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蕴景王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王妃卦太灵,虐渣打脸样样行谢蕴景王全文》,由网络作家“荒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太阳初升,阳光透过缝隙悄然溜入房中。谢蕴翻了个身,本想继续睡,奈何外面阵阵声响吵得她无法入眠。谢蕴柳眉轻蹙,有些不耐烦。然而——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谢蕴起身,穿上衣裳,开门。那张如白纸般的脸在阳光衬托下越显发白。抬头,便见一行人匆匆往她院子方向来。谢蕴冷眸扫向脚刚踏入院子的谢老夫人以及赵苒儿,最后落在她们身边穿着灰袍的道士上。道士一手提着桃木剑,另一只手拿着时不时发出声音的铃铛,腰间系着辟邪的稻穗以及八卦盘,肩上还挂着个袋子,看起来真像那么一回事。谢老夫人跟赵苒儿见谢蕴视线扫过自己时,心差点儿跳出来,两人心有灵犀地往道士身后挪。谢蕴昨夜回来,她们昨夜睡觉时便被噩梦惊醒。关键是,她们一对,发现做的梦一模一样。都梦见当初那些被她们...
《玄学王妃卦太灵,虐渣打脸样样行谢蕴景王全文》精彩片段
翌日。
太阳初升,阳光透过缝隙悄然溜入房中。
谢蕴翻了个身,本想继续睡,奈何外面阵阵声响吵得她无法入眠。
谢蕴柳眉轻蹙,有些不耐烦。
然而——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
谢蕴起身,穿上衣裳,开门。
那张如白纸般的脸在阳光衬托下越显发白。
抬头,便见一行人匆匆往她院子方向来。
谢蕴冷眸扫向脚刚踏入院子的谢老夫人以及赵苒儿,最后落在她们身边穿着灰袍的道士上。
道士一手提着桃木剑,另一只手拿着时不时发出声音的铃铛,腰间系着辟邪的稻穗以及八卦盘,肩上还挂着个袋子,看起来真像那么一回事。
谢老夫人跟赵苒儿见谢蕴视线扫过自己时,心差点儿跳出来,两人心有灵犀地往道士身后挪。
谢蕴昨夜回来,她们昨夜睡觉时便被噩梦惊醒。
关键是,她们一对,发现做的梦一模一样。
都梦见当初那些被她们解决了的人回来寻仇,在她们耳边说拿命来,想拖她们一同下黄泉。
那梦,十分真实。
现在想起来,她们后背发冷,心有余悸。
一个人做噩梦,可以说是正常。
但两个人在同一时间做噩梦,并且做的梦一模一样,不管怎么想都不正常。
她们商量之下,便派人去请个道士回来。
也是运气好,刚出门拐了个弯,便碰见个支摊的道士。
丫鬟把那道士领回来之后,那道士手指一掐,便算出她们二人是被惊魂了。
在她们院子里走了一圈,用桃木剑挥了几下后,便断定丞相府里有邪祟在。
她们唯一能想到的邪祟就是昨夜刚从景王府回来的谢蕴!
虽然谢蕴入棺材时还留有一口气在,但棺材狭小又是密封的,在里面呆上半个时辰都会被憋死,可谢蕴在里面呆了好几个时辰,不止活着从棺材里走出来,性格也变了不少,与平日大相径庭。
她虽有影子,是个人,可保不齐她被什么邪祟入身。
若是被邪祟入身,那肯定还有影子,也还是个活人啊!
壳还是那个壳,里面的可就说不定了!
“这么多人?是来请安的?”谢蕴收回视线,双手环抱,一脸淡定道。
谢老夫人脸一沉,冷哼,“哼,你也不怕折寿。”
只有别人跟她请安的份,哪有她跟别人请安的时候?
谢蕴还真不要脸了,竟说她们是来请安的!
她这是倒反天罡,目无尊长!
“我也算半个从鬼门关走一趟回来的人,又怎么会怕折寿?”谢蕴瞥了眼谢老夫人沉着的脸,莞尔,云淡风轻道。
“蕴儿,这位是陈声陈道长,他是来......是来灭邪祟的。”赵苒儿壮大胆子开口道。
“灭邪祟?”谢蕴故作疑惑问。
“昨夜我与你祖母被惊了魂,便请陈道长来看看,道长说丞相府里有邪祟作怪,我们才会如此。”赵苒儿解释道。
“难道不是你们坏事做多,那些被你们害死的人化成鬼上门报仇来了?”谢蕴打了个呵欠,波澜不惊道。
赵苒儿与谢老夫人的脸色一沉再沉。
如今的谢蕴,嘴巴伶俐得很!
就在此时,陈声手上的铃铛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叮铃铃——
声音回荡在众人耳中,更让谢老夫人等人脸色煞变,一脸害怕。
陈声没摇铃,铃铛却突然发出声响。
这说明什么?
说明邪祟就在此处!
谢蕴那双漆黑的眸看向陈声手上的铃铛,挑眉。
刚才就是这道声音吵得她无法入眠。
“邪祟就在此处!”陈声扫了眼铃铛,断定道。
话落,铃铛又一次发出声响。
陈声看向谢老夫人,见她点头,小心翼翼在院内绕了一圈。
众人屏息凝神,心提到嗓子边缘,双目注视着陈声手上的铃铛。
直到谢蕴面前时,叮铃铃的声音剧烈响起,一直不断。
陈声猛地后退两步,桃木剑指向谢蕴,一脸惊恐。
“邪祟!还不快从谢大小姐身上离开,速速现出原形!”
“不然,贫道叫你灰飞烟灭!”
陈声眼神凌厉,紧盯着谢蕴,大声一喝。
在场众人包括谢老夫人不禁后退一步,惊恐地看着此刻游刃有余的谢蕴。
她真是邪祟!
谢蕴眼一眯,看着眼前装神弄鬼的陈声犹如看戏般,“我是邪祟?”
“贫道手上的铃铛是唤魂铃,一旦有邪祟在附近便会自动响起。”
“方才贫道走了一圈,铃声不响,到你面前时,铃声剧烈,响个不停。”
“贫道肯定,你就是邪祟!”
陈声信誓旦旦道。
“响个不停就能说明我是邪祟?就不能是你牵着的细线拽动了铃铛?”谢蕴冷声道,漆黑的眸看着陈声绕在手指上的细线。
线的一头绕着手指,另一头则拴着铃。
只要他手指轻轻一动,便能控制铃铛什么时候响。
陈声眼底划过一丝惊讶,似没想到这谢家的嫡女眼神这么好,连细小又透明的线都看得一清二楚。
陈声扫了眼谢老夫人等人。
不过,她说的,谢家的人未必会信!
这位谢家嫡女在外名声便不好,京城里提及她,人人唾之。
昨夜更是诈尸,从景王府回来了丞相府,恰巧谢老夫人跟谢夫人又梦魇。
若说她们只是做了个寻常梦,他肯定拿不到多少银子。
但说这位谢家嫡女被邪祟附身,在众人面前演一出驱邪,到时便跟谢老夫人说,邪祟已灭,谢大小姐已无碍,他除了能大赚一笔之外,还能借此名声大起!
如陈声想的那般,众人无视了谢蕴说的细线,而是惊恐害怕地看着谢蕴,认定她就是邪祟。
“大胆邪祟,竟敢附身在我孙女身上!”谢老夫人颤抖的手指着谢蕴,目光锐利道。
谢蕴冷瞥谢老夫人一眼,似早知她们不会相信她般。
毕竟,她们恨不得她死。
“我还是头一次见有人连自己孙女都不信,断定自家孙女是邪祟的。”
“我若是邪祟,你们......一个都逃不了。”
谢蕴冷声道,漆黑的眸布满认真,嘴角却噙着笑,看起来诡异至极。
“是邪祟还是人,贫道一试便知!”陈声开口,从布袋里掏出几张符。
不到半个时辰,李公公便去了谢家。
谢问听到李公公来时,原以为是来询问谢蕴为何还在谢家,提心吊胆地接见了李公公。
谁料,李公公竟说要让他准备一番,谢蕴出嫁时嫁妆不可少。
说罢,便又叫人去请谢蕴前来。
谢问懵了。
他还思索着怎么把谢蕴送回去景王府,皇上便下了旨,要风光大办谢蕴的婚事?
这话的意思岂不是......
谢蕴还要在谢家待上一段时间?
直到惠通大师挑出个好日子,直到谢蕴出嫁那日,才能将人送走?
思及此,谢问脸色不太好看。
谢蕴昨夜才回府,便吓坏了谢老夫人,搅得丞相府天翻地覆,谁见了她都害怕。
若再待上个几天,丞相府岂不是会因为她而乱了套?
但是......
谢问看向正端起茶杯,轻饮一口的李公公,又旋即收回视线。
但是皇上下了旨。
他若抗旨,小命难保。
现在只希望惠通大师算出来的好日子就在这几天,千万不要拖太久。
自从跟谢蕴见过一面之后,他心里隐约觉得不安,总感觉她不祥。
“大小姐到。”大厅外,下人喊道。
李公公连忙从椅上起来,理了理衣服,看向大厅方向。
谢蕴穿着一身蓝色衣裳,迈着大步踏入大厅,精致漂亮的脸映入李公公的眼帘中。
李公公打量谢蕴。
皮肤白皙,明眸皓齿,那双漆黑的眼就跟他之前见过的黑石般闪烁着光芒,睫毛长得像蒲扇一般。
她一动,犹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蓝色蝴蝶般。
如俊帝说的那般,不管样貌或身份,谢蕴与景王都极为般配。
可惜,名声不是很般配。
“蕴儿,快见过李公公。”见谢蕴进来又杵着不动,谢问不满道。
瞧她,就是被宠坏了,见了人也不知道叫。
谢蕴冷瞥了眼谢问,又看向眼前的李公公。
不等她开口,李公公先开了口,“哎,是杂家要见过大小姐才是。”
过不了几日谢蕴会是景王妃,叫未来景王妃先与他这当奴才的打招呼,他多大脸呐?
他虽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可说白了是个阉人,是个奴才。
叫未来景王妃先给他打招呼,那是倒反天罡,他也担不起。
“这位李公公比你懂事多了。”谢蕴冷声道。
虽没看谢问一眼,但谢问知道她这话是对她说的。
这不孝女!
当真不孝!
他是她爹,她竟然用这样的口气说他!
当着李公公也不给他半点面子!
李公公察觉出气氛僵硬,率先开口打破僵局,“杂家见过大小姐。”
“来人,端上来。”李公公提高嗓音喊道。
几个随行而来的小太监端着东西入了大厅,扯开盖在上面的红布。
一套红翡翠流苏套映入大厅众人眼中,做工精致,翡翠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颜色漂亮得闪眼。
另一个则是一对玉如意。
从质地、色泽、厚度来看,能看出是上等的好玉。
“这......这......这不是北潘进贡的宝物吗?”谢问瞳孔放大,惊讶道。
“谢左丞相好眼光。”
“皇上说了,是他许的婚,他也算媒人,大小姐要嫁的又是当今景王,他的亲弟弟,往后入了门便是一家人,这份薄礼便请大小姐收下,当是他的一片心意。”
李公公把俊帝说的话大致地重复了一遍。
谢蕴勾唇。
这皇上也挺够意思的,竟舍得下这么大手笔。
不过,俊帝重视这门亲事她倒是没看出来,只看出来他想将她跟陆昀景绑死。
她是纯阴命,旺死人,却克活人。
她嫁给陆昀景,与他长期待在一起,会削弱他身上的阳气。
那个什么通惠大师既跟俊帝说过她与陆昀景八字极配,那也该跟俊帝解释过什么叫纯阴命。
在这种情况下,俊帝还毅然要她跟陆昀景成婚。
看来,俊帝对陆昀景有些猜忌。
谢问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俊帝竟然将北潘进贡的东西送给谢蕴?
这......
这明摆着是想抬高谢蕴,叫人知道他看重这门亲事。
这般,他给的嫁妆便不能太少,不说超过俊帝赐的这些东西,也要与其不相上下才行,不然会被诟病。
俊帝为何这么看重谢蕴?
谢问心里疑惑。
“臣女多谢皇上赏赐。”谢蕴也不推脱,直接收下。
这些是她应得的,不收白不收。
“杂家旨意传了,东西也送到大小姐手上,杂家也该回去复命了。”见谢蕴收下,李公公开口道。
“我送李公公。”谢问扫了眼谢蕴,又看向李公公,开口道。
李公公也不推脱,看谢问这般,若不让他送,他反而会不自在。
出了大厅后,谢问便从衣袖里掏出一张银票私底下递给李公公。
“劳烦李公公走这一遭了,这银票您收下,喝口茶水。”谢问开口道。
李公公先是犹豫,听到谢问说的这番话后,接过银票,藏在衣袖中,“如此,那杂家便多谢了。”
“李公公,皇上为何......要抬高蕴儿?”谢问不禁问。
皇上指过不少婚,也为其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们指过婚,却不曾像对谢蕴那样,赏赐那么贵重的东西。
谢蕴要嫁的是皇上的亲弟弟,可是......
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李公公眯眼笑道:“谢左丞相,皇上的心思杂家这做奴才的可猜不透,也不敢猜,皇上要杂家做什么,杂家便做什么,其他的也不敢过问。”
谢问拱手,“多谢李公公提醒,是我唐突了。”
李公公这话的意思是切莫去猜皇上的心思,猜对了还好,若是猜错了,那就惨了。
“杂家先走了,谢左丞相告辞。”李公公拱手,离开。
拿着俊帝赏赐的谢蕴在刚踏出大厅时,就听到一道惨叫声。
谢蕴停下脚步,看向声源处。
叫的这么惨,肯定有事。
有乐子的地方,怎么能少得了她呢?
谢蕴寻着声音而去,可在途中,声音又戛然而止。
而后,谢蕴只见两个下人匆匆搬着草席从一个院子里出来,左右瞧了眼之后,又往后门方向去。
谢蕴扫向那个院子,还未靠近便传来浓烈的药味儿。
药味?
这是谢承的院子。
思及此,谢蕴迈着步子往院子里去。
她从未听过,也未见过那么奇怪的病。
难得在附近,自然要去看看,长长见识。
谢蕴看向院门。
扎着丸子头,绑着红色蝴蝶发绳的谢吉祥映入她眼帘中。
她眼神清澈,脸颊圆圆地又泛着微红,皮肤又嫩又光滑,看起来跟白豆腐似地,让人很想捏一捏她的小脸。
见谢蕴看着自己,谢吉祥蹦蹦跳跳地从院门进来。
小短腿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有些不稳,看起来几分滑稽与可爱。
直到谢蕴面前,谢吉祥才停下步伐,仰头,眼似月牙儿般,“姐姐,手,手。”
说着,谢吉祥踮起脚尖,伸出一只小手想去够谢蕴的手。
奈何,她太矮了,根本够不到。
看着谢吉祥扑腾的样子,谢蕴伸出了手。
“喏,手给你。”谢蕴开口道,语气软了几分。
对着这么可爱的小豆丁,就算是她也难以拒绝她的请求。
整个丞相府,要说最无辜,从来没害过原身的,应该就是谢吉祥了。
她像极了一张还未沾上墨的白纸般干净。
任谁见了,都会对她生出好感。
谢吉祥抓住谢蕴的手后,仿佛抓住了什么宝贝东西般,笑容灿烂如艳阳。
她一笑,谢蕴就看到了她刚长出来的几颗乳牙。
谢吉祥伸出另一只紧攥成拳的小手,搭在谢蕴手上之后,松开。
一颗用纸包着的糖赫然出现谢蕴掌心。
看着手上的糖,谢蕴眼底划过一抹惊讶,低头,看着眼前依旧朝着她笑着的谢吉祥。
“糖、次......次糖。”谢吉祥吃力道。
她许多话说起来有些吃力,唯独姐姐两字喊得最为利索。
谢蕴莞尔,“明明是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小豆丁,倒是挺会哄人的。”
“红人?”谢吉祥歪头,黝黑的眼写满不解两字,脑子里思索着谢蕴说的红人是什么意思。
“爹爹,红人!”谢吉祥猛地道。
“姐姐想爹爹?”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谢吉祥询问。
谢蕴:......
三岁小孩的脑回路就是不一样。
她想谢问?
恩,蛮想的。
想看他气急败坏,狗急跳墙的样子。
不过,有一点谢吉祥说对了。
俊帝身边的红人,确实是谢问。
谢问能当上丞相,又能成俊帝身边的红人,那是因为......
他是踩着萧家上去的。
萧家。
原身母亲的娘家。
原身的娘亲原名萧染,是萧家嫡女,头顶有四个哥哥。
四个哥哥全是武将,成年之后便随着原身的外祖父一同上战场杀敌,立下军功,封官嘉赏。
四个哥哥年轻有为,各司其职,奈何......
树大永远会招风。
萧家一连四个武将全在朝任职,再加一个萧将军,萧家背后还有萧老将军坐镇。
一家子这么多人当官,还全是武将,手握兵权。
俊帝本就是个多疑之人,早忌惮他们,更想削弱他们手上的兵权。
奈何,萧家家门清廉,又深受百姓崇拜,俊帝就是想下手也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
就在那时,谢问跳了出来,直接举报萧家与敌国勾结,企图谋反,更是拿乌纱帽担保,此事为真。
俊帝抓住机会,派人前往萧家搜查。
萧家一生忠于启国,自然不怕查。
可是......
官兵在萧家里搜到了萧将军与敌国来往的信件,信件上写着关于启国的情报。
信件被送到俊帝面前后,俊帝大怒,本想诛萧家九族。
萧将军与萧老将军二人为保萧家上下,从萧家三步一跪,跪入宫,请求俊帝开恩,饶过萧家其他人。
启国百姓们听得此事,有些相信萧家,有些则从崇拜变为唾骂,骂萧家是叛国贼。
那些相信萧家的百姓写了血书,由萧家长子背带入宫。
萧家长子为了入宫,为了将百姓们写的血书送到俊帝面前,过了三刑。
所谓三刑,便是火刑、钉刑、以及水刑......
旁人过一刑都差点要了老命,萧家长子硬生生地挺过三刑,将血书送到俊帝面前,求俊帝开恩。
也因此,萧家长子死在了殿前。
俊帝看了血书之后,终于让步了。
只是,俊帝要求将想谋反之人交出来,若是交不出来,萧家一个都别想活。
萧将军为了保护妻儿老小,当众认罪。
萧老将军受不了长孙与儿子死在面前,悲痛欲绝,晕倒在殿前。
萧将军被抓,秋后问斩。
萧老将军被送回萧家之后,谢问便带着圣旨前来,封了萧家,判萧家上下流放。
萧老将军本就年事已高,又白发人送黑发人,在出城门时便断了气。
至于萧家几兄弟,流放北疆。
那些相信萧家的百姓们在听闻萧将军认罪之后,也对萧将军及萧家失望至极,从此萧众人在他们眼底彻底沦落为叛国贼。
昔日满门风光,令旁人羡慕的萧家就此没落。
谢问便是借此举入了俊帝眼,被提拔为左丞相。
俊帝除掉心头大患,收回兵权,大喜,随意找了个借口,赐谢问丞相府。
此事,京城人尽皆知。
但是,当时原身的娘亲不知。
她只知道自家夫君升官了,还得了重赏,被赐了丞相府。
原身的娘亲当时驮着大肚子,谢问怕闹出什么幺蛾子,特意让丞相府上下瞒着原身的娘亲。
谁曾想,没两日,原身的娘亲便临盆了。
为了原身,原身的娘亲气力衰竭去世。
没一年,谢问便带了个美娇娘跟一个与原身一样大的女孩回来,还让原身喊她娘......
总而言之,谢问能当上殿前红人,是牺牲了不少人换来的。
为了当上这红人,谢问可谓是不择手段。
不过,像这样的,往后定然会被反噬。
因为,太贪了。
“姐姐?”见谢蕴不语,谢吉祥仰头看着她,清澈的眼写满疑惑。
“人小鬼大地。”
“我不想你爹。”
谢蕴弯腰,伸手轻弹了下谢吉祥的额头,耐心回答她的问题。
谢吉祥哎了一声,小手反射条件地捂着额头,衣袖缓缓滑落到手肘处,露出白如藕的手臂。
谢蕴视线落在谢吉祥手臂的手肘内侧附近的梅花胎记上,“你这胎记倒是挺好看的。”
她见过不少奇形怪状的胎记,许少像谢吉祥手臂上的胎记那样,看起来成型,像一朵梅花般。
谢吉祥顺着谢蕴的视线看向手臂上的胎记,嘿嘿笑着,露出白齿。
“娘亲有,姐姐有,锅锅也有,吉祥......吉祥也有,姐姐有。”谢吉祥掰着手指数着,又看着谢蕴左手。
最后一句姐姐有,指的是谢蕴。
在她的理解里,她娘亲有这个胎记,姐姐也有,哥哥也有,那谢蕴也应该有!
见谢蕴站在原处不动。
谢老夫人开始狡辩。
“你只剩一口气,就是吃了药也是白费,倒不如替你谋一桩亲事,让你在黄泉路上也不孤独,景王是皇亲国戚,嫁给她,是你高攀,这门亲事也没什么不好的。”
“现在,现在你又活了过来......你也不亏,与景王拜了天地,你就是景王妃,启国多少女子做梦都想当景王妃,这可是你的福气。”
提及此,谢老夫人语气软了几分,一副处处为她着想为她考虑的模样,说到最后一句时颇有几分是谢蕴赚了的意思。
她万万没想到,谢蕴竟还能活着从棺材里出来。
那棺材厚重得很,又盖了棺封了钉,她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谢蕴冷笑,若不是脑海里闪过谢老夫人拿着迷药猛灌入原身嘴里,还因原身反抗而扇了原身两巴掌的那一幕,她差点以为对方是真为她考虑。
“为我谋一桩亲事,让我在黄泉路上不孤独?我看你是想拿我为你儿子谋前程吧?”
“我与景王冥婚,谢家也算是跟皇家攀上了关系,还能让皇上对谢家有所愧,可保你儿子官途稳定,日后就是犯了错,有这层关系在,皇上也会开恩。”
“你们还真是物尽其用啊,一丁点的便宜都要占,做这种事你们就不怕遭报应?”
谢蕴冷声道,红衣随风而起,衬得那张白皙精致的脸多添一分妖冶与诡异。
看着那双深邃如寒渊般冷冽的眼,谢老夫人跟赵苒儿等人,噤若寒蝉,挤成一团,似眼前站着的人是来勾魂的。
谢蕴生气的样子她们也见过,软绵绵的,毫无威胁,如今却这般渗人。
一时之间,就好像换了个人般。
不止聪明了,连说话也条理清晰,没有半点从前的影子。
“哦对,你们比鬼还要可怕,又哪会怕遭报应?”谢蕴勾唇冷笑,自问自答。
都说虎毒不食子,谢老夫人却连自己孙女都算计,可不就是比鬼还可怕?
“谢蕴!我是你祖母!谁许你这么说话的!”谢老夫人脸垮了几分,拐杖重重杵地,怒道。
她竟将她与鬼做比较!
还有没有将她放在眼中!
再者,谢蕴都快死了,连大夫都说药石无救,拿她与景王联姻有什么错?
谢家养了她十六年,生前她还不了这份恩情,让她死后还又如何?
“我可没你这种丧尽天良的祖母。”谢蕴讥笑道,看着气急败坏的谢老夫人就跟看猴子般。
“你!”谢老夫人脸色阴沉,怒目谢蕴。
“怎么?难道你要我细数这些年以来你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谢蕴迈着步子,一步步走近谢老夫人。
谢老夫人跟赵苒儿坏事做尽,脸显恶相,被她们害死的人肯定不少。
但是,她只能感受到那些被她们害死的人残留在此的怨气,却不曾见过一缕魂。
想必是被那两只厉鬼吞噬了。
也就是说......
她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豢养厉鬼之人就在丞相府。
没杀死原主,定会不甘心,那么......
她这次主动送上门,对方必定会有所行动!
她就在丞相府呆几天,等鱼上钩,顺带给谢家的人找点‘乐子’。
谢蕴莞尔,手指掐诀。
刺骨的寒风拂过,周围的树似疯了般唰唰作响,树叶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飘落,连空气都似凝固了般。
每靠近一步,谢老夫人与赵苒儿便觉胸口上有什么东西压着,压得她们喘不过气来,似要将她们压死,叫她们下意识后退,不敢靠近。
两人的表情尽入谢蕴眼底,看得出来她们做贼心虚,害怕她。
这样很好。
越害怕,她方才捏的诀威力越大。
自食恶果,说得便是她们。
“姐姐。”就在谢蕴想着时,身旁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
谢蕴低头,只见一个小豆丁正踮着脚尖挥舞着手要牵她手,她扎着两个马尾辫,双眸清澈天真,那张小脸漂亮得像瓷娃娃般。
对谢蕴不止没半点害怕,反而很是喜欢她。
记忆里,谢吉祥有一次落了水,是原身救了她。
原身本就弱,救了谢吉祥后,便染上风寒,喝了半月的药。
期间,谢吉祥也会偷摸去看她,有些好吃的或好玩的也会悄悄带去给原身。
所以比起自己亲姐姐,谢吉祥更喜欢原身。
“吉祥!”赵苒儿见自己女儿要去牵谢蕴的手,心差点跳了出来,赶紧一把捞过谢吉祥,死死抱在怀里。
谢蕴的视线挪到赵苒儿身上,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看的赵苒儿心头发毛,不敢再出声,才收回视线,打了个呵欠,转身凭着记忆往她之前住的院子去。
见她转身离开,谢老夫人与赵苒儿等人松了口气。
“祖母,娘,现在怎么办?”谢玉颜柳眉紧蹙,询问。
谢蕴这次回来,得了景王妃的名头,瞧她那阵仗不会放过她们的。
“她从景王府出来,有不少人看到,动不了她,也不知外面是什么情况,现在按兵不动,走一步看一步,谅她也不敢乱说,她那名声比臭水沟的老鼠还臭,谁会相信她的话?”谢老夫人盯着谢蕴离开的方向,冷声道。
“都回去吧。”谢老夫人一锤定音。
话落,转身回了院子。
赵苒儿与谢玉颜互相看了眼,也回了自己院子。
当夜,谢老夫人与赵苒儿的卧房传来一声尖利的嘶叫。
啊——
整个丞相府除了谢蕴之外,其他人都因谢老夫人被吓晕而忙上忙下。
下人们动作也是迅速,不到半个时辰就把陈声的尸体抬走,连地面也清理得一干二净,一点痕迹都没。
仿佛方才那一场闹剧是梦,从未发生过般。
谢蕴不得不感叹,这些人真麻溜迅速。
一看就知道没少干过收尸这种事。
阳光透过密密匝匝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映在谢蕴那张白得如纸的脸上,竹椅咯吱摇晃,微风拂过。
谢蕴紧闭双眼,纤细青葱的手指轻敲着扶手,仿佛在思考些什么。
若是旁人路过见了这一幕,定会觉得岁月静好,也舍不得打扰。
但——
一道布满怒意的声音偏偏打扰了这一幕。
“谢蕴!”
谢蕴缓缓睁开眼,漆黑的眸布满锐利,直勾勾地看着院门方向。
只见一个身穿蓝色长袍,边纹绣着金丝的中年男人急匆匆地往院子来。
男人双鬓掺着几缕银丝,脸上布着些许皱纹,岁月将他的皮肤雕琢得如树皮般粗糙。
他的视线犀利得像一柄利剑,脸因愤怒而扭曲。
谢蕴脑海里骤然冒起一个名字。
谢问。
启国的丞相。
原身的父亲。
看他双眼布满红血丝,又一脸疲倦的模样就知道他一夜没睡。
也是,昨天他就在景王府,为她跟陆昀景操办‘婚礼’。
她跟陆昀景又双双诈尸,恐怕......
连宫里那位为他们赐婚的俊帝也会赶过去。
听闻俊帝此人生性多疑,又信鬼神之说。
见了陆昀景死而复生,他定会留宿景王府,旁敲侧击地试探。
俊帝不走,他们这些当臣子的又哪敢离开?
如今谢问回府,那说明俊帝离开景王府了。
也不知道陆昀景是怎么糊弄过去。
“谢蕴!你怎敢......怎敢将你祖母吓成那样!”谢问劈头便是一顿质问。
他在景王府待了一天一夜,原以为回来能歇息一会。
不曾想,刚踏入丞相府的大门,他娘亲身边的嬷嬷便来禀告,说谢蕴从景王府回来了。
不止如此,还把他娘亲吓得晕了过去。
请大夫看过后,他娘亲醒是醒了,但是整个人跟失了魂般。
他前去看了眼,发现他娘亲连说话都说不利索,嘴里不是嚷嚷着邪祟,便是说有鬼,或是说不要过来。
双眼失神,手一直在半空中挥舞着,不管谁靠近,情绪都会变得异常激动。
赵苒儿把事情原委都跟他说了一遍之后,他便匆匆来此。
虽然陈声是他娘亲派人请来的,可吓得他娘亲惊了魂的罪魁祸首是谢蕴!
若非谢蕴诈尸回了谢家,至于把他娘亲吓倒吗?
谢蕴掀起眼皮看着眼前兴师问罪的谢问。
她‘死而复生’,谢问连关心一下都没,一张嘴便说她吓唬谢老夫人。
看来,他虽不参与后宅那些事,但有些事他说不定知道一二。
比如,她在入棺材之前还没真正断气一事。
知道她那会没死,所以不惊讶她现在活着。
“吓唬?我什么时候吓唬她了?”谢蕴打了个呵欠,慵懒道,丝毫没将谢问放在眼里。
“你昨夜若不回府,你祖母也不会被惊了魂!”谢问冷声道。
谢蕴将谢问的表情尽收眼底,她眼眉一挑,勾唇一笑,“我是谢家嫡女,回谢家有何不妥?”
“再者,外面都知道祖母极为‘疼爱’我,我回来,祖母应该高兴才对。”
“就算是被惊了魂,那也是因高兴而引起的,并非是吓唬。”
“只有做贼心虚的,才会因我回谢家而吓到。”
“你说祖母被吓到,可是在说祖母做贼心虚?”
谢蕴话锋一转,直接将问题丢给谢问。
谢问眼底一沉,脸上怒意消了几分,犀利的眼打量谢蕴。
赵苒儿说谢蕴变了,他原本还不信。
现在一看,确实变了。
以前见了他,不管多骄纵,总会缩着脖子不敢看他一眼,与他说话时还小心翼翼地,怕他生气。
如今见他来,不止没从竹椅上起来,还直视他,更是伶牙俐齿地,丝毫不怕他半分!
“若祖母是做贼心虚的话,那肯定是她对我做了些什么。”
“我突然想起来,我在出嫁前......还有一口气在,祖母入了我房间之后,我便没了意识,再睁眼时,人已经在棺材里了。”
“你说会不会是祖母......”
谢蕴纤细的手指摩挲着下颚,柳眉轻蹙,似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件事。
谢问神色煞变,不等谢蕴说完,直接打断,“一派胡言!你祖母怎么会做这种事!”
“既祖母不会做这种事,那她心虚什么?”谢蕴那双漆黑的眼看着谢问,一脸疑惑问。
看着这双眼,谢问一顿。
“应该是下人说错了,你祖母是高兴你回来,才惊了魂。”谢问平息心里怒意,回答道。
昨夜俊帝试探地问景王时,他们这些臣子也在场。
俊帝问的详细,连是什么时辰被丹药卡住喉咙都问的清楚。
谢蕴又是跟陆昀景同时醒来的,难保俊帝不会召见谢蕴,与盘问景王一样,盘问她。
若俊帝真召见谢蕴,她又将方才那番话往俊帝面前一说,请求俊帝彻查的话,一切都完了。
俊帝若真查,一定会查到些什么。
到时俊帝勃然大怒,治他一个欺君之罪都有可能。
他好不容易爬到左丞相的位置,怎么能因一个谢蕴而毁掉?
便只能顺了谢蕴说的。
谢问心里憋着口气,但这口气又因为谢蕴这几句话而发泄不出来。
“你已是景王妃,留在丞相府里会落人把柄,被人笑话,等会爹便派人把你送回景王府。”
“在景王府里,切莫像在丞相府那般骄纵,任意妄为。”
“不然,爹也保不了你。”
谢问开口道,又假意叮嘱了句。
谢蕴没死也好,还有景王妃的身份在。
若她在景王府里不作妖,陆昀景就拿她没办法,她能安安稳稳地当好景王妃。
将来陆昀景身上的毒若是解了,又能像以前那样上阵杀敌,立下汗马功劳的话,以后也能拂照丞相府一二。
若身上的毒解不了,也无碍。
凭他是景王,还是俊帝的亲弟弟这一层关系在,也能帮一帮他。
不管如何,总归是对他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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