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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症晚期:自以为是的女人后悔了沈知夏纪南辰无删减全文

顺顺发发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当我的车停在工作室门前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人——我老婆,沈知夏。她虽然不擅长这方面的技能,但是这几年她为了报复我,特意去结交了很多这方面的专家,也因此学到了不少东西。如果是她的话,我的工作室一定能继续开下去。我走进工作室的时候,大家都在忙碌,忙着竞标最新的项目。我的合作伙伴站在不远处正跟一个小组的负责人讨论事情,而我一如往常地走进了办公室里。办公室被收拾得很干净,对比外面的忙碌,这里像是世外桃源。“嗡嗡嗡。”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传出闷响声,我下意识地拿出手机,在看到了“母亲”两个字的时候,我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母亲”这两个字本该是最伟大的词语,可在我这里,却成了一个噩梦。电话刚接通,我妈尖锐的声音就响彻了整个办公室...

主角:沈知夏纪南辰   更新:2024-11-11 15: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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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夏纪南辰的女频言情小说《癌症晚期:自以为是的女人后悔了沈知夏纪南辰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顺顺发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我的车停在工作室门前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人——我老婆,沈知夏。她虽然不擅长这方面的技能,但是这几年她为了报复我,特意去结交了很多这方面的专家,也因此学到了不少东西。如果是她的话,我的工作室一定能继续开下去。我走进工作室的时候,大家都在忙碌,忙着竞标最新的项目。我的合作伙伴站在不远处正跟一个小组的负责人讨论事情,而我一如往常地走进了办公室里。办公室被收拾得很干净,对比外面的忙碌,这里像是世外桃源。“嗡嗡嗡。”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传出闷响声,我下意识地拿出手机,在看到了“母亲”两个字的时候,我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母亲”这两个字本该是最伟大的词语,可在我这里,却成了一个噩梦。电话刚接通,我妈尖锐的声音就响彻了整个办公室...

《癌症晚期:自以为是的女人后悔了沈知夏纪南辰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当我的车停在工作室门前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人——我老婆,沈知夏。

她虽然不擅长这方面的技能,但是这几年她为了报复我,特意去结交了很多这方面的专家,也因此学到了不少东西。

如果是她的话,我的工作室一定能继续开下去。

我走进工作室的时候,大家都在忙碌,忙着竞标最新的项目。

我的合作伙伴站在不远处正跟一个小组的负责人讨论事情,而我一如往常地走进了办公室里。

办公室被收拾得很干净,对比外面的忙碌,这里像是世外桃源。

“嗡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传出闷响声,我下意识地拿出手机,在看到了“母亲”两个字的时候,我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母亲”这两个字本该是最伟大的词语,可在我这里,却成了一个噩梦。

电话刚接通,我妈尖锐的声音就响彻了整个办公室——

“纪南辰,我没钱了,快给我打钱!”

我皱了皱眉,鬼使神差地开口问了一句,“你打电话给我,只会跟我要钱吗?”

下一秒,我妈不耐烦的声音再次传来,带上了几分愤慨。

“养儿防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小时候就是我养大的,现在你给我点赡养费怎么了?”

“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儿子。”

我走到办公室的沙发边坐下,掀眸看向落地窗外的天空。

我妈还记得我是她的儿子,可为什么每次打电话给我,除了跟我要钱,别的什么都没有多问过?

如果我的妈妈也跟别人的妈妈一样的话,我是不是会比现在幸福很多?

电话那边,我妈听到我的话,更加不耐烦了。

“废话少说,赶紧给我打钱!”

我回神后,皱着眉头问:“前两天不是才给你打了三万块钱,怎么又问我要钱?”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三万块钱够干嘛?你要是不给我打钱,我就跟之前一样,再去你的工作室闹,让你的那些客户都知道你是一个不孝子!”

我妈在说这些威胁我的话的时候,一定认为我会跟之前一样,毫无底线地妥协。

可这次,我不想妥协了。

我拿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沉声问:“你先告诉我,你要钱到底要干什么?”

“南辰,妈这次要钱不是为了吃喝玩乐,我是要去投资!”

我妈说这话的时候,我听得出来她很兴奋。

只是她根本不懂投资的事情,怎么会突然想投资项目?

我疑惑地问:“妈,你什么时候不打麻将,开始接触投资的事情了?”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妈有你这么好的儿子,肯定也想着多赚点钱,为咱们这个家做出贡献。”

当我妈苦口婆心地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更怀疑她投资的项目不是个好项目了。

以她的性子,只会想着花钱,想着赚钱的话,一定是被人忽悠了。

“妈,你要投资的项目是什么项目?把项目资料发给我看看。”

电话那边的我妈,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所有的耐心都消失了。

她不耐烦地叫骂着:“纪南辰,妈养你这么些年容易吗?你现在有钱你就不听妈的话了是吗?”

“妈养你这么大,不知道花了多少钱,现在只跟你要五万块钱而已,你就磨磨唧唧地不想给,那你以后是不是打算不管我的死活了?”

我沉默着没说话,我妈骂完之后,又开始苦口婆心地给我讲道理。

“你是妈唯一的儿子,妈还能害你吗?”

“南辰,妈也知道这些年,是我做错了,所以我现在才想着弥补点什么,你放心这笔钱,妈肯定不乱花的。”

可这样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的招数,我经历了无数次。

我闭上眼睛,沉声说:“妈,你不发给我看看项目资料的话,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这边也挺忙的,先挂了。”

“等一下,你别挂,我现在就发给你看。”

我妈着急地说完这句话后,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

很快,我的手机就收到了一份文件。

我用电脑打开了那份文件,是一份连锁餐厅的详细策划书,食品经营许可证,卫生安全许可证等等,一应俱全,看起来真的像模像样的。

没过几分钟,我妈等着不耐烦的声音再次传来,“怎么样?这份投资项目,是一个赚钱的好项目吧?”

“妈以前虽然不懂事,但是这两年吃得多了,见识也多起来了,自然分得清楚什么是好东西。你看过之后,要是觉得没什么问题,快给我打钱吧,好项目可不等人。”

“好。”

我淡漠地应了一声,换来了我妈难得的好声好气。

电话挂断后,门外响起了助理的敲门声。

“进来。”

听到我说话的声音后,助理推门端着一杯咖啡,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纪总,这是你的咖啡,另外孟医生来了。”

孟景淮怎么来了?

我愣神了一下,连忙让助理把人带过来。

昨天孟景淮让我去医院拿药,我还没去,他应该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

很快,我助理就把孟景淮带来了办公室,在给他上了一杯茶水后,助理转身离开了。

“你怎么来了?”

孟景淮听到这话的时候,掀眸看了我一眼,并没有搭话,而是走到我旁边坐下。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喝咖啡。”

“没喝。”

其实我本来也不喜欢喝咖啡,只是有时候为了工作,不得不喝来提提神。

如果不是为了生活,我不愿意喝那么苦的东西,毕竟人生已经够苦了。

我转头看向坐在身旁的兄弟,“什么事劳烦我们孟医生亲自跑一趟?”

“给你送药。”

孟景淮从包里掏出了一小袋药,放在了茶几上,“每种药吃几颗,我都标注好了,你就照着上面吃就行了。”

我身子微僵,沉默了片刻后,苦笑着说:“其实你不用特地送过来,午后我会去医院找你的。”

“这个病疼起来要命,吃药可以适当缓解你的疼痛。”

孟景淮说完这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我的好兄弟心疼我,怕我死得早。

可我明明还有一段时间才死。

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淡声说:“生死乃人之常事,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的。”




“你联合孟景淮演了一场这么大的戏,不就是想骗我同情你,可怜你这些年的付出,然后签下离婚协议书还你自由吗?”

“纪南辰,我说过,我不会跟你离婚的!这辈子除非你死,否则你就得一直活在痛苦里给他赎罪!”

沈知夏愤怒地瞪着我,语气冷厉又阴沉。

我拧着眉,强压着愤怒再次严肃地解释了一遍。

“沈知夏,裴瑾的死跟我无关,是他自己跳楼的。”

“还有,我没有骗过你,我真的得癌症了。”

站在病床边的女人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嘲讽地对着我掷出一份病历检查单,对着我火力全开。

“你没骗我,那这份检查单是怎么回事?”

“你该不会要说是医院有人跟你同名同姓吧?”

我伸手拿起沈知夏丢过来的检查单,颤着手打开,很快就看到了检查单上的检查结果——

病人严重胃出血。

检查单上的其他内容,我还没来得及看,沈知夏讥讽的声音便再次响起。

“纪南辰,我真没想到你为了能跟我离婚,竟然能不择手段做到这一步!这些年你果然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阴险让人恶心!”

我坐在病床上,听着这些话,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刀一样,痛意遍布全身。

我咬紧牙关,沉默了半晌后,平静地看向沈知夏。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离婚?”

沈知夏眸色一沉,刚要开口说话,我便先一步开口说道:“我们结婚三年,你在外面玩了三年,给我戴了三年的绿帽子,侮辱了我三年,还害得我胃出血进了医院。”

“沈知夏,跟你在一起太累了,我们离婚吧,不然我真怕自己真的被你气得活不了多久了。”

我说完这番话后,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半晌后,沈知夏嗤笑的声音响彻整个病房,“纪南辰,你这么怕死,当时为什么要把裴瑾推下楼伪造成自杀?”

“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应该很幸福地跟裴瑾一起生活,我们会有一个小家一双可爱的儿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我每天都在满世界地寻找跟他相似的人!”

我苦笑地盯着她,忍着怒火,严肃地解释着当年事情的真相。

“我没有推裴瑾下楼,他是自杀的!我当天之所以会出现在那里,是因为他发短信给我,让我过去的!”

“沈知夏,我是喜欢你,但是你不能因为我喜欢你,就把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还有,我不想再给你的小三献血了,我们离婚!”

沈知夏看着我的眼神从怒不可遏到冷漠,最后慢慢变成了轻蔑。

她说:“纪南辰,你如果不想让你们的工作室毁于一旦,你最好安分点,不然你的工作室,你的医生朋友,还有你的母亲他们,都会跟着你一起下地狱。”

我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偏执的女人,梗着脖子反问:“沈知夏,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谁能证明裴瑾不是你推下楼的?”

沈知夏静静地盯着我,出口的话宛若地狱的幽冥一般,阴森又恶毒,“一个为了离婚能联合医生甚至医院一起演戏的人,能干净到哪里去?”

“纪南辰,错了就是错了,得认!”

我看着她脸上灿烂的笑容,心口处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在我感觉我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我张大嘴巴,大口地喘息着,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试图平复喉咙上涌的血腥味。

沈知夏看到这一幕,笑得更嘲讽了。

“纪南辰你没去进军演艺圈真是可惜了,不然你还能给你们纪家捧回去一个最佳影帝奖!”

我猛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原本插在我手背上的针头被扯断,针尖往外翻,血液大滴大滴地落下,印在白色的被子上显得异常亮眼。

我捂着嘴巴咳嗽,这一咳嗽,感觉牵动了整个胃部一般,扯得我浑身又开始泛疼。

当我感觉到手上传来黏腻的感觉时,我怔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捂住不让沈知夏看到。

而沈知夏也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异常,她还站在不远处对我冷嘲热讽。

“纪南辰祸害遗千年,徐瑾的身体不好,还需要你供血,你可得多活几年,不然他怎么办?”

“哦对了,他晚上还约我吃饭来着,你现在就出院,跟我一起去吧。”

她嘲讽冰冷的话,像是一把利刃一样,狠狠地捅进我心里,让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噗!”

我死死克制的血腥味上涌,却还是没忍住,直接往外吐了一大口血。

浑身又开始疼了,这一次疼得比上次更严重了。

我看到沈知夏怔愣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神似乎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吃惊地看着我的方向,喃喃地问道:“你......你怎么会突然吐血了?”

我张嘴想回答,想告诉她,我真的没有骗她,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张嘴不仅没有说出一句话,反而吐出了更多的血。

越来越多的血涌出来,白色的杯子很快就红了一大片。

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涣散,眼睛也慢慢地睁不开了。

沈知夏,我死了,你会有那么一点点难过吗?

“南辰,你中午要吃什么?”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刚开始孟景淮的声音是平静的,等他看到病房内的情景后,声调立马就变了。

他方寸大乱地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质问沈知夏。

“沈知夏,你不折磨死他不甘心是吗?!”

他说完这话,伸手不断地按着我床头的急救铃,“南辰,你别睡,也别怕,我会救你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沈知夏听到这话,跌跌撞撞地走到我病床边,伸手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不敢抓。

“他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孟景淮崩溃地冲着沈知夏大吼,那副模样是我少见的失态——

“你不知道他癌症晚期了吗?”




“只要你配合治疗,你还可以多活好几年的!”

“南辰,这些年你花了那么多时间在沈知夏身上,什么都没有得到,现在你应该把你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

好兄弟说话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急切,我知道他不舍得我这么年纪轻轻就离世。

我抿了抿唇,轻声说:“景淮,我想跟沈知夏离婚了。”

“离婚?”

孟景淮起身吃惊地走到我面前,上上下下将我看了一遍后,又不确定地问了一句,“我刚刚没听错吧?”

我点头,脑海里不自觉闪过那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情。

过去沈知夏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是我的命,现在我的命快没了,我想为自己活一段时间,试着过一下没有沈知夏的生活。

孟景淮震惊过后,直呼我终于开窍了,还拍着我的胸脯说要跟我一起好好吃顿饭庆祝一下。

他说:“南辰,你喜欢沈知夏,喜欢得都不像你了。”

沈知夏是我的命,因为喜欢她,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不奇怪。

该奇怪的是,我竟然这么轻易就说出了要跟她离婚的话。

这天中午,我跟好兄弟吃了一顿相对清淡的饭,饭后还一起回忆了过去。

等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她没有回来,应该还在医院里陪徐瑾。

过去的无数个夜晚,都是我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家。

我一如往常地坐在沙发上给她电话,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都没接。

我麻木地将手机丢在沙发上,转头看向厨房的方向。

结婚的这三年,我给她做过很多顿饭,她都没有吃过。

原以为只要我坚持,她总有一天能看到我的好,可现在才明白,有些人的遇见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这天晚上,我坐在沙发上等了沈知夏一晚上,她都没回来。

十二点一过,我起身默默地收拾着在这个家属于我的东西。

清晨六点,我拿着我在这个家为数不多的行李,搬出了我曾经梦寐以求的家。

几天后,我接到了沈知夏给我打的电话。

“你这几天都没回家?”

我拿着手机的手一紧,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徐瑾又出事了?”

除了徐瑾出事,需要我的血,我想不到其他她会给我打电话的理由。

“没有。”

沈知夏回答我的声音依旧那么冷漠,就像她生来就是一个冷漠的人一样。

我捏紧了自己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沈知夏,我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

电话里传出沈知夏震惊的声音,我甚至都能想象到她诧异的样子。

跟她结婚的这三年,她在外绯闻不断,给我戴了那么多顶绿帽子,我从未跟她提过离婚。

可这一次不一样,因为我快死了。

我想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对自己好一点。

很快,手机里便再次响起沈知夏嘲讽的声音,“纪南辰,你这是在逼我跟徐瑾断干净吗?”

“我没有。”

在我说完这话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如果,沈知夏真的因为怕跟我离婚,而跟徐瑾分手,那我还要离婚吗?

我卑微地爱了她这么久,从未得到过她的回应,如果她也是爱我的,那我......

“纪南辰,你......”

沈知夏的话没有说完,电话里随即响起的是佣人的惊呼声。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晕倒了?”

我浑身一震,立马站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纪先生,小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晕倒了。”

佣人的话刚落下,我已经转身朝外走去,“你马上叫医生过去,我现在赶回去。”

“好的。”

我听到佣人的回答后,立马挂断电话,启动车子朝家的方向驶去。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了别墅外面。

我用最快的速度走进家里,却看到沈知夏神采奕奕地坐在沙发上,坐在她身边跟她一起有说有笑的人是徐瑾。

恍惚间,我想起了多年前我遇见她时的模样。

那天,窗外阳光正好,她的笑容明媚灿烂,像光一样,照亮了我小小的房间。

她说:“小孩,你别怕,虽然你家没有钱,但是我家有啊!你的学费包在我身上。”

就是那一天,我发誓我一定要好好努力,将来好好报答她。

可等我再次遇见她的时候,她成了裴瑾的女朋友,偏偏裴瑾还是那样的人......

佣人领着我进来后,见我许久没出声,便开口说了一句。

“小姐,纪先生到了。”

我听到这话,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

沈知夏婆不喜欢我,所以我们结婚的这几年,佣人依旧称呼她为小姐。

我原先想着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直到这一刻,我幡然醒悟,她比我想象中的更恨我。

沈知夏听到动静,笑靥如花地转头看向我,脸上满是不耐烦。

“纪南辰,你又在闹什么?”

我抿唇没有说话,微微侧目的时候,视线对上了徐瑾的眼睛。

他满是挑衅地看着我,却在开口的一瞬间换上了那副无辜可怜的模样。

“夏夏,我看南辰的脸色有些苍白,他会不会是因为最近工作比较忙,没休息好,所以才......”

“他那破工作室能有什么好忙的。”

沈知夏嗤笑着说完这话后,再次开口的语气更加凉薄了,“纪南辰,张妈说你这两天都没回家,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不等我开口说话,徐瑾小心翼翼的声音在别墅大厅里响起——

“南辰,你该不会是误会了我和夏夏的关系,所以才不回家吧?”

“你听我跟你解释,我跟夏夏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想得那样,我们......”

不等他把茶里茶气的话说完,我恼怒地走过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我将他打倒后,骑在他身上,用尽全力一拳又一拳地打下去,恨不得把他打死。

反正我都快死了,那就拉着他一起下地狱好了!

我几拳下去,徐瑾的脸很快就鼻青脸肿了起来。

他蜷缩在沙发上,痛苦地嚎叫,“纪南辰,你为什么打我!”




等这一阵痛感过去后,我身上穿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湿。

“嗡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闷响,我紧张地拿出手机,却在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后,卸下了所有力气,瘫坐在驾驶座。

不是她的电话。

我拿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苦笑着接通了孟景淮的电话。

“怎么了?”

孟景淮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也是我检查出我得绝症的医生。

下一秒,手机里传出孟景淮担忧的声音,“南辰,你准备什么时候住院接受治疗?”

我抬眸看了一眼远处的乌云,苦笑着回答他的问题。

“我现在的情况,就算住院治疗也好不到哪儿去。”

孟景淮不赞同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你在胡说什么,你只不过是检查出一个小病而已,怎么会治不好!”

“只要你配合住院治疗,要不了多久,你就能跟从前一样了。”

我听出了好兄弟声音里的沉重,拿着手机的手不自觉收紧。

他是我的主治医生,很清楚我的病到底有多严重,现在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让我多活一段时间罢了。

“景淮,剩下的时间,我想轻松一点。”

我不想被关在小小的病房里,入目见到的只有四面的白墙。

我也想对我自己好一点。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很久后,哑着嗓音问:“她知道你的事情了吗?”

我眼睑低垂,抿唇没说话。

她知不知道我的事情,意义不大,反正她从来就不在乎我。

下一秒,孟景淮怒其不争的声音再次从手机里传出——

“纪南辰!你到底还要为了那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卑微到什么地步?”

“这些年你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可她呢!她除了给你戴绿帽,还为你做过什么?!”

我用力抓紧手机,深吸了一口气,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孟景淮愤慨地说完这番话后,没听到我说话,顿了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你当舔狗当了这么多年了,还不够吗?”

“南辰,放下她,也放过你自己吧。”

离婚吗?

可我从未想过跟沈知夏离婚。

于我而言,她是我苦难生命里唯一的光,我执着多年,将她视作我的生命,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可现在,我快没命了。

我抬手擦掉脸上的泪,屏气沉声,“我会认真考虑的。”

孟景淮听到这话,也没继续劝我,只是让我第二天再去一趟医院,拿点药,缓解我身上的痛苦。

我答应了,因为接下来的时间,我想对自己好一点。

我驱车回到家后,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做了一桌的饭菜,全是她爱吃的菜。

她说她会看情况回家。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

这天,我在家等了她很久很久,等到凌晨的钟声响起,她都没有回家。

我默默地收拾着没吃的饭菜,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动静。

她带着一脸疲倦回来了,看着我的目光不耐烦中夹杂着嘲讽。

“还没睡?”

“小夏,你怎么回来了?”

我有些无措地看着突然回家的她,刚要问她饿不饿的时候,她不耐烦的声音先一步响起,“这里是我家,我回来还要跟你提前报备?”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的话刚说完,沈知夏突然朝我走过来,伸手勾住我的脖子。

我身子一僵,心口处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

跟她结婚的这三年,我们行房事的时候,她一直很强硬,为的就是侮辱我。

可我无法拒绝她。

下一秒,殷红的唇瓣堵住我的嘴唇,她嘟嘟囔囔的声音让人有些听不清楚。

我转头避开她的唇瓣,“不要这样。”

沈知夏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嘲讽地盯着我。

“纪南辰,你敢说你不想要?”

我抿唇没有说话,下一刻,她已经再次欺身上来。

“我喜欢的人是裴瑾,你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用你的余生来赎罪!”

我身子僵硬,转身想离开,却不舍得就这样丢下她一个人离开。

结婚三年,沈知夏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她把我当成男模,把家当成旅馆,无聊就回来玩玩。

“纪南辰,你就是个内心阴暗恶心的小人,现在跟我装什么深情,真让我恶心!”

我皱着眉头没说话,只贪婪地汲取属于她的味道。

沈知夏,你可知当初先遇见你的人,是我啊!

明明你该喜欢的人,是我才对。

沈知夏在看到我眼里的不甘的时候,怔愣了一下,下一秒她便继续手上的动作。

许久之后,原本整洁的床凌乱异常,沈知夏躺在床上,嫌恶地把我踹下床。

我的脑袋在被踹下床的时候,磕到了地板上,吃痛地皱了皱眉。

“纪南辰,你要的,我给你了,小瑾那边,不许再去找他了!”

她的声音冰冷不耐,就像我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我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就像是缩进龟壳里的乌龟一样,想保护脆弱的自己。

从前是裴瑾,现在是徐瑾,以后还会有很多跟裴瑾相似的人。

只是那个人永远不可能是我。

等今天过后,我就跟沈知夏离婚吧。

在最后的时间里,我想对自己好一点了。

......

次日清晨,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沈知夏早就离开了。

当我站在卫生间的镜子面前洗漱的时候,我差点认不出来我自己。

从前俊朗的脸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脸色也苍白了很多。

固执了这么多年,我也该放手了。

等我收拾好自己后,第一时间驱车前往我的设计工作室。

跟沈知夏结婚的这三年,我的时间除了花在她身上,就只用在了我的工作室上。

工作室这段时间的运转大不如前,我知道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沈知夏。

她为了报复我,特地安排人开了一家竞品工作室,为的就是跟我的工作室抢客户。

这个工作室倾注了我所有的心血,等我死后,这个工作室又该交给谁来管理?

我的合作伙伴,虽然工作能力很优秀,但是他的管理能力不行,工作室要是交给他的话,迟早会面临倒闭。

可除了他,还有谁能将这个工作室继续开下去?




我张了张嘴,想应声好的,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站在我旁边的好兄弟看到了我的唇形,一下子握住了我的手,“我知道你听到了,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过去了。”

我轻轻颔首,咬着牙忍着痛,努力不让自己陷入昏迷。

眼前的手术灯耀眼夺目,让我跟着有些恍惚。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上插着的仪器越来越多,医生的眉头看起来也不像之前那么凝重了。

我活下来了。

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我被转移到了重症监护室观察。

孟景淮说:“南辰,你跟我说过,人应当如草,坚不可摧。”

......

人应当如草,坚不可摧。

这句话,是我在孟景淮被校园霸凌的时候鼓励他的,没想到他竟然一直记得。

这一刻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多年前的善意,让自己有孟景淮这样的好兄弟,还是应该苦笑原来善也有善报。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病房的门是虚掩的,我隐隐约约能看到沈知夏和孟景淮站在门外。

“他怎么还没醒过来?”

沈知夏的声音刚落下,孟景淮便没好气地刺回去,“承蒙你手下留情,他还死不了。”

我看到沈知夏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

“他还活着就行。”

“沈知夏,你又不爱他,看在他为你付出这么多的份上,放过他吧。”

孟景淮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不自觉提起来,心口处像是被钢针刺穿了一样,细密的疼痛遍布全身。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操心。”

“操心?”

孟景淮被气得不轻,脸上全然没有之前的风度翩翩。

“沈知夏,你根本就不在意南辰,也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你的老公,不然你也不会那样一次次地羞辱他,到处给他戴绿帽,现在他都已经胃癌晚期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你明明知道他那么善良的性子,绝对不可能是杀了裴瑾的凶手,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

我的好兄弟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带上了几分颤音。

他停顿了半晌,才继续开口说:“我要是知道南辰娶你之后,会落到这种地步,我当初就不该任由他去撞南墙!”

我从虚掩的门缝看过去,刚好看到沈知夏抿着唇的侧脸,一句话也没反驳。

他们二人僵持了片刻后,孟景淮闷声问了一句。

“沈知夏,这些年你在乎过南辰吗?”

我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放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

虽然我早已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可在经历过一遭生死之后,我还是想知道,如果我死了,她是否会有那么一丝丝的难过。

病房外,沈知夏紧紧攥着自己的双手,执拗地盯着孟景淮。

“这次的事情,是因为我不知道他生病了,不然......”

沈知夏的话还没说完,孟景淮便嘲讽地接话继续说道:“不然你就会跟他离婚吗?”

“不会!”

沈知夏拧眉,毫不犹豫地回答着。

她说完这话,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病房,刚好对上了我看向外面探究的目光。

她微微一愣,接着转头看向我的好兄弟。

“孟景淮,我不会跟他离婚的,除非他死,否则他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丈夫!”

我的好兄弟在听到这话后,愤怒地瞪着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沈知夏,你根本就不配得到南辰的爱!”

沈知夏充耳不闻,转身推开门走进了病房里。

许是病房里的消毒味比较重,我看到她微微蹙了蹙眉,脚步顿了一下才慢慢走到我的病床边。

“纪南辰,醒了为什么不喊我们?”

我侧目看了一眼挂在床头边上的吊瓶,抿唇没有答话。

没有喊他们,是因为我也想知道我死了,她会不会难过。

结果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并不意外,却依旧感到难过。

“南辰,你感觉怎么样?”

孟景淮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病床边,一脸关切地看着我。

我虚弱地扯出一抹笑容,“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你知道你昏迷了整整三天吗?这三天要不是心率监测仪检测到你还活着,我都以为你......”

孟景淮的话说到一半,就被沈知夏打断了。

她说:“恶人长命百岁,纪南辰还活着,不正好说明了这一点吗?”

我攥着被子的手又是一紧,眼睛紧紧盯着沈知夏眼底的乌青,“你这几天睡得不好吗?”

“你快死了,我恨不得放鞭炮来庆祝!”

沈知夏眼底的复杂一闪而过,可我还是看到了。

或许她是在乎我的,只不过那些在乎和裴瑾的死比起来显得微不足道,所以她便忽略了。

不等我回神,孟景淮已经上前挡住了沈知夏看向我的视线,将我护在身后。

“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沈知夏站在原地没动,眉头微挑,“要滚也是你滚出去,你是以什么身份留在这里?”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外突然走来一个护士敲响了房门。

“你好,211病房的费用不足了,需要尽快缴纳。”

“好。”

沈知夏淡淡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病房。

她前脚刚走,后脚孟景淮便转身,关切地看着我。

“南辰,你别听那个蠢货乱说,你的病还有得医治。锦云说在他们在京都的实验室里,已经研制出专门抑制癌细胞繁衍的特效药了,我相信治疗的药物研究出来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我接过好兄弟顺手给我倒的水,慢慢喝下两口。

“景淮,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上天自由安排,你也不必太过于执着于我的生死。”

“不行,你不能死。”

孟景淮眼眶一红,再次出口的声音明显带上了几分颤音,“你说过的,人应当如草,坚不可摧,你怎么可以先放弃你自己?”

“你少拿我的话堵我,我说的话,我说了算!”

我揶揄了他一句后,吃力地转头看向窗外耀眼的阳光,“等我死后,你把我葬在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吧,我想下辈子能活得轻松自在些。”

“你别再说这些没用的了,你给我好好活着,等会儿锦云会亲自过来给你检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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