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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蚀骨:盛总的掌心逃妻结局+番外小说

一颗柚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撞了我倒是无所谓,可是,如果让我动了胎气,你可要想想后果......”温妍仍然保持着低头鞠躬的姿势,听到这句话让她心灵震动。但这个姿势,却可以很好地隐藏她的神色。“对不起,盛夫人。”全家人都知道,谁怀上了盛昀知的孩子,谁就是盛家的太太。至于她,一个“精神病”,自然要靠边站的。她不屑于盛太太的名头。她只想生下这个孩子,让温家和盛家有了血缘纽带,那么,父亲和姐姐就能活下去。“盛夫人?昀知,你家这个年轻保姆倒是很识相呢!我喜欢听她这么叫我,以后,你让你家的下人都这么叫我,好不好?”“够了,温妍!你在干什么!”盛昀知忽然抓住了温妍的肩膀,迫使她直起身体。强劲的力道让她皱起了眉头,四目相接,她看到了盛昀知眼中愤怒和不解。温妍拼尽全力勾引他,...

主角:温妍盛昀   更新:2024-11-28 1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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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妍盛昀的其他类型小说《危情蚀骨:盛总的掌心逃妻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一颗柚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撞了我倒是无所谓,可是,如果让我动了胎气,你可要想想后果......”温妍仍然保持着低头鞠躬的姿势,听到这句话让她心灵震动。但这个姿势,却可以很好地隐藏她的神色。“对不起,盛夫人。”全家人都知道,谁怀上了盛昀知的孩子,谁就是盛家的太太。至于她,一个“精神病”,自然要靠边站的。她不屑于盛太太的名头。她只想生下这个孩子,让温家和盛家有了血缘纽带,那么,父亲和姐姐就能活下去。“盛夫人?昀知,你家这个年轻保姆倒是很识相呢!我喜欢听她这么叫我,以后,你让你家的下人都这么叫我,好不好?”“够了,温妍!你在干什么!”盛昀知忽然抓住了温妍的肩膀,迫使她直起身体。强劲的力道让她皱起了眉头,四目相接,她看到了盛昀知眼中愤怒和不解。温妍拼尽全力勾引他,...

《危情蚀骨:盛总的掌心逃妻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撞了我倒是无所谓,可是,如果让我动了胎气,你可要想想后果......”

温妍仍然保持着低头鞠躬的姿势,听到这句话让她心灵震动。

但这个姿势,却可以很好地隐藏她的神色。

“对不起,盛夫人。”

全家人都知道,谁怀上了盛昀知的孩子,谁就是盛家的太太。

至于她,一个“精神病”,自然要靠边站的。

她不屑于盛太太的名头。

她只想生下这个孩子,让温家和盛家有了血缘纽带,那么,父亲和姐姐就能活下去。

“盛夫人?昀知,你家这个年轻保姆倒是很识相呢!我喜欢听她这么叫我,以后,你让你家的下人都这么叫我,好不好?”

“够了,温妍!你在干什么!”

盛昀知忽然抓住了温妍的肩膀,迫使她直起身体。

强劲的力道让她皱起了眉头,四目相接,她看到了盛昀知眼中愤怒和不解。

温妍拼尽全力勾引他,怀上他的孩子,为的,不就是成为这家的太太吗?

她不就是想嫁入豪门从此改写命运吗?

现在,她被人误解成保姆,竟然不解释,还卑躬屈膝地道歉,还把别人叫做盛太太。

难道,这盛太太的名头,在她的心中一文不值,可以随便拱手让人?

“对不起,先生,对不起,太太......”

温妍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她还不够卑微?

她只想回到自己的保姆房里去!

“温妍?她就是温妍?”

女人眼中的妒忌和惊讶稍纵即逝。

“温家二小姐的道歉,我可承受不起,你好,温小姐,我是昀知的女朋友,苏柔霜。”

“你好,苏小姐,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我回房间了......”

温妍说完这句话,快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关上房门,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变快了很多。

苏柔霜看她的眼神,不是普通的敌意,而是,憎恶。

而且,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忽然,身后的门被推开。

苏柔霜从门缝挤了进来。

“苏小姐,你干嘛?这里是保姆房。”

“我知道,你不是保姆,不是也在这里吗?别怕,我就是想找你聊天,都是孕妇,交流交流经验。“

“我没什么经验。”

“不,你的经验可太宝贵了,我特别想知道的——你怎么让昀知一击命中的?”

苏柔霜的眼神在温妍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仿佛在怀疑什么——她这单薄的身体,是怎么让盛昀知动心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温妍想要将她赶出去,可是自己是个病人,这点力气,无法和苏柔霜抗衡。

苏柔霜如同进了自己家,自顾自环视屋内的环境,发出了啧啧两声感叹。

“你一定算计了很久了吧?机关算尽,不就是想让昀知娶你为妻吗?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昀知觉得碰了你很恶心,当晚喝了很多酒,然后,他找到了我,我们就......”

温妍警惕地打量着苏柔霜,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

“苏小姐,我没想和你争,如果你想当盛太太,我不是你的阻碍,我累了,可以休息吗?”

“休息?温妍,你就不想知道当年的事情?”

“什么?”

苏柔霜的眼神难掩得意。

“说起来,还要谢谢你帮我挡了灾,不然,进疯人院的应该是我。”

温妍脑子嗡地一声,回想起吴妈的话——三个字的名字,难道,就是苏柔霜?

她第一眼看到苏柔霜就觉得眼熟,现在猛然想起,她也是一个明星,艺名叫苏紫,曾经和林梦蝶在一个电视剧里出现过。

“林梦蝶抢了我的角色,还勾引我的未婚夫,甚至怀了野种,哦,对,就是她跳楼的时候肚子里那个......”

温妍惊得瞪大了眼睛——盛昀知,他为了这样的女人,把自己送进精神病院?

自己这三年来日日夜夜所承受的折磨,到底有什么意义?

头剧烈地疼痛起来,她强撑着床尾的栏杆,才没有倒下去。

“我恨林梦蝶,所以用硫酸泼了她的脸,并且告诉她,昀知已经知道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林梦蝶当然知道背叛盛家的后果,那可是要连累全家人不得善终的......所以,死,是她最好的选择。”

“然后,是你伪造她的笔迹写了遗书,嫁祸给我?”

温妍双手颤抖,脊背一片冰凉。

她竟然不知道,人性,能恶劣到这样的程度。

“当然,一封遗书,直接干掉了两个麻烦鬼,哈哈......温妍,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你就不怕我把这些告诉盛昀知?”

苏柔霜愣怔了一下,旋即露出了变态的笑容。

“盛昀知?你觉得,他会信你还是信我?如果他信你,你这三年,会过得不如一条狗吗?”

温妍的心底一片冰凉,是啊,盛昀知但凡肯听她解释,她也不会成为现在这幅样子。

就算她现在大喊着苏柔霜是凶手,换来的,也不过是盛昀知加倍的厌弃。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苏柔霜缓缓靠近温妍,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母亲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她可真是一个好母亲,因为想见你最后一面,死死瞪着眼睛不肯咽气......她求昀知看在温家过去的情分上,让她见你一面,昀知心软了,是我重提林梦蝶的惨状,才让他决定不通知你......”

“苏柔霜!”

温妍瞪大眼睛,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双手死死掐住了苏柔霜的脖子,将她压在了墙上。

她不曾知道,母亲死去时,竟是怎样痛苦!

“温妍,我怀着盛昀知的孩子,你动了我,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不会放过我又如何,我死了,也要抓一个垫背的!”温妍双眼通红,手上的力道不减反增!

“你疯了!”

“对,我本来就是个疯子,不然,怎么会被关进精神病院呢?我的精神鉴定可是一道护身符,就算我掐死你,也不用承担法律责任!”

苏柔霜的眼底满是惊恐的神色,她看得出来,温妍是真的动了狠心,要置她于死地!

“我死了,你也要死,你死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你那不争气的父亲和姐姐也休想活下去!”




嘟嘟嘟,电话挂断后的忙音听起来是那么刺耳。

三天,如果她有一颗完好的肾,去黑市卖掉或许还来得及,可现在,她连出卖自己身体的资格都没有。

“温小姐,请你回房间去,不然,我不好和先生交代!”

管家抓住了温妍的手腕,像是拎一件物品一样将她拎到了保姆房门口。

“李叔,我感觉......很不舒服......”

“温小姐,别装了,先生说,你很喜欢撒谎......你嘴里的话一句都不能信。”

“这次,真的不是撒谎。”

温妍说完,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旁边传来了保姆孙妈的惊呼声。

“真是麻烦,先生嘱咐过,她不可以去公立医院,快打电话,让玛利亚医院过来接人!”

温妍紧闭着眼睛,任凭保姆和管家折腾,半个小时后,她被送到了程伽南做副院长的玛利亚医院——这家医院有盛家的投资,所以,盛家的隐私在这里可以被很好的保护,比如她,就是那见不得人的其中一个隐私。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小妍,醒醒,你怎么了?”

温妍缓缓睁开眼睛,伸出过分纤细的手,抓住了程伽南的手腕,缓缓用力。

程伽南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对旁边的人说道:“你们去准备营养补液和一些好消化的食物,患者是太虚弱了,需要补充营养,我一个人在这里盯着就可以了。”

一阵脚步声过后,房间恢复了安静。

“伽南哥,帮帮我!”

温妍撑起身体,双手抓住了程伽南的白大褂。

“我知道这很冒昧,但是,我真的没有别人可以求助了,我父亲需要八十万做手术,布莱恩医院只给了我三天时间......”

“好,交给我。”

温妍愣怔了一下,她以为自己要哀求许久——她早就已经习惯了把自尊按在地上踩踏来换取同情,可是,程伽南却直接同意了。

“我会把钱直接汇到布莱恩医院,没人会知道,你只需要养好自己的身体。”

“谢谢你,伽南哥......”

“小妍,你和我之间不用说谢谢,我能帮你的已经很少了,这让我很内疚,对不起。”

程伽南的眼中满是温柔,他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发,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怕碰坏了她。

温妍没有哥哥,在她的心里,程伽南一直扮演着哥哥的角色,即便,她知道,程伽南对她的感情并不是对妹妹的感情,但她只能选择逃避。

她,配不上程伽南的温柔。

傍晚,她被玛利亚医院的救护车送回了盛家。

有了程伽南的承诺,她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只要爸爸能顺利手术,总会有再相见的那一天吧。

......

盛云别墅,二楼,书房。

黑白灰的装饰色调,没有任何生气,唯一的一抹绿色,是书架旁的巨型仙人掌,一切都透出冰冷和克制。

宽大的电脑屏幕遮挡着男人的脸,只露出了办公桌下那一双修长得过分的腿。

肃杀的氛围,让任何想靠近的人,都望而生畏。

走进来的总裁特助阿健已经站了半个小时了,愣是没有找到一个开口的机会。

终于,男人缓缓挪动身体,指了指咖啡杯。

“是,先生。”

阿健熟练地拿起杯子走到咖啡机旁,熟练地制作了一杯无糖的意式双倍浓缩,放在了盛昀知的左手边。

“她为什么会去玛利亚医院?”

“管家说,是突然晕倒了。”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管家说’,我要的,是真实原因,她这种习惯撒谎的骗子,会是真的晕倒吗?”

阿健悄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有大概三分钟的时间,她和程伽南医生单独接触过,只是,对话的声音太小,我没有听清楚。”

“是谁允许他们有单独相处时间的?”盛昀知捏着咖啡杯的手,指节渐渐发白。

“对不起,总裁,我当时正在帮她办入院手续......所以......”

“去查一下程伽南今天和明天都做了什么,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

“是,总裁。”

阿健退了出去,紧接着,苏柔霜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看着一身红色性感包臀裙的苏柔霜,盛昀知的眼底掠过了一丝厌烦。

他讨厌红色,讨厌这种莫名其妙的喜庆,这种刺目的颜色,和他的书房格格不入。

而温妍,是从来不会穿红色的,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等等,他为什么会想到温妍?

“昀知,你怎么又不吃晚饭啊?总是这样对胃不好......喏,这是我亲自做的披萨,你尝尝!”

“我不饿,我还有工作要做,你先回房间去。”

苏柔霜已经习惯了这种碰壁,对盛昀知的驱赶充耳不闻,直接将披萨放在了办公桌上。

“来嘛,我喂你......”

“苏柔霜!”盛昀知抓住了她的手腕。

“昀知,你干嘛又凶人家嘛!你也就欺负我一个,欺负人家听话......我不像某些人,把你说的话当成耳旁风,想走出房间就走出房间,想打电话就打电话......这个家根本管不住她!”

“你说什么?”

苏柔霜的眼底掠过一丝得意——果然,盛昀知被激怒了。

她早就收买了管家老李,所以,温妍今天打电话的事情,盛昀知还不知道,她就先知道了。

“温妍今天给布莱恩医院打电话了,为了这个,还威胁管家,说不让她打,就和肚子里的宝宝同归于尽!呵,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猖狂的人!”

“苏柔霜......出去。”

“什么?”

苏柔霜明明听清楚了,却不愿意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说,让你出去 。”

“昀知......”

苏柔霜吃瘪,却不敢反驳,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书房。

盛昀知拿起手机,电了个号码拨了过去。

“布莱恩医院?我是盛昀知。”




冰冷的质问,不带一丝感情。

“我说过了,我想让他帮我打听父亲在哪里,毕竟......你是不可能告诉我的。”

“你在埋怨我?你,温妍,你有什么资格!”

高大的身影笼罩过来,令人窒息的压力,让温妍冒了一层冷汗。

“不,我没有,我没有埋怨你。”

“你向来都很喜欢说谎,但是,你却不知道,你说谎的技术真的很差——你跟他见面,不是为了这个。”

盛昀知修长的指节狠狠捏住了温妍的下巴,迫使她直视着自己。

“你想勾引他,认为他可以帮你,对不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你当然知道,而你不知道的是,程伽南这三年来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他贿赂院长,想要让那些护士对你手下留情,我知道,有一次你拒绝吃药,被关了禁闭,只关了三天就被放出来了,是他在背后说情,我也知道,年少的时候他很喜欢你,我更知道!”

下巴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温言疼得皱起了眉头,她甚至怀疑,盛昀知会这样,直接捏碎她的下巴。

“你一定觉得,程伽南是你生命中的光吧?只可惜,温言,你做的事情,不配拥有光。”

下巴上的力道终于消失,盛昀知忽然靠近,在她的耳边低沉着说道:“从此以后,程伽南不可以来我家,收起你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没人帮得了你。”

砰砰砰,三声重重的敲门声在温言背后响起。

背上传来的震动在佐证着程伽南对她的在意。

“盛昀知,你在干什么?温妍的身子很弱,她怀着你的孩子,你不要对她行使暴力......你开门,我和你谈谈!”

盛昀知的嘴角扯出了一丝诡异的弧度:“果然,程伽南这样单纯的人,这么容易就被你给骗了,温妍,放心,你不会有机会得逞的。”盛昀知打开门,径自走了出去。

而后,门再次被关死。

“管家,看着她,不许出这个房间一步。”

“是,先生。”

“盛昀知,她是个孕妇......”

程伽南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听不见了。

她不知道盛昀知会和程伽南说什么,但猜也猜得到,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她给林梦蝶泼了硫酸,逼着怀孕的林梦蝶跳楼自杀,然后,还四处散播林梦蝶的桃色新闻,她不知悔改,她心狠手辣,她为了走出精神病院,设计在排卵期勾引盛昀知——她,是一个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要利用的人。

她,有什么地方值得被珍惜?

或许,盛昀知还会详细地和程伽南描述她勾引他的过程,她那么下贱、不知廉耻......

她不知道,程伽南在听完这一切的时候,还会不会把她当成当年的小妍妹妹。

温妍像是一滩烂泥,瘫倒在床上。

被子里的药瓶,硌到了她的后背。

“TFU,治癌药,HEM,止痛药......”

这两种都是外国生产的,她并不认识也没见过,但是她很清楚,这些药片,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希望。

“郊区的布莱恩医院......爸爸,你等着我,好吗?”

温妍的头疼了起来,停止服用精神病药物的反应席卷而来。

与此同时,后背和后腰都传来了钝痛,就像是有人在用铁锤一下一下砸着她的身体。

“肾癌,果然不是靠毅力就能挺过去的......”

温妍苦笑,拧开了止痛药的瓶盖,吞下了一片。

坚硬的药片滑过食道,她仿佛能听到药片落入胃袋的声音。

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没有做梦。

傍晚的时候,门开了。

温妍猛地惊醒,拱起了身体——是吴妈。

“温小姐,你一天都没吃饭,这是按照程医生留下的菜单做的几样清淡的东西,你快吃点。”

吴妈将托盘放在了床头柜上,目光在她浸满汗水的脸上定了定。

“温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和夫人说一下?”

“没事,吴妈,我睡觉的时候总是容易出汗。”

“今天先生回来,我本来想和他说那件事的,可是他晚饭都没有吃,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对不起啊温小姐。”

温妍知道吴妈要说的是什么——她是自己的证人,可是,盛昀知对自己恨之入骨,会相信吴妈的证词吗?

“没关系,什么说都一样的。”

“温小姐,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别的。”

吴妈朴素的话语却带着治愈的能力,温妍点点头,拿起勺子快速地往胃里填充食物。

“慢点,喝点粥,别噎着......”

吴妈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这动作和母亲一模一样。

一股酸涩充溢在鼻腔里,她不想哭,也没什么好哭的,可是,这种平凡的温暖,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珍贵了。

“吴妈,谢谢你,这个家里有你......真好。”

温妍握着吴妈的手紧了紧,绽放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吃饱了饭,身体的疼痛消失了,温妍知道,是程伽南给她的止痛药起了作用。

这一夜,她难得地睡了一个完整的好觉,仍然没有做梦。

天刚亮,她听到有人推门走进来的声音。

“吴妈?”

温妍睁开睡眼,摩挲着想要打开台灯,尚未摸到开关,一个熟悉却令人厌恶的声音响起。

“是我。”

“苏柔霜?”

温妍猛地清醒,身体直直地坐了起来。

“该吃早饭了,温小姐,我亲自给了端饭,够贴心吧?”

餐盘放在了床头柜上,而后,台灯亮起,温妍看到了那张化着浓妆的虚假的脸。

“你来干什么,吴妈呢?”




苏柔霜很清醒,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露怯,一旦被盛昀知看出来自己心虚,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就会土崩瓦解。

想到这里,她干脆理直气壮起来。

“所以,温妍就很懂事是吗?过来找你的时候,你就顺着她来?昀知,你可以对不起我,但是你不能对不起梦蝶姐!她可是到死都爱着你的人啊!”

林梦蝶的名字,瞬间让盛昀知眼神一冷,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每次在他想要忘记过去的时候,苏柔霜总是会适时提起那个名字。

而这也会让他陷入一种莫名的烦躁和痛苦。

“昀知,她是凶手,如果没有她,你和梦蝶姐的孩子早都会叫爸爸了......”

苏柔霜顿时眼泪落了下来。

“出去。”盛昀知将苏柔霜推了出去,砰地一声关上门。

......

夜幕降临,盛昀知终于在浩繁的星空中找到了那个坐标——一个光量非常微弱的星星。

正专注观察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阿健走了进来,朝着盛昀知鞠了一躬。

“总裁,刚刚温小姐离开了别墅。”

“你说什么?”

“温小姐离开了别墅,没有用交通工具,是徒步出去的,她说,是经过了您的允许出去工作赚钱的,要是有必要的话,我现在就把她追回来。”

盛昀知冷笑一声:“既然她要赚钱,为什么要追回来?难道她能跑得出粤城?”

阿健瞬间觉得自己的问题很蠢。

温妍现在举目无亲身无分文,怎么可能逃出盛昀知的手掌心。

转而,阿健又小心地问道:“那......要跟着吗?”

这个问题,让盛昀知沉默了好几秒。

“你亲自跟,别让人看见,在没有生命危险的前提下,不要出手。”

“是,总裁。”

......

粤城金街,整个城市最繁华的街道。

温妍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多灯光了。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在做梦,没有人跟着她,她似乎终于拥有了自由。

三年了,她渴望回到正常人的生活,哪怕只是普普通通的生活也好。

只要和盛昀知不再有关系,只要能自由决定去哪儿,只要,能找回曾经一点温妍的影子......

温妍镇定了一下心神,顺着金街一直走到了尽头。

印象中,那里有一家酒吧——伯爵house。

伯爵是整个粤城最大最豪华的酒吧,与其说是酒吧,不如说,是一个商业综合体。

这里有夜场,有餐厅,有酒店,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随便从手指缝里漏出来的钱,都比普通人一个月赚得多。

伯爵是她唯一可能实现目标的地方,无论如何,要试一试。

“喂,你干嘛的?”

保安拦住温妍,上下打量她,这身白色的连衣裙搭配纯素颜,实在不像来泡夜店的。

“我想......找份工作。”温妍鼓足勇气说道。

“找工作?我们这里除了陪酒的公主就是卖酒的女销售,要么就是坐台小姐,你......呵呵,你能干哪种工作?”

“哪种最赚钱?”

“赚钱?出台最赚钱,你能吗?行了行了,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再这捣乱!”

保安将温妍扭转180度,推到了门外。

“除了出台,我都可以......客人的要求,我都可以满足!我会跳舞,我跳得很好......”

温妍急切地说着——肚子里的小生命不容她糟践自己,但是除此之外,她的一切都可以拿来卖——只要有人肯出钱。

“疯子!”

保安用力一推,温妍一个踉跄,差点跌倒,随即,一双有力大手扶住了她。

“这个女人今晚陪我,你,被开除了。”

男人的声线冰冷而低沉,语速缓慢,却不容辩驳。

“何先生,我只是想维护秩序......”

“滚开。”

明明是一句凶狠的话,听起来却不带任何情绪,仿佛在说“你好,再见”一样。

温妍感觉自己肩膀上的手收紧,一股强大的力量裹挟着她走进了伯爵酒吧。

男人步幅很大,她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走进去的瞬间,嘈杂的音乐席卷耳膜,温妍很不适应这种环境,身体不自觉地绷紧。

“怎么,想在这里工作,却从来没来过?”

男人搂紧了她的肩膀,向左边一转,进入了一个专属VIP包厢——她无意中看到了包厢门口的牌子,写着Ho两个字母,这是紧邻粤城的封城大姓“何”的英文拼写。

她听说过何家,在封城是个足以呼风唤雨的家族,靠造船业起家,后来涉足娱乐产业和房地产,华夏有名的“何源地产何达影业”都是他们家族的产业。

进入包厢,周遭瞬间安静了下来。

落地窗可以看到舞池里跳动的人们和台上领舞的女孩,但是听不到任何嘈杂的声音。

极佳的隔音,最适合需要私人空间的大佬。

直到在沙发上落座,温妍才终于有机会看清楚男人的长相,看到他的侧颜,平静的内心像是投入了一颗石子,但那涟漪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从前的盛昀知,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而这个男人,会让人有着天然的距离感,好像是一个很不好接近的人。

但无论他是谁,长相如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她是来赚钱的,所有的偶遇,只有赚到了真金白银,才算有意义。

“何先生,您需要我做什么吗?”

直白的询问,以及直接的目光,让温妍看起来很像是出来卖的。

“你能做什么?”

男人捏住温妍的下巴,一张俊脸忽然逼近,薄唇里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薄荷味,几乎是直接贴上来。

在距离她只有半厘米的时候,温妍还是下意识地躲开了。

吻落在脸颊,滚烫。

“何先生,我很脏,配不上您的吻,您让我做点别的吧。”

男人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挑,似乎有些惊讶,又觉得有趣。

这里每一个卖笑的女人,都恨不得昭告天下她们很干净,很与众不同,她们是被逼无奈才流落风尘,如果再细聊,能聊出无数个命运多舛的杜十娘来。

可眼前的女人,穿着一身白裙子,却不是为了装纯?

“会跳什么舞?

温妍感到庆幸——跳舞对她来说,是老本行了。

“什么都会,或许,您......想看一段钢管爵士吗?”

曾经的温家二小姐,骨子里也是叛逆的,母亲让她学高雅专业的舞蹈,是想让她参加国际比赛,为温家增光添彩,可她却暗暗给自己增加了一门钢管,并且勤学苦练。

“好。”

男人靠在沙发靠背上,指了指舞台。

这房间是豪华级别,里面空间很大,甚至包括一个小型的舞台,在舞台上,温妍看到了那根曾经熟悉、现在已经陌生的钢管。

“何先生,请问能给多少小费。”

温妍的话,再次让男人惊讶——这女人真有意思,说自己很脏,却想要明码标价卖个好价钱。

他很好奇,这样一个矛盾的女人,能在高压之下做到什么程度。

“我听说这种舞很费体力,一般人半个小时都坚持不了,如果你能超过半个小时,我给十万,每增加十分钟,再加十万。”




“你说什么?”盛昀知脸色瞬间黑的如同锅底。

温妍震惊地望向何见梁——他这是在向盛昀知宣战?为了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人?

何见梁拉住了温妍的另一只手,坚定地目光投射在她的脸上,仿佛在说:不要怕。

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勇气,温妍抬起头,直视盛昀知。

“盛总,不是说好了,给我一个月的自由吗?”

她淡淡地笑:“难道,堂堂盛世集团的总裁,说话也能不算话?”

温妍的勇气是盛昀知所熟悉的。

可是,也是他最不想接受的。

她,作为一个凶手,有什么资格这么和自己说话?

盛昀知的目光落在温妍身上,眼神满是厌弃。

她穿着别人的男士衬衫,和别人站在一起和和美美......

盛昀知感觉自己控制不了地胡思乱想。

自由?她休想!

“温妍,你简直脏死了!”

温妍早已习惯了盛昀知的羞辱,仍然保持着微笑:“盛总,你要相信科学,再脏,也脏不到孩子,孩子还是你的。”

“贱人!”

盛昀知抬起手想要抽温妍的耳光,胳膊却被何见梁给架住了。

“盛先生,她选择了谁,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既然你不在乎她,那么,何必纠缠呢?堂堂盛世集团的董事长,当街动粗,你就不怕贻笑大方吗?”

何见梁的话让盛昀知冷静了几分,忽而冷笑了一声——

“何总真是不挑剔,什么样的女人,你都可以欣然接受?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一句,千万别被她的外表骗了,她这个女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不堪的话一字一句地钻入温妍的耳朵,但是,她已经麻木了。

“不,我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如果不好,我绝对不会碰第二次。”

何见梁忽然逼近盛昀知:“这个女人我很喜欢,还要多谢盛总割爱。”

他说完,阴恻恻的笑,然后拉着温妍走向自己的宾利轿车。

盛昀知冰冷的声音从温妍身后传来。

“温妍,你是不是得意忘形,差点忘了布莱恩医院?你走了,后果自负。”

温妍的身体猛地怔住——父亲,她的父亲刚刚做完手术,还躺在布莱恩医院的病床上。

她甚至不知道,现在的父亲是否渡过了危险期。

的确,何见梁可以给她短暂的自由,可以维护她几乎快要消失的自尊,可是,盛昀知才是那个真正抓住了她所有软肋的人!

瞬间的清醒,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不能激怒盛昀知,现在的她,如何能和只手遮天的盛昀知抗衡?

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对不起,何先生,我得回家了。”

“家?你确定,那个男人......”何见梁握着温妍的手紧了紧。

“何先生!”温妍不想再给何见梁惹麻烦,直接打断了他,并且挣脱了他的手。

她低垂着眼眸,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心翼翼地说道:“谢谢您......我该走了,我不值得。”

温妍转身走向盛昀知。

何见梁的眼神难以置信——自己为了她面子都不要,她竟然选择了盛昀知?

果然,他还是看错了她。

何见梁上了宾利车,疾驰而去。

汽车尾气喷在温妍的身上,她没有回头。

她知道何见梁肯定很生气,甚至觉得她不知好歹,可那又怎样呢,她没有选择。

她清楚地看到了盛昀知嘴角的笑意。

这笑意转瞬即逝。

盛昀知看出来了,温妍虽然在靠近他,可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写着抗拒,每一步都走得无比沉重。

她跟何见梁就可以笑的开心,对自己,就这个态度?

她不想跟自己走?

她有什么资格做选择?

“上车!”

盛昀知将温妍塞进了自己的悍马车里。

砰,车门关上,她再一次与世隔绝。

阿健发动了汽车,在街道上飞驰。

朦胧的街景快速后退,温妍没有回头。

她不知道,何见梁会用什么样的目光和她告别。

她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冰冷的深渊,有些喘不过气来。

“温妍,你很喜欢这件衬衫,是吗?”

盛昀知忽然伸手,抓住了衬衫的领子,接着,狠狠撕开了温妍身上唯一可以避体的男士衬衣。

“不,不要!”

温妍慌张挡住自己的身体——驾驶座上,还坐着阿健,可盛昀知竟然什么都不顾及,直接扯掉了那件衬衫!

难道,她在盛昀知的心里,已经一文不值,可以随便践踏吗?

“怎么,害臊?你昨天晚上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害臊?你拿着人家十万支票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臊?”

盛昀知将温妍手里捏着的支票一把夺过,撕了个粉碎。

他冰冷的手指钳住了温妍的下巴,粗粝的手指摩挲这她的嘴唇。

该死的,他的脑子里竟然不可控制地想到了温妍和何见梁可能发生的一切。

何见梁是不是亲吻了她,然后呢,他们做了什么?

她是不是更喜欢他?

“昀知哥,求你......放开我......”

温妍屈服,她除了屈服和求饶,还能做什么?

看她我见犹怜的模样,想她跟何见梁在一起的样子 ,盛昀知眼里怒气更胜。

他不理她的乞求,一把将她压在角落里。

“瞧瞧,曾经名动粤城的温家二小姐,成了什么鬼样子!你们昨天很开心,是么?回答我!”

温妍蜷缩成一团,已经说不出话来。

盛昀知总是会想到更多恶毒的办法来羞辱她,而她,仿佛永远都逃不掉。

“阿健,去布莱恩医院,马上。”

“不!盛昀知!”

温妍懦弱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她一直期盼着去看父亲,可是,她绝对不想这幅样子去看父亲。

盛昀知这不是关怀,这是羞辱!

“怎么,现在知道羞愧了?难道不该让温知新看看你这卑贱的样子吗?看看他教育出来的好女儿,是怎么迅速赚了十万的!”

盛昀知如同地狱里的恶魔,一把扔开她的外套,露出里面破破烂烂的衣服,扯着她下车!

     “不要!”

温妍狠狠打了一个冷颤,从来不肯弯下的膝盖“噗通”跪在地上!

“我给你跪下!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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