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禅刘善的现代都市小说《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北辰观山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刘善坐镇绵竹一番操作猛如虎的时候,北地战事,也即将如火如荼地展开。此刻,田章领七千兵马来到江油关外,望着城楼上猎猎飞扬的蜀汉旗帜,以及旗下那几个顶盔贯甲的模糊身影。犹豫片刻,侧头对身边一名小将问道:“赵都尉,你可识得城上几人?”姓赵的小将便是先前埋伏在江油关外险要地势的三校兵马中的一名都尉,名叫赵国威。当田章领兵往江油赶去时,赵国威带着近一千蜀汉儿郎埋伏在险要地势。因田章势大,经过一番战斗后,赵国威不敌,只得举众投降。有这姓赵的软骨头在前配合,其余两校伏兵自然轻轻松松便被田章破去。半日之内连破三校伏兵,俘虏汉军两千五百余人,田章瞬间信心大涨。再不犹豫,挥军急进,直抵江油关下。赵国威得田章询问,连忙以手抚额,张望城头。待看清城楼人影...
《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在刘善坐镇绵竹一番操作猛如虎的时候,北地战事,也即将如火如荼地展开。
此刻,田章领七千兵马来到江油关外,望着城楼上猎猎飞扬的蜀汉旗帜,以及旗下那几个顶盔贯甲的模糊身影。
犹豫片刻,侧头对身边一名小将问道:“赵都尉,你可识得城上几人?”
姓赵的小将便是先前埋伏在江油关外险要地势的三校兵马中的一名都尉,名叫赵国威。
当田章领兵往江油赶去时,赵国威带着近一千蜀汉儿郎埋伏在险要地势。
因田章势大,经过一番战斗后,赵国威不敌,只得举众投降。
有这姓赵的软骨头在前配合,其余两校伏兵自然轻轻松松便被田章破去。
半日之内连破三校伏兵,俘虏汉军两千五百余人,田章瞬间信心大涨。
再不犹豫,挥军急进,直抵江油关下。
赵国威得田章询问,连忙以手抚额,张望城头。
待看清城楼人影模样,才对田章恭敬道:“禀将军,那居中一人,便是江油关守将马邈,在他旁边的,乃是骑都尉孙灿。”
田章听到赵国威所言,微微点头,聚目凝望着旗下人影好一会儿,然后又对赵国威道:“烦请赵都尉上前向马将军通禀一声,就说魏将田章,奉征西大将军邓艾之命,前来拜会马将军。”
严格说来,田章并不是邓艾麾下,而是镇西将军钟会嫡系。
之所以现在自报邓艾之名,不过是为了赚开城门,抢占功劳罢了。
赵国威知道田章这是让自己前去送死,面有难色,不敢应喏。
田章看心头骂了声贪生怕死的反骨仔,面色一冷,淡淡道:“赵都尉乃蜀地将领,熟悉这里的风土人情,由你前去最是合适。若今日本将军得了这江油关,首功当记在都尉名下。”
威逼利诱下,赵国威哪敢再推辞?
只得硬着头皮应命,驱马往江油关下行去。
及至行到距离城楼五十步内,城上一支利箭破空而出,端端射在他的马前三尺。
一人大喝道:“城下何人?”
赵国威把牙关一咬,大声回道:“卑职赵国威,现已弃暗投明,降了魏国田章将军。今奉将军之命,前来传话。”
赵国威话落,城楼上把守的蜀军瞬间一阵骚动。
有破口大骂赵国威软骨头的,有惊咦田章大军怎么绕开剑阁来到江油关的,还有小声议论是战是降何去何从的。
终于,矗立正中、身着铠甲的马邈遥指赵国威,怒道:“背主弃义的无耻叛徒,你前来有何话说?”
赵国威面色潮红,依着田章的吩咐道:“田将军奉征西大将军邓艾之命,特来拜会马将军。”
马邈听到赵国威这简简单单的一句,顿时哑口。
再次移目远处的田章,犹豫了下,才道:“既是拜会,田将军可敢进关一叙?”
赵国威没想到马邈会有此语,扭头回望田章,却见他远在身后,挤眉弄眼。
因为距离太远,也不知是何意思。
这时,他只能擅作主张,朗声回道:“马将军可敢打开关门,让田将军进城叙话?”
他既然已投诚田章,若能助他兵不血刃地拿下江油关,其功劳,自然是大大滴有。
马邈哈哈一笑,直接大手一挥,让守城将士打开关门。
这下,关上关下,万余人无不迷惑震惊。
就连在城下叫门的赵国威,也差点惊掉了下巴。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随便一句话,就轻轻松松地叫开了关门。
这马邈,如果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就一定是和他一般的贪生怕死。
反倒是远在后方的田章,见到关门洞开,神色平静,俨然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他原本只是想借着邓艾的名头试探一下,看看马邈是何反应。
却也没想到,马邈听到邓艾之名,连装模作样的抵抗都没有,便直接打开了关门。
看来这马邈,的确早已向邓艾投诚。
现在倒好,自己不费吹灰之力便抢了这不小的功劳,若是邓艾知道了,指不定会被气死。
田章带着无比兴奋的心情,领着部队,策马上前。
这时,马邈也领着一众百余将士下了关隘。
为了表现出足够的诚意,这一百将士,都不带刀不着甲不骑马,竟是身着粗布长裾,徒步来到关口,恭敬等候着田章大军。
田章一直行到赵国威旁边,才勒马立住,望着关下的马邈,笑道:“马将军,今日投诚之功,征西将军必会如实向朝廷禀明,封候拜将,指日可待也。”
马邈遥遥抱拳,笑道:“多谢田将军抬爱,微末之功,何足道哉?”
说完,马邈挪步,让出关门,作了个“请”的手势。
田章见马邈如此,又是哈哈一笑,扬鞭策马,便要带领部队进城去。
这时,身边的副将却面有异样,上前附在他耳畔低声提醒道:“将军,小心有诈。”
田章狐疑地回看了副将一眼,洒然笑道:“蜀地大军被镇西将军牵制在剑阁,这小小一座江油关能有多少兵马?别说这马邈早已与邓艾暗通款曲,就算他真的在城中布下陷阱,本将有七千人马在手,又何惧来哉?”
说着,眼望马邈,又补充道:“何况,现在这姓马的不穿盔甲不骑战马,前来迎接我等,可见其投诚之心。若真的有变,他无战马铠甲,又手无寸铁,老子第一个便能砍了他的项上人头。”
副将见田章说得信心十足,又看到马邈等人徒步来到城门口迎接,也打消了心头疑虑,不再多言。
田章再不犹豫,扬鞭策马,带着大部队便往关门行去。
赵国威刚刚投诚到田章麾下,急于立功表现,这时也紧跟在他身侧,像只忠实的哈巴狗,护卫着他的安全。
田章一直策马行到马邈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笑道:“马将军,前面带路吧。”
马邈谄媚一笑,赶紧上前,扶着田章的马鞍,殷勤道:“卑职为将军牵马拽蹬,还望将军莫要嫌弃。”
堂堂一关守将,也是秩奉八百石的高级武官,竟然会谄媚到主动为田章牵马拽蹬,可见其卑躬屈膝的奴性俨然已深入骨髓。
田章本就信心满满,豪气干云,此刻听到马邈这提议,连假意推辞一番也给免了,戏谑道:“马将军姓马,正好牵马。如此,便有劳马将军了,哈哈哈——”
哈哈大笑两声,田章将缰绳向马邈一扔。
马邈被田章如此羞辱,面上谄媚不减,双手赶紧接过马缰,竟真的在前为田章牵起马来。
在马邈身侧百余前来投降的将士,虽然面有不忿,但也只能埋头忍了。
默默跟随马邈,不紧不慢地往关内行去。
师纂听邓艾如此说,顿时大惊。
剧烈喘了两口大气,突然把牙关一咬,郑重道:“将军勿忧,卑职前去襄助牵弘太守,定要在日落之前抢下此关!”
说罢,他翻身上马,便要领着为数不多的几十个兵卒往牵弘处冲去。
“别去!”
邓艾眼见师纂也要前去送死,大声制止。
师纂赶紧勒马,转头看向邓艾,疑惑道:“将军——”
邓艾似经过一番思虑,面色突然变得格外坚毅,抬头望着师纂,沉吟道:“败局已定,你去了,也无济于事。既然此处蜀军早已作了准备,相信其余各处关隘,必然也早有防备。钟会在剑阁受阻,我等奇兵也身陷绝境,此次灭蜀,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师纂见邓艾说得这般悲观,连忙跳下马背,来到邓艾跟前,泣声道:“将军,不至于啊——”
邓艾摆手,仰天惨笑道:“我倒是很想知道,蜀中除了姜维外,到底何人还能有此般调兵遣将的本事,不费一兵一卒,将我从摩天岭一直算计到江油关,让我将近两万大魏儿郎尽数葬身在这荒山野岭。何人?!到底是何人?!”
师纂也是一脸的纳闷,不解道:“蜀中地狭人稀,人才凋零,早非刘备和诸葛孔明在世时兴盛。若论蜀中将才,唯有姜维可堪一战,但即便是姜维,也是将军手下败将。更何况,蜀主刘禅根本就是烂泥巴扶不上墙。按理,我们有谯周和黄皓、张邈等作为内应,此次奇袭蜀中,当是势如破竹才对啊。卑职也实在不知,蜀中到底还有什么人,能够有此算计。”
邓艾微微摇头,无奈道:“罢了,天要亡我邓艾,只是可怜了两万儿郎,白雪忠魂,埋骨他乡。”
师纂只有沉默,再不能说些什么。
邓艾顿了顿,又道:“今次中伏,田章大军怕是一个兵卒也没跑出来,我们这八千人若是也全部战死在此,钟会将军那边得不到我们的消息,怕是会有天大的麻烦。既然大势已去,你且带上些果敢之士,趁现在还有余暇,抄小道往剑门关外赶去,将这边的情况向钟会禀明。”
师纂乃邓艾铁杆心腹,深得邓艾器重和信任。
值此大军行将覆灭之际,邓艾将生的希望给了师纂。
师纂向来对邓艾忠心不二,这时见邓艾竟要让他逃离战场,哪肯同意,立马道:“将军,你乃三军主将,征西大将军,要走也是你走,卑职为你断后。”
邓艾把脸一横,冷声道:“既然你还知道我是主将,那本将军的命令你焉敢不听?再不走,便来不及啦!”
话音刚落,江油关口上,列阵以待的过万将士突发一声大喊,密密麻麻的箭矢、滚木、乱石,便像瓢泼大雨一般浇下。
那些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重新返还战场的魏兵,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被箭矢射穿、滚木砸烂、乱石磕死。
惨嚎一浪高过一浪,在山谷中久久回荡。
这时,魏军之中,终于有那近百个弓箭手趁乱接近关口,张弓搭箭,往关上射箭。
但因为是自下而上的缘故,并不占着地利,近百支羽箭只有零星十余支射到关口上。
十余支上了关口的箭矢,又仅有六七支命中了目标。
命中目标的六七支箭矢中,能够成功洞穿敌军铠甲,又仅有两三支。
这两三个被魏军箭矢洞穿铠甲的蜀汉士兵连眼都没眨一下,直接扳断箭杆,扯开弓弦,便往那些躲在关口下的敌军弓箭手射去。
借着地利,嗖嗖两箭,便有两个魏军应声而倒。
当然,这点小小的插曲,并不影响整个战局。
此时的魏军,便似手无寸铁冲入狼窝的羊群,只顾得抱头鼠窜、哇哇乱叫。
本是邓艾精挑细选的一支精锐,因为连番遭遇,又饥又累,如今竟是连一群污合之众都比不上了。
蜀汉大军几轮狂轰烂砸之下,八千多的魏兵,又有三千余人留在了关下。
其余魏军,再无战意,根本不管在后督战的田续砍下多少人头,也不管在前打头的牵弘如何发号施令,只一个劲儿往后退却。
如潮如浪,慌不择路,没命狂奔。
邓艾和师纂眼见大势已去,面如死灰。
终是主将邓艾拔出长刀,对师纂大声道:“快走!快走!”
师纂牙关紧咬,犹豫片刻,终于默不作声地转头,领着十几个亲卫混在乱军之中,往东北方向的一处山道奔去。
远处,还在挥刀砍着溃兵人头的田续余光扫到师纂竟然带兵逃跑,气得牙根痒痒。
再看邓艾,横刀立马,望着潮水般的败军,不发一言。
“死狗才!”
田续破口骂了声,又顺手砍倒一人,然后领着几十个亲卫,掉转马头,也混着人群准备逃去。
眼看五千多魏军四散奔逃,即将从几路山道退走。
“当当当当——”
恰在此时,各处山道,突然响起金铁交击之声。
原本安安静静的偏僻山道,眨眼间树木晃动,旌旗飘飘,人影绰绰。
狼狈奔逃的魏军抬头望去,赫然发现,在山道两边,早有几千人马扼守险要处。
“邓艾老儿,长水校尉诸葛尚在此恭候多时!”
一声大吼下,东北山道上“汉”字大旗瞬间立起,一名衣甲鲜明的小将按刀而出。
夕阳映照下,年纪轻轻的诸葛尚威风凛凛,犹如天神下凡。
可是,不等邓艾惊魂安定,西北角上,又响起一声炸响。
“邓艾老儿,大汉北地王、射声校尉刘谌,在此恭候多时!”
话落,又有一面汉字大旗当空竖起。
北地王刘谌身着银甲,迎风而立,比之诸葛尚,更显威风。
“邓艾老儿,大汉中郎将李球,在此恭候多时!”
西南角上,李球也挺身而出。
“邓艾老儿,大汉左中郎将黄崇,在此恭候多时!”
“邓艾老儿,大汉右中郎将张遵,在此恭候多时!”
“……”
一面面旗帜倏然立起,一个个,俱是刘禅新近提拔重用的青年将军。
东南西北中,各处能够勉强行走的山道,都被蜀军占住了险要地势。
邓艾残存的五千兵马,此刻活像一支掉进了瓮中的王八,即便插上翅膀,也未必飞得出去。
十面埋伏,真正的十面埋伏。
黄皓这可以杀人诛心的嘴皮子功夫,就连十分擅长辩论的刘善都不得不佩服。
三言两语间,就将一个屎盆子轻轻巧巧地扣在了诸葛瞻父子头上。
单单他最后那句“与令郎里外通联,将这大内皇宫当成自家后院”,
若要较起真来,就算杀了诸葛瞻父子都不为过。
但是,刘善已非听信谗言的无能后主。
听到黄皓这满含杀机的话,不仅没有半点责备诸葛瞻父子的意思,反倒用那双泛着冷意的眼睛狠狠瞪了黄皓一眼。
这一眼,直唬得黄皓脖颈一凉。
赶紧埋下头去,咽回喉咙里早就准备好的更恶毒的言语。
见黄皓停止了哔哔,刘善这才转头,对诸葛瞻道:“事急从权,卿与令郎,何罪之有?起来吧。”
诸葛瞻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此刻听到刘善这话,顿时大喜过望,感激道:“谢陛下。”
父子两重重磕了个响头,才又起身。
而诸葛瞻捧着竹简的双手,早已渗出密密的细汗。
刘善用指头虚空点了点诸葛瞻手中竹简,对黄皓命令道:“呈上来。”
黄皓闻言,哪敢多说一个“不”字。
只能扭动肥硕的屁股,颠颠地跑下三十几级台阶。
从诸葛瞻手中接过那卷竹简时,两只喷着火焰的眸子狠狠在他脸上剜了一眼。
诸葛瞻感受到这老太监眼睛里的怒火,全身一颤。
想起这死太监的阴狠手段,顿时有些不寒而栗。
只得咧嘴陪笑,不敢多言。
黄皓冷冷哼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话。
转过身子,立马换过一副欠揍的贱笑表情,又吭哧吭哧地从几十级台阶爬上。
“陛下。”
黄皓终于爬完台阶,捧着竹简,气喘如牛,来到刘善跟前。
刘善瞟了他一眼,轻飘飘地道:“念!”
满脸堆笑的黄皓听到刘善这一个“念”字,老脸上顿时光彩再现。
“主子还是信任咱家的啊。”
黄皓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马上展开竹简,扯开公鸭嗓念道:
“启奏陛下,魏军近日五路犯关,维与诸将拼死抵抗,奈何贼兵势大,又多狡诈,连克关口、阴平、阳安关数城。”
“为防蜀中有变,维并廖化、张翼、董厥等将合兵一处,退守剑阁,再图他策。”
“维念贼将钟会、邓艾皆为当世名将,性多诡诈,奇谋迭出,恐另寻他路,进犯蜀中。”
“乞陛下遣卫将军诸葛瞻,领御林军前往绵竹、江由等关,防于未然。”
“臣维昧死,再拜皇帝陛下。”
听黄皓念完,刘善脸上阴晴不定。
他对这文绉绉的古话有些不太习惯,但毕竟是高材生,很轻松便领会了大概意思。
看来,姜维的确有几把刷子,竟也料到魏军可能会绕过剑阁,从江由、绵竹等关口直入成都。
只是可惜,他识人的眼光,却有些捉急了。
若真让诸葛瞻这二楞子领兵前去,蜀汉灭亡也就成了定局。
但是,站在台阶下的诸葛瞻却不知道刘善心中所想。
此刻见刘善并不说话,连忙上前躬身,道:“陛下,臣愿领兵前往!”
刘善听到诸葛瞻自表忠心,立马收回心神,扫了眼诸葛瞻。
“你他妈真是个人才!”
想起诸葛瞻后来事迹,刘善在心头愤愤骂了句。
正要出言拒绝,身侧的黄皓已抢着开口。
“陛下,万万不可。现在辅国大将军仍在北地,诸葛思远领着平尚书事,又任着卫将军,既要统揽中央一应事务,又肩负着都城防务,万万离开不得。”
“哦?”
刘善没想到这老太监也不同意让诸葛瞻领兵,不由奇道:“那黄卿可有合适人选?”
黄皓得刘善垂问,更是大喜,立马抢着答道:“虽然北地战事紧急,但我大汉良将何其多也,哪需卫将军亲上战场?依老奴愚见,不若召回永安都督、右将军阎宇,着他领兵前往,必能保得北地无虞。”
“阎宇?”
刘善听到又一个熟悉的名字,不由喃喃重复。
他对这段历史还算了解,知道阎宇也算蜀汉良将。
只不过阎宇为了权势,与黄皓多有勾结,意欲取代姜维在蜀汉的军事地位。
因此,阎宇在历史上的风评不好,更被罗贯中童鞋丑化成了势利无能、身无寸功的小人。
但无论如何,在蜀汉将亡之际,阎宇是唯一一个亲率余众西向救援成都的边将。
有此印象,刘善对黄皓的提议,倒有了几分心动。
可不容他这皇帝开口,诸葛瞻却已驳道:“陛下不可。值此危难当头,东吴必有异动。若无右将军镇守永安,臣恐东吴会趁火打劫,犯我大汉。”
刘善闻言,觉得诸葛瞻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东吴虽然与蜀汉是战略伙伴,但素来反复无常,坑队友的事情可没少干。
当年关羽丢了荆州、败走麦城、葬送性命,便是最好的例子。
身为穿越客,刘善自然十分明白,国与国之间,哪有什么坚贞的伙伴友谊,永恒不变的只有利益。
一旦利益足够,往日的战略伙伴立马会变成在背后捅刀子的仇敌。
看来,东吴也不得不防啊。
这样想着,刘善便要开口,黄皓又已抢道:“卫将军谬矣,我大汉与东吴早已重修旧好,当前魏国势大,东吴必然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若是知道我大汉当前危机,不但不会有进犯之心,反倒会派兵助我等共同抗魏。以老奴愚见,不若陛下修书一封,送往东吴以陈利害,相信东吴定会尽起精兵,共同伐魏。”
黄皓话落,诸葛瞻又立马针锋相对地道:“中常侍言之过矣,且不知东吴早已今非昔比,彼等觊觎益州之心,并不弱于魏国。若我大汉不对其设防,即便驱走了魏军这头猛虎,又会招进东吴这匹恶狼。那时,我大汉兵衰将寡,百姓疲敝,又如何将东吴兵马赶出蜀地?”
诸葛瞻话毕,黄皓毫不停顿地又反驳道:“卫将军实乃危言耸听矣,尔且不知,吧啦吧啦……”
诸葛瞻:“吧啦吧啦……”
“……”
刘善看着台阶上下的两人隔空舌战,彻底无语。
得,感情他这皇帝根本就是个摆设,论起军国大事,两人居然没给他留一点插嘴的余地。
“喂喂喂,两位大哥,老子才是蜀汉之主好伐?”
“你们这样把老子晾在一边,真的好吗?”
与刘善一样表情的,还有恭立在诸葛瞻身旁的参军来忠。
随着诸葛瞻和黄皓各执一词的争辩,脑袋也来回不停扭动。
而脸上本就焦急的神色,愈发地难看。
刘善眼见诸葛瞻和黄皓将这几十级台阶当作了战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根本没有停歇的意思。
终于按捺不住,深呼吸一口浊气,破口大骂道:
“入你娘的仙人板板,深更半夜的,吵个鸡儿吵。都他娘别吵啦,竖起耳朵,孤有话说!”
正在唾沫横飞的诸葛瞻和黄皓,以及恭敬站在一旁的来忠,陡听到刘善这一声奇怪的惊天暴喝,齐齐一震。
瞬间屏住呼吸,望向俨然已成了边脚料的刘善。
刘善冷冷扫过众人,清了清一声大吼过后有些干涩的喉咙,淡淡道:“孤乏了,要歇息了。”
诸葛瞻:“……”
黄皓:“……”
来忠:“……”
诸葛尚:“……”
周围众侍卫:“……”
说干就干!
刘善巡视完一圈后,再也按捺不住一展所长的冲动,将叶正等大小匠官二十几人全部召集到营房内。
这时,已有七八个侍卫抱着上百卷羊皮图纸,恭敬立在营房门口。
大匠叶正和二十几个匠官见刘善如此,你眼望我眼,一个个都是满脸懵逼,不知眼前这肥头大耳的皇帝想干些什么。
毕竟,刘善骄奢淫逸的名声远扬三国内外,今儿能够以万金之躯看望他们这些苦哈哈已是破了天荒。
看眼下架势,这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傻帽皇帝是要外行指导内行了?
他们这些匠官,包括秩奉一千石的大匠叶正在内,大至修桥铺路、建房起屋,小至打磨刀剑、雕梁画栋,哪个不是蜀汉顶儿尖的手艺人?
地位虽然低下,常被贬作“奇技淫巧”,但在他们内心里,却也有着匠人的傲娇,对于球也不懂的外行,那是从心底里鄙视。
刘善看到叶正和其余二十几个匠官脸上的疑惑之色,淡淡一笑。
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招手,让一个侍卫上前,拿出一卷图纸,摊开放在营房中的木案上。
众人望去,才见图纸上画着的是极其寻常的霹雳车设计图。
所谓的霹雳车,其实就是后世称作的投石机,也被古人唤作砲(音同“炮”)。
当年魏公曹操在官渡之战时,就曾使用过这样的投石机,重创了袁军。
后来三国乱战不休,投石机也被普遍使用。
不过此时的投石机,制作实在有些粗糙,只是简单地运用杠杆原理,在两个木架上支一根横杆,杆上面再绑一根粗壮的木梢用作炮梢。
炮梢一端固定一圈绳套用来绑石弹,另一端系上多条绳索,用于人力拉拽而将石弹抛出。
这样的投石机,体形较大,移动不便,并且最多只能投出二三十斤的石弹,射程也不到百米,操作起来更是十分浪费人力,没有十几人一起操作完全没法启动。
刘善看着投石机的图纸,心头早已有了一件千年后才会出现的秘密武器,便是宋元时赫赫有名的回回炮。
《元史》载:“亦思马因,回回氏,西域旭烈人也。善造炮,至元八年(公元1271年)与阿老瓦丁至京师。十年,从国兵攻襄阳未下,亦思马因相地势,置炮于城东南隅,重一百五十斤,机发,声震天地,所击无不摧陷,入地七尺。”
那威力,那射程,堪称冷兵器时代的核武器。
当年以马背为家的蒙古人能够攻破大宋坚城襄樊,便是靠着这威力巨大的回回炮。
恰好,刘善在大学时,物理系老教授曾将回回炮的构造原理作为杠杆力学的范本进行了详细讲解,他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既然有这现成的知识,刘善也懒得再开动脑筋。
拿起毛笔便要在这简陋的图纸上进行修改,却发现毛笔用起来很不趁手。
四下打量了一圈,发现营房正中有一个火盆,灵机一动,直接走过去从盆中捡起一截已经燃过的炭棍。
堂堂九五至尊,竟然亲自伸手到火盆里捡起脏兮兮炭棍,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这番举动,让一众匠官差点惊掉了下巴。
刘善也不管众人反应,直接蹲下肥胖的身子,拿起炭棍在硬泥地上勾画起来。
叶正和一众匠官见刘善蹲在地上玩泥巴,哪敢耽搁,连忙提着衣衫下摆,围拢到刘善身侧。
本以为这不学无术的皇帝陛下肯定发了失心疯,打眼一看,却发现刘善在地上勾画的图样竟然十分规整。
横平竖直,撇捺飞扬,就连徒手画的圆圈圈都好像是用圆规比照画下来的。
刘善只露了这一手,便让这些蜀汉顶级匠人们再次震惊。
一个个连大气也不敢出,如幼儿园小朋友般规规矩矩围在旁边,全神贯注欣赏着刘善的表演。
认真起来的刘善简直可以说是物我两忘,回回炮的形状构架一点点在地上变得清晰起来,一条条高深的物理公式也像变戏法般直接呈现在大家面前。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回回炮的图样便已完成,密密麻麻的备注信息也一样不落。
严格来说,回回炮已不是简单地利用杠杆原理,而是在杠杆原理的基础上再进一步,把重力势能通过杠杆向炮弹传递。
说得再直白一点,就是在炮梢的一头固定装置了一个大木斗,里面装上几百斤石头、泥土或者乱七八糟的东西作为配重,炮梢另一端用粗绳系上可以承受三四百斤的大皮袋,用来装石弹。
然后,再用绳索将系着皮袋一端的炮梢连接到底座上的绞轴上。
在发射石弹的时候,先用绞轴将系着皮袋的炮梢一端拉到地面,在皮袋中装上石弹,然后再松掉绞轴卡扣。
卡扣一松,另一端的木斗配重猛地落下,配重存储的重力势能便借助杠杆传递给皮袋中的石弹,直接将三百多斤的石弹抛射出去。
刘善一边复原着回回炮的构造,一边还进行了适当的改造。
比如在绞轴上,原本的回回炮只有两个大型的轮盘,如果要将装了五六百斤配重的炮梢另一端拉到地面,至少需要七八个壮汉一起转动轮盘才能办到。
但现在,刘善直接在绞轴两端安装上大型齿轮,然后再装上一根绞轴,两侧各安一个较小的齿轮,这样,便又利用了齿轮传动省力原理,转动这样的绞轴,只需要两个大汉便能轻松搞定。
就如后世骑自行车,爬坡时将档位调低,小轮带大轮,速度虽然降低了些,但却可以省力很多。
刘善一边复原回回炮,一边进行深加工,三下五除二就搞定许多窍要,并且将一些关键数据进行了详细计算和推演后,明明白白地标注在旁。
等一切搞定,刘善还不放心,又像当年高考时那样仔细检查了两遍,确信所有数据都没什么差漏后,才长长松了口气。
然后扔掉手中的炭棍,起身接过小太监捧了半天的锦帕擦了擦手,抬步来到木案后,稳稳坐在软榻上。
但叶正和二十几个匠官根本没察觉到皇帝陛下已经离开,一个个埋着脑袋仔细瞧着地上的回回炮图样,时而皱眉凝思,时而掐指默算。
好半晌,大匠叶正才艰难站起身来,捶捶蹲得已经发麻的双腿,满脸迷惑地望着刘善,嗫嚅道:“陛下,这是?”
他虽然是蜀汉第一巧匠,但看到刘善随手挥就的稀罕物,还是一脸迷惑,不知这是什么东西。
其余二十几个匠官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个个艰难起身,恭恭敬敬立在原处,如好奇宝宝一般,满脸懵逼地望着刘善。
刘善笑笑,轻声道:“这是孤刚才看到霹雳车后,突然想到的一种厉害武器,不如就叫它神威大砲吧。据孤测算,此砲,可发石弹三百余斤,距离当有一百五十余步。”
现在的步,可不是后来的一步两步,此时的一步约等于五尺,也就是大约在1.5米左右。
一百五十余步,便是220多米。
既然这武器提前了一千多年面世,刘善自然不可能再叫它回回炮了。
“神威大砲?!”
“发弹三百余斤?!”
“一百五十余步?!”
叶正和一众匠官听到刘善轻飘飘的解说,顿时震惊得浑身颤抖。
他们都是高级匠官,自然十分清楚现在主流的霹雳车威力如何。
皇帝陛下竟然说神威大砲能够发弹三百余斤,那可是最厉害的霹雳车发弹重量的十倍啊。
而一百五十余步距离,也是霹雳车的三倍。
如此骇人听闻的数据,如何不让他们震惊莫名?
此话一出,满场文武,齐齐肃穆。
一个个好似看到外星人般,死死盯着殿上臃肿肥胖的刘善。
怒气!
杀气!
霸气!
眼前这霸气十足的皇帝陛下,还是以前那个很少上朝,上朝便呼噜打得震天响的阿斗吗?
好半晌,众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仔细咀嚼刘善刚刚说出的那番豪言壮语。
“倾国一战么?”
刚刚被提拔成正部级老干部的谯周,脸色最为难看。
直到此刻,他终于明白皇帝陛下今日这三道大加封赏的圣旨,原来都是为倾国一战打着伏笔。
试问,一国之内,官官都有封赏,人人都有余粮,若是遇到贼人来抢,谁又甘心将手中的既得利益拱手相让?
皇帝陛下这一招,是要将整个益州官民将士绑在同一条船上啊。
“高明!实在是高明啊!”
谯周片刻间便已想明白了刘善的别有用心,暗暗赞了一声。
他是益州土著,也是蜀地士人表率,自然不想让益州被绑在气数将尽的蜀汉这条船上。
这时只能再次挪步上前,高声禀道:“陛下三思啊,若真的开仓放粮,尽出武器,大赦天下,不仅会引起巨大动荡,而且一旦遭遇天灾变数,朝中无粮,更会激起民变啊。”
刘善正举着长剑振臂高呼,却又见谯周这搅屎棍儿出来搅局,脸色蓦地一沉。
看来这老家伙铁定是要跟曹魏混了。
也好,你这般急着找死,老子弄死你这老东西便再没什么心理负担。
有此决定,刘善长剑一抖,倏地朝身侧龙榻一劈,直接削去大块扶手。
提高音量,厉喝道:“国破,你我皆是亡国奴,大汉子民如猪狗,诸卿,可愿?!”
刘善提剑,冷冷逼视着满朝众臣,又大吼道:“孤不仅要倾国一战,孤还要御驾亲征!”
又是一记深水炸弹,轰得满朝官员心身俱颤。
四五十名大多上了年纪的官员感觉今天这早朝好像在坐过山车,经历连番惊恐、喜悦、震惊,心脏砰砰剧跳,随时都有猝死的可能。
“狗皇帝不上朝则矣,一上朝,这是要咱的老命啊。”
即便是诸葛瞻,此刻脸上,也显露出惊慌和疑惑。
“我和陛下昨晚熬夜设计的台词里,根本没有这一出啊,陛下难道脑子一热,又犯糊涂了?”
诸葛瞻刚想要开口劝阻,刘善却已将深邃的目光投来。
接受到这凌厉的目光,诸葛瞻脊背一凉,本能地收住脚步。
“陛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倒是老干部谯周,估计是嫌自己死得太慢,又第一个冲出来开始他的表演:“陛下万金之躯,怎可以身犯险?我大汉人才济济,猛将如云,只需陛下一声令下,谁敢不效死?陛下乃我大汉定海神针,理应坐镇后方,运筹帷幄,方能保得国祚无虞啊。”
说完,谯周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重重叩首。
“像!这演技,和那老阉货简直师出一门,真尼玛太像了!”
看到谯周竭尽全力的表演,刘善真想破口大骂。
到了此刻,刘善怎会不知这老东西的如意算盘?
在他们的计划里,邓艾大军兵临成都只是迟早的事情。
成都被围,谯周和黄皓必会将各地勤王奏表按下,再联合朝内众臣规劝皇帝投降。
一旦蜀汉皇帝选择了投降,整个益州,不就兵不血刃地投入曹魏的怀抱了吗?
到时他谯周有这全国之功,不仅保得益州不受兵灾,更能为谯家在曹魏赢得政治资本,岂不美哉?
不得不说,谯周这如意算盘打得真是天衣无缝,历史也证明,蜀汉后来的局势发展的确正如他预谋的那般。
只是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再不是那个任他和黄皓忽悠的阿斗刘禅了。
而今皇帝陛下竟然要御驾亲征,那不就是要离开都城么?
老夫的瓮中捉鳖大计如何能够实施?
这怎么可以?
随着谯周这带着哭声的苦劝,其余众臣,终于有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顿时哭天抢地冲出座位,来到阶前,如丧考妣地向刘善劝谏。
满场之中,只有两人呆呆立着,有些不知所措。
一个,是文武百官之首诸葛瞻。
另一个,却是刘善现在的便宜儿子、北地王刘谌。
刘善看着脚下呼啦啦跪了一片的众臣,眼神冷漠,不为所动。
抬起手中长剑,用镶着金丝的袍袖轻轻擦拭雪亮的剑刃,一步步走下台阶。
边走,边悠悠道:“我大汉江山,是父皇与多少先辈用鲜血一点点打下来的。孤不能继承先祖遗志开疆拓土,已是大罪。自相父去后,孤沉溺酒色,怠于政事,致我大汉江山不稳,已是罪不可恕。而今贼子犯我边境,打上国门,孤若再龟缩一隅,尔等让孤,如何去见九泉之下的父皇?!如何去见死不瞑目的相父?!如何去见马革裹尸的各位叔父?!如何去见,为我大汉江山拼死一生的汉家儿郎?!”
刘善初中、高中最喜欢看《演讲与口才》,大学又是学校最佳辩手,论起蛊惑人心来,直接可以将眼前这些文臣武将秒成渣渣。
这一番沉痛而又悲壮的说辞出口,殿下有些意志不坚的,早已声泪俱下。
而站着的诸葛瞻和刘谌,更是浑身颤抖,肩膀一耸一耸地,直接当场抽泣。
感动,实在太他妈感动了。
刘善对演讲效果很是满意,但却不准备就此收住,续道:“试问在座诸卿,你们有谁能为孤驱除魏贼,光复我大汉江山?谯大夫,是你吗?樊尚书,是你吗?宗将军,是你吗?还是你,你,你……”
当刘善念出一人的名字,剑锋便指向一人。
冷冷喝问中,众臣只知跪地颤抖,却无一人能够昂首挺胸,答一声“臣能”。
刘善一连点了十余名臣子,都没任何回应。
顿时哈哈一声大笑,高声喝道:“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孤身为大汉天子,宁愿站着死,不要跪着生。卿等,安敢乱我军心?!”
话落,大手一抡,手中长剑瞬间脱手,直直劈向殿上龙榻。
“咔嚓——”
龙榻被削铁如泥的长剑劈中,顿时四分五裂,残屑乱飞。
此起彼伏的哭喊之音顿时凝止。
整个宫殿,落针可闻。
许久。
“父皇威武!儿臣愿为父皇牵马拽蹬,血染我大汉疆场!”
北地王刘谌泪流满面,轰然跪地,朗声高禀。
“吾皇圣明!臣愿追随陛下出征,为我大汉冲锋陷阵!”
诸葛瞻神情激动,涕泗横流,跪地高禀。
“吾皇万年!臣愿再赴东吴,为我大汉争得强援!”
蜀汉杰出外交官宗预跪行数步,扯住刘善龙袍一角,声泪俱下。
“吾皇天佑!臣愿为我大汉拼尽最后一口气,筹得最后一粒粮。”
蜀汉后勤部长、尚书令樊建牙关紧咬,指天发誓。
“吾皇……”
“吾皇……”
“……”
一道道掷地有声的肺腑承诺在大殿中此起彼伏,反复回荡,久久不绝。
只有正部级老干部谯周,嘴唇嗫嚅,眼神闪烁,面色铁青。
刘善俯视众臣,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一切,都在按照自己预想的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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