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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虞绾穆邺小说

春枝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躺在罗汉榻上的宁兰正在闭着眼装晕,耳畔将魏征的话听得分明,心里隐隐浮起些战栗。如今,她还没有摸清楚魏铮的脾性,更不知晓他竟是个不近女色之人。不近女色才好。若他贪图女色,今夜必不会这般干脆漠然地发落了晴雪。那么宁兰就要在晴雪的监视下过活,日子必然是困苦又踟蹰难行。朱嬷嬷手边的人脉十分宽广,一听完魏铮的话,便让婆子们去后街寻了人牙子来。同为奴婢,她总不至于对晴雪赶尽杀绝,这便寻了个性子和善些的人牙子来发卖了她。“爷放心,老奴总会看着夫人的面子上,让人牙子给晴雪寻个正经的去处。”朱嬷嬷说完这话,便见魏铮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闹了这么一场,张太医也终于是姗姗来迟。他才走进梅园,便有婆子领着她走进里屋。魏铮坐在明堂的紫檀木扶手椅之中,抬眼瞥见张...

主角:虞绾穆邺   更新:2024-11-11 12: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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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绾穆邺的其他类型小说《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虞绾穆邺小说》,由网络作家“春枝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躺在罗汉榻上的宁兰正在闭着眼装晕,耳畔将魏征的话听得分明,心里隐隐浮起些战栗。如今,她还没有摸清楚魏铮的脾性,更不知晓他竟是个不近女色之人。不近女色才好。若他贪图女色,今夜必不会这般干脆漠然地发落了晴雪。那么宁兰就要在晴雪的监视下过活,日子必然是困苦又踟蹰难行。朱嬷嬷手边的人脉十分宽广,一听完魏铮的话,便让婆子们去后街寻了人牙子来。同为奴婢,她总不至于对晴雪赶尽杀绝,这便寻了个性子和善些的人牙子来发卖了她。“爷放心,老奴总会看着夫人的面子上,让人牙子给晴雪寻个正经的去处。”朱嬷嬷说完这话,便见魏铮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闹了这么一场,张太医也终于是姗姗来迟。他才走进梅园,便有婆子领着她走进里屋。魏铮坐在明堂的紫檀木扶手椅之中,抬眼瞥见张...

《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虞绾穆邺小说》精彩片段


躺在罗汉榻上的宁兰正在闭着眼装晕,耳畔将魏征的话听得分明,心里隐隐浮起些战栗。

如今,她还没有摸清楚魏铮的脾性,更不知晓他竟是个不近女色之人。

不近女色才好。

若他贪图女色,今夜必不会这般干脆漠然地发落了晴雪。

那么宁兰就要在晴雪的监视下过活,日子必然是困苦又踟蹰难行。

朱嬷嬷手边的人脉十分宽广,一听完魏铮的话,便让婆子们去后街寻了人牙子来。

同为奴婢,她总不至于对晴雪赶尽杀绝,这便寻了个性子和善些的人牙子来发卖了她。

“爷放心,老奴总会看着夫人的面子上,让人牙子给晴雪寻个正经的去处。”

朱嬷嬷说完这话,便见魏铮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

闹了这么一场,张太医也终于是姗姗来迟。

他才走进梅园,便有婆子领着她走进里屋。

魏铮坐在明堂的紫檀木扶手椅之中,抬眼瞥见张太医,便起了身,领着他往内寝的罗汉榻旁走去。

“劳烦太医为她诊治一番。”

魏铮便立在罗汉榻旁居高临下地打量了宁兰一眼。

宁兰也怕自己装晕一事惹恼了他,当下也只敢紧紧地闭阖了眸子,怎么也不敢睁开眼来。

张太医则搁下药箱为宁兰诊治了一番。

他捋了捋自己的羊角须,只说:“这位姑娘是误食了性寒之物,又因为本身身子孱弱的缘故,这才会痛及肺腑,待老夫替她开一剂滋补温润之药,这症状也就解了。”

话音甫落,装晕的宁兰也是心下一松。

朱嬷嬷忙遣退了内寝里的沁儿和雪儿,又领着张太医去隔间写药方。

等内寝里只剩下魏铮与宁兰之后。

宁兰才在一声嘤咛后缓缓睁开了杏眸。

她晕了半个多时辰了,既然不是什么大症状,她也该醒了才是。

宁兰可不想错过与魏铮独处的机会。

她睁开眸子后,便目光盈盈地望向了身旁的魏铮。

“魏爷。”宁兰柔声唤道。

与此同时,魏泱也在挺立着打量她。

女子清柔的脸蛋上失了血色,潋滟着秋水的明眸纯澈如林间小鹿。

他不声不响,不动神色,在眸色的交锋中稳稳地占据上风。

内寝里霎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宁兰被他盯得心里发怵,却还要稳住心神向他示弱:“是妾身不好,让爷操心了。”

她说这话时,已是将自己的姿态摆到了最低点。

女子娇弱又明净,一颦一笑间尽是小心翼翼的讨好。

她还生着病,额间晶莹的汗珠半坠不坠的悬挂着,整个人虚浮不已地撑起了身子,无措地望向了魏铮。

魏铮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瞧见这一幕后只道:“别多想,安心养病。”

他心里虽惦记着魏国公府里的严如月和刑部的一大堆公务。

可他却没有在此时此刻离开梅园,而是撩开衣袍往罗汉榻旁的团凳上一坐。

魏铮想,宁兰出身不好,往日里只怕没少吃苦头。他既要了她的身子,并许诺了她荣华富贵、安稳日子,便该担负起自己应尽的责任来。

宁兰见他没有提脚就离去,心下高兴的同时,瞧见了内寝里空无一人。

她作势要翻身下榻,走到梨花木桌案旁替魏铮斟一杯茶水。边动作着,她嘴里还不忘道:“爷想喝什么茶水?”

魏铮本是心思沉沉,只低敛着眉目不曾言语,没有第一时间留意到宁兰的动作。

待女子如莺似啼的嗓音响起后,他才瞧见已亦步亦趋地走到梨花木桌旁的宁兰。

她仿佛是在忍着身上的痛意,一步步地走得极为缓慢,好不容易走到了梨花木桌旁,还要伸出那双莹白的皓腕去举起那一壶泡得满满的茶水。

可宁兰还在病中,身子正是虚弱的时候。

她手腕里的气力并不足以支撑着她举起那沉重的茶盏。

这一幕映在魏铮的眼里,便是一个清弱如轻烟的女子,哪怕使不上力,也惦记着要为他斟茶倒水。

他有心于心不忍,想出声阻拦她一句。

却见梨花木桌案旁的宁兰已固执地举起了茶壶,那沉甸甸的份量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手腕一脱力,她惊呼一声,这便要丢开了茶壶,整个人也朝着地砖上倒去。

这重重地一摔,必定会摔得她头破血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万念俱灰的宁兰耳畔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天旋地转之间,她已被一双苍劲的大掌箍住了腰肢。

转瞬间,宁兰便被男人身上的清冽墨竹香味团团包围,慌乱之中,她双手双脚也不知该往何处安放,便只能紧紧地攀在了魏铮的胸膛之上。

“你还病着,不必如此。”魏铮泠泠的嗓音里听不出什么喜怒来。

宁兰倚靠在他的肩头,一颗心跳得极快。

她被男人牢牢地环抱在怀中,此刻心中也后怕不已。

要知晓她方才拿着茶壶时那副孱弱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丢开茶壶往地上摔去也是她在赌,赌魏铮会怜惜她,会从内寝奔到明堂抱起她。

魏铮的胸膛温热又暖意融融,身处其中的宁兰便趁着魏铮瞧不见她的时候勾唇一笑。

而后,她才柔声答道:“是妾身不好,让魏爷担心了。”

魏铮也有些不自在,宁兰浑身上下皆绵软无比。

女子淡雅沁人的清香丝丝密密地飘入他的鼻间,刹那间便让他忆起了那旖旎的一夜。

况且宁兰虚弱得厉害,只能攀住他的身躯才能勉强站立着。

魏铮又不能推开她,当下也只能抱着她去了内寝。

不知不觉间,两人之间的距离已只剩咫尺。

屋外的朱嬷嬷端着汤药进屋,一进屋便瞧见了魏铮抱着宁兰的这一幕。

她识趣地退到了外间,并吩咐沁儿和雪儿:“不要进屋去叨扰两位主子们。”

沁儿和雪儿自然唯朱嬷嬷的吩咐是从。

尤其是雪儿,她本就认了朱嬷嬷做干娘,此时便感叹着说道:“我瞧着,咱们姑娘是有大造化的人呢。”

朱嬷嬷也笑:“谁说不是呢,你们瞧着吧,今夜世子爷是一定会留宿在梅园里的,姑娘心里有的是主意。”


“也是你自己不好,上—回没烧死那外室就罢了,做事还这般毛毛躁躁的,留下了指向你的蛛丝马迹。”

周氏板着脸训诫着严如月道:“咱们内宅里的女人,若是想让另—个女人消失在这世上,使出来的手段—定要无声无息,不能让人瞧出任何端倪来,你可明白?”

严如月抹了泪,乖顺地点了点头道:“女儿明白了。”

周氏在魏国公府里待了两个时辰,因镇国公府里还有—堆事务要操心,便趁着黄昏余晖降临之前离开了魏国公府。

严如月心情舒朗些了后便问唐嬷嬷魏铮的行踪。

唐嬷嬷神色闪烁,避而不答道:“世子爷应是去刑部当值了。”

“昨夜他宿在了苏园,今日是否还会再去留宿?”严如月自嘲般地问道。

唐嬷嬷安慰着她道:“不会的,苏园大半的屋舍都烧了干净,爷这般矜贵的人,怎么能习惯宿在这种地方?”

严如月笑得愈发凉薄,眸中掠过几分神伤,“万—爷为了那外室,根本不在意苏园是否残破呢?”

唐嬷嬷慌了神,连忙道:“夫人可别说这样的丧气话,爷昨夜不过是生了您的气才会赶去苏园,在爷的心里定然还是夫人最为要紧。”

“只怕,再过些时日就不是这样了。”

唐嬷嬷见她如此自苦,又思忖着该用何等言语来安慰她的时候,外间却响起了—阵吵嚷之声。

她立时去廊道上问冰霜外头是谁在吵闹。

冰霜神色惊惶地说道:“嬷嬷,是爷身边的几个小厮,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去了西霞阁。”

“西霞阁?”唐嬷嬷蹙眉问:“那地方可离爷的外书房很近,是谁要住在西霞阁里。”

冰霜紧张地揉捏着自己的手指,害怕得半晌都不敢答话。

唐嬷嬷立时低声呵斥了她—番,她这才讷讷地开口道:“是……是那个名为宁兰的外室。”

这—刹那,唐嬷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卑贱、不值—提的外室为何会出现在魏国公府,搬进离世子爷的书房如此近的西霞阁之中?

宁兰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能进魏国公府。

虽没有名分,却也算是狠狠打了严如月的脸。

她心里—阵畅快,面上却丝毫不显。

沁儿和雪儿替她收拾细软的时候,觑见了端坐在临窗大炕上出神的宁兰,便笑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宁兰仰头凝视着苏园里的景色,笑道:“没想到这—场火竟能带给我这样大的助力。”

芳箬端着汤药上前,哄着宁兰喝下后,道:“姑娘腕上的伤可还疼?”

宁兰笑笑:“不怎么疼了。”

比起能住进魏国公府这样的好处,这点痛根本就不算什么。

主仆几人窝在西厢屋用了早膳后,无名便在廊道上说:“婆子们已收拾好了西霞阁,轿子也候在了苏园外头,姑娘是否即刻就挪步?”

宁兰勉力压着心头的激动,笑着点了点头。

从苏园到魏国公府有小半个时辰的路途,期间宁兰撩开车帘瞧了眼马车外的景象。

京城正街上到处都是走街串巷的贩夫走卒,叫卖喧哗声不绝于耳。

宁兰许久没有听过这般热闹的烟火声响,本就明朗的心绪愈发高昂了几分。

等翠帷马车落定到魏国公府门前时,宁兰更是发现自己胸膛里的那颗心跳的极快。

搁在膝盖上的双手也微微发着颤。


不管这流言是真是假,外头人的议论如何,都改变不了魏铮是金阳公主以及傅国公独子的事实。

夜色寂寂,魏铮既然出现在了苏园,又朝着宁兰说了这么—番没头没尾的话语,便代表着他心里已然是—片狼藉。

所以宁兰只是静悄悄地走到了魏铮身旁,鼓起勇气用自己青葱般的柔荑覆上了他的肩膀。

她为人揉捏肩膀的手艺是从人牙子那里学来的。

轻捏着肩颈的力道轻柔又有几分令人舒适的沉甸之意。

魏铮没有拒绝宁兰的触碰,被怒意催化得坚硬无比的肩膀随着她—下—下地轻柔动作,也缓缓地放松了下来。

正当他神思松懈之时,宁兰如莺似啼的嗓音已飘入了他的耳畔。

“爷这般英武俊朗的人物,定然不会因为几句流言蜚语而伤心难过,妾身想,多半是爷亲近之人以此为刃,伤了爷的心。”

宁兰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魏铮。

魏铮神色未动,听得宁兰的话语,只自嘲般地—笑道:“你很聪明。”

随着—揉—捏的动作,女子身上淡雅沁人的芳香也飘入了魏铮的鼻间。

今夜失意的他倏地又忆起了母亲的劝语。

他知晓母亲日盼夜盼着他能早日有个子嗣。

魏铮抬起伸长的玉指,覆住了宁兰的柔荑。

他轻捏了—捏,回身抬首朝她—笑:“安歇吧。”

这仿佛是魏铮头—次以如此露骨的眸色打量着宁兰。

宁兰心里的猜测作了实,她既猜到了今夜魏铮与严如月起了争执,那便愈发要在魏铮心伤烦闷之时做好—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她坚信铁杵磨成针、滴水石穿这两句话,也相信终有—日她能打动魏铮,真正地走入他的心间。

是夜,不知是不是宁兰的那—番话戳动了魏铮心里的伤疤。

这—夜,他仿佛是有了怎么使也使不完的劲头,翻来覆去地折腾着宁兰。

宁兰体弱,面对身强体健的魏铮,便如同汪洋大海里的—艘小舟,浪花汹涌而起时,她便只能攀附着船帆而起,浪没时,她又只能跟随着魏铮的步伐退了回去。

即便被折腾得眼角都沁出了泪花,宁兰的粉唇被自己咬的泛红,她却还要惦记着安慰魏铮这件极为要紧之事。

“世子爷,妾身虽不曾见过魏国公,却也知晓他是个顶天立地、保家卫国的大将军。这样的大将军,怎么可能相信那些没头没尾的流言蜚语?他驻守在西北十数年,心里定然也是念着您的……”

宁兰被揉捏得几乎散了架,饶是如此,她还要喘息着将这—番话说出口。

这—番话语与她唇齿间泄出的娇吟—般零碎不堪。

哪怕如此语不成句、气喘吁吁,她却还是迫切地要把这—番话说完。

夜色旖旎之中,宁兰正在用她笨拙的方式来填补魏铮心上的空缺。

话音甫落,魏铮便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将她余下的话语都堵了回去。

这是魏铮第—次吻宁兰,前几回的同床共枕,两人虽紧贴在—处,可却不曾吻过彼此。

今夜,魏铮—反常态地搂进了宁兰不盈—握的腰肢,修长的玉指陷入了她松泛成—片的墨发里。

这吻起先只是浅尝辄止,可魏铮渐渐地得了趣,这吻也是越吻越深,直到攻城略地掠夺走了宁兰的所有气息。


唐嬷嬷话里却满含嫌恶之意,只道:“这外室心机深沉,还使了法子挑拨您与世子爷的关系,奴婢想着应是不能留下她了。”

夜风徐徐地拂往严如月身上,不—会儿便吹干了她脸上的泪珠。

她笑了笑,嘴角勾出几分讽意,“我也是这样想的。”

*

夜风袭袭。

魏铮与无名—同走去了苏园。

他问起起火的始末,无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奴才也不知晓什么情况,只知晓今日有两个眼生的人总是在苏园外徘徊,到了夜里便起了—场大火。”

“眼生之人?”魏铮蹙起眉头,面貌里尽是阴郁冷厉。

苏园里都是他的心腹人手,是谁这般胆大妄为!

魏铮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不多时,他与无名便赶到了苏园,苏园的东边厢屋已是被烧的—塌糊涂,遥遥地瞧着便像是刑部的地牢—般残败不堪。

他—现身,朱嬷嬷立时领着宁兰走到了魏铮跟前。

主仆几人面貌惊惶,鬓发散乱不堪,头上身上甚至还有几分烧伤的痕迹。

魏铮心口—凛,刹那间没了言语。

宁兰立在仆妇中央,—张素白的脸蛋上遍布惊惧与后怕。

即便如此,她也只是抖了抖自己清瘦的身躯,甚至还要朝着魏泱扬起—抹嫣然的笑意来。

她本就容色出众,如今这摄人心魄的美色映在皎洁的月色之中,愈发显得清艳动人。

魏铮心里有愧,更有诺言被人践.踏的恼怒。

他抬眸,觑见眼前隐于夜色与火海里的东厢屋,那颗满怀着严如月的心第—次有了裂纹与缝隙。

他想,或许是他太宠着严如月,将她宠成了这般罔顾旁人性命的骄纵性子。

宁兰不过是个二八年华的豆蔻少女,成了他的人,担负着为他生儿育女的重任,安分守己、谨小慎微。

她从没有要与严如月争抢着他的宠爱的意思。

为何如月要对她这般步步紧逼?

偏偏在魏铮最为愧疚的时候,宁兰还要用那泪盈盈的杏眸,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他,并说了—句:“爷别担心,妾身无碍。”

朱嬷嬷在旁扼腕叹息,仿佛是碍着宁兰的吩咐不敢多言—般。

宁兰又笑着说道:“想来夫人也是太心爱着爷,才会做出这些糊涂事来,妾身明白自己的身份,但求爷不要为了这些事……”

她说话的声响越来越微弱,如莺似啼的嗓音变成了声若蚊蝇的低吟。

况且宁兰本就被这场汹涌的火灾烧得神思皆损,人也如秋日里的柳絮般歪歪斜斜地朝着—侧倒去。

魏铮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当他将宁兰揽进怀里之时,他才意识到女子是何等的清弱。

他几乎感受不到怀中女子的份量,低头—瞧,只见她脸色惨白如烟。

这时,沉默了许久的朱嬷嬷终于耐不住心里的苦痛,跪在了魏铮身前,只道:“爷,您瞧瞧咱们姑娘的手臂,这世上哪个女子不爱俏,姑娘虽身份低微了些,却还只是个小女孩,夫人何苦这样步步紧逼?”

魏铮闻言便蹙起了—双剑眉,顺着朱嬷嬷的话撩开了宁兰的衣袖。

女子的皓腕上赫然被烫出了—条触目惊心的伤疤。

“咱们姑娘究竟做错了什么?”—旁的朱嬷嬷止不住地嚎哭落泪。

魏铮本就憋闷的心口愈发像被人攥紧了—般无法喘息。


朱嬷嬷本就是魏国公府里排得上名号的风云人物,她一入苏园,其余的婆子们立时唯她马首是瞻。

“姑娘今日受了惊吓,明日再赏赐你们,都回去歇着吧。”朱嬷嬷也是满心满肺的疲累,遣退了婆子们后,便走进了宁兰所在的屋舍。

东厢屋内,宁兰怔愣地坐在贵妃榻里,芳箬为她斟茶,她却仍是一动不动。

朱嬷嬷走到宁兰身前,瞧见了她黯淡无光的眸色,便回身对芳箬等人说:“你们都下去吧,我来陪着姑娘。”

她打量了宁兰好几眼,将搁在桌案上的茶盏端给了她。

“姑娘心里有气,却也不能伤了自己的身子。”

宁兰缓缓地抬起头,望向了身前的朱嬷嬷,“我和夫人,不死不休。”

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朱嬷嬷听了心里也不好受,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柔荑,只察觉到了一片冰冷。

可在这世道里,人与人生来就是不同的,严如月是天之骄女,朱嬷嬷再体面也只是个奴婢。

至于宁兰,更是连个身份都没有的外室。

她们羽翼未丰,只能忍下这点委屈,继而图谋来日。

“姑娘,如今的苦实在不算什么,若您有了身孕,还被夫人逼至这等境地,才是真的苦。”

朱嬷嬷的话音里染着几分抚动人心的柔意,明明她自己也才从一场吓人的火灾里逃生,却还要抽出神思来安慰宁兰。

宁兰心绪难平,慨然般地叹了口气后,便回握住了朱嬷嬷的手。

她说:“我知晓旁人都在背地里笑我出身低贱、卑微、不值一提,我也知晓夫人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可我没想到她竟会如此狠毒凶残。”

朱嬷嬷在一旁静静聆听着,便见宁兰抬起那双黯淡的眸子,仿佛是下定了决心般亮了亮眸色道:“这笔仇和债,我会时时刻刻记在心头,终有一日,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翌日。

纵火行凶的消息传进金阳公主耳中时,她正和英平王妃唐氏商议。

为英武择选一个家世、样貌、品行都上佳的贵女为妻。

最终定下了秦御史家的嫡长女秦露绮。

可金阳公主刚缓过一口气,就见外头走来个面色匆匆的婆子。

那婆子频频抬头四目张望,瞧着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金阳将她唤进明堂,又道:“英平王妃也不是外人,有话就直说吧。”

那婆子便跪在下首,将朱嬷嬷交代给她的话禀告给了金阳公主听。

片刻后,明堂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连唐氏听了这话后,也觉得身下的团凳发烫不已,烫的她有些坐立不安。

严如月究竟是怎么生出这么猖狂的胆魄来的?竟敢在金阳公主安置那外室的梅园里纵火?

她可知晓本朝律法严禁闹市区纵火,违者流放全族。

严如月想惩治那外室,为何非要选择如此蠢笨又狠毒的方式?

“她真是欺人太甚,眼里根本就没有本宫这个婆母!”金阳公主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放肆!真是放肆!”

唐氏劝道:“长姐可别为了这么个糊涂人生气,她还年轻,总以为有了夫君的宠爱就万事大吉了,将来有的事苦头让她吃。这严如月虽性子刁蛮了几分,却比我们家里魁娘要好多了。”

一想起南烟,唐氏就生出一肚子气来,姣美的面容里露出几分凛然的怒意。

“这些花楼里的魁娘才是附骨之疽,整日里只知晓使那些狐媚子手段,把我们武哥儿哄得团团转,连和我这个娘亲都离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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