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德旺纪云欢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她靠生子成绝嗣帝王心尖宠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楚芊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迫于皇帝的淫威,纪云欢只能尽心伺候,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男人在床上可玩出这么多花样来。皇帝倒是尽兴了,苦的只有她一个。纪云欢本以为熬过这一晚就无事了,谁知皇帝隔三差五就要跑过来烦她,每次都搅得她不得安眠。她又没有理由拒绝皇帝,只能一天天数着日子,等诊出有孕了,皇帝总能放过她了。皇帝在床上闹腾得厉害,幸好她是吃的生子丹,不然都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经不经得起这样的折腾。这日,太阳还没落山,皇帝就骑着马来了。纪云欢正在用晚膳,见到皇帝兴冲冲的闯进来,她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一点胃口都没了。皇帝伸手把人揽进怀里,捏了捏纪云欢的脸蛋,笑道:“怎么?看到我这么早就来了,高兴傻了?”纪云欢干笑了两声,“高兴,当然高兴,公子还未用膳吧,桃红,还不快去准备...
《快穿:她靠生子成绝嗣帝王心尖宠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迫于皇帝的淫威,纪云欢只能尽心伺候,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男人在床上可玩出这么多花样来。
皇帝倒是尽兴了,苦的只有她一个。
纪云欢本以为熬过这一晚就无事了,谁知皇帝隔三差五就要跑过来烦她,每次都搅得她不得安眠。
她又没有理由拒绝皇帝,只能一天天数着日子,等诊出有孕了,皇帝总能放过她了。
皇帝在床上闹腾得厉害,幸好她是吃的生子丹,不然都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经不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这日,太阳还没落山,皇帝就骑着马来了。
纪云欢正在用晚膳,见到皇帝兴冲冲的闯进来,她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一点胃口都没了。
皇帝伸手把人揽进怀里,捏了捏纪云欢的脸蛋,笑道:“怎么?看到我这么早就来了,高兴傻了?”
纪云欢干笑了两声,“高兴,当然高兴,公子还未用膳吧,桃红,还不快去准备一桌席面,我来服侍公子用膳。”
桃红应了一声,立刻就去了。
皇帝的手捏着捏着就往下面去了,他最爱的就是纪云欢这副身子,怎么摆弄都不觉得腻。
“不用,我可不是来用膳,我是专门来……”
皇帝在纪云欢耳边吹了一口气,低声道:“来吃你的!”
纪云欢的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她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才想先伺候皇帝用膳的。
这么早就开始,折腾到半夜去,她怕自己今晚没命下床了!
“今晚不行,公子您就饶了我吧。”纪云欢挣扎着从皇帝身上下来,满脸的不情愿。
皇帝拉着纪云欢的手,关切的问道:“怎么就不行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也是因为纪云欢平日里演得太投入了,皇帝一直觉得纪云欢对自己情根深种,万分期待自己的宠幸。
至于床笫之间的退拒,他都当成了女儿家的娇羞,从未放在心上。
纪云欢这么大胆的拒绝了他,他只能想到是这女人病了。
纪云欢盘算着日子,觉得也是时候了,她立刻就捂住了肚子,眉头轻蹙,演得格外逼真。
“肚子疼,疼了好几天了,公子,欢儿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欢儿要是去了,公子可会记得欢儿呜呜呜呜……”
美人哭得梨花带雨,皇帝心疼得不得了,立刻就把人打横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床榻上。
“好了,别哭,不舒服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呢?还硬撑着服侍我,真是个傻姑娘。”
纪云欢拉着皇帝的衣角,犹如第一次见到皇帝时那般惶恐不安。
“我怕,怕我病了,公子就不要我了,欢儿自知身份微贱,但心里早就把公子当成欢儿的夫君了,欢儿宁愿死,也不想让公子厌弃。”
这话其实已经是僭越了,别说一个宫外无名无分的女子,就算是中宫皇后,也不敢说出把皇帝当成夫君之言。
可皇帝心里却很高兴,欢儿看似妖媚可人,其实是个端庄守礼的,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跟他表明心迹。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此生我绝不负你,别哭了。”
纪云欢听话的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耳根红红的,似乎在为刚刚那一番表白害羞不已。
男人的话,听听就算了,尤其是皇帝的话,更不可信。
后宫妃嫔那么多,而且马上就要选秀了,流水似的美女送进宫,皇帝怎么可能只宠她一个。
不过只有她能生,她的地位肯定是不可撼动的!
刘德旺已经从宫里请来了太医,李太医一路颠簸过来,差点没被颠散架了。
皇帝不耐烦的挥挥手,“免了免了,快点诊脉!”
李太医心里惊涛骇浪,听闻刘公公亲自来请太医,他还以为是陛下病了,谁知道他没被引去乾清宫,反而被一路送到了尼姑庵。
陛下居然在外面养了个如花似玉的美人,难怪最近都不踏足后宫了,满后宫的嫔妃加一起,都比不过眼前之人的绝色。
李太医看了一眼就垂下了眼帘,当太医的除了医术拔尖,最重要的就是管住自己的眼睛和嘴巴,不乱看,不乱说。
李太医隔着一层轻纱,把手搭在纪云欢的脉上,诊了许久都没有动静,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可能啊?怎么会是喜脉?
虽然皇帝龙精虎壮,却是个很难让女子受孕的体质,柳贵妃承了多少雨露才勉强有孕,但怀相不好,注定是保不住的。
有些话他们不好明说,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皇帝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就算勉强有了大概率也是保不住的。
可这女子不仅有孕了,而且怀相极好,母亲和胎儿都很健康。
李太医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但凡涉及到皇嗣,稍有闪失就是血流成河,当初柳贵妃小产,不知道死了多少冤魂。
皇帝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磨磨蹭蹭的,到底是什么情况?欢儿她怎么了?”
李太医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他还记得刘公公嘱咐过的,不能暴露皇帝的身份,话到嘴边就换了称呼。
“公子息怒,老夫实在是学艺不精,也不擅长妇科,还请公子多请一些大夫过来。”
这是太医院惯用的手段了,多拉一些人下手,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也好一同担责。
纪云欢靠着床头坐着,柔声道:“老人家您别怕,您就直说吧,小女子受得住,我是不是得什么绝症了?”
刘德旺不着痕迹的把李太医拉了起来,用眼神示意他别跪了。
陛下还玩着富家公子幽会小尼姑的情趣呢,可别扫了陛下的兴致。
李太医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冲着纪云欢拱了拱手,“老夫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刚刚一时没站稳,让小姐看笑话了。”
“小姐请放心,您身体康健,只是老夫实在是拿不准,才想多找一些大夫来会诊。”
纪云欢闻言松了一口气,含情脉脉的看向了旁边的皇帝。
“不是绝症就好,欢儿还想与公子白头偕老,此生欢儿只爱公子一人,至死不渝!”
皇帝的眸光微闪,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却有些不敢置信。
他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纪云欢的肚子,眼神有希冀,有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刘德旺!去请大夫,民间的大夫也要,我就在此处等着,快去快回!”
他生得一对桃花眼,给人一种深情款款的错觉,目光扫过来的时候,右侧许多贵女都红了脸。
太后皱眉看了一会儿,觉得此子轻浮放浪,倒是想不起来是哪家的。
定远侯空有爵位,却只在京兆府领了个闲职,白吃俸禄的,定远侯世子至今没有差事,从未在太后面前露过脸。
严嬷嬷委婉的提了一下,太后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定远侯家的,来人,赏。”
太后娘娘没说赏什么,太监就中规中矩的递过去一个大红的荷包,里面就是些金银馃子。
苏鸿朗跪下谢恩,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别人随便吟诗一首都是大笔的赏赐,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是金银馃子?
太后摆明了不喜苏鸿朗,诸位贵女看向苏鸿朗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嫌弃,女儿家娇羞的心思也没了。
苏鸿朗一下场,纪永莲就迫不及待的冲了上去。
她跳了一支舞,头上的蝴蝶簪一颤一颤的,仿佛要振翅而飞。
纪永莲很懂得展示自己的优点,旋转之间,衣袂飘飘,轻盈的身体仿佛要随着蝴蝶一同起飞,颇为惹眼。
右侧席上的公子们都伸出头去看,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颇为评头论足了一番。
太后只觉得这舞姿妖妖娆娆的,透着一股风尘气,令她不喜,不过她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垂问道:
“这是谁家的姑娘,之前怎么没见过?”
纪永莲大喜过望,直愣愣这站在高台上,语气轻快道:“我是户部侍郎纪公明之女,还是太后娘娘下的百花帖,请臣女进宫的。”
严嬷嬷俯身在太后耳边解释了一番,太后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早知道纪家有这么个庶女,她就该点名道姓请欢儿入宫,而不是含混着写纪家女了。
严嬷嬷知晓太后心思,她上前一步,摆出了宫中女官的威严,厉声呵斥道:
“大胆!太后问话你为何不跪?”
纪永莲吓了一大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膝盖被磕得生疼,她眼中含泪,哭诉道:“臣女初次进宫,不懂规矩,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严嬷嬷冷眼看着纪永莲,“不懂规矩你还往前挤?以你的身份,坐不到这水榭旁吧?你胡乱走动,若是冲撞了太后,你该当何罪!”
纪永莲已经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眼泪止不住的流。
宫女自然是把她引到了后面的坐席上,可周围都是小官之女,她不屑于同她们交往。
她想离苏鸿朗更近一点,也想在太后面前露脸,所以才大着胆子跑到前面来的。
“太后娘娘心善,念你是初犯,就罚你掌嘴吧!你是自己打,还是我请人代劳?”
纪永莲哭得更猛了,她的目光投向了左侧的席面,可苏鸿朗不知道去哪了,压根就无人替她求情。
“臣女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嬷嬷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严嬷嬷招招手,立刻就有行刑官拿着手掌宽的戒尺过来,那戒尺不知是什么材质,通体黝黑,薄薄的一片,上面似乎还沾着洗不掉的血腥味。
纪永莲浑身发抖,曾经她略施小计,就让祖母用戒尺责打过纪云欢,三两下就见了血,足足一个月口不能言,只能靠稀粥度日。
“不……不要,我……我自己来,自己来。”
“啪”的一声轻响,纪永莲扇了自己一巴掌,屈辱的泪水落了下来,周围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可她不敢停,只能一下下抽打着自己的脸。
“用点力!”一旁的行刑官呵斥道:“不然奴婢只能亲自动手了。”
纪永莲更加卖力的扇了下去,娇嫩的脸肿了起来,嘴角已经见血了。
严嬷嬷终于发话了,“拖下去!”
纪永莲被两个太监拖得远远的,扔到了偏僻的角落里,太监面带鄙视,狠狠的呸了一口。
“也不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跑到太后面前丢人现眼,老老实实呆着,再敢胡乱走动,就不是掌嘴这么简单了。”
纪永莲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周围的宫女太监没一个上前扶她的,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去,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纪云欢死到哪里去了?居然不出面替她求情,一定是躲起来看热闹了!
这个贱人,肯定巴不得看到她毁容!
纪永莲一路骂骂咧咧的,她不敢记恨高高在上的太后和幸灾乐祸的贵女,只能骂纪云欢来缓解内心的不愤。
纪云欢正小口小口的吃着糕点,怀孕后她倒是不喜酸,只是饿得快,且每次都吃不下多少,只能少吃多餐。
其实纪永莲之事,可大可小,若能得太后青睐,说不定还会夸一句活泼可爱。
可太后却罚了纪永莲,显然是为了替她出气,太后娘娘对她可真好。
苏鸿朗拿着太后赏赐的荷包,心里颇不是滋味,水榭边都是些王公贵族,少不得讥讽他几句,他听着心烦。
不知不到就走到了花园深处,此处多为寒门子弟,可也有人得太后青眼,赏了上好的羊脂玉,甚至还搭上了好姻缘。
苏鸿朗感觉他们的笑声格外刺耳,似乎在嘲讽他的难堪。
他越走越偏,周围寥无人烟,转过一个花厅,却见到一个青色身影坐在石凳上,只是一个背影,就能看出清丽脱俗,引人遐想。
苏鸿朗猎艳心起,直愣愣的闯了过去,装作才发现此处有人的模样,冲着青衣女子拱手道:
“小可不知此处有人,惊扰了小姐,还望小姐见谅。”
纪云欢嘴里的糕点瞬间就不香了,甚至还有些反胃。
单看这幅样貌,苏鸿朗还真是个翩翩公子,只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先是当街退婚,污她名声,后有见死不救,冷眼看她被歹徒拖走,苏鸿朗他也算是个男人!
如若换成皇帝,必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弱女子落难。
纪云欢心中有鄙视,有厌恶,有恨意,再也生不起一丁点的爱。
因有婚约在身,曾经她也对苏鸿朗动过心,还一心盼着做他的世子妃,现在想想实在是可笑!
夏柳挡在了纪云欢面前,厉声道:“公子怕是走错地方了,此处乃是女眷休息之地,还请公子速速离开!”
苏鸿朗自然不肯离开,他抬起头,肆无忌惮的打量起了青衣美人。
双目相接的一瞬间,苏鸿朗愕然道:“纪云欢?怎么是你?”
他有些不敢置信,记忆中纪云欢容貌寡淡,无趣得很,尤其是纪夫人去世之后,纪云欢更是暮气沉沉,一点都不及莲儿鲜活可爱。
再加上纪云欢心肠歹毒,多次陷害莲儿,还推莲儿入水,他忍无可忍才退婚的。
眼前之人却是眉目如画,唇色比满园的鲜花更加娇艳,尤其是这一身风流,实在是绝色之姿。
明明是同样一个人,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苏鸿朗悠悠叹了一口气,“你是来寻我的吧?我已经退婚了,你就算要纠缠,也不该追到宫里来,等宫宴散了,你去宫门口等我……”
纪老夫人脸色一变,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张姨娘在后面扶了老夫人一把,想起一些往事,她的脸色也不好看。
纪老夫人毕竟活了几十年,转念之间就想明白了,纪云欢不过是在诈她,更何况人死灯灭,纪云欢不可能有证据。
“我有什么心虚的!你母亲死在八月,天气炎热,你守着尸体不让她下葬,满屋都是浊气,再闹下去怕是要生瘟疫了!”
“我也是为了你好,劝你别胡闹你又不听,我只能烧了你母亲的骸骨,让她入土为安。”
严嬷嬷垂手立在一旁,眼中闪过一抹厌恶,这纪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乱。
纪云欢也没指望祖母会承认,她确实没有证据,可她不会放过这些人!
“祖母年纪大了,还是好生歇着吧,没事就不要出门了,以后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就不劳祖母操心了。”
桃红搬来了一把椅子,纪云欢坐在廊下,悠然自得。
站着的纪老夫人气得不轻,大吼道:“你敢!你一个晚辈,居然敢禁足祖母,你这是大逆不道!”
纪云欢端着一盏茶,浅浅的尝了一口,不急不缓道:“祖母慎言,我哪里大逆不道了,我不过是想让祖母好好休养而已。”
“父亲尚未续弦,而我是府中唯一的嫡女,自然该由我掌管中馈,若祖母不想父亲被人参一本宠妾灭妻,还是安静些的好。”
纪老夫人是真的被气到了,脸色通红,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你……你敢!那可是你父亲!”
纪云欢最了解祖母的心思,祖母最怕的莫过于父亲失去官身。
徐家败落,虽罪不及出嫁女,但父亲还是害怕自己被牵连,曾经他借了徐家的势,可他不知感恩,一心只想撇清关系。
所以他才会纵容张姨娘跟母亲斗,宠妾灭妻,害死了母亲。
祖母怕事情败露,自然是千方百计替他们隐瞒。
“祖母可以试试,看看我敢不敢?”
“砰”的一声响,纪老夫人终于晕倒在地。
纪云欢脸色不变,淡淡的吩咐道:“还不送祖母回去,祖母年纪大了,该静心养病,身边就不必放那么多人了。”
“是,大小姐!”一众下人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连老夫人都没能把大小姐怎么样,他们还是老老实实听大小姐的吩咐,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众人散去,张姨娘也不装了,“纪云欢!你别得意,这里是纪府,一切都是老爷说了算,别以为找几个打手回来撑腰就了不起了,你等着,我迟早把管家权夺回来!”
张姨娘离开之后没多久,纪公明就到了秀竹苑。
纪公明生得一副好样貌,尤擅诗词歌赋,当年是京城里有名的探花郎,风头甚至都盖过了同科的状元。
他以诗会友,结识了待字闺中的徐君婉,才子佳人,金玉良缘,成就了一番佳话。
一切都是纪公明算计好的了,他唯一没算到的是徐家忽然败落,导致他止步于户部侍郎之位,蹉跎了这些年。
他利用张姨娘除掉了徐君婉,许诺她正妻之位,却迟迟不肯兑现。
纪公明时常流连于秦楼楚馆,结识了很多附庸风雅的贵族子弟,写了许多悼念亡妻的诗词歌赋,他深情的人设就这样传了出去。
他费尽心思,自然是想娶一位贵女为妻,以图官运亨通,怎可能浪费正妻之位去扶正一个姨娘。
今日下朝之后,他就去找友人畅饮,酒席过半,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他才知道家里出事了。
纪公明一阵风似的冲进了秀竹苑,看到纪云欢正在给湘妃竹浇水,恍惚之间,他仿佛看到了亡妻的影子。
徐君婉也是这般温柔娴静,如若不是发生了那样的变故,他们本可以厮守一生。
纪公明心里升起了几分愧疚,语气也软了下来,“张姨娘都跟我说了,你闯进府中,还打伤了许多人。”
“今日之事,我就不追究了,虽然你做了许多错事,可你毕竟是我女儿,不想去尼姑庵就算了,日后你就在东南角的小院里清修吧,吃斋念佛,赎请你的罪孽。”
纪云欢扭头诧异的看着纪公明,她有什么罪孽,该赎罪的是纪公明!
纪公明以为女儿听进去了,又道:“这院子不是你该住的,赶紧搬出去。”
“我知道你想念你母亲,父亲也记挂着她,所以准备把这里休整一番,择日住进来,免得这里日渐荒凉。”
纪云欢简直是被气笑了,原来不止张姨娘准备住进来,父亲也准备住进来。
秀竹苑是府里最好的院子,之前她一直拦着,所以没人能搬进来,她前脚被送到尼姑庵,后脚父亲就开始打这个院子的主意了。
“父亲您在说什么傻话?这府邸都是我母亲的,我凭什么要搬出去?”
“倒是您,母亲走了三年,您抬进来了不知多少个姨娘了,我看父亲思念的不是母亲,而是母亲的嫁妆吧!”
纪公明恼羞成怒,剑眉倒立,一双眼睛瞪得很大,颇有几分官老爷的威严。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看你是精神错乱了,才会口不择言!我心疼你失了亲娘,对你多加纵容,可你不知感恩,反而搅得家宅不宁!”
“你等着,为父立刻就安排你出京,这次也别去水月庵了,直接送到乡下去,我看你还怎么回来闹事!”
纪云欢嗤笑一声,丝毫没有把纪公明的威胁放在眼里。
曾经纪公明就是她头顶上的天,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的命运,可如今不同了,她怀有龙嗣,没人能动得了她!
“暗五,把他扔出去!”
纪云欢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就冲了出来,拎起纪公明的衣领,就把他扔到了院外的荷花池里。
抄手游廊上溅起了一阵水花,几个丫鬟吓得尖叫起来,大喊道:“来人啊,救命啊,老爷落水了!”
一阵人仰马翻之后,纪公明终于被救了起来,他喝了一肚子的水,也憋了一肚子的气。
他在垂花门外徘徊了几圈,终究没敢再进去,若是再被扔出来一次,丢脸的还是他自己!
暗五见目标已经离开,足尖点地,眨眼间就回到了秀竹苑里,他单膝跪在纪云欢面前,面无表情请示道:“娘娘可还有其他吩咐?”
纪云欢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严嬷嬷,这不太好吧?要不我还是下来步行吧?”
严嬷嬷笑了,“没什么不好的,娘娘怀着身孕,迟早是要进宫的,不过是提前进来看看,哪有让娘娘走进去的道理。”
马车很快就驶入了百花园。
此时正是百花盛开之际,园内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园中是一条水榭,分割开两边,男左女右隔着水相望,更添几分诗情画意。
主宴就设在水榭之中,只有最显贵的宗亲才能在里面有一席之地。
像纪家这样的门第,只能散落在园中入座,纪公明多年未有升迁,在户部侍郎里也是垫底的存在,纪云欢也就只能在边角处落座了。
严嬷嬷本想带纪云欢去给太后请安,纪云欢拒绝了。
“我不懂规矩,怕冲撞了贵人,不如等百花宴结束之后,再去拜见太后。”
严嬷嬷点点头,“倒是我心急了,还是娘娘考虑周全,水榭内人多眼杂,娘娘如今越低调越好,在此处倒也清静。”
“这是夏柳,乃是宫中女官,娘娘有事尽可吩咐她去办。”
一名三十来岁的女子上前来给纪云欢见礼,“娘娘万福。”
纪云欢把人扶了起来,“劳烦姐姐了。”
夏柳不远不近的跟着纪云欢,不显山不露水,却能让纪云欢随时找到她。
此处偏远,却也是好风景,纪云欢逛了一会儿就累了,也不知夏柳从哪变出来的软垫和热茶,还上了一盘糕点,之后就无声的退下了。
水榭上,女官高昂的声音响了起来,“太后娘娘到~跪~”
众人跪了下去,纪云欢正要跪,身边就有人扶了她一把。
夏柳轻柔的声音传到了纪云欢耳朵里,“奴婢是太后身边的人,太后吩咐过了,娘娘怀着身子,这些虚礼就免了。”
纪云欢本就坐在角落里,大家都铆足了劲往前挤,偏偏她连个正经座位都没要,而是随意择了个石凳坐下。
众人都朝前跪着,无人注意到她。
纪云欢乐得清闲,索性就不跪了,“太后娘娘如此关怀,臣女真是愧不敢当。”
太后的目光扫过全场,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纪云欢,这孩子倒是沉得住气,坐那么远,免得委屈了自己。
纪云欢屈膝给太后行了礼,很快就被夏柳扶着坐下。
太后心中更加满意,脸上的笑容也真挚了几分。
“这人一上了年纪,就喜欢看些年轻鲜亮的姑娘,都是知书达理的好孩子,哀家看着就喜欢。”
“今日是百花宴,大家都随意些,不必拘礼,说不定还能成就几段好姻缘呢。”
太后都发话了,众人自然要捧场。
许多年轻公子都上前来表演助兴,或吟诗作赋,或耍拳舞剑,引来一阵阵喝彩声。
水榭旁的贵女也坐不住了,纷纷上台献艺,或抚琴吟唱,或书画刺绣,各有所长。
太后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赏赐流水似的发出来,其中以安王和吴家嫡女赏赐最厚,太后还额外加了一对玉如意。
安王年方十八,是皇帝最小的弟弟,与吴家嫡女情投意合。
“你二人琴箫合奏,哀家甚是喜欢,都是好孩子,不如哀家今日就为你们赐婚如何?”
两人跪下谢恩,目光交错之间,都红了脸颊。
纪永莲看着眼热,如果她也能得到太后青睐,别说嫁入侯府了,说不定还有希望当王妃!
苏鸿朗正在台上表演舞剑,他只是粗通文墨,并不耐烦寒窗苦读,诗词歌赋自然拿不出手,武术也是稀松平常,不过用来糊弄一下不懂行的贵女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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