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元瑾裴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嫁重生,我被病弱王爷宠冠京城全局》,由网络作家“苏苏速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反应快,倒是好事,”裴珩语气稍缓,“今日之事,你处理得不错,没有让消息传出去,否则若是真请了太医过来,很可能会暴露此事。”元瑾若偷偷瞄了一眼裴珩,却正好撞上他投来的视线。裴珩眼眸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他冷哼一声,薄唇轻启:“怎么,王妃还有事要说?”元瑾若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却也明白他的意思。“臣妾的确有一事相求,只是方才不好开口。”裴珩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臣妾想在仁德医馆坐诊。”裴珩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准你开医馆已经是格外开恩,王妃莫要得寸进尺。”元瑾若连忙解释:“王爷明鉴,仁德医馆的生意越来越好,李先生年纪大了,总要有个休息的时候。”“若是请别的郎中来看病,臣妾一是信不过,二是怕砸了仁德医馆的招牌。”“所以臣...
《换嫁重生,我被病弱王爷宠冠京城全局》精彩片段
“你反应快,倒是好事,”裴珩语气稍缓,“今日之事,你处理得不错,没有让消息传出去,否则若是真请了太医过来,很可能会暴露此事。”
元瑾若偷偷瞄了一眼裴珩,却正好撞上他投来的视线。
裴珩眼眸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他冷哼一声,薄唇轻启:“怎么,王妃还有事要说?”
元瑾若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却也明白他的意思。
“臣妾的确有一事相求,只是方才不好开口。”
裴珩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臣妾想在仁德医馆坐诊。”
裴珩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准你开医馆已经是格外开恩,王妃莫要得寸进尺。”
元瑾若连忙解释:“王爷明鉴,仁德医馆的生意越来越好,李先生年纪大了,总要有个休息的时候。”
“若是请别的郎中来看病,臣妾一是信不过,二是怕砸了仁德医馆的招牌。”
“所以臣妾才想到自己亲自坐诊。”
她顿了顿,语气诚恳:“臣妾研读了许多医书,王爷应该也清楚臣妾的本事。”
“臣妾能做得很好,也算是造福百姓。”
元瑾若眼波流转,狡黠道:“就算将来被人发现了臣妾的真正身份,还能为王爷积攒美名,有益无害。”
裴珩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最终,他缓缓开口:“你说的头头是道,本王若是再不答应,岂不是显得不近人情?”
元瑾若心中一喜,正要道谢。
却见裴珩脸色一沉,语气冰冷:“但你若是在外闹出对王府名声有害的事情......”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本王不会轻饶。”
元瑾若脸上的笑意淡去,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
“臣妾明白,定会小心谨慎,绝不给王爷添麻烦。”
她福了福身,转身离开了裴珩的房间。
走出房门,元瑾若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裴珩喜怒无常,让人难以捉摸。
但今日总算是有所收获。
仁德医馆的牌匾下,新添了一块小小的木牌,上书:凌霄夫人,坐诊逢双日。
元瑾若一身素雅的月白色衣裙,端坐在诊桌后,指尖轻搭在脉枕上,神情专注。
她取了化名,不为别的,只为了纪念那个无人记起的凌霄花,也为了保护自己。
凌霄花,是她娘亲生前最爱的花。
如今,也只有她还记得了。
第一位病人是一位年迈的老妪,颤巍巍地伸出手,布满皱纹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元瑾若细细诊脉,眉头微蹙。
“老人家,您这病根在肺,寒邪入体已久,需得慢慢调理。”
她语气温和,不疾不徐地解释着病情,并开出了一张药方。
老妪接过药方,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凌霄夫人,我这病看了好多大夫都没好,您真的能治好我吗?”
元瑾若微微一笑,笑容清冷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老人家放心,我定当尽力而为。”
送走了老妪,陆续又来了几位病人。
元瑾若皆是耐心诊治,一一解答他们的疑惑。
她的医术精湛,药到病除,渐渐地,凌霄夫人的名声在坊间传开了。
有人说,凌霄夫人是位仙女下凡,妙手回春,能治百病。
也有人说,凌霄夫人是位隐世高人,医术通神,无人能及。
这些传言,或真或假,都为仁德医馆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而元瑾若,依旧平静如水,每日在医馆坐诊,用她精湛的医术,为病人们带去希望。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清冷端庄的气质,令人心生敬畏。
裴珩坐在书房里,听着暗卫的汇报。
“凌霄夫人?”
他低喃着这个名字,深邃的眼底浮现些许玩味。
这个女人,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他知道她是元瑾若,却也乐得看她玩这出“化名”的把戏。
彼时,姜府。
锦绣床帐低垂,帐内熏香袅袅,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焦躁。
元泠泠捂着小腹,秀眉紧蹙,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嘶......”
她倒吸一口凉气,疼痛一阵紧似一阵,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她的肚子。
“废物!都是废物!”
她一把将药碗扫落在地,瓷片碎裂的脆响在房间里回荡。
滚烫的药汁溅到丫鬟的裙摆上,丫鬟吓得瑟瑟发抖,却不敢躲闪。
“夫人息怒,奴婢这就再去请郎中。”
元泠泠怒瞪着她:“请!请什么请!请来的都是些庸医!本夫人的肚子都要疼死了,他们却连病因都说不出来!”
她烦躁地扯着床幔上的流苏,精致的妆容也掩不住她此刻的憔悴。
丫鬟小心翼翼地建议:“夫人,奴婢听说仁德医馆新来了位凌霄夫人,医术十分了得,不如......”
“仁德医馆?”
元泠泠猛地打断她,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
那可是元瑾若开的医馆!
让她去看元瑾若,岂不是自取其辱?
“闭嘴!不许再提仁德医馆!”
她怒喝一声,胸口剧烈起伏。
“去!把姑爷叫回来!”
丫鬟面露难色:“夫人,姑爷正在户部忙公务......”
“忙公务?忙什么公务比本夫人的命还重要?!”
元泠泠尖声叫道,疼痛让她失去了理智。
“快去!立刻!马上!”
丫鬟不敢再违抗,只得匆匆退了出去。
她刚走到门口,就被姜母拦住了。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姜母一脸不悦地问道。
丫鬟低着头,不敢隐瞒:“回老夫人,夫人肚子疼得厉害,让奴婢去请姑爷回来。”
姜母冷哼一声:“泠泠这孩子就是娇气,一点小病小痛就大惊小怪的。”
她挥了挥手:“滚回去!别去打扰承儿,他现在正忙着要紧事!”
丫鬟愣在原地,进退两难。
姜母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还不快去?是想挨板子吗?”
丫鬟吓得一哆嗦,连忙转身回了房间。
屋内的动静,元泠泠听得一清二楚。
她气得一把掀开锦被,赤着脚就冲了出去。
“母亲!”
她站在门口,怒视着姜母。
“承郎如今在户部谋的差事,还是我娘家帮着寻来的。”
“他如今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府了,我派人去寻他也是理所应当!”
元泠泠说完,便唇角带笑的站在原地。
就算元瑾若真能笼了裴珩的心,但也只是一夜。
三言两语便能挑拨的事,她怎会让元瑾若如意!
跪在地上的姜承脸白如纸。
靖王体弱多病命不久矣,是世人皆知的事。
可哪有元泠泠这般,当着本人就说出来的?
对方还是位杀人不见血的主儿!
元瑾若与裴珩脚步同时停下。
裴珩侧眸,眼底含笑地看着元瑾若。
“王妃觉得本王命不久矣?”
他嘴上质问,可态度并不瘆人。
这话,裴珩是不信。
元瑾若能给他送上那药,证明自己的身子没能瞒过她的眼睛。
“姐姐信口胡说罢了,王爷不会真信了吧?”
元瑾若哪怕心乱如麻,脸上还是一派平静如常。
她转眸看向元泠泠,绝无半点心虚。
她一向谨言慎行。
无论如今,还是从前未重生时的她,这番话,绝不可能从她元瑾若口中说出。
只能是元泠泠蓄意栽赃!
见元瑾若狡辩,元泠泠冷笑反驳。
“既然你不承认,那昨日出嫁路上,你又为何哭闹非要换亲?”
“你大闹换亲一事,昨日送亲的仆人小厮都能作证,不如叫他们出来对一对说辞?”
元瑾若冷着眉眼,轻叹摇头。
府中上下都是元泠泠的走狗,找他们能问出什么?
她从前不会妄议皇亲国戚,更不会做出当街换亲一事。
“找自家人作证算什么本事?不如找当时花轿旁的百姓,问问他们我是否真有哭闹换亲?”
元泠泠一怔。
找百姓?
那可不行!
元瑾若哭闹换亲一事本就是她编造传扬出去的。
府中下人她都打点过了,可百姓还没打点。
若是找了,岂不要败露?
元瑾若蹙着眉上前,眼底波光闪过。
元泠泠突然萌生一股不好的预感。
“当初两家送帖子,分明是姐姐先挑的,你说靖王虽然体弱,可一旦嫁过去便是正妃,风光无二,而姜家穷酸至极,配不上你侯府千金的身份,我这才选了姜家。”
“昨日姐姐见姜承俊秀,这才见异思迁临时改了念头,怎么还反过来怪我呢?”
说完,元瑾若带着一脸张扬的笑原地站定。
不就是告状吗?
元泠泠能信口雌黄,她说些实话没事吧?
“我没说过这种话,你别含血喷人!”
元泠泠脸一白,偷偷瞄着裴珩的脸色,心跳如擂鼓。
该死的元瑾若。
这一番话,她可是把裴珩和姜承都得罪了!
姜承依旧跪在地上,但脸色已明显难看。
元瑾若一撇唇角,闲情之余显出几分俏皮。
“看吧,姐姐还不承认。”
“那就去寻当时在街上的百姓,问问到底是谁先要换亲的,自然水落石出。”
换亲这事,元瑾若本来想等安顿好梓玉再查的。
既然元泠泠上赶着撞上来,那她也只好顺水推舟了。
“当街百姓众多,一一排查耗时耗力,不如问府中下人来得方便......”
元泠泠早昏了脑子,突如其来的情况,早已让她不知所措。
她只知道,决不能找百姓问证!
可元泠泠这一开口,谁还听不出她的心虚?
别说裴珩,就连跪在地上的姜承,脸色都黑了下来。
“无妨,本王府中闲人众多,最不怕这等耗时耗力之事。”
“改日有了结论,本王再亲自上门。”
裴珩眼下不想与元家牵扯。
他只想尽快把元瑾若带回去,问她那颗药究竟是怎么回事!
裴珩带着元瑾若前脚刚走。
元泠泠立马就软了骨头,浑身冒着冷汗跌在地上。
她不是重生的天命之女吗?
眼下算怎么回事?
若裴珩真查出是她主使换亲......
“泠泠,你换亲便换了,好端端的上赶着惹他们做什么啊!”
王氏这会儿急得团团转,可看元泠泠颓败的模样,也不忍心多怪罪。
“罢了,你先回府吧,此事我和你爹周旋着。”
王氏今日累得要命,让人将元泠泠夫妇送了出去。
侯府门前,元泠泠慌得脚步不稳,下意识要扶姜承。
可不成想,他沉着脸一侧身,避了过去。
元泠泠险些栽了,看向一个时辰前还对她温柔呵护的夫君,满眼震惊。
“夫君,你怎么......”
姜承那副俊秀容颜,此刻黑如锅底,看向元泠泠的目光淬满寒霜。
“夫人既觉得我姜家穷酸,为何还要换亲嫁来?”
“是有心羞辱?”
他不是傻子。
从元泠泠拒绝找百姓作证时,他就知道元瑾若说的才是真的。
亏他还以为,元泠泠作为侯府最受宠的女儿,嫁给他受了委屈,发誓今后好好待她。
可今日他才听闻。
元泠泠觉得姜家穷酸至极,配不上她侯女身份?
既然如此,又为何要嫁?!
姜承阴沉的脸色,顿时让元泠泠慌张不已。
那都是她从前说的话。
重生之后,她可没说一句诋毁姜承的话。
“夫君,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姜承面沉如水,甩袖便走,压根不听她解释。
为了今后封侯拜相的风光,元泠泠也顾不得颜面,跟在姜承后头念叨了一路。
......
回王府的马车上。
裴珩那双带着红意的眼,在元瑾若身上瞄了又瞄,似要将她看透。
梓玉身上有伤,元瑾若特意将她带在身边上了马车。
这会儿梓玉早被裴珩的眼神吓得浑身直抖。
刚才在侯府还好好的,对元瑾若温柔体贴,怎么一上马车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元瑾若起身要回府去寻梓玉,却被章嬷嬷一把拽回。
“二姑娘,你与靖王是圣上赐婚,今日还要入宫面圣谢恩,您这是要去哪啊?”
元瑾若脚步一顿,衣袖下的拳头攥紧。
她怎么忘了?
如今她不是寒门姜家的媳妇,而是靖王妃。
去寻梓玉的事只能耽搁了。
见元瑾若停步,章嬷嬷嘴角阴恻恻的笑绽开了。
果然这二姑娘好糊弄,三言两语就成了。
只可惜她家大姑娘交代的事没办好。
谁成想都下了药,裴珩那废物还是没能与元瑾若圆房......
“好,我入宫面圣。”
元瑾若低声开口。
可转瞬,她抬眼看向章嬷嬷的眸光凌厉。
她可以先不找梓玉,但在这之前,这老东西要先处置了!
“来人,将章嬷嬷拿下!”
元瑾若昨晚虽然是被裴珩丢出房门的。
但到底是正儿八经的王府正妃。
只一句话,立即有侍卫冲出来,将章嬷嬷按在地上。
章嬷嬷倒在地上口中大叫:“二姑娘是失心疯了不成?我可是你嫡亲姐姐的奶妈陪嫁,你敢对我动粗?”
元瑾若低睨着满脸刁蛮的恶仆。
“你也知道你是我姐姐的奶妈陪嫁,那却为何出现在王府?”
“难不成是来伺机行凶的?”
章嬷嬷一愣,哪想到自己无端就被扣了这么一顶帽子。
“冤枉啊!大姑娘是怕你在王府失了规矩,才命我来伺候的,二姑娘你怎能如此不知好歹?”
章嬷嬷一张臭嘴颠倒黑白。
元瑾若听得厌烦,“掌嘴。”
话音刚落,侍卫抬起蒲扇似的巴掌,一下打得章嬷嬷满口血沫。
元瑾若这才抽出空来,用她细若青葱的手指向她。
“我乃是皇家玉牒在册的靖王正妃,你家大姑娘不过一介平民之妻,也敢管到我头上了?”
“你这刁仆更是大胆,以下犯上出口不逊,先将她押下,带我回府再处置!”
说罢,连哭带喊的章嬷嬷被侍卫拿下。
没有婢女伺候,元瑾若自己换了入宫朝服。
前世,元泠泠没少借她靖王妃的身份,对自己颐指气使。
章嬷嬷那老东西更仗势欺人,恨不得踩在她和梓玉头上作威作福。
如今元泠泠抢先换了亲事。
那就得接受,靖王妃这身份,又能让她受多少苦!
穿戴整齐出门,裴珩已在门外马车上候着了。
元瑾若刚要上车,就被一旁侍卫拦下。
“王妃,还请上另一辆。”
侍卫指向后头的马车。
元瑾若瞄着车帘缝隙中,裴珩那副憔悴俊秀的模样,一声不吭去了后头马车。
哪怕前世从未入靖王府,元瑾若也对裴珩有所耳闻。
体弱却多暴戾。
在昨夜下药之事没能解决之前,她还是少惹这尊煞神为妙。
入宫面圣,不过一道流程。
帝后在上嘱咐几句,便将他们夫妻放出了宫。
行至宫门,元瑾若都老老实实跟在裴珩身后。
昨夜他对自己疾言厉色,不过今日入宫,裴珩倒收敛许多,只是不曾说过一句话。
眼见要到宫门,元瑾若上前几步,朝裴珩盈盈一拜。
“王爷,妾身尚有要事,想回侯府一趟,还望王爷准允。”
元瑾若深低着头,只看得见裴珩那一身纹金刺绣的蟒服。
“三日回门未到,出嫁次日便回府,又是哪来的规矩?”
裴珩声音清冷,带着有气无力的虚弱。
元瑾若越听越觉得他是装的。
“王爷恕罪,实有要事在身,昨夜王府潜入贼人下药,妾身也定会给个交代。”
说着,元瑾若从袖间掏出一枚锦盒,双手递上。
“或许王爷看得上此物,妾身只求一个方便。”
打开锦盒,里面是一颗通体翠绿的药丸,散着沁人心脾的药香。
裴珩冷睨一眼,嗤笑道:“世俗之物。”
可还是命一旁侍卫接下了。
“今夜子时前,本王得不到满意的答复,你便是焊死元家,本王也能叫你生不如死!”
说罢,裴珩带人甩袖离去。
元瑾若这才松了一口气,叫人套车直奔侯府。
马车摇晃,侍卫将元瑾若那枚锦盒送上。
裴珩却看都不看一眼,随手丢给他府中豢养的谋士。
“真是什么破烂也敢往本王手里送了。”
这些年来,为了他这副身子,皇上太后没少搜罗药方。
各种珍奇异宝都被他用遍了,元瑾若还能使出什么新鲜?
“王爷?”
身旁惊呼传来。
楚衔月捧着那枚锦盒,眼底顿绽异彩。
“此物内含天异草,血灵子,与王爷先前的方子倒有同效。”
“有了此物,王爷脉象便可抑住了!”
闻言,裴珩原本沉抑的面色,愈发阴沉。
那方子,他已服用多年。
常人用之,能使康健的脉象变得虚浮,任谁来看都是一副残败之身。
药方易得,可药引难寻。
自打半年前,他的药就断了,脉象也逐渐趋于健康。
若不及时续上药,他所做之事迟早败露。
裴珩接过那枚锦盒,眼底阴云翻涌。
他还以为,元瑾若送的是什么仙方奇药,没想到是这个。
所以…她知道自己的秘密?
裴珩不疑,一口吞下那枚药丸。
眼底也浮起杀意。
......
侯府门前。
元瑾若的马车摇晃停下。
不过前头还有一辆破旧的马车。
元瑾若一眼就认出,这是她前世的夫家,姜承拼拼凑凑借来的破车。
没想到她与元泠泠心有灵犀。
三日回门未到,姐妹竟一同回了娘家。
元泠泠此时正跪在生母王氏脚边。
姜承穿着叠满补丁的青衫,拘谨站在院子里,连正厅都进不去。
元瑾若只用剜心割肉的恨瞪了他一眼,转头直奔厅中。
元泠泠虽然动机不纯,抢了她的亲事。
可不得不说,她也办了一件善事。
元泠泠真当姜家是什么好地方?
重来一次,白给她都不稀罕!
元瑾若径直走过,可姜承惊艳的目光,却久久落在她背影,不舍移开。
“娘,女儿知错了,不该瞒着母亲擅自换亲。”
“可女儿找大师算过,姜承将来是有大造化的,无论如何,他总比那个病恹恹的靖王强啊!”
元瑾若略略整理了一下衣裙,便随着侍卫来到了靖王府的膳厅。
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奢华至极。
可膳厅里却空无一人。
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香气扑鼻,却丝毫勾不起元瑾若的食欲。
她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咕噜——
尴尬的声音在寂静的膳厅中响起。
元瑾若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她有些窘迫地轻咳了一声,看向一旁侍立的护卫,“王爷呢?”
护卫还未开口,便有一名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王爷......王爷在书房晕倒了!”
元瑾若心中一紧,来不及多想,立刻快步向书房走去。
书房内,裴珩面色苍白地躺在椅子上,双目紧闭,毫无生气。
“快去请太医!”护卫焦急地吩咐道。
“不必了。”元瑾若拦住他,快步走到裴珩身边。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搭上裴珩的脉搏。
指尖传来微弱的脉动,却紊乱不堪,与寻常的昏厥截然不同。
元瑾若的眉头紧紧皱起,这脉象......有些古怪。
“梓玉,针灸包。”
梓玉立刻将针灸包递了上来。
元瑾若打开针灸包,取出一根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便要向裴珩的穴位扎去。
“王妃!这......这不太好吧?”护卫见状,连忙上前阻止,“若是王爷出了什么事,小的们担当不起啊!”
“你们都出去!”元瑾若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妃......”护卫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元瑾若凌厉的眼神逼退。
“出了任何事,本王妃一力承担。”
“封锁消息,不许任何人将王爷晕倒之事传出去。”
元瑾若再次下令,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护卫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听从了元瑾若的命令,鱼贯而出。
梓玉担忧地看了眼元瑾若,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房门外,护卫来回踱步,焦虑不安。
“王爷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的脑袋可就搬家了!”
他低声喃喃自语,语气中满是恐惧。
话音刚落,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元瑾若从里面走了出来,脸色平静如常,仿佛刚才的紧张与焦急都只是幻觉。
“王爷已经无碍了。”她淡淡地说道,“你们守在这里,若有什么事,再来通报。”
护卫闻言,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梓玉连忙上前扶住元瑾若,“王妃,您没事吧?”
元瑾若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恙。
回到房间,元瑾若卸下强撑的冷静,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晚膳一口未动,高强度的心神消耗和针灸的体力付出,让她感到一阵虚脱。
“王妃,您怎么了?”梓玉看着元瑾若苍白的脸色,担忧地问道。
元瑾若摆了摆手,“无事,只是有些饿了。”
“奴婢这就去厨房弄些吃的来。”梓玉说着,转身便要出去。
“等等,”元瑾若叫住她,“多拿些来,你也一起吃。”
梓玉愣了一下,随即欣喜地点头答应,很快便端来满满一桌的热菜热饭。
王府的下人们虽不敢明着苛待元瑾若,但也从未如此殷勤,这一桌丰盛的晚餐,倒是有些意外。
“王妃,您多吃些。”梓玉殷切地为元瑾若布菜。
元瑾若看着她,心中涌起一丝暖意,拉着梓玉一起坐下,“你也吃。”
两人边吃边聊,气氛轻松了不少。
用完晚膳,元瑾若正准备休息,裴珩身边的护卫却来了。
“王妃,王爷醒了,请您过去一趟。”护卫恭敬地说道。
元瑾若也不意外。
算算时间,裴珩确实该醒了。
元瑾若随着护卫来到裴珩的房间。
屋内光线昏暗,檀香袅袅。
裴珩倚在床头,虽然醒了,但是脸色看起来虚弱苍白。
他目光依旧冷冽,如刀锋般扫过元瑾若。
“是谁允许你自作主张医治本王的?”裴珩沙哑的声音低低响起,听不出喜怒。
元瑾若黛眉微蹙,心中有些不满。
明明是救了他,他怎么不领情?
但面上,她只能好脾气地解释:“王爷,方才情况紧急,臣妾略通医术,不敢耽搁,这才斗胆出手。”
她微微垂首,姿态恭顺:“若是王爷要责罚,臣妾并无怨言。”
裴珩看着元瑾若能屈能伸的样子,冷笑一声,“王妃言重了,本王并没有打算惩罚你。”
他顿了顿,语气里听不出丝毫诚意:“反而要谢谢你。”
元瑾若抽了下嘴角,没有预想中的开心,反而更加担心,暗自琢磨着裴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明明方才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这会儿怎么又变了?
裴珩冲她招了招手,“过来,给本王搭脉。”
元瑾若依言上前,纤细白皙的手指搭上裴珩的腕脉。
指腹下,脉搏平稳有力,已经恢复了裴珩往日里惯有的虚弱之像。
“王爷的脉象已经平稳了。”元瑾若收回手,清澈的眸子中满是疑惑,“敢问王爷,究竟吃了什么东西,才会突然昏迷?”
裴珩冷哼一声,“王妃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元瑾若惊讶地抬眸,难道......
“王爷不会是吃了臣妾今日送来的药丸吧?”
她黛眉紧蹙,语气中微微带着懊恼:“那药丸和王爷之前服用的药丸相冲,一起服用,肯定会有所损伤的......”
裴珩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神色不悦。
这个女人,是在说自己蠢吗?
察觉到裴珩语气中的变化,元瑾若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补救。
“王爷恕罪,臣妾并非此意。”
她耐心地解释道:“这两种药丸药性不同,王爷之前服用的那种,如今已经可以停了,这新的药丸,药效更佳......”
“既然如此,为何之前不说清楚?”裴珩语气依旧冷淡。
元瑾若轻咬下唇,“臣妾本打算晚膳时再向王爷说明的,谁知王爷如此心急......”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揶揄:“竟然以身试药。”
裴珩被她噎了一下,却也无法反驳。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反应倒是极快。
瞬时,元泠泠浑身一绷尖叫出声。
“什么?章嬷嬷怎么可能谋害王爷,分明是你信口雌黄!”
章嬷嬷是元泠泠的奶妈,更是贴身心腹。
前世章嬷嬷帮着她,不管多脏的事都敢下手。
元泠泠为确保换亲成功,她特意安排章嬷嬷跟在元瑾若身旁的。
怎么就涉嫌谋害裴珩了?!
元瑾若见怪不怪地勾了唇,“章嬷嬷是否谋害王爷,姐姐心里难道不知晓?”
“看在章嬷嬷是看顾姐姐长大的份上,我倒是能求王爷网开一面。”
“但梓玉......”
元瑾若话头一松,元泠泠几乎想都不想就接住了。
“一个破丫鬟,还你就是了。”
“你必须将章嬷嬷放出来!”
元泠泠紧攥衣袖,眼底掩不住的惊慌。
她怕裴珩不与元瑾若圆房,日后元瑾若会找机会和离或是被休。
如此一来,元瑾若可就脱离苦海了。
她这才让章嬷嬷趁机下药。
谋害裴珩算不上,但真要查起来,她们都不干净。
章嬷嬷绝不能落到裴珩手里。
任凭章嬷嬷再忠心,是个人也顶不住裴珩的手段!
“我要先见梓玉。”
元瑾若气势凛人,丝毫不让。
无奈,梓玉还是被人从后院柴房放了出来。
不过一晚,梓玉就落了满身伤,衣裙沾血发丝凌乱。
一见着元瑾若,梓玉哭着扑上来,翻来覆去恨不得把她看个干净。
“姑娘在王府可是受委屈了?身上有伤没有?”
元瑾若心里一紧,梓玉自己身上还带着伤,只想着她做什么?
她一攥梓玉的手,将人扯到自己身后。
“回府再说,若有冤屈,王爷会替你做主。”
元瑾若这一番话,瞬时让梓玉定了心神。
梓玉瞳光微颤。
是她想错了?
外人皆言靖王暴戾。
可今日元瑾若回府,身上不仅没伤,还说会替她做主冤屈。
她家姑娘去王府不是遭罪的?
元泠泠攥着手,恨得直咬牙。
“人已经还你了,你也该把章嬷嬷放回来了吧!”
元瑾若护着身后的梓玉,眼珠子咕噜乱转。
“我只说去求王爷,可没答应一定放人。”
“何况你们说梓玉失心疯,可我看她与往常无二,她身上的伤,我日后还要找你们追究呢!”
说完,元瑾若拉着梓玉就要离府。
元泠泠顿时心头怒火腾飞,“来人,把她给我拦下!”
章嬷嬷不回来,她绝不放走元瑾若。
章嬷嬷的嘴,就是她最大的把柄!
元瑾若今日是孤身回府的,并没带王府的仆从小厮。
因此侯府下人一拥而上,元瑾若主仆便被围在中间,逃无可逃。
原本站在院中的姜承也被这架势吓着了,急忙凑到元泠泠身边。
“夫人,姨妹如今是王妃,这般有失体统,王爷怕是要怪罪啊......”
裴珩最受皇上宠爱,而姜承一介布衣,哪怕榜上有名,也不是裴珩的对手。
他哪敢得罪王府的人啊?
元泠泠瞥着他这没出息的模样,强忍着没开口嘲讽。
“夫君怕什么?别看她风光,靖王才不会帮她呢!”
元泠泠冷笑一声,早就看透了。
元瑾若不过嘴上逞强罢了。
裴珩那般冷情冷性之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没感情的女人出面怪罪侯府。
元瑾若就是死在侯府,裴珩都不会理的!
元泠泠信心十足,眼底怒火迸发。
她才是天命选中的重生之人,元瑾若这个废物拿什么跟她斗?
元瑾若真当靖王妃这个身份是什么好东西?
“是你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姐姐不留情面了!”
元泠泠咬牙切齿,脸上都迸着狠意。
姜承看着昨夜还对他柔情蜜意的夫人,此刻换了个人似的面容狠戾,惊得半晌说不出话。
元瑾若蹙眉将梓玉护在身后,全然不怵元泠泠的口头威风。
王氏急得跳脚,“泠泠,你疯了吗?她现在可是王妃!”
哪怕王氏再恨,有王妃的名头压着,她也不敢乱来。
她看元泠泠才是失心疯了!
“娘,怕什么,她这个王妃跟她家王爷一样,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废物壳子......”
话音未落,侯府大门敞开。
同样未换朝服的裴珩踏入,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侍卫随行。
他面色比清晨显得更加苍白,映着眼底红红的,仿佛一阵风过去,就能将他吹散一般。
见他这副模样,元瑾若心思定了。
看来,他是吃了自己给的那颗药。
“王爷怎么来了?”
元瑾若镇定开口,声音轻柔,仿佛真与裴珩是一对恩爱夫妻。
裴珩一扫从前淡漠,清峻眉眼间带着些许温柔。
“回府路上觉得不妥,王妃回娘家,我身子再不济,总要接夫人回王府的。”
裴珩默契的解释,倒与元瑾若先前的借口不谋而合。
夫人......
元瑾若心中暗暗念叨这个称呼,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昨晚,可一掌将自己的夫人掀飞老远。
如今这般…是看在她那颗药的份上?
元泠泠早被惊呆了。
裴珩那个病秧子,怎么还来接元瑾若回府了?
难道元瑾若说的是真的?
那凭什么前世裴珩就对她那般狠毒!
元泠泠一时愣神,甚至忘了给裴珩行礼。
还是王氏与姜承百般催促,元泠泠才急忙跪下。
裴珩上前,揽住元瑾若的细腰。
看着弱不禁风,可他手上的力道却铁索似的,顿时痛得元瑾若脸都白了。
“本王来的不巧,方才听见姨姐说你…给脸不要脸?”
裴珩冷眸一扫,前世延续至今的恐惧,瞬间便让元泠泠冒了一身冷汗。
“王…王爷听错了,瑾若是我嫡亲妹妹,又贵为王妃,我怎敢出言不逊......”
不管元瑾若所说是真是假,如今对上裴珩,元泠泠是真的没脾气了。
裴珩挑着眉,病弱面上凌厉不减。
“听错了?”
看来他们夫妻耳朵都不大好。
昨夜元瑾若也听错不少话呢。
“王妃若办完了事,我们便启程回王府?”
元瑾若这会儿痛得要命,又不敢吭声,拧着自己大腿直点头。
当然要回王府。
她本来就是打算走的!
裴珩揽着元瑾若的腰刚转身。
后头的元泠泠突然站起来,盯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鼓足勇气开口。
“王爷恕罪,虽然妹妹贵为王妃,但我有一事不得不说!”
“当初王爷与姜家同时递帖上门提亲,妹妹觉着王爷体弱命不久矣,所以选了姜家的婚事。”
“昨日出嫁路上,妹妹又不知怎么改了念头,哭着闹着非要嫁给王爷。”
“这其中缘由,王爷自己论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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