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挽苏元璟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子殿下的千层套路番外》,由网络作家“苏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刚过来时,第一眼就被两个人吸引住了。总觉得,似曾相识。迟疑的目光又落在了一旁戴着黑色面具的男子上。脑海中隐隐生出了一个念头,会不会是他?忍着要去揭对方面具的冲动,尉迟雅退后一步,将位置让给了苏挽:“姑娘请吧。”“多谢。”苏挽拱手道谢,开始解字谜:“南望孤星眉月升,南望指望字的下部分的王字,孤星便是一点,眉月就更简单了,弯月。”苏挽眉眼弯弯,她看向掌柜的:“这是个庄字。”掌柜:“恭喜姑娘答对了。”尉迟雅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解灯谜了,而是不住的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男子上。苏元璟察觉到她的目光并没有理会,反而是看向了尉迟雅身边的宋岚。他在看苏挽。意识到这件事,苏元璟的眉宇间划过一抹不悦,他上前一步,挡住了宋岚的视线。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充满敌意...
《太子殿下的千层套路番外》精彩片段
她刚过来时,第一眼就被两个人吸引住了。
总觉得,似曾相识。
迟疑的目光又落在了一旁戴着黑色面具的男子上。
脑海中隐隐生出了一个念头,会不会是他?
忍着要去揭对方面具的冲动,尉迟雅退后一步,将位置让给了苏挽:“姑娘请吧。”
“多谢。”
苏挽拱手道谢,开始解字谜:“南望孤星眉月升,南望指望字的下部分的王字,孤星便是一点,眉月就更简单了,弯月。”
苏挽眉眼弯弯,她看向掌柜的:“这是个庄字。”
掌柜:“恭喜姑娘答对了。”
尉迟雅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解灯谜了,而是不住的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男子上。
苏元璟察觉到她的目光并没有理会,反而是看向了尉迟雅身边的宋岚。
他在看苏挽。
意识到这件事,苏元璟的眉宇间划过一抹不悦,他上前一步,挡住了宋岚的视线。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充满敌意,一个面带不解,最后宋岚率先移开了目光,若无其事的看向了别处。
苏元璟却将这一幕给记了下来。
三人这边的状况,苏挽没有任何的察觉,她还在解谜:“孤散天涯外,竟夕起相思。
这应该是打一个成语吧,我猜……孑然一身,可对?”
掌柜一脸欣赏:“姑娘聪慧,正是。”
“猜对九道便可得到最上面的花灯,我如今猜对了八道,掌柜的,要不再出一道,那盏花灯我要了。”
掌柜马上出了一道,这道不难,苏挽一下子就答出来了,那盏最漂亮的花灯自然也就是苏挽的了。
尉迟雅答对了七道,也得到了一盏花灯。
接过花灯,苏挽跟苏元璟准备离开,尉迟雅却突然叫住了她:“苏三姑娘。”
苏挽本不想理她,身体却比大脑反应快,听到有人喊自己,下意识的就站住了脚。
面具下的五官,懊恼的纠在了一起。
停下来干嘛?
戴着面具鬼知道她是谁?
苏挽闷闷转身,将面具摘下:“尉迟姑娘。”
尉迟雅微微一笑:“没想到还真是你,那这位……”她目光落在了苏元璟的身上:“想必是苏二公子了。”
这次她没喊子渊了。
苏元璟朝着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面对外人,一如既往的矜贵疏离。
尉迟雅的表情淡了几分,莫名的有些嫉妒起了苏挽。
即便心里一直劝诫自己,他们是亲兄妹。
而她也有了宋岚。
但她还是忍不住会嫉妒,会心痛。
她想跟苏元璟待在一起,想跟他一起过上元节,触及到他眼中的冷意后,骄傲的自尊并没有让她这么做。
“今日上元节,苏二公子难得在淀京过,我跟阿岚就不打扰两位了,告辞。”
尉迟雅与宋岚先离开了。
莫名其妙,苏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然后又高高兴兴的拉着苏元璟去放花灯了。
尉迟雅跟宋岚离开不久后,尉迟雅也找了借口跟宋岚分开了。
宋岚爽快的答应了,本来他跟尉迟雅就没有多少感情,两个人不过是因为某些关系联姻,哪有什么感情可言?
尉迟雅于宋岚而言不过是他平步青云的一种捷径罢了。
尉迟雅想起苏元璟对苏挽呵护备至的模样,又见宋岚毫无留恋转身就走,顿时火冒三丈:“宋岚!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妻子?”
宋岚停下脚步,转身:“我们的婚礼在四月份,现在谈妻子还早。”
言外之意就是,现在你没过门,不算我的妻子。
况且……宋岚眼底划过一抹冷意,她都未将他当做未来的夫君,他又何必这般认真?
尉迟雅气的浑身发抖:“你滚。”
宋岚朝着她拱手:“尉迟姑娘请多保重,彦山告辞了。”
画舫中,清平郡主拉着苏清河的衣袖,终于将自己的心意说了出来。
苏清河眼中满是震惊,他没想到清平郡主会心悦自己。
心情复杂的将清平郡主的手拉开:“对不起,我对你并没有旁的心思。”
清平郡主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但还是不死心的想挣扎一下:“那如果我不是镇国公的女儿,也不是什么清平郡主,我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普通人,你会喜欢我吗?”
“郡主,我从来只将你当做妹妹看待。”
清平郡主身形一晃,一副身受打击的样子,苏清河下意识的伸手,伸到一半却又冷漠的收了回来。
他不想让她误会。
清平郡主心如刀割,脸上还要强装若无其事的笑意:“其实,祖母临死前已经为了定了一门亲事,我今日约你过来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不让自己留一个遗憾罢了,你放心,以后我也同你一般,只将你当做我的哥哥,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了。”
苏清河眸光复杂,半响他才说道:“你能这般想就好。”
清平郡主还是忍不住,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她一边擦,一边道:“对不起啊,苏大哥,今天是上元节,我还占用了你的时间。”
看着她眼泪不止的模样,苏清河心底一软,抬手想要为她擦眼泪。
清平郡主却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不喜欢,还是不要对我这么好了,我怕会不舍的。”
他总是这般好,不管是对谁,都是这般温柔。
清平郡主一点都不后悔喜欢上他,却不敢贪恋他任何的温柔了:“你走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就好了,你留在这里,我看着你,心里难受。”
眼泪就会止不住了。
苏清河走了,清平郡主蹲下来,嗷嚎大哭,以画舫为中心,方圆五里几乎能够听到她撕心离肺的声音。
苏挽放心不下她,放了花灯就过来了,远远的就听到了她的哭声。
苏挽赶紧跑上画舫,入眼的便是清平郡主哭得都被妆容模糊了的五官。
苏挽:“……”这哭得也太惨了吧?
比老太君的那次还惨。
苏挽上去抱住她,拍着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
清平郡主也没客气,将脸埋在她的胸前又是一阵嗷嚎大哭。
也是个能哭的。
这一哭足足半个时辰。
苏挽陪着她蹲在地上,脚都麻了,起身时,两个人双腿一软,一同倒在了地上。
四目相对片刻后,又噗嗤的笑了起来。
“嘶……”苏挽坐在地上,敲着腿:“你还有脸笑,刚才是谁哭得天都塌了。”
清平郡主脸色一红,带着浓重的鼻音道:“要是你从小喜欢的人不喜欢你,你肯定会比我哭得更难受!”
“呵呵,那真是遗憾了,这一幕你可能永远都看不到。”
“我也不想看到。”
太痛苦了,被喜欢的人拒绝的滋味太痛苦了,她一点也不希望苏挽承受。
清平郡主拉着苏挽的手,吸了吸红通通的鼻子:“晚晚,你打小就比我聪明,比我漂亮,你以后会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的。”
“不,是我们两个都会找到的。”
清平郡主苦涩一笑:“我哪里……别说丧气话。”
苏挽握着她的手,表情认真:“我们都会好好的,有一个宠我们如命的郎君,儿孙满堂,白头偕老。”
上一世她不知道清平郡主的结局是什么,但是她十分确定的是,她的夫君对她十分好,因为在最后要斩首时,她同她的夫君一起来探望她了。
那时她还怀着身子,前面几个月动了抬起,并不稳定,苏家出事的消息她的夫家都是瞒着她的。
后来她无意中得知了消息,不顾一切的赶来了淀京。
苏挽想,最后她的尸体肯定也是清平郡主帮忙收的吧。
清平郡主笑了起来,将手搭在苏挽的手背上:“你说的对,我们都会好好的。”
她们一定会幸福的。
……上元节一过,长公主就被送去了庵堂。
她走的那天,苏挽也去了,她坐在茴香茶坊二楼。
长公主的马车经过时,她掀开车帘,抬头,正好与苏挽的视线相对。
长公主盯了苏挽好一会,才意兴阑珊的放下帘子,在一片幸灾乐祸的声音中,马车渐行渐远。
“长公主走了,以后你就清静了,恭喜了。”
苏挽没坐包厢,就坐在二楼大堂靠窗户的位置,尉迟雅上来便坐在了她的对面,一脸微笑的看着她。
“清静是清静了,但这声恭喜,我却是不太懂了,喜从何来?”
“以后再也见不到厌烦之人,难道这不是喜?”
“是喜,不过这得多亏了柳寺卿柳大人,若不是他,怕是以后我与长公主还有得吵的。”
苏挽直言不讳,她与长公主不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幼时在宫中,两个人还曾大打出手过。
皇上跟皇后都没说什么,又岂容她尉迟雅在这置喙?
苏挽敢打包票,她跟尉迟雅这番话,不出意外,今日就会传到皇后的耳中。
若是她藏着掖着,便是欲盖弥彰了。
就算清清白白,皇后也不会相信,反而愈加认为是她设计了长公主。
苏挽就觉得奇怪了,尉迟雅为什么会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
她似乎也没得罪她吧?
横竖苏挽也不想跟她打交道,直接起身:“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尉迟雅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一个人坐在那里许久才离开。
初春之际,百废待兴,摄政王同大臣几番商议后,颁布了新的大祁律法,降低税收,开设武举,立皇商。
冬兰用力跺脚:“你们两个还不快去,等会皇后娘娘便要协同众诰命夫人过来,若是惊扰到贵人们,你们两个担当得起吗?”
好歹是将军府的丫鬟,不能丢了将军府的脸,小小的气场还是有的。
那两名侍卫被冬兰引开了,苏挽快速冲进了屋子,一推开门,就看见衣裳半解的长公主坐在大哥的身上去扯他的腰带!
她身下的人,没有半点知觉。
啊啊啊!!
我杀长公主!!!
苏挽怒发冲冠,她快速冲过去,一脚踹向了长公主的面门,长公主沉迷男色根本没注意有人接近,就看见一只绣花鞋的残影略过,直接被踹了一个实打实的。
砰!
“啊!”
长公主被踹下了床,一阵天旋地转,脑子里面糊成一团,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一件衣服从头盖下,随后脖颈一疼,便没了知觉。
苏挽不解气的往她身上又补了两脚,方才去看苏清河。
“大哥,大哥!
你快醒醒啊!”
长公主这药下得重,苏挽掐了他好一会的人中也不见醒来,她力气太小,根本抱不动一个二十岁的成年男子。
苏挽跑到门口:“冬兰,快来帮忙!”
冬兰在外面把风,闻言赶紧跑进屋子,当见到里面的一切,她惊住了:“小姐,这……”目光落在一旁的男子上,她惊呆了,“大少爷!”
“别嚷嚷,你想把人都喊过来吗?
快跟我一起把大哥带走。”
“哦哦!”
两个人合力将苏清河扶起来,艰难的架着他往外面走,刚走到门口,一道玄色衣袍、身材修长的身影便闯入了她的视线里。
来人身穿苏绣月华锦衫,上面皎月如银,一条暗红色宽腰带系在腰间,浑身透着矜贵与疏离,但那张脸俊美的叫人多看一眼便呼吸急促。
苏挽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却记不起他是谁了,想起自己做的事情,她的身体都紧绷了起来。
完了,被发现了!
怎么办?
短短几秒,她想了很多种应付他的可能。
——打晕他,目测打不过。
——跪地求饶?
她做不到。
——从实招来?
唔……就在她不知所措时,冬兰却欣喜道:“二少爷!”
二少爷?
哪个二少爷?
苏挽僵硬的侧头:“你说他是谁?”
“二少爷啊!”
苏挽:“……”原来是二哥啊。
苏挽松了一口气,不怪她认不出他来,而是二哥很少跟她一起玩,从十三岁开始,他便一直在外求学,一直到上个月才回家,之后也时常外出,跟他更是碰不上几面。
再后来,大哥爹爹相继去世,二哥也遇难了。
苏挽吸吸鼻子:“二哥。”
苏元璟扫了一眼屋子里面,再看了一眼苏清河,眉梢微皱,大概一切已经明了,眼底快速划过一抹寒意,他上前将苏清河接过来:“跟我来。”
……四人前脚刚走,那头皇后已经带着几位诰命夫人往这边走了。
想起女儿做的那些荒唐事,她也是头疼不已,为了避免皇室蒙羞,她只能委屈苏府的大公子了。
大不了事成后,她多给他赐几个貌美贴心的婢女,算是补偿吧。
“众位夫人,赏了这般久的园子,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去前面的屋子休息一会?
我已经让丫鬟在里面准备好了茶点。”
“多谢皇后娘娘。”
皇后笑吟吟的昂了昂首,带头走了过去,只是在推开门后差点晕过去:“皇儿!
皇儿你不要吓母后啊!
快!
叫御医!”
左思右想,没有好办法,苏挽决定先出去散散心。
她换了一身男装出门。
带着冬兰逛了一会,苏挽也没有什么想买的,便去了一间茶楼听曲子。
茶刚上,刘嵩、钟睿跟宋逸就过来了。
看见宋逸,苏挽就想起了苏元璟万箭穿心的梦。
宋岚是宋逸的大哥。
苏挽不太想见到宋逸。
刘嵩还在孝期,穿了一身素色,一阵子不见,他整个人也消瘦了很多。
三个人入了座。
苏挽转着茶杯,郁闷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她扮个男装出趟门容易吗?
怎么老是碰见他们三?
钟睿:“这次是碰巧遇见,我们正准备去找你呢。”
“找我做什么?”
苏挽总觉得没好事。
“当然是……”钟睿朝着她挤眉弄眼,笑的一脸暧.昧:“你懂得哟。”
苏挽:“……”不,我不懂,我跟你这个憨憨不是一个脑回路!
宋逸问道:“这是怎么了?
在家里挨训了?
脸丧成这样?”
苏挽斜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哼了两声:“不是我挨训,不过,也差不多吧。”
刘嵩不嫌事大:“说来听听。”
苏挽本不想说,但转头一想,三个臭皮匠说不定能够胜过一个诸葛亮呢?
她将梅姨娘跟苏云扬的事情,用旁人举了一个例子。
钟睿道:“这有何难?
直接让他偷偷去军营报了名,从了军,这便是想反悔也难了。”
苏挽瞪他:“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要是他当真这么干了,回头就得替他的老母亲收尸了!”
梅姨娘说上吊就上吊,可不是闹着玩的。
钟睿无辜道:“不然怎么办?
放弃吗?”
苏挽转向宋逸:“你有好的主意没?”
虽然对宋岚有芥蒂,可不得不承认,宋逸是这些人中脑子最好使的。
宋逸比钟睿要正经多了:“这恐怕有点难,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不如先问问那母亲,为何不想让儿子上战场?”
苏挽叹了一声:“她就这么一个儿子,怕他死在战场,到头来,白发人送黑发人。”
最终这件事情,他们也没讨论出一个结果来。
他们都不是心狠的人。
这时,钟睿突然道:“哎,定北侯来淀京了,这件事你们知道吗?”
苏挽并不知,定北侯来淀京她还在养病。
其余两人确实知道的,虽然是纨绔,可他们也会注意朝中的动向。
定北侯这个人苏挽没有见过,却是听说过的,前世,定北侯是反了的,他带了一座矿山投靠了淮南王。
按照前世的轨迹,他要反至少还得个小半年,今生他怎么就这个时候来淀京了?
苏挽陷入沉思,今生似乎有很多人或事都发生了改变。
摄政王膝下无子,他年事渐高,王爷皇子大臣都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表明上平静的淀京,暗地里却是汹涌澎湃,定北侯此番入淀京,只怕朝中又要掀起一番风浪了。
说起摄政王,也是叫人唏嘘,这么多年来,他的亲生女儿只有尉迟雅一人,摄政王妃年轻时随着他守城,长子丧命,她也坏了身子,终生不能生育,倒是收养了一个女儿。
可收养的,终归是收养的。
刘嵩问道:“你们说定北侯这个时候来淀京想做什么?”
“定北侯为什么来淀京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一件事。”
“什么?”
钟睿朝着他们勾了勾手指头,笑的一脸神秘。
苏挽心头一跳,她竖耳倾听,原本以为会听到什么炸裂的消息,却没想到钟睿一脸陶醉道:“我那日见到了定北侯家的姑娘,长得那叫做一个天仙啊!
也不知道她是定北侯的几姑娘。”
苏挽:“……”宋逸:“……”刘嵩:“……”果然纨绔还是纨绔,就不指望能够从他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钟睿捂着胸口:“我终于明白我娘说的,什么一眼就确定了一辈子,我十分确定,她便是我要寻的姑娘。”
苏挽这个时候只想提醒一句,少年,定北侯犯的可是砍头的大罪,你与那位姑娘注定是孽缘啊。
话说,前世这厮娶的谁来着?
苏挽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几乎没有任何关于他的事情。
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爱她,没结果。”
钟睿:“……什么意思?”
苏挽没回答他,钟睿将视线看向另外两人。
宋逸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别爱她,没结果。”
他瞠目结舌的看向刘嵩。
他也有模有样道:“别爱她,没结果。”
钟睿:“……”这天没法聊了。
友谊的小船翻了!
四人在茶楼坐到了天黑,待暮色降临,华灯初上时,四人一同出现在花满楼的面前。
苏挽看着那非常显目的三个大字,终于有些明白,起初,钟睿说的“你懂哟”是几个意思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
这三个人对这烟花之地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执念啊!
四人容貌不菲,一身锦衣更是衬得他们贵气十足。
他们并列一排往花满楼面前一站,顿时吸引了不少视线。
尤其是站在外面迎客的女子,看着四人的眼神简直在发光。
苏挽却恨不得挖一个地洞钻进去,省的丢人现眼。
刘嵩往宋逸身后躲了躲:“我怎么觉得那个女人看我的眼神有点可怕啊!”
“我们是纨绔,你怂什么?”
钟睿一把将刘嵩拎了出来:“来的时候谁说的牛气轰天,现在怎么像孙子一样往人后缩?
不就是一些女人,你怕什么?”
他用力一推,刘嵩踉跄了两下,便跌了进去。
“哟,这位小公子有没有摔疼啊?”
那些烟花女子盈盈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她们身上的香味萦绕在刘嵩的鼻间,让他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有他开了个头,剩余几人也走了进来。
苏挽轻车熟路的拿出了一叠银票:“把你们这最漂亮的姑娘给我叫来。”
花妈妈认得她,当即便笑眯眯的接过银子,让姑娘们带他们上去了。
等那三人进了房间,苏挽趁机将花妈妈拉到一边交代道:“弄几个年纪大的姑娘来,越丑越好的那种。”
“这……”花妈妈犹豫道:“这不太好吧?”
“你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办便好,让她们进来后,只管抱着人亲,尤其是那位白衣公子。”
花妈妈:“……”里面的三人还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样的酷刑,他们还美滋滋的想着等会进来的姑娘到底有多绝色。
刘嵩蹭了下苏挽,问:“文泽,你不是来过好几次了吗?
快与我们说说,这里的姑娘到底怎么样。”
苏挽卖关子道:“等会你们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我若说了,便就没那么惊喜了。”
钟睿一脸陶醉:“听说这里的姑娘个个肤若凝脂,如弱柳扶风般,风情万种,妩媚妖娆。”
“钟睿,你可以啊!”
“必须啊!”
他来之前可是做足了功课的。
苏挽斜了他一眼,压住上扬的嘴角,等会姑娘上来,她希望他还能笑得出来。
几个人又开始聊起了自己喜欢的姑娘类型,他们也不过才十四五岁的少年,正是少年怀春的年纪,一听美丽的姑娘,自然都兴奋了起来。
不多时,花妈妈便带了六位姑娘上来。
她们罗扇掩面,不见真容,但那婀娜的身姿却叫人馋涎欲滴。
刘嵩眼睛都看直了。
钟睿直呼道:“快把扇子拿开,让本公子瞧瞧你的真容!”
花妈妈笑眯眯的看向了苏挽,苏挽朝着她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她当即便道:“姑娘们,好好招待几位小公子,招待好了,重重有赏!”
“是,妈妈。”
待花妈妈一走,六位姑娘在三人期待的视线中,缓缓的将罗扇拿开……六张,丑的五花八门的脸,各具千秋,正面暴击着少年们的眼睛。
就连苏挽也不禁张大了嘴,这花妈妈也是人才,此等“绝色”竟然也能给她找来?
那些姑娘扭着腰肢朝着少年们扑了过来:“公子~”三名少年吓得惊慌失措,慌不择路。
刘嵩更是躲在屏风后面,失声尖叫:“你不要过来啊!”
“公子,来嘛,亲一个~啊!
妈呀!
救命啊!”
钟睿就像一只猴子一样在桌上桌下,上蹿下跳,一个劲的避着姑娘们伸过来的手:“别碰我!
别碰我!
啊!
我错了!”
宋逸也被吓得不轻,因为苏挽事先有吩咐,有两个姑娘直接就朝着他扑来,宋逸被扑了一个实打实的,左右脸颊各留了一个红唇印。
宋逸吓得整个人都从地上弹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几乎龟裂。
苏挽在姑娘们冲过来的时候就夺门而出了。
一直跑到大门口,才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天呐,还好她跑的快,真当是吓死人了。
一想到那震撼人心的容貌,苏挽打了一个哆嗦,心里默默为那三人点了一个蜡,只怕经此一遭,他们是再也不敢跑到这种烟花之地来了。
苏挽心情大好的准备离开,那三个人竟然也相继跑了出来,他们衣裳不正,狼狈不堪,脸上还有几个显目的红唇,这番模样,哪里还有之前的翩翩公子模样?
苏挽忍不住捧腹大笑:“哈哈哈哈……你们这是……”宋逸狠狠的擦了一把脸上的胭脂,咬牙切齿道:“你还好意思笑,你明明知道……”一想到那个画面,宋逸就一阵恶寒,便是连提也不想提了。
宋逸挨了鞭子,钟睿在荣亲王府可就像是一颗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他一受伤,全家就像拱太皇上一样把他给供了起来。
荣亲王妃看着他头上的大包,心疼的直抹眼泪:“我滴个心肝啊,疼不疼啊?”
钟睿挤出几滴眼泪:“娘,疼,疼死了,如果娘愿意给我涨一些零碎钱的话,我这包可能会消得快一些。”
话一落,他爹的一巴掌就下来了:“给你出去败家,然后多涨几个包回来?”
荣亲王妃本来就心疼儿子的伤,结果荣亲王还突然来这么一下,当即便老鸡护小鸡般的跳了起来:“姓钟的,你竟然敢欺负我儿子,我打死你!”
“夫人,是这臭小子该打,哎哟,夫人,我是你的丈夫,哎哟,哎哟……夫人饶命啊!”
之后便是一阵鸡飞狗跳的闹腾。
刘嵩倒是好多了,没挨打,只是被训了几句,就让他回去养伤了。
刘老太君躺在床上,精神萎靡:“摄政王妃回来了?”
镇国公夫人守在床前,替她掖了掖被子:“是,嵩儿因为胡闹惹了马峰蛰了一身,却也无形中救了摄政王妃。”
“这也许是我们刘家的一个契机,柔嘉。”
刘老太君朝着镇国公夫人招招手:“你附耳过来。”
镇国公夫人附耳过去,听闻老太君的话,脸色大变:“娘,不可!”
“有何不可,横竖我也熬不过这个年了,还不如搏一搏护你们周全。”
镇国公夫人泪眼朦胧:“娘……什么都别说了,柔嘉,镇国公府这些年如履薄冰,摄政王不动我们,不过也是念着我的面子上,我一走,他便没了顾忌,要想稳朝纲,第一个动的便是镇国公府。”
刘老太君拍了拍镇国公夫人的手,语重心长道:“守恒太正直了,这件事交给你,我才放心,柔嘉,全府的命,都在你的手中了。”
镇国公夫人忍住眼泪:“柔嘉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好,好,好啊!”
刘老太君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才终于撑不住沉沉睡去。
……苏挽受伤的事情,苏文泽第三天才知道,刘嵩他们几个带着苏挽出去玩,鸟窝没掏成,却被马峰叮了一脸的事情。
这三个人两天没来学院了,便前去探望,谁知竟从刘嵩嘴里听到了这么一个真相,气的他指着刘嵩的鼻子一顿臭骂,心急火燎的往家里赶。
苏挽正躺在软榻上看话本,苏文泽风风火火的冲到了她的面前:“刘嵩说,你被马峰给蛰了?
严不严重?
蛰哪了?
快让我看看你的伤。”
“四哥,不严重,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刘嵩都伤成那样了,快让我瞧瞧。”
苏挽只能将手背露出来给他看,有苏元璟的药,她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肿了。
但也把苏文泽给心疼坏了,他将一大堆的膏药往她怀里塞:“你先用这些擦着,如果没效果的话,我再去找大夫。”
苏挽哭笑不得:“二哥哥已经给了我药了,这几天我都是擦着他给我的药,喏,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反正这些东西你拿着也没坏处。”
苏文泽在她的旁边坐下:“你怎么跟刘嵩那几个混小子在一起了?”
“我不是为了出门方便就穿了男装,他们把我当成了你。”
“以后再遇到你就别搭理他们,他们这三个人天天不务正业的,你别让他们给带坏了。”
“恩恩,我知道了,以后看见他们我就远远的避开。”
自从受伤后,苏挽这几天没出去蹦跶了,安心在家里养伤,一方面主要是因为苏文泽盯得紧,另一方面她的手确实不好见人。
有杨枭在,苏挽就算家中坐也能对淀京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比如长公主的面首前些日子被皇后给遣散了,最近她又偷偷弄了一个面首回来。
这一折腾差点没把肚子里面的孩子给折腾没了。
皇后派了专用御医过来,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保住了,究竟伤了身子,且胎儿已成形,若是强行打掉,轻则终身不育,重则一尸两命。
摄政王妃回府后,侧妃李氏得罪了摄政王,被罚禁足。
那李氏苏挽也厌恶的很,前世她没少折腾她。
李氏自诩是淀京第一美人,可自从见了苏挽后,便处处刁难,碰见她,至少得跪上一个时辰。
大冬天的,往雪地里跪上一个时辰,苏挽的双腿都差点废了,虽然保住了,可也落下了病根,一遇到下雨天,便疼的厉害。
严重的,便是路都走不得了。
苏挽仔细算了算,前世欠下她债的人还真是多。
侧妃李氏苏挽不敢动,她在摄政王面前十分得宠,但是……她记得李氏有一个侄子,在御前当差。
好像是御前三品带刀侍卫来着。
苏挽坐在软榻上,一面吃着苏元璟让人送来的干果,一面琢磨着怎么为前世的自己讨一份债。
似乎可以来一遭栽赃嫁祸?
苏挽眼前一亮,干果也不吃了,叫了冬兰进来:“我现在想要休息,你在外面守着,不准让任何人进来。”
“是,小姐。”
冬兰一走,苏挽便将杨枭唤出来了。
杨枭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房中,一声黑衣,身姿挺拔。
苏挽围着他转了一圈:“你的箭术如何?”
“尚可。”
尚可那便是不错咯?
苏挽想了想,道:“这样,今晚子时三刻,你到练武场等我。”
杨枭应了一声便消失在了黑暗中,苏挽瞧着他神出鬼没的样子,忍不住好奇道:“你一般都躲哪?”
杨枭半天都没回应,就在苏挽以为他不会搭理自己时,他硬邦邦的吐出了两个字:“屋顶。”
苏挽:“……你不冷吗?”
这次杨枭没有回应了。
待到子时三刻,苏挽偷偷的溜了出去。
她还未走进练武场,就听到了里面传来虎虎生风的拳风。
苏挽以为是杨枭,待走进后却发现竟然是她的三哥苏云扬。
他的拳法迅速凌厉,令人眼花缭乱,但他的动作却如同行云流水般,潇洒自如。
他飞身一脚,掀起一道罡风,平稳落地,一个助跑将一支长枪踢飞,纵身一跃,接过长枪,往前一刺,气势如虹。
饶是苏挽不懂武也被他的气势所威慑住。
她没想到素来寡言的三哥哥,武功竟然这般高强。
苏云扬沉迷练武之中,并没有发现苏挽的存在,他将所有的兵器都耍了一遍,最后举起长弓,随意一箭便贯穿靶心,苏挽忍不住鼓起了掌。
“谁!”
苏云扬眉眼划过一抹厉色,他搭弓上箭,将箭头对准了苏挽。
苏挽从暗处走出:“三哥,是我。”
苏云扬收起箭,眉头皱的厉害:“你来这里做什么?”
“睡不着出来走走,听到里面有声音便过来瞧瞧,竟不知三哥也在这里。”
苏挽走到他的面前,一脸惊叹道:“没想到三哥你的武功竟然这么厉害!”
目光又看向了远处的靶心:“箭术也好厉害。”
苏云扬:“……三哥哥,你教我射箭好不好?”
苏云扬没搭理她,将弓箭放回原位便要离开。
苏挽刚见识了他的箭术又岂会这么容易放他走?
当即便缠了上去:“三哥,你就教教我好不好呀?
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你要是嫌少的话,三件也行,或者你需要什么,可以作为交换。”
“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别缠着我了。”
“那不行,除非你答应教我箭术。”
苏云扬:“……”最后苏云扬受不了苏挽的死缠烂打,直接用轻功逃走了。
“……”苏挽鼓着腮帮,至于吗?
她又不是洪水猛兽!
自那日晚上见到了苏云扬的箭术后,苏挽便铁了心要缠着他教她射箭。
在找他之前,苏挽还特意做了一番功课。
她听完冬兰打听回来的消息,嘴角泛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冷笑:“冬兰,三少爷回来了没?”
“刚回来。”
“鸡汤可熬好了?”
“熬好了。”
“端过来,我要亲自给三哥送过去。”
苏云扬从学院回来便雷打不动的在书房念书,才看了几页,下人过来说,苏挽来了。
“三妹有说何事?”
“未说。”
苏云扬大概也猜到了她来的目的,本不想见,可又被缠的烦,想了想,说道:“带她过来。”
“是。”
苏云扬在苏家排行第三,生母梅姨娘,性子沉稳内敛,为人寡言,除了长相与她有些相像以外,性格与她迥然不同。
在学院他亦是经常一人独来独往,便是跟弟弟苏文泽每日在学院一年到头也说不到五句话以上。
苏挽走进来,入眼的便是坐的端端正正、不苟言笑的苏云扬。
他的脸上端的是一派正气,严肃的表情让人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苏挽以前也挺害怕这个三哥的,可她真正了解他之后,才发现,他不是冷漠,而是不知道如何与人相处。
梅姨娘对他期望过高,一直想让他考个文状元,他知道自己无法达到她的要求,便选择了沉默,久而久之,便养成了这么一个寡言的性子。
苏挽却是明白,三哥从小到大便是以父亲为豪,此生便想做一个如同父亲一样的大将军,因为梅姨娘不喜他习武,他便将自己的喜好都藏了起来。
但心中却一直渴望着,有一天能够如同父亲一样,征战沙场。
御景亭,苏挽、苏元璟、苏清河三兄妹静坐其中。
“三妹妹怎么会出现在那?”
“恰巧路过,二哥哥呢?”
苏挽将一杯温茶饮下肚,逼退了几分凉意。
苏元璟眉眼淡淡,倒是略有深意的看着苏挽:“好巧,我也是。”
两人视线相交,一个心虚,一个深沉。
苏挽扯了一个笑容,率先移开了视线。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二哥的眼神……有点奇怪。
也许是她想多了吧。
远处,人影幢幢,几名御医珊珊来迟,苏挽漂亮的眼中染上了几分笑意。
用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道:“大哥,二哥,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苏元璟没意见。
苏清河被带走后没多久就醒过来了,从妹妹那里得知了一切,他捏着杯子表情阴沉的就跟吞了苍蝇似的。
显然也是被恶心的够呛的。
一听她的话,那股难受劲又来了,虽然换了衣服,总觉得身上还有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不了,我不舒服,先回去了。”
他起身欲离去,苏挽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大哥,你现在不能走,相反,我们还要一起出现在长公主的面前才是,万一她把屎盆子往你身上扣怎么办?
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可也耐不住无颜之人啊。”
怎么说苏挽跟长公主在大将军府也是斗过好几年的呢,对她多少是了解一些的,她朝着苏元璟眨了眨眼睛:“二哥哥,你说对吗?”
苏挽遗传了父母身上的所有优点,那张脸生的顾盼生辉,双眸更著灵气动人。
被她这么一瞧,铁汉也有了三分柔情。
苏元璟含笑道:“三妹说的对。”
“理亏的可不是我们,我们怕什么?”
苏挽当即一手挽着一个:“走,过去瞧瞧!”
他们过去的时候长公主已经醒来了,这会埋在皇后的怀中,嘤嘤的哭着。
皇后的脸色很难看,屋外站了不少的宫女太监,有两个侍卫正在认人。
苏挽眯了下眼睛,正掏出一粒金豆子,清平郡主就看见她了:“晚晚。”
苏挽走过去,明知故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有人想对公主图谋不轨。”
“公主怎么样了?”
苏挽隔着人瞟了一眼那两个侍卫,正是当时守在屋子外面那两个,看来他们是在找冬兰了。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让她去找她娘了,这会估计已经出宫了。
“不知道,御医刚进去呢。”
清平郡主一直都不喜欢长公主,听说她这次脸差点毁容了,便想拉着苏挽进去看看,让自己高兴高兴。
突然,里面传来长公主尖锐又委屈的声音:“母后,是将军府的大公子苏清河,他……他轻薄我!”
清平郡主:“?!”
苏清河:“……”苏挽:我就知道这个贱人会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
霎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苏清河的身上。
苏清河捏了捏手心,面上依旧维持着一派温尔文雅的作风,他站的笔直:“崇山问心无愧。”
崇山是他的字。
苏清河心里已经快呕死了。
还好听妹妹的话来了,不然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苏清河是什么样的品性,长公主又是如何的,大家有目共睹,多半是信他的,心里不禁为他感到惋惜,怎么就被长公主盯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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