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权姜娉的其他类型小说《在民国撒野,她被大帅蓄意娇宠陆权姜娉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羊毛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在此刻,饭店的大门被猛然推开,一个跛腿、戴瓜皮帽的小瘦孩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他的目光迅速在众人身上扫过,最终落在苏语屏身上。“苏班主,大事不好,戏班出事了!”瘦孩气喘吁吁地说道。他脸上满是汗水,但他来不及擦拭。苏茉和苏莉闻言立刻起身上前细问,苏语屏脸色微变:“三小你别急慢慢说,出什么事儿了?”叫三小的那孩子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道:“戏班子里来了个几个喝酒的男人,点名要听苏茉姐苏莉姐唱贵妃醉酒。听到今日不唱,好生闹了一通,还带了人打伤了好几个伙计。”苏语屏闻言眉梢一扬,面上带着薄怒,她站起身来,“有这种事?我这就回去。”“妈妈,苏姨有麻烦了,咱们也去看看吧,说不定能帮帮她呢!。”陈雪琴满脸焦急地看向姜娉。姜娉迟疑了片刻,最终点了点...
《在民国撒野,她被大帅蓄意娇宠陆权姜娉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就在此刻,饭店的大门被猛然推开,一个跛腿、戴瓜皮帽的小瘦孩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他的目光迅速在众人身上扫过,最终落在苏语屏身上。
“苏班主,大事不好,戏班出事了!”瘦孩气喘吁吁地说道。他脸上满是汗水,但他来不及擦拭。
苏茉和苏莉闻言立刻起身上前细问,苏语屏脸色微变:“三小你别急慢慢说,出什么事儿了?”
叫三小的那孩子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道:“戏班子里来了个几个喝酒的男人,点名要听苏茉姐苏莉姐唱贵妃醉酒。听到今日不唱,好生闹了一通,还带了人打伤了好几个伙计。”
苏语屏闻言眉梢一扬,面上带着薄怒,她站起身来,“有这种事?我这就回去。”
“妈妈,苏姨有麻烦了,咱们也去看看吧,说不定能帮帮她呢!。”陈雪琴满脸焦急地看向姜娉。
姜娉迟疑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余德,准备车,咱们一起去瞧瞧。”
众人抵达戏班时,只见一楼楼梯口站着几个人,身姿挺拔,目光炯炯。纵使这几个人没有穿军装,但余德还是敏锐地看出了这些人是军人。
但很奇怪的是,他从来没有在陆权手下见过这些人。他警惕地护在姜娉与陈雪琴身前,目光在那些人里扫射着。
“班主,人在二楼包厢休息着,说是等您回来。”一个短发男子上前对苏语屏说,他看上去也才二十出头,是个俊俏小生模样。
苏语屏眉头紧皱,快步向二楼走去,众人不放心紧跟其后。
刚到包厢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喧闹声。苏语屏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只见几个醉醺醺的男人正坐在那里,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看到苏语屏进来,眼睛一亮,嘴里不干不净地说道:“哟,这班主长得可真俊呐!”
苏语屏从方才楼下的护从也看出这些人身份不凡,于是她强压怒火只当没听到这句话,脸上换了个笑,“诸位客人久等了,不过咱们这戏班今儿真的休息不唱戏,各位想听戏不如请移步到百花台或者梨香堂。”
苏语屏这一番话已经足够客气了,然而对方一点儿也不领情。
“他娘的不唱戏你开什么戏班子!耍老子玩儿呢!不过爷今儿心情好,不如你亲自来陪我们喝几杯,我们也就不计较了!”
另一个秃顶男人笑道,他目光猥琐,从苏语屏的脸上一直打量到胸脯后腰。
一个半躺在椅子上的人眼尖儿,一眼就看到后头站着的姜娉,他淫笑着指了指姜娉道:“这个娘们儿也留下,陪我们好好喝上一杯。”
陈雪琴躲在姜娉身后,吓得不敢出声。
姜娉脸色一沉。
余德见状上前一步,道:“几位,识相的就赶紧离开,别找麻烦!”
他声音洪亮且腰间同样带枪,方才谈笑的那几个人警惕地停了停,而后眯着眼睛瞧他。
他们几人对视一眼,心中完全忘记了司令当时叮嘱他们的话。也许是觉着余德单枪匹马,也许是此刻酒气上了头。
那几个男人哈哈大笑了起来,秃顶男人从裤腰带里掏出一把枪指着余德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威胁我们!”
余德一把将姜娉与陈雪琴等人推至身后,他早就怀疑眼前几个不是青城人,如今看到他们手里拿着的枪更加确定。
他趁机对陈雪琴说了几个字,陈雪琴个子矮,一溜烟儿就跑了。
话还没说完,姜娉打断道:“苏小姐,何必急于一时呢!”
苏语屏咬了咬嘴唇,她这才反应过来此时此刻时间地点都不对。她余光看了眼身后站着的两个小徒弟,又扫了眼洋行里的人。
苏语屏身后的两个徒弟自然不知其中内情,她们也才十五六岁的模样。这次苏语屏带着她们出来逛街采买,这才遇上了姜娉她们。
其中一瓜子脸柳叶眉的小姑娘偏过头想了想,她眼珠子在姜娉和自家师傅脸上一绕,又想起之前听过的些许关于师傅的流言蜚语,心下了然。
她扬了扬眉头上前,笑着对陈雪琴道:“小妹妹,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她又慢慢介绍道:“我叫苏茉,她叫苏莉,这位是我们的师傅苏语屏,西街的玫玉堂就是我们的戏班堂。”
陈雪琴眨了眨眼睛,她大概了解戏班是干什么的,她从小到大只去过一次,还是跟着露露和她小姑姑一起去的,所以记忆犹新。
“是唱戏的戏班子吗?敲鼓的那种?”
苏语屏闻言笑了笑,明艳动人:“没错,你喜欢听戏吗?我请你来听戏好不好?”
陈雪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于是回过头看着姜娉,脸上带了点求助的神情。
姜娉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苏语屏身上:“苏小姐,不如我们去隔壁饭店边吃边聊?”
苏语屏一顿,微微颔首道:“也好。”
一行人移步到了隔壁的饭店,余德守在门外。
刚一进门,姜娉便走到苏语屏身旁小声说道:“苏小姐,雪琴还小,我希望就算你要告诉她,也得循序渐进慢慢来,我不希望对雪琴之后生活造成影响。”
苏语屏道:“我知道!我不要求能马上和她相认,只希望能有机会慢慢接触她。”
姜娉沉默了片刻。
但她知道拦着不让苏语屏见雪琴是拦不住的,况且,雪琴有权利知道知道真相之后再做选择。
陈雪琴此时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敏锐地觉察到一丝不对劲。
她挽着姜娉的手身子贴上去,小声问:“妈妈,那个人是谁啊?她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姜娉沉吟片刻道:“你暂且叫她苏阿姨吧!放心,她不会伤害你的。”
苏语屏见陈雪琴慢慢放松下来,于是脸上也挂了笑意:“雪琴喜欢吃什么菜呢?可以点了让人去做。”
陈雪琴见她笑容盈盈,眼角眉梢的风采与姜娉极相似,于是也不再那么害怕。而且她心里对这个陌生人还是有一点点莫名的亲切感。
也许真的是血浓于水的感应吧!
她点了自己喜欢的荔枝肉,转过头又道:“谢谢苏姨,两位姐姐吃什么呢?”
苏茉和苏莉摇摇头婉拒,她们为了保持好身段,一般中午都吃得极少,且清淡为主。
很快陈雪琴点的荔枝肉上桌了,这是陈奇章还在世时经常带她吃的一道菜,酸甜可口,色泽诱人。
“雪琴,来。”苏语屏用筷子夹了一块儿放在她碗里,陈雪琴很快一口吃了下去,苏语屏见状更是温柔一笑。
姜娉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陈雪琴和苏语屏之间逐渐融洽的氛围,心中五味杂陈。
诚然,陈雪琴不是她的孩子,但这三年的相处她已经完完全全把她当自己的孩子来看待了。当初答应陈奇章掌着陈家,也多半是因为陈雪琴。
但苏语屏到底是她的亲生母亲,陈雪琴有权利知道!
“乖乖,喂我吃一口。”
语气很带有哄骗意味。
“你是腿受伤了,又不是手,自个儿拿!”
姜娉递过剥好的橘子给他,陆权却不接。
“就要你喂我,啊——”
陆权死皮赖脸凑上去,姜娉拿着瓣橘子递也不是,缩也不是。陆权找准机会自个儿将脑袋凑了上去,叼走了那块儿橘子。
“嗯,这橘子真甜!”
陆权笑着看姜娉。
好在病房里头只有他们俩,不然以陆权这般得寸进尺的模样,早就受姜娉一顿好骂了。
陆权找准机会,见姜娉脸色还好,就提了话头:“我没想到你竟然什么时候学了开枪?乖乖,给我好一顿吓呢!”
姜娉闻言收敛了面上一点笑容,闷声道:“怎么,这你也不许?但你不许也来不及了,我早学会了!”
她放下手中的橘子,空气中弥漫着橘子清香,夹杂着消毒水味道。
“宝贝,天地可鉴我可没说这话!”
陆权见她脸色变了,立马抓着她的衣角,生怕她走掉。
他又道:“我这不是好奇嘛!如果不是这次,我连你会用枪了都还不知道呢!”
姜娉冷冷开口:“你不知道的东西多着呢!”
陆权立即点头:“是是,所以这不是来寻根溯源了吗!”
“所以,是陈奇章教你用枪的?”陆权尽量心平气和问。
提起陈奇章,姜娉眸子暗了一瞬,而后她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自然,她的枪法是陈奇章教她的。
陈奇章是个好老师,他从来不约束姜娉学这些危险物品,反而,他很有远见。他会教姜娉如何用枪,也会教她管家,甚至是操作商会事宜。商人出身的他世俗而不市侩,算得上是一位绅士。
只是,他从不允许姜娉在外人面前露面。
也许在他眼里,姜娉最该扮演的是他亡妻的角色,成为他亡妻的影子。
陆权见她沉默,眼神又带暗淡,心下一时疑问与急切。
“怎么,你是在想他吗?”
“没错,难道我不能想他嘛!”姜娉说。
陆权一瞬心理扭曲,又唯恐怒气冲冲开口惹了她生气,因而只得咬着牙不说话。
任谁看到陆大总督这副气鼓鼓的样子都会被笑倒的!
姜娉自然也不例外,但她只偷偷地勾起唇角,却又被陆权捕捉到。
“好啊,你想他就算了,为什么要这样笑!不许!”陆权道。
他越说不许,姜娉就越不遂他心意。
姜娉姣好的面容带着笑意,眼尾微弯,流露出些许风情。
突然姜娉被他拉住了腰,陆权快速地在她唇角吻过。
“你……”
姜娉立马推开他,陆权又跌落在病床上。
“嘶——”
牵扯到伤口处,陆权吃疼倒吸了一口气。
“活该!”
姜娉用余光瞥了眼陆权,见他好像并没有太严重,于是也不去理他,而是走到门口。
“我错了我错了,乖乖别走!”陆权立刻喊。
姜娉不理他。
“我真的错了,你快过来吧!我保证不再动手动脚了!”陆权又开口说。
姜娉看了下手表,发现自己在这儿已经待了快一个多小时了,于是她道:“等张副官来了我就回去了,雪琴那边儿我还得看着。”
陆权自然知道,在陈雪琴和他之间做选择,是自己自讨没趣。于是他不开口,只拿眼睛瞪着大门,生怕张副官立刻就回来。
不想他来他偏来,两分钟不到张副官就出现在了门口,姜娉开口:
“你的副官回来了!我走了!”
张副官此刻是真有要事禀报,然而一进门,就被陆权幽怨地狠狠瞪了一眼。
这种场面总是很累人的,姜娉走至宴会侧门,她想出去透口气,刚巧碰到了迟来一步的盛世均。
他一见姜娉就笑。
“怎么出来了,外头冷。”
“里头太闷了,出来透透气。”
姜娉见他姗姗来迟,不知是否遭人为难。
“你进去吧,他们现下大约还在喝酒呢!”姜娉开口说。
“算了,反正都来迟了,不如陪你一道透透气。”盛世均笑了笑。
姜娉有些犹豫。
就陆权那个霸道性子,若是发现自己和盛世均在一块定然又要生事。然而盛世均的语气很是诚恳,似乎只是聊聊天,她也不好拒绝。
觉察到姜娉的犹豫,盛世均主动开口:“你近来可好?”
“我很好,多谢你的关心。他……没有难为你吧?”姜娉开口。
把盛世均扯进他们之间的纠葛之中,本就是不该的。
但陆权此人,凡事都要掌着姜娉,恨不得一时一刻都拘着人。所以陆权更没有主动去动盛世均,免得姜娉还要分心思在他身上。
他这招是极通透聪明的。
盛世均没料到他会这么想,还想着若是得了惨难免要找姜娉卖一卖。
陆权偏不遂他心愿。
盛世均也没有爱攀扯别人的喜好,只是道:“没有为难。”
呼啸一阵凉风刮过,盛世均偏过头去看姜娉。
“这对耳环很衬你。”他说。
姜娉闻言摸了摸耳垂,眼底复杂。
此刻张副官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他道:“盛厅长来了怎么不进去,总督在里头等着您呢!”
姜娉未察觉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愣了一愣。
“好,我现在就进去。”
盛世均苦笑。
等他走后,张副官又开口:“姜娉小姐,外头冷,我带您去其他地方休息会儿吧。”
姜娉心想:定然又是陆权吩咐的,指不定他就在那地儿等着呢!
“不用了,我进去了,还是不要离席太久为好。”姜娉道。
张副官顿了顿,点了点头。
她回到酒宴时,厅下已经播放起了音乐,不少俊男靓女正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这是华尔兹。
时下最新潮热门的舞步。
她一入席就看到了陆权,他正和几个官员说笑。
于是她心下懊恼,难不成是自己错怪了张副官。
还不等她细思,身旁一对年轻夫妻已然起身,随之音乐翩翩起舞。姜娉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一时间想起了当年在学校的某次酒会。
只是回忆还未发散,面前伸出一只手。
他彬彬有礼道:“这位小姐,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回忆中的场景骤然重复出现,她一瞬错愕抬眸,看见了陆权微笑的脸。
不少关注着陆权的年轻女孩儿顿时咬碎一口银牙,有几个还瞪大了眼,暗骂姜娉不检点。
姜娉一瞬间的恍惚劲儿过了,她摇头。
“不好意思,我不会跳舞,总督另请别人吧!”
陆权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笑:“不会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又道:“还是说,你不愿意?”
后半句话语气低沉了下去,姜娉没法,只好将手放入他的掌心。
“跟着我的脚步,我教你。”陆权贴心道。
其实姜娉哪里是不会跳舞,她只是想找个由头拒绝。但既然已经接受,那就只能好好跳了。
两人翩翩起舞。
一个高大帅气,一个娇小漂亮。
看上去般配极了。
就连不知内情的张太太都用丝帕捂着嘴,叹道若是抛开身份地位不谈,两人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姜娉的个头刚好及陆权的肩膀,她的发丝偶有飘动,暖香扑鼻。
“这不是跳得挺好?”
陆权凑在她耳畔小声说。
姜娉闻言踩了他一脚。
“呵呵。”
陆权笑了笑,喉咙滚动,搂着她细腰的手越收越紧。
一支舞结束,众人纷纷上前鼓掌。
盛世均站在人群中朝姜娉看去。
姜娉面无表情,一支舞并没有勾起她太多复杂情绪。
晚宴结束,姜娉随人潮一道离席。
张副官早早就等在了车旁,带来了陆权的吩咐。
“总督说今儿是小年夜,本想和您一块儿过的,但考虑到陈家小姐还小,便让送您回去。”
姜娉不料陆权会这般贴心,心想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点点头,上了车。
回到陈家,家中也早早贴起了窗花,挂上了灯笼。仆从们正带着陈雪琴在放烟花。
陈雪琴胆大,捏着一根香就去点烟花,被管家看见拦下。
见姜娉回来,陈雪琴倒开心地撒开手,上前搂住姜娉。
“妈妈你看,要放烟花咯!”陈雪琴开心说。
烟花呲啦一声窜到空中,炸开。
一大朵一大朵如同绽开的流星雨,漂亮极了。
等陪陈雪琴吃完年夜饭,姜娉把陈雪琴哄睡下,这才回到自己房内。
屋内暖气足,她洗漱好只穿了件丝绸睡衣躺下。
穿着贴身衣物,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姜娉一时做起梦来。
她梦见了当初在女校的日子。
梦中欢快的同乐会开始,年轻的男人揽着她的腰,与她一同在舞池中跳舞。
刺啦——
一阵细碎的声音打扰了姜娉的旧梦,她还未动身,忽觉身侧挨近了个人。
姜娉立刻警觉地去拿床头柜里的手枪,却不料那人动作更快,一下就将她扣在怀中。
熟悉的宽厚肩膀抱着她,姜娉一顿,转过身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这一口咬在了肩膀上。
“乖,松口。”
陆权拦腰抱着暖烘烘的人,馨香满怀,他一点都不介意姜娉咬他,但他担心自己穿太厚,姜娉咬着嘴疼。
“仔细嘴疼。你若实在要咬,不如我脱了上衣再给你咬。”陆权说。
姜娉总算松口。
“不要脸!你堂堂一个总督,怎么干起这番淫贼的勾当!”姜娉骂道。
陆权可不管什么淫贼不淫贼的,他只知道自己今晚必是要抱着姜娉才能睡的。
“你说对了,我就是!”陆权凑上去偷了个香。
“我就爱干这种偷香窃玉的事!你放心,我明儿一早就走,绝不让一个人瞧见。再说,我今儿放了你回来,不得收点利息。”
陆权将人一把翻了个身,面对着面锁住对方两只手。
“松手!”
“偏不!”
他低沉沉地笑。
“乖,我脱了上衣给你瞧瞧,看看是不是咬出牙印来了。”
夜过半,月色娇。
陆闻气得脸色发青。
“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别说你腿还没好全,你万一有个闪失,你让我怎么跟伯父伯母交代!”
陆权坐起身来,唇边露出浅笑:“哥,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而且咱们成功夺回了军火,这是大功一件啊。”
陆闻瞪了他一眼:“功是功,过是过,你这莽撞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改是改不了了,我就生了个这样的牛脾气!”陆权身子挪前了些,继续劝解:“堂兄,真不必气急,甭说没事,要真有什么事那也是我陆权自作自受了!”
陆闻眉头一竖,见着小子越发桀骜起来,冷哼道:“难怪人家不要你,就你这牛脾气犟性子,换了我来我也不要!”
“哎你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谁不要我了!”
陆权一听这话急了。
“她喜欢我还来不及呢!”
见他急跳脚,陆闻解气一笑,乐了。
“哦?真的喜欢,那怎么人家成陈太太了,也没见成陆太太啊!”
陆权闻言脸色一沉,把脸一扭不理会他,也不做声。
这话可戳他痛处了!他这辈子最不甘心的就是这件事!
他闷声了好一会儿,陆闻见他不说话,心想这人难不成真被自己给气着了?
陆闻凑上前想看他,却见陆权猛地转过来,冷哼道:“什么狗屁陈太太,等着吧!马上就叫陆权的专属太太了!”
陆闻一惊:“你可别乱来,人家现在是陈府遗孀,你就算要也得找个稳妥的路子。”
陆权冷哼一声:“那又怎样?我陆权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临近开春,商会里头多了不少事情。姜娉今日早早就让余德备好车,要往商会去一趟。
今日是青城各大商会成员的一次集体会议,姜娉穿了件最不出挑但沉稳的墨蓝色斗篷旗袍,一头乌发挽成了简单发髻,几缕发丝慵懒地地垂落下来。
她耳上只别了简单的珍珠环,摇曳生姿,与她的墨色旗袍相得益彰。
一踏进商会大门,她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费启凡见她到了,快步上前,与她交谈了几句之后跟在她身后与余德并列。余德见状看了他一眼,费启凡对他露出个浅笑。
“安老板。”
“陈太太来了!许久不见啊!”安致远笑着与她寒暄,他也刚到,与姜娉一并入场。
会议地点在商会大楼二楼,姜娉面色淡淡,浅笑不及眼底。
二楼已经有几个人到了,分别是段家掌家人段磊,梅家掌家梅芸以及许慧的父亲许立山。这几人中,许家分量较大,梅家次之,段家更次。
因而他们几人起先也坐着聊天,一见姜娉与安致远来了,都了起身点头示意。
“大家都请座吧。”姜娉开口。
她和安致远分别落座在长桌正位,仆从见状为他们端上茶水。
此时门外又有两人交谈入内,其中一个年纪大一些的男人穿了丝绸棉衫,戴着一副老花镜,这人是王家掌家人王靖。另一个大腹便便,中等个子,门牙上镶了一颗金牙,是金家掌家金不拼。
“呦,都来得这么早啊!”金不拼一笑,露出他那颗锃亮闪光的金牙。
王靖年纪大了,极少出席活动会议,因而此时见了主位上坐着的姜娉,也只眯着眼多看了几眼,开口道:“陈太太,幸会啊。”
“幸会。”姜娉开口,而后抬眼看了一眼大门,仆从见状快速退去关门。
人终于到齐,会议正式开始。
青城商会向来有开春走船的仪式,就是每年春分前夕,会统一举行拜海神。届时商会的商船上都得挂着鞭炮在码头周围来回绕一圈,名曰“走船”仪式,有走船开声,财旺人平安的说法。
往年这种活动,必少不得摆八十八张流水席面,加之戏台子四五场,烟花爆竹无数。
往年这些钱大部分都是商会里走账,由各家分摊了去,但自从陈奇章当了商会会长以来,这一大头都是陈家出的。
既然是一贯如此,姜娉自然也没有意见。
当然,除了开春走船一事,眼下还有一件事是很重要的。
安老板开口:“诸位听说这海关处要换处长的事了吗?”
许立山拿眼扫了一圈众人,目光在姜娉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道:“这消息我倒是略有耳闻,而且听说这位新处长是陆总督亲自提拔上来的人,不知这新官上任,对咱们商会的生意会有怎样的影响。”
姜娉轻抿一口茶水,她对海关处换人的一事并不忧虑。
早先那位张处长,她在陆权的宴会上也见过一面。那人是前总督严孝笙的老部下了,不说别的,就当初陈家那批医药被查出了违禁品扣押一事,姜娉对他是没有半点儿好感,换个处长,也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因而她只缓缓说道:“不管这新处长是何人,咱们做好自己的事,按他们的规矩来,该交的税费交了,自然也就不会交恶了。”
梅芸笑着点头道:“没错!咱们没必要过早担忧,咱们一不走私二不偷漏税款,是轻易影响不得我们的。”
金不拼皱了眉,反驳道:“梅老板,话可不能这么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咱们还是谨慎为好。”
众人议论纷纷。
一直沉默的段磊开口了:“我倒是派人去打听了一番,只知道约莫是姓谢,听说是总督从济南带来的老部下了。”
姜娉闻言,眼眸半垂想了想,心下大概知道了是谁。
若说陆权部下姓谢的长官,那么只能是谢苏了。此人为人虽古板,但是个极正派负责的人,姜娉曾与他一同吃过一顿饭。
堂下几人心知肚明,只拿眼看着姜娉,等她开口。
她露出一丝微笑,道:“大家也不必太过忧虑,也许新任的长官比现在这个强呢,这也是说不准的。”
她这话虽然不够确切,但至少透了个苗头给大家,众人一时心下稍安。
尤其是许立山,他早就看出姜娉与陆权关系匪浅,加之许慧上回回来和他说的那些,他心下自然明白姜娉身后有陆权这尊大佛。
会议结束后,姜娉疲惫地靠在车座上,心中思绪万千。
余德在前面安稳地开着车,忽然一辆黑色轿车猛地从旁冲了出来,差点与他们的车相撞。余德猛打方向盘,才惊险避开。
“这是谁啊,这么莽撞!”余德忍不住骂道。
姜娉皱了皱眉,她刚想让余德别计较,却见那辆黑色轿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走下一个熟悉的身影。
“姜小姐,原来是你啊!”白洁薇歉意笑道。
“啊!白小姐,怎么是……你亲自开的车?”姜娉定睛一看,带着疑惑语气问。
她并不认为白洁薇不会开车,只是按理来说都有司机接送,完全不必要自己开的。况且白洁薇的技术……似乎并不怎么好。
白洁薇捂着嘴笑道:“是我自己想出来逛逛但又不想他们跟着。只是我没想到青城挺大的,一时开错了路,这才从那巷子里窜了出来。抱歉吓着你了,对了,你没事吧!”
姜娉摇摇头:“没事。”
“这边儿的路是有些错综复杂,你又是刚到这儿,还真是会迷路。”她接着说。
血浓于水,这样的情感谁又能说得准呢!
张副官带着妹妹来探望的时候,陈雪琴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
两个孩子一见面就抱着哭了起来,还害臊似的叫他们先出去。姜娉与张副官只好出去,还贴心帮她们把房门关上了。
姜娉见张副官今日有空到这边来,于是问了一句:“他怎么样了?”
“好多了,现在陆长官和白小姐正在里头探望,一日送三回骨头汤,总督都要喝腻了。”张副官笑道。
姜娉道:“大概是想着以形补形,早点儿把骨头养好吧!”
“总督方才还说明儿就出院呢!”
张副官叹了口气道。
“有什么要紧的事儿非得出院,自己的身体也不顾着,折腾什么!”姜娉微微皱了皱眉道。
张副官觑着她的脸色,试探道:“不然,您给劝劝?”
张副官加大火力输出:“方才陆长官和白小姐劝了半天,总督倔脾气就是不听。我想着,也许您去瞧瞧,哪怕瞧就一眼劝一句,指不定总督就听了呢。”
姜娉听他说完,半晌才拧着眉头看向他,冷声道:“这是拿话坑我呢!什么叫我去瞧一眼劝一句他就听了,我是他什么人!”
“我说今儿怎么特意放你带着妹妹过来这边儿,陆权这算盘珠子打得不错!你倒也配合的好!”
姜娉冷冷道,面上带了些薄怒。
张副官摸了摸鼻子讪笑,他就知道这出戏绝对演不到姜娉眼皮子底下。但陆权也确实说了,让他使尽三十六般手段,无论如何也要把姜娉带到面前。
“不好意思姜小姐,不过,今天来确实是玥淇真心要来看望朋友的。至于总督那边……我真的觉得您还是去看看吧!医生都说不建议那么快出院,但您也知道,总督决定了的事情其他人是劝不动的。”
张副官一脸诚恳。
姜娉抬眸看了他一眼,面上虽然已经不那么冷淡,但也并没有什么表情。
病房里头,关上房门的两个孩子先是抱着哭了一会儿。
张玥淇道:“雪琴你是不是差点死了!我和露露都很担心你!你的病房里没有电话,我天天都要问哥哥你怎么样了呢!”
“我没事。我就是被人绑架了,玥淇,你知道什么叫绑架吗!”陈雪琴一脸神秘莫测道。
“就是被坏人抓起来了呗!他们打你了吗?我哥说小孩儿被坏人抓了之后会被卖掉,还会被捆起来打。”
张玥淇一脸害怕,眉头皱得死死的。
陈雪琴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抓我的人坏死了,把我关在小木箱里,里面黑黑的,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那你怕吗?”张玥淇怯怯问。
“不怕!”陈雪琴拍拍胸膛,她胆子一向很大,她说:“我不怕坏人,是因为我知道妈妈会来救我的!”
她摸出自己养病无聊时画的画递给张玥淇看,指着其中一个人形的图案对张玥淇说。
“你看,这是我妈妈,她还拿着枪。这个是我。”她指着画上的另一个小人介绍。
“这两团黑黑的就是坏人,他们长得可丑了,很凶很凶!比……比露露家养的那条大黑狗还要凶一万倍!”陈雪琴搜索她脑中仅有的参照物。
“那这个呢?”
张玥淇指着画上小角落里的另一个人样的图案问,“这个是我哥哥吗?我哥哥说,他当时也在呢!”
陈雪琴摇了摇头:“不是,这个是英雄叔叔,他救了妈妈,自己被坏人打了一枪呢!你看,我涂了红色的就是他流的血,他流了好多好多血呢!”
姜娉只有他下巴那么高,她转过来目光却不看他。而陆权却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看,还时不时勾起唇角笑,惹得姜娉又羞又恼。
陆权身强体壮,虽说腿部受了伤,但依旧风姿不减。尤其是脱去上衣之后,露出了结实宽厚的臂膀,线条优美的肌肉鼓动,更显挺拔。
姜娉被他看得闹了,把粘湿了的毛巾递给他道:“你自己擦吧,腿断了不代表手也断了!”
“好宝贝,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我不笑了,真的。”陆权保证道,又接着说,“再者我这伤可是为了你受的,你要负责啊!”
姜娉又恼又羞,拿起冒着热气的毛巾,一把按在他的脸上。
陆权总算得逞,配合地低下头。
姜娉才动作了两下,陆权就又开口了。
“乖乖,动作轻点好不好,我的脸皮都要被你擦破了!”
姜娉冷哼一声,道:“你脸皮比城墙还厚,拿刀子刮都刮不下来,还嫌我动作重。”
话虽这么说,但她动作还是放轻了些。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毛巾上的热气丝丝缕缕,蒸腾着擦过肌肤。陆权被她这样一碰,心忍不住地颤了颤。
浴室里的气氛逐渐微妙,姜娉不说话默默擦拭着,脸颊不知是不是被热气熏红了。
陆权张开双手,任她擦拭。
小麦色的臂膀肌肉饱满,线条优美。拿着白毛巾的一双手则白嫩纤细,指尖儿被热气一熏,呈现出淡粉色。
陆权看了一眼,莫名感觉口干舌燥,喉结不住滚动几下。
“咳咳~水是不是太烫了。”陆权转移注意力道。
“不碍事。”姜娉面色淡淡。
然而她的心跳却愈发快了起来,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
陆权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姜娉一惊,抬眸看向他,只见他的眼神深邃而炽热
“娉娉……”
陆权刚开口,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总督,您怎么自个儿起来洗澡了,医生说您的右腿不能大动的!”
张副官的着急道,声音近在门外。
姜娉刚帮他擦完上半身,手停在半空,脸颊瞬间变得通红,一双眼睛又急又尴尬地看着陆权。
“哦那个,没事!”陆权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开口。
“我饿了,席城你先去外头给我搞点吃的来!”
陆权只得先调虎离山,否则姜娉肯定是不敢出去了!
张副官在门外应了一声,脚步声渐渐远去。
姜娉这才松了一口气,手忙脚乱地帮陆权穿好衣服。陆权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看什么看!”姜娉娇嗔道,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
陆权戏谑笑道,“这不是在看帮我擦身的好心人啊!。”
姜娉白了他一眼,“少油嘴滑舌。”
两人正说着,病房的门又被推开了,张副官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食物。
“总督,吃的来了。”张副官说着,抬头却发现房间里有两个人,他一愣,目光在姜娉和陆权身上扫了扫。
这下张副官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又打扰总督好事了!
姜娉拿起方才自己带过来的保温桶,就要离开。
陆权却突然说道:“等等,你陪我一起吃。”
姜娉刚想拒绝,陆权又说:“就当是报答你刚才帮我。”
姜娉想了想,还是道:“不了,太晚了,我再不回去雪琴要来找了。”
陆权虽不愿,但也没有办法,只好让她离开。
姜娉匆匆回了病房。
她头发上还沾了些水雾,几缕发丝贴在她雪白的脸颊上,配上她泛红的脸颊,更显得她娇艳欲滴。
姜娉摇了摇头,虽然拒绝但语气温和,她抱歉地对白洁薇他们笑了笑。
“实在抱歉,本来不该拒绝的,但是家里还有孩子等着我一起吃饭呢!诸位尽兴,我就先告辞了。”
孩子?
白洁薇与陆闻对视一眼。
难不成,姜娉还生了陈家的孩子?
两人神色复杂,一时也有些混乱。
许慧本来想答应留下的,然而她到底与陆权并不相熟,见姜娉拒绝,她也就一同告辞了。
因为有外人在,陆权不好强迫姜娉留下,再者,这顿饭本就是专门为陆闻与白洁薇而设的接风宴,姜娉留下,只怕更不自在。
他目送两人离开。
忽然目光一转瞧见了方才的那套首饰,于是道:“你们先坐,我出去一下立马回来。”
他追至姜娉到车前。
此刻许慧已然先坐车走了。
姜娉也已经坐在了车上,见他凑上头来,有一丝慌乱,立刻道:“你做什么?”
陆权瞧她望着自己的眼神,既觉好笑又觉可爱,他兀自开了车门,却没有坐上去。
“怕什么,只是将东西物归原主罢了!”
“既然你已经拍下,那自然是你的了。”
陆权笑:“我们之间还分你我?”
他不管不顾姜娉的脸上神情,奉上那套翡翠首饰,又道:
“我很感动你没有将我送你的那套珠宝拿去捐掉,但这些也不行!只要想到你身上穿戴过的东西被别人染指,我就受不了!”
姜娉坐在车内,听他发表霸道言论。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姜娉道。
陆权想了想,认真说:“大概因为我没有安全感吧!不然,你给我一个正正经经的名分,我大概就不会这样了!”
姜娉见他又胡说八道,赶忙关车门,一时不察被陆权牵住了手。
“我说真的,娉娉,你考虑考虑!”
他情真意切道。
车上开车的余德眼观鼻鼻观心,并不打扰总督讲肉麻话。
陆权把盒子放在了她的手中。
随即他收敛了笑意,目光沉稳锐利对余德道:“你开稳一点,送姜小姐回去。”
“是,总督。”
**
姜娉带着那套首饰回了公馆,管家一见顿时讶异道:“嗯?这套翡翠首饰太太不是捐出去了吗?”
姜娉颇为心累,只随意点了点头。
午饭时,陈雪琴说露露明天请她过去做客。
她口中的露露是青城有名的慈善家白仲恺的孙女儿,因而姜娉放心让她去。
管家本来照例是派遣两个随行跟着陈雪琴的,然而出发时有个随行腹疼难忍告了空,当下又刚好值年假,再加上最近外头还算太平,去的又是高门大户之处,管家也就一时松懈了。
谁知就是这一时松懈,出了大问题。
姜娉还在商会盘账,忽然接到一个电话。
“太太,不好了,小姐被绑架了!”
“什么!”
“几时的事!具体什么情况!”姜娉咬着下唇让自己尽量别慌。
电话那头的管家俨然气息不匀,又急又慌。
“方才……方才陈平急匆匆开车回来,一头的血,他说是在小凉山脚下被人给敲昏了,他昏死前小姐还在车上的,醒来后就不见了!他说被敲前曾看见过一个影子,似乎是个壮实男子。”
白露家住在僻静富贵的小凉山别墅区,司机陈平开车带着陈雪琴回家的时候,车子被前面的一根粗木给拦住了。陈平下车去搬开,谁成想一弯腰就被人给敲晕了,而后再醒来,就见车内已经空无一人了!
陈平顾不得自己顶着半脑袋血,赶忙开车回了陈公馆,将事情告知了管家。
姜娉只能先宽慰管家道:“陈叔你先别急,我立刻去警司署报案,你先带陈平去医院包扎,问清楚具体细节!”
姜娉挂了电话急匆匆地往外走,连外套都没顾着拿。
余德在门口候着,姜娉一见他立刻道:“快备车,去警司署!”
**
盛世均此刻刚从饭局下来,身上沾着些女人的脂粉及烟酒味。
作为警司署厅长,他从不沾烟,但酒是极能喝的,商务局里美酒自然配美人,喝得高兴了,摸着开心了,某些事情才能谈好谈妥!
他靠在椅子上散着酒气,大衣也只是敞着,里头官服解了几颗扣子。
他目光骤然凝聚在桌上的一份报纸上,那是几个月之前的报纸了,刊了姜娉小照的一面被叠在了上头。
他心头想着姜娉,不想下一刻人就出现在了眼前。
“姜……你怎么来了?”
办公室的门骤然被秘书打开,盛世均看到了一脸急切的姜娉。
可能她真的太着急了,连大衣都未穿。
盛世均见她只穿一件宝蓝色狐狸纹暗底的高领旗袍,粉颈半遮。他本就有些酒气未散,此刻却感觉直冲冲地往头上冒,然而很快他就清醒了些,竭力遏止自己不要失态。
“盛厅长,雪琴被绑架了!我恳请您动用警署人员,帮我在小凉山那片好好搜查一番!”姜娉急道。
“这是当然的,你别急!”
他立刻站了起来,快速签署了一张搜捕令,而后拿给秘书。
“快传我的令,带一队人马立刻封锁小凉山,再带一队人封锁一切去小凉山的路,现在就去!”
秘书接了搜捕令,立刻就出去了。
“你先别着急,雪琴一个孩子,绑匪绝不是冲着她本人,定然是冲着你或者是陈家来的!你先想想近来可有招惹什么仇家亦或得罪什么人。”
盛世均一面开口,一边大步走到姜娉面前道。
“一则,就是为着钱财绑人!如果是图钱财,那就未必会伤害到人质。二则,就是仇家,这……就不好说了!”
姜娉咬了咬下唇,仔细想了会,忽然道:“如果说是得罪人,那么就只有陈家旁系的人了。且开车的陈平说昏迷前瞧见了一个影子,是个壮实男子!——对了!陈贵!”
她忽然想到。
“此人阴狠滥赌,报复性强,此前被我驱除出商会,就已经口出侮辱。此人赌徒心理扭曲变态,极有可能是他!”
姜娉开口,眼底迸发出担忧与愤怒!
“莫急,我亲自去查这人!”盛世均道。
“我与你一起去!”
姜娉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盛世均触及他眼底的懊悔与担忧,终是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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