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来,我与李怀川虽谈不上伉俪情深,却也相敬如宾。
他对我从来都是保持着该有的体面。
我们之间连吵架拌嘴都没有过,更别说动手了。
可这几日他却频频失态。
我知道是为什么。
因为沈知雅。
那个常常出现在他梦中呓语中的人,那个顶替我在尚书府生活了十几年的人。
她明明该随着自己谋逆的丈夫一起被斩首,此刻却好好地活在安王府的后宅。
“你倒是在这里好不悠闲,可是知雅却在外面苦站了一个时辰!”
李怀川伸手抢走了我手里未绣完的帕子,狠狠地扔在地上。
“我不知她在外面等……”我有些不知所措。
可李怀川却冷笑一声,鄙夷地看着我:“我就知道你会狡辩!
知雅自小就身子弱,可她怕你不悦,战战兢兢地冒雨侯在外面,想当面同你解释。
可你却不管不问,任由她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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