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庭州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儿!
好聚好散不行吗?”
“我癌症晚期,放我离开吧!”
梁庭州把我仔细打量一番,挑衅地轻笑一声。
“陈曦,为了离开我,竟然不惜诅咒自己!”
我心如死灰,在他心里,我竟是这样一个人。
我拿诊断证明给他看。
然而他看都不看,直接揉成团丢进垃圾桶,把我推到墙根,用手掐着我下巴。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离开!”
他盛气凌人的样子,让我与生俱来第一次产生了压迫感。
从那之后,梁庭州彻底变了个人,竟把我囚禁在家,为了防止我跑,还特意找个保姆,照顾我的一日三餐。
梁庭州又恢复曾经的样子,偶尔会回家一趟。
我渐渐习惯这样的生活,只要他不在,在哪疗养都一样。
伴随着病情的恶化,我的饭量开始减少,经常咳嗽,嗜睡。
初入秋天,我就盖上了薄毛毯。
这天,我在阳台上看书。
梁庭州回到家,难得主动和我开口说话。
“听保姆说,你最近吃得很少,是哪里不舒服?”
我看着他,没有言语,反而多了一份震惊。
在他心里,这场婚姻是我不择手段抢来的。
五年来,要么对我不闻不问,要么就是满眼嫌弃,开口就找我茬。
怎么今儿,突然转性了?
他在我的身边坐下,看着窗外二十度的天,而我身上披着薄绒毛毯,面色稍缓。
“你很冷吗?
是不是感到哪里不舒服?”
见我不说话,他起身拉我的手,声音急促。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他不在家,自然不知道,经常咳血,我身上的阳气大量透支。
我不想和他掰扯,合上书,抬头说了句。
“我有点儿累,先去休息了!”
我用尽全力,回到房间。
门外很快传来梁庭州的声音,他在发火。
他责怪我,不是很爱他吗?
当初不是要死要活也要和他在一起吗?
怎么现在,却对他不闻不问!
曾经我对他随叫随到,言听计从,他嫌弃我,说我像个狗皮膏药。
现在这样,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怎么他现在倒打一耙,都成了我的错。
那晚,我发起了高烧,全身酸痛。
隐隐之中,我在梦里看到梁奶奶,她和我道歉,说不该让我嫁给梁庭州。
突然,我被视频所惊醒,是梁庭州。
我刚要挂断,手一滑,却按下了接听键。
对面很吵,可我清楚地看到,梁庭州怀里抱着沈瑜,手搭在沈瑜的肩膀上,一往情深。
他瞟了我一眼,然后在沈瑜得额头上轻轻一吻。
“沈瑜,从始至终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
沈瑜的手指在梁庭州的胸前不断打转,声音妩媚。
“庭州哥哥,我就知道你最爱我。”
俩人这样,我早已司空见惯,每次只要有沈瑜在,我俩总避免不了一顿争吵。
甚至,梁庭州会把矛头指向我,怪我不懂事,不懂得体谅,没有沈瑜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