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令芷萧宴的女频言情小说《将军短命?换亲后我旺他百年姜令芷萧宴全局》,由网络作家“不知绿 ”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顿了顿,收回视线,抬脚迈进门槛。书房很大,里头隔了三间大房。明间布置着待客的桌椅,左边放着些兵器,右侧则是专门布置的书房,一张宽大的书桌,旁边一排排书架上摆满了书。除了兵书,甚至还有不少史书,书页的角都翻得泛黄了,足见他有文韬武略之才。她恍惚间,仿佛看到他在这里捧着书研习的模样。狄青在一旁问:“夫人,要哪本兵书呢?”她回过神来,看着桌案上放着的那册《左传》,笑了:“不要兵书了,就这本吧。想来是将军常看的。”狄青忙应道:“夫人说得对。”姜令芷出了书房的时候,还在想,来了一趟书房,仿佛对他又多了几分认识呢。回到寝室,来到萧景弋床榻边上,她摸了摸他的脸,说道:“夫君,我叫人推你出去,再念书给你听了。”狄青和狄红站在一旁看着,心里感触良多...
《将军短命?换亲后我旺他百年姜令芷萧宴全局》精彩片段
她顿了顿,收回视线,抬脚迈进门槛。
书房很大,里头隔了三间大房。
明间布置着待客的桌椅,左边放着些兵器,右侧则是专门布置的书房,一张宽大的书桌,旁边一排排书架上摆满了书。
除了兵书,甚至还有不少史书,书页的角都翻得泛黄了,足见他有文韬武略之才。
她恍惚间,仿佛看到他在这里捧着书研习的模样。
狄青在一旁问:“夫人,要哪本兵书呢?”
她回过神来,看着桌案上放着的那册《左传》,笑了:“不要兵书了,就这本吧。想来是将军常看的。”
狄青忙应道:“夫人说得对。”
姜令芷出了书房的时候,还在想,来了一趟书房,仿佛对他又多了几分认识呢。
回到寝室,来到萧景弋床榻边上,她摸了摸他的脸,说道:“夫君,我叫人推你出去,再念书给你听了。”
狄青和狄红站在一旁看着,心里感触良多。
夫人真是心细啊,自己躺着无聊,就能想着也不让将军无聊。
“咱们推着将军去湖心亭,那里风景好。”
“是。”
萧景弋心头一暖,这个小村姑实在是周到极了。
他随即忍不住地想,若是她没有换亲嫁给自己,或许自己这会儿就只能躺在床上煎熬。
没有人会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吹吹风,也没有人想着会念书给自己听。
湖心亭就在顺园边上,荷花池上,风景十分雅致。
姜令芷捧着书,就这么一字一字的念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
她念的嗓子都有些干哑,便放下书册,端起茶杯润一润,接着念起来。
远远的,萧老夫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她眼眶微微一湿,伸手拍了拍扶着她的年轻姑娘:“走,景曦,过去跟你四嫂见礼。”
“是,母亲。”
年轻姑娘正是府里的二姑奶奶,萧景曦,当今圣上亲封的福宁郡主。
下人们见他们过来,忙行礼道:“见过老夫人,见过郡主。”
萧景曦是金尊玉贵养出来的姑娘,自小更是在皇后娘娘身边教养,一应吃穿用度和宫里的公主也差不了多少。
但她面对姜令芷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倨傲,端正地行了个礼,甜甜地唤了声:“四嫂。”
在她看来,四哥昏迷不醒,瘫痪不能动,四嫂却还这般悉心照顾着,待四哥好。
她这个做妹妹的,怎么能不敬重四嫂呢。
素舆上的萧景弋一时也十分感慨。
离家多年,记忆里这个妹妹还像个小豆丁一样,这会听着这说话的规矩,都成大姑娘了,也是个懂事的。
“郡主妹妹好,”姜令芷忙回了她一声。
敬茶那日只说过两句话,并不知道她什么性情。
但见她这会儿还是十分亲和,一时间也放下心来。
萧老夫人的目光落在萧景弋脸上,忍不住又是一阵伤怀。
她转而看向姜令芷:“你在给景弋念书呢?”
姜令芷有些不好意思,“回母亲的话,听说将军从前爱看这本,我怕他总躺着无聊。
姜令鸢眼眶含着泪,满脸屈辱,却是丝毫不敢反抗:“姐姐......”
姜令芷没有理会她。
姜令鸢这会是真委屈了:“姐姐,真的是我婆母逼我来的。她心里一直记恨着你,才叫我来落井下石。
我不敢不听她的话,姐姐你也知道,我那婆母有多阴狠凶恶。
你不知道,她昨日为补账上的亏空,还夺了我的嫁妆......”
姜令芷一听就知道她在挑拨:“好令鸢,我不吃这套。”
陆氏明日就要交出对牌钥匙去了,这会儿夺了令鸢的嫁妆,定然是要补上账册的亏空。
毕竟今日这事,老夫人这会给陆氏留着余地呢,也不会往深了追究。
姜令鸢这会儿故意透露这个把柄给她,无非是想让她去对付陆氏。
可就算是去找老夫人告了状,这也是无伤大雅的错处,老夫人顶多斥责陆氏几句,再让陆氏把嫁妆补回来......她何必替姜令鸢出这个头?
姜令鸢脸上的表情凝滞了,眼神中甚至带着难以置信:“......”
她不懂,姜令芷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聪明了,居然看穿她了?
“好了。”姜令芷已经系上了最后一颗扣子,伸手拍了拍:“回去吧,你婆母还在等着你呢。”
姜令鸢走出顺园时,哭得十分凄惨。
她红着眼撕扯那衣裳,偏她里头又没有别的衣裳,撕了一把后,又不敢再扯。
她哭骂着跺脚,却又瞬间觉得小腹抽痛了一下,吓得她乖乖地站着不敢再动。
她四下张望了一番,见荷花池那边有个湖心亭,立刻便要扶着春柳的手过去,回头又吩咐夏月:“快回去给我取衣裳来!”
......
及至入夜。
姜令芷刚沐浴完,云柔就一脸为难的地过来通传:“四夫人,那个人来咱们顺园了,说要见您。”
姜令芷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人?”
“就是大公子,说在荷花池里的湖心亭等着.....等着您......”云柔说得十分艰难。
身为奴婢,她是该兢兢业业地传话。
可身为老夫人派过来的奴婢,她到底还有别的职责,如今将军病又重,她又深怕四夫人和大公子,做出什么对不起将军的事来。
姜令芷眼神冷了冷:“还真是厚颜无耻。”
云柔瞬间就放下心来,呼,四夫人讨厌死大公子了,那就好,那就好!
“那奴婢这就去回绝他!”
“等等。”
云柔有些踌躇:“夫人......”
姜令芷垂眸叹了口气:“若他有了这份心思,只怕回绝了这一次,他下次还会来,早晚我的名声也要被他连累。”
说罢,她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萧景弋,眼神中带着些似有若无的委屈,若是他好好的,哪会有这等阿猫阿狗来膈应她。
可若是就这么去了,她跟有过婚约的侄儿私下见面,往后也别想在这国公府做人了。
略一沉吟,她吩咐云柔:“去请大老爷过来。”
萧宴坐在湖心亭等了一刻钟,激动地直搓手。
四叔病了,姜令芷又要守寡了,现在肯定脆弱的不得了。
”
萧老夫人点点头,笑了:“好孩子。”
府里人人都觉得老四命不久矣,也就这个令芷这个傻孩子豁达又细腻,天天不是给景弋编素舆,就是想法子给景弋念书听,仿佛十分笃定,景弋一定会醒来一样。
叫她这个做母亲的,十分欣慰。
顿了顿,萧老夫人也没再说些别的,就这么顺手接过姜令芷手中的书册,坐在一旁,开始念给他听。
在萧景弋记忆里,很少有这样安安静静陪着母亲的温馨时刻。
自小他就母亲被教育,身为男子,要秉节持重,顶天立地。
故而无论寒冬酷暑,他都在念书或是习武。
母亲和父亲一样,鲜少有温言软语的时刻,可现在,母亲的声音就在他耳边,温柔动听无限慈爱,比春风还要和煦。
萧景弋贪恋着享受这一刻。
念完一章后,萧老夫人已经声音哽咽了,她放下手中的书,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萧景弋:“你会好起来的,母亲明日再来看你。”
萧景弋在心中默默地唤了一声阿娘。
等萧老夫人离开后,萧景弋还在心中回味,原来和母亲亲近,是这种感觉。
姜令芷的念书声再次响起。
萧景弋莫名就又多了几分感激和意外。
最初,他以为她只是个有点胆子贪图银钱的小村姑,现在发现了,她的确是自带一些让自己愉悦的本事的。
次日。
二夫人顾氏身边的李嬷嬷过来了一趟:“夫人,二夫人让老奴来跟您说一声,说是过几日府里牡丹宴,瑞王妃要带着灵舒郡主来,让您准备着。”
灵舒郡主?
就是那个给萧景弋送匾额的?
她心头忽然就生出一种诡异的念头,这灵舒郡主该不会是喜欢萧景弋吧?
如此想着,她就问了出来:“李嬷嬷,这灵舒郡主?”
李嬷嬷叹了口气,十分委婉道:“咱们将军从前英名远扬,上京也有不少姑娘家很是仰慕将军,但是咱们将军一直洁身自好,从未待谁格外亲近过。”
姜令芷点点头,懂了,单相思。
那还有啥好在意的!
可雪莺和云柔却紧张起来了。
二夫人这是特意让李嬷嬷过来提醒,夫人的情敌要上门了,可得好好给夫人准备着!
床榻上的萧景弋也听到了李嬷嬷那番话,心下一紧。
他对灵舒没有那个意思,但记忆里的灵舒一向刁蛮痴缠,他有些怕这个小村姑应付不来。
他没法帮忙,就只盼着,灵舒看到自己现在这样昏迷不醒、瘫痪在床的模样,或许就此彻底释怀才好。
而雪莺和云柔已经忙开了。
一个去开库房挑首饰,一个去衣柜里翻腾着,势必要把姜令芷给好好打扮起来!
又过了两日,姜令芷的月信终于过了。
俩丫鬟又开始折腾着,给她泡牛乳花瓣浴,涂抹润肤的精油香膏。
一番折腾过后,姜令芷觉得,自己香得像是被腌入味了。
终于到了牡丹宴这日。
姜令芷一早就被拉起来。
雪莺给她选了件象牙白镂金海棠云锦大袖衫,配着浅紫色的月华凤尾石榴裙,清雅又矜贵。
”
姜令芷听她说话,觉得像是在试探,就半真半假道:“或许就是姻缘天定吧,我跟萧宴八字不合才想着换亲,但八字旺将军,将军就死而复生了。”
瑞王妃死死地盯着姜令芷,可姜令芷就是一副懵懂的样子。
“是吗?”瑞王妃笑了笑,像是真信了她一样,又问道:“那景弋现在如何了?”
姜令芷想着,这个问题,应当是灵舒郡主最担心的。
遂叹了口气,答道:“不太好,大夫说,若是三个月内醒不来,就......”
顿了顿,她又娇羞了几分:“所以我如今紧要的事,便是给将军延嗣。”
她说得十分直白,希望能就此吓退灵舒郡主,可别再上赶着痴缠萧景弋了......她可不想多个姐妹!
“你还真是厚颜无耻。”灵舒郡主瞪着姜令芷,一开口便火药味十足。
她痴恋表哥萧景弋多年,硬是等到了双十年华,可惜萧景弋始终待她不冷不热的。
四个月前,她听说表哥死了,直接就找了个尼姑庵带发修行去了。
后来听说表哥又死而复生,她才赶忙下山,要见他一面。
可一回来才知道,表哥居然还娶了个妻!
娶的这个姜氏,是个乡下长大的村姑就算了,还是表哥的侄儿的未婚妻,并且还是成婚当日,灵堂换亲嫁给表哥的!
灵舒当时差点被气晕过去。
英明神武的表哥,最后就娶了这么个玩意儿?她堂堂皇家郡主,居然输给了一个弃妇村姑?
她怎么想怎么不服气。
“郡主这谁说的什么话,”姜令芷面不改色道,“延续子嗣是新妇的责任,我嫁给你表哥,自然要恪守本分,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事。”
灵舒郡主恨声道:“好一个牙尖嘴利!”
“好了灵舒!”瑞王妃斜了女儿一眼,对姜令芷笑道:“别往心里去,灵舒就是担心她表哥罢了,没有别的意思。”
姜令芷眨眨眼:“没事,以后表妹嫁人了,自然就会明白的。”
灵舒郡主恨得双眼通红,除了萧景弋,她谁都不想嫁!
可萧景弋,他怎么就剩下三个月的寿命了,真要嫁了他,自己下半辈子怎么办呢?
瑞王妃见灵舒这样,知道她此番只怕是彻底死心了。
她十分欣慰地松了口气,跟姜令芷说笑道:“说的是呢,回头也该操心着,给郡主选个郡马。”
话音才落,灵舒郡主一把扫落手边的茶盏。
“砰”的一声,茶盏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院中众人的视线瞬间望了过来。
“灵舒!你累了,随我回府。”瑞王妃瞥了一眼灵舒郡主,神色却带着十足的欣慰。
说罢,她站起身来,笑盈盈地看着姜令芷,从发间取下一只十分精致的凤钗:“还望你尽早替景弋开枝散叶。”
姜令芷知道,这是感谢她让灵舒郡主死心的谢礼。
遂笑着收下了:“多谢王妃。”
瑞王妃带着灵舒郡主出了院子,院中那些女眷神色一变,当即又冲着姜令芷围了过来。
姜令芷试着挣了一下,没挣开,皱眉看着姜浔:“你捏疼我了。”
姜浔下意识地松开。
就见她细嫩手腕上一片红紫,竟是被他给捏出来的,让他一时有些皱眉,他也没使劲啊!
“是啊姐姐,”
姜令鸢忙追了出来,一副关切的模样:“你听二哥的话,跟国公府和离吧,带着嫁妆搬回来住,往后,姜家定然会护着你的。”
姜令芷嗤笑了一声,姜令鸢这话说的,算盘珠子都要崩她脸上来了!
还特意提醒她,让她带着嫁妆回来,怎么,好成全她姜令鸢十里红妆的嫁进国公府吗?
她又不是菩萨!
更何况,萧景弋虽然时日不多了,但国公府能让她吃饱穿暖,还给她请封诰命,让她体体面面的过日子。
她疯了才要和离。
姜令芷认真地摇摇头:“你们想都不要想,我不会和离的!”
姜浔好不容易别别扭扭地勉强算是关心了一句,却又被她毫不领情地给顶了回来,他气得又骂:“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
姜令芷却不理他,抬脚就往后院走,姜浔又骂骂咧咧地追了上去。
姜令鸢一时有些心慌,怎么二哥好像在关心姜令芷啊......不行,她得快去叫母亲过来,不能再让二哥劝了。
姜令芷轻车熟路进了姜家祠堂,一眼就看到了母亲魏岚的牌位。
母亲的牌位比其它的那些要干净些,姜令芷知道,那是因为父亲会常回来擦拭抚摸的缘故。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但她只是看着这个牌位,就能感觉到亲切。
她伸手碰了碰,忍不住眼眶发酸,轻轻唤了声:“阿娘。”
如果阿娘还在就好了,这个世上一定会有人爱她,会信她的话,会不让她受委屈。
她默默地给阿娘上香磕头,无比虔诚。
日后若是无事,这个姜家,她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
姜浔就站在门口,看着她背影伶仃而又倔强地跪着磕头,不知为何,胸口有些发闷发酸。
姜令芷起身时,才发现姜浔正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她面无表情道:“让开。”
姜浔一怔,瞪着她,莫名有些执拗道:“让你和离是为你好,萧景弋活不过三个月,你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姜令芷用一种看笑话似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呵,他但凡坦诚说为了替姜令鸢夺嫁妆,她还能敬他几分坦诚。
姜浔气的跳脚:“你这是什么表情!”
而恰在此时,姜令鸢又匆匆赶过来,劝道:“二哥哥,你别这样,夫人的牌位还在里面摆着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夫人是拼了命才把姐姐生下来......”
姜浔听见姜令鸢这话后,面色又冷淡起来。
他那时虽然才三岁多,却已经记事了。
母亲本就体弱,怀这一胎更是不易,姜令芷这个妹妹,就是喝着母亲的血,吃着母亲的肉活下来的。
姜令鸢十分满意姜浔的表情,转头看向姜令芷:
“姐姐,老夫人知道你回来了,这会儿也正在前厅等着呢,你去给她请安吧。
马车外,姜浔又开了口,语气嫌恶又带着威胁:“姜令芷,你作践自己,不肯和离,都随便你。但我告诉你,萧家昨日来人说,择日便要迎令鸢过门,往后你们同在国公府,你不许欺负她。”
顿了顿,他语气含了几分同情:“况且,大哥很快就要从南疆回来了。若是他知道你欺负令鸢,你会死得很惨。”
阿娘死的时候,大哥已经七岁了。
大哥得知阿娘没了,差点要把这个刚出生的妹妹扔水缸里淹死。
在姜浔那威胁警告的语气中,她百无聊赖地撩开了马车窗帘。
她瞧见路边有扛着冰糖葫芦叫卖的小贩,红艳艳的山楂裹着糖稀,在阳光下泛出诱人的光泽,那是她从来没有尝过的滋味。
姜浔还在絮叨着什么,他那低沉而又充满威胁的语气在她耳边不停地回荡,实在是叫人生烦。
姜令芷忽然开口打断他:“你能给我买一串糖葫芦吗?”
姜浔:“?”
他瞬间暴躁起来,他再跟她说正事,她却要什么糖葫芦!
她已经十七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吗?
像她这个年岁的世家千金哪会看得上那种东西?
姜令芷眼见着马车要转弯了,又催促道:“买一串吧!”
“那有什么好吃的?”姜浔粗暴地打断她,十分不耐烦道:“我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吗?”
马车彻底转过弯,已经看不见那卖糖葫芦的摊贩了,姜令芷知道自己是吃不到了,也就歇了这份心思。
可......连串糖葫芦都不肯给她买,她凭什么随随便便就答应这无理的要求?
姜令芷便回道:“可以是可以,但是这事得算你求我。你若肯拿银子来,我便答应你。”
姜浔鄙夷地笑了一声,那笑声仿佛在说,果然是一滩上不得台面的烂泥。
他想了想,伸手从腰间摘下块玉牌,往后扔进车厢里。
语气平静,像是在谈一桩生意:“我在永安街上有家首饰铺,叫岚翠轩,生意一直很好,掌柜的也能干,不用你费心打理,赚的银子足够你使的。今日给你了,答应我的事,你也别食言。”
姜令芷哦了一声,捡起那玉牌握在手里,来回瞧了瞧,玉质触手生温,花纹繁复精美,上头还刻着一个岚字。
她心中感慨着,为了姜令鸢,他居然一出手就是一家首饰铺子,实在是太大方了!
她十分安心地就收下了玉佩。
有了银子才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傻子才不要。
更何况,他做哥哥的这么刻薄她,拿他点补偿怎么了?
至于他说要她那些忍气吞声的事,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她忍不了一点。
她饶有兴致地把玩着玉佩,认真地奉承了一句:“姜二公子可真是好哥哥。”
姜浔还以为,她那句“好哥哥”是在冲他服软撒娇,心中鄙夷更盛了几分。
语气中带着十足的嫌弃:“一间铺子而已。你就是什么都没见识,才会蠢到去换亲嫁给萧景弋。”"
于是瑞王妃就高喝一声:“萧宴,令芷,你们怎么能......”
陆氏气的心梗,有心想替儿子澄清一两句,却也实在说不出口。
她的好儿子不管是跟小婶苟且,还是毁了人家郡主的清白,都一样的丢脸。
倒不如今日给瑞王妃卖个好,她还能记得自己一份情。
再者说,毁了姜令芷的名声,陆氏甚至还觉得心里痛快了一些。
而萧宴甚至还不知道被子里捂的人到底是谁,他就一把将人揽在怀里,一副十分有担当的模样:“有什么事冲我来吧,今日是我情不自禁,你们别怪令芷!”
陆氏气得七窍生烟,她怎么就生了个这么蠢的儿子!
这个时候要想洗白自己,就该说是自己被姜令芷那个贱人下药勾引的啊!
人群也为此再度嘈杂议论起来,
“瞧瞧,萧家大郎还是个痴情种呢!”
“这令芷就是萧四夫人的闺名吗?唉哟,叫得可真亲呀!”
冷不防后方响起一道平静的声音,似乎好奇道:“谁喊我呢?”
众人闻言,顿时一阵凝滞,不禁回头去看,随即面面相觑起来。
只见姜令芷好端端地站在那里,正歪着头,十分疑惑。
二夫人顾氏顿时满脸欣喜:“四弟妹,你在这啊!”
赶紧拉着她,上下左右到处瞅了个仔细:“你没事吧?”
姜令芷眨了眨眼:“二嫂,我有什么事啊?我方才抄了经,拿去前头大殿供奉了,这一回来,就瞧见这处热闹,这才过来瞧瞧......这是,怎么了呢?我听着,好似都在议论我呢?”
顾氏一把挽住她,往自己身边带:“没事就好,好弟妹,你就在我旁边站着。”
围观众人瞬间懵了。
这,萧四夫人姜令芷在这,那屋里头自称萧四夫人的,又是谁啊?
里头灵舒听到姜令芷的声音,顿时瑟瑟发抖恨得咬牙切齿。
萧宴听见二夫人顾氏的声音,也十分疑惑。
他抬手就掀开怀里的被子,看清那张惊惧交加的脸,顿时惊得大叫一声:“灵舒郡主!郡主,怎么是你?”
灵舒郡主见他就这么毫无顾忌地喊叫了出来,顿时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伏在床上呜呜咽咽地哭。
萧宴说罢,又转头看向瑞王妃,气恼、疑惑而又真诚地问道:“瑞王妃,您不是说,是要给灵舒求姻缘吗?怎么郡主在我床上?”
瑞王妃铁青着一张脸,简直要心梗了,她真想把萧宴的舌头给割了!
这个蠢货,就不能少说几句吗?
现在好了,所有人都听到了,叫她再想把这屎盆子往出甩都甩不掉了。
“好啊,你竟敢算计我儿子!”"
他的五感一点一点清明,努力想睁开眼看看,或是开口问问她是谁,可最终,却发现自己浑身都动弹不得,自己根本无力控制自己的身体。
是了,他想起来,自己坠崖了,如今应该是伤得太重了。
浑身动弹不得,他只能听着。
“如此春景,合该让将军也能出来晒晒太阳,”
姜令芷正在吩咐云柔:“去找个会竹编的匠人,给将军编一个素舆,我在乡下见过一种用竹子编的躺椅,很是轻便柔软......算了,找些斑竹来,我来编。”
雪莺又是惊讶又是敬佩地问道:“四夫人,您怎么连这个都会呀?”
姜令芷语气轻快:“这算什么?我还会杀猪呢。”
雪莺也十分配合的啧啧称奇。
萧景弋自然没错过那一句四夫人。
他诧异,自己是萧国公府的四爷,那这个四夫人,自然就是,他的妻?!
他现在昏迷着,难道这姑娘是父亲和母亲做主给他娶回来冲喜的?
萧景弋不免有些抗拒。
他堂堂镇北将军,在战场上令敌军闻风丧胆,如今居然沦落到要靠一个女人来救命?
还有,听那姑娘所说的话,她似乎是从府上找来的乡野村妇。
这样的女子,定然是贪图钱财,才会答应嫁给自己这个昏迷不醒的病人。
萧景弋这样想着,心生鄙夷,自然也就没把这“冲喜夫人”当一回事。
他想起来自己还有更要紧的事。
他在班师回朝的路上遇到伏击,眼睁睁看着二百先行军将士惨死,一片尸山血海,而他也被数十人围杀,重伤坠崖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此仇不报,他誓不为人!
他一定要好起来。
大房,雅园。
“什么?姜令芷她让你来搬嫁妆?”
陆氏瞪大眼珠子,脸都绿了。
这吃进肚子里的东西,现在让她吐出去?
况且,大老爷急等着用银子,她正打算把这份嫁妆变卖成银子呢。
管家小心翼翼道:“是,四夫人的意思,她既然嫁了四爷,她的嫁妆,该放在顺园才是。”
陆氏冷笑一声:“你回去告诉她,这嫁妆是姜夫人替令鸢准备的,不过是提前搬来我们大房院里,与她姜令芷可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叫她心里有个数。”
管家听得一阵心惊,大夫人行事也太过霸道了,可他一个奴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应了声是,又去将这话说给姜令芷。
彼时,姜令芷正在院里劈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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