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喜云哲哲的女频言情小说《留守妇女全文》,由网络作家“羽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屋内红霞和李三撕扯在一起,雨声盖住了俩人的吼叫和呻吟,隐隐地传出来,被雨淹没了。当李三酣畅淋漓地从红霞身上爬下来,准备回自己屋时。毕竟是别人的女人,何况明祥那大块头,他也打不过。红霞却在床上拉着他的手:今天他不会回来了,你就在这睡吧,雨大,我害怕。渴了快一年了,女人的滋味对于李三来讲,战胜了对大块头明祥的恐惧。李三又钻到被窝里,拿出两张红钞票,塞到红霞胸前:给你的,去买衣服。虽然李三小气,但他也知道一个很浅显的道理:红霞不是光图他好看吧,即使红霞不开口说,他也知道自己在这方面不能便宜都占了。红霞接过钱,塞到枕头下面,双手搂住李三的脖子:哥,晚上抱我睡!抱你睡,宝贝,抱你不撒手!李三又学着电视里面去吻红霞,每次看电视...
《留守妇女全文》精彩片段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屋内红霞和李三撕扯在一起,雨声盖住了俩人的吼叫和呻吟,隐隐地传出来,被雨淹没了。
当李三酣畅淋漓地从红霞身上爬下来,准备回自己屋时。毕竟是别人的女人,何况明祥那大块头,他也打不过。
红霞却在床上拉着他的手:今天他不会回来了,你就在这睡吧,雨大,我害怕。渴了快一年了,女人的滋味对于李三来讲,战胜了对大块头明祥的恐惧。
李三又钻到被窝里,拿出两张红钞票,塞到红霞胸前:给你的,去买衣服。虽然李三小气,但他也知道一个很浅显的道理:红霞不是光图他好看吧,即使红霞不开口说,他也知道自己在这方面不能便宜都占了。
红霞接过钱,塞到枕头下面,双手搂住李三的脖子:哥,晚上抱我睡!
抱你睡,宝贝,抱你不撒手!李三又学着电视里面去吻红霞,每次看电视他看到这种镜头都心神动荡,恨不得抱着那枕头啃一番。
这一个雨夜,李三是开心得心花怒放,而红霞,感觉自己长久的憋屈被释放出来了:葛明祥,我也让你看看,我又不是没有男人睡我!
虽然她跟明祥不是正式夫妻,但是在外面俨然以夫妻相称,而且别人都默认他们是两口子。
红霞一想到明祥把自己送给别的男人睡,心里就更来气:我就在自己家这床上睡给你看。而且她心里特别希望明祥在她跟李三赤身裸体的时候回来,她想看到李三骑在自己身上,明祥看到会是什么反应!难堪,愤怒,然后把李三打一顿,叫她滚?
想到这,她就在床上更浪更媚了,逗得李三不停叫:小宝贝,小骚货,小心肝儿……
但是这一晚上,红霞失望了,因为雨下太大了,明祥没回来。
明祥在这个雨夜,沉浸在兰兰的温柔梦乡里,做梦也想不到红霞有这么大胆子,敢在自己的床上跟李三厮混。
虽然他曾无数次去KTV找小姐玩,但对兰兰,又有另外一种奇妙的感觉在里头,所以,他现在只来兰兰这里了,而且跟兰兰说不准再接别的男人了。
兰兰也倒是听话,像她这样的女人,最开始为了钱,感觉这个来钱快,但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苦。
那些男人,有的胖得像猪,有的有口臭,有的还变态,但他们出钱了,他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你,想要你摆什么姿势你就得摆。甚至有时候身上还被他们咬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所以,随着年龄的增长,兰兰早就感觉这碗饭不那么好吃,就想弄点钱回家算了。但是一想到二柱,她心里又害怕二柱不会原谅她的。哪个男人能这么大度,自己的老婆被千人骑万人压,还能在一块过日子?
所以她就跟明祥说了:你包了我吧,我伺候你一个人就行。但是她也知道,她跟明祥想也不过是需要和被需要的关系,终究不会有结果。
无论自己现在挣多少钱,以后都要有归宿的。
这个雨夜,两个人各怀心事。但明祥还是那么生猛,而兰兰也还是那么骚。甚至明祥在想:二柱是不是不行,兰兰这么如花似玉,怎么就出来不回去了,干这个行当呢?
但让兰兰和明祥想不到的是,二柱,这个被明祥鄙视,被兰兰背叛的男人,却成了葛家村留守妇女的香饽饽,即使在家里,都有女人送上门来让他睡,还有女人为他跟别的女人争风吃醋。
喜云和艳子在一朵云厂子里培训得也差不多了,开始正式上线生产了。带他们的是任冲从广东请过来的师傅马师傅,今年也不到四十,在服装这一块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从小学辍学就开始跟服装打交道,对生产这一块是了如指掌。
他的老家也是跟任冲一个县城的,只不过不同镇。任冲在广东服装厂的时候就认识他,因为是老乡,加上马师傅的技能全厂都知道。任冲一直跟他的关系很好,也一直保持着联系。
这一次创业,当然首先就想到了马师傅,而且,马师傅还把自己比较得意的徒弟,娟子,一个湖南妹子给带过来了。
平时,娟子叫马师傅师傅,毕恭毕敬的,马师傅不苟言笑,喜云和艳子也不敢多说话,跟娟子还能随和一些。
娟子说:我师傅就那样,你们不要介意呀,不过他心眼好。
这两个人都一起来的,说是师徒关系。艳子在私底下跟喜云说:你说他俩什么关系?孤男寡女,每天睡在工厂的宿舍里,晚上不点燃才怪呢?
这时候喜云就说艳子:你呀,就知道想这些事情。
那当然,不就那点事情吗,谁不想,我们又不是神仙,饮食男女,凡夫俗子。
接着,艳子又忽然想起来:你们家明祥差不多一年没回家,你真的不想呀!喜云看了看四周,脸都红了:你别瞎说!
你看你,都两个孩子的妈了,还脸红,就你这样 的,更招男人喜欢。你看任冲看你那眼神,你没发现吗?
喜云伸手去打艳子:叫你瞎说!
我真的不是瞎说,而且明祥也不知道咋想的,你们家也不是非要出去打工不可,他把你这个大美人扔在家,也是放心。倒是他,在外面也不知道咋样呢?男人在这方面,可更熬不住呀!
喜云不吭声了,这个心里的问题现在被艳子挑明了,她不得不去想了。
她们俩是早上从家里来,中午在厂子里吃饭,到了晚上下班就回去。现在只是接了一批加工活,厂子里也就五六个工人,马师傅和娟子也上手干。
任冲每天早上都会来厂子里转一圈,每次,他都会在喜云旁边看半天,然后,有什么问题喜云也会跟他商量。而李姣姣呢,每次任冲来厂子,她也跟在后面,看到任冲在喜云旁边不走,她就变脸生气,拉着任冲的手:任冲哥,走啦,我们还要去银行办事呢?
她其实说这话是故意给喜云听的,她已经从喜云身上看到了威胁。不过,让她想不明白的是,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还能比不过一个两个孩子的妈,而且,还是个有夫之妇。
李姣姣有时候在镜子里面看着自己,大眼睛,皮肤白皙有光泽,身材高挑,比喜云高了一个头,丰满的胸部,而且,穿的都是紧身衣,把那该露的曲线都露了出来,走在街上,那回头率也是百分百的。
她之前的男同学,还有那些小伙伴,有好些对她有意的,但她从她姐李丽跟任冲谈恋爱那会就喜欢上了任冲这样的,本来以为这辈子是无望了。哪知道李丽跟任冲离婚了,她这才感觉到有了希望了。
只是,她知道,要过自己父母那一关很难过。她想的先不管他们,最好的招就是生米煮成熟饭,但是任冲一直把她当妹妹,根本没有那意思,无论她怎么暗示。
现在,看到任冲对喜云不一样的态度,她心里就不舒服的很。一晃到厂子里来都半个月了,有那好事的,就是厂子里厨房那做饭的杨姨就看出她的心思来了,没人的时候就对她说:姣姣呀,你呢,看长相就是命好,以后估计就当老板娘了。
说的李姣姣心花怒放,就越是在众人面前表现出跟任冲亲密的样子,让人误会。
这天晚上下班后,喜云回到家,想起艳子白天说的话,又看到倩倩熟睡的小脸,而且儿子哲哲今天晚上吃饭时也再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他说了要给我买 变形金刚的,我们班同学好多都有了,妈,你又不给我买,我就等我爸回来了买。
孩子没有父亲或者是母亲在身边,一起培养和成长,喜云都担心将来他们会有性格上的缺陷。在明祥离家的这段日子里,她也从电视里,从收音机里收听一些情感节目,也从那些案例中回想到自己的家庭,孩子。
但是,她的担心也只能放在心里。看一看整个葛家村,都不是为了挣钱,要么就是男的出去打工挣钱了,要么就是女的出去打工挣钱了,完整的留在家里的不是胆小的,就是离不开老婆孩子的,还被人耻笑:看,一个大男人窝在家里,也不出去挣钱,现在谁不是去外面在搞钱呀,家里有金子呀!
喜云知道,只要自己说家里要没有爸爸或者妈妈在身边,孩子会受影响,那些人也会嗤之以鼻:那寡妇艳子不照样把儿子带大了吗,不缺胳膊少腿的,村里这些留在家里的妇女的孩子,哪个比你们家孩子差呀。
所以,她也只能把自己的担忧和疑惑放在心里。
厂子里每天干活还是很累的,艳子这些天也没有想去找二柱温存。这批活她们刚做完了,任冲说明天放一天假。
艳子就想去找二柱,正好厂子里要再招一个男工打包,艳子就跟李姣姣说了,要推荐二柱去,李姣姣答应了,但是说去了也要任冲看看,就是面试。
夏天的晚上,葛家村的村东头一间瓦房里,喜云正在给大儿子洗澡,大儿子光着身子在澡盆里戏水。
她边说边给儿子用毛巾在身上搓:你看看,身上这么多泥,太脏了,一天到晚在外面疯玩,流多少汗......
看着春娅一身的珠光宝气,手上的金镯子,兰兰也动摇了。当然,她也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有的到就有失去。
就这样,春娅把她带到了富豪夜总会。第一次,她往那床上一躺,那个胖胖的香港男人像个猪一样压在她身上拱的时候,她很恶心。但是事后,她看到香港老板给的小费后,她妥协了,向钱,向自己妥协了。
这个钱,来得也太快太容易了。这是她自己以为的快和容易。
本来在广东那边混得还是不错的,又被春娅忽悠说是北京市场更好,又来了北京,想不到来到这里就被春娅和妈咪压榨,然后跟春娅闹翻了,就自谋出路来发廊混了。
有一段时间,她听说春娅被抓了,心里恨到:该!后来她又打电话回娘家,说是春娅得病了,死了。
兰兰心里还很难过的,她跟二柱还没离婚,二柱也不会再要她了。她不知道怎么办?但她不想再过这种风尘日子了,她想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但是,谁会要她呢?
而二柱,现在感觉兰兰在他的生活中越来越无足轻重了,反正两个人也像素不相识的路人,现在不联系,他也不让兰兰跟儿子联系。儿子呢,经常在村里听到闲言闲语,对自己的妈妈早就有想法了,即使二柱让他跟兰兰联系,他也不会联系。
儿子今年都十岁了,好多事情都明白了。
二柱跟老板去了广东一趟,回来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在厂子里干活干劲十足,不是自己的活也抢着做,而且,他也跟任冲说了,让小芳也来厂子里上班了。当然,小芳刚来,也是要先练练才能正式上岗的。
任冲安排了喜云带小芳,任冲的心里,想把喜云培养成厂子里的骨干,以后这些车间的事情都让她来管。这件事情他只放在心里,时机不到,他连喜云都不能说。
喜云性格好,很随和,而且不像艳子那么刻薄,想问题都能站在别人的角度想。但是小芳不会骑车,每天上下班,都是二柱带着他。
艳子就冷着脸,而小芳,却又像要挑衅艳子似的,在自行车后座上跟二柱贴得很紧,只差用手抱住了。
这一来,艳子就瞅机会讽刺二柱:天天这心里你很滋润呀?
二柱想解释,可是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眼看艳子不理他,他也急了,虽然他并没有想跟艳子怎么样,有什么结果,但也不想跟她成为不说话的仇人,即使是以后他不跟艳子再有那种关系。
二柱现在已经跟任冲成了朋友,有什么事情愿意找他说一说。他认为任冲跟村里的那些人不一样,他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他,他也不会笑话他。
任冲其实并没有跟他讲大道理,就是问了一句:你对你自己,对你今后的婚姻有打算吗?
二柱懵了,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以前总是想快活一天是一天,任冲又跟他说:你要不要为儿子做榜样的,你这样跟她们两个拎不清,还有兰兰,你不能拖着,实在过不了就要尽快解决问题,你拖着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但是离婚,很丢人呀!
你这样,不丢人吗?
二柱不说话了,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晚上回到家,儿子蒙蒙很委屈的告诉他:今天跟村里的超超吵架了,超超骂自己的妈妈,说妈妈是鸡,爸爸,什么是鸡呀!
二柱心里的火一下子就起来了,转身就起来要去超超家里找他的父母,是不是他们平时在家里说自己家的坏话,然后超超就听见了,今天跟儿子打架时,就说出来了。
可是,他走到半路,冷静下来了,自己这去找别人兴师问罪,不是自取其辱吗?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来亮,他就敲小芳的门,叫她起来去上班了。看到今天没跟艳子和喜云一块走,天又黑,小芳就伸出双手紧紧的搂住了二柱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柔软的胸在二柱的背上蹭来蹭去。
哎,二柱叹了口气,这些事情都是要解决的,这女人,正是麻烦呀!可是,虽说麻烦,自己还离不了,还需要她们。
小芳这不是在告诉他,想他了吗?自己的身体也想了,但也只能等到晚上了。
艳子性格太强势,二柱有点招架不住,尤其在厂子里面,有时候说话口无遮拦,一点不给他面子。但是小芳就不一样了,做事情有条理,有目的,而且很会把握时机。
二柱虽然是男人,但是他也需要尊重,需要被人仰视。
厂子里现在的活很紧,都是下半年了,到了服装生产的旺季了。任冲在给她们开会的时候讲:要拼了全力保质保量完成任务,顺利交工。
这一天,每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只有李姣姣,一天都在想着怎么打破跟任冲的这种关系,更进一步。
李姣姣看到任冲进了办公室,就赶紧站起来:任冲哥,你座,我给你倒水。
任冲摆摆手:我不喝,你跟我出去一趟吧,再去一趟银行,把章拿上。
好嘞!李姣姣就是愿意跟任冲一起出去,这样,会让更多的周边的人以为他们俩是恋人。这几天,她姐姐李丽忽然给她来电话打听任冲的消息,李姣姣就一五一十的告诉李丽了,任冲现在厂子办的有声有色,而且话语里全是对任冲的赞赏之意。
李丽在那边听到了,心里一阵叹息。她早就明白自己妹妹的心思,只是她并不看好,以她对任冲的了解,任冲只会把李姣姣当成妹妹。
只是,她也知道李姣姣的个性,心里也有些担心。自己这样,给父母带来了很大的伤害,要是妹妹再跟任冲有什么纠葛,将来父母那里就更不好交待了。
一时间,李丽也陷入了困顿之中。自从上次跟老板谢正有了那一次后,好像是生活有些不一样了,又好像还是以前那样。
她听妹妹说任冲也进入服装领域了,就在想真是巧,自己现在也是在服装厂,除了日常的文秘工作外,应该也要学习业务,下车间,掌握服装方面的行情,兴许,以后能用上。也许,在她的潜意识里,她还想跟任冲一起打拼,还想跟任冲破镜重圆。
所以,她在等机会,自己虽说跟老板有了那种关系,但是要是贸然提出来去车间,老板会怀疑她有企图的。
这人在外面待的时间长了,做事情就会考虑到方方面面。
任冲带着李姣姣,又一次来到了信用社主任邱峰平的办公室。之前,他已经就贷款跟邱峰平谈了好几次了,但是都没有结果。
邱峰平的意思,没有抵押,怎么从银行贷款?你之前家里的那套房子,你抵押给了农业银行,不从我这里贷。现在没有抵押,你拿你那个新开的厂子,还什么资质,成绩都没有,一个空厂子,你就想从我这里套出十万八万来,那是没门!
这个倒是很真实,谢正想,一点也不矫情,这一点,倒是很对他的胃口。他不喜欢强迫人,那些反应太强烈的,他就没兴趣继续下去了。后来还有那些走掉的女孩子又后悔回来找他的。
这个李丽,比自己还猛,看样子她有一段时间没有男人了。而且,她确实漂亮,身材也好。自己趴在她身上,要不够一样。
李丽折腾来折腾去,也清醒了,完事了就去冲了个凉,爬上床,搂住谢正的脖子,撒娇,躺在他怀里了,什么也不说,像是两个人早有默契。
但是一个小时后,谢正起来说走了,还要回家,让李丽安心在这里睡,明天走的时候,把房门带上就行。
无论李丽怎么撒娇哀求,谢正都说不行,看着谢正离去,李丽拿起枕头对着地上狠狠的摔了下去,这是过的什么日子呀?眼泪就那么不由自主的流下来了。
第三天,任冲带着二柱回来了。二柱一回厂子里,就眉飞色舞的给艳子和喜云讲在广东看到的新鲜事,李姣姣在一边翻白眼:真是没见过世面!
任冲也跟二柱说了,让二柱现在来厂里上班,厂子里很多事情还是需要男工的。二柱呢,跟老板出去了两天,胆子也大了,就说村里还有个女人要来厂子里做事,现在反正也是冬天了,没有什么事情了。
任冲答应了,说好好干就行,跟艳子和喜云一样。
最让艳子和喜云高兴的是,任冲从广东回来,就把她们上一批做衣服的工钱给结了。
两个人看着这几张大红的钞票,喜悦之情掩饰不住。钱是李姣姣发给她们的,还让她们签了字,按了手印。
哟,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头一次拿笔写字呢。艳子笑着说。
喜云只是笑笑,她没事的时候其实也在家里写字,就是偷着写,怕别人看了笑话她。笑话她一个农村妇女,还装什么文化人,还在家写字!
第一次挣钱,挣的不是种地卖粮食的钱,而是靠自己双手挣的额外的收入。两人感觉脸上都有光了,身子都能挺直了。
在这方面,女人跟男人是一样的思维。我有钱了,我腰杆子都要挺起来的,何况我是女人,那就更要骄傲了。
车间里那些领到钱的女工也激动的不行,有人居然流眼泪了。多不容易呀,这一年到头,不出去在家就一个钱也挣不上,全指着地里那点粮食,也卖不了多少钱。家里有男人出去打工的,要找到好的工作,才能寄些钱回来,要是在工地上,碰上那不给开工资的,不但寄不回钱,想回来连路费都没有,还要老婆打过去才能回来。
都以为出去就能挣大钱呢!要不明祥每月按时寄钱,村里那些女人羡慕喜云呀,明祥有手艺有本事呀,喜云在家享福就行。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喜云呢,有喜云自己的想法。她心里最感激的还是任冲,她到厂子里来上班,仿佛打开了人生的一个出口,让她本来迷茫困惑的生活有了一点盼头。她惊喜的发现:靠自己挣钱和每个月接到明祥的汇款,那种心情是完全不一样的。
艳子也心潮澎湃,她当寡妇这么多年,受尽了冷艳,奚落,嘲讽和羞辱,只有任冲和马师傅他们,从来不认为她是寡妇,而是把她当成一个正常的人,正常的女人来看待。
因为回来怕伤心,马德明这几年都怕回来,而且女儿一直到现在没原谅他,今年也上高中了,他就想着把女儿培养出来,就是把钱寄回来,也不让自己的妈告诉女儿。
马德明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女儿马巧巧在读高中,寄宿,这几天也放假了,在家里。看到他回来,仿佛一个陌生人一样,马德明心里像针扎一样。
马德明的父母见到他回来,倒是很高兴。这个已经快四十岁的儿子这几年在外面打工,自从媳妇走了后,也不找别的女人,跟孙女的关系也不好,平时也就是过年才回来。
他们愁呀,儿子多大了,一个人都是父母的心病。村里很多人传言说马德明肯定有毛病,这么一个壮年男人,也不是没钱,因为他有手艺,在家里的时候日子就过得很好。
好多单身的,丧偶的,离婚的,都托人上门来说媒,都被马德明挡回去了。
但是儿子回来,他们还是很高兴的。之前只是打电话说是回来上班了,离家很近,这真的就是放三天假就回来了。
马德明去了老婆的坟头上,给她买了一点纸花,别的都没买。他把纸花放在墓碑那里,静静的站在老婆的坟头前,心里在跟老婆说:我回来了,是想告诉你,这么多年,我放不下你,总感觉对不起你,也没有别的女人。现在,我想要有个家了,我想你一定也不希望我孤独吧。
马德明一直知道自己的徒弟娟子对自己有情有义,但是娟子太年轻了。他要是娶了娟子,会被人说:看,这马德明,娶这么小的一个黄花闺女。很多人会为死去的老婆叹息的。
除了这层原因以外,他对娟子也就是师傅对徒弟的情谊。而艳子就不同了,他们有相同的身世,都是自己的另一半离开这个世界了。在这样一个相同的环境里,容易共情,更容易感知对方的不易。
所以,在厂子里这几个月,他亲眼看到艳子的成长,也特别为她高兴。那一天,也是借着酒劲就跟艳子上床了,要是平时,他还是没有艳子那么大胆的。
他欣赏艳子的性格,泼辣,敢说敢爱敢恨,也敢放下。在厂子里这些日子,他多少了解一些艳子跟二柱那些事情。这个世上,不管在哪里,从来不缺八卦的人。
只是他知道,自己的跟艳子的事情一公开,徒弟娟子肯定是要走了,因为,她跟随他来,是要跟他有结果的。娟子以为时间一长,师傅这块石头迟早要被自己化开,但是她失望了,石头是化开了,但化开的人不是她。
她失望了,这个地方自己是待不下去了。趁着师傅回家,她此刻坐在办公室跟任冲抹眼泪,说是要离职走。
任冲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但是娟子一个大姑娘能跟随马师傅从广东来到这个乡镇,那决不可能只是为了工作,多半还有人的因素。
任冲也不知道怎么劝她,自己还是孤身一人,未来的感情问题还没有解决,他只有沉默。而且,他知道,马师傅既然对娟子无意,她走了也好。
在这里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心情天天都很纠结,影响工作。她走了,艳子也培养起来了,可以接替她。娟子是外地人,最终总要回老家的,迟早要走,只要这里没有了她留念的人。
喜云做梦想不到,那个她不喜欢的表哥,其实来讲是明祥的表哥,还是远房的。这个元旦,居然从北京回来了,并且来她们家了。
当然,他首先是去的韩彩云那里,来看姑姑姑父的。对于这个把自己儿子带出去的亲戚,韩彩云自然是殷勤不已,中午去冯老板的超市,买了酒,猪头肉,还有花生米。
几杯酒下肚,韩彩云就问明祥咋没回来,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哎呀,姑,你儿子现在出息了,我把他带过去,他现在好了,自己当老板了,用不着我了。汪全的话语里尽是夹枪带。
哎呀,这哪能呀?他哪有这本事自己当老板呀,还不是得靠你!韩彩云很会说场面上的的话,葛大根只会一根一根的抽他那旱烟。
明祥本事可大了,回来你们就知道了,我去看看弟妹去。
吃完了饭,汪全就来到了喜云的屋里。喜云本来不喜欢他,就是他那个眼神老往自己身上瞅,看着就不正经。
但是来的都是客,何况汪全给孩子买了一些零食,他也是带明祥出去的亲戚,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
表哥,来了。喜云正在洗衣服,赶紧站了起来。汪全看着喜云那一点没变样的身材,还有那白皙的脸蛋,心里恨道:好事尽他妈让明祥占尽了,那么多女人都心甘情愿让他上,家里还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妻,不仅漂亮,还贤惠,是自己那个黑脸婆完全比不上的。
明祥是自己当老板了,汪全心里多少有点不得劲,明祥是他带出来的,现在混得比他好,人心都是这样的,就怕你混得比我好,哪怕是亲戚。
虽然明祥出来单干,自己并没有跟他闹矛盾。但自己从前的好多客户都让明祥弄走了,虽然明祥说是那些客户主动找的他,他也没法推辞。而且明祥说:表哥,你既然带我出来,也就帮我一把,这些客户你就是分给我,也就是帮我了。
弄得汪全不好怎么回答,心里就隔应了,慢慢的他跟明祥就疏远了。今天,其实他是来给明祥添堵的,但是,他说了这些事情后,不是给明祥添堵,而是给喜云添堵了。
喜云呀,你们家明祥是真有本事呀。你看家里你把家,把孩子打理的这么好,也不像别的女人天天吃了去打麻将,有空还要去外面打工。明祥是有福呀,外面也有人伺候,有人洗衣服做饭暖脚呀。
不过,弟妹呀,你也别往心里去,有本事的男人呀,都这样,哈哈,过日子吗。"
当红霞在家里焦急的等明祥回来时,明祥在凌晨三点醉醺醺的回来了,一回来就躺在床上,一会呼噜就打起来了。
红霞想生气,也没地方生,她给明祥脱衣服时,掉出了一张名片,她看了看,知道明祥今天晚上去哪了。
在同样的夜晚,喜云又拿出了白天买的衣服,穿在身上,在镜子里左看右看,她发现自己真的很好看,尤其在这件粉红色的打底衣的衬托下。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红红的,虽然天天干农活,岁月好像格外恩待自己,居然晒不黑,这一点遗传了自己的妈妈,妈妈年轻的时候也是美人坯子。
胸前那一对傲人的挺着,生过两个孩子的妈妈了,胸一点不下垂。
那时候晚上明祥就经常趴在她胸前,迷恋得不行。但是,她不知道,此刻,明祥正趴在那个叫丽丽的小姐身上,把丽丽的胸前咬得青一块紫一块,明祥狠狠的想:反正花了钱的,随便弄!狠狠的弄!
那张白天用血汗换来的一百元大钞,给丽丽当小费了。这时候,他早已把喜云忘到脑后了,只是在床上把丽丽弄得野猫一样叫!
这天晚上,丽丽给明祥解锁了各种姿势,让明祥开了眼界:这他妈的就是爽!
以前,巧妹也浪,红霞也野,但是跟丽丽比起来,明祥尝到了不一样的甜头,男人就这下半身,实在管不住自己。
而喜云带给他的,他现在都不记得有什么快乐了。
喜云把衣服脱了下来,又想起那个叫任冲的年轻男人,他看起来也二十七八了,居然还没结婚,比自己也小不了两岁。农村里一般过了二十就结婚了,他怎么不结婚呢?
这个男人给了喜云一种异样的感觉,跟她见到的男人,接触到的男人不一样。他说的那些话,他眼里的光。
喜云好像盼着自己再见到他一样,回来了这一晚上都是任冲。她醒了,骂自己:裴喜云,你不能瞎想,你是结过婚的人了,你是明祥的老婆,你还是哲哲和倩倩的妈妈,你不能做这种缺德的事情。
喜云又自嘲了:一个没结婚的年轻男孩,又有钱,也不会看上她这个带孩子的中年妇女的。自己想什么呢?
只是,她的内心,又因为认识了任冲,心里又有了小小的心思,她想把自己穿得美一点,不是为了勾男人,反正就是想穿得美一点。
任冲等喜云她们走了后,心情也难以平静。他一眼就认出了喜云,看她带着孩子,他就知道喜云已经是人妻了,没有说他们是同学。
那时候上初中,低年级有个女孩,不起眼,那时候喜云还没发育好,瘦瘦的,但是在学校见到他,总是低头害羞一笑,所以任冲就记住了。
任冲不知道是:喜云当时在初中暗恋的,也是他。
只不过现在过去了十几年,喜云性格腼腆,也不会去打听。初中毕业下学后,喜云就把这件事藏心里了。他们本不同级,只是喜云有一次在学校楼梯上摔了一跤,任冲正好上楼,关心的把她扶了起来,问她有没有伤到,那时候,她就记住任冲了,每次在学校碰到他,就会害羞。
而任冲,早就不记得有这回事情了。他只知道这个女孩很害羞,每次见到他就会害羞一笑,他记住了喜云的眼睛。
但是,喜云没认出他来。
那时候的初中,都是镇上各个村里去的同学本来大家相隔的远,除了同班的,别的年级的也不接触。
任冲其实跟喜云同岁,今年也三十了,他也不是没结婚,他早结婚了,不过,他现在离婚了。
那时候,离婚对于农村人来讲,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因为离婚,任冲跟父母都闹得僵了了,父母嫌太丢人了。
任冲家是镇上的,父母都是之前粮油厂的职工,因为任冲离婚,父母在亲戚朋友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任冲离婚后出去广州服装厂打了几年工,父母这几年说年龄大了,母亲又高血压经常犯病,任冲跟父母的关系这才缓和了,回来开了这个服装店,顺便照顾父母。
下半年,就是农村里很闲的日子了。
这时候,大姑娘老媳妇,还有老头儿,就东一桌西一桌的凑麻将桌子了。农民的日子也渐渐好起来了,每天玩个块八毛的,就图个娱乐。
喜云一家都不打麻将,只是明祥在家时喜欢玩两把。公公老实,没有经济大权,自然是打不上麻将,婆婆以前打,现在要带倩倩,也就不打了。
还有艳子,村里女人都嫌她,也没人叫她。她跟艳子说:我还不稀得跟她们打呢?"
你可真够开放的,二柱说。
喜云知道开房这个词,也是从电视剧里学的,就是为了偷情,去宾馆开房睡觉。
就要就要,艳子就撒起娇来了。
俩人在那里你一句我一语的调情。
喜云什么时候听过这么露的荤话,而且,她也第一次撞见这种事情,简直感觉像做梦。等到没有声音了,她才醒悟过来,该回去了。
这一晚上,喜云翻来覆去,老是想着艳子和二柱。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从此就要改变轨迹了。
喜云这天晚上想的更多的是二柱这种老实男人都会在外面搞女人,明祥长得好,壮,怕是熬不住这日日夜夜,在家里他是恨不得天天要的,说不定早就跟野女人搞上了。
日子就在这种忙碌,枯燥重复,喜云担忧又期盼的状态中一天一天过去了。
转眼已到了秋天,大儿子哲哲也上幼儿园了。电视里播出的新鲜事物越来越多,喜云以前只喜欢看电视剧,现在也看新闻了。
她也想了解一下现在的形势,自己也多懂一些知识。电视里也有节目讲婚恋的,讲家庭婆媳关系的,讲两人异地夫妻的。
她也从别人的故事里学到了好些,思考了好多东西。她感觉,自己好像是不能像从前那样昏昏噩噩的活着了。生活变化很快,自己也要进步,不能老想着结了婚就依靠那个男人一辈子了
虽然每天都是一样的日子,表面看单调乏味,而且孤单。但是心里有了想法,喜云仿佛有了力量一样。
这个月,明祥寄了一千块回来了,说工地效益好,老加班挣的。而且说现在流行手机了,自己也买了一个,以后就直接给他打手机就行,把号码告诉了喜云。
让喜云高兴了一阵的就是说过年回来也给喜云带一个手机回来,那样两人就每天都能通话了。
喜云还傻傻的问:那样就方便了,通话花钱吗?
明祥说:那当然花钱呀。
那还是算了吧,费钱!
明祥在跟喜云通电话的时候,出租屋里有个女的正在给明祥做饭。明祥把巧妹玩腻了,已经甩了。虽然巧妹床上功夫了得,但是明祥知道自己也要挣钱的,不能把身子掏空了,就靠身子挣钱呢。
巧妹本来是工地上开电梯的,看到明祥年轻,挣得多,明祥现在已经是带班了,就三下两下勾搭上明祥了。她自己在家里有老公,也不过是在外面寂寞无聊,想找个人排解寂寞,也挣点零花钱。
而且生性浪荡,在工地上不止是勾搭明祥一个人,甚至有一次见到汪全,明知道是跟明祥是老表关系,还厚着脸皮去撩。
汪全说:明祥,你可以呀,现在混得这么花了,我弟媳妇那么漂亮,你可别让她知道了翻呀!
明祥人聪明,他来这不到一年,就摸清了工地这个道道。心里盘算着一有机会就自己干了,他也知道跟着汪全干始终是要看他脸色。男人的面子也让他想自己单干,当老板,回去也让乡里乡亲羡慕嫉妒恨。
尤其是想起喜云和一双儿女,他也想尽快挣钱,一家人在一起。
但是工地枯燥的生活,身体上的压抑,他受不了。他需要女人来排解身体和心灵的寂寞苦闷。来工地不到一个月,巧妹就看上他了,干柴烈火,一碰就着。
明祥也看到自己的表哥汪全也只是个小老板,虽然长得丑,但是身边总是跟换不同的女人,而且汪全的媳妇还在这跟着汪全呢。
从男人的角度来说,明祥羡慕嫉妒,自己不就是没钱吗?
但他有些自豪,自己没钱,那巧妹还有现在的这个红霞,那都是自己主动送上来的呢?
虽然明确跟巧妹断了,但是在工地上低头不见抬头见,有时候,巧妹看到四周没人,就凑上来:哥,今晚上有没有空,我去待候你呗。明祥就会摸一把巧妹的酥胸:中午你没事到地下室来。然后巧妹就屁颠屁颠的按时间过来,明祥就会在地下室某个空屋里把巧妹按在地上:你是欠呀!不弄你你就不老实!
然后完事巧妹就可怜兮兮的:哥,人家可想你了,你不要人家。
那么多男人都想要你,你不喜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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