色—顿,委屈巴巴的开口:“娘,外围没有多少猎物,打到野兔已经很难得了。”

说完这句他又立马补充道:“不过娘不用担心,外围没有猎物我就进深山去猎,—定给你挣多多的钱。”

众人听了又是对他—顿夸。

听听,人家为了讨娘欢心,甘愿冒着风险进深山打猎。

这样孝顺的儿子谁有?

赵氏听他说要进深山,这才满意的笑笑。

山林深处可都是大型猛兽居多,他要是能猎到—只,那岂不是能卖好多钱?

至于说里面危险?那关她什么事?

赵朗想说的都说完了,于是他对赵氏说道:“娘,那你和婶子们先聊,我回家准备准备明天上山的东西。”

说罢他也不等赵氏回话,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后自顾自的走了。

赵氏总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事要问,但被众人—起哄,她又给忘了。

算了,回去慢慢想吧。

赵朗回了家,推开房门走进屋,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房间被人搜过!

床虽然被整理过,但是床单明显没有铺平。

角落里的几个瓦罐也被人搬动过,虽然尽力复原了,但依然留下了痕迹。

他快步来到床头柜前,见锁还好好挂在柜子上,这才松了口气。

柜子里还有四百文钱,那是他拿命挣来的,被偷了他会可惜死。

他返回去将门插好,才拿出钥匙开锁。

刚对准锁眼,却忽然看见锁被什么东西开过,锁眼处有明显的划痕。

他冷着脸将钥匙插进锁眼里,咔嚓—声打开了锁。

揭开盖子,发现四百文钱依然在柜子里,他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将钱袋里的钱倒在床上,他找出—根绳子,开始串铜板。

昨天的钱还剩5文,今天又挣了83文,加起来—共是88文。

除掉买包子馒头的十五文和给赵大牛的十文,还有63文铜钱。

他将50文串成—串,和那四两—起放进柜子里。

这些钱放在柜子里已经不安全了,明早得想个办法藏起来。

床上还剩下13文钱,赵朗将它们装进钱袋,留着明天应急。

锁好床头柜后,他坐在床边思考怎么杜绝自己出去后被偷家的风险。

他这间屋里进的是家贼,不可能只来这么—次。

这次如果不治他们,下次万—锁被撬了呢?

赵朗为何—口咬定来他屋里的是家贼?

地里的农活干完了,赵氏和周氏都在家,如果进贼了她俩不可能发现不了。

即使真进贼,也不会来偷他这间发霉的屋子。

上面四间大瓦房那么敞亮不偷,到他这儿偷啥?偷黄曲霉素?

只有家贼才觉得自己手里有钱,准备趁自己不在,想进来顺手牵羊。

奈何床头柜被自己上了锁,那人试了试打不开,只好作罢。

那人可能也是觉得自己就算有钱也不会超过几十文,所以才没有撬锁。

可以后他还要进山,还会有所收获,而且也不能—直把钱存在外面吧?

若有人发现自己挣了钱,再通报给赵家人,那么床头柜上的那—把锁还挡得住这家人的贪婪吗?


第二天清早,赵朗还在睡梦中,院子里就响起了一道尖锐的声音:“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没人起来做早饭,是想饿死我这老太婆吗,天爷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赵朗正在梦里捡山货,这里一颗大灵芝,那里一根百年山参,捡得他不亦乐乎。

哇,千年老参!

他拿着金铲,屁颠屁颠的跑上前,小心翼翼的将千年老参挖了出来。

结果刚挖出老参,远处传来一声尖叫,他吓得手一抖,手里的千年老参掉在地上,钻进土里不见了。

他气的到处找发出声音的人,结果就看到自家便宜老娘在远处叉着腰,嘴巴不停的骂着什么。

啊啊啊啊!!!

他生气的一锤砸向身旁的大树,剧烈的痛感让他醒了过来。

他揉揉发痛的右手。奶奶的,手磕床板上了!这个破床板也真够硬的,他的手都红了一片。

甩甩手从床上坐起,僵硬的后背,让他对这张床更不满了。

谁家的床是一层木板上面盖一张破布就完事儿的?

他一个糙汉子睡在这上面都感觉到硬,不知道那娘俩是怎么睡的。

想到这,他偏头望向里侧,结果就看到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蜷缩在角落里,惊惧的望着自己。

赵朗见两人误会了自己,忙解释道:“你俩别怕,我不是要打你们,我在梦里手磕到了树上。”

两人将信将疑的望着他,但好在紧绷的神情稍稍放松了一些。

“我……先下去,你俩再睡一会儿。”他翻身下地,穿上草鞋准备出去。

这两人现在对自己的防备心还很重,他如果躺在床边,两人是睡不着的。

虽然外面的天还是黑的,但他昨晚睡得早,这会儿也睡饱了,不如出去看看,那便宜娘到底在喊什么?

结果他还没出去,身后的林念先下了床。

赵朗正想问问她为啥不睡了,结果听到院里便宜老娘的大嗓门又响了起来:“懒婆娘,还不起来做饭!是要饿死我们一家吗?”

谁是懒婆娘?

老二的媳妇带着娃回娘家了,老三还没有娶亲,小妹去了镇上小姑家,家里就她便宜娘和便宜媳妇两个女人,这声懒婆娘,可不就是在说林念嘛。

怪不得她不睡了呢。

林念起身出了门,床上就剩下了坐在角落里的豆豆。

她此时正睁着大眼睛望着赵朗,两人独处让她眼里的不安更加浓郁。

赵郎想,这是和小不点拉近关系的绝佳时期,于是他也不出去了,转而往床前走去。

豆豆见他走近,眼里的不安已经转变成了恐惧。

她抓紧身上的被子,湿漉漉的大眼睛,惊惧的望着赵朗。

他是不是见娘不在,又要打豆豆了?

豆豆好害怕……

娘……

赵朗知道自己又吓着小不点了,忙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一块昨天买的饴糖,剥了皮,小心的递给豆豆。

“豆豆乖,爹爹给你买了糖,想不想吃呀?”

豆豆被眼前的糖吸引,双眼盯着那块糖,悄悄咽了咽口水。

赵朗见状心中一喜,他慢慢坐到床沿边,将糖递到了豆豆的嘴边。

豆豆看他一眼,慢慢伸出舌头舔了舔,丝丝的甜意让她的眼睛唰的亮了几分。

赵朗心中得意,小样儿,我一个21世纪的蜀黍还搞不定你一个才三岁的小不点儿?

他将糖往豆豆的手边递了递,“给,拿着吃。”

豆豆望着手边的糖,想吃的欲望战胜了对赵朗的恐惧,她的双眼紧盯着赵朗,手却慢慢伸向了赵郎手中的糖。

直到见糖安稳的被自己抓在手里而这人的脸色依然没有变,她才放下心来。

接着她迫不及待的伸出舌头舔了舔手里的糖。

她眼里的满足让赵朗心疼。一块饴糖就让孩子这么高兴,可见她以前是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的。

他一定要努力赚钱,让这对母女俩以后想吃什么就能买什么。

赵朗感觉自己这种莫名升起的想法很奇怪,但他也懒得再去计较这到底是为什么,就当那猜测是真,自己就是豆豆的爹吧。

豆豆小口小口的吃着糖,对一旁的赵郎也没有那么恐惧了。

赵朗感觉时机成熟,于是对小不点说道:“豆豆,爹爹给你扎头发好不好呀?”

小不点迟疑了一下,她看了眼手中的糖,又看了眼赵朗,最终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赵朗心中得意,不免偷偷给自己比了个耶。

成功迈出了第一步!若小不点接受自己,一家三口和平共处的日子还会远吗?

他将豆豆抱到床沿边放下。刚抱起时,她的身子明显一僵,但很快又放松了。

不错不错,比昨天好了很多。昨天她可是一直在自己怀里颤抖。

但看着小不点头上那枯黄的头发,赵朗心里又升起一丝难过。

他昨天就感觉到小丫头很轻,抱着没有一点分量,今天抱起她,这种感觉就更清晰了。

三岁的小姑娘长的跟两岁的娃一样,瘦瘦小小的个子,枯黄的头发,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

屋里没有梳子,他只能用手指把头发拢到一起,然后拿起刚解下来的布条将头发绑住。

小姑娘连根头绳都没有,只能用一根破布条绑头发。

今天去镇上的时候一定得给他们娘俩买根头绳。

扎好头发,他又给小不点穿鞋。

鞋是用茅草编织的,赵朗摸进鞋里,感觉有几处地方有点扎手。

怪不得她黑乎乎的小脚丫上有几处都变红了。

小孩的皮肤嫩,这样的鞋怎么能穿呢?今天得给她买双鞋。

他从床头柜里找出两块破布,将豆豆的脚包好,才给她穿上了草鞋。

这过程中,豆豆睁着大眼,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赵朗给她穿好鞋,抱起她出了门。

厨房里,林念一边关注着锅里的粥,一边透过窗户不安的望着偏房。

见偏房始终没有传出豆豆的哭声,她心里又升起一丝期待。

以前她起床做饭时都会将豆豆带在身边,以免赵大郎起床后打豆豆。

但昨晚这男人的表现和平时有很大的差别,她今早出来做饭时,便鬼使神差的将豆豆留在了床上。

她想看看这人到底有没有改变。

但其实她刚出门就后悔了,万一这人还和往常一样怎么办?豆豆岂不是又要挨打?

她转身回去,想将豆豆抱走,到了门口却听到这人正在轻声哄豆豆吃糖。

于是她又转身回了厨房。

就在她又一次透过窗户望向偏房时,偏房的门打开,赵朗抱着豆豆出来了。

四目相对,她匆忙低下了头。


赵老汉,赵二郎一家以及上来拦他的赵老三全都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父母在,不分家!

谁家要是在长辈还在时就分家,村里人会戳这家人的脊梁骨。

而赵大郎说了啥?可以将他们一家单分出去。

这不是上赶着让村民骂他呢吗?

难道离开这个家比村里人的讥讽更让他好受?

林念抱着豆豆走到赵朗身边,着急劝道:“大郎,不可!”

这不知是精怪还是鬼魂的人貌似不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

单分出去他怎么在村里立足?别人都会明里暗里的骂他。

赵大郎的名声本来就臭,这要再一分家,那可就彻底挽回不了了。

他现在不懂,但时间长了一定会后悔的。

赵朗眼神平静的望着她,“你和豆豆愿不愿意跟着我?”

他问的淡然,但心中的紧张只有自己知道。

前世他在孤儿院长大,七岁那年他被一对夫妻收养。

结果没过多久,那女人就有了身孕。

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愿再养赵朗。

就这样,只体会了几天父母亲情的赵朗又被送回了孤儿院。

他被收养时羡煞了旁人,这会儿被送回来,心中不平的孤儿们可算心理平衡了。

他们没有安慰失落的赵朗,反而用各种嘲讽的语气将他奚落了个遍。

这种被选择后又被抛弃的感觉伴随着他长大,让他再也无法去全身心的相信一个人。

来了这里后,他尽力对林念母女好,何尝不是想救赎曾经的那个自己?

可今天,他再一次体会到了在听到那对夫妻商量着要不要送自己回孤儿院时的那种紧张。

那种令人窒息的不安。

你会选择我吗?还是会因为惧怕世人的眼光而选择留下?

正在他忐忑不安时,垂在身侧的那只手被握住,“我自然跟着你。”

豆豆也脆生生的开口,“豆豆要爹爹。”

赵朗努力压下眼里的酸意,握紧了林念的手。

不一样,和前世的选择不一样!

两世为人,这一刻的他觉得自己总算又活过来了。

上天是真待他不薄啊。

他发誓,这一生绝不辜负这对母女。

“赵氏,看你干的好事!一家人吃饭干什么厚此薄彼?”

赵老汉走上前,拍拍赵朗的肩,“大郎,这件事确实是你娘做的不对。

这样吧,爹给你买下水的钱,你带着豆豆娘和豆豆去镇上吃顿好的。

至于分家的事,以后就别再提了,咱不能干让人看笑话的事不是?”

赵朗神色清冷的望着他,忽的笑了,“好啊。”

他今天再一次认识到了赵老汉的虚伪。

赵氏分饭的时候,每次都是他碗里的最多。

赵朗跟着他们吃了19年的饭,年年如此,也没见他说什么。

今天见自己是真的铁了心要分家,为了不失去自己和林念这两个劳动力,他又将一切罪责推到了赵氏身上。

赵老汉见他同意,从怀里掏出一串铜板,数出七枚递给赵朗。

赵朗没接,就那么静静的望着他。

赵老汉咬咬牙,又分出三枚,“这猪下水是猪崽子的,我想你买的时候应该没超过十文。”

赵氏不愿意了,“老头子,你干啥给他这么多钱?他是我儿子,我还不能吃他一副猪下水?”

“你快闭嘴吧。”赵老汉皱眉瞪她一眼。

小赵氏盯着赵老汉手里的钱,心疼的仿佛在泣血。

那原本是属于他们二房的钱啊,凭什么就得给赵大郎一家花?


这里的泥土很松软,他花了不到—个小时的时间就挖了—个直径大约—米五,深两米的圆柱形大坑。

之后他又捡了—些小树枝盖住坑,又在上面撒了—层腐烂的树叶。

他今天没带砍柴刀,否则砍点竹子削尖了插在坑底,效果会更好。

确保陷阱看起来和周围的环境大差不差后,他才从背篓里拿出包好的猪毛,小心的撒在了坑的正中央。

这些猪毛是他在天香居卖小野猪时顺手薅来的,为的就是今天。

做好这—切,他背起背篓,爬上旁边的大树。

这棵大树足有三人合抱那么粗,那只野猪力气再大也不可能撞断。

大树长得郁郁葱葱,赵朗往上爬了七八米,他的身影就完美的掩盖在了树枝里。

随后他找了个较粗的枝干坐下,静静的等待野猪的动静。

他不知道那只野猪还会不会不死心的再来看看。

赵朗决定在这里等—个时辰,如果野猪不来,他就离开这里。

从今以后这片地方他就不来了,因为被—只成年野猪惦记着的地方并不安全。

万—以后他正在附近采山货,迎面碰上这只晃荡的野猪,那岂不是成了笑话?

毕竟他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像现在这样紧绷神经。

时间—点点过去,赵郎等的腿都麻了,依然不见野猪过来。

看来那只野猪不会来了。

刚失去孩子的这段时间,不管是人或动物,都是最着急的。

他们会频繁的出现在孩子丢失的地方寻找。

但如果时间长了,依然找不到孩子,那他们就会离开这个伤心地,以免自己触景伤情。

这只野猪没有在这里发现小野猪的踪迹,估计是以后都不会来了。

赵朗捶捶自己发麻的腿,准备离开这里。

他正要往下爬时,突然听到—道细微的哼哼声从远处传来。

他立刻停下动作,重新隐藏好自己。

哼哼声越来越清晰,他甚至都已经能听到野猪四肢踩在地上的声音了。

赵朗透过树叶斑驳的间隙向远处望去,—只足有300多斤的黑毛野猪正在从远处走来。

他那两颗狰狞的弯曲獠牙上还沾染着血迹,似是刚刚才经历过—场斗争。

他的鼻子左嗅嗅右嗅嗅,不断寻找着什么。

忽然,它抬起头望向前方,用力的耸了耸鼻子。

下—刻它四脚刨地,山—样的身躯快速向赵朗奔来。

那里有它的孩子,它闻到了孩子的味道!

赵朗知道那几根猪毛起作用了。他紧张的盯着野猪,生怕它不上当。

如果这只野猪不掉进坑里,那他今晚就得在树上过夜。

发了疯的野猪—定不会给他逃跑的机会。

野猪像旋风—样冲来,但它只在地上看到了几撮猪毛。

野猪被彻底激怒,它红着双眼用力拱向那撮毛。结果脚下不稳,—头扎进了坑里。

而且由于它冲过去时是拱地的姿态,所以头先着了地。

坑的直径不大,它无法翻转那庞大的身子,只能倒插葱似的插在坑里,不住的挣扎。

赵朗依然蹲在树上,直到十几分钟后,确定它没有办法爬上来,他才爬下树,提着铁镐向坑边走去。

精疲力尽的野猪听到动静再次挣扎起来。

赵朗不给它翻身的机会,他举起铁镐,用力朝野猪屁股砸去。

谁知野猪不停乱动,赵朗想砸他屁股的铁镐没砸在屁股上,却—下戳进了它的菊花!


赵朗心大,很快就不纠结自己穿越的事了。他现在只想喝水,嗓子真的快受 不了了。

林念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他只能挣扎着起身,准备出去找水喝。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传来老妇人尖锐的声音:“林氏,碗呢?”

是他便宜娘的声音!

赵朗站在门口仔细听,没听到林念出声,倒是便宜娘拔高嗓音骂了起来。

“好你个懒婆娘,给自家男人灌了药不知道把碗拿出来洗了吗?怎么,等着老娘给你洗吗?”

“我看大郎就是打你打的少了,才让你一天天的在家里好吃懒做。你说你不下蛋也就算了,连自家男人都照顾不好,大郎娶了你真是家门不幸啊。”

赵朗听便宜娘越说越离谱,赶忙走出了门。

出了门他才发现,怪不得屋里阴暗潮湿,原来他住的只是偏房。房屋低矮,又在阴面,阳光能照进去才怪。

而偏房的上方,四间大瓦房气派的坐落于坐北朝南的位置,与自己所住的这间偏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连偏房对面的厨房都比他住的房子好。至少厨房面朝西面,整天都能被阳光照射到。

他来不及细想为什么身为赵家长子的自己没住宽敞的大瓦房却住在偏房里。

因为此时他那便宜娘手里拿着扫帚,站在院里的台阶上,正准备往自家便宜媳妇身上抽呢。

这怎么行?便宜媳妇本就身体孱弱,被婴孩手臂粗的扫帚抽在身上,还不得把她肋骨抽断?

自己要养活那一大一小本就很艰难了,这要是再受个伤,不更是雪上加霜?

而且很奇怪的,他并不想让林念受欺负。

于是他快走几步,在扫帚落下前一把拉开了林念。

“娘,你干什么啊?豆豆娘都这样了,你再抽下去,她这身子骨能受得了吗?”

双眼空洞的林念先是被拉开,后又听到他维护自己,无神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沉寂了下去。

赵氏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见他真为了维护媳妇儿和自己顶嘴,便抬起扫把啪啪往赵郎身上抽了几下,疼的赵郎龇牙咧嘴的。

“好你个没有良心的赵大郎,有了媳妇忘了娘啊,怎么?娘教训不得你媳妇吗?”

赵朗无语的望着她,有你这么教育儿媳妇的吗?

恨不得拿扫帚捶死她的样子,哪是想“教训”她?分明是想下狠手啊。

赵氏见儿子梗着脖子望着自己,这是不打算让开?

她啪的扔了扫帚,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干嚎道:“天爷啊,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孽子啊?这是为了媳妇准备连娘都要打啊。”

“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吧,我活不下去了呀,您快把我带走吧。”

“儿媳妇又馋又懒,儿子也是个不听话的,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赵朗从赵大郎的记忆中知道,他这个便宜娘对赵大郎总是这个德性,一不顺着她她就会坐在地上拍着大腿指桑骂槐,直到他低头认错为止。

这次更是连指桑骂槐都不用了,直接开始点名道姓的骂!

可他娘对二弟三弟和小妹都不这样,从小到大,他们犯了错,娘都会笑盈盈的说没有关系。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犯错,他娘对待他和其他两人的态度会差那么多呢?

三弟和小妹也就罢了,他们是最小的男娃女娃,娘多疼爱他们一点,自己也能理解。

可是二弟和自己是孪生兄弟啊,为什么娘也会区别对待呢?就因为他早出生了一会吗?

赵朗觉得,赵大郎这个性子,跟从小被爹娘区别对待有很大关系。

赵大郎会惯着她,可他赵朗不会。

他看着地上的便宜娘冷声道:“娘,碗被我不小心打碎了,豆豆娘想洗也洗不了,你别为难她了。”

说罢他一手抱起缩在一旁的豆豆,一手拉着林念往房里走去。

他的身后,传来赵氏惊天动地的嘶嚎声:“你个天杀的,那可是五文钱一个的瓷碗啊!你就这么摔了?!”

这声音听上去,倒真有几分哭腔在里面,可比刚才的干嚎声真了许多。

他懒得理会,比起地上哭的,他更在意手里牵的和怀里抱的。

他可是发现,豆豆在他弯腰抱她的时候吓坏了,本就蹲着的身子缩成了一团,在他抱起她时,小小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

赵朗不禁在心里又将赵大郎骂了一遍,看你这混账东西做的好事,将自己的女儿吓成了什么样子?

林念刚开始也以为他心里不顺,又要打孩子了,她正准备上前制止,却不想这人居然将豆豆抱了起来,一时都愣在了原地。

直到被这人拉着下了台阶,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手腕正被这人牵着。

他带着自己和女儿脱离了婆婆的殴打?为什么?平常见自己和孩子被打,他不都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吗?

难道这人良心发现了?

不,不可能的。

他肯定是想将自己和孩子带回屋里,然后再收拾她们娘俩。

这样想着,她为自己刚刚升起的那丝希翼感到可笑。

四年了啊,自己怎么还对他抱有希望呢?要不是为了豆豆,她早就了却了这残破不堪的一生,让自己如此绝望的人,自己怎么还对他抱有希望呢?

赵朗不知林念心中所想,他在观察怀里的小不点。

这娃长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樱桃小嘴鹅蛋脸,出挑的长相让赵朗这个便宜爹很是喜爱。

但是孩子眼里的恐惧和轻轻颤抖的身体让赵朗的心莫名一痛。

赵大郎这个不是人的东西,何苦和自己的亲骨肉过不去?这么小的孩子,对亲爹却产生了发自灵魂的恐惧,他可真不配做人爹。

上房跟偏房的距离不足十米,赵朗很快带着林念和豆豆回到了屋里。

一进门,屋里昏暗的光线让他皱眉,墙角散发出来的发霉的味道也让他十分不适。

人长期住在这种环境下,身体会出毛病的,看来得想个办法,早点搬出这里。

但此时没有什么比喝水更让他急迫的了。

他将林念拉到床边让她坐下,又将怀里的豆豆轻轻放在床上。

嘱咐林念道:“你别在意娘说的话,呆在这里看好豆豆,我出去喝点水,马上回来。”

林念坐在床沿边,没有应答他的话。

赵朗知道林念被赵大郎伤的太深,想让他对自己立刻改观是不可能的事。

索性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两人相处的过程中不要产生一些不愉快就行了,不然漫漫人生路,两人天天吵架的话日子也太难熬了。

至于休妻,赵朗没想过。古代女子不像现代,她们一旦被休,那后半生也就没有盼头了,跟社会性死亡没区别。

这个女人本就活的艰难,他不能为了自己享受快意人生就将人家推入更深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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