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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善名远扬,气得旁人靠边站全局

灿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吃饭还要考试吗?这下明白为何这兄弟二人一副心死如灰的样子了。萧文越表情复杂,硬着头皮道:“仁义忠信勇谋,是为六守,大农、大工、大商,谓之三宝。”“细说。”萧镇关微微满意,轻轻点了一下脑袋。“……”萧文越嘴巴张了张,什么都没憋出来,“儿……最近忙着读经书,还没细念这篇文章……”瞬间,气氛阴沉起来。“没细念?你大哥整日苦读,从不叫人操心,而你呢?一个月来,学堂去了几回,夫子又见了几面?!我今日叫你大哥身边那几个小厮过来问了问,说你近日不务正业,跟着永怀侯家的庶子一起玩乐,还从账上支走了近千两银子,是也不是!?”萧镇关凶神恶煞的问道。萧云灼实在是有些怀疑,亲爹这是给大哥招恨呢。她也知道这家里头的情况,亲爹不在家,大哥作为长兄,就得多关心弟...

主角:萧文愈萧云灼   更新:2024-11-09 10: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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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文愈萧云灼的其他类型小说《看我善名远扬,气得旁人靠边站全局》,由网络作家“灿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吃饭还要考试吗?这下明白为何这兄弟二人一副心死如灰的样子了。萧文越表情复杂,硬着头皮道:“仁义忠信勇谋,是为六守,大农、大工、大商,谓之三宝。”“细说。”萧镇关微微满意,轻轻点了一下脑袋。“……”萧文越嘴巴张了张,什么都没憋出来,“儿……最近忙着读经书,还没细念这篇文章……”瞬间,气氛阴沉起来。“没细念?你大哥整日苦读,从不叫人操心,而你呢?一个月来,学堂去了几回,夫子又见了几面?!我今日叫你大哥身边那几个小厮过来问了问,说你近日不务正业,跟着永怀侯家的庶子一起玩乐,还从账上支走了近千两银子,是也不是!?”萧镇关凶神恶煞的问道。萧云灼实在是有些怀疑,亲爹这是给大哥招恨呢。她也知道这家里头的情况,亲爹不在家,大哥作为长兄,就得多关心弟...

《看我善名远扬,气得旁人靠边站全局》精彩片段


吃饭还要考试吗?

这下明白为何这兄弟二人一副心死如灰的样子了。

萧文越表情复杂,硬着头皮道:“仁义忠信勇谋,是为六守,大农、大工、大商,谓之三宝。”

“细说。”萧镇关微微满意,轻轻点了一下脑袋。

“……”萧文越嘴巴张了张,什么都没憋出来,“儿……最近忙着读经书,还没细念这篇文章……”

瞬间,气氛阴沉起来。

“没细念?你大哥整日苦读,从不叫人操心,而你呢?一个月来,学堂去了几回,夫子又见了几面?!我今日叫你大哥身边那几个小厮过来问了问,说你近日不务正业,跟着永怀侯家的庶子一起玩乐,还从账上支走了近千两银子,是也不是!?”萧镇关凶神恶煞的问道。

萧云灼实在是有些怀疑,亲爹这是给大哥招恨呢。

她也知道这家里头的情况,亲爹不在家,大哥作为长兄,就得多关心弟弟情况。

大哥身边的管事和小厮,都是祖母和亲爹安排的,姜氏威胁不了。

萧文越白着脸,低头沉默。

纵使眼前有数不清的美食,他也觉得难以下咽。

“记三十戒尺。”萧镇关真的很生气,但碍于闺女才回来,也不好吓着她,罚得也不是太重。

“是。”萧文越低眉顺眼。

“灼儿,你也莫要觉得为父凶煞,我萧家不比从前,想要家族昌盛,为父不得不对你们多多管教,可惜为父不能日日都在家中,也只能求你们这些孩子,自己懂事些!”萧镇关说着,话音一转,“女子与男子一样,不能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瞎子聋子,你幼时学过几个字,今日又能捧着小册子看,想必读书学习也是没问题的,所以以后也同样不可懈怠,明白吗?”

“食不语寝不言,要不我停下等您说完再吃?”萧云灼觉得他真的很唠叨。

萧镇关愣了一下。

萧文越和萧文晏也震惊的看着她。

果然是初来乍到、无知无畏啊!

父亲一向觉得光阴有限,所以以前每次回来,哪怕是过着节日呢,也随时可能会冒出几句题目来……

“父亲训斥他们我没意见,只是我受不得这样。”萧云灼十分认真地告诉他,“我身子骨不好,是要多多养生的,您训斥了我、我便会不开心,气滞不顺,五脏精神皆有所伤,这样会活不长。”

“……”三人怔了怔。

萧镇关是真没想到女儿这么直接,一点面子也没给他。

但是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么多年了,二郎三郎这二人,逆来顺受、从来不敢在他面前说实话,相反,他们只会想方设法地诓骗他、找理由,只会让他更生气。

他不是听不得实话的人。

萧镇关平静了一会儿:“那就饭后……我考考你……”

“也不行,我今日做法事消耗很多,需要补养精神,今晚准备早些休息,明日还要出门,没有时间按您说的做。”萧云灼道。

萧镇关眉头轻皱:“出门做什么?你一个小姑娘,总不好整日往外跑……”

“父亲的话好生奇怪,刚才还说女子与男子一样,怎么一转眼的工夫,便要在我腿上拴根铁链了?我可不是家养的鸟雀,我长了这么长的腿,就是用来东奔西跑的。”萧云灼对此很是介意。

她可以不吃这么好,但绝对不能不出门。

她身上阴气重,躲在萧家只能避祸一时,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一定要多出门,多积阴德的!

还有,萧家现在……相对于从前,是落魄的。


“只是血缘之事我也无法改变,所以无法打消你的疑虑。但我想,若我真想害你弟弟,也不会傻到亲自送上门,让你们看着我动手。”萧云灼身正不怕影子斜。

“萧姑娘,不仅是立场不同,而且……你图什么呢?我承认你相术很厉害,可是无缘无故,怎会帮我弟弟呢?”孟咏思依旧保持怀疑。

萧云灼一听,立即来了兴趣。

这话,她能答!

“我图得多了!你们孟家毕竟也是高门大户,跑腿费少不了我的吧?另外以后若有人需要驱邪除秽,应该也会帮忙引荐不是吗?”萧云灼没有半点犹豫的。

“跑……跑腿费?”孟咏思惊了。

萧家……不穷啊!

堂堂萧家千金,吃的用的都不差才对,她身上还穿着流云锦呢,怎么就至于为了赚钱做个神棍了!

“我们是可以签契的,等我见了你弟弟,若是确定可以治,咱们立个生死状都行,只要你安心便可。”萧云灼无比耐心。

她这么一说,反倒让孟咏思都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怀疑下去了……

生死状都敢立,就为了帮着庶兄害人?

谁会那么傻啊!

孟咏思心里乱糟糟的,眼神时不时地往萧云灼的身上瞥,见她一如既往的淡定,心里竟也慢慢有些安定下来。

弟弟受惊以来,太医们都看过了,都说是受了惊吓,需要慢慢调理。

可针灸数次,效果只能持续一时,弟弟还是会时常受刺激并且发狂,想要彻底治好,或许要一年半载,而且还要找到刺激他的原因,倘若让他发狂的次数太过频繁,没准一辈子都没办法变成一个正常人。

母亲日日以泪洗面,父亲也变得很少前来关心弟弟了……

她确实是没了法子。

既然萧姑娘说自己能行,那或许……真的行呢?她甚至可以算出自己身体上的毛病!保不齐就有那万中之一的机会能让弟弟恢复如常!

“萧姑娘,若我弟弟真的能好,我愿亲自上门向你家兄长请罪。”孟咏思认真地说道。

“不,其实就算你拿刀架在他脖子上,我也没意见,记得付我银钱就行了。”萧云灼觉得这孟姑娘脑筋不灵光。

她都说了,二哥不是个好东西!

请罪?还不如杀了他呢。

萧云灼态度坚决,孟咏思又踏实了一点。

很快,便到了永怀侯府。

“其实……大夫说弟弟受了惊吓的时候,我母亲便想要求神拜佛,还想带着他去皇城寺想办法,可我父亲要面子,怕别人知道我弟弟疯得厉害,便拦住了……所以萧姑娘,还请你以我好友的名义进府探望可否?万不能让父亲知道你的目的。”孟咏思紧张地说道。

“哦。”萧云灼点点头。

一切,要先进去看看再说,但她也不能确保,这事儿一定能瞒得住永怀侯爷。

萧云灼跟着孟咏思一起进了门。

永怀侯府的规格,其实比萧家要略小一点。

当年先皇赐死她祖父的时候,没有将国公府收回,也是希望萧家后辈将来能出个与曾祖那般的人物,重振家声。

只不过萧家虽大,却比不得孟家的气势,这孟家中的下人数量更多些,一个个瞧上去都比她家那些更规矩,便是他们身上穿着的衣裳,料子花样也要更好,而萧家这些年处处打肿脸充胖子,家中摆设、待客交友都按照曾祖那时候的习惯来,多少也有些入不敷出,所以在内宅花销里头,难免就小气了些。


春萍如此一想,看着大小姐的眼神更多了几分轻视。

再名正言顺的姑娘,不讨主母欢喜,最多一两年便会被嫁出去。

以大小姐的才情,只怕连个门当户对的人家都寻不着,再往后几年,也只算得上是萧家一个落魄亲戚罢了。

亲缘这东西,有来往、有牵扯才能长久。

“将这些箱子抬去小侧门,散给外头的人吧。”云灼收回手,喝了口暖茶,道。

最近天冷得很,这些大门大户的侧门外,多会守着些穷苦人,哪怕只被施舍几口剩饭剩菜,也能高兴地感恩戴德。

“大小姐您疯了吗!好好的衣裳怎么能丢了呢?!而且这都是表小姐精心挑选出来的,件件都是上好的料子,让外头那些贫贱之人穿上,岂不是在羞辱表小姐?!夫人可不会高兴的!”春萍立马叫了出来。

当然了,表小姐给的衣裳多半都是些旧款式,也都是穿过几次的……

可衣裳又没坏,大小姐初来乍到,身上穿的还是寻常粗布棉衣呢,能得这样的好衣裳也该满足才是!

云灼只觉得自己与这春萍说话,着实是有些费劲。

目光看向了外头,直接将其他丫鬟们也叫了进来。

除了春萍之外,这外头还有五个小丫鬟,年纪都在十四到十八之间,模样比不得春萍娇媚,但也相貌端正。

春萍看着其他丫鬟,心里忍不住讽刺了一声。

她是夫人派来的一等丫鬟,没她开口,其他几个小丫鬟也不敢胡来!

她们站成一排,只瞧着云灼走到了那个平平无奇的行囊前,将那巨大又沉重的包裹拎在了桌子上,然后慢悠悠地打开。

只是打开之后,众人一瞧,眼睛都直了!

那破烂丑陋的包裹里头,放着的竟然不是锅碗瓢盆,反而都是些……财物!?

谁会将家财这般随便乱摆着?!

厚厚一沓银票被云灼放在了一边,剩下的都是些金银珠宝。

她从里头扒拉了几下,最终打开其中一个小匣子,从里头抓出了一小把金珠,明晃晃的摆在了那里。

那金灿灿的颜色,将她那双手衬得更加白皙耀眼。

“我初来乍到只怕使不动你们,便与你们直来直往为好,春萍聒噪无礼,当罚,掌嘴二十,扔出我的院子,你们谁愿意来做?当然,若是不愿我也不为难你们,这么多的银钱,也够我在外头另请几个称心如意的丫鬟了。”云灼无比平静。

她来时的穿着是瞧着朴素了些,但也只是避免财气外露,引来些不法之徒罢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银子够,就没有委屈是她该受的。

“奴婢来!”果然,有个粗粗壮壮的丫鬟站了出来。

胆色倒是不小,为了银钱,敢得罪当家主母。

“你可想好了?春萍乃是夫人送来的,你若按我说的做,只怕夫人一怒之下便要卖了你的。”云灼看她道。

“不怕大小姐笑话,奴婢是才进府没几日,年前一场大雪将屋子压塌了,因没钱修缮房舍,我爷奶和小妹都被冻死了,逼不得已才卖身为奴,比起被夫人嫌恶,奴婢觉得没银子才最可怕!若是我动了手,大小姐愿意给些赏赐,那奴婢就是为了大小姐拼命都行!”

大不了,夫人将她转卖了就是,她身契上写明了的,便是转卖也不卖不到肮脏地儿去,没什么好怕的。

这人说完,大步子便冲到春萍面前,一巴掌抽了过去。

她是干惯粗活的,力气可不小,这一巴掌直接将春萍打懵,脸上瞬间便泛起了可怕的红意。

“我是夫人派……”

“啪!”又是一巴掌,干脆利落。

石头一样的手砸过去,春萍这张脸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很快便瞧不出原本模样。

她身子娇弱些,压根反抗不得,而其他人,既不敢帮忙也不敢上前阻拦,只能眼睁睁瞧着这二十个巴掌落下。

云灼更是平静,眼中不起半点波澜。

压根不用云灼驱赶,巴掌打完之后,春萍自己便连滚带爬离开这院子。

“你叫什么?”云灼很满意,手里有个可用的人,就不用费心出去找了。

“奴婢从前的名字难听,进府的时候管事给取了个名,叫冬迟。”冬迟恭恭敬敬地说道,她看上去还有些憨厚,目光忍不住盯着那几颗金珠子。

云灼说到做到,赏了五颗金珠。

珠子不大,但也比得过冬迟几个月的月钱了,对于丫鬟们来说,这可是一笔巨款。

“以后你就做我这院子里的大丫鬟,先将这些衣裳处置了。”云灼和气得很。

冬迟是个勤快的姑娘,立马便开始忙活起来。

有春萍这个前车之鉴,其他人等果然也都老实了许多。

一个下午的时间,这屋子里头碍眼的物件便全被清空了,院中里里外外也都洗刷了一遍,之前那糟心的味道也慢慢散去。

只是院子才收拾干净,姜氏便来了。

身边还跟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那姑娘头上插着只蝴蝶样式的镶宝簪子,身上裹着素白的毛皮斗篷,绒绒的厚度遮住了寒气,露出的小半张脸微红透着暖。

云灼坐在院中。

不曾修剪过的梅花就在身旁绽放。

她回头看去,对上姜氏和这位表小姐的目光,不冷不淡。

姜氏面带恼怒,疾步冲上前,抬手便冲着云灼的脸打了过来。

云灼反应迅速,立即抬手挡住了生母那倔强的手腕,微微拧着眉头,诧异又可笑道:“母亲细皮嫩肉的,小心伤着自己啊。”

“你还敢挡着我?!”姜氏怒目而视:“我听说你将阿妧送你衣裳全丢了?!阿妧与你同岁,她的衣裳你怎就穿不得了!”

两大箱子的衣裳,四季皆有,阿妧都不嫌弃她粗俗,她竟还挑剔起阿妧了!

“姑母莫气,好好与表姐说一说便是。”姜妧面露焦急,“也是我不好,该选些新衣裳的,我这就回去取去,你们都别生气了……”

“你挑的那些都是过了我的眼、经我同意了的,你有什么错!”姜氏毫不犹豫地护着姜妧,反瞪着云灼道:“你不要以为你是我生的便能越过阿妧去,想都别想!你现在立即和阿妧道歉,否则便在这儿跪着反省,什么时候知错什么时候再起来!”


云灼这么轻松自在,连带着院子里的丫鬟都乐呵呵地无比高兴。

府中的主子,各有性格。

老太太恬淡,老爷严肃,大少爷规行矩步无比上进,在他们的院子里做事,要辛苦些,早起晚睡是常有的。

另外,夫人瞧着很好相处,但实则对下人要求极高,尤其是不喜欢模样好看的,在夫人跟前则要多低着头,尽量乖巧老实,容易被罚。

剩下两位少爷是夫人的心上肉,下人伺候得稍有不好,便会被夫人赶出去。

本以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小姐,即便不是脾气古怪,也是个患得患失难以捉摸之人,可没想着,伺候两天,着实舒心!

大小姐对谁都笑盈盈的,压根不爱生气。

她生得更是好看,就像是阳光照耀在冬雪上一般,清冷中不失几分暖意。

“外头园子里还有十几棵梅树呢!我们去摘了端过来!”几个丫鬟很是开心,一股脑地跑出去三两个。

云灼被几个堆满梅花的大簸箕围着,还往自己脑袋上插了一枝,很是满足。

然而,并不是人人都像她这般高兴的。

姜氏的主院还有老太太的积微堂中,下人们各个都夹着尾巴,小心谨慎。

萧文越和萧文晏昨天突然开始斋戒,根本就不习惯,但碍于孝道又不能拒绝,而且除了斋戒之外,每日还要去老太太的屋子里头侍疾片刻。

虽是他们的亲祖母,但这么多年了,他们都听了老太太不少坏话。

母亲身边的嬷嬷们都说,老太太面慈心苦,早些年一直虐待母亲,她这人如今病成这样,也都是报应而已。

而且老太太的娘家霍氏那边,每年来人时,都对他们俩很是严苛,言语中没有半点客气!

他们又不是霍家养的狗,竟回回都要受霍家的训!

着实让人心烦。

“都怪萧云灼那个田舍妇!”萧文晏气得不得了。

祖母的屋子里头一股子药味儿,他最不喜欢了!

萧文越看了他一眼,但也没训斥,只有些吊儿郎当的说道:“只是三日而已,忍过之后,就再也没人多嘴多舌了,就算是霍家,往后也没脸说本少爷不孝,这么想的话,我这个妹妹,也不是没脑子,看样子还是很为咱们着想的。”

萧文晏一听,小脸皱了皱,往老太太的屋子里瞥了一眼。

然后又道:“祖母真的扛不住了?我看她刚才和我们说话的时候,精神头还行。”

“虽然我不喜欢祖母,但毕竟也是咱们亲长辈,若念叨她早点去死,好像也是人干的事儿……”萧文晏又补了一句。

他有点心虚。

毕竟老太太躺在那里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可怜。

萧文越浑不在意:“活还是死我也不是很在意,就算她活蹦乱跳的,也管不到我头上,只是她若还在,霍家的亲就断不了,总压你我一头。”

老太太是霍家的姑奶奶,是霍家长辈们过世的时候都放心不下的人。

“这斋戒的规矩实在是多,食斋也就罢了,萧云灼竟然还要我们每日三遍经,二哥,你听说过这规矩吗?我看是她故意的!她就是站在大哥那边的,如果以后大哥考了功名当了官,她肯定更加猖狂,没准还想一直做我们的主呢!她凭什么!”萧文晏气哼哼的。

“是有点小心思。”萧文越也讽刺的笑了一声。

“二哥,她从前就这样吗?”萧文晏又问。

萧文越眉头轻皱,脑中也有关于妹妹的记忆。

他只比萧云灼大了两岁而已,不过他隐约记得小时候的自己很喜欢这个妹妹,而大哥总爱与他抢,一得空便会将妹妹带来老太太这里。

娘却不让他来积微堂。

可他着实想见妹妹,便一个人在积微堂外头守着,等到天色晚了,大哥便会领着她出来,但是每次妹妹都是依依不舍,不乐意和他一起回娘那里去。

萧云灼那时很怕娘。

想到从前,萧文越心里也有些不自在,只冷冷淡淡地说道:“她从前就偏爱大哥一些。”

他特地节省下来的点心,明明是让她吃的,可她呢?

会偷偷藏着送给大哥。

她还会骗大哥说那是娘给的,想让大哥高兴,只可惜那小脑袋不太聪明,没有意识到大哥这人重规矩,得了东西就会到娘跟前道谢,而娘也没瞒着,会直言不讳揭开真相,最终只会更难堪。

“等祖母的事情了了,你看我怎么收拾她!哼!”萧文晏想着,以后绝对不能再让她得逞。

否则以后肯定日日逞威风,那怎么能行!

萧文越什么都没说。

当年,他生了场小病,萧云灼明明答应了会陪他,不会去找大哥,更不会闹着找祖母,可她呢?趁着他睡觉的时候,竟然自己跑出去。

丢了活该。

如今人回来了,对他更是冷冷淡淡,但对大哥的态度却截然相反。

既然她是个没心的,那他又何必在意一个眼中没有自己的人?

兄弟俩各有心思,在积微堂更是待得气闷无聊。

——

主院。

姜氏现在则是暴怒。

最喜欢的茶盏都摔了,对着管家道:“立即让人备礼去刑部李大人家道歉去!”

“姑母……”姜妧轻叹了口气。

“谁知她竟然有这般大的胆子?!这才回来,竟敢用他父兄的名头,让李大人查案!那个空蝉大师我是见过的,我还从他手里买了个琉璃莲花灯呢!她倒好,竟然一口咬定那大师是假的,你说她是想要打谁的脸?这明明是冲着我来的!”姜氏真要气死了。

一大早外头的流言蜚语传得满天飞!

如今那大师被抓了,案子还没断。

可案子真相已经不重要了!若那大师是受了冤枉,萧家难免要被人指责,教女不严、羞辱大师, 以后怎么抬得起头?!

相反,若是那大师果真不是个好东西,那云灼这就是将她的脸面往地上踩呢,等于告诉所有人,她辛辛苦苦得来的莲花灯,是个赃物!

“姑母,如今还是希望表姐的判断没错才好,这京中吹捧空蝉大师的人也不少,受骗上当的不止咱们一个,您对老太太的孝心还是不容怀疑的……”姜妧连忙道。

姜妧心中也很生气。

萧云灼在家丢人也就罢了,竟然会闹到外头去。

这些年她虽然是表小姐,可满京城的人都拿她当萧家女儿看待,萧云灼丢了脸,那她也无光。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蠢货?竟这么急不可耐的出去丢人现眼!

“她算个什么东西?她说那空蝉大师是假的那就是了?那李大人,是看在你姑父的份上,这才愿意受理此案!人家卖个薄面罢了,却也不能真为了咱家的脸面,将好好的一个得道高僧砍了吧!?”


萧文越随口一句,气得萧文愈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都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

然而萧文越却根本不怕这怒火,说完之后,目光在云灼面上停留了片刻,神情复杂,随后嗤笑了一声便走了。

“那我也走了,姐,我让人挖了好几块齐齐整整的冰,我教你雕个大老虎去!”就连萧文晏这个弟弟也没作停留,扯着姜妧袖子也要走。

姜妧面上温柔地笑。

“表姐勿怪,姑母还有二表哥他们也不是有意要冷落你的,只是不喜被唠叨罢了,你放心,一会儿我去哄一哄姑母,她不会气很久的。”姜妧说着,又为难的开口,“表姐初来,我本是要陪着表姐四处走走,只是……姑母开了口,我也不好逆她的意思……”

“对了,要不让阿晏陪你吧?”姜妧连忙看向萧文晏,“阿晏,最近你就不要陪我练琴了,表姐的事情更紧要些,我毕竟是客,怎么样都行的。”

她这样子,如同仙子一般,看着萧文晏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宠溺。

萧文晏几乎时常和姜妧腻在一处,感情深厚。

最近有位十分厉害的琴师来了京城,有意收徒教导一二,姜妧一向喜爱钻研琴棋书画,便请萧文越和萧文晏帮她听一听琴曲、提取建议,只是这兄弟俩都有自己的事儿,倒也不是日日都作陪……

“我先答应了你的!”萧文晏立马说道,然后看向了云灼,有些别扭地开口,“那个……谁,你自己出去逛不行吗?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有丫鬟跟着,总不会走丢了吧?”

萧文愈本就在气头上,此时一听,更是生气:“萧文晏!这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姐姐!”

作势似要动手一般,云灼当即将人按住了。

她大方一笑:“小弟说得对,我丢不了的,且凡事都讲究一个先来后到,怎好让弟弟为我一点小事儿违约?”

萧文晏怔怔看了她一眼,总觉得这个亲姐姐,和想象中的有一点不一样。

他一直知道自己有个亲姐姐,从前也问过娘亲,只是娘亲说,他姐姐萧云灼打小就是个白眼狼,说她性格自私狠毒,一身臭毛病怎么教都改不了。

传来找到大姐的喜讯之后,娘亲又让他以后离大姐远些,说这人心性本就不好,流落外头这么久,肯定没学好,不知干过什么勾当,千万不能跟着她学坏了……

但今天这么一看……

大姐长得很美,比妧姐姐更好看些。

尤其是冲着他一笑的样子,更是明媚极了,一点都不像是母亲说的那样可怕。

不对不对——

萧文晏连忙摇了一下脑袋,他可不能被这个坏人哄骗了,这人就是太会装模作样了,明明不久前才扔了妧姐姐送给她的衣服!

连别人的好意都能如此践踏,又怎会有什么好心呢!

萧文晏立即换上了一张凶巴巴的脸,哼了一声:“装模作样!我明天不会陪你,以后也不会的,我的姐姐只有一个,反正不是你!”

说完,连拉带扯地将姜妧带走了。

萧文愈生气,但更感觉到悲伤和无奈。

看着云灼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心疼。

“都是大哥对不住你,让你一回来就受这样的委屈……”萧文愈心里很是不好受,“我一定好好教训他,绝不能再让他如此不分亲疏!”

他其实已经教导过很多次了,只是事事都有母亲挡在前头,他徒劳无功。

母亲对他的态度已经很差了,对待云灼,更甚。

“这点小事,有何委屈的?我非金银元宝,他们不喜我也是正常的,大哥无须这般挂怀。”云灼是真的想得通。

萧文愈面露诧异。

他这个妹妹,心胸似乎异于常人。

十六岁的姑娘,刚找到亲人,不是更容易患得患失吗?

而且即便是他这个年纪,面对母亲冷言冷语依旧会觉得心凉,妹妹又怎会如此坦然?

应该是比他更能忍耐酸楚吧……

“你越是这么懂事,大哥越是愧疚。”萧文愈说着,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个五十两的银票,“这是我这个月的月银,你收着,明儿购置些东西,不够用的话记我的账便是,母亲那边……也别指望了,你这院子里现在是冷清了些,但你放心,为兄会慢慢将这院子堆满的。”

萧文愈觉得以后要更加努力了,春闱一定要中,将来多赚取些银钱,给妹妹攒嫁妆。

妹妹虽然是萧家千金,可却得不到该有的待遇,真是太可怜了!

萧家家底很丰厚,但那是面上。

祖父调戏宫女的事迹,让萧家成了全京城的笑话,所以父亲承担家族之后,哪怕赚得不多,但也绝不允许家中表现出落魄模样,所以这些年来,家中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所有的规格都与曾祖那时无异。

祖母知道父亲心病,也心疼儿孙,贴补了不少嫁妆。

他这些年读书拜师,请了很多名师,花费更不少,也都是祖母承担,母亲管着这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但从没贴补过他,他只按规矩拿月银。

妹妹归来,母亲也没打算多出些银钱照顾……

亏待妹妹的,他不能再去找祖母要,那祖母就太苦了,父亲军中事务繁忙,母亲更依靠不了,所以妹妹能靠的只有他。

看着大哥这忧郁的样子,云灼两眼懵,好好说着话呢,怎么还送银子?

俗话说得好,礼尚往来……

云灼想了想:“多谢大哥,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那就送你一句话吧……”

“???”萧文愈眉头一挑,有些疑惑。

“游魄入口,大哥最近要提防水灾,尤其是要忌乘船。”云灼此刻是一脸正色,神色立即正经了许多。

萧文愈眼神越发震惊了,妹妹说的什么?

这话,怎像是神棍算命一般?

不过他也不好多问,怕妹妹觉得他是在挑剔言行,故而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知道你关心我,为兄记住了。”

云灼觉得他敷衍的眼神不像是真记住了……明明是在哄小孩儿呢!

“你等着。”云灼说了一声,然后回内室掏自己的大包裹,从里头挑了个大坠子走了出去,有些肉疼地放在了大哥手中:“戴着,不许摘。”

萧文愈看了看那东西,是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

隐隐泛着些七彩的颜色,但上头也有些粗糙的黑色横纹,没有任何雕刻,只简单穿了孔。

且,它有半个手掌那么大!

这东西若是挂在身上……谁见谁笑吧?

但看着妹妹“期待”的眼神、坚定的语气,萧文愈着实拒绝不了,于是十分郑重的收下了:“谢谢妹妹,我一定时时戴着。”

丑是丑了点,但却是妹妹送的。

莫说是块石头,便是块泥巴也得收着,绝不能寒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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