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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若微朱祁钰结局免费阅读偷天换日番外

孙若微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上了早已等候在府门外的马车,带着成敬等几个贴身随从,向着紫禁城而去。在承天门外下了车,一路步行进午门,到达奉天殿时,朱祁钰却见到外臣已经在奉天殿外,排好班次,准备入朝。看到这一幕,朱祁钰眼皮子跳动了两下。不对劲,很不对劲。按理来说,这土木堡之变已经发生,开大朝前应该开个小朝,将主要人员集中在一起,商议一下该怎么处理。但为何他这个北京留守进宫后,却发现已经列好了队伍?好家伙,真拿自己当牌位,有用供起来,没用扔一边儿啊。站的老远看了眼已经列班的朝臣,朱祁钰整了整衣袖,正要拿着自己的笏板要离去时,却突然瞟见人群中有不少的人都在哭泣。“啧。”看着人群,朱祁钰砸了咂嘴,没多说什么,而是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后殿。“郕王来了,快坐。”经...

主角:孙若微朱祁钰   更新:2024-11-27 15: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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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孙若微朱祁钰的女频言情小说《孙若微朱祁钰结局免费阅读偷天换日番外》,由网络作家“孙若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了早已等候在府门外的马车,带着成敬等几个贴身随从,向着紫禁城而去。在承天门外下了车,一路步行进午门,到达奉天殿时,朱祁钰却见到外臣已经在奉天殿外,排好班次,准备入朝。看到这一幕,朱祁钰眼皮子跳动了两下。不对劲,很不对劲。按理来说,这土木堡之变已经发生,开大朝前应该开个小朝,将主要人员集中在一起,商议一下该怎么处理。但为何他这个北京留守进宫后,却发现已经列好了队伍?好家伙,真拿自己当牌位,有用供起来,没用扔一边儿啊。站的老远看了眼已经列班的朝臣,朱祁钰整了整衣袖,正要拿着自己的笏板要离去时,却突然瞟见人群中有不少的人都在哭泣。“啧。”看着人群,朱祁钰砸了咂嘴,没多说什么,而是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后殿。“郕王来了,快坐。”经...

《孙若微朱祁钰结局免费阅读偷天换日番外》精彩片段


上了早已等候在府门外的马车,带着成敬等几个贴身随从,向着紫禁城而去。

在承天门外下了车,一路步行进午门,到达奉天殿时,朱祁钰却见到外臣已经在奉天殿外,排好班次,准备入朝。

看到这一幕,朱祁钰眼皮子跳动了两下。

不对劲,很不对劲。

按理来说,这土木堡之变已经发生,开大朝前应该开个小朝,将主要人员集中在一起,商议一下该怎么处理。

但为何他这个北京留守进宫后,却发现已经列好了队伍?

好家伙,真拿自己当牌位,有用供起来,没用扔一边儿啊。

站的老远看了眼已经列班的朝臣,朱祁钰整了整衣袖,正要拿着自己的笏板要离去时,却突然瞟见人群中有不少的人都在哭泣。

“啧。”

看着人群,朱祁钰砸了咂嘴,没多说什么,而是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后殿。

“郕王来了,快坐。”

经过通秉,进了奉天殿后,坐在帘子后面的孙若微对进来的朱祁钰点了点头后,就催促到。

“参见母后。”

先是对孙若微行了一礼,朱祁钰才跟着太监,来到属于他的位子上坐下。

扫视了一眼殿内的布置,尤其是那个本应是天下至尊之位,但如今却是空空如也的龙椅,朱祁钰心中叹息。

流程还没走,坐不上去。

如今,他这个郕王那不能说是没有丁点儿的权力,那只能说是没有丁点儿的权力。

虽然名义上是北京留守,但听听朱祁镇在离京前下的圣旨。

在京在外,凡有紧关重事,差人赍本赴行在奏请,其余常事奏本该科编收,候车驾回日通类奏请发落。

大事要事要向皇帝奏报,由皇帝拿主意,平时的小事儿按科收录,等皇帝回去后统一处理。

提线木偶都比如今的他强,那提线木偶在惯性的作用下,好歹还能扑腾两下,他是连政事问都不能过问。

“上朝!”

看到郕王殿下已经坐好,司礼监秉笔太监金英当即提起嗓子,喊了一声,随后就有小黄门高声呼和。

停摆了数日的朝议,终于再次开始,胸前绣着各种禽兽的朝臣们,在大汉将军的查验之后,走进了奉天殿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进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山呼海啸般的俯首拜朝。

不过可惜的是,他们拜的那人,此刻正在瓦剌也先的大帐之中。

待到金英代帝喊了一声平身之后,另外一个司礼监秉笔太监兴安当即大声的喊道。

“有事启禀,无事退朝。”

“启奏殿下,臣有本奏。”

随着兴安的话音落下,当即就有一长须老者,手举笏板,高声道。

“今天子北狩,天下惶恐,臣请早定社稷之主,以安天下之心。”

身子向前倾了倾,朱祁钰眯着眼观察了一下。

人,是不认识的。

看年龄在五六十岁左右,一身大红官袍,碧玉笏板,这起码是个三品以上的大官。

不过,这个时候说定社稷之主。

朱祁钰突然眼神微眯,转头看向了后方。

那珠帘后面,坐着的正是孙太后。

景泰年间狗斗的第一个大坑,太子之争。

最初的时候,孙太后其实是并不想让郕王当皇帝的。

为此,在得知大明大军全军覆没的第一天,就以皇帝口吻,下诏封了朱见深为太子。

虽然最终孙太后迫于情势之下,不得不一步步退让,先让郕王监国,再让郕王登基,但这个立太子之举,最终却成为了郕王坐不稳皇位的致命一击。

看到郕王转过头来,孙太后的眉头就是一跳。

郕王这是何意?

不满,还是要她做主?

转头看了眼身边的小太监,孙若微示意了一下。

而后,司礼监大珰兴安当即拿出一封明黄色的圣旨,高声的念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寰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之休。朕缵膺鸿绪,夙夜兢兢,仰惟祖宗谟烈昭垂,付托至重;承祧衍庆,端在元良。长子见深,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兹恪遵皇太后慈命,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

“传播天下,咸使闻之,钦此~”

转过头来,看着正拿着封圣旨念的那叫一个阴阳顿挫,掷地有声的太监兴安,朱祁钰当即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很好,配合的很是默契,声音听起来也很有精神。

随着兴安念完了圣旨,大殿上顿时就有人高呼万岁,而后纳头便拜。

此刻,所有的人都明白,这道诏书是谁下的。

自然是此刻帘子后面的孙太后了。

为什么要立朱祁镇的长子,那个两岁娃娃做皇太子?

因为朱见深是朱祁镇的儿子,而朱祁镇是孙太后的亲儿子。

现在,这大殿之上的群臣都明白孙太后此举的意义在何。

此刻,郕王,那个坐在皇位之侧的京城留守,随时都可能夺了皇位,孙太后定然是要将这个窟窿给堵上的。

那怕他孙太后的儿子朱祁镇死在了瓦剌人手里,这皇位也要是他亲孙子的。

眯眼看着正在将圣旨卷起来的兴安,朱祁钰心中暗自下定决心,这皇宫内,尤其是司礼监的人,一个都不能留,必须皆尽杀光,斩草除根。

孙若微的这道太后懿旨,肯定是在得知朱祁镇大败之后准备的。

但是这么重要的一道圣旨,这司礼监的人,保密意识何时如此之强了,给我这个北京留守连个风都不透的?

“咳咳。”

看着下方已经高呼完了万岁的群臣,朱祁钰清了清嗓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

“本王虽是京城留守,但近来偶感风寒,居家疗养,对近来之事甚是不清,可有哪位臣工,给本王说说,今日是要商议何事?”

丝毫没有要接封太子旨意的意思,朱祁钰很自然的就将话题转向了现在发生了什么。

看到上方留守的郕王不对刚才封太子的圣旨表示态度,而是说起了现状,在场的官员,尤其是前方的六部高官,眼神中都闪过一丝阴霾。

郕王想做什么,这就开始夺权了吗?

“臣兵部侍郎于谦启奏留守殿下。”

深吸了一口气,兵部侍郎于谦上前一步,高举笏板,缓缓开口道。

“兵部得锦衣卫逃回者奏报。”

“八月十五,壬戌日,陛下率军于土木堡与瓦剌也先军大战溃输。”

“英国公张辅、成国公朱勇、永顺伯薛绶,驸马都尉井源、兵部尚书邝堃、户部尚书王佐、内阁大学士曹鼐、张益、侍郎了铭、王永和等人,战死殉国。”

“陛下北狩。”

“亲征大军,全军覆没。”




“不用了。”

摆了摆手,朱祁钰示意自己不用于谦给自己准备讲稿,让他将士卒集结起来便是。

待天色渐黑,一支支火把点了起来,校场之上,灯火通明。

跟在郕王的身后,转头看了眼已经赶来的吏部尚书王直和礼部尚书胡濙,于谦一步一步,迈着无比沉重的脚步,上了校场之前的高台。

看着下方的士卒,于谦叹了口气。

此刻校场之上的人头攒动,却是暴露出了此时大明京城的空虚。

本应有二十万人马的京营,如今去除掉驻扎在四门的精锐外,就剩下了现场的这五万余老弱病残。

很多人都知道大明京军三大营,知道上十二卫,知道二十六亲卫,但却不知道三大营最初的性质,也不知道朱祁镇北伐,到底是把什么给送掉了。

京城三大营由五军营,三千营,神机营组成。

其中,三千营和神机营都是“教导总队”性质的精锐中的精锐。

三千营是以“边外降丁三千”为基础组建的骑兵,负责亲军各卫“上直官军”及“辽东备御回还官军”的训练任务。

神机营及所属的五千营,则是征安南后,专门设立负责训练“随驾护卫马队官军”使用各种火器,全营上下步兵三千六百人,炮兵四百人,骑兵一千人,合计只有五千人的编制。

京营真正的主力,是五军营,而五军营的设立,来源于朱棣五征大漠之举。

最初的五军营,同神机营和三千营一般,起到一个“教导”的作用,属于半虚状态。

北伐之前,朱棣都会从各卫所抽调精锐兵马,为了统一调度,他将抽调来的精锐分为中军、左掖、右掖、左哨、右哨五部后,进行合营训练,称为五军。

一直到永乐二十二年,朱棣最后一次北伐前,都没有将五军营填实,只是令其“岁调中都、山东、河南、大宁兵番上京师隶之”,称为“班军”。

而负责五军营训练的,也是一众武勋,没有总督,全都是分设,以清远侯王友督中军,安远伯柳升副之;宁远侯何福督左哨;武安侯郑亨督右哨;宁阳侯陈懋督左掖,都督曹得、都指挥胡原副之;广恩伯刘才督右掖,都督马荣、朱荣副之。

而真正把三大营给填实,是发生在正统初年,三杨辅政期间。

宣德四年,朱瞻基卸了英国公张辅的职权,令其可辍中军都督府事,官职俸禄悉如旧,朝夕在朕左右,相与究论军国重务,共宁邦家,又以成国公朱勇总理京营武政。

宣德五年,以成国公朱勇言,选京卫卒隶五军训练。

正统二年,复因勇言,令锦衣等卫、守陵卫卒存其半,其上直旗校隶锦衣督操,馀悉归三大营。

至此,本应是训练机构的三大营,成为了统兵的实权机构,而本应是统兵机构的亲军二十六卫并各地卫所,沦为了三大营储备和补充兵源的机构。

然后,朱祁镇北伐拉着三大营,出去一波都给送了。

“败了的消息,将士们都知道没有?”

手扶着身前的栏杆,朱祁钰转头看了眼不知在想什么的于谦,朱祁钰开口问道。

“回大都督,不用通知,将士们口口相传,都已经听说了。”

听到郕王的声音,于谦回过神来,喉咙艰涩的道。

“唯一不知道的,就是我大明到底是败成怎样了。”

“败成怎样,满朝文臣,死伤泰半,五军都督府将官,至今没个音信。”

听到于谦的话,朱祁钰苦笑着摇了摇头,土木堡是个啥情况,至今还没探明。

而这校场上的士卒,用史书上的话说,就是羸马疲卒,场面那叫一个凄凉。

出征马匹,没有充足的草料,一个个掉膘严重。

而这些奔逃回来的溃兵,不经过训练整顿,也根本上不了战场。

“咳咳。”

从于谦的手中接过一个铜皮喇叭,朱祁钰咳嗽了一声,对着下方喊了第一声。

“将士们,我大明,败了。”

“。。。”

朱祁钰的的一句话一出,本是要负责传话的士卒,却是望着高台目瞪狗呆。

他们属实没想到,这上面要训话的那位,第一句就是“大明败了”。

“传下去吧,败了,就是败了。”

看着一个个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传令兵,朱祁钰叹了口气,开口到。

听到确切的话,传令兵们才将朱祁钰的话,复述着吼了一遍。

“成国公朱勇,带着的四万五精锐,让瓦剌人打了个全军覆没!”

没有多给下面的士卒反应时间,朱祁钰接着道。

“北伐大军,死了七八万人。”

随着成国公朱勇败了的话一出,校场上直接就掀起了一片哗然,惊骇和恐惧占了大多数。

朱祁镇北伐,你能说仓促,你也能说不仓促。

主力大军,是朱勇所率的四万五精锐,那是经历了十余日时间,挑选出的精锐兵马。

在留守士卒的眼中,他们是大明军队中,战无不胜的那挫人,是精锐中的精锐。

但是,上面那人的话,却是告诉他们,朱勇所率精锐中的精锐,败了。

“我们的皇上也被敌人俘虏了!”

手中拿着铜皮喇叭,看着下方的士卒,朱祁钰又说出了一个更加重磅的消息。

果不其然,朱祁钰的这话一出,校场上已经不是哗然,不是喧嚣,而是直接就有炸营的趋势。

校场上的喧闹声,将京营周遭树林中,已经归巢的麻雀都惊的飞起乌压压的一片。

大军败了的消息,随着溃兵早传了回来。

但皇帝被俘的消息,士卒们却是此刻才知道。

握着喇叭的手,垂在身侧,朱祁钰在等。

等士卒们发泄自己的情绪,等将官们将现场平定下去。

足足一刻钟的时间,校场之上才重新安静了下来。

拿起铜皮喇叭,看着在场的士卒,朱祁钰深吸一口气。

“大军在宣府惨败,瓦剌人必然集中兵力南侵,以图攻我大明京师。”

“宣府和大同的兵马,必然来不及回防。”

“能守京师的人,就只有我们了!”

大同早先战败,兵力亏损严重,现在的守军是朱祁镇从京营中所留下的广宁伯刘安和都督佥事郭登,肯定是不能回援的。

而宣府杨洪那边,日子也不好过,短时间内难以回防。

朱祁镇北伐大军溃败所造成的军心动荡且不说,光是招揽溃兵,就够他杨洪忙一段时间的了。

也先那厮很贼,打溃明军编制后,不捉俘虏,而是放任残兵流亡,瓦剌军队则趁机劫掠。

朱祁镇北伐大军溃退下来的败兵、民夫,如果不赶快进行招揽重编,就会演变成土匪流寇,最终裹挟上百姓,祸害整个宣府大同一线。


面色复杂的看了几个开口的高官一眼,于谦对朱祁钰躬身到。

“临阵斩将,乃不祥之兆,臣请陛下三思。”

“陛下!刘安擅离职守,若不严惩,日后岂不人人效仿。”

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吏部尚书王直声音恳切的道。

“臣请陛下早做决断。”

目光在堂中众人的脸上扫视,朱祁钰突然向于谦问道。

“于尚书,你将刘安送到诏狱之中,是为什么。”

“回陛下。”

听到皇帝的问题,于谦眼神一亮,连忙道。

“臣担心,刘安他会,畏罪自杀。”

“畏罪自杀,这个词语用的好。”

听到于谦的话,朱祁钰点了点头。

“让人将刘安带来,朕要见见他,等朕见了后,再说如何处理吧。”

“。。。”

听到朱祁钰的话,王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却没有出声,只是立在原地,而堂上的其他人也是一般。

“于尚书和胡老尚书留一下,其他人都回各衙办事吧。”

眼神中带着阴鸷,又看了眼过来的几个人,朱祁钰开口道。

看到皇帝赶人,众人对视了一眼,只能拱手告退。

当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一群人离开,朱祁钰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看向胡濙问道。

“胡尚书觉得,刘安,该不该杀?”

身侧,小太监已经给奉上了茶水,但胡濙却是没动,闻言连忙到。

“依八议之例,刘安乃是勋贵,臣本无过问之权,但其人擅离职守,乃是重罪,臣才请严惩。”

“。。。”

听着胡濙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朱祁钰的嘴角就是一阵抽动。

“于尚书觉得呢?”

“临阵斩将,乃不祥之兆。”

闻言,于谦又将自己先前的话重复了一遍后,又加了一句道。

“此外,上皇给刘安晋侯的圣旨到了大同后,刘安便无法继续留在大同了。”

说完,于谦也闭上了嘴,不再多言。

看着这俩老师爷,朱祁钰就是一阵无奈,向后靠在椅子上,心中思索。

站在“朱祁钰”的角度,他对刘安自然是没有好感的。

也先挟朱祁镇跑到大同叫门,刘安跑出城外送金银给也先,要求见朱祁镇被拒绝后,痛哭流涕。

这些事情,在郭敬的信中被描写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一个朱祁镇忠臣的形象跃然纸上。

但刘安能杀吗?尤其是在现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上。

不能。

刘安是前代广宁伯刘荣的三子,刘荣是谁,初为徐达麾下总旗,后进入燕王府,被朱棣授予密云卫百户,靖难之时,屡为先锋,一路从授都指挥佥事、都指挥使、都督佥事,朱棣北伐之时,刘荣历来都是先锋,人是燕王靖难集团的原始股持有者。

如今情况特殊,主要战犯朱祁镇还在也先军营里,次要战犯成国公朱勇还没处理,就因为从大同跑回来就把刘安给砍了,恐怕天下将领心中都得颤三颤。

而且,于谦方才说的那句,怕刘安畏罪自杀,所以给扔到诏狱,也很有意思。

要畏罪自杀的人扔到诏狱,就不会畏罪自杀了吗?

于谦分明是怕刘安让人给“被自杀”了,将刘安给丢到诏狱,其实是在保护刘安。

“大同那边,刘安走后,大同防务是谁负责?”

思索了好一会儿后,朱祁钰看向于谦问道。

“回陛下。”

听到朱祁钰问到了关键点上,于谦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开口道。

“刘安虽说是擅离职守,但在离开前,他将大同总兵印信都交给了大同参将郭登,其部所属京营兵权也全都交给了郭登。”

“臣以为,朝廷当下诏命郭登挂征西前将军印充大同总兵官。”

“此外,陛下登基之事,当要速速传达天下,以防也先挟上皇威胁边镇。”

“你说的是。”

听到于谦的话,朱祁钰点了点头。

给郭登正名,大同上下才能一条心的守住大同。

而后面将他登基为帝的消息传播快速传播天下,就是给边关将领们解套了,免得也先再让朱祁镇给其他镇送上一道升官封爵的圣旨,再把主将给逼跑了。

转头看向舒良,朱祁钰开口到。

“准备纸币,让于尚书在这里就写一道奏章,朕现在就批了。”

“奴婢遵旨。”

答应一声,舒良连忙去准备东西。

“临阵斩将,军家大忌。”

看了眼正在研墨的数量,朱祁钰看着于谦说道。

“朕想让刘安去带一旅,于尚书觉得如何?”

“臣以为,当让刘安守东直门。”

听到朱祁钰的话,于谦连忙开口道。

“刘安之事,古今罕见,既要严惩,又要防止伤到军心,但刘安到底是见过上皇的人,不得不防。”

“嗯。”

闻言,朱祁钰点了点头。

刘安跑去见朱祁镇的事儿,还是很犯忌讳的。

“擅离职守,削爵,令其阵前立功自赎。”

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大厅内转了两圈后,朱祁钰看着于谦开口到。.

“朕去见见刘安,你上道让刘安去守东直门的奏章。”

“臣遵旨。”

闻言,于谦点头应了声,从身边小太监的手中接过奏章,就开始写了起来。

等带着已经朱批了奏章的于谦前往文渊阁之时,朱祁钰也已经进了诏狱。

抬头打量了一下北镇抚司的牌匾,身上罩着件黑袍,朱祁钰进了诏狱之中。

相比于刑部大牢的杂乱无章,诏狱要显的干净一些。

毕竟,能被关到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政治犯,身份特殊,看守非常严密,除非是得到命令需要特殊照顾的,否则日子都过的可以。

站在牢房门外,看着窝成一团的刘安,朱祁钰压着声音,开口问道。

“刘,安?”

被送进诏狱后,刘安的心就提了起来。

听到朱祁钰的话,抬起头刘安就见到了一个身披黑袍的年轻人。

稍微将年轻人的脸和记忆中的对照了一下,刘安就明白了眼前这人人是谁,翻身起来跪地拜道。

“臣刘安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千里迢迢,从大同带着十几个亲兵,一路风尘仆仆的回到京城,就是为了住进这诏狱吗?”

ps:刘安是自己从大同跑回京城的。

明实录记载:大同总兵官广宁伯刘安下狱,安自大同入朝,言,上命已来报虏情,且蒙升为侯,文武大臣及六科十三道,劾安擅离信地,径赴阙庭,素无智谋,莫救邦家之难,不由朝命,自加侯爵之荣,宜正典刑,以为众戒,王令多官议安罪应斩,令禁锢之。


咔嚓。

从小布袋中拿起一颗炒熟的黄豆送入口中,朱祁钰看着眼前的沙盘思索着下一步棋要如何走。

对朱祁镇名声的败坏已经开始,群臣也已经开始上一进表,接下来就是登基称帝了。

而宫禁上,他也已经准备好,就等动手了。

现在夺权的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守住京城了。

想到这里,朱祁钰又拿起一粒炒豆放进了口中

额,这倒不是在学101。

炒米、炒麦、炒豆,大明军队的行军口粮。

《吕公实政录》有载,明军在道缓急之食,惟有炒豆为便,一军可带五升,以备沙碛深山,二三百里无人之境。适逢战事,以防便溺,则口含乌梅生津止渴。

其中,炒豆就是土炒豆,取青豆、黄豆、黑豆三种与白土(观音土),中火热锅,放入白土、盐以及三种豆子,翻炒至豆子焦脆,熟后掸除白土即可。做成后的土炒豆,置于阴凉之处,少说能放一个月的时间。

就像是戚继光的行军饼留在南方成了光饼一般,后世的北方地区依旧白土炒制食物的习俗,就比如山西的特色小吃琪炒,就是白土炒面球,食用时外表依旧有一层焦香味的白土。

“末将石亨,参见大都督!”

被于谦领着,一路穿过人来人往的京营连帐,来到最后面朱祁钰的面前,石亨当即跪地道。

“石亨。”

听到来人的自称,朱祁钰抬头看了一眼单膝跪地之人,从身侧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起来吧。”

“谢大都督。”

闻言,石亨回了一声,连忙从地上站起,壮硕的身形遮住了从帐外照进来的太阳。

“好一个长髯将啊。”

上下打量了几眼石亨,朱祁钰满意的点了点头。

作为陕西渭南人,石亨是一副典型的关中汉子的造型,再配合上壮硕的身形,一眼望去,就知道是员猛将。

“大都督谬赞,末将愧不敢当。”

听到朱祁钰的话,石亨连忙低头表示恭敬。

“。。。”

看了眼石亨身侧的于谦,朱祁钰的手又拿起了一粒黄豆,放入口中咀嚼。

石亨这将领,猛吗?绝对够猛。

聪明吗?也绝对够聪明。

但就是因为太聪明,让这厮成了个骑墙派,后来主导了夺门之变。

然而,在厚脸皮的朱祁镇面前,哪怕是有夺门之变的拥立之功,石亨这个当初把他挡在了北京城外的将领,也依旧得死。

“阳和之战,大同军全军覆没,宋瑛和朱冕战死。”

又拿起一粒豆子,没有急着放进口中,朱祁钰看向石亨问道。

“你知道,是谁把你们卖了吗?”

“末将知道!”

闻言,石亨双眼一红,当即拱手到。

“是郭敬!是大同镇守太监郭敬那个狗东西,将大军的行踪告诉了也先。”

“此外,那厮还在军中胡乱指挥,导致号令不一,这才酿成了大败!”

对于郭敬,石亨恨的牙痒痒,但就是把对方没办法。

石亨对朱祁镇是有怨气的。

就是因为朱祁镇的信任,即便是吃了阳和之败,一万大同守军全军覆没,还顺带着葬送了西宁侯宋瑛和武进伯朱冕两个勋贵,但当朱祁镇到了大同知道详细情况后,贬了他石亨的官儿,但对郭敬却是没有丝毫的处理。

对于宋瑛和朱冕两个老领导,石亨是没有怨言的,甚至对于突围没将两人带出来还是有愧疚的。

因为这两个勋二代根本就不懂军务,只想着捞钱,对他这个猛将很是器重,他作为大同参将,都快混成实际上的一把手了。

而早在正统二年,石亨就已经和郭敬不对付,和对方搁朝堂上互相上书参对方,若不是朱冕庇护他,石亨早就让郭敬给弄死了。

阳和一战,他石亨死了多少弟兄,才从战阵之中冲杀了出来。

“你知道就好。”

听到石亨的回答,朱祁钰满意的点了点头。

“本王如今在京中练兵,缺少个辅助之人,你可愿相助?”

“末将愿意!”

作为一个聪明人,石亨身边自然也是有人相助的,他星夜兼程进京之后,已经让人前去打听过了,而且在来见朱祁钰的路上,于谦也和他说了一些现状。

“那你先去一旅做个旅长,操练几日让本王看看你的本事。”

点了点头朱祁钰从身侧桌上拿起一枚虎符,递给了身边的舒良,示意他交给石亨。

“末将谢大都督信任!”

闻言,石亨接过虎符后,连忙拱手应了一声。

叫来了大帐中的文书,朱祁钰示意带石亨前去接手大营中的训练。

第一旅,是留在京营之中的。

看着石亨离去时,那壮硕的背影,等到对方出了大帐,朱祁钰向于谦问道。

“于老师父觉得石亨这人如何?”

“可用,但不可信。”

听到朱祁钰的话,于谦思索了一下后,沉声道。

“举京师之众,抗瓦剌于京城之下,决机于两阵之间,石亨可为良才。”

“然臣巡抚山西之时,观其人言行,颇为油滑,不可倚之为心腹。”

“正统十四年,若是不像于尚书一般有真本事,那就一定要善于钻营,不然哪里来的出头之日。”

听到于谦的话,朱祁钰笑着开口道。

“《资治通鉴》司马光有言,裴矩佞于隋而忠于唐,非其性之有变也;君恶闻其过,则忠化为佞,君乐闻直言,则佞化为忠。是知君者表也,臣者景(影)也,表动则景随矣。”

“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为君者,喜阿谀奉承之徒,为臣者又怎会不奉迎君上呢。”

对于石亨的小聪明劲头,朱祁钰是丝毫的不在意。

历史上的景泰,表现的太差了,参与夺门之变年的石亨、徐有贞、杨善、王骥、曹吉祥这些人中,主事的徐有贞和石亨两人,一个南迁打算不要朱祁镇了,一个京师保卫战阻止了朱祁镇叫门,本应该是站在朱祁镇对面的两个人,硬生生被景泰逼成了骑墙派跳船。

但他嘛。。。

孙太后和朱祁镇都给弄死,那里还来的墙让他骑。

“先看看他带兵之才,再问将略吧。”

从桌上拿起一份纸递给于谦,朱祁钰笑眯眯的问到。

“于尚书代本王看看,这篇檄文写的如何。”


就当朱祁钰和于谦谈话之时,奉天殿的后殿内,被刚才大殿上朱祁钰一番后宫不得干政话语气的娇躯颤抖的孙若微坐在椅子上,旁边的几个宫女正在给她顺气。

“臣等请娘娘恕郕王不恭之罪。”

在孙若微身前跪着的,是吏部尚书王直和礼部尚书胡濙,以及朝堂小透明驸马都尉焦敬。

而户部尚书王佐、兵部尚书邝埜都已经死在了土木堡之变中。

至于说工部尚书石璞和刑部尚书金濂二人,这会儿搁福建参赞军务,平叶宗留农民起义呢。

“那孽庶此般不恭顺,于大庭广众之下,敢不受皇帝圣旨,且如此欺辱于哀家,尔等让哀家如何忍之。”

伸出一只手,指着在场的两个尚书,孙若微呵斥道。

“若是吾儿不归,那孽庶还不知要如何凌辱我与皇后,还有濡儿等孤儿寡母。”

“尔等尽食我儿俸禄,今日就容那孽庶在朝堂之上此般放肆,日后有何面目去见宣宗章皇帝?”

说着,孙若微的泪水已是涌出。

昨夜与钱皇后抱头痛哭一夜之久,她的心中自是明白。

自己的儿子朱祁镇落到了瓦剌手中,若是无天大本事,自是难以回来。

而自己的长孙朱见深方才两岁,根本就难以承担起守卫京城的重担,满京城百姓且不提,就是这满朝文武就先会变的不恭顺起来。

如今之际,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群臣会如何做。

但今天这郕王在朝堂之上,光明正大的表现出了夺权之意思,属实让她心惊。

“娘娘。”

头往地上磕了一下,胡濙抬起头来,看着孙太后道。

“昔年李唐之时,则天皇后僭越称帝,晚年立嗣之事犹疑,宰相狄仁杰有言劝于则天皇后,大帝以二子托陛下,陛下乃欲移之他族,无乃非天意乎!且姑侄之与母子孰亲?陛下立子则千秋万岁后配食太庙,承继无穷,立侄则未闻侄为天子,而祔姑于庙者也。”

“若立陛下长子为君,必至主少国疑,大臣不信,如今外敌将至,万万不可在此时令先帝两脉出现兄弟阋墙之事。”

“如今,若是不令郕王监国,以祖宗之制,只能令远在襄阳的襄王北上,行监国之举。”

“且不言召襄王入京所需时间日久,更要知襄王殿下已历两次监国,若是此番再行监国之事,恐现皇位移系之事。”

“郕王再是不恭,亦要呼娘娘一声母后,每日问安。”

“若是襄王入京,娘娘如何自处?又该如何去往九泉之下,面见宣宗章皇帝?”

“今天子蒙尘,家国重事,万需有才之人负重而行。”

“郕王天资粹美,方才在殿上壮怀激烈,观其言语之间,定是胸中已有成策。”

“老臣万望娘娘以社稷为重,相忍为国。”

缓缓的将头磕在了地上,胡濙说的话,可谓是字字诛心。

你现在不让郕王监国,那就只能让仁宗的嫡次子,宣宗的亲弟弟襄王入京监国了。

但问题是,襄王已经两次监国,如今若是第三次监国,而且还是一个稳重的成年人,群臣会不会直接拥立对方称帝呢?

到了那个时候,你这个嫂子在皇宫里是个什么地位。

日后你死了,又该如何去地下见宣宗朱瞻基呢?

和他说庶子猖狂,你把皇位让给了襄王一脉?

听着胡濙大胆的话,王直的额头,那是冷汗直冒。

也就胡濙这种朱棣老臣,五朝元老敢如此和孙太后说话了。

“。。。。”

看着跪在地上三人,孙太后的娇躯又是一阵颤抖,内心是痛苦无比。

胡濙此时的话,是在说让郕王监国吗?

不,这是在劝说将皇位让给郕王,让郕王登基。

否则就只能请在襄阳的襄王朱瞻墡进京主持大局,防备接下来瓦剌人可能的进攻。

嘴唇颤抖了好一会儿,孙若微的内心挣扎。

她愿意吗?她不愿意!

但最终,她还是放弃了挣扎,选择了忍他一回,当即开口道。

“。。。罢了,罢了。。。”

“且容那孽庶猖狂。”

说着,孙太后撑着身侧太监的手,站了起来。

“走,且去听听,那孽庶有何退敌之策。”

“臣遵旨。”

见到孙太后终于松口,胡濙与王直对视了一眼后,同时从地上站了起来。

转头看向还跪在地上,一眼不吭的驸马都尉焦敬,胡濙开口道。

“焦驸马,且一同去吧。”

“好。”

闻言,焦敬点了点头,又看了眼那空落落的珠帘之后,方才起身。

当两个尚书带着辅守京城的驸马都尉焦敬进入偏殿之时,朱祁钰正手中拿着几面小旗帜,又相继插在了广宁、大同、宣府三地。

而他的身边,于谦正在讲解目前的情势。

“七月之时,瓦剌兵分四路,一路攻肃州,一路攻大同,一路攻宣府,一路攻广宁。”

“肃州之敌,乃是也先部将所率,属于疥癣之疾,其他三路若走,其人自不敢逗留,兵马自退。”

“大同所入之敌,乃是瓦剌太师也先亲率领,陛下亲征之军,就是败亡于其人之手。”

“宣府之敌,则是阿剌知院所率,从宣府入寇,一路关隘众多,且道路难行,只要那阿剌知院是个知兵之人,必然不敢贸然轻进。”

“广宁之敌,是鞑靼所部脱脱不花所领。”

说着,于谦将手中的杆子在广宁的位置上点了点。

“广宁城地势险要,只要严令守军将领不得出城浪战,不给敌寇可乘之机,则从广宁及至山海关一侧,京城右翼无忧。”

“如今之虑,还是在也先这厮啊。”

闻言,朱祁钰结果于谦手中的杆子,朱祁钰看着眼前的沙盘沉声道。

“殿下所言甚是。”

对于朱祁钰的分析,于谦赞同的点了点头。

现在大明要面对的,是蒙古人中最为强大的一伙,瓦剌部的也先。

“那也先用兵,极其狡诈。”

“臣听那回来的锦衣校尉言。”

“八月十四,御营携大军至土木堡,驻跸于山头之上,然地高无水,遂令军士掘井取水,然挖二丈有余而不得水,大营以南十五里有河,然已被胡虏所据,”

“当夜,胡虏又分兵自北方直冲麻峪口,守口都指挥郭懋力战一夜,全军覆没。”

“八月十五,瓦剌两军合师,将陛下大军团团围在了土木驿。”

“清晨,陛下大驾方欲启行,然瓦剌军骑军绕营窥伺,遂又停下。”

“而后,也先假意议和,向后退去,彼时我大军饥渴难耐,遂至河边取水,然胡虏复来,我军阵营已动,阵型已乱,贼寇四面冲杀,遂致我军大败。”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听到于谦的话,朱祁钰出声骂了一句。

“世人皆知诸葛亮挥泪斩马谡,却不知其因何而斩。”

手中拿着根杆子,在地图上点了点,朱祁钰对于谦道。

“这把大营扎在山上,他是怕大军取水太过于容易吗?”

“哎。”

听到朱祁钰的话,刚进来的三人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郕王口中的这个无能以至累死三军的人是谁,不说他们也知道。

朱祁镇。

转头看了眼睛刚进来的两位尚书,以及驸马都尉焦敬,再看了看已经在帘子后面坐下的孙若微,朱祁钰就知道,这两位尚书刚才劝说了一下孙若微,稳住了对方。

从于谦的手中接过杆子,点了点地图上居庸关的位置,朱祁钰第一句,就是先稳内部军心。

“如今,对于我们来说,最好的消息就是,也先他是不敢走居庸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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