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承德范若若的女频言情小说《争强斗狠李承德范若若全文》,由网络作家“李承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庆帝公开卖官?这个消息长公主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相信的。朝堂里的确有这种现象,而且庆帝大概率是知情的。只是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要说让庆帝卖官鬻爵,长公主还是很难想象那种画面的。她严重怀疑,李承德是在骗她。可这样做对李承德有什么好处?满足一时的快感?毕竟,这种消息庆帝肯定会放出风,她只需要稍微等待一会儿,就能戳破李承德的谎言。而事实上,她几乎都没有怎么等待,相关的消息就传进了广信宫。并且,还在以更快的速度向着整个京都城散播开来!既然要卖官,那肯定得让人知道,要不然别人怎么来买呢?不过让长公主没想到的是,负责卖官鬻爵的人居然就是她眼前的李承德?!对于李承德参与朝堂议事,还有开府纳贤,长公主并不觉得意外。这很正常,只要不是瞎子都能...
《争强斗狠李承德范若若全文》精彩片段
庆帝公开卖官?
这个消息长公主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相信的。
朝堂里的确有这种现象,而且庆帝大概率是知情的。
只是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要说让庆帝卖官鬻爵,长公主还是很难想象那种画面的。
她严重怀疑,李承德是在骗她。
可这样做对李承德有什么好处?
满足一时的快感?
毕竟,这种消息庆帝肯定会放出风,她只需要稍微等待一会儿,就能戳破李承德的谎言。
而事实上,她几乎都没有怎么等待,相关的消息就传进了广信宫。
并且,还在以更快的速度向着整个京都城散播开来!
既然要卖官,那肯定得让人知道,要不然别人怎么来买呢?
不过让长公主没想到的是,负责卖官鬻爵的人居然就是她眼前的李承德?!
对于李承德参与朝堂议事,还有开府纳贤,长公主并不觉得意外。
这很正常,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庆帝打算让李承德也参与夺嫡。
太子和二皇子相争多年,双方早都已经有了雄厚的根基。
如果想让李承德对他们产生威胁,那就只能人为地强行壮大他的势力。
所以魏王府一定能公开组建一套属于自己的班子。
但现在庆帝把卖官的事情委托给了李承德,那魏王府招来的人到底算是替陛下揽贤,还是在给魏王府增添人才?
这里甚至可以再引申出来一个问题,李承德看起来只像是个工具人,那他还有参与夺嫡的可能吗?
长公主实在是想不通。
无论庆帝卖官,还是把这件事委托给了李承德,听起来都很不真实。
她不管怎么思考都完全搞不懂,这对父子到底在做什么!
不过有一点或许可以肯定,那就是庆国朝堂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要不安定了!
这对于长公主来说,不算坏事。
“所以,你是觉得自己没办法一个人搞定卖官的事情,就打算跟我合作?”
长公主走到了近前,与李承德相隔极近,说话的时候还故意吹了口气。
李承德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在长公主惊慌失措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只是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你,可没有打算让你也参与其中。”
“但你有句话说的不错,我找你来的确是有一份合作打算跟你谈。”
长公主眼睛里的惊恐迅速消失,妩媚之色再次浮现而出。
同时,她伸出食指,轻轻在李承德的胸膛划动,“怎么,你就这么心切,现在可还是白天呢,你不怕有人过来?”
李承德无情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让长公主立刻发出一声嗔呼,“疼!”
但李承德的眼神却毫无波澜,一脸平静,继续自顾自话,“你执掌内库这么多年,手里应该有不少效忠你的人吧?”
“我猜这些人手里的财富应该不少吧?他们估计有兴趣买个官做一做。”
长公主轻声笑了笑,“你想多了,当官哪有经商轻松?他们早就看透了这点,不会跟你合作的。”
“哦?”李承德眉梢微挑,松开了长公主的下巴,“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话音落下,李承德直接转身离开,只留下长公主望着他的背影,怔然出神。
而魏王府设立通文馆的消息,也在极短的时间里,通过监察院的大手,传递给了每一个关心夺嫡之争的朝臣那里。
但整个京都所有的朝臣,几乎没有几个人会觉得震惊。
毕竟在他们的眼里,魏王府招揽自己的班底,这是早晚都会发生的事情,甚至他们都感觉通文馆建的实在是太晚了!
早在那天的朝会,四殿下提出了针对西胡的绝户计被封魏王后,庆帝的意图就已经昭然若揭了。
四殿下即将参与夺嫡,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朝臣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甚至在西胡投降的消息传回京都的那天,就有人已经表达了自己的投诚之心。
但让他们意外的是,四殿下根本就没有让他们进入魏王府侍奉的意思。
这就很奇怪了。
作为一个就要参与夺嫡的皇子,竟然不趁机拉拢一批效忠自己的朝臣。
实在是让人有些费解。
当然,更多的人把它理解成,四殿下稳扎稳打,不给自己犯错的机会。
既然皇帝陛下还没有明旨,那他就什么都不做,以免在陛下眼里落个结党营私的负面印象。
所以通文馆这个名正言顺为魏王府招揽贤才的机构,很多朝臣其实比四殿下更为积极,早就在等着这一天了。
然而,他们等到的消息却有些不太一样,好像看不懂四殿下的意思了!
据说,四殿下在魏王府的侧门立了一个木牌,上面的内容简短但却非常炸裂。
字里行间只写了两个字,“卖官”!
甚至,就在那块木牌的旁边,还立了一块牌子,就写着各个官位的价格表!
这个操作绝了!
在以往的夺嫡之争中,皇子花钱拉拢一些重要朝臣,而朝臣则花钱通过皇子的举荐获得官位,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
但那都是潜规则,不会拿出来说。
四殿下可倒好,直接公开卖官了!
这个行为实在是太夸张,让京都的朝臣们完全摸不着头脑。
当然,也有一些人反应过来,猜测这很有可能是陛下的意思。
否则的话,四殿下怎么敢做的如此光明磊落还没有受到任何责罚?
但即便如此,也没有人敢上门拜访。
“咱这是多好的生意啊,竟然没人来,他们也太没眼光了!”
“难道说他们还怕殿下不能给他们安排妥当?这担心就纯属多余!”
范思辙在屋内反复踱步,脸上满是焦急和凝重,看起来比李承德还要着急。
“我说殿下欸,您怎么还能坐得住,咱这生意都快泡汤了,根本没人买啊!”
范若若瞥了他一眼,“殿下自有殿下的考虑,你就不要担心了。”
范思辙嘿嘿一笑,“姐,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的生意考虑?”
李承德看向了他,“那你觉得怎么才能把这门生意给做起来?”
提到这个问题,范思辙立刻来劲了,“殿下,那我可就不吐不快了!”
李承德微微颔首,“尽管说。”
范思辙开始盘点其中的问题,“首先,这官位的价格它不能透明啊!”
“每个位置要多少银子,这完全是可以有浮动的空间。”
“甚至如果一个位置竞争激烈,完全可以让他们价高者得!”
“其次,就算价格固定,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就放在魏王府的门口。”
“就算胆子再大,看到那两块木牌的时候也都不敢进来了!”
“所以我的建议就是把那两块牌子给撤了,卖官这事儿咱们私底下来!”
“殿下,我敢保证,只要转明为暗,肯定会有人来给咱们送银子!”
范若若瞪了他一眼,“范思辙,听你这些话是早就琢磨很久了吧?”
范思辙立刻表示,“天地良心,我这全都是现想的啊!”
范若若点了点头,“果不其然,我说听起来怎么那么不靠谱。”
“你还是别瞎折腾了,要是坏了殿下的大事,我绝对饶不了你!”
范思辙缩了缩脖子,没敢说话。
而在这个时候,门房通传了一声,“殿下,生意来了。”
这话一出,范思辙立刻精神起来,他一脸崇拜地看着李承德,“殿下,我实在是太佩服了,你这招绝了!”
“价格写的清清楚楚,往门口一放,让人随便挑选。”
“这就跟卖菜一样随意,让那些想买官的人看了就觉得靠谱!”
“谁敢公开卖官,还把价格公布出去,只有咱殿下才有这份魄力!”
李承德伸手打断了他的话,“别急,看一看来的是谁。”
很快,一位脸上挂着笑容道人出现,“拜见殿下。”
“哦?”李承德的嘴角微微翘起,“袁先生这是想进步了?”
袁宏道愣了一下,笑道:“殿下猜的不错,我在相府这么久,一直都得不到重用,所以就打算花钱买官。”
“不过,我没攒下多少钱,手里有些拮据,还请殿下给我指条明路。”
李承德眼神玩味,“既然手里拮据,那就没得谈了,送客吧。”
话音落下,袁宏道顿时怔在了原地。
紧接着,范思辙冲了出来,打算动手把袁宏道给赶出去。
这让袁宏道连忙开口解释,“殿下,我手里还是多少攒了些钱的!”
李承德这才叫停了范思辙的行为,眼神玩味,盯着袁宏道,“现在有钱了?”
袁宏道生怕自己被赶出去,迅速点头,“殿下,我刚才说的是实话,我攒的钱不多,只能买一个七品官……”
听到这话,李承德顿时笑了,“钱多钱少无所谓,钱少了先买个小官也是一样的,之后再做大做强,再创辉煌嘛。”
袁宏道连连点头,“殿下说的是,但我今天没带多少钱……”
“这倒是无所谓。”李承德给出了解决方案,“先交定金,我帮你把位置给预定下来,等你上任了再结尾款。”
“实在不行,我也能等你在任上慢慢捞钱,然后分期支付给我。”
“当然,这样的话,那就需要额外付一笔手续费和滞纳金了。”
听完这话,袁宏道眼皮猛地一跳,连忙表示,“不用分期,不用分期,我回去就把剩下的钱全都一次性结清!”
李承德轻嗯一声,示意范思辙收钱,“合作愉快,希望还有下次。”
“不用了殿下,七品官挺好,我很满足……殿下留步,臣先告退了!”
“你说什么?!”
宫里的消息传的非常快。
二皇子几乎是和太子同步得到这条消息的,整个人瞬间就慌了。
按照正常的流程,只要皇帝驾崩,那太子就能顺理成章地继承皇位。
而到了这一步,二皇子不相信对方会轻易放过自己!
从他被庆帝逼迫参与夺嫡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没有了退路。
要么把太子给取缔了,要么就只能等着太子继位后将他赐死。
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跟太子共存。
但现在,眼前的这个宦官居然告诉他,庆帝已经驾崩了?!
这个消息,他根本不敢相信!
前脚刚传出庆帝遇刺的事情,后脚就身亡了,就连一天都没能撑得过去?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却很难让人不怀疑其真实性。
“陛下有没有留下诏书,谁来继承大统?”二皇子问出了一个致命问题。
但传令太监只是摇头,“并未听说有什么诏书。”
二皇子觉得这就更加奇怪了,追问道:“那是谁让你来传旨的?”
传令太监倒是没有隐瞒,“东厂督公侯公公。”
二皇子眼睛微微一眯。
侯公公在宫里的份量不言而喻。
先前还没有当上督公的时候,就时常跟在庆帝的身边。
现在更是掌管着东厂,大有与监察院一较高下的趋势。
如果这条消息是侯公公派人告知各府的,那倒是也说得过去。
毕竟,拦在寝宫外的那位不是陈院长,而是这位侯督公。
送走了传令太监,范无救开口了,“殿下,我们要去拥护太子登基吗?”
二皇子白了他一眼。
不管庆帝真死还是假死,他都绝对不可能承认太子的合法地位。
但想要掀棋盘的话,往往就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掌握着强大的实力!
可由于庆帝对军权非常在意,所以他在军方能拉拢到的人不多。
而且,品级不高,能够调动的人数量也不多。
但太子就不一样了,身为储君他天然就具有优势。
只要登高一呼,就能占据大义。
当然,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庆帝已经明确传位了。
现在传位诏书没有,太子空有储君之位,却还是不能名正言顺地登基。
当然,太子有着皇后帮衬,他们母子完全可以伪造一份诏书出来。
到那个时候,就是看太子在朝中的支持率有多少了。
一旦大量的朝臣承认这份诏书,那假的也能变成真的。
尤其是军方的态度,极其重要!
不过,秦家和叶家大概率会中立。
也就是,他们不在意皇帝由谁来当,只要能保证他们的利益就行了。
但除了京都的秦家和叶家,还有地方军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七路总督分掌天下军权,
而他们又都是庆帝最信得过的亲信,真正意义上的封疆大吏!
如果他们对皇位的合法性表示了怀疑,很难确保他们不会进京勤王。
然而,秦家和叶家又靠不住,那这个皇位无论对谁来说都是烫手山芋!
“太子那边不重要,我需要先去见一下长公主。”二皇子很快做好了决定。
长公主执掌内库多年,手里流经了大量的财富。
要说她没有试图收买和蓄养私兵,二皇子打死都是不信的!
而且,七路总督又能怎样?
人活着总得吃饭吧?
只要掌握了钱袋子,就有了跟七路总督谈判的资本!
最不济,也能让他们保持中立。
当然,最理想的结局,那肯定还是倒向他这边。
甚至不需要七路总督全都承认,哪怕能拉过来一位也是好的。
所以他不能有丝毫的犹豫。
二皇子直接来到了广信宫。
没等宫女通传,就直接闯了进去。
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长公主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到来。
“你来的倒是时候。”
二皇子不清楚她这句话的含义,但他知道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了,“姑姑,父皇驾崩了,这事你知道吗?”
长公主微微颔首,红唇轻启,
“侯公公把消息传遍了全京都,我这里怎么可能没收到消息?”
二皇子直勾勾地盯着她,沉声问道:“父皇此举何意?”
长公主微微一笑,说道:“我原本以为皇兄是要试探你和太子,但谁知道侯公公竟然说皇兄驾崩了。”
二皇子眼神微微一愣,“你认为父皇现在并没有出事?”
长公主冷静分析,“御书房的火是真的,遇刺也是真的。”
“但驾崩,我就没有办法相信了,皇兄会这样轻易死去?”
二皇子并没有反驳她,而是提出了自己的问题,“那要是万一呢?”
长公主的态度非常坚决,“没有万一!皇兄现在肯定还没驾崩。”
二皇子不想听到这个答案,愤怒道:
“我只想知道,如果太子想要趁机登基,我该如何自处?引颈自戮吗?”
长公主略作沉吟,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眸微微一眯,露出危险的气息。
“你是想……以假乱真?”
二皇子神情坦然,没有否认,“父皇遇刺,身受重伤。”
“太子本应监国理政,以待父皇清醒,但却心生歹念,试图僭越大位。”
“本王不愿相信父皇已然驾崩,便去寻太子殿下要个说法。”
“但太子却下令诛杀本王,无奈之下,本王只好奋起自卫。”
“诛杀逆贼后,本王发现父皇果然已经驾崩,但遗诏却是让本王继承大统。”
“姑姑,你觉得这个剧本怎么样?”
长公主轻轻拍了拍手,笑道:“合情合理,足以说服天下臣民。”
“但你就敢确定,皇兄现在没有清醒?这可是重罪,我劝你三思。”
二皇子却摇了摇头,“父皇的状态我确实不清楚,但他应该是受了重伤。”
“而且,也只能是受了重伤。”
长公主无奈叹了口气,她发现自己劝不动了,“既然你已经决定,又何必来广信宫问我?”
二皇子冷静地表示,“我府中护卫不够,无法掌控大局,还请姑姑帮忙。”
长公主稍微沉默了一下,“你觉得我凭什么会帮你?”
二皇子提到了一个名字,“叶轻眉,这个名字想必姑姑不陌生吧?”
长公主眼眸骤然一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二皇子嘴角微微一勾,说道:“虽然我没有经历过当年的事情,
但也依稀听人说起过,姑姑你似乎想成为下一个叶轻眉?”
“如果你能助我登上帝位,那你将比现在还要尊贵!”
这份承诺,长公主很难不心动。
沉默了许久,她终于点头,“如果失败,我会立刻抽身。”
二皇子欣然接受,“成交!”
长公主前脚刚离开魏王府,范若若和范思辙姐弟两人就同样从后门进来了。
相比于长公主三人,范若若进来的时候更加从容,显然对魏王府非常熟悉。
“今天这府里可真够热闹的,全京都的人这是都来了吧?”
“殿下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些礼物?要不要让我帮忙?”
还没看到人,范思辙激动的声音就传到了中堂。
“范思辙,你再这样没规矩,我可就要动用家法了。”
这话一出,范思辙立刻小跑,迅速闯进中堂躲到了李承德身后,
“姐,我怎么就没规矩了?”
“殿下和咱们不都一家人嘛?我在自己家里还不能随意点啊!”
范若若耳根迅速泛起一抹晕红,眼珠一瞪,“在殿下面前不可胡说,过来!”
范思辙嘟嘟囔囔地走了过去,“你们的事儿我都能看出来,还装……”
但他话还没有说完,范若若就一把揪住范思辙的耳朵,“你说什么?”
范思辙脸色骤变,连忙跪下求饶,“姐,我再也不敢了!”
范若若这才转身向李承德行礼,“范思辙行事无礼,是我没有管教好,还请殿下降罪!”
李承德淡然一笑,“若若,你我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范若若摇了摇头,“礼不可废。”
紧接着,她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范思辙,“还不谢谢殿下免你的罪。”
范思辙一脸苦相,不情不愿地开口,“多谢殿下饶了我这条小命。”
范若若这才示意他起身,“下次还敢不敢在殿下面前放肆了?”
范思辙眼珠子一转,撒丫子朝着李承德的位置跑去,“下次,下次我还敢!”
范若若眼前一黑,当时就要抄家伙揍人,“范思辙,你胆子大了是吧!”
范思辙连忙开口,“殿下,救我!”
李承德无奈一笑,“好了,今天叫你们过来是有正事。”
这话说完,范若若脸色一正,将随身带着的账本掏出,“这是上个月的城里各个店铺的收支情况,还请殿下过目。”
近些年来,范家姐弟帮李承德在京都开了不少店铺,范思辙管的是核对账本,而范若若主管的则是管理账本。
每个月都会定时向他汇报情况。
所以在外人的眼里,他们三人的来往非常密切。
“你做事,我放心。”李承德并没有把账本接过去,“今天是为了另外一桩生意,我希望你们能尽快做起来。”
提到做生意,范思辙眼前一亮,立刻兴奋起来。
“殿下还有什么生意尽管交给我,咱们这么多年的老交情了,我办事殿下是知道的,非常靠谱!”
这倒是实话。
范思辙对数字很敏感,账目上一旦出现问题,往往第一时间就能发现,从而间接避免店铺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李承德把账本交给他们姐弟两人,跟这个原因是分不开关系的。
“你们看一看这个东西。”李承德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沓纸张。
范若若早就司空见惯,并不觉得奇怪,当场就接了过去。
然后,她的目光就移不开了!
原因无他,这上面的故事实在是太精彩了,瞬间就把她给吸引住了!
早些年的时候,她曾经被父亲司南伯范建送到儋州老家待了一段时间。
在那里她结识了身为私生子的哥哥,从而听说了红楼的故事。
不过,在前往儋州之前,她早就在宫里与四殿下相识了,并从四殿下那里听到了很多有趣的故事。
所以,在她的眼里,那位私生子哥哥确实很有才华,但还是比不过四殿下的。
尽管后来她远在儋州的哥哥给她寄来了红楼一书,但她还是固执的认为,四殿下是不可能被超越的。
现在手里的这份书稿,正好印证了她的想法,四殿下果然与众不同!
与红楼不同,四殿下的这部书叙事宏大,场面壮阔,读来令人心旷神怡。
仅仅开篇的那则诗词,就已经奠定了这部书宏伟壮观的基调。
而后在第一回,用极短的篇幅就塑造出了一个王朝末年,奸臣当道的乱象。
紧接着就是黄巾起义、桃园三结义,故事紧凑,引人入胜。
从题材上来看,这部书似乎更适合男人来研读。
可实际上,就算她这样的女子读来,也是津津有味,不会觉得枯燥。
但范若若刚看到精彩的地方,就有几行大字映入眼帘,“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范若若连忙看向了李承德,“殿下,后面的内容呢?”
李承德嘴角一抿,说道:“不急,你觉得这部书怎么样?”
范若若不假思索,“这是一部注定能流传千古的奇书!”
这话说完,范思辙眼睛顿时亮了,“殿下,这生意能做啊!”
“既然是天下第一奇书,那些读书人不还得抢疯了?”
“咱就稍微卖的比一般的书贵一点,也不多,一卷就算它三十两银子吧,这还只是卖给普通读书人的刊印版。”
“如果再找一些画师画几幅画加进去,那价格卖到五十两也算不过分。”
“然后再搞一批手抄版,由殿下您亲自署名,京都的官儿谁敢不买账?”
“起步价一百两,限时拍卖,那到时候咱就赚大发了!”
范若若立刻训斥了他,“范思辙,别胡闹了,殿下写的奇书岂是能用价格来衡量的?”
范思辙非常兴奋,根本停不下来,“姐,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既然是好书那就得让全天下的人都来看啊!”
“他们既然想看,咱们总不能免费把书送给他们吧?”
“刊印的模板不要钱啊?印书的纸张不要钱啊?负责刊印的工匠不要钱啊?”
“这些可都是成本,咱们可不能替那些想看书的人给出了。”
李承德点了点头,“嗯,思辙说的有道理,我就是想让他卖书。”
范若若的态度立刻就变了,“既然是殿下的意思,那肯定没错。”
范思辙连忙调侃她,“姐,你这就不讲道理了,刚才还在跟我犟,殿下一说要做卖书的生意你就改口了?”
范若若瞪了他一眼,“殿下深谋远虑,跟你的想法能一样吗?”
李承德笑了笑,“若若说的也没错,只卖书那多没意思?”
“我准备了三个版本,一个就是你们手上这种半白半文的,它面向的是绝大多数的读书人。”
“还有一种是纯文言的,这是让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学究看的。”
“最后一种则是纯白话,我打算把它投放到各大饭馆酒楼,交给那些说书先生,让他们说给普通的民众。”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种特殊的版本,就是把一些桥段设计成了戏曲,这样就能更加广为流传。”
范若若目光若有所思,“殿下是想让庆国所有人都能读懂这部书?”
范思辙的想法则与她完全不同,“姐,要我说你就是想复杂了,殿下这是明摆着要最大限度的用这本书赚钱啊!”
“殿下,这事儿你就交给我吧,我保证帮你办的妥妥的!”
“御史言官最在乎的是什么?名声!只要他们的名声被搞臭了,自然也就没有在朝堂上跳脚骂人的资本。”
“而想让他们听话也就很简单了,身败名裂的把柄握在陛下的手里,还怕这些言官不乖乖听话?”
李承德的话掷地有声。
御史言官跟那群贪官看似不同,但却还是有着相似的地方——弱点!
贪官们的弱点是贪婪,所以只要进行重用,就能看到他们贪污的完整过程。
但这种时候要做的并不是公开,而是记账,到时间再秋后算账,抄家灭族。
不过,御史言官们可就未必会吃这一套,就算把他们放在极其容易产生贪污的位置上,相当一部分人大概率不会动心。
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是无敌的,名声就是他们的弱点。
就像刚才在朝堂上的赖名成,无论如何都不能背负“邀清名”的名声。
所以他才极力证明自己是为了朝廷。
都察院的其他御史,很多都是如此。
庆帝略作沉吟,“说说你的想法。”
李承德没有迟疑,把自己的建议提了出来,“怎么把他们的名声搞臭?我认为关键在于四个字——私德有亏!”
这些御史言官往往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其他人指指点点,那就是因为他们自身大概率是不怕被查的。
当然,也有御史经不住查,不过目前并没有能调查都察院的机构。
如日中天的监察院也不行。
“听说有些御史喜欢字画文玩?那就找人送给他们,不收也没关系,直接藏到他们家里就行了。”
“还有些御史好像有什么青梅竹马,但由于种种原因没能在一起,那就成全他们,不上当也没事儿,有接触就行了。”
“据说某些御史的妻儿老小都在老家?这怎么能行,必须让他们全家团聚,弄套好一点的宅子塞给他。”
“有的御史孑身一人,不爱女色,也没有其他的喜好,那就给他找个邻居。
而这个邻居恰好有个孩子,能让御史找到自己年幼时的影子。”
“总之一句话,本人没有弱点的,就从亲朋好友入手,啥都没有那就更好了,把同僚的污点透露给他。”
李承德的声音很平淡。
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非常震惊!
他这一招实在是太狠了,不是没有找到言官们的把柄吗?
那就人为创造出来!
只要把柄在手,不怕言官不听话!
对于那些宁死不从的御史,李承德的安排也是很巧妙。
让对方在都察院待不下去就行了!
自诩清廉?那都察院的同僚私德有亏,甚至涉嫌贪污,要不要上书弹劾?
只要把所有的同僚全都弹劾一遍,那这名御史受到排挤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如此一来,不仅绝大部分的言官都被掌控,剩下来的那一小部分也基本上没有了什么战斗力。
都察院就算没有裁撤,也彻底沦为了没什么用的花架子!
不过,庆帝听完却并没有直接表态,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陈萍萍,
“你觉得此计可行吗?”
陈萍萍笑容满面,说道:“此计虽听起来有些不近人情,但对付不听话的官员,确实不应该考虑太多。”
曾经的都察院非常风光。
不仅有权巡视各郡的职司,还有资格审案和暗监官员。
当然,到了本朝,权力基本上都被移交了,如今只剩下了一张嘴,没有实权。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们对于朝政就完全失去了影响力。
众口铄金,三人成虎!
御史上书,总会引起天下文士群相呼应,一轮言语攻击下来,朝廷总会查上一查,就算没有查出结果,名声也坏掉了。
所以朝臣们对这些言官,往往都是避之不及,唯恐沾上麻烦!
而作为抢走都察院大部分权力的监察院,就被御史们盯得很严,时不时都会有御史上章弹劾监察院官员。
不过,陈老跛子一贯的态度就是全当成有狗在叫,不去理会。
毕竟,皇帝向来都是喜欢搞制衡的。
对于监察院这个畸形的庞然大物,那肯定不能百分百放心。
有人盯着陈老跛子,皇帝才能安心。
但现在情况多少有点不一样了。
东缉事厂已经建立起来,正在逐步对监察院进行渗透和监视。
而且相比都察院,用起来更放心。
所以都察院的存在,没有了必要性。
陈萍萍很清楚这点,再加上此事对他没有任何影响,还能顺便替监察院的官员们出口恶气,所以他并不会反对。
庆帝缓缓闭上眼睛,沉思了片刻,吩咐道:“从即日起,东缉事厂分出人手将这件事情快速落实!”
侯公公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这种差事居然会落到他的头上,连忙谢恩,“老奴领旨!”
庆帝目光从侯公公身上收回,说道:“李承德,你之前不是说要监视百官,现在有什么结果了吗?”
李承德连忙开口,“陛下,这不是监察院的事情吗?你得问陈院长。”
陈萍萍迅速微笑着回答,“此事有一些困难,但问题不大,臣正在全力推进,近期应该会有进展。”
庆帝轻轻瞥了他一眼,“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李承德就在这里,监视百官是他提出来的,他有解决方案。”
陈萍萍目光投向了李承德,“殿下,监察院的人渗透到各府很不顺利,一直没有办法进入到核心层。”
李承德眼神诧异,“陈院长,这事儿对你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啊!”
陈萍萍连忙表示,“臣才智疏浅,实在没有办法推进此事,还请殿下为监察院指条明路。”
李承德没有客气,“很简单,我刚才其实已经说过一遍了。”
“你不一定非要安插传统意义上的暗探,给监视目标找个心上人,还怕从他口里掏不出实话吗?”
陈萍萍两眼放光,“殿下说的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
“陛下,经过殿下的点拨,臣已经知道后面该怎么做了。”
庆帝微微颔首,“林相劳苦功高,为国操劳,朕很担心他的身体啊。”
陈萍萍立刻回答,“三天后,臣将林相一日三餐的详情尽数禀报给陛下!”
“好,朕等你的消息!”
小女帝有些疑惑。
手里的钱不够买房然后去找钱庄借钱,这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听李承德的意思,这里面好像还有操作的空间?
李承德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提出了一个问题,“陛下,城内的房产交易一般都是建好后再卖房吗?”
小女帝不明所以,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是啊,这有问题吗?”
李承德嘴角微微一勾,“那要是先交钱,再建房呢?”
小女帝陷入了沉思。
这样做显然对卖方来说是很有利的,
哪怕手里资金不充裕,也能用买房人的钱来把房子给建造起来。
但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如果房子建到一半直接卷钱跑路呢?
小女帝眼神骤然凌厉,看向李承德的时候充满了警惕,“你打算做什么?”
望着浑身炸毛的小女帝,李承德笑着安抚道:“不要紧张,我的意思是咱们可以一起联手炒房啊!”
小女帝眼里的警惕丝毫没有减少,“炒房?怎么炒?”
李承德就像是提前打好了草稿似的,直接脱口而出,“北齐的地契和庆国差不多,全都是由朝廷戳章承认的。”
“而地契上面标着的那块地是怎么来的?追本溯源,是开荒得到的。”
“那么问题来了,来的时候我可看到上京城的周边有着不少的农田和荒地。”
“要是朝廷拿出去一笔钱把这些荒地改造一下,在上面建一些基础设施,是不是就能创造出一块交易的土地?”
小女帝眼里警惕减少了许多,“你是想变废为宝?”
李承德微微颔首,“没错,既然那些荒地没有办法种庄稼,那为什么我们不把它给利用起来呢?”
小女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朕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打算在这些荒地上建房子,可谁会愿意来买呢?”
李承德耐心解释,“如果只有房子,周围什么都没有,那当然不会有人来买,可要是基础设施齐全呢?”
“比如说,在这一片区域修建勾栏瓦舍,房子的价值是不是立马就提升了?”
小女帝眼睛一亮,“朕知道了,在这一片区域建造的房子,就是你刚才说的娱乐消费型!”
“但朕还有一个问题,负责建房的商户确实能赚到钱,那朝廷怎么办?”
李承德笑了笑,“地契!这一片荒地是无主的吗?不,它是北齐朝廷的!”
“啊?”小女帝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理解这句话。
李承德提出了一个问题,“如果陛下认为这是无主的,那庆国朝廷派人来把这片地给开发了,这会有什么后果?”
小女帝眼神凛然,她很轻易就能想到庆国会利用这块土地进行藏兵。
而这种情况,她绝对不能允许!
“你说的很有道理,无主的荒地就是属于朝廷的!”
“所以,李公子,你的意思是让朝廷出售这些荒地,交给商人们开发吗?”
李承德露出了欣慰的眼神,“没错,朝廷把荒地卖出去能赚一笔钱,皇商也能参与房子的建设,这又是一笔钱。”
“当然,为了让商人们购买这些荒地,我们必须给出足够的诱惑……也就是,我刚才所说的开发建设!”
小女帝眸光闪烁,北魏留下来的遗产的确丰厚,但每年朝廷的各项开支都很花钱,有时候确实会有些捉襟见肘。
而李承德开设的钱庄既然能在短时间内就赚到大量的银子,那就说明他提出来的卖房点子大概率也是行得通的!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做?
“李公子,你有什么需要,朕尽量全都满足你!”
李承德微微一笑,“我们先谈一谈上京城的规划……”
……
……
北齐小女帝非常开心,因为她很快就能通过李承德的点子赚到钱。
但远在庆国皇宫的庆帝,他的脸色就没有那么好看了。
“李承德去北齐多久了?”
陈萍萍脸上堆着笑容,“算算日子,应该在上京城待了有五六天了吧。”
庆帝眼神出现了一丝惘然,“是吗?朕怎么感觉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
陈萍萍笑着说道:“陛下您这是心系四殿下,才会觉得度日如年啊!”
“就算是吧。”庆帝轻轻甩了一下衣袖,“看来这个时间,他应该把炒房的计策讲给北齐小皇帝听了。”
陈萍萍点头附和,“回想起来,臣到现在都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庆帝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害怕什么?李承德的炒房计策对付的是北齐又不是我大庆。”
陈萍萍眼中带着一丝敬畏,“臣是在想,这样的计策要是用来对付庆国,那该如何才能避免酿成大祸?”
庆帝皱着眉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李承德的鬼点子还是挺多的,朕一时间还真找不出法子来破解他的计策!”
“是啊!”陈萍萍语气非常感慨,“人性的贪婪是不可估量的,只要尝过了赚快钱的滋味,就再也回不去了。”
事实上,这个计策最可怕的一点就是它完全利用了商人的贪婪!
不管北齐朝廷的监管严厉到了什么程度,那些商人为了赚钱都敢铤而走险!
而且这个计策在前期会给人一种错觉,好像他们确实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赚钱,让北齐朝廷快速富有起来。
可事实上,四皇子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他只会无限加速虚假繁荣的崩塌!
“如果仅从表面上看,四皇子是在促进上京城的发展。”
“但只要经过几次操作,由四皇子掌控的钱庄就会控制住整条产业链。”
“而这也是最薄弱的一个环节,一旦四皇子抽身离开,那将带走大量白银!”
陈萍萍对李承德的计谋叹为观止。
而且这跟另外一个计策还是联动的。
“如果要只是这样,那倒是好了。”
庆帝想到李承德的计谋,眼里不禁出现了一丝喜色,“偷梁换柱,也亏他想得出来!”
早在李承德出发前,就已经跟他通过气,让朝廷铸造大量的假银两和假铜钱!
目的就是把北齐人储存的钱全部进行替换,然后借机把北齐的货币市场给搅乱,让他们陷入到极度的混乱之中!
如此一来,庆国就能趁虚而入。
甚至有可能不费一兵一卒,直接花钱把北齐朝廷给买下来!
当然,庆帝觉得这点很难实现。
不过趁着北齐内乱拿下几个城池,这还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李承德临走前跟朕保证,他会买下北齐皇宫,你说他能成吗?”
听到这个问题,陈萍萍略作沉吟,摇了摇头,“难!北齐小皇帝和北齐太后就算再蠢,也不可能卖掉皇宫吧?”
庆帝却露出了笑容,“朕怎么觉得,李承德还真有可能干成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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