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乐棋周逢时的其他类型小说《棋逢对手 番外》,由网络作家“乔乐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翟慎行和顾知明一唱一和,是明目张胆的吐槽,更是货真价实的关切。周逢时自然明白这一点,所以也不生气,淡淡说:“不用大惊失色,我有分寸。”翟慎行拍拍周逢时的背:“有分寸就好,但别低估了爱情摧枯拉朽的能力。”顾知明不赞同:“三哥打小就是言出必行的人,历来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有三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翟慎行张张嘴,但最终什么都没说。感情这种事太主观,旁人真的很难劝说,说多了反而会激发对方的逆反心理。周逢时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有没有干净的衣服?我想洗个澡。”这间包间翟慎行不对外开放,单独留出来招待好友,里面还有一个简易卧室,供大家喝醉和留宿使用。翟慎行起身走进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新的。”周逢时点点头脱下衣服,翟慎行原本要出去,余...
《棋逢对手 番外》精彩片段
翟慎行和顾知明一唱一和,是明目张胆的吐槽,更是货真价实的关切。
周逢时自然明白这一点,所以也不生气,淡淡说:“不用大惊失色,我有分寸。”
翟慎行拍拍周逢时的背:“有分寸就好,但别低估了爱情摧枯拉朽的能力。”
顾知明不赞同:“三哥打小就是言出必行的人,历来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有三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翟慎行张张嘴,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感情这种事太主观,旁人真的很难劝说,说多了反而会激发对方的逆反心理。
周逢时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有没有干净的衣服?我想洗个澡。”
这间包间翟慎行不对外开放,单独留出来招待好友,里面还有一个简易卧室,供大家喝醉和留宿使用。
翟慎行起身走进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新的。”
周逢时点点头脱下衣服,翟慎行原本要出去,余光瞟到什么就又转过头,眉眼里露出担忧:“老三。”
周逢时看翟慎行一眼。
翟慎行轻咳:“对方是心甘情愿的吧?”
周逢时是感觉后背有点疼,但不知道是什么状况,他走进浴室照镜子,斑驳的血迹看起来确实挺触目惊心的。
“没事,不是你担心的状况。”
翟慎行点点头,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明天最好遮盖一下再出门。”
周逢时洗完澡出来,又喝了几杯酒,当晚就在这里住下。
酒精能有短暂的麻痹作用,能让他入睡,坏处就是他饮酒过多,再多的酒精都能快速分解吸收,再度醒来就不能再睡着。
之前庞俊帮他打听到口碑不错的中医,医生要求禁酒,喝中药和做针灸治疗。
他喝了两月,也戒酒两月,但毫无改善。
今晚醒来,才凌晨三点,也就睡了一个多小时。
但医生说过即便失眠,也要心平气和地躺在床上,也能起到缓解疲劳的效果。
平日里他是这样做的,可是今晚不知不觉中,乔乐棋就突然撞入她的脑海。
她冲他娇滴滴撒娇的样子,说喜欢爱慕他时的花痴样儿,咬他抓他时的狠厉模样,还有她跌坐在齐成身上时,贴得那么近的距离……
周逢时越想越恼火,这觉是睡不了一点,索性起身回雅苑。
雅苑是他用合众赚的钱,买给自己的房子,装修好后除了逢年过节,平日里都是一个人住。
他早已习惯一个人,甚至可以说是享受,可今晚打开门进屋,站在客厅里,他突然觉得一个人静得可怕。
他拿出手机,下意识地想给乔乐棋发信息,意识到此举行为,又荒唐而笑。
是嫌她抓得不够狠,还是他有受虐倾向?
周逢时不想再想,把手机关机扔得远远地,靠着沙发打开电视。
*
羿日。
看了通宵电影,刚在沙发上睡着的周逢时,被一阵门铃声吵醒。
周逢时揉揉太阳穴,强打精神去开门,透过可视对讲看到来人,疲倦的眸子闪过一丝痛苦。
但当打开门,又恢复成一脸平静的样子:“妈,你怎么来了?”
秦悦笑:“当妈的来儿子家看看,还需要理由吗?”
秦悦虽然年逾六十,但保养得好,皮肤更是像年轻人一般白里透红,说她四十岁也没人怀疑。
“你当然可以随时来。”周逢时弯腰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放到秦悦面前。
秦悦笑着穿上:“说来,我好像是第一次来这里,粉色的拖鞋很可爱,是为慕白准备的吗?”
周逢时的视线也落在拖鞋上。
这是前几日,庞俊买来给乔乐棋的。
他笑笑:“你以后可以常来,喝茶还是果汁。”
秦悦做过心脏移植手术,在饮食上很养生,咖啡、饮料之类的东西是不碰的。
秦悦走进屋内,到处好了一会儿:“都不喝了,我在家吃过早餐,你是刚醒吧?”
“是的。”
秦悦在客厅沙发的地毯上见到周逢时的手机,弯腰拾起:“昨晚在沙发睡的?”
“恩。”
“所以,这就是妈希望你快点结婚的原因。男的本就不擅长家务,更不会照顾自己,你工作又忙,吃饭睡觉都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秦月说着把手机递给周逢时:“像今天这样,我打你电话打不通,担心你出事,立马赶过来看望。若是有个老婆孩子,联系不上你,还可以联系他们。”
说着又道:“我给你做早餐吧,早餐吃完,我们一起去医院接慕白,设计师很难约的,错过了今天,下次就不知道何时才有时间了。”
周逢时清楚,秦悦前面说的都是铺垫,最后一句才是关键。
怕他不去接韩慕白,怕他逃婚。
他们所有人,都要一步一步地推着他,往前走,不由他犹豫,更不由他回头。
周逢时心里十分清楚,面上很平静:“不用你做,我不饿,医院人多病杂,你还是别去了。我先送你回家,再去医院接慕白。”
秦悦悬着的心,到底落回肚中,笑得越发和颜悦色:“司机送我来的,就在门口等着,你去换衣服,待会儿一起出门。”
周逢时去楼上卧室洗澡,秦悦在一楼客厅坐了一会儿,也起身上了二楼。
每个卧室都打开看一遍,打开主卧对面的客卧时,发现门被锁了。
她又试了几下,门没开,倒是把洗好澡的周逢时引出来了。
秦悦有点尴尬,但笑容掩过一切:“逢时,你爸说等你结婚,送你套别墅当婚房。但我知道你更喜欢这套房子,所以想了解房子的布局,看看能不能把它重新装修,当作婚房使用。”
周逢时微微颔首:“妈,我的家你可以随便看,不用解释什么的。不过这里是仓库,堆的都是不用的东西。至于婚房,我既然结婚,且也能自己赚钱,会根据实际情况来操办,不用你和爸担心。”
秦悦点头:“我就知道三个儿子里,你是最贴心最懂事的。”
秦悦和周逢时一起出门,周逢时把秦悦送进司机的车里,秦悦慈祥地说:“早点回来,我们等着你和慕白吃午饭。”
周逢时颔首转身上自己的车,秦悦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消下去。
做完这一切,乔乐棋掏出手机,查看今天国内外的金融新闻。
她的家境很普通。
由经营着一家小商店、偶尔玩玩股票的父亲,在工厂做会计的母亲,以及自幼聪慧对数字极为敏感的她,和开朗爱运动的弟弟组成。
虽然家庭经济状况很一般,但父母恩爱且情绪稳定,姐弟关系深厚,生活也算和美幸福。
可五年前弟弟的离奇死亡,令父亲深受打击车祸去世,母亲也急火攻心脑溢血成了植物人,幸福的四口之家瞬间分崩离析。
当时21岁念大三的乔乐棋一度崩溃,多次动过带着母亲,追随父亲和弟弟而去的念头。
她悲痛万分地安葬好父亲,回到家给母亲擦了身子,给母亲喂下安眠药。
又在浴缸里放满水割腕,当鲜血染红水面,疼痛席卷而来时,她后悔了。
弟弟含冤而亡,若她带着母亲离开这个世界,凶手只会拍手称快、高枕无忧;而在停尸房的弟弟将一辈子死不瞑目,父母亲及她的死亡则更没价值。
在恨意的支撑下,她急忙止血,打了120把母亲送去医院洗胃,有惊无险的活下来后,她决定带着妈妈好好活下去。
当时家里已经入不敷出,在监护室的母亲每天又需要至少五位数的费用,她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用了三天的时间研究了股票三年的走势,把父亲账户里的股票抛售后,开户买入自己看好的股票。
不知是她对数字的敏感,还是父亲在天有灵,她很快在股市赚到了第一桶金。
之后再买、再卖,基本都是小输大赢。
大四被保研,她从数学系转专业念了金融,三年研究生,不仅让母亲住上了最好也最贵的医院,更是存了三亿存款。
半个月前,三亿存款被她用来讨好周逢时,寻得一个留在他身边的机会。
这笔钱说是放在合众,其实也算放在她自己手中打理,基本稳赚不亏,但合同条款注明三年后才能拿回本金,而她手里仅有二十多万的现金。她得尽快赚钱,手有余钱,才能把更多精力和心思放在复仇大计上。
乔乐棋翻阅着新闻,司机突然叫她:“乔助理,周总交代近期为避免宋公子骚扰你,给你在酒店安排了住处。是直接送你去酒店,还是先送你回家拿换洗衣服?”
“酒店?”乔乐棋抬头,发现车子已经驶进市区,“我一普通打工族,可没闲钱去酒店消费。”
“乔助理不用担心,所有费用由周总支出。”
“那更不妥,周总虽然是我的老板,但无功不受禄。麻烦你在前面的路口,放我下车。”
司机从车内后视镜里,看了乔乐棋一眼:“乔助理,都是打工的,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办,不如给我个面子……”
乔乐棋直接去开门,司机吓得魂都快没了,立马靠边停车。
乔乐棋下车后往前走了一段,拦了辆出租车上车走人。
跟在身后的司机记下车牌号,拨通周逢时的电话:“周总,乔助理不愿意去酒店,半道逼停车子下车走了,不过我记下了她乘坐的出租车的车牌号。”
周逢时这边很是吵闹,冲司机说了句知道了,挂了电话扯过旁边浇花的水管,拧开水龙头对着宋一帆一顿猛冲。
上一秒闹着没有乔乐棋就要去死的宋一帆,在水柱的冲刷下疯狂走位躲闪:“哥,你做什么呢!”
“清醒了?清醒了就赶紧滚回家去,若再敢为了一个女人寻死觅活,以后别说认识我,我嫌丢人。”
宋一帆愁眉苦脸:“哥,乐棋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周逢时俊脸紧绷:“她有三头六臂不成?”
“半个月前我喝得大醉倒在路边,是她送我去医院输液,才捡回这条命。”宋一帆自顾自地说,“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她和那些为了钱接近我的女人完全不同,她是一个连一瓶水都坚持AA制的女人,而且特别有爱心,每晚都会去小区楼下投喂流浪猫狗。”
宋一帆说到这儿,越发笃定:“所以乐棋肯定是有苦衷,或者受人逼迫,才会突然找了个蹩脚的有男朋友的理由,要和我我撇清关系的。”
周逢时知道再劝无用,直接把宋一帆塞进车里,让他的朋友送他回去,他和韩慕白乘一辆车回家。
周逢时把油门踩到底,本就寡言的他,比以往更沉默。
坐在副驾驶的韩慕白有些害怕,但没阻止,只是去拉周逢时的手:“心情不好?”
周逢时看韩慕白一眼,摇头。
“我知道你担心一帆,但感情这种事,只有他自己去撞了南墙才会回头,旁人劝得再多,他也听不进去。”
韩慕白说到这儿,笑了笑:“而且乔乐棋模样好,工作能力强,如果两人真心喜欢,能修成正果,也挺好的。”
周逢时低头吃饭,头也不抬。
乔乐棋打开袋子,只一眼就认出是齐成之前借给自己穿,而被周逢时扔进垃圾桶的同款外套。
“我收下了,下周一送项目书去崇光时,顺便还给齐成。”
乔乐棋把衣服放回去,把购物袋放进玄关处的柜子里,去厨房给周逢时拿了瓶蒸馏水:“我把房子重新布置了一番,你觉得如何?”
周逢时懒懒扫一圈:“一般。”
色彩过于丰富粉嫩,家具摆放过于密集,他确实不大喜欢。
乔乐棋哼了声:“是你太沉闷死板,习惯了黑白灰的传统色彩搭配,你应该多接触鲜艳的色彩,心情明媚起来,睡眠状况自然也会改善。”
周逢时掀眼看了乔乐棋一眼,没有反驳,也没有表达认同,只淡淡说:“之前体恤我赚钱辛苦,喊着要勒紧裤腰带为我省钱的人,花起钱来也挺狠的。”
乔乐棋拧开瓶盖,把水喂到周逢时嘴边:“因为驭夫秘籍上说,男人主动给女人钱花,说明男人心里有着女人。而女人要适当接受,才能令男人有成就感而奋发努力,并增进两人感情。更何况我把钱用来布置我们的小家,每一分都花在实处,不算乱花。”
周逢时接过乔乐棋手中的水喝了两口,性感的喉结随之:“给了你,你就有自由支配的权力,不用同我解释,我只是不喜欢表里不一的人。”
周逢时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宝马的车钥匙,放到桌上。
乔乐棋不解其意,困惑地看向周逢时。
“你订的X4已经停在楼下,尾款也结清了。”
“那么快!”乔乐棋欣喜地拿起钥匙把玩着,很快又意识到不对劲,“你送我车?不过你怎么知道我订车的事?”
“以后不许和我的家人套近乎。”周逢时凉薄的目光中透着警告。
乔乐棋一脸无辜:“是你妈和你说了什么吗?难怪你当晚就让我搬到这里,但我只是看车时恰巧碰到你妈,出于礼貌和她打了声招呼而已,毕竟给你做助理时和她见过几面。”
“你只是我的员工,不必对我的家人八面玲珑。”
周逢时这句话,令乔乐棋心里不是很舒服。
她最近老公长老公短的叫他,他不反驳不纠正,还以为是默认了这一称谓,没想到心里还是把她定位为员工。
他是不屑于和她计较罢了。
毕竟她喊破喉咙,都不可能以假成真。
但她没有表现出来,晃晃手里的钥匙:“你慢吃,我去试车。”
去门口换鞋时,周逢时也跟上来,乔乐棋面色欣喜:“陪我去?”
周逢时没说话,率先换好鞋去按电梯。
乔乐棋对着周逢时的后脑勺蛐蛐几句,不料周逢时突然转头:“又骂我?”
“哪能呢,”乔乐棋笑着跑上去勾住周逢时的胳膊,“你陪我试车,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周逢时冷哼一声:“松开。”
乔乐棋双手齐上抱得更紧,脑袋靠着周逢时的肩膀:“不要,电梯里又没别人。”
周逢时试图推开,但看着电梯镜子里小鸟依人的乔乐棋,最终收回手……
乔乐棋把手机抬高,快速回复:也是北市的?
江与舟:恩,连夜动你档案。
乔乐棋用余光扫了眼开车的周逢时。
修长白皙的手指,松弛地搭在方向盘上,手臂上有青筋若隐若现,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
是个连指甲缝都管理得完美至极的男人。
完美到会令人忽略掉他身上的攻击性和危险性。
可作为潜伏在他身边的人,得时刻保持警惕。
不仅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漂亮的男人骗起人来,更是吃人不吐骨头。
周逢时失眠多年,昨晚第一次给他扎针,效果顶多能撑到后半夜。
他精明警惕,半夜醒来肯定会好奇她的医术,进而怀疑她的身份做出调查。
乔乐棋收回视线,回复江与舟: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江与舟:需要帮忙吗?
乔乐棋:暂且不用。
江与舟:行,有需要的时候随时开口。
乔乐棋发了个“咱俩天下第一好”的可爱表情包过去,随之删除聊天记录。
与此同时,红灯亮起,周逢时踩下刹车:“捧着手机边聊天边看我,在聊和我相关的内容?”
乔乐棋严重怀疑周逢时的耳朵附近也长了眼睛,不然一直目视前方的开车的他,怎么会那么警觉。
乔乐棋心里吐槽,嘴上则道:“是在和客户聊天,有客户想包我,但我拿你和他一对比,瞬间高下立现。”
说完,又惆怅道:“我一上来就拥有你这株高岭之花,起点太高,以后的凡夫俗子肯定入不了我的眼,我大抵真得孤独终老了。”
周逢时没有看乔乐棋一眼,但嘴角却不由往上提了提。
想到什么,又泯紧唇角,表情冷凝,整个人透出清冷疏离的气息。
乔乐棋恍若未见,等周逢时把她放在公司附近的公交站台时,她又恢复了元气满满的样子:“老公,公司见哦。”
周逢时猛踩油门,把乔乐棋的话甩在门外。
到达公司,庞俊已经在工位,周逢时看庞俊一眼,庞俊立马拿着一份资料跟在周逢时身后走进去。
“周总,这是乔师的资料。”
周逢时接过打开,一目十行:“孤儿?”
“据调查是这样的。”
孤儿会医术,且比他见过的几百号名医都会治疗失眠症,这真是荒唐。
周逢时对乔乐棋的怀疑到达了峰值,手里的纸张几乎快被他捏碎,皱着眉把资料翻到第二页。
看完,眉头却越皱越紧。
乔乐棋十岁时曾被一对丧女的中医夫妇收养,三年后中医夫妇因车祸离世,乔乐棋又重新回到了孤儿院。
如此想来,乔乐棋的医术和精湛的高尔夫球技,大概率是被收养的三年间学会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周逢时,堵在心口的郁结像是瞬间就散了。
下一秒,他意识到自己过激的反应,但很快给出解释:
他生平最讨厌别有用心的利用,他的生气和释然,都只是庆幸不用去处理乔乐棋这个麻烦。
“那她和韩慕白有过节吗?”
“应该没有,乔师和韩小姐没有重复的交际圈,不过乔小姐所在的孤儿院,周家资助多年。说不定乔小姐是在慈善捐赠晚会上见过你,所以……”
庞俊正在开车,接听乔乐棋来电的同时,打开了免提。
闻言,庞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透过后视镜观察周逢时的反应。
周逢时低头看资料,没有理会的意思,庞俊拿不准周逢时的心思,只说:“乔师,我不知道。”
乔乐棋猜到庞俊多半和周逢时在一起,故意声音软软地说:“你作为周总的特助,还有不知道的事?”
庞俊轻咳:“乔助理,我是真不知情,这件事没经我的手。”
乔乐棋笑:“行,我知道了,我去问周总。”
乔乐棋挂了电话,车里恢复安静,周逢时继续看资料,看了会儿突然有些看不进去。
平板关闭放到一旁,取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
庞俊又看了后视镜一眼:“周总,上次看了中医,失眠的状况还是没有改善吗?”
周逢时嗯了声,庞俊又说:“中医讲究缘分,我再帮打听几个靠谱的,挨个试一遍,总能碰到有效的。”
“算了,把精力放在崇光的项目上,有没有打听到他们的老总什么时候回国?”
庞俊还想劝,但见周逢时不愿谈这个话题,只能说:“听说本周五落地,周六晚上会出席慈善拍卖晚宴。”
“帮我搞两张票。”
“好。”
周逢时说着睁开眼,拿出手机解锁。
手机里每天都被各种消息塞满,他特意点进乔乐棋的号码,但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未读消息。
又点开微信通信录,也没有乔乐棋添加好友的申请。
直到来到应酬的包间门外,都没等到乔乐棋询问韩慕白医院的来电。
跟在周逢时身后的庞俊,看到周逢时看了一路的手机,不由提醒:“周总,孙总、刘总他们都已经在包间里了。”
周逢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蠢事。
他退出微信,点进乔乐棋的电话号码:“做好你的本分,别去招惹不该惹的人。”
乔乐棋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家。
脱掉鞋舒服地躺到沙发上,还没惬意三分钟,就收到了周逢时的短信。
看完,不由冷笑。
她刚才猜测周逢时和庞俊在一起,才故意说会问周逢时要韩慕白的医院地址,目的是测试一下周逢时对韩慕白紧张在意的程度。
事实证明果真不能同情男人。
上午刚同情完他,下午他就维护起韩慕白。
真不知犯贱的人是自己,还是周逢时。
这样想着,手指则在键盘上快速输出:
招惹谁?韩慕白吗?
天地良心,我只是想去探望她,感谢她在广市时的帮助。
你放心,我既然已经拥有了你,就不会再把她当敌人。
不回复?生气了?行,那我不去看她就是了,我要当你的乖宝宝。
乔乐棋发完差点把自己恶心坏的文字,去煮了碗牛肉面填饱空空的肚子。
不过吃面时,总感觉不得劲。
同样是牛肉,但好像周逢时煎的牛排,好像比她做的红烧牛肉好吃得多。
妈妈没病前,是做饭的好手,再家常的菜肴也能做得很美味。
而她显然没有遗传到妈妈这方面的基因,即便照着网上的步骤一步不少的来,做的饭菜也仅仅是能吃而已。
想到妈妈,心情瞬间沉重,把剩下的一大半碗面倒进厨余垃圾,收拾好厨房去洗澡,从书架上抽了本经济学相关的书,靠着床头翻开。
后来突然被手机铃声吵醒,她睁开眼才知道自己睡着了,摸过手机按下静音,在来电快结束时才接通,声音欢喜:“亲爱的,你总算理我了,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
“来雅苑。”周逢时言简意赅。
雅苑正是昨晚去的别墅。
乔乐棋打算晾他几天,加上亲戚也快来了,很遗憾地说:“我不方便,那个来了。”
周逢时一听,挂得极为干脆。
艹!
乔乐棋把手机扔到一边,索性关灯睡觉。
之后几天,乔乐棋在不停地见客户,也签了几份合同。
因着亲戚来了,周逢时也没联系过她,甚至于在公司都没怎么见到。
不过广市那边倒是有关于黄正的新闻流出,据说黄正名下的所有公司和资产都被查封,事情闹得很大,很多人都主动撇清关系。
乔乐棋看完新闻,退出界面。
墙倒众人推的事儿,早已司空见惯,希望周韩两家被她撼动根基时,也会是这番光景。
转眼来到周五,当了一周社畜的乔乐棋和林素素,买了很多零食住进乔乐棋家,打算吃到天荒地老,睡到地老天荒。
总之在周一来临前,绝不跨出房门半步。
可周六下午,追了一宿电视剧,正睡得天昏地暗的乔乐棋被电话吵醒,她迷迷糊糊地接听,周逢时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半小时后去楼下接你。”
周逢时被乔乐棋生拉硬拽往卧室拖。
个头190的人,被一个1米7不到的小矮子拖到卧室,说他没有配合,他自己都不信。
意识到这一点的他,脸色更差。
他禁欲多年,怎么偏偏在她身上栽了跟头。
而乔乐棋,像是对周逢时阴沉的脸无知无觉,拍拍床示意他躺上去。
这段时间,虽然每次都是她率先勾弄,但都是他占据上风。
今晚,她要倒反天罡?
周逢时揣摩着乔乐棋的心思,站在床边毫无所动,乔乐棋失了耐性,往他腋下偷袭两把,他怕痒躲避的同时,被她推倒在床上。
他试图起身,乔乐棋的手中却突然多出几根银针。
尖而长的银针,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可怖吓人。
“你要做什么?”周逢时紧绷的下颌线,暴露出他的紧张。
乔乐棋看出他内心的抗拒,起了逗他的心思:“实不相瞒,我精通用银针取人性命的医术,如果你不想死,就乖乖配合,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乔乐棋说着爬到床上坐在他脑后,把银针置于一旁,以跪坐的方式帮他按摩头部和太阳穴的穴位。
乔乐棋的手法很好,力度也适中,周逢时因为失眠而落下严重的头痛症,好像顷刻间就得到了缓解。
周逢时紧绷的身体,好像也在瞬间放松了下来。
他这几年,私下看过很多国外内的医生,但收效甚微。
而乔乐棋的按摩,好像瞬间就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好受一些了吗?”大概按摩了二十分钟,乔乐棋问。
周逢时点头,乔乐棋拿出酒精在他脸部和颈部的穴位涂抹。
瞬间的凉意令周逢时猜到乔乐棋下一步要做什么。
他想坐起身子,一根银针已经扎进了他的额头。
“乔乐棋,扎银针是很危险的事,需要专业中医才能做,你贸然……”
又是一根银针扎进了周逢时的人中,他剩下的话突然就被堵在喉咙。“亲爱的,你继续说呀,我听着呢。”乔乐棋声音带着笑,说话间一根银针扎进周逢时的下巴。
接着又是颈部、耳后、手腕,总之好端端的一个人,瞬间像是变成了长满刺的刺猬。
扎完最后一根银针,乔乐棋拍拍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周逢时:“亲爱的,你不说话,是因为不爱说话吗?”
周逢时试图用眼睛瞪她,眉头上的银针突然一紧,令他又把眼皮沉了回去。
“放松一些,你反应那么大,看来以前没少扎针,只是效果甚微,所以产生了抵触和抗拒的情绪。”
乔乐棋说着走到床边,拿出沉香:“你先把脑袋放空,把身体放松,说不定你今晚会睡一个难得的安稳觉。”
耳朵和耳后都有银针,周逢时不敢扭头,只听到乔乐棋按动打火机的声音,很快就又一股淡香味传入他的鼻中。
他最初是警惕的。
无论是乔乐棋最开始在车里对他下的药,还是在广市时用唇膏把韩慕白弄晕,都体现出乔乐棋很擅长用药。
他不确定乔乐棋会不会在沉香里添加某种东西,更不确定自己昏迷过去,她会对自己有什么企图。
他萌生出拔出银针的念头。
可是不知怎的,很快就有一股久违的困意席卷而来,他试图挣扎,却在不知不觉间陷入沉睡。
周逢时面色从容:“黄叔,如果你信任我,愿意同我合作,我可以多给你盈利的两个点。”
黄正哈哈大笑:“钱是好东西,但赚再多死了也带不走,我现在只想珍惜当下,及时行乐。”
“那黄叔不爱江山,改爱美人了?”
黄正肥头大耳,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只剩一条缝:“逢时,和你说实话吧,你那下属乔小姐,长得特别像我的初恋。当年我一穷二白,被她父母棒打鸳鸯,没和心爱的人相守,成了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而人一上了年岁就怀旧,我亦不能免俗。”
黄正说着拍拍周逢时的肩膀:“熟人不说暗话,让乔小姐陪我一晚,把我哄高兴了,我名下十多位数的资产全交由你打理。”
周逢时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深邃的目光看向远处的农庄:“黄叔,听我爸说你的茶庄种的茶特别好喝,明天我们回去时,可否让我捎点回去给他尝尝?”
黄正笑得连眼缝都没了:“放心,管够。”
生意人谈事,讲究点到即止,不拒绝不否认,等同于默许。
乔乐棋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人三言两语标好价格,且即将被搬上砧板,沦为待宰的鱼肉。
山庄小别墅的二楼,乔乐棋站在窗边看着走远的观光车。
她没有千里耳,但直觉告诉她,他们已经把她当作交易的筹码。
刚才从餐厅出来时,她假装弯腰整理高跟鞋,低头的瞬间捕捉到黄正色迷迷的眼睛,黏糊糊地贴在她身上。
只是回想,已足够恶心。
观光车很快往回开,乔乐棋拉上窗帘睡觉。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眼下最需要的是养精蓄锐。
睡了一觉醒来,不多时有人敲门,乔乐棋走到门边:“谁?”
“乔师,我是庞俊。”
乔乐棋打开门,庞俊递上一个购物袋和行李箱:“乔师,这是周总帮你准备的今晚参加宴会的礼服,还有我去昨晚住的酒店帮你取回的行李。”
“谢谢庞特助。”
“不客气,对了,周总让我提醒你,宴会六点开始,你还有两小时的时间准备。”
乔乐棋接过:“好的,购物小票在里面吗?我给周总转钱。”
“衣服是周总送的。”
“不合适吧?”
“乔师不用有心理负担,周总也送了我一套西服。”
“OK,等我见到周总当面谢谢他。”
乔乐棋关上门打开袋子,全是迪奥的产品。
一条吊带喇叭形连衣裙。
一双同色高跟鞋。
还有条金色项链和珍珠耳环。
加起来也有小十万,周逢时果真是懂投资的。
用十万块换至少十位数的订单,稳赚不亏。
乔乐棋把东西穿戴在身上,尺码合适,风格她也能驾驭。
又化上淡妆,再从额前抓取少部分头发绑成麻花辫,用发箍别在耳后。
齐腰的黑长直发配上黑色吊带长裙,把清纯和性感完美融合,是在任何场合都会抓人眼球的程度。
她刚在手腕和耳后涂抹上香水,就有人来敲门,以为是庞俊来催促,没想到这次来的是周逢时。
周逢时穿一身黑色高级定制西装,衣服熨得板板正正,皮鞋擦得铮亮,再配上一张不苟言笑的脸,把禁欲风格演绎得登峰造极。
可乔乐棋知道,他只是假正经而已。
“周总,”她笑着提起裙摆转了个圈:“你的眼光真不错,挑的每一样东西都适合我,不愧是一回生二回熟的睡过的关系。”
说着,踮起脚尖朝周逢时靠近,正打算在周逢时的喉结处咬上一口,周逢时游刃有余地后退一步避开。
“你今晚当黄正的女伴,好好表现,争取说服他签下合同。”
乔乐棋轻挑眉毛哦了声,用膝盖顺着周逢时的膝盖往上蹭:“什么叫好好表现?用美人计在床上征服他,像对你那样?”
周逢时不着痕迹地躲开:“方式方法自己把握,什么都等着我教,你的薪水还不够交学费。”
“OK!”乔乐棋站直腿,“我会用自己的办法搞定,但周总可别忘了昨晚的约定,晚上来我房里见哦。”
话音刚落,全身白色装扮的韩慕白从斜对面的房中走出来,纯洁得像落入凡间的花仙子。
和全身黑的乔乐棋,形成鲜明对比。
可韩慕白明白自己穿得再仙,也会被乔乐棋比下去。
乔乐棋的样貌和身材,是她嫉妒不来的。
有这么美的尤物在周逢时眼前晃,她的危机感挺重的,尤其是看到乔乐棋和周逢时都穿一身色,般配得像金童玉女,她的心头越发不安。
她嘴角上提,摆出招牌式的温柔微笑:“逢时,乐棋,你们在聊什么有趣的事情?”
“慕白姐,我在感谢周总送我裙子。”
“很适合你,”韩慕白笑着扫了乔乐棋一眼,宣告主权一般拉住周逢时的胳膊,“你说这裙子丑,可我觉得很合适乐棋,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挺好的吧?”
周逢时垂眸看向韩慕白,清冽寒冷的眸子瞬间添了抹柔情的笑意:“你好的又何止是眼光。”
韩慕白娇羞地笑着:“宴会快开始了,下去吧。”
说完又冲乔乐棋挥挥手:“乐棋,一起走呀。”
乔乐棋点头跟上,脸上的笑慢慢转冷。
她怀疑韩慕白刚才是在内涵她。说衣服丑,又说衣服很合适她,总结出来就是她丑人配丑衣。
不过没所谓。
既然周逢时和韩慕白,连坏都坏得如出一辙,那她不介意借此搞一出好戏。
看看,谁才是小丑。
刚才进门,秦悦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周逢时脖子上的红印。
作为过来人,她自然知道红印因何而来。
昨晚韩慕白的母亲白雯文与之通话,话里话外的暗示周逢时可能有了二心,还提到了慈善拍卖直播的事。
她当即去查,果然看到很多网友都在讨论周逢时和一个叫乔乐棋的姑娘。
调查得知乔乐棋是合众的员工,但她还是相信他俩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但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
秦悦掏出手机发出信息:他身边有没有奇怪的女人?
顷刻,对方回复:周夫人,没有。
秦悦:继续跟踪,最近主要紧盯一个叫乔乐棋的员工。
另一边,周逢时去到医院。
韩慕白一扫昨晚嫉妒扭曲的模样,在周逢时进屋的第一时间就温柔地说:“我给你发过信息的,我会自己过去,你不用特意来接我。”
周逢时把买来的花递给她:“好些了吗?”
韩慕白抱着花转了个圈:“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说着又嗅了嗅花束:“好香啊。”
随后把花递给白雯文:“妈,你帮我拿回去插在花瓶里,对了,插好要放到我的房间哦。”
白雯文笑:“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逢时该笑话你了。”
说完又冲周逢时道:“逢时,慕白这孩子打小被拐卖,卖家又没善待她,我们寻回后心生怜惜倍加宠爱,难免把她宠坏了。她有做不好的地方,你可以直接指出,也可以告诉我,我来批评教育。”
周逢时轻笑:“伯母,她很好。”
白雯文听到这句话,冲韩慕白挤挤眼睛。
韩慕白秒懂其意,上前拉住周逢时的手:“逢时,伯母刚才就来电催促,说做了我爱吃的海鲜和你喜欢的糖醋鱼,我们赶紧走吧。”
昨天晚上,白雯文拿到了乔乐棋的所有资料。
得知她是个孤儿,父母不详,在孤儿院长大后从一所普通院校毕业。
可谓是普普通通,普通到都不屑于韩家忌惮。
因为这种出身的人,美貌很多时候只会是种灾难。
想弄死她,甚至都无人在意。
*
两天没休息好的乔乐棋,睡到自然醒。
打开手机一看,已是上午十点多,手机里还有条来自江与舟的消息:睡醒联系我。
江与舟的消息发自凌晨三点。
深更半夜的来电和信息,通常都伴着某种不幸。
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乔乐棋有些心慌地拨回去。
电话接通,乔乐棋连忙说:“我刚看到消息,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江与舟温润如暖阳的声音传过来:“有事,不过我已经摆平了。”
“怎么了?”
“有人查你。”
“知道是谁吗?”
“只知道是北市的人,具体是谁还不清楚,如果你想知道,我现在去查。”
乔乐棋想了想,摇头:“算了,会查我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反正他们没查到有用的信息,就别去打草惊蛇了。”
江与舟恩了声:“好,你也不用太担心,你的资料我做得很完美,寻常人挖不出你的真实身份的。”
乔乐棋笑:“那不寻常的人呢?”
江与舟也笑:“只要有我在,谁来挖都没用。”
乔乐棋笑容渐深,声音也不由柔和起来:“谢谢你,江与舟。”
“你已经谢过我很多次了。”
“可是我还是想谢谢你,如果没有你……”
江与舟语重心长地打断:“棋棋,别去假设这些不存在的可能,因为你确实有我。你开心地好好地活着,就是最好的感谢我的方式。”
“恩,可是我不敢开心,大概只有真真正正的为我的家人报了仇,我才能开心地笑吧。”
“我懂,但是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首先你要开心,其次都是其次。”
乔乐棋深吸口气儿,眨眨眼把眼中的泪意眨散:“知道了,江哲学家。”
“希望我的安慰对你又用。”
“当然是有的。”
江与舟笑笑:“我下个月要去北市参加研讨会,到时候见面吧。”
“好呀,几号?”
“大概月初。”
乔乐棋打开日历算了算时间:“也没几天了,我可以开始倒计时了。”
江与舟温柔道:“我们一起倒计时。”
挂了江与舟的电话,乔乐棋的心情维持了一整天。
如果说她的生活是漫无边际的黑暗,江与舟就是穿透黑暗的缝隙,从无边的暗夜中透进来的一道光。
江与舟不仅是她的救命恩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更是支撑着她走出黑暗并活下去的支柱。
是她生命里,谁也不可取代的存在。
转眼到了周一,乔乐棋如常去上班。
上午处理了几起金融纠纷,和同事吃好午餐回到部门,廖广就把她叫进办公室,让她下午和自己去崇光。
“崇光?”乔乐棋皱眉。
“崇光准备上市,但需要融资,周总想啃下这口肥肉,为此周总让我和你一起负责。”
乔乐棋心头冷笑。
原来周逢时挖的坑在这里等着呢。
让她和崇光总监齐成制造意外相识,在以此攀上交情。
乔乐棋抿抿唇:“但我手里有很多客户在维持,也有项目在跟进,再参与进崇光的项目,我吃不消,还可能拖后腿。”
廖广:“我可以把其他项目安排给别人……”
“谢谢廖总监,但客户是信任我,才会找上我,所以麻烦你和周总商量一下,找其他人吧。”
乔乐棋刚回到工位,屁股都还没坐热,就收到周逢时的信息:
你拒绝参与崇光的项目?
上来!
来我的办公室。
乔乐棋这一夜睡得极为安稳。
以致于周逢时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床头柜上倒是多了张银行卡,下面压着纸条:看看差些什么,自己置办。
乔乐棋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拿着银行卡自拍一张发给周逢时:“谢谢老公打赏,老婆会精打细算,把每一分钱花在刀刃上。”
随后,乔乐棋查缺补漏,把家中的窗帘、床和床垫、沙发都换成最贵最舒适的款式,又换了卧室的智能马桶和浴缸,还给自己安排了一张舒适的按摩椅。
换完大件,又把厨房用具全换成新的,瓷碗碟杯都是最上等的青瓷,再买上几株名贵的植物花卉。
付账时,乔乐棋眼都不眨,反正不是自己的钱,花出去也只是一串冰冷的数字。
周逢时给的卡,是张无限额的信用卡。
乔乐棋每消费一笔,都会发短信到他的号码。
周二的例会上,与会人员在进入会议室的第一时间就纷纷把手机静音,可会议刚开始,突然响起的铃声就打破了会议室的宁静。
所有人都默契地看向手机响起的方向——周逢时。
周逢时瞥了眼手机,难得的没有发火,还唇角微扬地冲汇报人下巴轻点,示意汇报人继续。
所有人都以为周逢时刚才忘了把手机静音,可很快手机就响起了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第N次。
而且周逢时完全没有被打扰的恼怒,相反还有些许笑意。
直到散会回到办公室,庞俊才温声提醒:“周总,高管群都在对你刚才在会议上的反应议论纷纷,都认为你婚事将近,或者已经是准爸爸的人选,才会破例在会上全程微笑的一直看手机。”
周逢时:“我有全程看手机?”
“您有。”
“全程笑?”
“也有,且笑容越笑越深。”
周逢时点点头,随即打开微信的群聊:“没人在群里议论我。”
庞俊意识到说漏嘴,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周逢时就冲他伸手。
庞俊:“周总,我有点事要去办……”
周逢时有些不耐烦地勾勾手指。
庞俊到底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机放到周逢时手里,周逢时拿过来:“密码。”
“6个2。”
周逢时解锁,手机界面就停在合众高管群里。
所有的群成员,都与他建的微信群一样,除了没有他这个管理员。
而群里正在斗图。
斗的都是周逢时的表情包。
大多表情包都是这群管理层成员偷拍或者网上找的网图,每一张都根据图片内容做了文字搭配。
其中传的最多的,就是他刚才在会议上微笑的表情包。
庞俊站得笔直,双手垂在裤缝,最好被批评甚至被解聘的准备。
偏偏周逢时翻看这些聊天图片,越看越觉得好笑。
没想到刚才看到乔乐棋刷卡的时候,他竟然真的全程在笑。
被人刷卡且是恶意消费,应该没几个人会高兴,偏偏他就是这个异类。
周逢时转念一想,相比图他这个人,图他的钱的女人才更好解决。
毕竟钱他有能力赚,而他的感情贫瘠又稀薄,他很难去爱上别人,也不会轻易去动心。
他把手机还给庞俊:“把我拉进去。”
庞俊有点慌了:“周总,其实大家只是图个乐子,没有恶意……”
周逢时打断他:“把我的小号拉进去,对群内解释是你的小号。”
乔乐棋警惕地朝门口望去,并迅速挂了电话。
几乎是与此同时,周逢时拎着一袋早餐走进来。
乔乐棋戒备的眼神立马温和起来,跳下沙发朝门口跑去:“老公,我以为你走了,原来是去给我买早餐。”
说着踮起脚尖去亲吻周逢时,周逢时嫌弃躲开。
乔乐棋扑了个空,一把扯下脸上的黑色面膜:“糟糕,担心你喜新厌旧,我努力维持美貌,营造不老美人的秘诀被你知道了。”
周逢时对乔乐棋的浮夸早已免疫,越过她把外卖放到餐桌上:“你平日把自己吹嘘成厨神,结果冰箱装的全是面膜。”
乔乐棋煞有其事地点头:“没错,我平日在家都是靠吃面膜果腹的。”
见周逢时没搭理她的意思,她兀自笑了下,语气平淡地说:“其实我很讨厌做饭,但为了接近你,迷信了‘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先抓住男人的胃’的话,花钱上了大厨的精品班。”
周逢时把袋装豆浆倒入杯中的手忽地一顿,直到豆浆溢出杯子,他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刚才竟信了乔乐棋的话,且动容了。
他扯了几张纸巾把桌面上的豆浆擦拭干净,这个过程里,混乱的思绪迅速平复下来。
他把纸巾精准地丢进墙边的垃圾桶,很平淡地朝乔乐棋投去一眼:“如果你把这份心思放到工作上,你一定会有所成就。”
乔乐棋认可点头:“我确有此意,至少要让你赢了齐成,证明我的能力不差,你的眼光也很出众。”
周逢时再度看她一眼,没在接话,两人相对而坐,默默无言,寂静的房子里只有吃东西的声音。
不多时,周逢时放在桌边的手机响了,乔乐棋扫眼看去,是韩慕白的来电。
周逢时拿起手机的同时,朝乔乐棋投来一眼。
乔乐棋心领神会,含住口中的食物停止咀嚼,随后周逢时接起电话:
“慕白。”
“好,我十分钟后出发去接你,大概半小时内到达,你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吃早餐。”
“好,待会儿见。”
周逢时说完挂了电话,乔乐棋慢慢吞下口中的食物,搁下筷子起身。
周逢时看她一眼:“不吃了?”
乔乐棋嗯了一声,沉默一瞬,又说:“人都是贪心的,即便说服自己和你只是一时风月,但眼看你和别的女人即将订婚,还是会忍不住难过。”
说着吸了吸鼻子:“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因感情的事误了工作。我这人很多时候都挺一根筋的,当不成你的老婆,我也要当你事业上的左膀右臂,我总得在某些方面,强过别的女人,让你在心里,为我挪出哪怕一小片的位置。
“不过由我负责崇光的事,得由你和廖总监亲自说明,免得让他认为是我想篡位,导致矛盾激化影响到后续工作。”
乔乐棋说着走进卧室关上门换衣服,连衣裙后背的拉链拉到一半,就听到关门声。
等她穿好走出去,发现周逢时这次是彻底走了,且还把他用过的杯子碗碟都清洗干净。
独留她那份放在桌上。
秉着戏演足、食物不能浪费的原则,她坐下来把蒸饺吃完,豆浆喝完,煮玉米啃完。
不料转身抬头,就看到站在玄关处,默默注视着她一举一动的周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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