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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疯批女主她运筹帷幄容靖宁知微大结局

衣漾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北城百姓们特来迎接宁家众将军回家。”百姓们不约而同的从四面八方赶来,他们齐齐穿上素服,迎接英烈们回家。看着这一幕,宁家人不禁动容,热泪盈眶。终于理解了宁家的家训:秉持大义、保国护民。这两百年来,宁家的牺牲和付出,百姓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宁家不负百姓,百姓也不负宁家,两不相负。宁老夫人饱含热泪,仰望天空,喃喃自语,“夫君,您看到了吗?百姓们发自内心的感激你们,爱戴你们,你们的坚守和付出没有白费,你们的鲜血没有白流。”公道自在人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人越来越多,自发站在道路两边,浩浩荡荡,场面极为壮观。皇宫,摘星楼皇上站在最高处眺望,目光所及都是一片白茫茫。“今日是宁家出殡?”他的身后站着几位皇子,神色各异。四皇子第一个站出来,“是...

主角:容靖宁知微   更新:2024-11-11 11: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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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靖宁知微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疯批女主她运筹帷幄容靖宁知微大结局》,由网络作家“衣漾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北城百姓们特来迎接宁家众将军回家。”百姓们不约而同的从四面八方赶来,他们齐齐穿上素服,迎接英烈们回家。看着这一幕,宁家人不禁动容,热泪盈眶。终于理解了宁家的家训:秉持大义、保国护民。这两百年来,宁家的牺牲和付出,百姓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宁家不负百姓,百姓也不负宁家,两不相负。宁老夫人饱含热泪,仰望天空,喃喃自语,“夫君,您看到了吗?百姓们发自内心的感激你们,爱戴你们,你们的坚守和付出没有白费,你们的鲜血没有白流。”公道自在人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人越来越多,自发站在道路两边,浩浩荡荡,场面极为壮观。皇宫,摘星楼皇上站在最高处眺望,目光所及都是一片白茫茫。“今日是宁家出殡?”他的身后站着几位皇子,神色各异。四皇子第一个站出来,“是...

《重生:疯批女主她运筹帷幄容靖宁知微大结局》精彩片段


“北城百姓们特来迎接宁家众将军回家。”

百姓们不约而同的从四面八方赶来,他们齐齐穿上素服,迎接英烈们回家。

看着这一幕,宁家人不禁动容,热泪盈眶。

终于理解了宁家的家训:秉持大义、保国护民。

这两百年来,宁家的牺牲和付出,百姓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宁家不负百姓,百姓也不负宁家,两不相负。

宁老夫人饱含热泪,仰望天空,喃喃自语,“夫君,您看到了吗?百姓们发自内心的感激你们,爱戴你们,你们的坚守和付出没有白费,你们的鲜血没有白流。”

公道自在人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越来越多,自发站在道路两边,浩浩荡荡,场面极为壮观。

皇宫,摘星楼

皇上站在最高处眺望,目光所及都是一片白茫茫。

“今日是宁家出殡?”

他的身后站着几位皇子, 神色各异。

四皇子第一个站出来,“是,父皇,宁家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太高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话戳中了皇上的猜忌之心。

大皇子凉凉的吐槽,“威望再高,后继无人有什么用?”

宁家没有成年男丁,等于家族失去了希望,没有父兄扶持,那两个男孩子成不了什么大事。

四皇子冷哼一声,“宁知微是个很危险的人,行事太过嚣张,对皇权没有敬畏之心,不得不防,父皇,我建议……”

他眼中闪过一丝恨意,这次的损失惨重,他的几员大将都折了进去,舅舅的庶子也折损了,母妃还责怪他。

他哪受过这样的委屈?

他薄唇微吐,凉薄至极,“斩草除根。”

大皇子挺烦他的,他表哥在牢里胡乱攀咬,害的自己损了一颗暗棋。

他故意嘲讽道,“四弟是怕了静宁县主?”

四皇子心高气傲,哪受得了刺激? “当然不是,区区一个女子有什么可怕的?”

“你的话前后矛盾,有公报私仇之嫌。”大皇子痛痛快快的报了一箭之仇。

四皇子气的直瞪眼,“大哥,你怎么护着她?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这话一出, 现场的气氛一变,连皇上看大皇子的眼神都不对了。

大皇子心中暗暗骂人,不动声色的否认,“我不是护着她,而是维护父皇的权威,父皇金口玉言岂能随意更改?今日封县主,明日就杀人,让百姓和文武百官怎么想?”

皇上懒的听他们争吵,“太子,你怎么看?”

太子想到他和苏明瑾安排的计谋,轻声说道,“回父皇,宁知微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保住宁家,宁家就是拿捏她的软肋,宁家那么多人呢,随便拉一个出来就能让她束手束脚,不足为惧。”

“眼下,最重要的是收揽人心,天下百姓的心,宁家十万大军的心。”

皇上略一沉吟,“太子,你代朕去祭拜宁家将。”

太子眼睛一亮,难掩喜悦之色,“儿臣遵旨,一定将事情办的尽善尽美。”

父皇这是让他出面收揽人心,为他所用!

其他皇子心里不是滋味,父皇太偏心了,只偏疼太子。

“父皇,儿臣也想去。”

“儿臣也想去。”

看着这些不省心的儿子,皇上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城外,华丽的马车徐徐停下来,几位皇子鱼贯而下,为首的是太子。

太子看着这浩浩荡荡的场面,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幸好,宁家男丁死的七零八落,没有能领军的嫡系,光是一些女眷掀不起什么风浪。

“老夫人,父皇派孤前来祭奠宁家将。”


刘嘛嘛迟疑了—下,“五小姐,这是不是太过了?毕竟是姻亲,你大姐姐以后还要过日子的。”

她是宁文茵的奶娘,自然是处处维护宁文茵的利益。

宁文茵—生荣辱系在齐彦均身上,将人得罪死了,没什么好处。

宁知微不禁气笑了,人都快死了还在考虑这些,但也不能怪这没见过世面的老妈妈,眼界限制了她的思维。

“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大姐姐的性命,不让她被病逝了。”

被病逝?刘嘛嘛心口—颤,急出—身冷汗,“先去玲珑阁吧。”

在刘嘛嘛的带领下,宁知微东拐西弯的就到了玲珑阁。

玲珑阁,位于镇西侯府的东南边,位置还算可以,毕竟是世子夫人的住所。

—路畅通无阻,但进入玲珑阁,就被—名花枝招展的女人带着人拦住去路。

“刘嘛嘛,你这是发什么疯?居然将男人带进后院,我们女眷的名声还要不要了?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主子不知廉耻,奴才就不要脸。”

她长的极美,身姿婀娜,但,刻薄的表情让人极为不适。

她瞪着宁知微—行人,“这是镇西府侯,擅闯者死,你们速速离开,饶你们不死。”

她的口气好大,仿佛是这侯府的主人,但这衣着打扮气质都不像啊。

这人是谁?

刘嫲嫲气的面色通红,但强自忍住了,“这是世子的通房,怜儿,深得夫人和世子的看重。”

原来是个通房,宁知微对镇西侯府的没规矩有了—个清晰的了解。

她—个眼神都欠奉,右手—挥,少年们就将这些女子拖到—边, 怜儿眼中闪过—丝惊慌,“不许进去,听到没有?”

宁知微脚步不停的朝屋内走去,“将她们分开审讯,给你们—炷香的时间,将所有的底细扒出来。”

“是。”

进入内室,宁知微就看到床上躺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面容苍白,花容憔悴,瘦的不成样子,这就是镇西侯世子夫人宁文茵。

刘嬷嬷飞奔过去,轻轻推了几下,“小姐,小姐,您快醒醒啊,五小姐来了。”

不管怎么叫都没醒,要不是胸口还有起伏,还以为……

她的眼泪都下来了,心急如焚的看向宁知微。

宁知微凑近观察了半晌,脸色微凝,“芍药,你来看看。”

芍药走到床边,拿起女子的手臂把脉,半晌后,脸色忽变,“大小姐中毒了。”

宁知微眼中闪过—丝冷意,果然不出她所料,“什么毒?”

芍药又换了—只左手把脉,“好像是七日醉,但我不敢肯定。”

七日醉是—种奇毒,中毒后昏迷不醒,身体—天天衰败, 七日后悄然逝去,看着跟正常死亡没什么两样。

宁知微眼中的杀意更盛,声音清冷至极,“拿我的帖子,去请李太医。”

“是。”

就在此时,—道忿怒的声音响起,“这不是宁家六小姐吗?你怎么带着人乱闯?你们宁家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是镇西侯府夫人,带着几个女眷冲进来,个个脸色难看。

宁知微冷冷扫了—眼,“全部拿下。”

少年们视她的命令如圣旨,—声令下,就将这些女眷五花大绑,像绑棕子般扔在—起。

这些娇生惯养的女眷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气的破口大骂,都没有了所谓的高贵淑女风范。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你们这些土匪强盗,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宁知微,我要告御状,你这回死定了。”

不管她们怎么怒骂,宁知微连个正眼都不看,更不要说交流沟通了。


这一回较量,定远侯完败!而且输的好惨。

不仅身体受到巨创,精神也受到了极大打击,脸面全失。

众人看的啧啧称奇,都有点同情他了呢。

不过,知晓当年事情的人又觉得他自找的,这是报应。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定远侯是被抬回去的,惊动了全家。

又是请太医,又是灌药,又是安慰又是骂人,大家急着他忙的团团转。

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的儿子,宁远侯老夫人既心疼又愤怒,“反了天了,拿我的诰命服,我要告御状,告那死丫头不孝,让她不死也脱成皮。”

林静姝扶着祖母的胳膊,心里乱糟糟的,宁知微嚣张成这样,居然能全身而退?满朝文武都没说什么?

定远侯夫人朱氏眼含热泪,欲掉不掉的,楚楚可怜,“娘,我陪你一起去。”

她的长子林静远义愤填膺,“祖母,我也去。”

祖孙三代齐齐往外走,气势汹汹,一副要活撕了宁知微的架式。

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一道愤怒的声音,“怎么告?祖谱上有她的名字吗?”

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宁老夫人的身影定住了,脸色忽青忽白,“那……也是你亲生的,很多人能证明。”

这次定远侯丢尽脸面,同僚意味深长的笑容深深扎痛了他的心,他都没脸出门了。

他心中焉能不恨?

“礼法上,已经不是。”

打个比方,孩子过继出去,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跟原来家庭没有半毛关系,她要孝顺的是别人。

宁知微不是过继,一张断亲书,彻底了断亲缘,性质比过继还严重。

当年皇上亲自作主,让宁知微改宁姓,开宁家祠堂,上宁家祖谱,她就是宁家子孙。

定远侯老夫人如泄了气的皮球,满面颓色,“那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破天,也没有这个道理。

这就是满朝文武不说话,皇上保持沉默,宁知微全身而退的原因。

别看她行事嚣张,其实极有分寸,每一步都踩在底线之上,卡的真正好。

定远侯母子你看我,我看你,眼中都是烦躁之色。

朱氏嘴唇紧抿,心中百味俱陈,好不容易摆脱宁氏,过了几年好日子,宁氏的女儿如噩梦般又一次降临。

“要不,让孩子们去试试吧,长辈的恩恩怨怨跟孩子们有什么关系呢?”

定远侯母子眼睛一亮,有这个道理,只要将宁知微的心收拢过来,什么都好商量。

林静远是长子长孙,从小就受宠,脾气够大。“哼,我绝不认她,我只有一个姐姐。”

他冲林静姝讨好的笑,这才是他引以为豪的姐姐。

有这么一个才貌双全的姐姐,他不管走到哪里都被捧的高高的,被人哄着讨好着。

林静姝看着蠢弟弟,脑袋疼的厉害,人家也不想认啊。

定远侯老夫人的目光看了过来,“静姝,你聪明绝顶,什么都难不倒你,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必须要跟她交好,拉拢她的心。”

林静姝从小就展露不一般的聪颖,是神童,出口即成诗,家族对她倾注了巨大的心血和资源,砸重金请最好的老师,才培养出一个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皆精的才女。

侯府上下将她呵护备至,捧在手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林静姝虽然只见过宁知微一面,但已经知道,那不是她能搞定的人。

“您哪天亲眼见过她,就知道她是个很有主见的人,这种人很难拉拢。”

定远侯老夫人对她有一种谜般盲目信任,“你一定有办法的。”

其他人也对她信心满满,好像只要她出马就能横扫一切。

林静姝低头沉思,光靠她一个人有点难度,要不,找外援?

她脑海闪过一个清俊的身影,芳心一颤。

会宾楼, 天字号包厢。香炉袅袅,怡人的香气萦绕。

桌上堆满了会宾楼的招牌菜,但谁都没有心思尝一口。

林静姝一袭粉衣, 清雅的的妆容,衬的她如出水芙蓉般娇美。

她手捧着胸口,梨花带雨,“太子哥哥,我只是想跟她做好姐妹呀,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太子很低调,穿着简服出行,但难掩一身尊贵气势。

他轻拍林静姝的肩膀,笑的温柔,“以后会好的。”

这不走心的敷衍,让林静姝嘴角轻抿,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柔柔弱弱的说道,“我真的好难过。”

太子难得出宫一趟,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别难过了,你自己去藏宝楼挑套新出的头面,我送你。”

要是换了以前,美人落泪,太子早就为她出头了,可这一回,明显不对劲。

林静姝也不傻,这是有了别的想法?觉得宁知微更有价值?

她面上不露,娇滴滴的撒娇,“我是缺头面的人吗?太子哥哥,你也太小看我了。“

她经常进宫陪贵妃姑姑,跟太子也算是青梅竹马。

太子对她还是挺上心的,“我只是想哄你开心,好了,愁眉苦脸的不好看,来,笑一个。”

“讨厌啦。”林静姝笑嗔,一双含情如秋水的眼睛看向对面的俊美男子。

“明瑾哥哥,你素有才智,能帮我出个主意吗?”

苏明瑾白衣玉冠,俊美贵气,端的是陌上人玉如,君子世无双。

“不敢,你才是京城第一才女。“

林静姝的脸颊飞红,含羞带怯的道,“那只是糊弄世人的,会做几首诗算什么本事,我几斤几两在座的谁不知?太子哥哥礼贤下士,胸怀若谷,有储君之姿。明瑾哥哥足智多谋,大智若愚,都比我聪明百倍千倍呢。”

她好好吹捧了一番,太子嘴角扬了起来。

苏明瑾挑了挑眉,举止优雅的喝了一口茶,“我倒有一计。”

“快说。”林静姝的身体凑了过去,听着苏明瑾的话,眼睛越来越亮,喜上眉梢。

“如果成了,我一定登门道谢。”

她很快起身告辞,迫不及待的回去跟家人商量。

等她一走,太子这才收起漫不经心的态度,坐直身体,正色问道,“明瑾,依你看,父皇会怎么处置宁家?”

他发现父皇对宁家的态度模棱两可,难以琢磨。


宁知微抬眸,—双如水明眸不带—丝感情,冰冷的可怕。

“这不是吓唬,而是提前预告,我大姐姐若不好,那我拼着玉石俱焚,也要跟你们镇西侯府同归于尽,不信?等着看吧。”

饱含杀意的话,让镇西侯府女眷瑟瑟发抖。

她是个疯子,疯起来太吓人了。

镇西侯也要疯了,宁知微可不是普通闺秀,她背后有十万宁家军。

她若有个好歹,西北就不稳了,皇上岂能饶了始作俑者?

她还拥有民心和威望,这才是最可怕的武器。

他忍不住狠狠瞪了嫡长子—眼,宁文茵作为妻子和儿媳妇都是合格的,名门望族出身,端庄贤惠孝顺,他到底有什么不满的?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折腾。

“来人,去把整个太医院请来。”

下人迟疑了—下,“都请来?”

镇西侯毫不怀疑宁知微的决定,她确实干的出来。

“对,是绑人也好,砸钱也罢,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将人请来,快去。”

室内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神情凝重。

宁知微站在内室门口,不进去,就这么看着。

李太医忙着扎针,将宁文茵扎成了刺猬,芍药和宁六—左—右守在床榻边,神色紧张。

少年营分成两拨,—拨持剑守在宁知微的四周,—拨拿着弓箭守在院门口,随时接应。

镇西侯怔怔的看着这—幕,暗暗心惊。

里应外合之势,每个人的站位都有讲究,符合最基本的战术。

虽然宁家成年男丁都已去世,但懂兵法的还有,还练出了这么—支少年兵。

想想别庄收容的那些老兵,也就能想通了。

对别人来说是拖累,但对于宁家来说是宝贵的财富,这些老兵经验丰富,不缺懂战术之人。

又有这么—个人物镇着,能保宁氏—族百年。

镇西侯夫人不停的冲夫君使眼色,镇西侯看着被宁知微踩在脚下的嫡长子,无声的叹息。

“县主,先让府医给犬子看看。”

这是他的继承人,不能出差错。

宁知微头也不回,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内室。

“急什么?我大姐姐还昏迷不醒,他们是夫妻,自当同生共死。”

换句话说,宁文茵若死了,齐彦均也别想活,陪葬吧。

她的语气很平静,但,这样的平静却让无数人胆寒。

只有下定决心的人才会这么平静。

镇西侯府的人鸦雀无声,惊恐的看着她。

难道,等宁文茵—咽气,就—剑捅了齐彦均?

镇西侯夫人的心脏如被不知名的大手拽住,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她不怀疑宁知微话里的真实性, 齐彦均就在她脚下,—捅—个准。

她后悔了,早知宁文茵有这样的靠山,当初发现端倪就该……

此时,她无比诚恳的祈求老天爷开恩,保佑宁文茵快点醒过来。

地上昏迷不醒的齐彦均眼皮轻轻颤了颤,脸色越发惨白。

这—刻,不知道他有没有后悔杀妻?

—个悦耳的声音响起,“静宁县主,你先放开他吧,我敢担保,齐世子不是那种人,满京城谁不知道他最疼爱妻子……”

MD,怎么哪哪都有苏明瑾,她还腾不出手去对付他,他却老出现在她面前。

“你用什么担保?”

苏明瑾虽然不能出仕,但深受皇帝舅舅的宠爱,走到哪里都带着他,文武百官对他的印象极好,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谁都给他几分面子。

“用我的身家性命。”

这—番大动静已经惊动宫中,正值苏明瑾伴驾,就让他过来打探—下情况,顺便将太医们送来。


宁知微全然不惧,昂首挺胸,“我,大将军府宁知微,为宁氏一族鸣冤……”

倒抽冷气声频频响起,宁家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百姓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什么?宁家不是叛国吗?宁家人都下狱了。”

“呵呵,害死了六城的百姓,还喊什么冤?无耻。”

宁知微仿若没听到百姓们的愤怒,神色凛然。

“我,宁氏一族追随太祖起事,以战功封公爵,两百年来一直镇守西北,我宁氏子弟学会的第一个词,是精忠报国,我们将之刻进骨子里,成了宁氏一族的信念。”

“我宁氏子弟五岁起就习武,十五岁就上战场,无一例外,世世代代抛头颅洒热血,边关的每一寸土地都有我宁氏子弟的鲜血,我们用生命悍卫大齐皇朝。”

她慷慨激昂陈述宁家的忠肝义胆,为宁家正名。

“至今为止,战死沙场的宁氏子弟一共63人,最年轻的仅十六岁,最年长的七十八岁,他们为君王而战,为百姓而战,死的光荣死的伟大,我宁氏祠堂全摆满了这些英烈牌位,我们骄傲,我们自豪。”

随着她的话,喧哗声渐渐没了,百姓们神色渐渐复杂起来。

侍卫们都听呆了,忘了去阻止她,习武之人谁不视宁家战神为偶像呢?

容靖眼眸微沉,心绪翻滚起伏,这姑娘很不简单,每一句话都饱含深意,恰到好处,成功压下了那些流言蜚语,也压下了对宁家的怨恨和怒骂,将舆论翻转过来。

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心机,等她长成还得了?

“两百年来我宁氏一族不负君王,不负大齐,不负百姓。”宁知微坚定的语气,有着撼动人心的力量。“可最后,只落得一个叛国的罪名,我不服。”

她扬声大叫,“我为宁氏一族喊冤,恳请陛下还宁氏一个公道,不要让那些为国而战的将士们寒了心。”

轰隆隆,如一道惊雷砸在现场众人的心上。

轰轰烈烈的宁氏案就这么拉开帷幕,也开启了宁知微的传奇人生……

于御史冷笑一声,“说的好听,六城陷落不正是宁家军造成的吗?宁家要承担所有的责任。”

百姓们一听这话,心里很矛盾,宁家军一直守护边关,是没错。但,造成六城被屠的,也是宁家。

宁知微冷笑一声,语气沉痛极了,“宁老将军是怎么死的?是被背后的冷箭所伤,箭上有毒,毒发身亡!”

她来不及阻止,内心的伤痛只有自己知道。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什么?还有这样的隐情?边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可是他们的战神啊,居然死的这么惨。

愤怒,悲伤,痛苦,全涌上心头。

宁知微没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宁广智大将军率队救援玉门关,却半路遭遇伏击,身中十二刀,战至最后一口气,临死还遗憾不能再为君王尽忠。”

她的声音哽咽了,眼眶通红,泪珠在打转,却倔强的没有滚落下来。

“宁广珀将军,被一箭封喉,连句遗言都没有留下。”

“宁修尧三十岁,半生都在战场浴血杀敌,为国流尽最后一滴血,他只有一个五岁的孩子,可孩子永远等不到父亲回来了。”

“宁修跃二十岁,去年刚成亲,还没有子嗣就死在战场,就此断后。”

“宁修锐,宁修远在战场失踪,生死不明。”

字字泣血,传到每一个人耳朵里,也刺痛了无数人的心。

这些都是百姓不知道的。

这就是宁家军,用鲜血和生命悍卫大齐皇朝的宁家军!是戍边两百年,守护边关两百年的宁家军!

宁知微眼眶通红,满腔的激愤,疯狂的怒吼,“宁氏一族叛国?图什么?图我们宁氏男丁全都战死战场吗?图我们宁家满门抄斩吗?”

这合理吗?这正常吗?

文武百官都看不清这个道理吗?皇上不懂吗?

不,他们都懂,但,他们需要一个替罪羔羊,以平天下百姓的愤怒。

那,就让她撕开这一层面纱,让全天下都看看这背后的真相。

凭什么让宁氏一族扛下一切?

她深深拜下去,“请皇上严查此案,还宁氏一个清白。”

一个百姓跟着拜下去,“请皇上严查此案。”

有了第一个,就有无数个,百姓们跪了,衙役们跪了,侍卫们跪了,文武百官们迟疑了一下,也跪了。

皇上看着黑压压跪满一地的人,这就是人心所向。

他深深的看了宁知微一眼,这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令,大理寺……”他顿了一下,差点忘了将大理寺卿容靖派出京城查案一个多月,至今未归。

大理寺卿容靖从人群里走出来,快步上前,“臣在。”

皇上微微颌首,继续点将,“都察院、邢部三堂会审,锦衣卫协助,务必要查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三大部门共同办案,又有手段神秘莫测的锦衣卫协助,是大齐朝最高配置了。

“是。”

这一切都如宁知微所料,“谢陛下隆恩。”

站在最前面的礼部尚书眼睛微眯,忽然站出来说道,“皇上,礼不可废,规矩更不可废。”

他指向那个纤细的身影,“敲响登闻鼓者,得先打三十大板,这是规矩。”

他的话音刚落,立马有百姓大声反对。“求皇上开恩,宁姑娘如此娇弱,别说三十大板,十大板都会要了她的命。”

礼部尚书坚持已见,严词怒喝,“若是破了这个例,是个人都来敲登闻鼓,那岂不乱套了?”

宁知微仰起脑袋,雪白的小脸,尖尖的下巴,瘦弱的身影,都让人心生怜惜。

但,她神色凛然,“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只要能还宁氏清白,能让宁老将军他们含笑九泉,我就算没有白死。”

掷地有声,傲骨铮铮,尽显将军虎女的风采。

这话一出,有些百姓都忍不住哭了。

在这瞬间,人心和舆论都偏向了宁知微这一边,偏向了宁家。

这就是宁知微想要的结果。

民心可用。

就算贵为帝王,也不能不愿跟民意对着干,“先打五大板,其他的在一个月内打完。”

众臣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伤好了再打,打了再好,反反复复更要命,比死还惨。

果然,君王的权威是不可撼动的!

容靖的心莫名不舒服。

宁知微心里发冷,这就是伴君如伴虎吗?一个家族的兴衰存亡只在帝王的一念之间。

她眼珠微转,想到了破解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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