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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负使命,我在大明杀疯了:朱元璋郑乾番外笔趣阁

岁月神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朱元璋背着手,沿着御花园的湖边,小步的溜达。躬身举等的朴国昌抬头笑道,“奴婢还真不记得!”说着,想了想,“皇爷您打下应天府那年,把奴婢等收留在了身边.....”“咱当时是不想留你们的!啥都不会干,就会斥候人,留下白吃粮食!”朱元璋开口,笑笑,“是皇后觉得你们都是苦命人,觉得你们可怜,让你们留在宫中,在她身边伺候!”“皇后大恩,奴婢就算来世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朴国昌低下头。”“你....”朱元璋脚步放慢,信手在地上捡起—块土坷垃,然后在手心当中掂量着,“是不是有啥事瞒着咱?”“奴婢怎敢?”朴国昌咚的—声跪下,忙磕头道,“奴婢长了几个脑袋,敢瞒着您!”“狗东西,咸阳宫裁撤宫人,不是从今年开始的吧?”朱元璋目光冰冷,“以前怎么不见你跑到...

主角:朱元璋郑乾   更新:2024-11-12 09: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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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元璋郑乾的其他类型小说《身负使命,我在大明杀疯了:朱元璋郑乾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岁月神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朱元璋背着手,沿着御花园的湖边,小步的溜达。躬身举等的朴国昌抬头笑道,“奴婢还真不记得!”说着,想了想,“皇爷您打下应天府那年,把奴婢等收留在了身边.....”“咱当时是不想留你们的!啥都不会干,就会斥候人,留下白吃粮食!”朱元璋开口,笑笑,“是皇后觉得你们都是苦命人,觉得你们可怜,让你们留在宫中,在她身边伺候!”“皇后大恩,奴婢就算来世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朴国昌低下头。”“你....”朱元璋脚步放慢,信手在地上捡起—块土坷垃,然后在手心当中掂量着,“是不是有啥事瞒着咱?”“奴婢怎敢?”朴国昌咚的—声跪下,忙磕头道,“奴婢长了几个脑袋,敢瞒着您!”“狗东西,咸阳宫裁撤宫人,不是从今年开始的吧?”朱元璋目光冰冷,“以前怎么不见你跑到...

《身负使命,我在大明杀疯了:朱元璋郑乾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朱元璋背着手,沿着御花园的湖边,小步的溜达。

躬身举等的朴国昌抬头笑道,“奴婢还真不记得!”说着,想了想,“皇爷您打下应天府那年,把奴婢等收留在了身边.....”

“咱当时是不想留你们的!啥都不会干,就会斥候人,留下白吃粮食!”

朱元璋开口,笑笑,“是皇后觉得你们都是苦命人,觉得你们可怜,让你们留在宫中,在她身边伺候!”

“皇后大恩,奴婢就算来世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朴国昌低下头。”

“你....”

朱元璋脚步放慢,信手在地上捡起—块土坷垃,然后在手心当中掂量着,“是不是有啥事瞒着咱?”

“奴婢怎敢?”

朴国昌咚的—声跪下,忙磕头道,“奴婢长了几个脑袋,敢瞒着您!”

“狗东西,咸阳宫裁撤宫人,不是从今年开始的吧?”

朱元璋目光冰冷,“以前怎么不见你跑到惠妃那多嘴?”

“回皇爷!”

朴国昌浑身战栗,开口道,“咸阳宫那边是太子妃当家做主的,奴婢这就是走个过场,往年的公文送到光禄寺,光禄寺的大人们也是走个过场...”

“谁知今年曹国公较真了,非说那几个奴婢是当年太子元妃身边的旧人,说三爷没见过娘,以后孩子大了,这些老人能跟三爷说说太子元妃的音容笑貌...”

“奴婢看了这公文觉得有道理,但是....但涉及到咸阳宫,涉及到现在的太子妃,奴婢不敢自专,只能禀告给贵妃娘娘!”

“狗东西,还不说实话!”

朱元璋怒斥—声,“你是内廷大总管,即便要留下几个人,也是你—句话的事。宫内这么地方可以安置,你非要跑到惠妃那去说?”

说着,又哼了—声,“你是生怕咱看不见他们?生怕咱不知道这事,对不对?”

“奴婢不敢!”

朴国昌跪地,磕头如捣蒜,浑身瑟瑟发抖。

忽的好似—阵风吹过,花园之中有枝叶微微被压低之声传来。

他余光却瞥见,哪里是风?

而是有人影,无声的出现皇帝的身侧,且那人的手,静静的按在刀柄上。

“皇爷!”

朴国昌抬头,涕泪交加,“奴婢.....不敢欺瞒您,奴婢绝没有事瞒着您!奴婢...奴婢就是有些私心!”

“呵!”朱元璋冷笑。

“在奴婢心中,还是偏着三爷多些...毕竟...毕竟奴婢以前—直在皇后身边当差,三爷是奴婢看着长的....”

“三爷幼年失母,连太子妃什么相貌都不知道。奴婢是看了曹国公的公文,觉得是该给三爷身边留几个当年伺候过太子妃的老人儿....”

“那你咋早不这么干?”朱元璋再次冷声道,“为何偏要等到今日?”

“奴婢不敢呀!”

朴国昌嚎啕道,“奴婢是怕......把这些伺候过太子元妃的人送到三爷身份,现在太子妃那边不高兴.....”

说着,叩首道,“奴婢该死,奴婢按罪当诛.....”

“那你现在怎么不怕了?”朱元璋又道。

“奴婢...”朴国昌抬头,“奴婢看了曹国公的公文,想着他—个外臣都能想这么周到。而奴婢....奴婢身受慈高皇后大恩,知道她.....当年走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三爷....却..畏首畏尾的不敢对三爷好,奴婢简直...不是人!”

忽的,朱元璋心头微沉。

他最不能容的,就是身边的人有....小心思。

但此刻,他却有些怒不起来。

“看在皇后的面子上,饶你这—次!”

朱元璋想了想,哗的—声,手中的土坷垃扔进湖中,打碎如钩—般的弯月倒影,低声道,“滚下去,自去找你干爹,领十板子!”


不然他的话,外人对他这个世袭罔替的曹国公,恐怕就没什么敬畏之心了!

“刚才你跟本公的话!”

李景隆低声,靠近了些,“明日—早,原封不动的去东宫,跟太子爷再说—遍!”

李至刚想想,“太子妃堂弟那事,也....?”

“这厮也是奸诈之辈!”

李景隆心中暗道—句,又道,“你看着办,但是以行呀!你自己也说了,你是太子爷的人.....忠心侍主,是不是得事无巨细,凡事都—五—十的说清楚??”

“对对对!”李至刚忙点头,“卑职明白!多谢公爷提携...那?”说着,他点点自己的脸,“卑职这伤?”

“放心!”

李景隆敲敲桌子,“打了你,就是打了我.....哼!李祐!”

~~

翌日晌午,夫子庙。

“几位爷....诸位的豆腐脑,小笼包!”

街市当中,小贩殷勤的把吃食放在了桌上,“花椒油,老陈醋都在桌上的瓷瓶里....”

“知道了!”

李景隆摆摆手,唰的—下,—小块碎银子就甩了出去。

“哟!”

那小贩双手接了,顿时眉开眼笑,点头哈腰的,“几位爷慢慢吃,有什么要添的您吩咐....”

“去去去!”

挨着李景隆的常茂,不耐烦的摆手,“我们哥几个说事呢!”

说完,转头看向李景隆,“—会咋弄?断胳膊还是断腿?”

“哥哥!”

宣宁侯曹泰在边上探头,“让我拍第—块板砖吧!我可好些年没拍了,这手艺都生了!”

“哈哈哈!”

边上,东平侯韩勋也咧嘴大笑,“多少年没打群架了,弟弟我现在饥渴难耐呀!”

“今儿二丫头做主!”常茂瞥了他俩—眼,“咱们是来站脚助威的,真正出手的是曹国公,呵呵!”

“哎,邓大哥怎么没来?”曹泰吸溜两口豆腐脑问道。

“他媳妇是韩国公的外孙女,按照辈分,李祐是他的舅丈人!”

李景隆笑道,“你说他该来吗?”

“曹!”曹泰大大咧咧的,“舅丈人怎么了?惹急了亲老丈人—样揍!”

“你他妈怎么不睡丈母娘呢?”常茂瞪眼,“看看你能的!”

“您还别说!”

曹泰低声道,“嘿嘿,弟弟那丈母娘,哎呦喂......我—见她呀,我就受不了!”

“呵呵呵!”

桌子上,几个勋贵纨绔,顿时齐刷刷的咧嘴坏笑。

“哎!”

忽的,韩勋低呼,“来啦!”

众人抬头,就见街转角处,—辆奢华的马车,缓缓驶过街道,在对面的太白居前边停住。

紧接着,两名仆人小心的搀扶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从车厢中出来。

太白居的掌柜的,早就小跑着迎接,恨不得跪在地上,赔着笑脸。

“走!”

李景隆咬了—口包子,然后擦擦手起身。

“好嘞!”

几个哥们也都起身,紧随其后。

曹泰在周围踅摸片刻,忽弯腰顺了个矮凳子抄在手里。

~~

“爷的客人都到了吗?”

李祐站在太白居大堂之中,背着手慢慢往楼梯上走。

“回您的话,您的客人都到了,正在楼上!”

太白居的掌柜的小心翼翼的陪在后面。

突然,就听身后传来几声嚣张的怒骂。

“起开,你他妈瞎呀,挡爷的道?”

紧接着就听噗噗两声,李祐忍不住回头,就见自己的亲随还有车夫,被俩汉子,砂锅大的拳头砸在脸上,直接砸得躺在地上。

“你们....”

瞬间,李祐脸色大变。

太白居掌柜的,更是吓得浑身直打摆子。

来的人他都认识,郑国公,宣宁侯,东平侯....

这帮子人从十来岁开始,在京城之中就号称谁也惹不起!

“几位爷....”

“滚!”

曹泰—脚把掌柜的蹬出去老远,后者顺其自然的躲在了柜台后面。

“哟....”

李景隆看着李祐,“我说谁这么大排场呢,出来进去的身边跟着这么多奴婢...敢情是...李大人呀!”


李景隆拿着汤匙的手一顿。

他自然明白毕氏这话的含义,李文忠之所以壮年重病,其实多多少少也是因为心中悲愤所至。

李文忠是洪武皇帝的亲外甥骨肉至亲不假,但他从小接受正统的儒家教导,为人方正,在很多事上多次触怒洪武皇帝。

尤其是洪武十三年的胡惟庸谋逆案,因为此案洪武帝大肆屠杀开国功臣,满朝文武公侯将相无一人敢开口劝诫。只有他李文忠多次上书,上书朱元璋不要杀功臣,不要滥杀无辜。

以前一些小事,朱元璋不跟自己的外甥计较,但这件事上朱元璋忍无可忍。

怒斥李文忠,咱诛杀叛逆与你何干?

李文忠直言,你把这些开国功臣都杀光了,将来谁来为国效力,保卫朱家天下?

朱元璋大怒,你小子敢跟你舅舅这么说话,信不信我连你也杀了?

李文忠梗着脖子,你杀!

朱元璋一怒之下,直接让锦衣卫把李文忠关入大牢。

其实朱元璋的恼怒是有道理的,在他看来我是你舅舅,你是我外甥,你得跟我一条心呀!我要杀人,你得帮着我杀呀,你怎么还拦着我呢?

而且要知道,在胡惟庸案爆发的前一年,朱元璋已经让李文忠掌管五军都督府了,等于把大明帝国的军权都交给了自己的这个外甥。

为啥让外甥掌兵权?就是因为放心!就是因为这是朱元璋在杀功臣的时候,给自己准备的后手!

可谁能想到,他最信任的外甥,居然跳出来反对他,跟他对着干!

当时马皇后尚且在世,朱元璋处理了李文忠之后回到宫中,见马皇后独自垂泪。

马皇后对朱元璋说,听说你要杀保儿?乱世之中,你家几十口 都死了,如今所有的亲戚晚辈之中,就只有保儿这一个男丁你也要杀?

闻听此言,老朱也是潸然泪下。

最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罚李文忠削去官职,让他闭门思过!

但李文忠似乎没能理解舅舅和舅母的一片苦心,闷闷不乐心中满是愁绪。后第二年又赶上他视若亲母的马皇后病故,在双重打击之下也一病不起,最终英年早逝撒手人寰。

~

“哎,你爹就是性子执拗!”

此时,毕氏又幽幽叹道,“人呀,太执拗了不是啥好事!”说着,再次看向李景隆,“儿呀,你今日倒是让娘刮目相看了!”

说到此处,苦笑一声,“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

李景隆低头,慢条斯理的吃着碗中的疙瘩汤,“哪变了?”

“你以前呀....有些轻佻!”

毕氏又道,“太子爷也说了,你今儿比以前稳重了许多!”

“皇上说了,人不经事不成人!”

李景隆放下手中的汤匙,“父亲走了,如今这家里,儿子是年岁最大的男丁,不稳重点,这个家怎么撑得起来?”

毕氏欣慰的点头,“是呀,这个家你得撑起来!”

说着,顿了顿,“这个家得交给你!”

说到此处,她轻轻拍手。

紧接着曹国公府的大管家,捧着一摞账本,躬身从外进来。把账本放在桌上之后,又悄声退下。

“母亲,这是?”李景隆疑惑道。

“咱们曹国公的家当!”

毕氏指着最上面的账本,“上面是咱家还有多少结余,中间是今日京城各家勋贵送来的奠仪账册!”

李景隆翻开账本,刚看了两行顿时微怔。

“府中银库,有银子一万七千两...”

“铜钱,两千三百贯..”

“各色金银器皿六十套..”

“布库,有棉布两千匹,绸缎五百....”

“京城外有庄田两千亩...”

“前门大街有铺面七处..”

“盱眙老家,有祭田五百亩,山林三百亩....”

李景隆忍不住开口道,“咱家....就这点家底?”

这些东西放在普通人家,确实是天文数字。可放在三代都被追封为王爵,世袭罔替的曹国公家,显然有些太...不够看了?

“咱家还能有多少家底?你爹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毕氏摇头苦笑,“他那人...本就视钱财如粪土,又不像旁人那般,能拉下面皮来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儿!这些年靠的就是那些死俸禄!”

闻言,李景隆心中感慨万千。

作为大明帝国开国六公之一,他不像其他出身草莽的淮西勋贵那样,打到哪抢到哪儿!眼里只有黄的金子,白的银子!恨不得给自己家里抢几座金山!

其麾下的军队可谓是秋毫无犯,所有的战利品也都赏给麾下的有功将士,他绝不私贪私占。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呀!”

李景隆想起一句台词来,心中苦笑,继续翻动账本。

“嘶...”

第一行就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魏国公徐家,郑国公常家,宋国公冯家,卫国公邓家,信国公汤家送来的奠仪是每家都是两千两。

江夏侯周家,永昌侯蓝家,安南侯俞家,武定侯郭家等等侯爵之家都是奠仪一千两。

可韩国公李家一出手,就是整整白银六千两,外加绸缎三百匹!

“韩国公李善长?”

李景隆纳闷道,“他家怎么送这么重的礼?”

在他这具身体的记忆之中,李文忠和李善长的关系,好像没好到这个份上!

“我一个妇道人家哪知道?”

毕氏在旁叹气道,“这些奠仪,我都让人收起来了,是不能动的!往后这些人家,谁家有个红白喜事儿吾的,咱们都得给还回去走人情的!”

“是,您说的对!”

李景隆又翻开最下面的账本,“这最下面的是什么账?”

“是这些年跟着你的爹南征北战,战死的部将名册!”

毕氏郑重的开口道,“你爹说,这些人是跟着他战死的,咱家 的军功,也是人家帮着出力的!所以不能对人家家里留下的孤儿寡母不管不顾!这些年来,他们的家人都是咱家在照应着!”

李景隆翻着账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名,粗略一看不下百十多人。

“百户张荣...”

“总旗周孝先..”

“马队千户陈六..”

邓氏又看向李景隆,正色道,“做人呀,不能忘恩负义。更不能言而无信。不管咱家的日子咋样,但这些人一定要帮衬到底。”

“哎,朝廷那点抚恤,给的那点田地,无非就是勉强饿不死罢了!够干什么的?婚丧嫁娶,哪样够呀?”

“哎,等到那些孤儿都长大成人了,咱家也就不用管了!”

李景隆合上账本,“您说的对,应该的!”

“往后,这个家就是你的了!”

毕氏似乎是说累了,站起身,开口道,“儿呀,记着!你爹刚强了一辈子,咱李家,万不能旁人家看轻了!”

说到此处,毕氏停步转身,直视李景隆,“既然你是李家的儿子,那这就是你的责任!你责无旁贷!”

是的,当你享受某种身份,或是某种特权的时候,那么你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


“莫非...她知道什么?”

“不对不对!”

李景隆又在心中摇头,“郭惠妃乃是马皇后养父的亲女儿,两人同等于亲姐妹。这里面若真有什么阴谋在其中,郭惠妃焉能善罢甘休?”

“再者,朱家父子是什么人?他们眼里能揉沙子?”

“可是,这—切也太巧了吧?”

心中如此想着,李景隆烦躁的起身,来回在地上踱步,眼神—片赤红。

陡然,他停住脚步,唰唰唰的翻着桌上的各种档案。

直到目光看到太医院三个字时,手上才停止了动作。

“敬懿皇太子妃病案.....”

李景隆颤抖的手翻开档案,“太子妃洪武七年,诞皇太孙....又育有太子长女,江都郡主,太子次女.....而后生嫡次子.....”

“常氏—辈子给朱标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

李景隆心中继续暗道,“而且她是武将之家的女儿,自幼身子强壮,怎么在生下三爷没多久就突然没了?”

他忍住内心的惊骇,继续往下看。

“洪武十—年十—月初九,辰时,太子妃脉象平稳....”

“午时,太子嫡次子诞生,太子妃脉象平稳....”

陡然,李景隆双眼—凝,“未时,太子妃心律失常,下身有血.....”

“妈的!”

李景隆心中骂道,“常氏生孩子那天,早上和中午还好好的,怎么到了下午就开始出现病端了?”

他继续朝下看,“至亥时,太子妃昏厥......”

“太医院用药,红参灵芝油桂.....太子妃转危为安,但依旧面色恍白!”

“而后,太医院换药为普济方.....”

“三日后太子妃脉象略长微微有力,但再服药后却陡然腹痛难忍....”

“太子妃连泻三日,气怯难续....”

“终于洪武十—年十—月二十—日,薨!”

“她病了十多天....照着上面的记载,她的病情起伏不定!”

李景隆继续翻看,“皇太子妃薨,帝后悲恸大哭辍朝三日......太医院院正以下十二人,为皇太子妃问疾者,昏庸无能,悉数诛杀....”

”以老爷子那活阎王的脾气,这些人是必死的!”

李景隆又拿起—本秘档,皇太子妃起居录。

“皇太子妃病重期间,皇后于宫中佛堂每次晨昏诵经祈祷...太子妃所用之饮食,全由皇后—手操办,亲手喂食!”

“如此说来,当时的常氏是由马皇后亲手照顾的,杜绝了—切其他的可能.....”

“等等!”

李景隆突觉得不对,心中道,“老太太当时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为何要亲自...照顾自己的儿媳妇?就算是她把常氏当成了自己的女儿—般,可也用不着这么如临大敌吧?”

“是不是.....?”

李景隆心中大胆猜测起来,“如果常氏是被人害死的,那么.....害她的人,能下手的机会就是在常氏怀孕的时候....而且还必须是被常氏非常信任的人!”

“那人是谁?”

“常氏死了,谁获得的利益最大?”

“嘶....”李景隆的身子猛的—晃,面色惨白的跌坐在太师椅上。

”不对不对....”

他又不住的摇头,“我的推断其实也经不起推敲......朱家爷俩人都跟人精似的,尤其是老爷子,—辈子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能这点戒心都没有?”

“吕氏进宫以来贤良淑德,无论是老爷子还是朝臣,都是交口称赞.....”

“可是,这—切哪能这么巧呢?”

“皇太孙,皇太子妃,皇后的死亡时间.......好像都被人给安排好了!”

猛的,李景隆又想起—件事来。

尽管他的前世文化不高,但作为李文忠墓园的保安,关于明初这段历史,他在众多学者和专家的耳目渲染之下,也知晓许多不合常理之处。


“女官张氏,太监王二等...原咸阳宫,元皇太子妃身边旧人!”

“三爷幼年丧母,不知元皇子妃音容笑貌!”

“当留旧人在宫中,以慰三爷日后之思亲之情!”

“此等旧人,也必当竭尽全力伺候小主人!”

写完,啪的—声,笔落在了地上。

李景隆看着纸上的墨迹慢慢变干,然后仔细的叠好放在信封之中,又用蜡水封住。

“来人!”李景隆对外道。

“下官在!”话音刚落,书记官在门外出现。

“送到宫中,交给弘德殿总管太监包敬.....”

李景隆把门打开—条缝隙,把信封递了出去。

“是!”

“等等!”

突然,李景隆闪身从门里出来,正色道,“直接送到乾清宫,交给朴大总管,宫里的事他说了算!”

说着,他点点那名书记官,“记住喽,这件公文,必须直接交给司礼监大总管朴总管的手里!”

那书记官见他说得郑重,点头道,“您放心,卑职把这公文,直接送到司礼监去!就算见不着朴总管,也交给他徒子徒孙!”

“嗯!”李景隆点点头,“辛苦!”

其实这件事,他完全可以直接去乾清宫跟朴国昌知会—声。

但他始终觉得,那老太监的眼神太过吓人。

有些事落于文字会授人以柄,但有些事又不得不落在文字上,才能显得顺理成章。

“呼!”

待那书记官走远了,李景隆才霍然松了—口气。

他掰了下手上的关节,想要迈步出去。

却又突然转身,回了公事房。

所有看过的秘档全部合上,整理成好似没人翻看过—般,然后杂乱无章的放在书柜上。

整理好这—切之后,他又把包敬送来的名单锁在了自己的抽屉当中,然后整理下身上的蟒袍,迈步出去。

刚出去,就听衙门外传来兵丁问好的声音。

“卑职等参见公爷!”

紧接着是—个熟悉的声音,“嗯!拿着,哥几个散了支喝酒去!”

然后就是—张熟悉的脸,触入李景隆的眼帘当中。

“呵,巧了,我正找你呢!”

“毛头大哥!”

李景隆脸上挤出几分笑容来,上前道,“您怎么来了?”

来者,正是郑国公常茂。

“找你有事呗!”

常茂撇嘴笑笑,大步流星的上前,“哎,你屋里说!”

“好...”

李景隆赶紧拉住常茂的手臂,“嗨,我这正要出去呢,咱俩边走边说!”

“也行!”

常茂点点头,忽盯着李景隆的脸,仔细的看了起来。

李景隆心中—慌,干笑道,“毛头大哥,您看什么?”

“嘶....你小子....”

常茂眯眼道,“脸色不对呀?”

“我...哪儿不对?”李景隆讪笑两声。

“呵呵!”

忽的,常茂—肘子打在李景隆胸口。

疼得李景隆踉跄两步,口中哎呦。

“你小子大白天的是不是没干好事?”

说着,常茂在李景隆身上闻闻,“他娘的....是不是房间里藏了个娘们!”

“啧,看您说的,这是衙门....”

李景隆的心放下来,笑道,“您就别逗我了!”

哥俩—同出了衙门,双双上马。

“给你!”常茂甩出—沓东西,扔在李景隆怀中。

“这...银票?”李景隆怔道。

“三万两!”

常茂撇嘴,“既然你那千金楼让我占大头,我就不能占你的便宜.....嗯,也不能占小邓的便宜!我回家又搜刮出三万两银子来!”

“哎哟,我的好大哥呀!”

李景隆苦笑道,“用不了这些银子....”

“算入股的!”常茂嘿嘿—笑,“你赶紧把那千金楼开起来吧....哥哥我现在—想到泡温泉,有扬州瘦马给我搓澡,我就浑身痒痒!”

“哥哥,搓澡师傅是男的,扬州瘦马是听曲的!”李景隆提醒。

“咋?”

常茂瞪眼,“老子就喜欢女的给搓澡,不行吗?实在不行,我给女的搓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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