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谨豪穆云歌的其他类型小说《独家甜诱,冷欲王爷把我摁着亲 全集》,由网络作家“机灵的麻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穆云歌心下大定,“臣女叩谢皇上!”“好好好,起来坐!怀安,给穆小姐弄点小姐们爱吃的点心来。”姚公公应下,不一会儿,便端来两盘精致糕点。穆云歌也不客气,拿了一块就往嘴里塞,“好吃!多谢皇上,多谢姚公公!”“喜欢,等一下就带点回去。”大炎帝甚是喜欢穆云歌的大方不做作。穆云歌吃茶点,老爷子和大炎帝则谈论着去会友的一些趣闻。正相谈甚欢,一个小太监进来禀报:“禀皇上,贤妃娘娘、永国公和夫人、林世子求见。”“不见,让他们回吧。”大炎帝沉着脸吩咐道。小太监应下躬身退出御书房。老爷子起身告辞,“皇上,您日理万机,定有不少事要处理,老臣就先回府了,改天有空了,再进宫来与您详谈。”大炎帝谈兴正浓,“急什么,再和朕说说外面的趣事。”话落,小太监又进来了:...
《独家甜诱,冷欲王爷把我摁着亲 全集》精彩片段
穆云歌心下大定,“臣女叩谢皇上!”
“好好好,起来坐!怀安,给穆小姐弄点小姐们爱吃的点心来。”
姚公公应下,不一会儿,便端来两盘精致糕点。
穆云歌也不客气,拿了一块就往嘴里塞,“好吃!多谢皇上,多谢姚公公!”
“喜欢,等一下就带点回去。”大炎帝甚是喜欢穆云歌的大方不做作。
穆云歌吃茶点,老爷子和大炎帝则谈论着去会友的一些趣闻。
正相谈甚欢,一个小太监进来禀报:“禀皇上,贤妃娘娘、永国公和夫人、林世子求见。”
“不见,让他们回吧。”大炎帝沉着脸吩咐道。
小太监应下躬身退出御书房。
老爷子起身告辞,“皇上,您日理万机,定有不少事要处理,老臣就先回府了,改天有空了,再进宫来与您详谈。”
大炎帝谈兴正浓,“急什么,再和朕说说外面的趣事。”
话落,小太监又进来了:“禀皇上,他们、他们跪在门口,说皇上不见他们,他们就不起来。”
见此,老爷子再度起身,“皇上,老臣还是改天再进宫说与您听。”
“行吧,有空了进宫来陪朕说说话。”
“是,老臣告退!”
祖孙俩行礼后捧着圣旨,拎着姚公公给的糕点走出御书房,见几人真的跪在门口,便朝贤妃拂拂身后离开。
林修业和国公夫人急急起身追上前:“穆老爷子、穆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老爷子扬了扬手里的圣旨:“国公爷、国公夫人,我们两家已经没有再借一步说话的必要了,各自安好吧。”
哼,灭门之仇不共戴天,不死不休的局面,有什么好说的?
祖孙俩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修业和国公夫人脸色苍白,看到圣旨就知道婚事没戏了。
林修业朝林贤妃和林谨豪摇头:“皇上退婚旨意已下,再无挽回的可能,走吧,回去了。”
皇上这么容易就下了旨意,还不是因为边境战事不断,需要穆家镇守边境而已。
林贤妃冷哼一声,不甘地站起身。
一行人正准备往回走,姚公公出来叫住了他们:“几位请等一下,皇上让你们进去。”
几人互相看了看后,随姚公公进了御书房。
不等他们行礼,大炎帝便把一份圣旨扔到林谨豪身上。
“你个不争气的混账东西,当初你来求朕赐婚时是怎么说的?这还有两个月都要成亲了,你却干出这样的丑事来。
你说你招惹什么样的女子不好,偏要去招惹穆家二房的,将心比己,假如是你又会作何感想?
现在边关战事不断,你做出这样的事,他们一老一少求到朕面前来,你叫朕怎么处理?
还有你们几个大人,就是这样管教他的?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统统给朕滚回去好好反省,林谨豪禁足三个月。”
一行人灰溜溜地出了御书房,在分岔路口站定。
林贤妃看了看林谨豪,叹了一口气,压低声音:“事情已成定局没法更改,你们赶紧去一趟皇儿那里,好好商量下一步该怎么走。”
林修业怒瞪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一眼,点点头后忙往宫外赶……
回将军府的马车上。
祖孙俩一个捧着圣旨,一个拎着糕点,一路无话地出了宫。
上了马车,绷着的神经才一下放松下来。
放下东西,穆云歌红着眼睛,欢喜地扑进老爷子怀里:“祖父,我自由了!”
“是,我们歌儿自由了,从此天高地阔,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夫婿也找自己喜欢的,不再受制于人。”
国公夫人忙上前把林谨豪拉到一边,“你呀你呀,你让母亲说你什么好?就算你与那穆沁雪有情,也要看是什么时候。”
林谨玉张大嘴巴,似在消化听到的消息般,“哥哥,以穆云歌的性子,这事恐怕不好善了。”
林修业在花厅内来回打转,最终无奈地盯着自己的儿子。
“都怪我们平日太纵容你,如今事已至此,你就按你表哥说的,去将军府负荆请罪吧,兴许能得人家谅解。”
说完又朝花厅外候着的管家吩咐,“去给世子准备几根荆条。”
林谨豪不甘追问,“然后呢?”
林修业看着不成器的儿子,“然后,你还想要什么然后?”
“我是说,如果将军府谅解了,我们是不是就能按计划走?”有些昏头的林谨豪不过脑子地说了一句。
林修业冷哼,“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等着吧,这事还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呢。”
这时,管家拿了三根荆条过来。
“脱了他的外衣,给他绑在背上!”
管家只得照做。
片刻后,林修业望着背着三根荆条的儿子,“去吧,希望能有用……”
回城的官道上。
穆云歌的马车走了一段路后,安北无意间发现远远跟在后面的马车。
“小姐,穆沁雪的马车在后面。”
穆云歌眯了眯眼:“车夫,快点!”
车夫一鞭甩在马屁股上。
“驾!”
马车猛地加速,一路往京城飞奔而去,这下与穆沁雪的马车距离越拉越大,大家的心里才舒坦了些。
“安南,你说林谨豪一早就走了?”
“是,天刚微微亮,就带着几个手下匆匆忙忙地走了。”
他肯定是急着回去找赵弘奕商量对策。
穆云歌无所谓地躺下,昨晚因事情顺利,心里太高兴,根本没怎么合眼,这会儿正好补眠。
这边是高兴了,另一边的马车上,穆沁雪却懊恼地靠着车壁,一言不发。
“小姐……”小翠欲言又止。
穆沁雪只当没听见没看见,心里烦躁得很。
事情成了现在这样,丢人丢到家了不说,还坏了三皇子和世子哥哥的计划,自己根本不敢去想后果。
到底是谁坏了我们的好事?
穆云歌?
不可能是她。
爹爹说她手里的女子小队身手一般,只相当于普通的暗卫,与世子哥哥请来的高手根本没法比,她们不可能做得这般天衣无缝。
除了她们,就只有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人了,他们确实不想将军府成为三皇子的助力。
总有一天,我要将他们这些设计我、羞辱我的人碎尸万段,一雪昨晚的耻辱。
恨得牙痒痒,穆沁雪索性紧闭双眼,任由纷乱的思绪,如无头苍蝇般在心里乱撞。
小翠见此也息了劝慰的心思,靠在车壁上假寐。
正当几人昏昏欲睡时,马车猛地一阵剧烈摇晃,主仆几人全被摇得倒在马车内,有的磕到头,有的磕到腰。
“车夫,怎么回事?你怎么赶的车?”
小翠艰难地爬起,撩起车帘看向外面。
车夫围着马车转了一圈,禀报道:“小姐,马车坏了,走不了了。”
穆沁雪心里一咯噔,在小翠和两个婢女的搀扶下,钻出马车。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否能修好?”
车夫不敢肯定,“也许能修好,请小姐到一旁歇息一下,等等小的。”
说罢找来了石头,把车轱辘垫高了一些,匍匐下身子,钻到马车底下捣腾起来。
这时,有两拨人去普化寺,有认识穆沁雪的,点头打了声招呼便扬长而去。
大炎朝。
元庆二十一年六月十八。
这天是永国公府世子林谨豪,娶将军府嫡女穆云歌的大喜之日。
偌大的永国公府内,张灯结彩,高朋满座。
一顶八抬喜轿踩着吉时,停在了府门前。
经射箭跨火盆等仪式后,一对新人牵着红绸步入正堂,在宾客的见证和恭贺中,完成了拜堂仪式。
于此同时,一群着普通百姓服饰的人,动作迅速地把府门口看热闹的百姓清场,然后扮成了看热闹的百姓,看似随意的把持了附近所有的出口。
不多时,府门外又来了一顶花轿。
花轿刚到府门口,迎亲队伍中的一群人就突然出手,分工明确地,拧断了毫无防备的陪嫁婢女婆子们的脖子,然后拖的拖抬的抬,从府邸一角门弄进了府。
花轿则直接抬到了另一侧的角门,几名暗卫模样的人,不由分说,直接把新娘拖出花轿,丢进了远离前院的偏僻杂物房。
很快,杂物房里便传出吃痛的闷哼和破碎的质问声。
“林谨豪,你、为何、这般对我?”
回答她的,只有鞭子不断抽打在肉体上,发出的“啪啪”声。
屋内。
穆云歌被如影随形的鞭子抽得体无完肤,身上的嫁衣,已经成条状,破烂不堪地挂在她的身上。
一身喜服的林谨豪,满脸狰狞地挥着鞭子。
“你还有脸问为何?你几次拒绝我的求娶,让我沦为全京城的笑柄,折辱我和永国公府的脸面,这是你该得的惩罚。”
好一会儿后,林谨豪抽累了蹲下身,用带血的鞭子托起穆云歌的下巴。
“实话告诉你,我从头到尾想娶的只有雪儿一人,我和她早就情比金坚,而你的存在膈应到我们了。”
说着鄙夷一笑,“就你一个在军中男人堆里长大,粗鄙不贞的野丫头,也配嫁进我永国公府?”
穆云歌双眼冒火,不屈的把头一偏,避开了林谨豪的鞭子。
“我们在边境拼着性命保家卫国,你却拿此污我清誉。
既然你永国公府看不上我,你又与我堂妹勾搭在一起,为何还要再三上门求娶?若不是你去求了赐婚旨意,我根本不可能嫁给你。
你费尽心机娶了我,却在新婚当天搞这么一出,你们就不怕传出去遭世人垢病?”
“呵呵……”
“啪!”
林谨豪狞笑着一鞭抽在穆云歌的脸上,“要不是我表哥在几个皇子中势弱,需要你将军府手里的兵权造势,我会委屈求全,再三求娶你?”
鞭尾在穆云歌的左脸眉梢到右方下巴处,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嘴唇更是皮开肉绽。
血,模糊了穆云歌的眼,顺着她的脸颊和下巴不停滴落,她却咬牙忍着浑身火辣辣的痛意。
“成亲当天,你就这样对我,若爹娘兄长知道了,定会去求皇上做主,讨要一个公道。”
“呵呵……我的姐姐,你还在做梦呢?”
同样一身喜服,妆容精致,弱柳扶风的穆沁雪,娇笑着出现在门口,“也对,你进门就被送来了这里,还不知道外面已经变天了。”
“变天?什么意思?”
穆云歌满是血污的双手按在地上,试图撑起痛得不停颤抖的身子。
“世子哥哥,事到如今,你就告诉姐姐实情呗,好让她死个明白。”屋子里血腥味太浓,穆沁雪嫌弃地用手里的锦帕捂了鼻子。
“天色不早了,你还要到前院去给众宾客敬酒,可别怠慢了客人。”
林谨豪在穆沁雪的腰上捏了一把:“雪儿提醒得是,今天是我们成亲的好日子,没必要跟一个死人在这里耗。”
“讨厌,姐姐看着呢!”穆沁雪嘴上说着,身子却仿若无骨般依在了林谨豪的身上。
“你们成亲?我的人呢?”穆云歌被一连串的意外和身上的剧痛,折磨得脑袋有点混沌。
“这还不明显吗?”穆沁雪得意地原地转了转身子,展示着身上的喜服。
“我才是永国公府用八抬大轿迎娶,从大门正大光明进来,并在众多宾客的见证下,与世子哥哥拜堂成亲的世子夫人。”
说着指向满身伤痕的穆云歌,“而你,只不过是一个从角门进来,无名无分的死人罢了。
至于你的那些忠仆,在你的花轿到府门口时,就已经下地狱了,这还得感谢三殿下考虑周全,派来一百多名武功高强的龙影卫帮忙呢。”
“哈哈……你们好大的手笔!
穆沁雪,我们的祖父好歹是同胞亲兄弟,你们怎么敢干出这种抢姐妹夫婿的丑事来?你祖父知道吗?”
“抢姐妹夫婿?我与雪儿认识在前,雪儿已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凭什么和雪儿比?”
“啪!”
林谨豪说着再抽出一鞭。
“至于雪儿的祖父那个老顽固,为了不让他听到风声坏事,我们早就把他送到庄子上看管起来了,他根本不知情。
雪儿的父亲举报你父兄通敌叛国,并亲手斩下了他们的头颅,从边境快马加鞭,于半个时辰前已送进了宫。
将军府其他人,这个点应该在菜市口斩首示众,而你与我有婚约,我父亲他们顾及国公府的名声,坚持接你进府处置。”
穆云歌目眦欲裂,“噗”地吐出一口血。
“三叔他怎么敢?我将军府满门忠烈,不可能通敌叛国,皇上不可能……”
“噗、噗……”
林谨豪带了内力的鞭打,让穆云歌受了颇重的内伤,刺激之下一连吐了几口血。
“忘了告诉你,皇上已经病入膏肓大限将至,现在是我表哥监国,不日将登基为帝。”林谨豪一脸倨傲地微昂起头。
“皇上龙体还算康健,怎么可能?”
“因为我们想他死啊!而且,你父兄确实没有通敌叛国,但他们只忠心于皇上,始终不肯为我表哥所用,不听话的狗,只有死了才能让人安心。
现在,雪儿的父亲取代了你父亲,成了新一任的穆将军。”
“世子哥哥,快点啦,不必再与她废话……”穆沁雪催促道。
林谨豪扔掉手里的鞭子,从一个侍卫的手中夺过剑,用力往穆云歌身上刺去。
穆云歌本能地一避。
一剑穿胸。
穆云歌双手握着深深没入自己右侧胸膛的剑,“你们这群畜牲,我诅咒你们统统不得好死……”
“贱人,都死到临头了,嘴还这么硬,我让你骂,让你骂……”
林谨豪大怒,用力拔出剑,又一剑刺向她的腹部,然后扔掉剑,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再嫌弃的随手扔在她的身上。
“晦气,统统烧了!”
穆云歌躺在血泊中,双眼死死瞪着相携着跨出门的两人……
弥留之际,一阵打斗声传来,接着一道身影冲进门,抱起她:“对不起,我来晚了,这就带你走。”
来人抱起她蹒跚着走出门。
突然。
“嗖嗖嗖……”
密密的箭,带着破空声,从四面射向两人。
他尽力躬着身子护着她,随着连续箭羽入肉的“噗哧”声,两人很快被射成了刺猬。
“不怕,黄泉路上,有我陪着你……”
安南调皮地眨眨眼,压低声音道,“怎么样?我们演得还行吧?嘿嘿……还是安西厉害,骂得那对狗男女狗血淋头的,打得也过瘾!”
安西撇撇嘴,“我都是来之前跟着嬤嬷们学的,还没骂尽兴呢。至于打,我根本还没怎么用力,毕竟不能把她打死了,要不然我们理亏。
哼,他们有脸做,就要有勇气承担被人骂被人打的后果。”
“好了,今晚轮流值夜,值夜时不能睡觉,灯也别熄,天亮后就回城。”
安南担忧道,“小姐,您说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杀我们灭口?”
“不会!普化寺有那么多僧人和借住的客人,根本没法封口。林谨豪现在最想做的事,应该是赶紧回去,找赵弘奕商量补救的法子。”
安北点头,“现在杀我们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安东她们应该是先回去了,你们都歇息吧,我先值夜。”
穆云歌躺下闭目养神,安南和安西也找了合适的位置歇下。
另一边。
穆沁雪一进禅房,整个人就朝地上倒去,幸得小翠扶着,才避免了摔个狗啃泥。
小翠轻声询问:“小姐,您怎么了?要不,去给您找个大夫?”
穆沁雪流泪摇头。
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做那事本就透支了太多体力,又被安西打了一顿,加上丑事曝光急怒攻心,浑身软得没有一点力气。
几个婢女看着穆沁雪流泪,又不知怎么安慰,事情太大了,谁也兜不住。
与穆沁雪的彷徨担忧差不多,林谨豪先前有多爽,这会儿就有多懊恼。
很快,出去查探的暗卫先后回来:“世子,属下在交手的地方捡到了这个。”
林谨豪接过看后暴怒,“这是大皇子府的腰牌!他们处心积虑地坏我的好事,甚至不惜用迷药。这笔账,我迟早要找他算。”
另一名暗卫道,“世子,属下在我们先前打斗的地方,发现了一摊血迹,顺着找去,发现是二皇子的人。”
“人在哪里?”
“就在旁边的林子里,有十多个,属下悄悄回来报信。”
林谨豪咬牙,“为了阻止我与穆云歌定亲,他们也是下了血本,可惜我们人少没有胜算,要不然定要他们有来无回。”
说着看向暗卫,“对了,守在窗户外面的那两人呢?”
“应该是死了,天亮后再到山崖下找找。”
林谨豪沉着脸,“到现在都还没有现身,我又被人算计成功,他们必然是被人家杀了,我们先回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现在,这个烂摊子铺得有点大,还不知道要如何摆平,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他们。
三个暗卫低头应下,“是!”
剩下的那个暗卫不赞成,“世子,还是天亮再走吧。”
见林谨豪不为所动,又劝,“我们只有这几个人,得防备他们在路上设伏。”
这下,林谨豪终于点头,“行,明早天一亮再出发……”
等着天亮离开的,还有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人。
他们奉命前来,找机会破坏林谨豪和穆云歌关系。
结果刚一上山,就被几拨人轮番攻击,搞得晕头转向,闷着头胡乱打了半天。
原本计划设计林谨豪与别人有染,让性子刚烈的穆云歌主动退亲的。
可还没来得及等他们腾出手,禅院那边就出了事,还是吃不了兜着走,无法善了的那种大事,绝对比他们出手效果好到不知多少倍。
“是谁这么厉害?”
大皇子赵弘博的人,一脸懵地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藏身歇息。
另一边,二皇子赵弘扬的人,则坐等天亮回城复命。
那毒很是霸道,神医谷的许老拼尽全力才救回王爷一条命,但每半个月就要发作一次,发作的时候生不如死。
许老说,解毒需要一味叫幽冥紫莲的药材,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昨天,就是听到了凤鸣山有这味药材的消息,王爷才打算去看看的。”
“幽冥紫莲?你说的是幽冥紫莲?”穆云歌与安北悄悄对视了一眼。
“是!”
“行,你先回去吧。”
凌风看了看穆云歌,见她没有要回信的意思,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穆小姐,您不回信吗?”
“今晚就不回信了,你们打了一场漂亮的大胜仗,我为你们鼓掌。”
总算没有空手回去。
凌风偷偷舒了一口气,施了一礼后闪身离去。
看到人走了,穆云歌朝安北道:“我记得在边境的时候,安素曾为了一株奇药,被毒蛇追着咬不说,还摔伤了。”
“对对对,那株奇药好像就叫幽冥紫莲,奴婢这就去找她问问看。”安北顾不得天黑,一下子就冲了出去。
奇药珍贵,千金难求。
穆云歌有些激动,若能救他,再珍贵也值得。
一炷香的工夫后,安北捧着一个匣子回来了,“小姐,真的是幽冥紫莲!安素那小妮子,一听说这药能救王爷,毫不犹豫就拿出来了。”
“嗯,毕竟是她拿命采来的药,我会给她补偿的。”
安北摆手,“我们人都是小姐的,她哪能要您的补偿?!”
“要的!以后你们有了意中人,我会让你们风风光光成个自己的小家,到时候会有大把用银子的地方。”
安北没再说什么,只微红着眼睛用力点了下头。
第二天辰时末。
穆云歌便带着安北等人出了将军府,边看边买,一路溜达看似随意地逛到了德胜街的李记杂货铺。
杨掌柜看到安南,热情地迎到门口:“安姑娘,你来了!”
安南点头介绍道:“这是我们小姐,今天无事出来逛逛。”
穆云歌在他行礼前轻声道:“掌柜不必客气,人多眼杂,我们是来逛街买东西的。”
杨掌柜会意,大声道,“几位里面请,请问需要点什么?”
安南说了几样日用品后,几人走进杂货铺,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穆云歌从安北手中,将匣子递给杨掌柜。
“这是能解王爷毒的幽冥紫莲,你尽快送去给王爷,药材得来不易,不要假他人之手,以免出了差错。”
杨掌柜惊喜接过,朝穆云歌深深一揖,“多谢小姐!”
穆云歌带着安南几人,大包小包地出了杂货铺,一路逛着往回走。
战王府书房。
赵景宸坐在书案前,盯着皇室之人和朝中重要官员的名字沉思。
突然,房门被“嘭嘭”大力拍响。
赵景宸的思路被打断,不悦地抬起头盯向门口。
“进!”
看到是李明昭,皱眉警告:“没规没矩的,你最好有要紧的事。否则,小心你的屁股开花。”
李明昭已经被惊喜冲昏了头脑,才不管屁股开不开花呢,几步凑到赵景宸面前:“王爷,幽冥紫莲,是幽冥紫莲,您的毒能解了!”
赵景宸一下站起了身,一把接过匣子打开来看,只见一朵紫色的莲花躺在匣子里。
“许老看过吗?确定是幽冥紫莲?”
“还没有,许老应该快到了,是杂货铺的杨哥送来的,说是穆小姐交到他的手里,要他亲自送来的,错不了。”
“歌儿?她怎么会知道本王需要这药?而且她刚好有?”
赵景宸想到什么,朝外喊了一声:“凌风!”
穆沁雪试图解释,“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哼,你不是什么好东西,那男人也不是好东西,要我说,穆小姐就该成全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就是,别让这对狗男女污了将军府的名声。”
这时,穆云歌扶着捧着圣旨的老爷子来到门口。
围观的百姓纷纷给老爷子行礼:“见过穆老将军!”
老爷子抬了抬手:“大家请起!”
百姓们纷纷听话地站起身,望着老人家,等着他的下文……
老爷子朝大家回了一礼。
“多谢大家对将军府的关心!”
说着,面色一凝,扬了扬手中的圣旨:“这是午前,皇上赐下的退亲旨意,我们将军府与永国公府的婚事取消,请大家做个见证。”
穆云歌拿过圣旨递给安南,安南把圣旨展开,走到百姓们面前,让大家一一过目。
等大家都看过了,老爷子又朝后招招手。
一名暗卫捧着一个托盘出来,老爷子扬声解释。
“这是永国公府退回来的定亲文书和信物。自此,我们将军府与国公府再无瓜葛,婚嫁各不相干。”
百姓们鼓掌欢呼:“好!这才是将军府该有的风骨!”
老爷子抬手平息大家的鼓掌欢呼,“我在此声明,我们将军府与穆家二房这对母女,老死不相往来。”
“好!”百姓们再次鼓掌欢呼。
“大伯父!”
“大祖父!”
两声不敢置信的大喝,打断了大家的鼓掌欢呼。
所有人都把注意力转向了声音的出处,跪在地上的母女身上。
“你们狗叫什么狗叫?都干出这么不要脸不要皮的事情了,还想攀着将军府?”有百姓言词犀利。
李氏梗着脖子,“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大伯父,雪儿是做错了事,但也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吧?你们就这么容不下她?”
“嗨,你这话就说得就有点奇怪了,你的女儿偷了人家的未婚夫婿,人家不愿再看见你们的丑陋嘴脸,怎么就叫容不下她了?你少往将军府头上扣屎盆子。”
“就是,你女儿偷男人都偷到未来姐夫头上了,人家嫌你们脏,嫌看到恶心。”
李氏气得胸脯剧烈起伏,“这是我们穆家的家事,关你们什么事?都滚!”
安西撇嘴,“怎么不关他们的事?这叫路见不平旁人铲,叫仗义执言。
再说了,我们小姐已经请旨退亲,已经没有未婚夫了,你们再凑上来也捞不到什么好处,没有姐夫可偷了。”
穆云歌看了一眼双手插腰,像个小辣椒的安西,差点失笑出声。
这丫头!
穆沁雪抹起了眼泪,“大祖父、姐姐,雪儿错了,求你们原谅我这一回吧,以后不会了!”
安西火力全开。
“哎哟喂,你还想着以后呢?
你现在不是应该去缠着你的世子哥哥,让他娶你进门做世子夫人,让坊间的人闭嘴吗?来缠将军府有什么用?还想设计我们小姐?
你在这里惺惺作态,我们小姐和你,已经没可能再和平共处了,还是别来恶心人的好。”
“你、你们……”穆沁雪捂着脸“呜呜”哭着跑走了。
李氏见此,拿出了泼妇骂街的架势,“安西,你个小贱婢,主子的事你也敢掺和?
还有你歌儿,你自己没本事守住男人,还怪别人惦记?
再说了,自家姐妹总比外人好吧?你这般不顾念亲情,往后有你的亏吃。”
穆云歌气笑了:“三婶,我最后叫您一次三婶,您怎么好意思提亲情二字?
其他不说,单单说这桩婚事,您和穆沁雪最是上心,变着法地游说,极力地撮合。
小翠左盼右顾,“小姐,这里前不村后不着店的,这可怎么办?”
穆沁雪的脸黑得能拧出水来,“你问我怎么办?本小姐还想问你怎么办呢?穆府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小翠不敢出声了,只盼有人回城或者车夫赶紧把马车修好。
主仆几人沮丧地坐在马车边,车夫忙着修车,谁也没注意到树丛中三道人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将军府。
午时初,穆云歌的马车径直驶进了将军府。
此时,老爷子等在前院书房,郭姝则守在书房外。
看到人回来,郭姝迎出花厅:“歌儿,你祖父已在书房里等你多时。”
穆云歌冲着自家娘亲点了点头,母女俩相携进了书房。
老爷子看了看郭姝:“歌儿她娘去门口守着,别让人靠近这里,我与歌儿有话要说。”
郭姝知道老爷子说一不二的性格,也知道爷孙俩有关乎将军府生死攸关的话要说,点头后出了书房,让人搬来了一把椅子,真的坐在了书房门口。
书房内。
老爷子出言解释,“你娘虽也是武将之女,又跟随你父兄在军中多年,但她身子不是很好,有些事还是不让她担心的好。”
“我知道。”
穆云歌跪到老爷子面前,“祖父,想必娘亲已经给您说过一些府里的事。”
老爷子神气严肃,“你娘说的是你娘说的,祖父想听你亲自讲讲,事关将军府存亡,你务必仔细讲清楚,不要有任何隐瞒。”
穆云歌点头,起身拉过一个椅子依偎着老爷子坐好。
“祖父,你听说过前世今生吗?相信吗?”
老爷子只惊愕了片刻后点头,“祖父此次去访友,见过一位得道高人,他给祖父讲了很多奇闻趣事,其中就有前世今生的故事。”
穆云歌的眼眶一下就红了,“祖父,若是我说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您也信吗?”
老爷子认真打量穆云歌,“你是指宫中落水?”
“不是!宫中落水,只是一个让我回来的契机。祖父,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死在成亲当天……”
穆云歌流着泪,把过往将军府和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包括王爷为救自己赴死,无一丁点隐瞒地说了一遍。
“我给所有人说的都是做了一个梦。祖父睿智,是我的主心骨,我应该对您坦诚,我们才能更好地设法保护将军府。”
老爷子呆坐了半晌,这才抹了把老泪,“歌儿,祖父信你。
你昏睡醒来后,做得很好,你是一个勇敢有担当的孩子,祖父会和你一起,保护将军府保护大家。”
说罢沉默了一瞬,“王爷也做了同样的梦,难道他也是从过去回来的?”
“好像不是,他只是梦到了某些片段,不全面。”
“歌儿,你觉得王爷如何?”
“他战功赫赫,有勇有谋,心系百姓,若他为君王的话,应该是一位明君。”
“你想助王爷登上那至尊位?”
“他与我有恩,且他上位后,我将军府才不会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你有没想过与王爷……”
“祖父,我与王爷总共都没见过几面,他为何会来救我,我也不知道。
坊间传闻,王爷不近女色。
而我经此一事,心有余悸,暂时不愿去考虑亲事。
再者,王爷处境艰难,我们将军府也面临灭族之危,我一心只想复仇。
若能成功,王爷登上那至尊位,后宫佳丽三千,我自小长在军营,自由自在惯了,不愿拘在后宫的染缸中磋砣一生。”
老爷子没再问什么,拍了拍穆云歌的肩膀,“你死过一次的话,以后别再对人说。去收拾一下,我们抓紧进宫见皇上。”
未时三刻。
穆云歌带着安北出府,坐上马车大摇大摆的往大学士府而去。
走过两条街后,才轻声询问暗处的安南和安西:“安南,后面有尾巴吗?”
“有两条!小姐,要不要处理了?”
“不用,就让他们跟着,他们是想看看我们去哪里。”
一炷香后,马车抵达大学士府门前,大学士王大人的二女儿王佳歆,带着婢女等在府门口。
看到人,她热情地迎上前:“云歌!”
两人相携着,说说笑笑地进了府门。
王大人与夫人正在花厅喝茶,穆云歌前去拜见:“云歌见过伯父、伯母,今天叨扰了!”
王大人乐呵呵道:“不用客气,我与你父兄同朝为官,你和佳歆又年龄相仿,情趣相投,以后多来府里玩。”
“是!”穆云歌乖巧应下。
一番寒暄问候之后,王大人摆手:“你们年轻人去玩吧,不必在此陪着我们了。”
穆云歌道谢后随王佳歆出了花厅,几人径直穿过后花园,来到一扇角门前。
王佳歆扬了扬下巴,“去吧!你从茶楼出来后,只管敲门,会有人给你开。”
“佳歆,多谢你!”
王佳歆笑着摆手,“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去吧,别让那位等久了。”
穆云歌点头后,匆匆过了角门。
角门外是一条只能容一人通行的狭窄通道,斜对面便是一间茶楼的后门。
一名侍卫打扮的人等候在门边,看到穆云歌上前两步恭敬地招呼:“穆小姐,属下是王爷身边的护卫李明昭,王爷已经等着了,请随属下来。”
穆云歌看了李明昭一眼后点头:“多谢!”
主仆几人跟随李明昭上楼。
二楼某厢房。
赵景宸午时饭点一过,便急着唤来屈总管:“让人给本王准备一身适合见朋友的行头。”
屈总管应下,满脸笑意的亲自去忙活。
半个时辰后。
赵景宸在屈总管的操持下,脱下平日穿惯的玄色衣袍,换上了一件宝蓝色镶边刺绣锦衣,头上玉冠束发,整个人不复先前的冷硬,显得柔和了许多。
“王爷,您这一打扮起来,玉树临风,公子世无双啊,若是脸上再带点笑容,那就是妥妥一翩翩佳公子,小姑娘都喜欢这样的。”
赵景宸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略有点不习惯,但还是挤上一丝笑,看到屈总管满意点头,这才带头走出屋子。
候在门外的李明昭等人,猛然看到变了个样的主子,都瞪大了眼。
李明昭围着赵景宸转了一圈。
“好一个丰神俊朗的俏公子,出去绝对迷倒一大片小姐……”
“油嘴滑舌,没个正形。”
赵景宸轻斥了一句后,率先往府外走。
若是仔细观察的话,定能看到他唇角微微上勾,眼里似有亮光闪过。
一行人几经周折,甩掉跟踪的人才进了茶楼。
掌柜的看到他,眼前一亮:“王爷,您都好久没来了。”
“嗯,最近如何?”
“挺好的,多谢王爷挂念!”
“好就行,有什么难处找人去王府说一声,只要是本王力所能及的事,本王不怕麻烦。”
赵景宸说罢打量了一眼掌柜,“阿周,未时三刻,本王有客人,上点姑娘家喜欢的茶点。”
“是,您请!”周掌柜把人请上楼,进了特定的厢房,这才下楼亲自准备。
李明昭在厢房内转了一圈道:“现在才未时初,还有小半个时辰呢。”
“等着就是,本王都没着急,你急什么?”
李明昭腹诽。
不急?
不急,您这么着急忙慌的来干嘛?口不对心……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下去门口等着?”
看吧看吧,还说不急呢。
李明昭咕噜着嘴出了门,认命地下楼,看到掌柜高兴地上前攀谈。
“周哥,最近过得怎么样?生意如何?伤过的地方还复发吗?”
“都挺好的,生意虽不是很好,但维持生活没问题,这都得感谢王爷为我们买下这茶楼,给了我们安身立命的本钱。”
“你们都是陪着王爷出生入死的兄弟,王爷对自己人,从来都不曾亏待过。”
“那是!”
“你忙,我去外面接人。”
周掌柜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好奇,没多问。
而厢房内的赵景宸,不知起起坐坐多少次后,终于到了未时三刻。
很快,李明昭带着穆云歌等人在二楼厢房门前停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穆云歌轻轻叩响了房门。
“进!”低沉磁性,在心里回想过无数遍的声音,从厢房内传出。
穆云歌推门进去,安北和李明昭守在了门外,安南安西隐去身形,匿在一楼与二楼之间。
关上房门,穆云歌走向屏风后,便见赵景宸端坐茶桌边,手中正端着一杯茶在细品。
穆云歌行礼:“臣女见过王爷!”
赵景宸指了指对面的位置:“不必客气,坐!”
穆云歌点头坐下,抬头看向赵景宸。
他今天与记忆中的他略有点不一样,整个人显得温和儒雅了些。
赵景宸把茶点往穆云歌的面前挪了挪,淡笑着开口道,“本王约你见面,你是不是觉得很意外?”
“很意外谈不上,但确实有点好奇,毕竟我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单独见面更是一次都没有。”
赵景宸也不拐弯抹角,“战王府和你们将军府一样,眼线不少,出来一次不易,我们先说正事。”
穆云歌点头同意,看着眼前熟练斟茶的人,“小厮说事关将军府,请王爷明示。”
赵景宸放下手里的茶杯。
“昨晚,我无聊想出城去转转,在城外十里地的一片山林里,看到将军府两名暗卫被老三府上的人拦截围杀,我随手救了,并派了人护送他们去了边境。”
穆云歌大惊,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们俩没事吧?”
“受了些皮肉伤,我的人已经帮他们疗过伤了,不打紧。”
“没事就好,多谢王爷!”穆云歌深深一揖。
赵景宸伸手示意她坐下。
“我今天约你来,不是为了表功,而是来提醒你两件事。
其一,老三和林府拦截你们将军府的人,想斩断将军府与边境的联系,他们的目的不简单。”
说到这里,赵景宸顿了顿,斟酌了一下用词。
“这其二嘛,可能有点悬乎不靠谱。但我思来想去,觉得事关重大,还是告诉你一声,至于信不信的,由你自己决定。”
穆云歌心里一突。
莫非王爷真的也重生了?
穆沁雪捂脸大哭:“娘亲,他们欺负我,您还打我,呜呜……我不活了!”
“你还好意思寻死觅活,你今天受的这一切,还不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白白让那些贱人看了笑话。”
穆沁雪边哭边偷看李氏的脸色,看她气狠了,才渐渐止住哭声。
“娘亲,我和世子哥哥情难自禁,本以为万无一失,若不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人捣乱,何至于此?
而且,我没想到穆云歌竟然如此硬气,动作如此快就去请了旨。”
穆沁雪脑子飞快地转着,“我还想着,好好去求求她,装装可怜,伏低做小,就能平息了她的怒气。
还有大祖父,正常的情况下,他不是应该骂我一顿,打我一顿,罚罚跪就了事吗?他为何也如此强硬?这真的说不过去。”
李氏也平静下来,“是啊,出了这事,任谁都生气,他们发发脾气也正常。
可安西那小贱蹄子,说我们算计他们,他们该不会是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吧?”
穆沁雪摇头宽慰,“您别自己吓自己,我们做得如此隐密,他们不可能知道。
他们说的算计,应该是觉得我想攀附穆云歌,去国公府做妾。哼,谁稀罕做妾!”
李氏忧心道,“可是,普化寺的事情经他们今天这一闹,会传得很快的。
穆云歌退了亲,事情也传开了,这次贤妃生辰宴若能成功倒还好,一切按原计划进行便是,若是不成功呢?
林世子会不会对你负责?国公府会不会娶你进门?若是他们不认账,你这一辈子就毁了。”
穆沁雪一怔,仿若说服自己,又像是在宽慰李氏般,“世子哥哥不会负我,他对我情根深种。”
“情根深种?男人在床上的话最是不能信,还有那个国公夫人,一看就不是盏省油的灯。“
穆沁雪被李氏念得心烦意乱,发飙吼道,“娘亲,您就不望着点我好?尽说些丧气话,故意气我是不是?”
李氏被吼得没了脾气,“娘亲是担心你!好了,今天闹这一出,我们心情都不好,娘不说了,你歇息一下消消气。”
说罢,径直走出了屋子,心事重重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的心里其实还有另一层担忧,怕这两天的事,传到边境影响到夫君,万一筹谋的事情不成,夫君还要在大房手下讨生活。
母女俩晚膳都是各自在自己院子里用的。
这晚,李氏东想西想了一夜,快天亮了,才迷迷糊糊打了个盹,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婢女见她迟迟不起,实在等不及,硬着头皮前去叫人:“夫人,夫人快醒醒,出事了!”
李氏瞬间清醒,猛地坐起身:“出事了?出啥事了?”
“夫人,出府采买的李老头,回来说满京城的人都在传……”
“传什么?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李氏不耐地追问。
“都在传小姐的事,说是去普化寺赏花的人回来说的,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滚出去!”李氏恼火地拿起枕头砸向婢女。
也是,去普化寺赏花的人那么多,回来一传十,十传百,再加上将军府门口那么一闹,事情会被疯传也很正常。
现在雪儿的名声彻底毁了,怎么办?
都怪穆云歌那个贱人,若是她顾念亲情不去请旨退亲,这事就好办多了。
李氏烦躁地扒了扒头发,起身坐到镜子前。
李氏的陪嫁嬷嬷听到动静,来侍候她更衣洗漱:“夫人,您别恼,船到桥头自然直。
且看永国公府和林世子怎么说吧?这种时候,我们不宜有什么动作。否则,就是火上浇油,正好中了别人的计,坏了贵人们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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