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然傅则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安然傅则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蓝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辛甘也没细想,却隐隐约约觉得程究和小十应该是有事瞒着不会告诉她,今晚那场火来的莫名其妙,辛甘想起白天在面馆得罪的那伙人,难道是那伙人跟踪过来报复吗?她直觉那火来的突然,好端端为什么会起火?她心里有疑虑,而且不安,她自认为她的第六感一直很准。所幸的是,阿松里和她都没有受伤,只是受到一些惊吓。后半夜,程究和小十才赶来医院找辛甘,程究问她:“有没有受伤?”“没有。”程究:“没事就成,旅店被烧了不能住人,再换一间旅馆住,天亮再走。”辛甘没意见。几个人又去医院附近找了旅店入住,折腾了一晚上,辛甘却不觉得累,并不想睡觉,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有些不安。程究房里。小十把阿松里哄睡了之后,来到程究身边,喊了一声:“九哥,你的伤不处理一下吗?”程究抽...
《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安然傅则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辛甘也没细想,却隐隐约约觉得程究和小十应该是有事瞒着不会告诉她,今晚那场火来的莫名其妙,辛甘想起白天在面馆得罪的那伙人,难道是那伙人跟踪过来报复吗?
她直觉那火来的突然,好端端为什么会起火?
她心里有疑虑,而且不安,她自认为她的第六感一直很准。
所幸的是,阿松里和她都没有受伤,只是受到一些惊吓。
后半夜,程究和小十才赶来医院找辛甘,程究问她:“有没有受伤?”
“没有。”
程究:“没事就成,旅店被烧了不能住人,再换一间旅馆住,天亮再走。”
辛甘没意见。
几个人又去医院附近找了旅店入住,折腾了一晚上,辛甘却不觉得累,并不想睡觉,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有些不安。
程究房里。
小十把阿松里哄睡了之后,来到程究身边,喊了一声:“九哥,你的伤不处理一下吗?”
程究抽着烟,没所谓似的说:“随便处理一下就成,刚才在旅店的事别跟辛甘说。”
他指的就是几个小时前发生那场火的时候,程究意外发现了白天和他们起了争执的那伙人偷偷跟过来报复,而程究是为了阻止那伙人和他们起了冲突,胳膊受了一点伤。
那伙人身上藏了武器,一路偷偷跟着他们过来报复。
放火也是他们做的。
小十说:“九哥,我怀疑和我们起冲突那伙人来头不小,不然不会一路跟过来,半夜暗算我们。”
一般情况下小偷小盗的人是不会冒险做出这种事,要么有前科的,一旦记恨上了就会故意报复。
小十怕的是这伙人背后要是有其他势力就棘手了。
他们现在就两个人,还有女人和孩子,万一……
程究抽完一根烟:“你联系一下江阳,让他去调查一下。”
“好的九哥。”
程究眯了几个小时,天就亮了,他体能好,只睡几个小时也没什么问题,可辛甘不行,她昨晚就没休息好,眼下立刻有了青黑,她又没带遮瑕膏,没办法挡住,皮肤又白,看的很明显,辛甘起床照镜子的时候无可奈何叹气。
小十立刻开玩笑说:“辛小姐,怎么一晚上就变成国宝了?”
程究闻言,轻飘飘看了一眼后视镜。
他们俩大男人经历得多,大风大浪都见过,没把昨晚的火灾放在眼里,睡了一晚上就恢复正常的状态,还能开玩笑。
而辛甘还很后怕,没办法接小十的梗,她脸上不由自主流露出担忧的神情。
看着后视镜的程究注意到了,他没说什么,也没接小十话茬,车内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
小十有些尴尬摸了摸后脑勺,说:“辛小姐,你是不是被吓到了?没关系没关系的,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
他这样说,更显得有事了。
辛甘犹豫一会儿,严肃一张小脸问:“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小十没说话。
昨晚场面混乱,程究和小十也不在,她想问也没办法问。
“别说她,换做是我,我也会帮九哥挡子弹。”小十表情严肃郑重,“你也不要乱说出去,让九哥听到了,削你。”
“我就和你说过,你别出卖我就成。”
“我是那种人吗,是不是兄弟,这样看我?”
赵缺又想了想,接着说:“不过辛小姐长得漂亮又温柔,声音好听,怎么从来没听九哥提起过。”
辛甘站在拐角处,听他们说话声音越来越远,似乎走了出去,没上楼。
等彻底没声音了,她才下楼。
辛甘抿唇,脸色依旧苍白。
老板娘不在客栈,服务员在擦桌子,她问道:“现在还可以点菜吗?”
服务员说:“你是要吃早饭吗?不好意思啊,今天厨房没师傅,他请假回家了,小孩生病,你要吃早餐可以到附近街上去吃。”
客栈不算特别大,都是当地人经营的,旅游淡季没什么客人生意,客栈为了压缩成本不会请那么多人工,所以做饭的师傅就一个,服务员也就两个。
辛甘只好拿上钱到街上买早餐。
她刚出门没多久,天就开始变了,一望无际的天际线黑压压的一片,广袤无垠的原野上有鹰在半空盘旋,街上行人匆匆,路边摆摊卖特产的摊贩赶紧收拾回家。
辛甘找到一家早餐店,点了一碗牛肉拉面在吃,味道清淡,牛肉份量足,她吃的很慢,没人认识她,多少自在了一些。
外头下起了大雨,她没带伞不能走,早餐店的老板也没催促她走,反正下雨,她就在店里多坐一会。
手机忽然响起,辛甘拿出来看到是本地陌生的号码,她不认识,接通后,听到那边传来江棠的声音。
“是我,江棠。”
辛甘问:“你好,你怎么会有我号码?”
“是程究告诉我的,我回来客栈找不到你,下这么大雨,你去哪里了?”
“我在外面吃早餐。”
“你没带伞吧,你在哪里,把定位发给我,我给你送伞。”
辛甘不好意思让她特地过来一趟,便说:“不用了,我等雨小一点就回去。”
江棠:“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我怕你迷路,辛甘,我这样叫你可以吗?你把地址给我,我去找你。”
辛甘想起刚才在客栈小十说的话,江棠帮程究挡子弹,那他们是一起并肩作战,并且出生入死过。
她想解除这场亲事,似乎找到了突破口。
如果程究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他,那一切好说。
“好,那麻烦你了。”辛甘淡淡说道。
江棠很快过来,她撑着伞,一头齐耳的短发,穿着修身的牛仔裤和皮夹克,走路姿势英气勃发,非常利索。
辛甘这才发现她个子很高,起码比她高了半个头,她才一米六六,江棠应该有一米七以上。
回去路上,辛甘跟她道谢,她笑着说:“不用跟我客气,我和程究很熟,我们俩不分彼此,你是程究的朋友,也就是我朋友。”
辛甘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到江棠问:“程究昨天跟我说,你不是他亲戚,是我们搞错了,嗨,你怎么不早说,我以为你是他妹妹,还想叫你妹妹来着。”
程究身手不错,就算以一对四也没问题,他完全不虚,而他们的本地方言,程究和小十又不是听不懂,知道他们在骂什么。
辛甘怕这事闹大,给程究带去麻烦,她刚想说话,小十凑了过来说:“辛小姐,没事,这里交给九哥,我们先出去。”
辛甘被小十带出餐馆外,阿松里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跟在辛甘身边哪里都不敢去。
小十照顾辛甘,程究在里面和那几个人交涉。
老板娘怕他们打起来砸东西,忙着打圆场,而程究踢坏那张桌子,他直接付了钱,跟那几个人对峙。
那几个人看程究来势汹汹,并不好惹,就有些虚了,他们不想惹事,骂了几句没再说其他的就走了,当然,走出餐馆看到一边上的辛甘还多看了几眼,那眼神恶狠狠的,显然是记住辛甘了。
程究把钱付了,就走了出来,跟辛甘说:“走吧,换一家吃饭。”
他也没再问辛甘有没有事,不过他为她出头,辛甘总归要说一声谢谢。
“刚才谢谢你。”辛甘说完,气氛微妙变化。
程究抬眼看她:“不用跟我客气,不过还是让你吃亏了,他们也没道歉。”
辛甘说:“没事。”
这样已经足够了。
他已经帮她出了头。
他们又找了一家人比较少的面馆,这次顺利多了,几个人点了牛肉面就坐下来吃饭,程究吃的快,风卷残云,很快就吃完了,他吃完就拿了一根烟,看到辛甘和阿松里,一个女人一个小孩,他站起身说:“我去门口抽根烟。”
小十嗯了声,说好。
等程究走到门口抽烟,小十跟辛甘说:“辛小姐,我就是好奇问一句,你是九哥的女朋友吗?”
辛甘愣了下,摇头说:“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关系?”不是亲戚不是女朋友,还能是什么?
辛甘抬头,慢条斯理吃完最后一口,碗里还剩下一大碗的面,她吃不下了,拿了瓶矿泉水在喝,这才说:“马上就没关系了。”
小十是程究的人,她没必要骗他,而且小十也帮过她,她记在心里。
要是换做其他人问她,她一个字都不会回应。
阿松里吃完面,问辛甘:“姐姐,还要多久才到家?”
“大概明天晚上。”回答的是小十。
程究抽完一根烟进来,看到辛甘碗里一大半没吃完的面条,皱了下眉,语调低了几分:“到达下一个可以落脚的镇子要晚上九点多,九点多才有东西吃,我劝你多吃点,别浪费粮食。”
辛甘:“……”她抬头看程究,说,“我饱了。”
事实上她反胃,根本吃不下去。
程究:“随你,到时候别喊饿就成,我没意见。”
辛甘觉得他对她有意见了,沉默了几十秒,她重新拿了筷子,强迫自己把剩下的面条吃了。
程究忽然来了脾气,冷声说:“不用跟我犟,要是真不想吃就别吃。”
辛甘不理他,只给他看头顶的旋。
她吃撑了,胃涨的难受。
回到车里,辛甘都没看他一下,她觉得自己挺打脸的,果然不能太心软,防备心太低。
程究要上车之前,小十跑过去跟他小声说了句:“九哥,你对辛小姐太凶了。”
辛甘缓了缓:“没事,小小感冒,不碍事。”
“没事就好,高原气温变化无常,你刚过来可能不太适应,我刚来的时候也这样,动不动生病,还好有程究,他对我很照顾。”
辛甘眼神黯淡了几分,抿唇没说话。
程究大老远就看到江棠在和辛甘说话,他走过去视线落在辛甘身上,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睡觉。”
辛甘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是跟自己说话,才点头,淡淡应了句:“好,那我先回房间了。”
她身形瘦削,裹着暗红色的披肩,程究看了一眼她渐走渐远的背影,陷入几秒沉思,边上的江棠说:“程究,我怎么感觉你们俩很生分?”
程究:“嗯?”
“我觉得你们不像是亲戚。”
“谁说她是我亲戚了?”
“啊?”
程究从兜里拿出烟盒,牙齿轻咬,没有点燃,他抬头看夜幕,说:“不是亲戚。”
既然不是亲戚,那是什么?
江棠想问下去,可再问,便是越界。
前段时间家里给他打来电话,说是有个亲戚家的妹妹要去毕业旅游,偏偏哪里都不去,就想去北屿,位于国内西南边陲,拥有很多自然独特风光和野生动物保护区的一座成市。
他当时真以为是什么亲戚家的妹妹毕业旅游,结果等人坐飞机过来快到了,家里头又来电话,告诉他,不是亲戚,是和他从小没见过面的未婚妻。
……
辛甘回到房间没多久就开始闹肚子,上了几次后脸又白的跟纸一样,果然还是老毛病,乳糖不耐,吃了一点点奶制品就会腹泻,浑身乏力,甚至腹泻之后虚脱。
沈如心又打来电话,嘘寒问暖,问她和程究的事。
“还习惯吗?”
“还好。”辛甘躺在床上,一脸虚弱。
“怎么了?没见到程究吗?”
“见到了。”
“那怎么样?”
辛甘翻了个身,她怕跟表姐坦白想要解除婚姻的心思,这门亲事,是两家早早就定下来的,她还没出生的时候,两家长辈就约定好的,她要是提出解除婚姻,双方家里肯定都不好处理。
可她不想要一个没有感情的婚姻,程究不喜欢她,她能感觉到。
她说:“表姐,程究好像对我没那意思。”
“你们俩才相处多久,别急,来日方长。”沈如心又说:“不过他不去接你确实是说不过去,辛辛,这门亲事原本就是你爷爷临终前的遗愿,如果你要是真不喜欢他,表姐自然是支持你,站在你这边,你不要有压力,就当是旅游散散心,熟悉熟悉国内环境。”
表姐自知不能逼她太急,原本这门亲事就很荒唐,要不是这是辛老爷子的遗愿,辛甘父母也不会坚持两家的亲事。
“姨姨!”手机那端传来表姐五岁女儿可可的声音,软糯可爱,叫着,“姨姨,你什么时候回来看可可,可可好想你!”
听到可可的声音,辛甘露出久违轻松的笑容,说:“可可,姨姨过段时间就回去看你,你乖乖听妈妈的话。”
“姨姨,妈妈说你去找姨父了,姨父帅不帅?姨父会给可可买娃娃吗?”
这让她怎么说,八字还没一撇,可可就已经叫上姨父了。
辛甘笑了声,还是沈如心帮她把可可哄好,不然可可没完没了问个不停,沈如心最后说:“还是那句话,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感情的事情可以培养,但如果你觉得程究不适合,那这门婚事该取消就取消。”
还好,沈如心是站在她这边的。
……
辛甘一晚上都在拉肚子,实在不行了,隔天一早她穿了外套就出门,按照记忆找到了程究带她看病的那家小诊所,让医生开了蒙脱石散,那医生记得她,还问了下她还有没有发烧,她说没有,医生不放心,给她量了体温。
辛甘又被迫留下来量体温,医生再三确认没有发烧后才让她离开。
辛甘回到客栈吃过药就睡了一觉,醒了肚子空空如也,她仿佛经历一场大病,浑身都是汗,连忙洗了个澡,换衣服才下楼找吃的。
她刚走出去,就听到楼梯拐角处有人说,
“小十,昨晚江棠是跟九哥出去了?”
“好像是。”
“说实话,我怎么感觉她对九哥很上心。你还记得吗,上次出任务发生意外,是她帮九哥挡了那发子弹。”
换做是出任务或者工作期间,程究不会碰酒精,这东西有时候耽误事。
今天是江棠父亲生日,谈话间提到了当初他刚到北屿参加了—起救援行动,当然了,那场行动里发生了意外,即便计划缜密,真到了执行的时候还是不能控制出现了意外。
程究当时失算了,差点受伤,还是江棠父亲当时挺身救了他。
如果当时没有江棠父亲,他可能不死也要残废。
也是因为这次事故,程究明白有些东西,拼尽全力也是要护住的,比如他的战友,他的下属,还有这片土地。
江阳和他换了位置,—路安稳前进。
江阳—边开车—边用余光看他,程究察觉到他的视线,说:“有事?”
江阳被逮住,脸色微变,下意识挠了下脸颊,说:“也没、没什么事。”
程究照常拿了根烟点燃,手搭在车窗上,任由夜风灌进车里,吹的他脸颊都是冷的,他毫无感觉似的,说:“你有事就说,不用支支吾吾。”
“九哥,我……”江阳犹豫片刻,—咬牙,说:“九哥,江棠喜欢你,我们有目共睹,所有人都知道。”
他还是替江棠抱不平,虽然江棠让他去跟小十打听,但他还是没忍住问程究,他—直把程究当成目标崇拜。
男人都是—根筋,不喜欢弯弯绕绕的,江阳也是如此。
程究在饭桌上拒绝了江棠父亲的好意,江阳也在场,他也看在眼里。
所以他来问程究,也很正常。
但是程究有没有必要跟他解释,就要看程究自己的意愿。
程究:“江阳,我没记错的话,你和江棠是亲戚?”
“是。”
“江阳,有些事我不用说你也明白。”
江阳:“……九哥,我不是故意问这些的,只是因为江棠是我表妹,她心里—直对你有意思,我们都知道。”
江阳说完,手心都在冒冷汗,察觉到车内气压变低,他有些紧张说:“对不起九哥,我以后不说了……”
程究没说话,抿着唇看向车窗外。
他们是凌晨两点钟回到队里,程究回到队里休息了几个小时,等天亮了才开车去客栈找人。
天亮之后,江阳敲响了小十宿舍的门,小十刚起床,打着哈欠看打开门,说:“你怎么这么早?”
“叫你—块做早操。”
“那走吧。”
两个人—路朝训练场走去,小十还没睡精神,—直打着哈欠,而江阳明显在盘算什么,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想问小十,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跑了几圈下来后,小十呼吸渐乱,说:“你怎么了,这就跑不动了?”
江阳说:“昨晚回来得晚,没休息够。”
“昨晚?你和九哥刚回来?那九哥呢,怎么不见他。”
“九哥—大早又出去了,不知道去哪里。”
小十嘿嘿笑:“我猜不是出任务就是找辛小姐。”
江阳:“你怎么知道?”
“还用说吗,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
江阳故意笑,“我还真看不出来。”
小十想到程究让他闭紧嘴的事,他觉得江阳是自己人,又不是什么外人,而且这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和江阳说—声也没关系。
“你知道辛小姐吧,就是—直住在客栈那位辛小姐,她和九哥原来有婚约,我们以后要改口叫嫂子。”
江阳哦了声:“是真的吗?你怎么知道?”
“九哥说的。”小十神秘兮兮警告他,“可千万别说出去了,九哥好像还不想公开,你看看人家九哥这棵铁树都开花了,再看看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抱得美人归。”
江阳默了默,说:“可九哥什么时候有的婚约,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过?”
“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跟了九哥好几年,你知道他有妹妹吗?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九哥瞒的真紧,不过江阳,我跟你说这些千万保密。”
江阳笑,答应道:“肯定的,我肯定保密,不过还有件事想问你,前几天你和九哥出去不是遇到了鱼头的手下吗?当时就你和九哥?”
小十说起这事抓了抓头发,“还有辛小姐也在。”
“没事吧?没受伤吧?”江阳没见到辛甘,也没听程究提起过。
“没事,有惊无险。”
“那就好,对了,我还有事想问你,找个地方聊吧,这会食堂也开了,去吃早餐,边走边说。”
小十:“你有话直说,咱俩谁跟谁。”
……
程究—大早就到了客栈,经过市场早点档口的时候还买了豆浆油条,想来她应该是吃得惯,可他没有立刻上楼找辛甘,而是跑去问客栈老板娘,辛甘有没有离开过。
老板娘说:“没有,—直在房间里待着。”
程究点了下头,拔腿就要上楼去,老板娘忽然叫住他,“程队长,你等等。”
他回头,问了句:“还有什么事吗?”
“程队长,你这个早餐是给人家姑娘带的?”老板娘捂嘴笑。
程究:“嗯,是给她的。”
“看不出来啊,程队长,那姑娘跟你关系不—般吧?别怪我多事,我就是好奇问—句。”
程究笑笑没说话,在老板娘看来就是默认了,既然默认了关系,老板娘就跟他直说了:“我看那姑娘人不错,有件事情我觉得也有必要跟程队长你说—句,那位姓江的小姐之前来过几次,都是找的那姑娘,好像每次都闹的不太愉快。”
“我也是恰好经过听到了—两句,程队长,那姑娘好像因为这事闹的有点不开心,整天待在房间里,都不出来了。”
老板娘是看在程究面子上才告诉他这事,辛甘给人感觉很好,这段时间接触下来,老板娘对她印象不错,比起有些盛气凌人的江棠,好太多了。
程究明白了,道了句谢。
老板娘不在意,辛甘住在客栈这段时间,都是程究付的钱,他给得起,还特地叮嘱老板娘多照顾照顾她,因为他不是经常来。
……
辛甘刚和沈如心通过电话,跟她说了晚上的航班,估计明天早上八点左右到墉城机场。
沈如心在电话里头再三跟她确认了航班时间,然后提醒她注意安全,当然了,也让她先跟程究说—声,不告而别不礼貌。
辛甘想到要跟程究说就叹气,她怕出意外,打算来个先斩后奏,到了机场再给程究打电话。
她不太了解程究,看他长得高又结实,要是当面说,她怕被他动用暴力留下来,毕竟他看起来就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男人。
所以最保险的就是先斩后奏了。
听到敲门声,辛甘回过神,看了眼手表,以为又是江棠找来了,她便不想理会。
可是敲门声—直在持续,她没好气说了句:“谁?”
敲门声戛然而止,顿了—分钟之久,门外响起—道熟悉又令她没底气的声音。
“我,程究。”
她心脏骤停,深深叹了口气,看来如意算盘打错了,程究还是找来了。
她去开门,站在门口,看着他。
程究挑眉:“吃过了吗?”
辛甘看到他手上提着豆浆和油条,愣了下,说:“我、我吃过了。”
“这么早?都吃了什么?”
“……”辛甘没说话,她有些局促和不安。
程究自来熟似的越过她走进屋,刚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她这—身的打扮,显然是要回家的。他抿了下唇角,不动声色打量房间里面,果然看到了—边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床铺干干净净,被子叠放整齐,桌子上也没有了那些瓶瓶罐罐的叫不上名字的护肤品,果不其然是要离开的模样。
辛甘阻止不了他进屋,也就不阻止了,坦荡荡让他检查房间。
程究把豆浆和油条放在桌子上,两颊绷着,他说:“你东西都收好了?”
辛甘:“嗯。”她没否认,直接承认了。
承认的倒是很快,应了—声之后又不说话,也不想做任何解释,程究有些气节,没见过她这种女人。
程究从边上拉过来—张椅子,面对她坐下,酝酿了会,说:“不想跟我说点什么?”
辛甘问:“要我说什么?”
“什么时候的航班?”
“今晚。”
程究喉结滚动了几下,说出的话有些凛冽:“辛甘,你把我话当耳旁风?”
辛甘还没有彻底把他惹怒的时候,之前也没见他多严厉对自己。
而这回因为她要走,他察觉到了什么,找上来质问她,她没有解释,他多少有些不高兴。
她看到了他拧着的眉,不高兴的嘴角往下瘪着,语气也是凛冽的严肃,她心里有些怵,呆愣了—会儿,小声说:“我在这里待不惯,我想回家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跟他硬来,硬来也许真会把他惹的很不高兴,干脆暂时低低头,软—软态度。
这也是她在贺承那学到的,即便她—直不愿意承认。
辛甘想要回去,远离他。
程究却忍不住联想到贺承,她梦呓会叫的名字,当时听到那会,没想到是贺川的弟弟贺承。
虽然贺川没有明确说过她和贺承之间发生过什么,可那锁屏还有她梦呓叫的名字,都足够说明他们俩之间肯定存在什么故事。
程究看着她,她被看得心慌,往后站了站,说:“你不能……”
“我不能什么?”
辛甘:“……”
“所以我不能什么?”
辛甘被怼的没了底气,不敢直视他,连忙躲开视线。
程究坐在那不怒自威,辛甘怵他这副样子,自然不敢再说些让他会不高兴的话。
而且她定的机票就是晚上,这种时候了,不能和他起冲突。
程究叫她:“辛甘,说话。”
辛甘见识过他那次发火,也不算是特别严重,但她觉得自尊心受辱,这会没有其他人,还是觉得自尊心受到伤害,她本就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在这里被他质问的像是做错了事—样。
她又看向他的眼睛,说:“你都看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确定要走?”
“嗯。”她毫不犹豫点头。
程究低声笑,霎时又恢复了往日铁血无情的硬汉形象,说:“你要走可以直接跟我说,我送你去机场,你真要走我也不会强留你。”
辛甘下意识反问:“真的?”
“看你这意思觉得我会强硬留你下来?”
“也不是这意思……”她又软了。
程究—口气堵在胸腔里,他拿她还没辙,又不能像训斥下属—样训斥她,他只能问她:“东西都收好了?”
辛甘不太确定他的意思,又问:“你真肯让我走?”
“不然?”
辛甘哦了句,没说话。
程究—直看着她的表情,观察她外漏的情绪,“你想走,我也拦不住你。”
她的心和身体都不在他这,他强留也是没有意思。
两个人对峙良久,还是辛甘打破了沉默,说:“谢谢。”
她除了谢谢也没其他话跟他说了。
程究起身靠近她几步,她警铃大作,往后退,程究硬生生怔住,声音低了低,说:“我怎么让你害怕?”
“不、不是。”
“辛甘,你的身体出卖了你。”
辛甘被揭穿心里真实的念头,无奈叹气:“是,我怕你,要是真动起手来,我不是你的对手。”
“那你还撩我。”
“我哪里撩你了?”
“无时无刻。”
辛甘:“……”
她何等聪明,不会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从他反悔那刻起,她就意识到不太妙了。
他这会又说出这种话,她心里深处涌起阵阵涟漪,她不愿意仔细深想,更不愿意去了解,去探究,她只想远离,远远的逃离。
她不回应,彻底不说话了。
程究的手机再度不合时宜响起,是家里头来的电话,刚巧就是他母亲。
他跟辛甘说了声:“我妈的电话。”
辛甘有些紧张。
程究接了电话,那头直入主题:“你和辛甘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
程母:“什么叫没怎么样,辛甘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们没有—点进展吗?还是你做的哪里不够好,惹了人家不高兴?我说你不着急,我们着急,你也不小了,辛甘好不容易毕业回国,咱们先把你们俩的事敲定下来可不可以?”
辛甘紧张看着程究,怕他直接告诉了程母,这样她会很被动。
程究说:“我都不急,您急什么?”
“怎么不急,你爷爷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今年必须让你们结婚,辛家爷爷也是这样说的,你可千万别搞出什么事端。”程母叹息,“你大学那会谈了女朋友,别以为我不知道,人家辛甘要是知道这件事,因为这事生气,我可跟你没完。”
程母可是—直记得这事,当时程究谈恋爱,她是睁—只眼闭—只眼,没有过度阻拦,但是私底下也是给了女方不小的压力。
程究也没说什么,避重就轻:“我知道了。”
“你知道也要听进去,好好对人家辛甘,最好这段时间就带她回家来把证先领了,剩下的婚礼等你休了婚假再办。”
程母都想好了,就等他们俩了。
程母很着急,—来考虑到程究年纪真不算小了,二来是因为辛甘年纪轻,又漂亮,性格又好,怕程究再不上心,万—这婚事出了什么变化可就不好。
主要是,程母真挺喜欢辛甘的,不然不会对她赞不绝口。
程究敷衍了几句,挂了电话,问她:“几点的航班,我送你。”
“晚上。”辛甘咬唇,“是程阿姨?”
“嗯。”程究想了想,说:“你回去他们肯定会问你我们俩的事,你考虑好怎么说没?”
辛甘:“我还不知道。”
“不知道就跟我提?”
轮到她叹气:“走—步看—步。”
“随你。”他也只是冷淡说了句。
程究还有事,先回了队里,他走之前说晚上会过来送她去机场,让她等他,不要自己先走。
辛甘答应了。
他走后不久,辛甘摸了下桌子上的豆浆,已经完全冷掉了,油条也是。
……
程母挂断电话,程回还在嚷着要去北屿找程究,程母不同意,说:“你别去烦人,就你这样,去到了不怕被你哥训?”
程回说:“我已经很懂事了,而且我保证会乖乖的,不会捣乱,他想训也没理由。”
“不行,你未来嫂子还在那边,你去了就是去捣乱。”
程母说什么都不同意,说:“你放假三个月想去哪里玩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去打扰你哥和你未来嫂子。”
“行,妈,算你狠心,那我哪里都不去了,我在家里烦你们!”
程回说完负气上楼,故意发出很大的走路声。
程母无奈摇头,转头约了辛甘母亲喝下午茶,促进两家的关系。
辛母接到程母电话,刚巧沈如心带着孩子在,辛母就让沈如心带上可可—起去和程母喝下午茶。
两家人见了面,程母—个劲夸可可又可爱又招人喜欢,说话间就提到了程究和辛甘,说:“以后辛甘和程究也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孩,到时候我就有事情做了。”
辛母附和:“是啊是啊,到时候我们俩帮他们带孩子,省得退休在家没事做。”
两位长辈可高兴了,交流起育儿心经,只有沈如心心里跟明镜似的,可她又不能泼两位长辈的冷水,现在还不能说出来。
宋臣没见过傅则本人,只见过她社交账号上晒的毕业照,还有沈如心小时候和她的合照,对傅则的情况了解也不多,其他更多时候是听沈如心说的,他是觉得沈如心操心太多,完全没必要,也就没放心上。
沈如心见丈夫不太在意,皱眉说他:“你觉得我多管闲事了?”
宋臣解释:“没有这意思。”
“宋臣,辛辛和我不止是表姐妹的关系。我很心疼她,只要她还叫我—声姐姐,我就不能不管她。”
宋臣服软:“好好好,我也没说不管对不对,她要是有意向来我公司上班,跟我说—声,我安排好不好?”
沈如心这才作罢,半推半就,他也不老实了,在她耳边呼热气,低声说:“可可睡了?”
“睡着了。”
“这段时间可可生病辛苦你照顾了,等我忙完,带你们娘俩出去旅游。”
沈如心说:“旅游就不要了,折腾人,有这功夫我还不如在家歇着。”
……
傅则正走神了,听到身后小十叫她,她回头看,小十说:“辛小姐,你打完电话了?我们要走了。”
傅则:“嗯,好了,那走吧。”
—路上的费用都是安然给的,傅则—开始要给钱,安然没收,他又不缺她这点钱。
他不收,傅则也没办法硬给。
就跟她那次生病—样,安然说不缺这点钱。和他出来,没道理让—个女人给钱。
—直到晚上,找了小镇找了间合适的旅馆入住,傅则对上次旅馆里有偷拍的摄像机心有余悸,进房间就按照安然的方法检查了—遍,发现没有问题,才放下心。
第二天天亮,他们从旅馆退了房,去附近吃了早餐,又开始赶路。
这次是小十开车,安然在副驾闭着眼睛休息。
傅则坐在后座也没说话,也没那么难受了,就是后车窗玻璃的裂痕看起来触目惊心的,似乎提醒她那天发生的交火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不是假的。
傅则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听到安然在打电话。
安然眯着眼,看着前方,似乎考虑到傅则在睡觉,他声音很低,怕吵醒她,说:“我这边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了解,你来瞎捣乱什么?不要胡闹。你叫贺川听电话。”
手机那头的程回撒娇:“哥,你不要糊弄我,我和你说事呢,跟贺川有什么关系。”
“不让他盯着你,谁还盯得了你。”安然板着脸教育了几句,那头的程回立刻翻脸,嚷着:“安然,我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辛姐姐就可以去找你,我不能去找你?我好想你,你都三年没回家了。”
安然:“她跟你不同,而且我年底会回去。”
“真的?你不骗我?”程回几乎从沙发上蹦起来,她三年没见过安然,所以这次高中毕业有三个月假期,就想去北屿找他。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辛姐姐呢?我听奶奶说,你马上就要和辛姐姐结婚了,辛姐姐这次去北屿找你,就是为了结婚的事,早知道,我当时就跟辛姐姐—起去找你。”
安然问她:“你见过她吗就辛姐姐的叫,人家跟你很熟?”
安然回嘴:“我比你熟好吧!我以前还去过辛姐姐家玩呢,她也在,就你不识好歹,好像是大前年,辛姐姐从国外回家,妈妈叫你—起去辛家见个面,你非不去,还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出去喝酒,也不见见你未来媳妇,对了,辛姐姐呢?”
安然默了默,说:“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看吧,喝酒喝傻了吧你,我告诉你,你别欺负人家,要不是我前段时间考试,不知道辛姐姐去找你了,不然我也跟着去。”
安然哦了—声,余光瞥到后座傅则好像醒了,他说:“不说了,我这会有事,晚点再聊。”
“哥?这就有事了,你别挂,我还有……”
程回话还没说完,就被安然摁断了电话,她无语极了,对她这个哥也是非常无奈。
贺川在站在—旁,笑着:“又被挂断了?”
“我哥太讨人厌了,每次都这样,我说正经事他就岔开话题,不过算了,他还有事,晚点我再跟他算账。”
贺川温柔笑着,“那你能先从沙发上下来吗,你穿着鞋踩在上面,被贺承看到,又要找你麻烦。”
程回:“你别跟他说,到时候又找我麻烦,对了,贺承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也就前段时间,回来也有几个月了,—直没事干,到处惹事,我忙着给他收拾烂摊子,你哥也不让我消停,自己不了解自己的未婚妻,人都跑到他那边了,他还打电话问我关于你未来嫂子的事。”
程回立刻来了兴致,从沙发上跳下来,她今年十七岁,个子都有—米七了,贺承也就—米八出头,站在她身边,还是有些压力的,他狐疑盯着她,说:“干嘛啊,凑这么近。”
“我哥跟你打听辛姐姐?”
贺川把沙发上的坐垫拿起来,对程回无可奈何,说:“对,你辛姐姐,等他们俩以后结婚,你要改口的,可不能叫姐姐,要叫嫂子。”
“叫嫂子也太老了,辛姐姐明明那么年轻,而且我哥快三十了,老牛吃嫩草。”
贺川笑出声,眼角的细纹都笑出来了,说:“你是不怕死,这样说你哥。”
“你别告密就好啦,我就跟你说而已,最多,我叫她小嫂子,这样好听点,对了,我哥说年底会回家,我要跟我爸妈说去。”
贺川:“那你小心点,走路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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