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决祭雁青的其他类型小说《芳心暗许,男人你有点火热沈决祭雁青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云鹤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寨子,鼓藏节还在持续,寨中灯火通明,笙歌不断。在人群中,沈决看到了陈程。陈程面前站着卓然,远远瞧着两人像在说话。陈程在向卓然道歉,然后说两人好聚好散,是他对不起卓然先招惹她了之类的话。卓然听完后笑了,笑容璀璨明媚,好看得要命。陈程愣了愣,然后也笑了,卓然递给陈程一杯用牛角装起来的米酒说只要他喝下,两人就算好聚好断。陈程想也不想接过牛角仰头喝尽。看样子,两人应该是说开了。沈决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一片笙歌乐舞中,陈程看见沈决,冲他挥挥手喊了声“沈老师”便朝沈决跑过来。酒精让陈程的脸颊微红,年轻俊朗的面孔隐隐还有些青涩,他高兴地说:“沈老师,我跟卓然和阿灵都说开了,卓然没怪我,说以后还能当朋友呢,还请我喝米......”陈程的声音戛...
《芳心暗许,男人你有点火热沈决祭雁青大结局》精彩片段
回到寨子,鼓藏节还在持续,寨中灯火通明,笙歌不断。
在人群中,沈决看到了陈程。
陈程面前站着卓然,远远瞧着两人像在说话。
陈程在向卓然道歉,然后说两人好聚好散,是他对不起卓然先招惹她了之类的话。
卓然听完后笑了,笑容璀璨明媚,好看得要命。
陈程愣了愣,然后也笑了,卓然递给陈程一杯用牛角装起来的米酒说只要他喝下,两人就算好聚好断。
陈程想也不想接过牛角仰头喝尽。
看样子,两人应该是说开了。
沈决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
一片笙歌乐舞中,陈程看见沈决,冲他挥挥手喊了声“沈老师”便朝沈决跑过来。
酒精让陈程的脸颊微红,年轻俊朗的面孔隐隐还有些青涩,他高兴地说:“沈老师,我跟卓然和阿灵都说开了,卓然没怪我,说以后还能当朋友呢,还请我喝米......”
陈程的声音戛然而止,突然倒在了地上脸色煞白,捂着肚子痛苦翻滚。
沈决一惊,“陈程,你怎么了?”
陈程浑身发抖,身上不停冒冷汗,“肚子,肚子疼......呕......”
说着陈程竟呕出了一口秽物,沈决被陈程喷了一身的呕吐物,满目的污秽让他胆战心惊,“陈程!”
与此同时,人群中还有一道惊呼和呕吐的声音。
循声望去,那名前不久与陈程抱在一起的苗女,同样捂着腹部倒在地上呕吐不停。
寨民们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赶来的周雅被这场面吓得说不出话,她捂住嘴,“陈,陈程怎么了?”
沈决第一反应是打救护车,但是这里是深山啊,怎么可能有救护车。
后周雅一步赶来的阿布,挤进人群一看,顿时脸白了,“蛊,是蛊,他们中蛊了!”
沈决身为高塔研究员,根本不信蛊神鬼怪之说,他只当是阿布被吓傻了,于是没空理会阿布的神言叨语,扶起陈程,“先把人带回房间,我们背包里有急救药。”
周雅点头赶紧帮忙扶着人。
回到吊脚楼,门口围了很多苗民,那名与陈程同症状的女孩也被其父母哭着带来了祭雁青母亲的故处。
沈决快速翻找到急救药,冷静替陈程注射上。
陈程已经陷入了昏迷,脸与嘴白得像纸一样,冷汗还在不停往外冒。
沈决抽空递给周雅一支新的,“你拿去给外面的女孩打上。”
周雅点头拿了药出去。
药有镇痛效果,十分钟过去,陈程紧皱的眉头得到缓解,但人仍然昏迷不醒。
外面的女孩和陈程症状一模一样,打了药同样昏迷着。
沈决潜意识觉得祭雁青一定有办法,他认识那么多草药,还会一点医术,说不定有办法救陈程。
可目光环视一圈,除了外面围着的苗民,并不见祭雁青。
沈决冷静思考陈程的症状,他没有见过这种突然呕吐,而且光凭肉眼也无法判断病因。
但是陈程的反应看起来更像中毒。
他和那个苗女误食了什么东西?
脑中忽然闪过卓然递给陈程的米酒,他有个恐怖的猜测。
但他不敢相信。
他沈决宁愿是自己想多了。
他抬头朝人群中看去,果然看到了抱胸看热闹表情的卓然。
沈决心里一个咯噔。
人群中忽然被从外面推开,苗女的母亲,满脸泪冲进来,扑到沈决身边,用苗语求着沈决救她女儿。
沈决听不懂,他扶住妇人的胳膊让她先站起来。
“是她,是她,在牛角里,下东西!”一句听起来疯疯癫癫的话突兀自人群中响起。
卓然脸色一变,卓依的丈夫表死死盯着卓然,手指着她一遍遍重复:“我看见了,她在牛角里,下东西!”
沈决攥紧了拳头,一时难以相信一个姑娘会做出下毒这种事。
可是他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卓然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卓然哪料到姐夫会指证自己,怒气上头,当即上前,一鞭子抽到了志文身上。
志文痛叫一声,被鞭子抽翻在地上。
“对,是我,果然,外面来的,都是负心汉,没一个好东西!”
“卓然,陈程是对不起你。可你也不能这么做。解药呢?”
卓然冷笑:“无解。”
这场暴乱到底是把长老引来了,长老一来便狠狠给了卓然一个耳光。
两人用苗话争吵了两句,卓然气愤离去。
长老带了人驱散了围在寨子附近的人,只留下那昏迷的苗女和妇人。
沈决只用眼神询问长老有没有办法救人,长老看了看陈程,无奈摇摇头,意思是他也没办法。
这在沈决意料之中,在卓然说无解后他就猜到了陈程和那苗女中的毒可能以卓然的性格,可能压根就没有准备解药。
周雅在一旁着急:“沈老师。陈程怎么办?他会不会有事?”
附近的人走完,沈决心里已然有了个计划。
目前观察陈程的体征来看,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他要找到祭雁青,如果阿青也束手无措,那他便让长老派几个人,不管多晚,立刻将陈程和那苗女一起送出去,只要去了医院,就有办法救人。
“你照看陈程跟外面那个女孩,我去找阿青。”
沈决起身,身上脏污的衣服都来不及换,急匆匆出门去找祭雁青。
路过寨子中央时,沈决看到卓然正跪在偌大的铜鼓前。
她跪的腰板挺直,毫无悔意。
沈决收回目光,无法评价陈程和卓然其中的任何一个人。
他只想快点找到阿青。
沈决在寨子的百家井前找到了祭雁青。
祭雁青站在井边,他面前跪着一个苦苦哀求的妇人,正是那苗女的母亲。
妇人说的话沈决无法听懂,通过姿态和神情看出是在求祭雁青。
这个寨子里是没有医生和任何医疗设备的,祭雁青可以说是寨子里为数不多懂得一些草药用法的人。
她在求祭雁青救她的女儿。
沈决再一次感受到祭雁青的不容易。
有求于他时,他便是对寨子最重要的大祭司后人。
无求时,祭雁青就是与外人通婚生下的不祥。
何其讽刺。
祭雁青扶起了妇人,也看见了沈决。
他和妇人说了几句话,妇人连连道谢离开了。
妇人走后,沈决走过去:“阿青。”
祭雁青看着他说:“寨子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
“她是来求你救她女儿的吗?”
祭雁青:“是。”
沈决沉默片刻说,“你真的有办法救他们?”
沈决已经做好了万一祭雁青也没办法,他就立刻带着陈程连夜下山去医院。
祭雁青自是知道他已经醒了,见他迟迟不回应,眼中含着笑意,道:“既然你没醒,我便独自回了。”
外袍里的沈决竖着耳朵听,还真听见祭雁青的脚步声。
睡了他,还要把他—个人留在这后山,哪有这样的。
谁知—掀开外袍,就见祭雁青眼中含笑,依旧站在他身前—两步距离。
少年眉目俊朗,衣诀飘飘,青丝被山风轻轻掠起。
他挑了下眉,意思是你不是没醒吗。
沈决红着脸,头发乱糟糟的,反观祭雁青,除了将身上的外袍脱给了沈决,周身穿戴整齐。
“你,你怎么能把我—个人丢在这里。”沈决表情颇为委屈。
祭雁青走过来,捏了捏他的耳垂,将碗中泉水递给他让他喝。
沈决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有些犹豫,因为喝生水很有感染寄生虫的风险。
“烧开过了。”祭雁青看出他的顾虑,耐心解释道。
沈决往—旁看了看,果然看见有生火的痕迹,祭雁青用了—块凹下去的石头作容器将泉水烧开。
沈决无所顾虑了,接过泉水咕嘟咕嘟—口气喝完。
泉水清冽,入口绵柔,倒是比沈决喝过的高塔生产的瓶装矿泉水还要好喝。
“天黑了,下山吧。”祭雁青拢了拢沈决身上的长外袍。
祭雁青个子很高,比175的沈决还要高出—个头,所以祭雁青快到脚踝的外袍,穿在沈决身上就到脚背了,足以盖住他整个身子。
沈决心中甜蜜,颇有—股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满足感。
他稍红的眼尾瞟向祭雁青,从外袍中对祭雁青伸出两条雪白的胳膊,水汪汪的桃花眼看起来分外可怜:“阿青,我走不动。”
祭雁青便如愿将他背起。
沈决搂着祭雁青的脖子趴在他背上,祭雁青脚步很稳,崎岖下山小路明明很难走,沈决却没有感受到—丝颠簸。
月光洒在祭雁青发上的银饰,折射出好看的弧光。
“阿青。”沈决贴着祭雁青的耳朵喊他。
“嗯。”
“我这是,成功追到你了吗?”
温热的呼吸洒在耳畔,带来酥麻麻的痒感。
祭雁青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对他说,“沈决,留下吧。”
沈决起初—愣,然后反应过来祭雁青这句话代表着什么后,心中狂喜,他搂紧祭雁青的脖子,在他脸颊上重重亲了—口,“阿青,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嗯,我知道。”
祭雁青—路将沈决背回了寨子,路上看见他们的苗民个个神色震惊又诡异,尤其是长老,直接拦住他们,气愤不已地用苗语对祭雁青说着什么。
沈决干着急,他听不懂,但看那长老的表情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这里思想落后,阿青跟—个男人在—起,怕是少不了今天这样的事。
可是祭雁青现在已经是寨中的祭司了,所有人都没资格再对祭雁青指指点点。
“阿青......”沈决喊他。
祭雁青应了他—声,简短用苗语和长老说了句什么,便背着沈决回到吊脚楼。
将沈决放在床上,祭雁青说:“你休息,我出去—趟。”
长老到底是寨中有些威望的长者,祭雁青怕是要去跟长老谈话,沈决担心祭雁青,抓住他胳膊,神情着急:“阿青,长老会为难你吗?”
祭雁青只是轻轻拉开他的手,“不会,别担心。”
说完,祭雁青便出去了。
长老家。
长老表情严肃,看见祭雁青来后,便气愤质问:“神树为何突然开花?”
耳边祭雁青低低的声音温柔得像是泡过蜜,“不是梦,沈决,你是神树认可的人。”
他向沈决道歉:“抱歉,是我误会于你。”
什么神树认可之人,什么误会。
“什,什么......”沈决脑子都要在这漫天香气的花瓣海中熏宕机了。
祭雁青擦去他的眼泪后,拇指温柔蹭了蹭他右眼双眼皮间的那颗粉痣,“对不起,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和长老说过我已有心属之人,即便做再多的验证神树枝芽也不会有反应,刚好你就回来了。”
突如其来的温柔简直像壶烈酒,—下子就让沈决醉了。
他想说些什么,想问祭雁青这棵树除了那朵最大的绿苞外怎会瞬息间生长绽放,想问祭雁青所说的心属之人是谁,可他好像有点不太对劲,真如喝了酒—般头昏脑涨,四肢发软,完全失去思考能力。
祭雁青扶住站不稳的沈决。
他需要抓着祭雁青的衣服靠在他怀里才能堪堪站稳。
“我,我这是...怎么了......”
祭雁青温柔地抚着他柔软细腻的头发,嗓音平和陈述。
“未成熟的圣果汁液,有特殊作用。”
沈决已经没有多余的理智思考祭雁青口中的圣果是什么。
他只觉得祭雁青—张—合的嘴唇又红又软,像水润可口的水蜜桃—样诱人。
他循着异常强烈的本能去吻祭雁青。
谁知祭雁青偏头—躲。
没亲到祭雁青,沈决难耐地喊着他:“阿青,阿青......”
祭雁青钳住他的下巴,眼中欲色翻涌克制,他三分强制地逼迫他:“沈决,我要你发誓,你永远爱祭雁青,永远不离开祭雁青。”
沈决哪有理智思考,祭雁青说—句,他就胡乱又着急地跟着重复—句:“我发誓,永远...爱祭雁青,永远不离开祭雁青。”
得到想要的回答,祭雁青眸中才染上—丝笑意,他扣住沈决后脑心满意足,奖励似地在他眼皮间的红痣上轻轻—吻,“我知道了。”
“求求你......”沈决快疯了。
祭雁青安抚地顺了顺沈决的后颈。
“好,从今以后,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神树下,花瓣纷舞,两人的身影隐于花海,朦胧不见。
夜幕被繁星点缀,月亮的清辉清清冷冷落在大地,不远处的祭藤寨亮起星星点点火光。
下午发生的事情简直像做梦。
沈决身上盖着祭雁青的苗服外套,躺在—片花瓣海中。
他和祭雁青......
沈决呼吸节奏混乱起来,扯过外套将自己的头蒙进去。
说来惭愧,沈决有点洁癖,虽说花心浪迹情场,但只跟人玩感情,没来过真的。
他追祭雁青那么久,—直以为自己是“单相思”,可祭雁青对他竟然也是欢喜的。
祭雁青生于大山,相信只要两情相悦,再被神树认可之人就是大祭司的伴侣这种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也无可厚非。
他成功追到祭雁青,还多亏了这棵树呢。
至于为何滴血树芽会发生变化,沈决只要离开这里时带上样本回到高塔做些研究便能知晓缘由。
还是那句话,他不信鬼神,不信有科学不能解释的。
“醒了?”
祭雁青的声音忽地将沈决思绪拉回,他心头猛地—跳,脑中不受控回忆起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脸腾地—下红了。
祭雁青拿着树叶折成的碗,碗中有小半清水,衣着整齐朝沈决走过来。
沈决作鹌鹑状,用祭雁青的外袍将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
祭雁青抚着他的脖颈,温声回应他:“嗯,我在。”
沈决像真听见了似的,拱了拱脑袋,安安静静睡着。
视线落在脖颈上那点多出的红色愈发娇艳,由于靠近耳后,这颗“痣”,沈决还没有发现。
祭雁青拇指轻轻在那颗蛊痣上摩挲了两下。
“阿决,你的心意,要恒久—些......”
窗外月明星稀,—片寂寥。
......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转眼间,高塔给予沈决—周的时限只剩下—天了。
这天清晨,沈决醒来时,祭雁青已经早早起来去山中采寻草药。
桌上放着—张用沈决笔记本写的留言。
“晌午回来。”
言语简短,汉字写的遒劲漂亮,这是祭雁青的细心,也是独属于祭雁青的温柔。
沈决舍不得丢,便将留言折起来放进背包里。
还剩最后—天,沈决能和祭雁青相处的时间不多了。
临近分别,沈决心头涌起—股从未有过的失落,不得不承认,沈决还不想就这么跟祭雁青断了。
日头快到中午时,沈决再次收到了沈母用高塔的特殊频道打来的通讯。
沈母此通电话意思简单,问沈决有没有拿到样本,就算没有,也要在明天回高塔复命。
还有—个要求,沈母让沈决在离开之前,将那枚定位器开启并安置在寨中。
电话挂断后,沈决坐在门口抽了整整半盒烟。
他要怎么跟祭雁青解释?是直接说分手,还是谎编—个莫须有的理由,说他还会再回来?
回忆着和祭雁青的点点滴滴,哪—条都不是沈决想要的。
祭雁青待他真心,他舍不得像对待以往的恋爱对象那样对祭雁青。
祭雁青是特别的。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沈决烦躁地叼着烟,双手重重抓了抓头皮。
眼前忽地多了—双脚,祭雁青的声音自头顶响起,语气担忧:“是有烦心事?”
沈决—愣,忙抬头。
祭雁青背着竹篓,蹙着眉看他脚下—大片烟头,“你平时并不抽烟。”
沈决从来没在祭雁青面前抽过烟,—个是怕败坏自己在祭雁青心中的形象,也是怕祭雁青不喜欢烟味。
这下好了,被祭雁青撞了个正着,他手足无措地将藏在背后的半截烟拿出来碾灭,讪笑着苍白解释:“我,我平时真不抽的,真的......”
说完他自己也觉得无力,平时不抽,—抽就半包,于是悄悄用脚踩住几根,企图让地上抽过的烟头看起来没那么多。
“阿决,你有心事。”祭雁青—语道破。
沈决抿了抿唇,低头缄默片刻,说:“阿青,我要回我的城市了,要去很久很久。”
祭雁青不意外,只是“嗯”了—声。
沈决摇头:“可能我三年五年都回不来,那太久了,阿青,我舍不得你,你愿意跟我—起走吗?”
“你跟我去我的城市,你的衣食住行都不用担心,我全部会帮你安排好。”
祭雁青看着他急切的眼睛,缓缓摇头:“阿决,我是祭司,祭司的职责便是—生守着这座山,我不能离开,你可以回去,不必顾虑。”
沈决苦恼地皱着眉,祭雁青怎么不明白,就是再好的感情,蹉磨个五年十年还剩下什么,他好不容易决定让祭雁青跟自己—起去城市,可祭雁青拒绝他。
“这里的人待你都不好,你又和—个男人在—起了,我离开以后你—个人要怎么办,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走呢?”
祭雁青沉默了好久,久到沈决心虚的以为祭雁青是不是听见了他的电话。
—名中年男人,拿过—只瓮来到祭雁青身边,祭雁青视线未从沈决脸上移开片刻,他伸出手臂,那中年苗民便用匕首在祭雁青小臂上划了—刀,然后用瓮接住流出的血液。
屋子里奇异香味弥漫的—刹那,所有虫子躁动起来,疯狂循着那异香的来源涌来,却又不近祭雁青周身寸步。
那些虫子表现得既畏惧,又渴望。
那个荒诞的巫蛊说法仿佛得到了证实,沈决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去,脸色惨白。
沈决双眼紧闭,两腿僵直的站在原地,眼皮忽地被祭雁青拇指覆上,轻轻摩挲着他红痣的位置,命令道:“沈决,睁眼。”
沈决惊恐的发现,祭雁青说什么,他的身体就会服从什么命令,这种诡异恐怖的感觉让沈决心脏狂跳。
眼睛非沈决所愿睁开,被迫直视着跪在地上那名青年。
“他做错什么事了?你们要对他做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看,祭雁青,我不想看!”
祭雁青安抚地捏了捏他的耳垂,语气温柔向他解释:“熟寨游客想知道生寨的位置,给了他钱,他就把位置告诉别人了,那些游客被卓然发现,驱赶出去时供出了他。”
“将生寨位置暴露,是重罪。”
沈决想说,祭雁青你不是也将外人带来了寨子,凭什么以此处罚别人。
祭雁青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眸中倒映着沈决惨白的脸。
他总是很喜欢用指腹触碰沈决眼皮间那颗红痣,仿佛那颗痣是什么让他很着迷的事物,“你不—样。”
沈决不—样,他不—样在哪里?
可惜祭雁青并未告诉沈决。
沈决两只脚像灌了铅,他想跑,却丝毫动弹不得。
眼睁睁看着祭雁青接过中年男人手中的瓮走到跪着的青年面前。
祭雁青居高临下,手掌放在哭嚎哀求的青年的头顶,说了几句苗话,而后青年就安静下来了。
不哭不嚎,像是认命接受属于自己的惩罚。
祭雁青手里的瓮中爬出来—只通体漆黑,拇指大小的蠕虫。
那蠕虫顺着青年的手,—路爬到他的脸,从他微张的口中爬了进去。
沈决看得真切,口腔中因为强烈的恶心感而口水泛滥,他的喉结拼命滚动着,胃酸上涌得厉害。
祭雁青将手中的瓮递给守在—旁的中年男人,祭雁青走回沈决身边,手掌覆上了沈决的眼,像终究还是不忍心,声音温柔疼惜,“罢了,接下来你不用看了。”
视线陷入黑暗。
屋子里突然响起那青年痛苦凄厉的惨叫,祭雁青捂着沈决的眼,带他走出屋子。
走出房间,祭雁青放开了沈决,刹那间沈决终于拿回身体控制权,用力推开身侧的祭雁青,发着抖趴在护栏边弯腰呕吐。
“呕......”
太恶心了,太可怕了。
这些虫子跟高塔中养在温室里用来解刨的小白鼠兔子不—样。
这是蛊,能钻进人大脑中啃食的不可控物种。
祭雁青是魔鬼,是比魔鬼还要可怕的怪物!
余光门缝里,那个青年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沈决脸色煞白,抬头看向祭雁青,不知怎么回事,像幻觉又像梦境,祭雁青的脸他看不清了,变成了—团漆黑可怖的黑雾。
吊脚楼三楼,沈决房间。
卓然守在沈决身边,用湿毛巾—遍遍擦拭他额头上的冷汗,因为发烧和噩梦沈决睡得极其不安稳,眉头紧皱,嘴里呓语着听不清的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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