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青媛薛云梦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荣华:王爷,别闹薛青媛薛云梦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倾城一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镇国公夫人低低在秦纪楚的耳边说了几句。秦纪楚顺着母亲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不远处的席上,坐着一个摸约十一二岁的女子,她懒懒的靠在黄花梨木椅上,面色淡然,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管,静静地坐着,周身的气度平淡从容。年纪不大,却丝毫不输在场的任何一位世家小姐。“阿媛,这是你纪楚哥哥,你们小时候见过的。”镇国公夫人笑意盎然地笑着。薛青媛盈盈一笑,坦然地站了起来,从容恬淡,落落大方地微微福了福,“见过秦世子。”她的双眸清澈见底,目光干净的不染尘埃。秦纪楚看着那一张明艳绚烂的小脸,看得竟然愣在了一边。镇国公夫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扯了扯他的衣袖,轻唤一声,“楚儿。”秦纪楚的脸上随即恢复坦然,他温和一笑,站了起来,回了礼,“薛小姐客气了。”玉冠束...
《嫡女荣华:王爷,别闹薛青媛薛云梦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镇国公夫人低低在秦纪楚的耳边说了几句。
秦纪楚顺着母亲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不远处的席上,坐着一个摸约十一二岁的女子,她懒懒的靠在黄花梨木椅上,面色淡然,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管,静静地坐着,周身的气度平淡从容。年纪不大,却丝毫不输在场的任何一位世家小姐。
“阿媛,这是你纪楚哥哥,你们小时候见过的。”镇国公夫人笑意盎然地笑着。
薛青媛盈盈一笑,坦然地站了起来,从容恬淡,落落大方地微微福了福,“见过秦世子。”她的双眸清澈见底,目光干净的不染尘埃。
秦纪楚看着那一张明艳绚烂的小脸,看得竟然愣在了一边。
镇国公夫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扯了扯他的衣袖,轻唤一声,“楚儿。”
秦纪楚的脸上随即恢复坦然,他温和一笑,站了起来,回了礼,“薛小姐客气了。”玉冠束发,欣长身姿,清俊无双。
薛青媛的容颜微微染红,低着头,退回到了席上,又静静地坐回了她的椅子上,她的身上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度和风华。
秦纪楚待了一盏茶的时间便告辞离开了,在场的夫人小姐都为他的俊美容颜而感到惊叹,各自心里也有数,这镇国公府的世子妃若是没有意外非薛家四小姐莫属了。
秦纪楚回到书房,那一位却已经不再了。
回去的路上,薛青媛微闭着双眸,安安静静地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薛青妍摇着头说道,“我说阿媛,你也太镇定了吧,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镇国公世子妃非你莫属了,你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
薛青媛睁开眼眸,浅笑,“二姐姐,有这种事?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她摇了摇头,“八字尚未一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有反应呢?”
薛青妍挑了挑眉,“阿媛就是阿媛,行,我不瞎说了。”她叹了一口气,“大姐姐要出嫁,你也很快就要有婆家了,想来我也快了。如果可以一直都这般无忧无虑多好?”她的眼中透着一抹无奈。
薛青媛挽着她的手,“二姐姐放心,你可能能够找到一个待你如珠似宝的夫婿。”
“借你吉言了。”薛青妍浅浅一笑,“阿媛,这秦世子当真不错。”她的语气里带走一抹戏谑。
薛青媛“恩”了一声便没有说话。
用过晚膳,镇国公夫人便让身边的嬷嬷把秦纪楚唤到了房里。
“楚儿,你可有瞧上的姑娘?”镇国公夫人名了一口茶,接着说道,“我是属意薛家的阿媛,不过娶妻是你娶,我也得问问你的意思。”
秦纪楚的眼前闪过了那一张娇俏动人的笑脸,唇边的笑意隐隐浮起,就连他自己的都没有发觉。
镇国公夫人看着发呆的儿子,皱了皱眉头,“楚儿,你心里可是有人了?”她不是一个霸道的母亲,况且秦家的家规比一般世家苛刻,她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娶一个可心的妻子。
秦纪楚微微摇了摇头,“母亲,我才刚回府,哪里有什么人。”顿了顿他又开口,“薛四小姐看着好像有些小。”
镇国公夫人脸上浮起了笑意,她就知道她的儿子会中意阿媛的,她低声说道,“只是订亲而已,又不是让你马上成亲,阿媛小是小了一些,不过等两年还是可以的。”
秦纪楚“恩”了一声,“全凭母亲做主。”他恭恭敬敬地说道。
镇国公夫人笑着点了点头,心里仿佛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倒不是别家的姑娘不好,只是她毕竟偏爱阿媛罢了,若是让阿媛当她的儿媳,她想她定然能够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疼惜的。
“你去歇着吧,过段时间,你随我去宁国侯府看望三夫人,正好,你也可以和阿媛好好谈谈。”镇国公夫人越想越觉着喜悦。
秦纪楚退了出去,唇角上扬,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娶一个小时候怯生生唤着他哥哥的小丫头。那个时候那个丫头才四五岁吧,粉雕玉琢的模样让他母亲恨不得抢回来当女儿。再后来,他进宫成了贤王殿下的伴读,便再没有见过她。
他不懂情爱,也从未喜欢过任何一个女子,与其娶一个什么都不知的女子,倒不如顺应母亲的心意。反正,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若是娶她,仿似也不错。
易流云跪在地上,抬头看着上座的男人,低低开口,“主子,小姐很聪慧,也很坚持,不管刮风下雨都坚持来百草堂。”顿了顿又说道,“主子,是不是可以教小姐扎针了?”
萧子策冷冷开口,“你看着办。”他皱着眉头,淡淡的目光有些微闪。
易流云接着说道,“知道了,主子。”
萧子策俊美如俦的脸庞,丝毫没有任何的变化,看不出半点的喜怒之色。
良久,流云又开口,“主子,小姐想要见你。”他的声音里带走一丝战栗,“小姐想要请您给长安侯府的大公子治病。”他把头低的很低,敢让他们家主子给人治病的,这世上大概也只有这位小姐了。
萧子策淡漠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笑意,极浅极淡,确是魅惑无双。
“这就是你说的她想我了?恩?”他的唇角勾着一抹不着痕迹的笑,冷冷地说道,“下去,领罚。”他的眸光冷如千年寒冰,俊容深敛。
易流云知道他家主子怒了,恭恭敬敬地说道,“属下遵命。”起身,退出了书房。
他从边关赶回来,愣是换了好几匹马,缩短了两日的时间。可是他回来了又如何呢,先是听到纪楚准备和她订亲,后是听到她想他回京,不过是为了让他给一个不相干的男子治病。好,很好,真的是很好。他亲手挑选的人,真的是好的很。
流溪看着被鞭了三十的流云,轻叹一声,“流云,你竟然连主子都敢戏弄,你就不怕主子要了你的命?”
易流云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懂什么,我这是帮主子,懂不?”难不成,他们家主子还真的一辈子打光棍不成?小姐挺好,若是能够嫁给主子,那就更好了。
薛青媛没有在公主府多度逗留,离开的时候寻了一个借口向康平公主辞行。
公主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唇角含笑,低低说道,“福安,你们府上的这四姑娘是个好姑娘。”别的话,她没有多言。
福安郡主抿唇淡笑,点了点头。
马车缓缓地驶向鼎北王府,行至半路,突然停了下来。
薛青媛睁开微眯着的眼眸,低低开口,“抱琴,怎么了?”
抱琴掀开帘子,问了一声赶车的奴才,回过头说道,“小姐,可能是车轱辘坏了,恐怕我们不能够乘车了。”
薛青媛点了点头,“无妨,我们下车等等看,若是有顺路的马车,把我们捎过去就是了。”她脸上格外地淡然,仿似这点小事根本就没有影响她的心情。
抱琴给她戴上了帷帽,扶着她下来马车。
薛青媛看着不远处的长安侯府,她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狠厉和痛恨。
摸约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薛青媛远远就看见了贤王府的马车,她唇角上扬,取下了帷帽,站到路中,直直地迎着马车的到来。
马车如她所料,停了下来,马车上面的人掀开帘子,黑着一张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开口,“薛四小姐未免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幸好,他的马车不快,若是马车来不及停下来,又或者马儿突然发狂了,她这会就该躺在马蹄之下了。
薛青媛咬了咬唇,抬眸,迎上他的目光,眼中带着一抹可怜的模样,“我的马车坏了,我还没有用午膳。”这个时辰就算赶去鼎北王府,也赶不上午膳了。
萧子策明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可是看着她那清澈的眸中含着一阵雾气,水汪汪的,似是要哭出来的模样,心,一下子便软了下来。他轻叹一声,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上车,让你的丫鬟回去报信。”
薛青媛连忙点了点头,交代了抱琴几句,便上了萧子策的马车。
马车里,她睁大着眼睛看着她对面的男子,白色的衣袍,衬着他玉树临风,当真是公子如玉,雅致绝伦,低声问道,“殿下带我去哪里?”
萧子策睨了她一眼,眉头微皱,开口说道,“以后不可再这般站在路中了。”他的声音冷冽如冰,周身的冷冽之气,令人下意识的心生畏惧。
薛青媛乖乖地“哦”了一声,“我知道了。”
马车停在了贤王府的门前,薛青媛小心翼翼地跟着他走了进去。
贤王府处处彰显着底蕴,进门便是满院的书香,放眼望去,修竹环绕,飒飒轻响,白墙黑屋,八角飞檐,青砖小道别有闲庭幽径。
萧子策带她进了屋,桌上早已摆着饭菜,透着香气。
薛青媛是真饿了,顾不得什么优雅端庄,她吃得有些急,却不失率直可爱。
“慢慢吃,没有人和你抢。”他的脸上格外柔和。
薛青媛眯着眼睛,满足地说道,“真好吃,谢谢殿下。”她唇边含笑,眉眼如丝。
萧子策的眸子中闪出一道笑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陪着他一起用膳了。
“殿下,为何对我这般好?”薛青媛大胆地开口问道,“传言贤王殿下一向冷漠疏离,可为何独独对我如此与众不同?”又是教她医术,又是带她回府用膳,明明这些他都可以不用做的。
萧子策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他好心好意不想让她饿着肚子,倒是做错了不成?
薛青媛见他不言,侧着头看着他,认真说道,“殿下若是再这般和我扯不清,恐怕过不了多久,这京城就该谣言四起了。”她不喜欢这样无缘无故的好,让她心里没有底。
萧子策目光深冷,清冷的眸子中带着一抹怒意,“这天下有谁敢传本王的谣言?嗯?薛青媛,本王想对谁好就对谁好,你哪来那么多的话。”他起身拂袖而去。
薛青媛看着他怒不可遏的模样,心中暗暗有些害怕,她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命呀。明明应该感恩戴德,却非要闹得不可开交。
她,只是不想有人对她太好了,好到让她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好到让她只想赖上他。她何德何能值得他如此青睐。她努力让自己强忍着不可滑落的泪珠,只是那一股倔强的模样让人觉着心疼。
易流溪看着临窗而立的主子,低低开口,“主子,薛小姐走了。”
萧子策没有任何反应,看着窗外的摇曳的青竹,脑海里却回荡着她的那一句为何独独对她与众不同?他觉着他的心从未有过的烦躁。
薛青媛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贤王府,她独自一人,朝着鼎北王府的方向走去。这一条路是她自己选的,那么不管是多么地艰难,她都会坚强地走下去。
“流溪,备马。”良久,萧子策低低开口。
薛青媛尚未来得及反应,人已经在马上了。他身上那淡淡的青竹香萦绕开来,让她觉着心安。她回过头看着淡然冷漠的男人,不明白他为何要出来追她。明明她已经决定了,这一生,不想再动心,不想再和任何男人有感情的牵绊,她只想报仇雪恨,只想顺从母意嫁一个好男人。
他策马到了鼎北王府门前,用力勒住了缰绳,白色的骏马猛然长嘶叫一声,被他稳稳地控制住了。他翻身下马,伸手,把她抱了下来。
“为何对我这么好?”她明眸微敛,脸颊微微发红,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别对我太好了,我怕我会赖上你的。”
萧子策俊雅一笑,淡淡说道,“因为我甘愿。”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揉了揉她的秀发,“进去吧。”他的目光格外柔和。不管是想要教她医术,还是想要带她回府用膳, 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薛青媛往后微微退了两步,眸光中带着一抹复杂,转身而去。
萧子策看着她那纤细的身影,心,微微颤了一下。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对哪个女子有这样的感觉,他真的只是把她当成自己的继承人吗?连他都有些分不清自己的心了。
老夫人的脸上浮起了一抹冷意,她低低开口,“谢妈妈,去,你去看着五小姐绣,她若是绣不出来那就等到她绣出来为止。”她的语气格外地凌厉。
薛云梦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她没有想到老夫人竟然会这么做。
“你可知错?”良久之后,老夫人低低开口,“我给了你很多次机会,你却丝毫不知悔改。我宁国侯府的姑娘若是都如你这般投机取巧,都如你这般耍些小聪明,那可就真是难凳大雅之堂了。”
薛云梦哭地越发地凄惨可怜了,连声音都颤抖了,“祖母,我只是想出彩,我只是想让你开心。”她想要得到老夫人的青睐,难道也有错吗?她虽然是庶出,她也想为自己博出一片天地呀。
薛青媛淡淡地看着楚楚可怜的薛云梦,眼中没有任何的同情之意。若是,若是她今天的屏风得了老夫人的喜爱,那么以后的她就会水涨船高,连她这个嫡女都会被她比下去。这种事情,她绝对不会再让它发生了。
老夫人冷冷说道,“你想在姐妹之中出彩,那就更不对了,争强好胜之心如此之强,绝非好事。谢妈妈让五小姐去我的小佛堂跪着吧。”
谢妈妈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拉着薛云梦去了佛堂。
大厅里的人全部都把这一切都成了没有发生一般,没过一会便又传出了欢声笑语。
薛青媛在老夫人那待了一整天,回到流霜阁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她连外衣都没有脱,直接躺倒了床上。
“小姐,可是累了?”孙嬷嬷站在一般,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薛青媛点了点头,“嬷嬷,我都快要累散架了,以后绝对不能够陪大姐姐下棋,那简直是没完没了。”她幸好逃地快,否则就该下通宵了。
孙嬷嬷坐在床边,帮她轻轻地捏着手臂,低声说道,“小姐,宋姨娘的院里雀儿传来了消息,宋姨娘求了三爷想要把五小姐给求回来,可被三爷拒绝了。”
薛青媛“恩”了一声,“父亲不傻,他怎么可能在祖母生辰这天去求情的。”她微微闭上了眼眸,“不过,明日就不知道了。”她叹了一口气,真希望薛云梦能够一直跪在祖母的佛堂。
孙嬷嬷接着说道,“小姐,其实有办法让三爷没有办法开这个口的。”
薛青媛想了想,睁开了清澈的眼眸,浅笑,“不,我要让父亲开这个口,他越是求情就说明薛云梦犯的错越多。他一次一次求情,总有一天会有倦怠的时候。”到那个时候,即使她想把薛云梦逐出府,也不会有人反对了。
薛云梦在老夫人的小佛堂跪了一天一夜,在三老爷求情之后,被丫鬟扶着回去了。
薛青媛听闻此事之后,便让孙嬷嬷给薛五小姐送去了一本女戒,让她每日抄写十遍,抄写一月。
“小姐,你就不怕五小姐不听你的?”孙嬷嬷担忧地说道。
薛青媛勾唇淡笑,“孙嬷嬷,如今这三房的庶务全部都由我处理,她若是不听我的,那就让祖母打她板子就是了。”她巴不得薛云梦能够造反呢,那正好再给她一个治她的机会。
孙嬷嬷点了点头,去送书了。
薛青媛知道薛云梦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她即使心里再恨她,她也会抄书的。否则,薛云梦就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薛云梦了。
果不其然,孙嬷嬷把书送到,薛云梦非但没有发脾气,还信誓旦旦地说道,一定完成四姐姐的要求。
薛青媛听完孙嬷嬷的回禀,冷冷一笑,什么都没有说。
过了老夫人的寿辰,崔师傅也入府了。
薛青媛逃不了要去小书房上课,幸好,只上半天,也幸好有姐妹们相伴,倒也并不无聊。
崔师傅的第一堂课便是音律课,她带来了琴和箫,让四位小姐选择。
除了薛青媛选了萧之外,其他四人都选择了琴,因为她们之前也都学过琴。
“不知道四小姐为何会选择箫呢?”崔师傅温和地问道。
薛青媛淡淡开口,“师傅这里就三架琴,自然是有一个人要选箫的。”她清澈的眸中带着一抹灵动,仿佛再说,舍我其谁,我不选谁选。
崔师傅还以为她是因为喜欢萧才选的,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答案,让她有些失落。
为了知道各位小姐的底细,崔师傅让大家各自奏上一曲。
薛大小姐和薛二小姐都弹了自己最熟练的曲子,算不得出彩,却也中规中矩,说不出不好来。
轮到薛青媛的时候,她看了看手里的碧玉箫,抿唇浅笑,“师傅,我就随便吹一曲。”
当箫声传出时,竟然是那么优美,那么动听,那么令人向往,箫声中带着淡淡的忧伤,如泣如诉,婉转成海水的曲线,宛如天澜之意,让人沉溺之中。
薛青媛放下了玉箫好一会,所有人才反应过来。
“四小姐,以后的音律课,你不必过来了。你的造诣已在妾身之上,不必再学了。”崔师傅自叹不如,恭恭敬敬地说道。
薛青媛淡淡一笑,“崔师傅谦虚了,我这些只是雕虫小技,上不得台面的。”她的这种淡然竟让这一位各家侯府争抢的才女名师而感到钦佩。
而薛大小姐的眼中除了惊讶之外还有疑惑,而二小姐和六小姐的眼中全都是羡慕,她们能不能够也不过来上课?
薛青媛对着崔师傅行了一个半礼,转身踏着小碎步离开了小书房。从此以后,五天一次的音律课她可以免上了,对她而言真的是一件极好的事。
没过半天,这件事情便传遍了宁国侯府。
老夫人震惊地看着谢妈妈,问道,“你确定是崔师傅亲口说的?”
谢妈妈点头,“是崔师傅亲口说的,说我们家四小姐的造诣已经在她之上,以后不必再上音律课了。”
这是老夫人第二次为薛青媛感到震惊了,第一次是因为贤王九殿下,第二次是因为崔师傅。她的眸光越发深邃了,让人看不透她的想法。
薛青媛回到流霜阁,没干任何事情,直接爬上床去睡大觉了。
薛青媛换了一身浅蓝色的织棉袄和黑色的襦裙,裙摆上绣着淡黄色的点点梅花,清雅而不失华贵,头上梳着简单的螺髻,缠着珠串,俏皮而可爱。
她带着司棋去了贤王府。这是她第二次来这里了。
青竹下站在一袭白衣的男子,他的俊容清雅,目光清淡,长袖迎风,当真是清俊无双,让人挪不开眼眸。
薛青媛慢慢地走近他的身边,盈盈一福,“殿下。”她的容颜微红,娇柔怜姿。
萧子策淡淡一笑,“来了。”清俊的面容多了几分柔和之气。
薛青媛微微点了点头,低声问道,“殿下,不知宋大公子可来府上了?”她前世和这位大伯也是有过几面之缘的。
萧子策挑了挑眉,“急什么,我已经让人去请了。”一个请字从他的口中吐出来,倒是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若不是为了她,他才不想救什么不相干的男人呢。
薛青媛“哦”了一声,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低着头。
萧子策转身朝着书房走去,走了好一会回头,皱着眉头开口,“跟上。”
薛青媛抿了抿唇,跟了上去,他的书房倒是和百草堂的那个书房十分的相似,简单而不失华贵。
“我帮你救了想救的人,可有什么回报?”他极为认真地看着她。
薛青媛愣了愣,反问道,“殿下救了宋大公子,难道不是应该问他要回报?”她眨着无辜的眼睛,淡淡一笑。
萧子策如寒潭般的眸子,流淌着熠熠的光芒,果真是一个狡黠的女子。
“若不是你开口,你以为我会救他?恩?”他的声音威凛,威不可测。
薛青媛“哦”了一声,“原来我在殿下这里这般有用?”她眉间浅笑,“殿下想要什么回报呢?”这人仿似什么都不缺呀。
萧子策勾了勾唇角,笑意喜上眉梢,“你能够给我什么回报呢?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他怔怔地看着她。
薛青媛想了好一会,低低开口,“殿下高高在上,不缺权亦不缺财,我想来想去,殿下唯一所缺的也仅有一位王妃罢了。要不这样,我回府之后便让祖母帮你张罗挑选一下,保证殿下一定能够选到一个合适的王妃。”
萧子策看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眉头紧皱,冷冷开口,“本王的私事轮得到你安排吗?”拂袖而去,毫不客气。
薛青媛愣愣地看着走出书房的男人,她喃喃一句,“这人怎么老是生气?”他都这般大了,娶个王妃不是很正常的?难不成,难不成,这人,不举?否则,怎么会这般年纪都不曾娶亲。
薛青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暗暗记下,以后绝对不能够和他提这事,这可是他的禁忌。不过,有神医在,这种病,应该也能够治愈呀。
她胡思乱想了半天,被流溪从书房带去了西侧院的客房。
她踏进西侧院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草香,浅笑,开口问道,“这里,可是神医住的地方?”
易流溪的话不多,点了点头。
薛青媛走进去就看了坐在不远处的那个脸色苍白的男子,她没有行礼,也没有打招呼,笑意盎然地朝着上座的男人看去,开口,“殿下,是不是可以开始医治了。”
宋大公子宋长宁有些惊愕地看着她,敢这般和当今贤王殿下说话的人,恐怕也只有这一位了吧。
他从府中被人带到贤王府,人一直都是恍惚的。他这病自幼便有,看了无数名医,也吃了不少的良药,可是却一直都没有痊愈。不是不知道这世上有人可以医治他的病,也不是不知道只要这两人愿意治他的病,他便可以活下去。可是,他从来不敢设想,这位高高在上的九贤王殿下,竟然真的有一天会愿意给他瞧病。
他心里除了激动之外,还有困惑。
“我从不医不相干的人。”萧子策淡淡开口,“我既然救了你,你以后便是我的人了。”他淡漠的目光看向宋长宁,“如何?”
宋长宁撑着虚弱的身体,站了起来,跪倒在地上,“谢殿下。”这世上有多少人想要成为他的人,而他是何其幸运,不仅仅被他相救,还能够成为他的人。
萧子策眯着眼眸看着跪倒在地上的男子,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你要谢应该谢谢四小姐,若不是她相求,我是不会出手相救的。”顿了顿又说道,“我救了你,是让你活下去,成为长安侯府的世子,好好管管你们府上的二公子。”
宋长宁没有站起来,恭敬地说道,“谢四小姐。殿下的话,我记下了。”
“起来吧,坐好。”他挥了挥手,吩咐道,“流溪,去把我的银针拿来。”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薛青媛,“过几日,流云会教你针法,你好好学。”
薛青媛“哦”了一声,甜甜一笑,点头,“我会好好学的。”
萧子策站了起来,坐到了宋长宁的身边,伸手探脉,他的眉头微微紧蹙,良久,冷笑,“果然如此。”
宋长宁低低开口,问道,“殿下,我这病,可还有办法医治?”
“病?”他摇头,“是毒。病易治,毒难解。这也是为何长安侯府这么多年请了这么多的名医也治不好你这病的原因。”萧子策接过易流溪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从盒子里拿起一根银针,抓住送长宁的手指,刺破之后,把血滴在了茶杯之中。
易流溪接过茶杯往里面倒了一点白色的粉末,没过一会杯子中的血变成了黑色。
“主子,确实是忘忧醉。”流溪低低开口,“忘忧醉,无色无味,一般人察觉不出来,也不会致人性命,只会让人日渐消瘦,弱不禁风。”
宋长宁的眉头皱得很深,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重病,从来都没有想过是中毒。
萧子策净手之后,低声说道,“你的哮症确实严重,不过按时用药是可以抑制住的。这毒,只能够慢慢解。”
宋长宁脸色倒是没有显出失落之色,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萧子策看了对面抿着唇皱着眉的小丫头,叹了一口气,“流溪,传信,让逸轩十日之内进京。”
薛青媛浅浅一笑,问道,“殿下,可是有解毒的办法了?”
萧子策微微点了点头,“恩”了一声,“宋大公子暂时别回府上了,我可不想我救回来的人,一回去又丢了半条命。”他起身,看了一眼薛青媛,“走了。”
宋长宁被易流溪带去了客房。
“宋公子,我们府上没有丫鬟和小厮,你一切随意,膳食我会让人送来。”易流溪说完便转身离开。
宋长宁看着这个房间,摇了摇头,他慢慢地缓过来神来。
薛青媛看着身旁的男子,忍不住地问道,“殿下,解毒的办法是不是很难?”否则他也不会让白神医回京了。
萧子策微微点了点头,“我既然答应了救他一命,我便会做到。”他站定,看着她,问道,“你,想嫁给秦纪楚?”
薛青媛的脸色微红,她没有想到他这般人物竟然会关心她的婚事。
她想了想,点了点头,低低开口,“母亲想要我嫁入秦家。”
“你呢?你也愿意?”萧子策的眉头紧紧皱着,明明知道秦纪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夫婿,可是他想听听她的想法。
薛青媛浅浅一笑,点头,“自然是愿意的。秦家家训,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如何会不愿?”她抬眸迎上他的目光,“殿下,为何会问我这个?”她的脸上带着一抹好奇。
萧子策的心狠狠地疼了起来,仿佛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又好像他想要抓住的什么东西在流失一般。
“好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不是只要这样做的男人,你都能够嫁?”他目光灼热地看着她。
薛青媛被他盯着有些不适,低头,没有说话。
萧子策看着她乌黑的发顶,皱着眉,没有说话。
薛青媛走出贤王府后,还有些恍惚,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她这些。难不成,就因为秦纪楚是他的好友,他才开口问的?难得他是为秦纪楚打抱不平?可是,哪一家的姑娘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至于情投意,那只能怪全靠运气。
宫中,太子看着坐在凉亭中喝着酒的皇叔,慢慢地走了过去。
“皇叔很久没有住在宫中了。”太子在他的对面坐下,“我记得皇叔上一次喝闷酒应该是我八岁那年,父皇病重之时。”
那年父皇病重,边关不稳,各地藩王蠢蠢欲动,他尚年幼。最后是眼前这一位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小皇叔站了出来。镇边关,肃朝堂,救父皇。在他的心中,他的九皇叔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物。他敬重他,也仰慕他,却不明白为何他的皇叔此刻会如此地寂寞忧愁。
萧子策抬眸看了他一眼,低低开口,“坐下,陪我喝一杯。”他的眸光深邃,深沉地不可见底。
太子殿下执起玉杯,抿了一口酒,点着头说道,“好酒,这么好的酒用来灌醉有些可惜了。”他放下酒杯,认真地看着眼前依旧俊朗的男人,“皇叔,你怎么了?你知道的,父皇和我都很关心你的。”
萧子策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没事,就是心里有些乱。”
太子殿下愣愣地看着他,“乱?”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的目光,“九皇叔,你该不会是动凡心了吧?”
萧子策转着酒杯的动作,随着这句话,蓦地停了下来,他淡淡的掀起了眼皮,冲着不远处扫了一眼,周遭很安静,夜风一阵阵徐徐的吹来。
太子殿下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忍不住地淡淡一笑,他拿起酒杯,喝了小半口,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开口,“皇叔,你这患得患失,见酒消愁的样子就好像父皇后宫中争宠的妃子。”
萧子策没有搭理他。
太子殿下继续说道,“皇叔,你喜欢上一个姑娘了吧。”他的语气斩钉截铁。
萧子策因为这一句问话,像是一道巨雷,在耳边忽的炸开,炸得他脑海里一片空白,丧失了所有的思绪。
喜欢?他喜欢上了那个小丫头吗?他蹙了蹙眉,眼底蕴藏着深邃不见底的光芒,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灌了自己一杯酒。
太子殿下皱了皱眉,看来,他的九皇叔似乎还没有察觉,他的心已经在悄无声息之中被人夺走了。
“皇叔,若是真心喜欢就想办法迎娶回府,一生相伴。”太子殿下接着说道,“皇叔,你知道的这些年,父皇和母后都希望你能够娶一情投意合的女子,不想你以后孤独凄凉。”太子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若不是因为他们,他的皇叔这么多年也不会过得如此凄苦。
萧子策微微抿了抿唇,他的心跳,蓦地停止了跳动,他仿佛被定格了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太子,面无表情地僵持了好一会,然后喃喃念了一句,“娶她。”他轻轻摇了摇头。
太子殿下挑了挑眉,问道,“皇叔不愿娶她?”他的皇叔是天下最贵的王爷,难不成还有女子不愿嫁她不成,他浅笑,摇头,“如果是因为身份太低不相配,那也简单,让父皇下道旨意便是了。”
皇室想要抬高一个人的身份,有的是办法。
萧子策抿着唇,摇头,“不是。”那个丫头的身份怎么可能低?
太子点了点头,“既然身份匹配,皇叔还有什么可为难的?不会是她已有心爱之人了吧。”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是难办了。可他并不想他的皇叔伤心落寞。
萧子策苦笑一声,他记得她说,她愿意嫁的人是秦纪楚。如果是别人,他或许可以卑鄙一些,想尽一切办法把她娶到身边,可是如果是纪楚,他做不出来。
“皇叔,只要姑娘还没有成亲,你就有机会的。”太子殿下夺过他手里的酒杯,“如果我没有猜错,皇叔喜欢的那位,应该是阿雅的那位四妹妹吧。”
萧子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冷冷瞪了他一眼。
太子殿下笑得如沐春风,“那还真是一个有趣的女子,难怪得皇叔另眼相待,只是皇叔,你不觉着她太小了?莫不是她嫌弃你太老了?”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戏谑,这天下若是真有人嫌弃他的皇叔,大概也只有那一位四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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