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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小说结局

多吃几顿没事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思绪回转。沈之翌像是惩罚般的亲吻才停下。陶久喜感觉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挣脱沈之翌的桎梏后,大口的呼吸。沈之翌面若冰霜,健硕的身躯靠回了浴桶边缘,双手撑在浴桶的边缘上,满眼凉意的看着陶久喜。“你疯了吗?”陶久喜赶紧把自己胸前的衣服紧紧拉好,怒目圆睁地瞪着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刚刚强行占了她的便宜,此刻靠着浴桶,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仿佛一切都是她的过错。“不是陶二姑娘亲自送上门来的吗?”沈之翌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一丝嘲讽。“少给我放屁。”陶久喜气得满脸通红,她的心脏还在因为刚才的惊吓而剧烈跳动着。沈之翌沉默不语。“你是不是有病?我喊了半天你不理。我才进来看,你在浴桶里一动不动,我以为你晕了。”陶久喜生气地吼道,她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房间...

主角:陶久喜沈之翌   更新:2024-11-13 14: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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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陶久喜沈之翌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多吃几顿没事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思绪回转。沈之翌像是惩罚般的亲吻才停下。陶久喜感觉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挣脱沈之翌的桎梏后,大口的呼吸。沈之翌面若冰霜,健硕的身躯靠回了浴桶边缘,双手撑在浴桶的边缘上,满眼凉意的看着陶久喜。“你疯了吗?”陶久喜赶紧把自己胸前的衣服紧紧拉好,怒目圆睁地瞪着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刚刚强行占了她的便宜,此刻靠着浴桶,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仿佛一切都是她的过错。“不是陶二姑娘亲自送上门来的吗?”沈之翌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一丝嘲讽。“少给我放屁。”陶久喜气得满脸通红,她的心脏还在因为刚才的惊吓而剧烈跳动着。沈之翌沉默不语。“你是不是有病?我喊了半天你不理。我才进来看,你在浴桶里一动不动,我以为你晕了。”陶久喜生气地吼道,她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房间...

《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思绪回转。

沈之翌像是惩罚般的亲吻才停下。

陶久喜感觉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挣脱沈之翌的桎梏后,大口的呼吸。

沈之翌面若冰霜,健硕的身躯靠回了浴桶边缘,双手撑在浴桶的边缘上,满眼凉意的看着陶久喜。

“你疯了吗?”陶久喜赶紧把自己胸前的衣服紧紧拉好,怒目圆睁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刚刚强行占了她的便宜,此刻靠着浴桶,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仿佛一切都是她的过错。

“不是陶二姑娘亲自送上门来的吗?”沈之翌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一丝嘲讽。

“少给我放屁。”陶久喜气得满脸通红,她的心脏还在因为刚才的惊吓而剧烈跳动着。

沈之翌沉默不语。

“你是不是有病?我喊了半天你不理。我才进来看,你在浴桶里一动不动,我以为你晕了。”陶久喜生气地吼道,她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还我自己送上门的?”

“狗男人,你自己没有脑子不会判断吗?”

“就算是送上门,你就能这样了吗?”

她越说越气,干脆伸出拳头狠狠地捶了沈之翌几下。

她的拳头落在沈之翌的身上,却没有让他有丝毫的反应。

只是这动作有些大,她的衣领又再次打开了,她又赶紧慌乱地捂住自己胸前的春色,脸上露出一抹羞愤。

沈之翌姿势不变,任由自己腿上的陶久喜出气。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如此冲动。

“你入府第二日,我便同你说。不可擅自入文澜居。你不仅进了院子,还擅自进了卧房,看到正在沐浴的我,也不曾离开。陶二姑娘?现在跟我委屈上了?”沈之翌一动不动,只直勾勾盯着陶久喜的脸。

他的语气中带着怀疑和质问,让陶久喜感到无比的委屈和愤怒。

陶久喜被怼得有些哑口无言,但是很快又被气愤代替:“我来请你吃饭,是我的错,你饿了也不关我的事。”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眼眶也微微泛红。

“我担心你出事,是我的错,你死在浴桶里也跟我没有关系。”陶久喜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觉得自己的一片好心被沈之翌践踏了。

沈之翌听到陶久喜的话,此时也不由地更加生气。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身子向前一倾,再次压下陶久喜的唇,又是一阵掠夺。

陶久喜想要挣扎,却被他紧紧地抱住,无法动弹。

当他再次放开陶久喜的时候,陶久喜的上身只留下一件肚兜。

而沈之翌的嘴唇也被咬破,唇上一抹血迹,他毫不在乎地擦掉血迹,又靠回了浴桶边缘。

陶久喜此刻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完全忘记了要去遮盖自己的身子,只是瞪大了眼睛,那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地盯着沈之翌。

她紧咬着嘴唇,内心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再逞能了,再顶嘴的话,恐怕这件仅存的肚兜也难以保住。

可她心里的那股闷气却怎么也压不下去,在心底疯狂地咒骂着沈之翌。

这表哥简直就是个疯子,肯定有什么不可救药的大毛病。

“你这是巴不得我死?”

“巴不得你死”。陶久喜在心里反复念叨着这句话,此刻的她确实有那么一瞬间希望沈之翌消失,但也仅仅只能用眼神来表达这份复杂的情绪。


沈之翌的浴缸虽说比一般的大些,可两个人置身其中仍旧显得十分拥挤。

陶久喜此刻正坐在沈之翌的腿上,心乱如麻,又气又恼。

本沉默不语的沈之翌,突然一把撕开陶久喜胸前的里衣。

随后,他用手压下陶久喜的头,狠狠吻了上去。

“你做......”

陶久喜只觉天旋地转,大脑一片空白,未说出来的话,都被堵在了嘴里。

她双手使尽全力去推沈之翌,然而身子却紧紧贴着沈之翌健硕的胸膛,丝毫无法动弹。

沈之翌的吻霸道至极,不断强势进攻,迫使陶久喜张开嘴巴,迎合他的吻。

他的手也在陶久喜身上肆意游走,剥去陶久喜身上沉重的外衣,就连里衣也渐渐滑落到了陶久喜的肩头。

当沈之翌亲到陶久喜那柔软的嘴唇时,心中竟涌起一丝着迷。

那柔软的触感,仿佛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沉醉其中,可更多是怒意。

对陶久喜的怒意。

而陶久喜心中则是既惊恐又慌乱,完全不知所措,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她这表哥是疯了吗?

圣上命他出京办事,在离开的那几日里,他的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陶久喜在他怀中摩挲他脖间的画面,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直萦绕在他的心间,挥之不去。

他迫切地想要早日办完事情,只想尽快回京。

却未曾想,在路上竟看见了一身男装打扮的陶久喜。

沈之翌身边的人向来对他言听计从,他明明清楚地告诉过陶久喜,准许她出门,但事前必须要告知他。

可陶久喜嘴上虽答应了,却在他不在的时候,私自换上男装出门。

他派去跟着陶久喜的人禀报说,陶久喜这些天在西后街摆摊算卦,尽管他不满,但是也由着陶久喜去做。

这些日子,自己只要一出府,陶久喜便换上男装出门。

沈之翌知道她所有的行踪,但知道她是个闲不住的,也不过多干涉。

可今日却听暗卫禀报,她与谢景峘这两次的见面情形。暗卫之前只以为谢景峘是陶久喜算卦遇到客人之一而已,今天却发现情况并非如此。

那日谢景峘竟悄然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陶久喜睡觉。两人还交谈了很长时间。最后,谢景峘解下自己随身携带的玉坠赠给了她。而陶久喜在谢景峘离开之后,还久久地凝视着他离去的方向。

今日两人在街上一次吃着炊饼,后来又去了酒楼,在酒楼那般熟络,陶久喜为谢景峘调蘸料,谢景峘为陶久喜夹菜。

这两人如此亲昵的模样,关系显然非同一般。

沈之翌闻言,手中的茶杯都捏碎了。

陶久喜既早已与他人关系匪浅,却还敢来招惹他。

陶久喜当真如她表面那般吗?还是城府极深呢?就连这姐妹俩主动找来,也或许是一场阴谋?

她竟然与谢景峘早就相识,还贴心戴着刻着谢景峘名字的玉佩。

是否那日让江瞬带她出去,也是早有预谋?

沈之翌气的想杀人。

他给江瞬和江渠放了两天假,让他们回家,不想让他们知晓自己内心的想法。

他此刻心里很乱,想要独自冷静一会儿,便让下人送来热水。

伺候他的人与前厅厨房的丫鬟并非同一批人,所以花厅的人自然不知道少爷此时正在沐浴,这才发生了陶久喜前来请人的事情。


她的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一丝无奈和委屈。

“我在问你话。”沈之翌的语气冷硬如铁,不容丝毫置疑。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如锋利的刀刃一般,直直地刺向陶久喜。

陶久喜被他这样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她知沈之翌脾气向来不好,可此刻他的眼神简直就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让她胆战心惊,根本不敢直视。

她下意识地想要逃避,眼神慌乱地往下一瞟,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了。

沈之翌看到陶久喜的反应,心中也不禁闪过一丝慌乱。

他也没有经验!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就被他强行掩盖了下去。

他看着陶久喜那害羞的模样,心里却固执地认为陶久喜此刻只是在装模作样。

沈之翌的脸色阴沉下来,他伸出手,紧紧捏住陶久喜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她不得不转过头来看着自己。

陶久喜的下巴被捏得生疼,却反抗不了。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弥漫着紧张而又暧昧的气息。

“我不府里的那十日,你都做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陶久喜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倔强。

“我想,你此刻没得选。” 沈之翌说着,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陶久喜上身,此刻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肚兜。

陶久喜立刻明白了沈之翌的意思,心中涌起一股屈辱感。

“你还是不是人?我还这么小!”

“确实挺小的。”沈之翌说完,眼神又扫过陶久喜那略显平坦的胸前。

陶久喜闻言气急,她说的是年龄,不是身材。

她恼怒的向前,趴在沈之翌的肩头,狠狠的咬上一口,直至嘴里有了血腥味才罢休。

“解气了?”

陶久喜当然没有解气,可又无可奈何,只得软了语气:“我们能不在浴桶里说事吗?”

沈之翌闻言,低头看了看浴桶里的水,确实渐渐没了温度。

再看看陶久喜,她那小身板,怕是自己还没问完,她就可能病倒了。

于是,沈之翌直接伸手抱起了陶久喜,跨步离开浴桶后,他把陶久喜放在靠近浴桶的暖炉前,又迅速拿了浴巾丢给陶久喜。

陶久喜出了水,只觉得更冷了,她颤抖着双手擦着头发与身上的水,此时下身的衣裙却紧紧包裹着自己,让她行动有些不便。

沈之翌动作极快,当陶久喜一脸为难地看着他的时候,他已然穿好了里衣。

“我这没你合适的衣服。你是要穿着湿衣跟我说,还是到被子里跟我说?” 沈之翌的语气平淡。

陶久喜不想冻死,或者难受死,她咬了咬嘴唇。

“你转过身。” 陶久喜的声音有些颤抖。

沈之翌听话地照做。

陶久喜迅速脱下湿衣,简单地擦了一下身体,便光着脚跑到了沈之翌的床上,用被子严严实实的裹住了自己。

“你能不能帮我把衣服拧干,放在暖炉边上烤?”陶久喜裹在被子里,微微探出脑袋,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

沈之翌闻言,满脸的不可置信,仿佛自己听错了一般。

她感觉此刻自己在生气吗?

他皱着眉头,看着陶久喜,一动不动。

见沈之翌没有动作,陶久喜又重复了一遍:“衣服拧干,烤一会。”她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急切。

但是......

沈之翌竟然真的照做了!


沈之翌认真地看着蛋糕上那爱心的形状,眼神也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温柔。

他拿起精致的小勺子,挖了一块蛋糕,放在嘴里。

当即,那种鲜甜便在嘴里化开,让他的味蕾瞬间被征服。

众人看到沈之翌吃了,也纷纷拿起勺子品尝。

陶久喜自己留了一块,便让丫鬟端下去分了。那些丫鬟们眼睛都看直了,满脸的期待。她们从未见过如此特别的点心,心中充满了好奇。

第一次品尝这般特别的点心,众人瞬间好评如潮。

“哇,竟这般美味!”江瞬忍不住惊叹出声。

江渠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二姑娘,此物当真是从梦中所得?”

陶久喜一边留意着众人的反应,一边也尝了一口,而后回应道:“是的,不然我怎会做出如此精巧的食物。”

若不是打发奶油只能手动操作,她做的蛋糕口感必定会更加细腻,不过能达到现在这个程度,也算是不错了。

“长姐,你喜欢吗?”

“当真好吃,往后啊,真的可以经常做来。”

“你们想吃,那还不一句话的事。”

随后,陶久喜的目光落在坐在远处的沈之翌身上。

他虽然没有言语,但手中的动作却不停,想来也是满意的。

“表哥,你觉得如何?”陶久喜轻声问道,可沈之翌只是看了一眼,并未作答。

陶久喜又把凳子往前挪了挪,靠近沈之翌。

“说说嘛。若是表哥能满意,那大多数人也定当喜欢。”

毕竟,沈之翌向来很挑剔。

“尚可。”沈之翌简短地回应道。

陶久喜满脸得意,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她环顾众人,看着大家满足的神情,心里踏实了许多。这是她打算教给李大春的手艺,作为店里的特色点心。她坚信,有了这个点心,店里的生意一定会越来越好。

得到想听的答案后,陶久喜信心倍增,转头看去,却瞧见江瞬的脸上蹭到了一块奶油。

“江瞬,你脸上有东西,擦一下。”

陶久喜微笑着指了指他的脸。

江瞬闻言,赶忙用袖子擦了擦左脸,然而那块奶油依旧留在那里。

“不对,是这边。”。

“这里吗?”

“不对不对,我说的是上面一点点。”

“嗯嗯。”江瞬应了一声,再次擦去,可还是没有擦到那块奶油。

陶久喜无奈地从腰间拿下帕子,站起身来,轻轻一抬手,顺手帮他擦了一下。

陶久喜的动作轻柔从容,极为随意,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可江瞬却瞬间红了脸,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羞涩。

此时,花厅里剩余的三人,表情各异。

陶清婉本想提点几句,但又觉得场合不对,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微微蹙起眉头,若有所思。

沈之翌面冷如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江渠看看江瞬,又瞧瞧自家主子,心中忐忑不安,只敢埋头大口吃了起来,仿佛这样就能躲避这尴尬的氛围。

只有陶久喜,完全沉浸在做成蛋糕的喜悦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现场的情况,还在美滋滋地回味着蛋糕的美味,畅想着店里未来的生意。

一顿饭吃下来,沈之翌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菜也只是动了几筷子。

他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没心没肺的陶久喜身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有一种想掐死陶久喜的冲动。

他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何总是如此大大咧咧,丝毫不在意他人的感受。


陶清婉见两人来了,立刻起身行礼。

“拜见表哥,表哥万福。”

“表妹久等了,刚刚有要事处理耽搁了。”沈之翌也回应道,语气平和。

陶久喜一看到眼前满满一桌菜,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这大概是她唯一喜欢沈之翌在府里的地方了。

“跟表哥一起吃饭,真好。”陶久喜举着筷子兴奋地说道,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这话听在沈之翌耳朵里,却别有一番风味。

他实在搞不懂,为何会有女子如陶久喜一般,与自己见面不过几次,陶久喜表现得毫无疏离之感,仿佛两人早已相识很久。

而且她说话时的大胆程度,实在超乎想象。沈之翌深知自己容貌出众,可陶久喜身为女子,难道不该矜持一些吗?

今日她给他按摩,之前在他腿边睡觉,在他怀里摩挲,这桩桩件件,都不把他当外人。

她到底是真把他当成表哥了呢,还是又在变相地向自己表白?

如果是表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些举动,那也实在是太大胆了。

若她只是把自己当作表哥,就这般亲昵,那要是她真去了谢府,谢府几房可有不少与她毫无血缘关系的表哥,难道她也会如此去讨好他们?难道她就不懂得与人保持距离吗?

一想到这些,一股无名之火在沈之翌心底悄然燃起。

“食不言,寝不语。”沈之翌冰冷的声音传来,瞬间打破了陶久喜的喜悦。

原本正开心吃饭的陶久喜,自然没察觉到沈之翌脸上表情的变化,也不晓得自己的一句话让沈之翌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她只清楚,表哥又凶她了。

不过好在,她的脸皮够厚,像一层坚韧的盾牌。

而且,桌上的饭菜美味可口,就像有魔力一般吸引着她。

既然表哥不让她说话,那她索性就闷头大吃起来。

一旁的陶清婉也如同受惊的小鹿,只敢低着头默默吃饭,一个字都不敢说。

最后,陶久喜低着头,像一头饿极了的小牛犊,对着食物一顿 “猛攻”,那架势仿佛要把心里所有的委屈和不满都通过这狼吞虎咽的吃相发泄出来。

就这样一直到用餐结束。

沈之翌看着陶久喜的吃相,眼睛微微睁大,心中满是震惊。

这世上居然有如此能吃的女子?

第二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江渠果然如约送来了银票。

陶久喜小心翼翼地将银票收好,等沈之翌出门以后,便迫不及待地悄悄换上男装。

来到西后街,陶久喜焦急地等待着李大春汇合。因为带着银票,她不时地张望着四周,心中很是紧张,生怕有人来抢。

不一会儿,李大春匆匆赶来,两人便一同前往东街。

走在热闹的街道上,陶久喜的心情格外舒畅。

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想象着未来店铺的繁荣景象。

终于,他们来到了店铺前,与掌柜的顺利签下了五年的契约。

陶久喜郑重地在契约上按下手印。

“这契约一签便是五年,若三年后生意兴隆,便给掌柜的再加上一成房租。”陶久喜自信地说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事情办完后,陶久喜与李大春又蹲在店门口。

他们看着眼前的店铺,心中充满了感慨。

“公子!这下踏实了,您有铺子了。”李大春兴奋地说道,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昨日听闻,你们父亲于三月前离世,陶知县不惑之年,为何会突然离世?”沈之翌微微眯起双眸,神色中带着一丝探究。

陶清婉与陶久喜二人,路上已经想到,若是姨母家收留,定是要问的。

但若是说出她们全家是因为遭人灭门,怕是姨母家会将她们拒之门外。

所以要说父亲是病故的。

姨丈在朝为官,京城之地,就算万一还有歹人发现她们,定然也不敢对她们动手。

“回表哥,父亲不知为何,染上恶疾,不消几日便故去。”陶清婉微微垂首,她那如瓷般白皙的面庞上,柳眉轻蹙,眼中闪过一丝哀伤。

“病故?”沈之翌脸上本是风轻云淡,此刻却剑眉微蹙。

“父亲这病来势汹汹,药石无医。父亲在清醒之际,让我们务必来京城寻姨母。”陶清婉说着,语气中的难过不是假的,语气中的歉疚更加浓厚。

父亲还活着,但是只能说父亲已经死了。

她紧紧地绞着手中的帕子,心中满是无奈与悲痛。

“你们往日可曾来过姨母......来过谢府?”沈之翌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们,似乎想要从她们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不曾。母亲去世后,父亲只书信告知姨母。”

但是,姨母自己没有回去,只是派遣了下人前去吊唁。

边境的祖父,舅舅一家,反而不顾路途遥远,都前来吊丧,祖母年迈,听闻已哭的肝肠寸断,无法下床。

“那你们是如何找到谢府的?”沈之翌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入了京城,便找人询问,一路至此。”陶清婉轻声回答道。

“你们如何问的?”

陶久喜心里暗暗嘀咕,还要这么细节吗?

“说是......说是朝中为官,书香门第,大户人家。”她们知道的信息就只有这么多,但是也算幸运,才问了几个人就寻到了谢府。

“噗”的一声嗤笑从沈之翌嘴里传出。

随后他似有深意的重新念叨着:“朝中为官?书香门第?大户人家?”

陶久喜闻言脸上有一丝惊慌。

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吗?陶久喜距离的远,看不起沈之翌的表情,只觉得他的语气有些嘲讽。

“表哥,可是清婉.....清婉说错了?”陶清婉紧张地看着沈之翌,心中忐忑不安。

沈之翌掩去脸上的嘲弄之色。

“若谢府不收留你们,你们当如何?”沈之翌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陶清婉手中的帕子绞得很紧,这是不愿收留?“若是......若是.......”

陶久喜在心里腹诽,不收留能咋办?

只能出去找个落魄的院子先凑活一晚,若是冻不死,再想办法出去赚钱。

若是冻死了,祈祷下辈子别这么惨。

不行,还是活着好,她看长姐,那柔弱小白兔姐姐紧张到手里的帕子都要揉烂了。

陶久喜扯着嗓子,生怕远处的沈之翌听不清,说道:

“表哥怎会不愿收留呢,一路走来,就听闻表哥一家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就算门口有乞丐,也会给碗热粥。”

“姨丈在朝为官,更是有口皆碑,断然不会将两个千里迢迢来探望的年纪尚小,孤苦无依的亲外甥女,挡在门外,视若无睹的。”

“表哥眼看着也是议亲的年纪了,若是人家见谢家愿意照顾孤女,必然觉得谢家心慈仁善。”

沈之翌的目光落在眼前这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身上,心中暗自诧异,没想到这小丫头脸皮竟这般厚,不过倒也不是个没脑子的。

此时的他似乎察觉到了一些有趣之处,若不收留她们,谢家对待远亲的态度便会显得连乞丐都不如,况且谢弥在朝为官,若如此行事,必然会落人口实。

而收留她们的话,却能彰显谢家的仁慈之心。

只是,那都是谢弥家中的事,和他这个当朝新贵沈之翌沈国公,有何关系?

“但若是收留你们,于谢府有何益处?”沈之翌再度开口,语气已不像先前那般凌厉。

陶清婉听到这话,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本以为沈之翌听到那些话后会生气,毕竟那些话都算得上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可是至于如何感激,她们此刻身无长物,也不知如何回报姨母家。

还没等陶清婉开口。

“若谢府愿意收留,我们必将心存感念。我与长姐年纪尚幼,他日必定酬谢报答。”陶久喜急忙抢着回答。

她心想,若是让长姐来说,估计会说伺候老夫人、伺候姨母之类的话。

她干脆装傻充愣,既然表哥没有明说,她也不说破。

“空口白牙,仅仅几句承诺,就想让谢府收留,未免太过天真了些。”

“表哥,我与长姐虽是女流之辈,但承诺自当一言九鼎。”陶久喜继续迂回应对,你不说想要我们如何,我也不说。

“呵。表妹。”沈之翌的语气中带着戏谑。

“哎,表哥。”陶久喜佯装真诚。沈之翌从未见过如此厚颜的女子,而且她并非那种心机深沉的伪装,她的模样仿佛在说,我就是脸皮厚。

片刻。

“此番只是想了解一下。两位表妹可安心住下。”沈之翌的话让在场除他之外的四人都感到惊讶不已。

“多谢表哥。”陶清婉率先说道。

“多谢表哥,表哥不仅样貌出众,气度非凡,还心地善良,重情重义。”陶久喜此时语气甜美,脸上满是谄媚之色。

沈之翌根本懒得瞧她,心中暗道:脸皮厚,虚伪。

“表哥,是否可以前去拜见老夫人与姨母她们。”陶清婉微微欠身,柔声问道。

“母亲半年前便去了江南,暂时居住在江南。估计还需要一年半载才回来。”沈之翌语气平淡地回答道。

陶清婉心中暗自惊讶,竟然都不在府里?她微微蹙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又说道:“那府里是还有其他长辈,我与久喜理应拜年。”

“这府邸是我新置办的,府里主子只有我。”沈之翌靠在椅背上,神色淡然。

陶清婉顿时觉得在这个地方居住不太合适。

应当要去有姨母在的院子,但是为何表哥年纪轻轻就分家了呢?

这倒是少见。

许是已经成婚了吧。

“那表嫂可在?”

“我未婚配。”沈之翌微微皱起眉头,觉得陶清婉问个没完有些烦躁。

“表哥既未成婚,我与久喜两人再次借住,怕是于理不合。可否送我们去姨母……”陶清婉面露难色,话语中带着一丝犹豫。

陶久喜闻言立刻动作麻溜地跑到陶清婉身边。

这偌大的府邸竟然没有长辈,只有一个主子,那岂不是不用晨昏定省,给这个请安,请那个请安了。

而且表哥还未成婚,若是真的哪天想对他起什么邪念,也不用顾及什么。

“长姐,你要是还说,表哥生气把咱们赶出去了。姨母不在家,姨丈在家,我们去了更是不便。”陶久喜不断地给陶清婉眨眼,然后压低声音劝告陶清婉。

陶清婉闻言,有些为难,她咬了咬嘴唇,心中纠结不已。

但觉得陶久喜的话有些道理,便朝着陶久喜微微点了点头。

“清婉多谢表哥照拂,在府中必然恪守本分,不麻烦表哥。”

“无妨,既是我表妹,安心住下便是。”沈之翌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茶。


“景峘。”陶久喜轻声念道。

“烦请赐教。”谢景峘放下毛笔,目光直直地落在陶久喜身上,满含期待。

陶久喜缓缓开口道:“‘景’者,日光照耀,具光明、兴盛之象。此字寓意着前景光明,若论学业,则有望取得佳绩。然而,‘景’亦有繁华易逝之忧,需时刻保持警醒,不可因一时顺遂而忘乎所以。再看‘峘’字,其意为高于大山之人,有高远、卓越之态。这暗示着你心中怀有远大志向,不甘于平凡。但高处不胜寒,在追求卓越的道路上,难免会遭遇孤独与挑战。同时,‘峘’字也提醒你要脚踏实地,不可好高骛远,唯有一步一个脚印,方能登上人生之巅峰。综合‘景峘’二字来看,你拥有着光明的前景和高远的志向,但在前行的道路上,需谨慎行事,保持谦逊与坚韧,方能成就一番大业。”

陶久喜已然努力将脑海中能记得的新话段落都背诵了出来,还好今日早晨人多,给了她一些锻炼的机会,现在说起这些话都特别顺口。

“寓意甚好。”谢景峘微微点头,作势表示满意。陶久喜看着他的笑脸,只觉得周身都变得温暖起来。

“嗯,公子当真如谪仙一般的人物。”陶久喜顺势夸赞起来,此刻她的这番夸奖确是发自内心深处。

这般只在书本里才能描绘出的人物,竟被她亲眼瞧见了,而且两人只有一桌之隔。

谢景峘被陶久喜如此夸赞,也回望着她。

他本是路过,却无意间瞧见阳光下的陶久喜。她双目紧闭,阳光轻柔地洒落在她身上,宛如不染凡尘的仙人,周身似散发着光芒,这景象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鬼使神差般缓缓靠近。

他尽力不发出任何声响,生怕打扰眼前之人的美梦。待再走近一些,才发觉她的样貌过于柔美,稍加细看便知是女子。

好一个有趣的女子,竟然身着男装在此卜卦。

他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姑娘能在路边睡得如此香甜。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绳索牵引着他的脚步,他不由自主地在女子对面坐下,仅仅是安静地看着,心中便觉满足。

当陶久喜醒来之时,他心中也有些许紧张。

然而,看着眼前慌乱的女子,他只觉更加有趣。方才听着陶久喜的谈吐,像是读过书的人,此刻的他愈发好奇了。

眼前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怎会在路边摆摊算命呢?

谢景峘或许觉得自己的眼神太过炽热,有些失礼,随后岔开话题,说道:“不知卦钱几何?”

陶久喜也收回目光,回应道:“我这不过是算着玩罢了,您看着给就行,要是觉得算得不好,不给也无妨。”

“今日出门匆忙,身上并未携带银两。” 谢景峘微微皱起眉头,轻声说道。其实,他身上带着钱,但此刻的他却不愿让刚刚发生的一切仅仅成为一场交易。他的心中似乎有某种难以言说的情感在涌动,于是,他撒下了今日的第一个谎。

“那不用给,没事的,我就说上几句话而已。”陶久喜连忙摆手,脸上满是真诚。

“不可,公子所卜,乃上上签,我若不给卦金,岂不是沾不上喜气?”谢景峘语气坚定,眼神中透着认真。

“能沾上的,公子看着就是出众之人,无论我说什么,都不影响公子的光彩。”陶久喜笑着回应,眼中满是赞赏。

此时,谢景峘却从胸前的衣服里缓缓撤下一个玉坠子。


陶久喜神色紧张地将钱袋子放在腿上,生怕被人瞧见半分。

她小心翼翼地数着钱,口中喃喃自语:“一百,足足一百两,发财了!”数完后,他迅速将钱袋子紧紧收在袖子里,接着又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确认无人看见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陶久喜心中思忖着,这般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于是,他在附近寻了一户人家,满脸恳切地说明来意,想将小摊子暂寄于此,明日再来取,又把身上仅有的几个铜板都给了人家,如此这般,他才放心地回去。

回到谢府,沈之翌今日竟也不在家。

下人们早已将四菜一汤送到了他们居住的雅逸居。

陶久喜吃饱喝足后,如献宝一般从钱袋子里拿出三十两递给陶清婉,说道:“姐姐,你且收着,等我们存够了银两,就出去购置宅子。”

“哪来的钱?竟是这么多?”陶清婉满脸惊讶,她万万没想到,仅仅短短一日,陶久喜就能带回如此多的钱财。

“我在西街后面弄了一个心理咨询。”陶久喜神秘一笑。

“什么是心理咨询?”陶清婉满脸疑惑。

“就是人家心里有事,难受,我帮忙疏解一番。”陶久喜耐心解释道。

“这就能赚如此多钱?”陶清婉满心怀疑。

“自然是不能,今天只是碰巧。若是不开张,可能一整天一个铜板都没有。”

陶清婉闻言,觉得此事极为不靠谱,立刻出言制止,在她看来,不相信有什么买卖能无需本钱,一下就赚这么多钱。

“明日你不要再出去了。我听着你这生意,不似……”

“这肯定不是长久之计,你放心,姐姐。我自然有别的方法。”

一晚上,陶清婉苦口婆心地出言相劝,却都被陶久喜巧妙地搪塞了回去。

次日刚用完早饭,陶久喜又迫不及待地换上男装出门了。

才刚踏入昨日那条西厚巷,便瞧见昨日摊位处站着一人,正是昨日那位道士。

道士满脸焦急之色,一见到陶久喜,便急切地迎了上来。

“小兄弟,你可来了。昨日我家娘子生产,耽搁了时间,等我赶来时,我的摊子竟已不见踪影。请问小兄弟,我的摊子去哪儿了?”道士的语气中满是忧虑,毕竟那可是他维持生计的家伙什。

陶久喜微微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人家,缓缓说道:“东西在那儿,不过这生意你别再做了。”

“公子,我可是没从你那儿骗到一文钱啊。你不能收了我的东西。”道士一脸急切,额头上已冒出细密的汗珠。

“急什么。”陶久喜神色淡定,又指了指远处一个简陋的茶铺,示意两人到那儿去谈。

两人落座后,店家很快便端上了茶。

假道士看着桌子上的茶水,忙不迭地说道:“公子,这茶我请您。但是您千万别收了我的摊子。”

“你叫什么?”陶久喜微微抬眸,语气平静地问道。

“李大春。”假道士有些紧张地回答道。

“李大哥,你先前盘铺子欠了多少钱?”陶久喜开口,语气中带着尊重。

李大春见眼前这位小公子对自己态度尚可,心中的紧张稍稍缓解了一些,回答道:“二十五两。”

陶久喜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钱袋子,从中取出三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李大春看着桌子上那白花花的三十两银子,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李大春声音微微颤抖。

陶久喜轻抿了一口茶,说道:“李大春,你在这摆摊一共赚了多少钱?”

“三两二钱……”李大春的声音低了下去。

“你面前的钱,是我昨日用你摊位赚的。你拿着钱去还了账。”陶久喜放下手中的茶碗,将面前的三个银锭子往李大春面前轻轻推了推。

李大春先是一愣,随后立刻跪在陶久喜面前,声音激动地说道:“公子大恩大德,小的无以回报。”

说完便在地上重重地磕起头来。

“行了。赶紧把钱收了。人多眼杂。”陶久喜微微皱眉。

李大春闻言,双手微微颤抖着,但动作却极为迅速地将钱收了起来,只是依旧跪在地上,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李大哥,就算你用了这些银两还清了债,日后也是需要生活的。剩下五两银子生活不了多久。”陶久喜微微侧身,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眼神中带着一丝温和。

李大春看着陶久喜的动作,犹豫了一下,缓缓坐下。他心中暗自思忖,这位公子定然还有别的吩咐。

李大春坐定后,挺直了身子,诚恳地说道:“公子不必绕弯,您对小的大恩大德,小的定当回报,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之事,您直说便是。”

陶久喜微微颔首,直截了当地说道:“那我跟你直说,眼下我不会给你更多的银两。想要钱,需要靠自己去赚。你不是会做糕点吗?”

李大春闻言,连连点头,眼中闪过一抹自豪之色,说道:“我从小便跟着爹娘做点心,别的不说,做点心没有我不会的。”

陶久喜微微挑眉,疑惑地问道:“那为何不去糕点铺找个活计?”

李大春的脸上露出一抹为难之色,无奈地说道:“我家三个孩子,家里也没有地,去糕点铺的工钱,实难支撑一家人的生活。”

“我有意开家点心铺子,若你愿意,我可以每月付你五两银子。但是你需要这几日每日做上精致的糕点,让我看看你的手艺。”陶久喜不紧不慢地说着,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五两?”李大春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

就算他手艺厉害,出去做工最多也只能拿上几百文,五两对他来说简直是不敢想象的数目。

“但是前提是你手艺要过关。”陶久喜说罢,又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继续说道:“我也不会让你自己掏钱,这十两你拿着,每日做你最拿手的点心来给我品尝。”

李大春闻言,心中一阵激荡,眼眶瞬间湿润了。

他再次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着说道:“公子才见小的两面,今日却能如此信任,小的一定把看家本领拿出来。”

李大春的眼里,满是感激之情。昨日妻子生产,家里已经没米下锅了,还是跟着左邻右舍去借米,才能勉强维持几顿稀粥。

李大春颤抖着双手拿了桌上的十两银子,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陶久喜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大春,心中也打鼓的。

她与李大春这也才第二次见面,谈不上信任,只是她有心做生意,但是以她现在的情况来看,定然不能亲力亲为。昨天用李大春的摊位赚了一百两,就算是五五分账,她也不亏,不如用这四十两试探一下,李大春会不会拿了钱就再也不出现了。

若李大春每日送点心,后续则是能一起合作的。

“行了行了。赶紧去跟我一起把摊子搬出来,我要出摊了!”陶久喜站起身来,挥了挥手。

刚从地上起来的李大春一脸惊讶,心中充满了疑惑。

什么?

眼前的小公子不让他上街行骗,原来是要自己亲自上街行骗?

见李大春愣在原地,陶久喜微微皱眉,说道:“干嘛!开铺子不需要成本啊?”

李大春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跑去搬桌子,又在往常的位置,把摊位摆起来。千恩万谢后才离开。


那坠子晶莹剔透,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此玉赠与公子”谢景峘把还带着温热的玉,轻轻递向陶久喜。

陶久喜呆愣在原地,没有伸手去接。

“公子,若是非要给卦金,下次补上就是,我每天都在这里摆摊的。”陶久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

“这块玉,是我十岁那年生病,母亲去建安寺庙求的。本不算多金贵,只是住持说,此玉能带来福运,我便一直带在身上。”

“那既然这样,我就更不能收了。”陶久喜连连摇头。

可是此刻,谢景峘真的很想让陶久喜接下,所以当下生硬的说了今日第二个谎。

“住持说,此玉可保我九年,若是九年后遇到有缘之人,便赠与她,便可把福气传递下去,今日正好是第九年。万望公子不嫌弃。”谢景峘说话的时候,不似之前那般直视陶久喜,反而不时看向他处。

陶久喜不信,自己就是说谎的高手,眼前这位贵公子看着像是不会说谎之人,这理由显得有些勉强。

谢景峘见陶久喜还是不收,只能接着编:“公子收下它,放在身边自然福气好运皆来。待下个九年,公子可赠与其他人。”

谢景峘想让陶久喜收下玉坠的意图很是明显,陶久喜想着大概是这个公子不习惯欠别人的。想着若是不收,眼前这位公子一定又要勉强自己编故事说服自己。

“那今日我先收下,若是公子想要回去,便来此寻我。”陶久喜双手伸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过玉。

谢景峘见陶久喜收下,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逐渐平复。

“既如此,今日我还有些事,就告辞了。” 谢景峘微微颔首,随即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

他优雅地行了一礼,那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临走前,他似是突然想起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又像是鼓起勇气一般,缓缓开口问道:“可否告知公子名讳?”

“陶久喜。”陶久喜只当他是想要回玉的时候知晓自己是谁,就直接坦言相告,自己此刻是男装打扮,人家问名字,也不必扭捏。

“我记下了。那,告辞。”

“告辞。” 陶久喜也微微欠身,目送着谢景峘远去。

陶久喜看着谢景峘远去的背影,嘴里念叨着:“景峘,谢景峘,这名字怎么有点熟悉。”

陶久喜今日归家之际,夜幕已然如墨般浓稠,沉沉地笼罩了大地。

她在西街四处奔波,接连询问了几家铺子的价格,并非有意在西街开铺子,仅仅是想多了解些行情罢了。

当她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向谢府时,远远地便瞧见陶清婉正焦灼地在门口徘徊,时不时地向东边张望着,又迅速转向西边,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担忧。

“长姐!”陶久喜兴奋地挥起手,脚下的步伐也不由自主地加快,如一阵风般往回跑去。

陶清婉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脸上那紧绷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舒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

陶清婉赶忙迎上前去,迅速递上手中还散发着热气的手炉。

陶久喜的手刚碰到姐姐的手,便觉一股刺骨的寒冷从姐姐的手背传来,想来姐姐定是在门口站了许久。她心疼地皱起眉头,又将手炉塞回姐姐手中,说道:“今日有些事耽搁了。哎呀,我好饿呀,快点传膳。”


“明日就算吗?”李大春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你也一样,虽然铺子还没开张,但是你也忙前忙后的出力了。”

陶久喜对于钱,十分看重,但是她也清楚,只有足够的酬劳,才能换取她想达成的效果。

你出多少钱,人家自然出多少力。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陶久喜又交代了一些事,便匆匆地回了府。

她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要趁着表哥没发现之前,赶紧回府换回女装。

陶久喜回到谢府,梳洗后就去找陶清婉。

按照她的想法,画一些图纸,准备拿给李大春,用来装修店铺。

她坐在桌前,全神贯注地画着,手中的笔在纸上流畅地滑动。

正在忙碌时,江瞬却来了。

陶清婉正在画图纸,一桌没有干透的图纸不好整理,陶久喜就让陶清婉先收拾一下,自己出去迎接江瞬。

她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衫,心中有些疑惑,江瞬这个时候来,会有什么事呢?

“二姑娘。”江瞬微微躬身行礼,神色恭敬。

“江瞬,你来啦,是表哥有事要召见吗?”

“主子命我前来,为两位姑娘挪个院子。”江瞬平静地说道。

“住的好好的?挪哪去?”陶久喜满脸的不明所以,眉头微微皱起。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雅逸居虽然不大,但住得也还算舒适。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突然搬家。

“主子说此处需要修缮,所以搬去望舒居。”江瞬耐心地解释着。

望舒居?

陶久喜心中一怔。

岂不是就在表哥的文澜居旁边?

她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各种不便之处。

“不搬行吗?”陶久喜试探着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情愿。

她可不想搬过去,两个院子靠得那么近,以后想悄悄出去可就难了。

“二姑娘,主子命令,不可不从。而且望舒居比这院子两个还大些,姑娘去了也可与大姑娘分开住。”江瞬继续劝说着。

雅逸居只有一个正屋,姐妹俩一直都住在这里。

陶久喜无奈地叹了口气,在这府里,确实只能表哥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行吧。”陶久喜有些沮丧地说道。

“那我让人来帮姑娘收拾。二姑娘稍后去看看,望月居是否还需要添置什么?”江瞬贴心地问道,眼神中满是关切。

“没事,能住就行。”陶久喜摆了摆手,心里却想着反正我不会住多久。

两人来府里时,只带了两个粗布包裹,现在身上穿着的都是表哥派人送来的。她们也不用收拾什么,只是拿了一些图纸,其他东西便被下人送了过去。

望舒居果然是个大院子,院子比起雅逸居气派很多。

姐妹俩也分有了自己的卧房。陶久喜往日也是一个人睡,之前虽然与陶清婉睡在一起,但是哪有一个人睡着舒服呢。

而且姐妹俩就一墙之隔,也不存在疏远。

“长姐,你今天能帮我把图纸画好吗?”陶久喜走到陶清婉身边,眼神中满是期待。

“你已经催了很多次了。”陶清婉微微嗔怪道,手中的笔却没有停下。

“人家着急嘛。”陶久喜撒娇地说道,拉着陶清婉的衣袖轻轻摇晃着。

“今日一定好。”陶清婉无奈地笑了笑,继续在房门帮陶久喜画图纸。

陶久喜也不闲着,她在近日回府的路上买了做蛋糕需要的材料,一头扎进厨房里开始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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