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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王妃卦太灵,虐渣打脸样样行谢蕴景王全文

荒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翌日。太阳初升,阳光透过缝隙悄然溜入房中。谢蕴翻了个身,本想继续睡,奈何外面阵阵声响吵得她无法入眠。谢蕴柳眉轻蹙,有些不耐烦。然而——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谢蕴起身,穿上衣裳,开门。那张如白纸般的脸在阳光衬托下越显发白。抬头,便见一行人匆匆往她院子方向来。谢蕴冷眸扫向脚刚踏入院子的谢老夫人以及赵苒儿,最后落在她们身边穿着灰袍的道士上。道士一手提着桃木剑,另一只手拿着时不时发出声音的铃铛,腰间系着辟邪的稻穗以及八卦盘,肩上还挂着个袋子,看起来真像那么一回事。谢老夫人跟赵苒儿见谢蕴视线扫过自己时,心差点儿跳出来,两人心有灵犀地往道士身后挪。谢蕴昨夜回来,她们昨夜睡觉时便被噩梦惊醒。关键是,她们一对,发现做的梦一模一样。都梦见当初那些被她们...

主角:谢蕴景王   更新:2024-11-14 1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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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蕴景王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王妃卦太灵,虐渣打脸样样行谢蕴景王全文》,由网络作家“荒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太阳初升,阳光透过缝隙悄然溜入房中。谢蕴翻了个身,本想继续睡,奈何外面阵阵声响吵得她无法入眠。谢蕴柳眉轻蹙,有些不耐烦。然而——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谢蕴起身,穿上衣裳,开门。那张如白纸般的脸在阳光衬托下越显发白。抬头,便见一行人匆匆往她院子方向来。谢蕴冷眸扫向脚刚踏入院子的谢老夫人以及赵苒儿,最后落在她们身边穿着灰袍的道士上。道士一手提着桃木剑,另一只手拿着时不时发出声音的铃铛,腰间系着辟邪的稻穗以及八卦盘,肩上还挂着个袋子,看起来真像那么一回事。谢老夫人跟赵苒儿见谢蕴视线扫过自己时,心差点儿跳出来,两人心有灵犀地往道士身后挪。谢蕴昨夜回来,她们昨夜睡觉时便被噩梦惊醒。关键是,她们一对,发现做的梦一模一样。都梦见当初那些被她们...

《玄学王妃卦太灵,虐渣打脸样样行谢蕴景王全文》精彩片段




翌日。

太阳初升,阳光透过缝隙悄然溜入房中。

谢蕴翻了个身,本想继续睡,奈何外面阵阵声响吵得她无法入眠。

谢蕴柳眉轻蹙,有些不耐烦。

然而——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

谢蕴起身,穿上衣裳,开门。

那张如白纸般的脸在阳光衬托下越显发白。

抬头,便见一行人匆匆往她院子方向来。

谢蕴冷眸扫向脚刚踏入院子的谢老夫人以及赵苒儿,最后落在她们身边穿着灰袍的道士上。

道士一手提着桃木剑,另一只手拿着时不时发出声音的铃铛,腰间系着辟邪的稻穗以及八卦盘,肩上还挂着个袋子,看起来真像那么一回事。

谢老夫人跟赵苒儿见谢蕴视线扫过自己时,心差点儿跳出来,两人心有灵犀地往道士身后挪。

谢蕴昨夜回来,她们昨夜睡觉时便被噩梦惊醒。

关键是,她们一对,发现做的梦一模一样。

都梦见当初那些被她们解决了的人回来寻仇,在她们耳边说拿命来,想拖她们一同下黄泉。

那梦,十分真实。

现在想起来,她们后背发冷,心有余悸。

一个人做噩梦,可以说是正常。

但两个人在同一时间做噩梦,并且做的梦一模一样,不管怎么想都不正常。

她们商量之下,便派人去请个道士回来。

也是运气好,刚出门拐了个弯,便碰见个支摊的道士。

丫鬟把那道士领回来之后,那道士手指一掐,便算出她们二人是被惊魂了。

在她们院子里走了一圈,用桃木剑挥了几下后,便断定丞相府里有邪祟在。

她们唯一能想到的邪祟就是昨夜刚从景王府回来的谢蕴!

虽然谢蕴入棺材时还留有一口气在,但棺材狭小又是密封的,在里面呆上半个时辰都会被憋死,可谢蕴在里面呆了好几个时辰,不止活着从棺材里走出来,性格也变了不少,与平日大相径庭。

她虽有影子,是个人,可保不齐她被什么邪祟入身。

若是被邪祟入身,那肯定还有影子,也还是个活人啊!

壳还是那个壳,里面的可就说不定了!

“这么多人?是来请安的?”谢蕴收回视线,双手环抱,一脸淡定道。

谢老夫人脸一沉,冷哼,“哼,你也不怕折寿。”

只有别人跟她请安的份,哪有她跟别人请安的时候?

谢蕴还真不要脸了,竟说她们是来请安的!

她这是倒反天罡,目无尊长!

“我也算半个从鬼门关走一趟回来的人,又怎么会怕折寿?”谢蕴瞥了眼谢老夫人沉着的脸,莞尔,云淡风轻道。

“蕴儿,这位是陈声陈道长,他是来......是来灭邪祟的。”赵苒儿壮大胆子开口道。

“灭邪祟?”谢蕴故作疑惑问。

“昨夜我与你祖母被惊了魂,便请陈道长来看看,道长说丞相府里有邪祟作怪,我们才会如此。”赵苒儿解释道。

“难道不是你们坏事做多,那些被你们害死的人化成鬼上门报仇来了?”谢蕴打了个呵欠,波澜不惊道。

赵苒儿与谢老夫人的脸色一沉再沉。

如今的谢蕴,嘴巴伶俐得很!

就在此时,陈声手上的铃铛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叮铃铃——

声音回荡在众人耳中,更让谢老夫人等人脸色煞变,一脸害怕。

陈声没摇铃,铃铛却突然发出声响。

这说明什么?

说明邪祟就在此处!

谢蕴那双漆黑的眸看向陈声手上的铃铛,挑眉。

刚才就是这道声音吵得她无法入眠。

“邪祟就在此处!”陈声扫了眼铃铛,断定道。

话落,铃铛又一次发出声响。

陈声看向谢老夫人,见她点头,小心翼翼在院内绕了一圈。

众人屏息凝神,心提到嗓子边缘,双目注视着陈声手上的铃铛。

直到谢蕴面前时,叮铃铃的声音剧烈响起,一直不断。

陈声猛地后退两步,桃木剑指向谢蕴,一脸惊恐。

“邪祟!还不快从谢大小姐身上离开,速速现出原形!”

“不然,贫道叫你灰飞烟灭!”

陈声眼神凌厉,紧盯着谢蕴,大声一喝。

在场众人包括谢老夫人不禁后退一步,惊恐地看着此刻游刃有余的谢蕴。

她真是邪祟!

谢蕴眼一眯,看着眼前装神弄鬼的陈声犹如看戏般,“我是邪祟?”

“贫道手上的铃铛是唤魂铃,一旦有邪祟在附近便会自动响起。”

“方才贫道走了一圈,铃声不响,到你面前时,铃声剧烈,响个不停。”

“贫道肯定,你就是邪祟!”

陈声信誓旦旦道。

“响个不停就能说明我是邪祟?就不能是你牵着的细线拽动了铃铛?”谢蕴冷声道,漆黑的眸看着陈声绕在手指上的细线。

线的一头绕着手指,另一头则拴着铃。

只要他手指轻轻一动,便能控制铃铛什么时候响。

陈声眼底划过一丝惊讶,似没想到这谢家的嫡女眼神这么好,连细小又透明的线都看得一清二楚。

陈声扫了眼谢老夫人等人。

不过,她说的,谢家的人未必会信!

这位谢家嫡女在外名声便不好,京城里提及她,人人唾之。

昨夜更是诈尸,从景王府回来了丞相府,恰巧谢老夫人跟谢夫人又梦魇。

若说她们只是做了个寻常梦,他肯定拿不到多少银子。

但说这位谢家嫡女被邪祟附身,在众人面前演一出驱邪,到时便跟谢老夫人说,邪祟已灭,谢大小姐已无碍,他除了能大赚一笔之外,还能借此名声大起!

如陈声想的那般,众人无视了谢蕴说的细线,而是惊恐害怕地看着谢蕴,认定她就是邪祟。

“大胆邪祟,竟敢附身在我孙女身上!”谢老夫人颤抖的手指着谢蕴,目光锐利道。

谢蕴冷瞥谢老夫人一眼,似早知她们不会相信她般。

毕竟,她们恨不得她死。

“我还是头一次见有人连自己孙女都不信,断定自家孙女是邪祟的。”

“我若是邪祟,你们......一个都逃不了。”

谢蕴冷声道,漆黑的眸布满认真,嘴角却噙着笑,看起来诡异至极。

“是邪祟还是人,贫道一试便知!”陈声开口,从布袋里掏出几张符。




不到半个时辰,李公公便去了谢家。

谢问听到李公公来时,原以为是来询问谢蕴为何还在谢家,提心吊胆地接见了李公公。

谁料,李公公竟说要让他准备一番,谢蕴出嫁时嫁妆不可少。

说罢,便又叫人去请谢蕴前来。

谢问懵了。

他还思索着怎么把谢蕴送回去景王府,皇上便下了旨,要风光大办谢蕴的婚事?

这话的意思岂不是......

谢蕴还要在谢家待上一段时间?

直到惠通大师挑出个好日子,直到谢蕴出嫁那日,才能将人送走?

思及此,谢问脸色不太好看。

谢蕴昨夜才回府,便吓坏了谢老夫人,搅得丞相府天翻地覆,谁见了她都害怕。

若再待上个几天,丞相府岂不是会因为她而乱了套?

但是......

谢问看向正端起茶杯,轻饮一口的李公公,又旋即收回视线。

但是皇上下了旨。

他若抗旨,小命难保。

现在只希望惠通大师算出来的好日子就在这几天,千万不要拖太久。

自从跟谢蕴见过一面之后,他心里隐约觉得不安,总感觉她不祥。

“大小姐到。”大厅外,下人喊道。

李公公连忙从椅上起来,理了理衣服,看向大厅方向。

谢蕴穿着一身蓝色衣裳,迈着大步踏入大厅,精致漂亮的脸映入李公公的眼帘中。

李公公打量谢蕴。

皮肤白皙,明眸皓齿,那双漆黑的眼就跟他之前见过的黑石般闪烁着光芒,睫毛长得像蒲扇一般。

她一动,犹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蓝色蝴蝶般。

如俊帝说的那般,不管样貌或身份,谢蕴与景王都极为般配。

可惜,名声不是很般配。

“蕴儿,快见过李公公。”见谢蕴进来又杵着不动,谢问不满道。

瞧她,就是被宠坏了,见了人也不知道叫。

谢蕴冷瞥了眼谢问,又看向眼前的李公公。

不等她开口,李公公先开了口,“哎,是杂家要见过大小姐才是。”

过不了几日谢蕴会是景王妃,叫未来景王妃先与他这当奴才的打招呼,他多大脸呐?

他虽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可说白了是个阉人,是个奴才。

叫未来景王妃先给他打招呼,那是倒反天罡,他也担不起。

“这位李公公比你懂事多了。”谢蕴冷声道。

虽没看谢问一眼,但谢问知道她这话是对她说的。

这不孝女!

当真不孝!

他是她爹,她竟然用这样的口气说他!

当着李公公也不给他半点面子!

李公公察觉出气氛僵硬,率先开口打破僵局,“杂家见过大小姐。”

“来人,端上来。”李公公提高嗓音喊道。

几个随行而来的小太监端着东西入了大厅,扯开盖在上面的红布。

一套红翡翠流苏套映入大厅众人眼中,做工精致,翡翠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颜色漂亮得闪眼。

另一个则是一对玉如意。

从质地、色泽、厚度来看,能看出是上等的好玉。

“这......这......这不是北潘进贡的宝物吗?”谢问瞳孔放大,惊讶道。

“谢左丞相好眼光。”

“皇上说了,是他许的婚,他也算媒人,大小姐要嫁的又是当今景王,他的亲弟弟,往后入了门便是一家人,这份薄礼便请大小姐收下,当是他的一片心意。”

李公公把俊帝说的话大致地重复了一遍。

谢蕴勾唇。

这皇上也挺够意思的,竟舍得下这么大手笔。

不过,俊帝重视这门亲事她倒是没看出来,只看出来他想将她跟陆昀景绑死。

她是纯阴命,旺死人,却克活人。

她嫁给陆昀景,与他长期待在一起,会削弱他身上的阳气。

那个什么通惠大师既跟俊帝说过她与陆昀景八字极配,那也该跟俊帝解释过什么叫纯阴命。

在这种情况下,俊帝还毅然要她跟陆昀景成婚。

看来,俊帝对陆昀景有些猜忌。

谢问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俊帝竟然将北潘进贡的东西送给谢蕴?

这......

这明摆着是想抬高谢蕴,叫人知道他看重这门亲事。

这般,他给的嫁妆便不能太少,不说超过俊帝赐的这些东西,也要与其不相上下才行,不然会被诟病。

俊帝为何这么看重谢蕴?

谢问心里疑惑。

“臣女多谢皇上赏赐。”谢蕴也不推脱,直接收下。

这些是她应得的,不收白不收。

“杂家旨意传了,东西也送到大小姐手上,杂家也该回去复命了。”见谢蕴收下,李公公开口道。

“我送李公公。”谢问扫了眼谢蕴,又看向李公公,开口道。

李公公也不推脱,看谢问这般,若不让他送,他反而会不自在。

出了大厅后,谢问便从衣袖里掏出一张银票私底下递给李公公。

“劳烦李公公走这一遭了,这银票您收下,喝口茶水。”谢问开口道。

李公公先是犹豫,听到谢问说的这番话后,接过银票,藏在衣袖中,“如此,那杂家便多谢了。”

“李公公,皇上为何......要抬高蕴儿?”谢问不禁问。

皇上指过不少婚,也为其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们指过婚,却不曾像对谢蕴那样,赏赐那么贵重的东西。

谢蕴要嫁的是皇上的亲弟弟,可是......

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李公公眯眼笑道:“谢左丞相,皇上的心思杂家这做奴才的可猜不透,也不敢猜,皇上要杂家做什么,杂家便做什么,其他的也不敢过问。”

谢问拱手,“多谢李公公提醒,是我唐突了。”

李公公这话的意思是切莫去猜皇上的心思,猜对了还好,若是猜错了,那就惨了。

“杂家先走了,谢左丞相告辞。”李公公拱手,离开。

拿着俊帝赏赐的谢蕴在刚踏出大厅时,就听到一道惨叫声。

谢蕴停下脚步,看向声源处。

叫的这么惨,肯定有事。

有乐子的地方,怎么能少得了她呢?

谢蕴寻着声音而去,可在途中,声音又戛然而止。

而后,谢蕴只见两个下人匆匆搬着草席从一个院子里出来,左右瞧了眼之后,又往后门方向去。

谢蕴扫向那个院子,还未靠近便传来浓烈的药味儿。

药味?

这是谢承的院子。

思及此,谢蕴迈着步子往院子里去。

她从未听过,也未见过那么奇怪的病。

难得在附近,自然要去看看,长长见识。




谢蕴看向院门。

扎着丸子头,绑着红色蝴蝶发绳的谢吉祥映入她眼帘中。

她眼神清澈,脸颊圆圆地又泛着微红,皮肤又嫩又光滑,看起来跟白豆腐似地,让人很想捏一捏她的小脸。

见谢蕴看着自己,谢吉祥蹦蹦跳跳地从院门进来。

小短腿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有些不稳,看起来几分滑稽与可爱。

直到谢蕴面前,谢吉祥才停下步伐,仰头,眼似月牙儿般,“姐姐,手,手。”

说着,谢吉祥踮起脚尖,伸出一只小手想去够谢蕴的手。

奈何,她太矮了,根本够不到。

看着谢吉祥扑腾的样子,谢蕴伸出了手。

“喏,手给你。”谢蕴开口道,语气软了几分。

对着这么可爱的小豆丁,就算是她也难以拒绝她的请求。

整个丞相府,要说最无辜,从来没害过原身的,应该就是谢吉祥了。

她像极了一张还未沾上墨的白纸般干净。

任谁见了,都会对她生出好感。

谢吉祥抓住谢蕴的手后,仿佛抓住了什么宝贝东西般,笑容灿烂如艳阳。

她一笑,谢蕴就看到了她刚长出来的几颗乳牙。

谢吉祥伸出另一只紧攥成拳的小手,搭在谢蕴手上之后,松开。

一颗用纸包着的糖赫然出现谢蕴掌心。

看着手上的糖,谢蕴眼底划过一抹惊讶,低头,看着眼前依旧朝着她笑着的谢吉祥。

“糖、次......次糖。”谢吉祥吃力道。

她许多话说起来有些吃力,唯独姐姐两字喊得最为利索。

谢蕴莞尔,“明明是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小豆丁,倒是挺会哄人的。”

“红人?”谢吉祥歪头,黝黑的眼写满不解两字,脑子里思索着谢蕴说的红人是什么意思。

“爹爹,红人!”谢吉祥猛地道。

“姐姐想爹爹?”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谢吉祥询问。

谢蕴:......

三岁小孩的脑回路就是不一样。

她想谢问?

恩,蛮想的。

想看他气急败坏,狗急跳墙的样子。

不过,有一点谢吉祥说对了。

俊帝身边的红人,确实是谢问。

谢问能当上丞相,又能成俊帝身边的红人,那是因为......

他是踩着萧家上去的。

萧家。

原身母亲的娘家。

原身的娘亲原名萧染,是萧家嫡女,头顶有四个哥哥。

四个哥哥全是武将,成年之后便随着原身的外祖父一同上战场杀敌,立下军功,封官嘉赏。

四个哥哥年轻有为,各司其职,奈何......

树大永远会招风。

萧家一连四个武将全在朝任职,再加一个萧将军,萧家背后还有萧老将军坐镇。

一家子这么多人当官,还全是武将,手握兵权。

俊帝本就是个多疑之人,早忌惮他们,更想削弱他们手上的兵权。

奈何,萧家家门清廉,又深受百姓崇拜,俊帝就是想下手也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

就在那时,谢问跳了出来,直接举报萧家与敌国勾结,企图谋反,更是拿乌纱帽担保,此事为真。

俊帝抓住机会,派人前往萧家搜查。

萧家一生忠于启国,自然不怕查。

可是......

官兵在萧家里搜到了萧将军与敌国来往的信件,信件上写着关于启国的情报。

信件被送到俊帝面前后,俊帝大怒,本想诛萧家九族。

萧将军与萧老将军二人为保萧家上下,从萧家三步一跪,跪入宫,请求俊帝开恩,饶过萧家其他人。

启国百姓们听得此事,有些相信萧家,有些则从崇拜变为唾骂,骂萧家是叛国贼。

那些相信萧家的百姓写了血书,由萧家长子背带入宫。

萧家长子为了入宫,为了将百姓们写的血书送到俊帝面前,过了三刑。

所谓三刑,便是火刑、钉刑、以及水刑......

旁人过一刑都差点要了老命,萧家长子硬生生地挺过三刑,将血书送到俊帝面前,求俊帝开恩。

也因此,萧家长子死在了殿前。

俊帝看了血书之后,终于让步了。

只是,俊帝要求将想谋反之人交出来,若是交不出来,萧家一个都别想活。

萧将军为了保护妻儿老小,当众认罪。

萧老将军受不了长孙与儿子死在面前,悲痛欲绝,晕倒在殿前。

萧将军被抓,秋后问斩。

萧老将军被送回萧家之后,谢问便带着圣旨前来,封了萧家,判萧家上下流放。

萧老将军本就年事已高,又白发人送黑发人,在出城门时便断了气。

至于萧家几兄弟,流放北疆。

那些相信萧家的百姓们在听闻萧将军认罪之后,也对萧将军及萧家失望至极,从此萧众人在他们眼底彻底沦落为叛国贼。

昔日满门风光,令旁人羡慕的萧家就此没落。

谢问便是借此举入了俊帝眼,被提拔为左丞相。

俊帝除掉心头大患,收回兵权,大喜,随意找了个借口,赐谢问丞相府。

此事,京城人尽皆知。

但是,当时原身的娘亲不知。

她只知道自家夫君升官了,还得了重赏,被赐了丞相府。

原身的娘亲当时驮着大肚子,谢问怕闹出什么幺蛾子,特意让丞相府上下瞒着原身的娘亲。

谁曾想,没两日,原身的娘亲便临盆了。

为了原身,原身的娘亲气力衰竭去世。

没一年,谢问便带了个美娇娘跟一个与原身一样大的女孩回来,还让原身喊她娘......

总而言之,谢问能当上殿前红人,是牺牲了不少人换来的。

为了当上这红人,谢问可谓是不择手段。

不过,像这样的,往后定然会被反噬。

因为,太贪了。

“姐姐?”见谢蕴不语,谢吉祥仰头看着她,清澈的眼写满疑惑。

“人小鬼大地。”

“我不想你爹。”

谢蕴弯腰,伸手轻弹了下谢吉祥的额头,耐心回答她的问题。

谢吉祥哎了一声,小手反射条件地捂着额头,衣袖缓缓滑落到手肘处,露出白如藕的手臂。

谢蕴视线落在谢吉祥手臂的手肘内侧附近的梅花胎记上,“你这胎记倒是挺好看的。”

她见过不少奇形怪状的胎记,许少像谢吉祥手臂上的胎记那样,看起来成型,像一朵梅花般。

谢吉祥顺着谢蕴的视线看向手臂上的胎记,嘿嘿笑着,露出白齿。

“娘亲有,姐姐有,锅锅也有,吉祥......吉祥也有,姐姐有。”谢吉祥掰着手指数着,又看着谢蕴左手。

最后一句姐姐有,指的是谢蕴。

在她的理解里,她娘亲有这个胎记,姐姐也有,哥哥也有,那谢蕴也应该有!




见谢蕴站在原处不动。

谢老夫人开始狡辩。

“你只剩一口气,就是吃了药也是白费,倒不如替你谋一桩亲事,让你在黄泉路上也不孤独,景王是皇亲国戚,嫁给她,是你高攀,这门亲事也没什么不好的。”

“现在,现在你又活了过来......你也不亏,与景王拜了天地,你就是景王妃,启国多少女子做梦都想当景王妃,这可是你的福气。”

提及此,谢老夫人语气软了几分,一副处处为她着想为她考虑的模样,说到最后一句时颇有几分是谢蕴赚了的意思。

她万万没想到,谢蕴竟还能活着从棺材里出来。

那棺材厚重得很,又盖了棺封了钉,她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谢蕴冷笑,若不是脑海里闪过谢老夫人拿着迷药猛灌入原身嘴里,还因原身反抗而扇了原身两巴掌的那一幕,她差点以为对方是真为她考虑。

“为我谋一桩亲事,让我在黄泉路上不孤独?我看你是想拿我为你儿子谋前程吧?”

“我与景王冥婚,谢家也算是跟皇家攀上了关系,还能让皇上对谢家有所愧,可保你儿子官途稳定,日后就是犯了错,有这层关系在,皇上也会开恩。”

“你们还真是物尽其用啊,一丁点的便宜都要占,做这种事你们就不怕遭报应?”

谢蕴冷声道,红衣随风而起,衬得那张白皙精致的脸多添一分妖冶与诡异。

看着那双深邃如寒渊般冷冽的眼,谢老夫人跟赵苒儿等人,噤若寒蝉,挤成一团,似眼前站着的人是来勾魂的。

谢蕴生气的样子她们也见过,软绵绵的,毫无威胁,如今却这般渗人。

一时之间,就好像换了个人般。

不止聪明了,连说话也条理清晰,没有半点从前的影子。

“哦对,你们比鬼还要可怕,又哪会怕遭报应?”谢蕴勾唇冷笑,自问自答。

都说虎毒不食子,谢老夫人却连自己孙女都算计,可不就是比鬼还可怕?

“谢蕴!我是你祖母!谁许你这么说话的!”谢老夫人脸垮了几分,拐杖重重杵地,怒道。

她竟将她与鬼做比较!

还有没有将她放在眼中!

再者,谢蕴都快死了,连大夫都说药石无救,拿她与景王联姻有什么错?

谢家养了她十六年,生前她还不了这份恩情,让她死后还又如何?

“我可没你这种丧尽天良的祖母。”谢蕴讥笑道,看着气急败坏的谢老夫人就跟看猴子般。

“你!”谢老夫人脸色阴沉,怒目谢蕴。

“怎么?难道你要我细数这些年以来你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谢蕴迈着步子,一步步走近谢老夫人。

谢老夫人跟赵苒儿坏事做尽,脸显恶相,被她们害死的人肯定不少。

但是,她只能感受到那些被她们害死的人残留在此的怨气,却不曾见过一缕魂。

想必是被那两只厉鬼吞噬了。

也就是说......

她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豢养厉鬼之人就在丞相府。

没杀死原主,定会不甘心,那么......

她这次主动送上门,对方必定会有所行动!

她就在丞相府呆几天,等鱼上钩,顺带给谢家的人找点‘乐子’。

谢蕴莞尔,手指掐诀。

刺骨的寒风拂过,周围的树似疯了般唰唰作响,树叶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飘落,连空气都似凝固了般。

每靠近一步,谢老夫人与赵苒儿便觉胸口上有什么东西压着,压得她们喘不过气来,似要将她们压死,叫她们下意识后退,不敢靠近。

两人的表情尽入谢蕴眼底,看得出来她们做贼心虚,害怕她。

这样很好。

越害怕,她方才捏的诀威力越大。

自食恶果,说得便是她们。

“姐姐。”就在谢蕴想着时,身旁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

谢蕴低头,只见一个小豆丁正踮着脚尖挥舞着手要牵她手,她扎着两个马尾辫,双眸清澈天真,那张小脸漂亮得像瓷娃娃般。

对谢蕴不止没半点害怕,反而很是喜欢她。

记忆里,谢吉祥有一次落了水,是原身救了她。

原身本就弱,救了谢吉祥后,便染上风寒,喝了半月的药。

期间,谢吉祥也会偷摸去看她,有些好吃的或好玩的也会悄悄带去给原身。

所以比起自己亲姐姐,谢吉祥更喜欢原身。

“吉祥!”赵苒儿见自己女儿要去牵谢蕴的手,心差点跳了出来,赶紧一把捞过谢吉祥,死死抱在怀里。

谢蕴的视线挪到赵苒儿身上,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看的赵苒儿心头发毛,不敢再出声,才收回视线,打了个呵欠,转身凭着记忆往她之前住的院子去。

见她转身离开,谢老夫人与赵苒儿等人松了口气。

“祖母,娘,现在怎么办?”谢玉颜柳眉紧蹙,询问。

谢蕴这次回来,得了景王妃的名头,瞧她那阵仗不会放过她们的。

“她从景王府出来,有不少人看到,动不了她,也不知外面是什么情况,现在按兵不动,走一步看一步,谅她也不敢乱说,她那名声比臭水沟的老鼠还臭,谁会相信她的话?”谢老夫人盯着谢蕴离开的方向,冷声道。

“都回去吧。”谢老夫人一锤定音。

话落,转身回了院子。

赵苒儿与谢玉颜互相看了眼,也回了自己院子。

当夜,谢老夫人与赵苒儿的卧房传来一声尖利的嘶叫。

啊——




整个丞相府除了谢蕴之外,其他人都因谢老夫人被吓晕而忙上忙下。

下人们动作也是迅速,不到半个时辰就把陈声的尸体抬走,连地面也清理得一干二净,一点痕迹都没。

仿佛方才那一场闹剧是梦,从未发生过般。

谢蕴不得不感叹,这些人真麻溜迅速。

一看就知道没少干过收尸这种事。

阳光透过密密匝匝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映在谢蕴那张白得如纸的脸上,竹椅咯吱摇晃,微风拂过。

谢蕴紧闭双眼,纤细青葱的手指轻敲着扶手,仿佛在思考些什么。

若是旁人路过见了这一幕,定会觉得岁月静好,也舍不得打扰。

但——

一道布满怒意的声音偏偏打扰了这一幕。

“谢蕴!”

谢蕴缓缓睁开眼,漆黑的眸布满锐利,直勾勾地看着院门方向。

只见一个身穿蓝色长袍,边纹绣着金丝的中年男人急匆匆地往院子来。

男人双鬓掺着几缕银丝,脸上布着些许皱纹,岁月将他的皮肤雕琢得如树皮般粗糙。

他的视线犀利得像一柄利剑,脸因愤怒而扭曲。

谢蕴脑海里骤然冒起一个名字。

谢问。

启国的丞相。

原身的父亲。

看他双眼布满红血丝,又一脸疲倦的模样就知道他一夜没睡。

也是,昨天他就在景王府,为她跟陆昀景操办‘婚礼’。

她跟陆昀景又双双诈尸,恐怕......

连宫里那位为他们赐婚的俊帝也会赶过去。

听闻俊帝此人生性多疑,又信鬼神之说。

见了陆昀景死而复生,他定会留宿景王府,旁敲侧击地试探。

俊帝不走,他们这些当臣子的又哪敢离开?

如今谢问回府,那说明俊帝离开景王府了。

也不知道陆昀景是怎么糊弄过去。

“谢蕴!你怎敢......怎敢将你祖母吓成那样!”谢问劈头便是一顿质问。

他在景王府待了一天一夜,原以为回来能歇息一会。

不曾想,刚踏入丞相府的大门,他娘亲身边的嬷嬷便来禀告,说谢蕴从景王府回来了。

不止如此,还把他娘亲吓得晕了过去。

请大夫看过后,他娘亲醒是醒了,但是整个人跟失了魂般。

他前去看了眼,发现他娘亲连说话都说不利索,嘴里不是嚷嚷着邪祟,便是说有鬼,或是说不要过来。

双眼失神,手一直在半空中挥舞着,不管谁靠近,情绪都会变得异常激动。

赵苒儿把事情原委都跟他说了一遍之后,他便匆匆来此。

虽然陈声是他娘亲派人请来的,可吓得他娘亲惊了魂的罪魁祸首是谢蕴!

若非谢蕴诈尸回了谢家,至于把他娘亲吓倒吗?

谢蕴掀起眼皮看着眼前兴师问罪的谢问。

她‘死而复生’,谢问连关心一下都没,一张嘴便说她吓唬谢老夫人。

看来,他虽不参与后宅那些事,但有些事他说不定知道一二。

比如,她在入棺材之前还没真正断气一事。

知道她那会没死,所以不惊讶她现在活着。

“吓唬?我什么时候吓唬她了?”谢蕴打了个呵欠,慵懒道,丝毫没将谢问放在眼里。

“你昨夜若不回府,你祖母也不会被惊了魂!”谢问冷声道。

谢蕴将谢问的表情尽收眼底,她眼眉一挑,勾唇一笑,“我是谢家嫡女,回谢家有何不妥?”

“再者,外面都知道祖母极为‘疼爱’我,我回来,祖母应该高兴才对。”

“就算是被惊了魂,那也是因高兴而引起的,并非是吓唬。”

“只有做贼心虚的,才会因我回谢家而吓到。”

“你说祖母被吓到,可是在说祖母做贼心虚?”

谢蕴话锋一转,直接将问题丢给谢问。

谢问眼底一沉,脸上怒意消了几分,犀利的眼打量谢蕴。

赵苒儿说谢蕴变了,他原本还不信。

现在一看,确实变了。

以前见了他,不管多骄纵,总会缩着脖子不敢看他一眼,与他说话时还小心翼翼地,怕他生气。

如今见他来,不止没从竹椅上起来,还直视他,更是伶牙俐齿地,丝毫不怕他半分!

“若祖母是做贼心虚的话,那肯定是她对我做了些什么。”

“我突然想起来,我在出嫁前......还有一口气在,祖母入了我房间之后,我便没了意识,再睁眼时,人已经在棺材里了。”

“你说会不会是祖母......”

谢蕴纤细的手指摩挲着下颚,柳眉轻蹙,似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件事。

谢问神色煞变,不等谢蕴说完,直接打断,“一派胡言!你祖母怎么会做这种事!”

“既祖母不会做这种事,那她心虚什么?”谢蕴那双漆黑的眼看着谢问,一脸疑惑问。

看着这双眼,谢问一顿。

“应该是下人说错了,你祖母是高兴你回来,才惊了魂。”谢问平息心里怒意,回答道。

昨夜俊帝试探地问景王时,他们这些臣子也在场。

俊帝问的详细,连是什么时辰被丹药卡住喉咙都问的清楚。

谢蕴又是跟陆昀景同时醒来的,难保俊帝不会召见谢蕴,与盘问景王一样,盘问她。

若俊帝真召见谢蕴,她又将方才那番话往俊帝面前一说,请求俊帝彻查的话,一切都完了。

俊帝若真查,一定会查到些什么。

到时俊帝勃然大怒,治他一个欺君之罪都有可能。

他好不容易爬到左丞相的位置,怎么能因一个谢蕴而毁掉?

便只能顺了谢蕴说的。

谢问心里憋着口气,但这口气又因为谢蕴这几句话而发泄不出来。

“你已是景王妃,留在丞相府里会落人把柄,被人笑话,等会爹便派人把你送回景王府。”

“在景王府里,切莫像在丞相府那般骄纵,任意妄为。”

“不然,爹也保不了你。”

谢问开口道,又假意叮嘱了句。

谢蕴没死也好,还有景王妃的身份在。

若她在景王府里不作妖,陆昀景就拿她没办法,她能安安稳稳地当好景王妃。

将来陆昀景身上的毒若是解了,又能像以前那样上阵杀敌,立下汗马功劳的话,以后也能拂照丞相府一二。

若身上的毒解不了,也无碍。

凭他是景王,还是俊帝的亲弟弟这一层关系在,也能帮一帮他。

不管如何,总归是对他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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