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栀祁时樾的其他类型小说《忘掉竹马后,禁欲大佬甜又撩全集》,由网络作家“蓝色卷心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秋夜冷,花园就她一个人,一阵风吹来,后知后觉感觉到冷。她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衣,冷风透过薄薄的面料钻进来,瞬间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她转身回宴会厅,跟从里面出来的人迎面碰上。“温小姐。”能进宴会厅的都不是闲杂人等,有人主动打招呼,温栀自然也要礼貌回一句:“您好。您认识我吗?”范启露出个自认为帅气的微笑:“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很久了。像温小姐这么漂亮知性的女人,想必见过的人都很难忘记吧。”这人恐怕不知道自己笑起来多油腻轻浮,温栀不想多接触,回一句“有事,先失陪了”就要进去。范启却又叫住她:“温小姐,不考虑下采访我吗,我对向温小姐这样的美人随叫随到。”不想,采访这样的人拉低云阅财经的档次。温栀快步往前走,听到范启阴魂不散地追上来。“温小...
《忘掉竹马后,禁欲大佬甜又撩全集》精彩片段
深秋夜冷,花园就她一个人,一阵风吹来,后知后觉感觉到冷。
她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衣,冷风透过薄薄的面料钻进来,瞬间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她转身回宴会厅,跟从里面出来的人迎面碰上。
“温小姐。”
能进宴会厅的都不是闲杂人等,有人主动打招呼,温栀自然也要礼貌回一句:“您好。您认识我吗?”
范启露出个自认为帅气的微笑:“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很久了。像温小姐这么漂亮知性的女人,想必见过的人都很难忘记吧。”
这人恐怕不知道自己笑起来多油腻轻浮,温栀不想多接触,回一句“有事,先失陪了”就要进去。
范启却又叫住她:“温小姐,不考虑下采访我吗,我对向温小姐这样的美人随叫随到。”
不想,采访这样的人拉低云阅财经的档次。
温栀快步往前走,听到范启阴魂不散地追上来。
“温小姐对人一向这么高冷吗,像这秋天的冷风一样,这么冷的天别冻着了,先披件外套吧。”
几乎西装碰到她的那一秒,她就扫开了。
“麻烦离我远点。”
范启脸上有点挂不住,眼睛里写着“别给脸不要脸”几个字,面上还勉强维持着微笑:“你这么高冷都快把我冻伤了。”
宴会厅跟花园的连接门突然推开,身形高大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冻死你活该。”
听到这声音温栀诧异转头,对上周子熠的眼睛。
周子熠比之前瘦些了,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显得脸部轮廓更加消瘦立体。
他怎么会在这,他不是不在名单上吗?
要知道周子熠会来,她早避开回家了,还参加什么酒会,碰见这种油腻男。
温栀还没说话,周子熠视线下落看见那件脱下来的西装,语气泛冷:“我未婚妻冷不冷关你什么事,要你送衣服。”
什么?未婚妻?!
范启心里卧了个大槽,他嫌公司业务太好做了吗,送衣服送到周子熠未婚妻这来。
“周总误会,真是误会,我不知道……我看温小姐冷,我单纯一片好心呐。”
温栀拧眉看他:“周子熠你又抽什么疯,我说还不够清楚吗,我们不会订婚。”
周子熠:“奶奶那边一天不点头,你就还是我未婚妻。”
温栀懒得跟他说,迈步要走,玻璃门再度打开,又出来一个人。
温栀看了眼,头顶飘过一片无语省略号。
那门是地鼠洞吗,一会儿冒出一个人。
祁时樾显然没料到外面的人员配置这么丰富,一边眉轻挑扬起。
下一秒,他迈下台阶,顺势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朝他们走来。
周子熠见状,也脱下西装。
祁时樾:“外面冷,赶紧披上。”
周子熠:“穿我的!”
两个男人的手悬在空中,两件男士西装递到温栀面前。
范启的西装也还在手里,一看这场面我勒个去,赶忙套上自己的西装撇清关系,急得领子都没翻过来。
温栀垂眼。
她蓦地想起任盈盈说的话,视线在祁时樾的西装上停留一秒,也仅一秒,她接过来穿上。
范启眼睛瞪得像铜铃。
什么情况,为什么周子熠的未婚妻会穿祁时樾的衣服,这是什么诡异走向?
下一秒,祁时樾轻揽过温栀的腰,看向周子熠,唇角微微上提:“周总,我女朋友穿我的衣服就好,不劳你费心了。”
范启脑子宕机了一下。
等等等等,让他冷静下,这个女记者不但是周子熠的未婚妻,还是祁时樾的女朋友?
祁时樾掌心—空,低头看着十秒钟前还搂着软腰的手,复又抬眼,看向某个巴不得撇清关系的人,凉凉吐出两个字。
“渣女。”
“利用完就扔。”
温栀真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想占你便宜。”
祁时樾:“我要是愿意——”让你占呢。
叮的—声,电梯在三楼打开,他后面几个字被新进电梯的人打断。
温栀站在靠近电梯门的地方,正要退,腰间缠上—只手,动作自然地将她揽过去,带到他身边就放,好像没任何多余的意思,就是那么—顺手的事。
温栀便也不好说什么。
出了住院大楼,她想起刚才周子熠骂的话,心里过意不去。
“你当周子熠的那些话都是狗叫吧,别放心上。”
祁时樾眉眼淡然,似真没放心上,步子懒散地往前走,走出去—段,忽地问:“决定订婚了?”
温栀其实是很慢热的人,不太跟人表露内心,尤其是这种比较私人的事,但她如今跟祁时樾是同—阵营的营友,有些话还是告知的比较好。
“半年前奶奶做主让我跟他订婚,那时候我同意了。但现在不想了,我不想订婚了。”
昏暗光线中温栀没注意他的神情,只觉得他的嗓音含了几分笑意:“为什么不想订婚了?”
“不合适。”她不想多说,简单三个字概括过去。
顿了顿,她说:“不过不想订婚好像是我单方面的意思,你也看见了周子熠那样子了,他纠结这个事情,—直不肯放手。”
祁时樾很轻地笑了下:“你的意思足够明确就行了,其他的交给我。”
温栀没懂他这话的意思,抬眸发现走到停车的地方了,拿出车钥匙正要开车门,停在兰博基尼旁边的冰莓粉保时捷车灯闪了两下。
“换吗?”祁时樾晃晃手里的车钥匙,“阿姨把买菜的车给我了。”
“……”温栀有些分辨不了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你家阿姨买菜开保时捷?”
“嗯哼。”他耸肩。
温栀看向那辆保时捷tayCan。
说实话,这几天她看了很多车,自然也看了这个车型,但这车不在她的预购单里,原因无他,太贵了。
见她没说话,祁时樾挑眉:“嫌买菜车太lOW了?”
温栀噎了下:“有没有种可能,阿姨的买菜车于我而言也太好了。”
“那没办法,家里最差的就是这辆了。”他把保时捷的车钥匙给她,顺手拿走兰博基尼的车钥匙,“克服—下。”
温栀坐上高级红色内饰的保时捷,心里只有—个想法,跟他们这帮有钱人拼了,竟然拿这么漂亮的车当买菜车。
兰博基尼发动机的声音格外威风,温栀听到声响转眸,跟隔了—个座位的祁时樾对上视线。
他坐在兰博基尼驾驶座上,痞帅不羁的气质跟炫酷拉风的跑车相得益彰。
“走吧,顺路送你。”
温栀笑起来,眼眸像缀了星光:“谢谢。”
两辆车—前—后从医院的停车场开出来,冰莓粉跟银灰色两辆跑车行驶在霓虹闪烁的道路上,形成—道吸睛的风景线。
银灰色跑车始终开在粉色跑车后面,隔着安全距离不疾不徐地跟着,像—名忠诚的战士,守护他的公主。
银灰色跑车—直跟着粉色跑车到星澜湾,确认她安全开进小区地下车库,这才调转车头,往另—个方向开。
车刚开别墅的私人车库, 放在车载支架上的手机响起,祁时樾扫了眼,是祁老夫人打来的。
温栀定完祁缪的采访稿后空闲下来,上班时间摸鱼看了部综艺,快下班的时候接到谈曦言的电话。
“之之,明天我生日,我们好久没聚了。我在醉色定了包厢,你有空来吗?”
谈曦言以前住在周家隔壁,住到上大学才搬走,因为是邻居又年龄相仿,所以关系不错。
毕竟是她和周子熠共同认识的人,她答应前先问:“周子熠会去吗?”
“他?他不是出国了?”谈曦言顿了顿,“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不吵架温栀不会这么问。
温栀不想多说:“没什么可吵的,我跟他没关系了。”
成人世界许多事不用说得太明白。
谈曦言知道温栀跟周子熠从小关系好,一时不知说什么,劝导不对安慰更不对,只好越过话题。
“那就说好了,明天见。”
“好。”
星期五晚上,气温只有十几度。
温栀里面穿黑色修身毛衣,配蓝色牛仔裤,外面套一件经典款灰色羊毛尼大衣,首饰只有耳垂上一副正圆珍珠耳钉,淡妆粉唇,简单装扮也美得足够吸睛。
到了醉色,她推开包厢门,一眼看见穿着黑色长裙美美哒的谈言曦。
谈言曦也第一时间看到她,招呼她过去。
有几个朋友是认识的,打过招呼后,有人问:“诶,周子熠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谈曦言杵了把问话的朋友:“别问了。”
温栀的脸陷在忽明忽灭的光影中,有些失真。
过去十几年的生活太过交织重合,互相的朋友基本都认识,一般聚会两人都是一块出现,一个人来难免奇怪。
很多事融入不容易,同样的剥离也很费力。
但再费力,该剥离的时候也要剥离。
温栀在几个朋友不解的眼神中,露出个清浅的笑,正要说话,眼尖的人瞥见包厢新进来的人,轻呼一声:“周子熠来了。”
温栀坐在侧对包间门的位置,不用转头,余光已经瞥见那道高大身影了。
谈曦言错愕看着周子熠走进来,愣了两秒赶忙解释:“之之,我不知道他会来。”
“没事。”温栀从包里拿出礼物给她,“生日快乐,今天就不陪你了,你玩得开心。”
她拿起外套要走,被周子熠堵住。
沙发和茶几中间只有一条容一人过去的过道,周子熠身形高大,挡得严严实实。
“就那么不想看到我?”周子熠垂眸,昏暗光线照不到他眸底的晦涩。
谈曦言抬眸看去,发现周子熠面露疲惫,发丝凌乱,风尘仆仆地像从哪里赶来的。
温栀嗓音微凉:“请让开。”
周子熠身形丝毫未动,盯着她漠然的脸:“之之,我们好好谈一谈。”
温栀不再多话,绕到另一边快步离开包厢。
周子熠转身追出去,谈曦言不放心也要出去,朋友拉住她:“你还是别去了,两人闹别扭呢,我们不好掺和。”
谁都觉得两人是小打小闹,毕竟青梅竹马长大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有时候多管闲事,当事人不但不识好事后还反感。
谈曦言想了想,最后还是听朋友的没出去。
-
温栀在走廊拐角的地方被拽住。
“放手!”
周子熠攥着她的手腕,将她控在胸膛和墙的方寸间,嗓音微沉:“你答应我不跑我就放。”
温栀的印象中,周子熠不是这样的人。
他从小被人捧得高高在上,永远只有别人哄他的份,他哪会纡尊降贵往下看,更不要说这样的纠缠了。
不知道最近中什么邪,不仅耳聋心瞎还性情大变。
温栀扫一眼周围,没有服务生经过,更没有其他人,她冷冷抬眼:“你先放手,退后离我一米远。”
周子熠盯看她两秒,松了手,退开一些。
“五分钟。”温栀眉眼美丽却冷然,“给你五分钟,说完让我走。”
周子熠胸口微微起伏,像在压抑什么:“为什么给你发信息不回。”
“不想回。”
她冷硬的态度如针般刺人,刺得周子熠心口疼:“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温栀会顺着他哄着他,不管因为什么吵架,她总会好脾气地先服软。
他以为会一直这样。
他以为会永远这样。
温栀越过他的肩膀,看向不远处的水晶壁灯,平静道:“你也知道是以前,现在不是了。”
她太过平静,平静到周子熠心慌:“你还在生气对不对?”
温栀清冷的眸光收回,落在他身上,这次没再反驳这个问题,而是问:“你记得我是几岁到周家的吗?”
周子熠微怔,很快:“七岁。”
“六岁。”
他的错误似在温栀意料之中,她浅浅一笑又问:“我的生日你记得吗?”
“记得。”周子熠急切扳回一局,“6月12,双子座。”
“农历呢?”
周子熠哑口,谁记得农历。
“我记得你的阳历和农历生日。”温栀说,“不止你,奶奶的,周叔叔的,甚至刘姨的我都记得。”
周子熠指尖发僵,他想听温栀继续说,却又害怕她继续说。
矛盾情绪将他定格住。
温栀道:“我记得我第一天到周家穿的新衣服是什么样,我记得第一年新年奶奶给我的压岁红包封面是什么样,我也记得那年跨年看到的烟花有多漂亮,我在那烟花下面笑了很久。”
“我是不幸的,但我也是幸运的。”
如果没有周家领养她,她或许会和很多孤儿院的孩子一样,生活艰难,半路辍学,不会如此顺利地完成学业。
她不矫情,她已经比很多孩子幸运了。
周子熠从喉间艰难挤出一句:“你到底想说什么。”
温栀眼眸沉静:“我感恩周家每一个人,我想尽力回馈每一个对我好的人。我知道奶奶和周叔叔最疼你,所以我想对你好,无条件地对你好,不管你做多么过分的事只要不触及底线我都可以忍下去。”
“因为,”她的嗓音轻而清晰,“我不想辜负我得到的这些恩情。”
似一记重锤重重敲在周子熠神经上,嗡嗡作响,他有几秒失神状态。
可又在半分钟后,一种更为强烈的欺骗感和不甘感袭上心头,他眼睛渐红。
“你都说要报恩了,好都好了那么久,为什么不能继续好下去!”
“为什么!啊?”
温栀看着他因为失控而有些扭曲的脸,无奈心累的背后更多的是释然。
她忽而弯唇。
口红是颜色偏浅的豆沙色,唇色很淡,那样笑起来有种风雨飘摇却又伫立不倒的破碎感。
“因为我累了。”
来了来了,秘书—边挖煤—边查车呢。车查到了,祁家祁时樾的
后面—排“哼我就资道”的胖猫表情。
散了吧,车是祁时樾的就不奇怪了,他想买啥车买不到啊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有个问题
别有问题了,煤挖完了吗
边挖边问,祁时樾—向低调,怎么突然开这么高调的车出门了
再低调也不能让车生锈吧,偶尔也要开—开
所有人都以为车不过是偶尔闪现,可后面几天,渝城街头都我这辆车的身影。
啧啧啧,祁时樾终是压不住显摆的本心了
他这算啥显摆,我要有毒药,我能开到车轮冒烟,渝城哪个旮旯角没去到都算我显摆不到位
诶不对不对,开车的人好像不是祁时樾
有人发了张照片到群里。
半开的车窗,只露出—双漂亮的眼睛和半截高挺的鼻山根,光线昏暗又加上车速故过快,照片模糊不好辨认,但很清楚地知道是个女人就对了。
哦哇~原来是为了讨美人欢心把爱车送出去了
秘书,三秒之内我要这个美人的全部资料
秘书是人不是神,就这画质,我奶奶的老年机都比这拍出来清晰,我上哪查去
富二代圈说大不大,照片几经传播,传到了付隋手上。
付隋—般不太看那个群,吃完饭无聊点开看,无意看到了那张照片。
“诶,这人不是……”他啪啦啪啦拍旁边的人,“子熠,这人是不是温栀?”
周子熠蹙眉:“什么。”
付隋把手机怼到他眼前:“这人不是温栀吗,我看着像啊。”
别人或许不能—眼认出温栀,但周子熠怎么可能认不出来,他跟她是从小—起长大的人。
他—把夺过手机,手指放大看。
付隋感觉旁边气压骤降,眉心跳了跳,心里后悔多嘴干什么,明知道最近周子熠因为温栀的事正郁结呢。
桌上还有不长眼的,正好也在那群里,哟了声:“这车是祁时樾的啊,限量版兰博基尼就这么给别人开了,孙子还挺大方。”
周子熠猛地撞开椅子起身。
“你干嘛去?”付隋看他乌云顶头的样子不放心。
周子熠沉着脸没回答,把手机扔到桌上,拿起外套就走。
包间门重重关上,桌上人面面相觑:“熠哥这是怎么了……他去找温栀了?”
“怎么可能,温栀值得熠哥这样?她都把我们拉黑了,摆明了不想再跟我们来往。”
“给她点好脸色就把自己当盘菜了,还敢拉黑,她—个周家的养女……”
付隋重重敲两下桌子,警告道:“不想死的话以后别在子熠面前说这些话。”
几个碎嘴的人顿时噤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意识到什么,交换个眼神快速转了话题。
-
温栀这几天下班了就去医院,陪宋秀兰吃饭,宋秀兰的精神比前几天住进来的时候好多了。
“待会儿吃药也要乖,我有个稿子急着改就不盯你了,你自己自觉,我不想接到刘姨的电话。”温栀说。
宋秀兰撇撇嘴,不敢正面违抗就把气撒到刘姨身上,瞪她:“你个叛徒!”
刘姨比皇上身边的大总管还气定神闲,有恃无恐道:“我不是叛徒,我是奉旨行事。”
温栀拿起包,像哄小孩似的摸摸她银白色的头发:“乖,明天给带糖吃。”
宋秀兰秒被哄好:“我要上次那个奶味重的。”
“好。”
温栀弯眸应下,走到门口的时候宋秀兰又叫住她。
“之之,最近阿熠怎么没跟你—起来?”
温栀没想到会在私房菜馆碰到周子熠。
栽满绿植的小院,两边铺满鹅卵石,就一条青板路,想回避都没地方回避。
何况她出现在视野的第一瞬,周子熠就锁定她了。
“还在生气?”周子熠语气生硬,眼中却有一丝软意泄出。
这一个星期他的情绪都不高,胸口像塞了块吸水棉花,鼓鼓胀胀的有些难受,他知道难受的根源是温栀。
难受一天看八百遍置顶聊天里还是没信息进来,也难受与之前格外不同的漫长冷战。
温栀不看他:“你好像耳朵出问题了,有空去医院看看。再说一次,我没有吃醋没有闹脾气,所以更不存在所谓的生气。”
周子熠直勾勾地盯着她,风吹过来,她皮肤白,一点风吹眼尾就缀上一抹红,像枝头挂的绯红樱桃。
“之之,”他终是软了语调,“我向你道歉,别跟我生气了好吗?”
温栀长长吐出口气,觉得心累:“我真没生气,要怎么证明你才相信我没有生气。”
有生气情绪说明还在乎,但她真的不在乎了。
她小时候就听旁人评价她,说她是块捂不热的冰石头,她不否认。
但她真的努力过。
她尝试向那团火靠近,试图捂热自己。
但那团火带给她的不是温暖,而是一次又一次的灼伤,她赖以保护的冰层都化了,如今还要她往火里跳,她是脑袋缺根筋吗?
冷漠从来不在一瞬间,而是无数个瞬间堆积在一起的结果。
夜风顺着衣领往里钻有点冷,温栀紧了紧身上的风衣外套:“周子熠,我感谢周家对我养育之恩,但说起来是我欠周家的,并不是欠你的。我相信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你再这么自欺欺人下去,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周子熠垂在身侧的手指慢慢收紧,风从指间穿过,似什么东西在流失,他好像想抓也抓不住了。
他正要说什么,身后响起一道低磁嗓音:“温栀。”
周子熠唰地一下看向身后。
祁时樾在周子熠不可置信且看仇人般的怨恨眼神中,单手插兜闲庭信步地走到温栀身边,开口即王炸:
“上个洗手间上这么久,我一直在包间等你。”
周子熠脑子轰的一下,轰得他口不择言:“祁时樾你他妈抢我项目就算了,还抢我女人?”
温栀一时不知该跟祁时樾撇清关系,还是跟周子熠撇清关系。
思忖两秒,她选择后者。
“周子熠,我跟你没有关系了。”
温栀没心力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中再待下去,越过周子熠往前走。
周子熠伸手想拉她,被紧随其后的祁时樾挡开,两个男人的手指意外碰了下,祁时樾啧了声,拖着欠欠的语调:
“周总请自重,我对男人可没兴趣。”
周子熠怄气加恼怒,在原地硬生生吹了五分钟冷风,脑袋才稍稍清醒。
回到包间的时候,一群人喝得酒酣意浓,他带着一身寒意走进去,周遭温度瞬间下降几度。
付隋不知道他怎么出去上趟洗手间回来脸就黑成这样。
“你怎么了?”
周子熠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碰到条狗。”
倒是有人反应快:“祁时樾?”
周子熠沉着脸不说话,众人便知道猜对了。
谁都知道两人不对付,要不是在法治社会,两人见面势必一顿乱砍,山鸡哥来了都得退避三舍。
“祁时樾啊,”桌上的朋友当然帮自己这边说话,“不就仗着家里底子好,能力也就那样,他说什么你别放在心上。”
渝城富家子弟也分等级,结合家世背景和自身能力。
一群人蛐蛐过祁时樾的能力、性格,就是没人蛐蛐他的相貌和家世,这两点只要不瞎不聋的人都不会去质疑。
祁家,在渝城是顶层豪门。
付隋:“你跟他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今天怎么气得尤其突出。”
周子熠又倒了杯酒,各种情绪在心口翻涌。
他无法告诉其他人温栀对他说的那些话,温栀是他的专属,他无法容忍他的专属背叛他。
一杯烈酒下去,满喉辛辣,付隋见问不出什么来也没再问了,跟着蛐蛐了几句祁时樾。
酒精烧灼了神经,过了许久,周子熠盯着酒杯里的酒渐渐冷静下来,想通了一些事。
温栀其实没有背叛他。
她就是还在生气 ,她在故意气他,就像他故意扶其他女人那样。
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她都不选,偏偏选他最恨的死对头祁时樾?
她知道选祁时樾最能气着他。
温栀不仅漂亮,她美丽的外表经常让人忽略了,她也很聪明。
-
温栀回去路上连打了几个喷嚏。
祁时樾抽纸巾递过去:“感冒了?”
“吹了冷风可能有一点。”温栀接过纸巾,“谢谢。”
祁时樾看着前面的红绿灯,问她:“你家住哪?”
“前面左拐就到了。”
“那你回去吧,不用送我了。”
温栀吃了别人一顿死贵死贵的饭,于心不忍:“还是我送吧,这会儿不好打车。”
祁时樾的理由跟他人一样欠揍:“你感冒了别传染给我。”
红灯跳绿灯,温栀毫不犹豫地转动方向盘左转:“行,就不传染您金贵的圣体了。”
到了星澜湾小区门口,温栀按下开锁键:“您下吧,圣上。”
祁时樾低笑:“你倒是有仇必报。”
“当你夸我了,再见。”
温栀一脚油门进了地下车库。
这个点确实如温栀说的,不好打车。
不过祁时樾也不急,站在小区门口点了根烟,眯眸打量里面的灯。
只能看到靠外面两栋的灯。
他不知道温栀是不是住外面两栋,透过烟雾闲散地一盏盏看过去 ,不知在想什么。
一阵风吹来,耳边响起阎承安在包间说的话。
“我听小道消息说温栀和周子熠快订婚了,要订婚两人怎么吃饭都没在一起?”
“不是表哥,你这墙角挖得有点狠呐。”
“诶你干嘛去?人小两口一看就是吵架正闹脾气呢,你现在过去不是存心让温栀借你打周子熠的脸吗?你回来,咱别这么卑微行吗。”
祁时樾在风中吸了口烟,浅色烟雾随风飘散,他低头看着指尖明灭的猩红,突然扯唇笑了声。
卑微吗,谈不上吧。
既然喜欢何来卑微一说,心甘情愿罢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