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锦沅晏昭的其他类型小说《不是病娇太子?怎么偷亲小社恐!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一只小阿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锦沅就那么欲言又止的看了晏昭片刻后,视线便从对方脸上匆忙离开了。很快,他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晏昭的两处伤口上。一处伤在肩上,贯通伤,像是箭伤,伤口看起来血肉模糊,格外的渗人,倒是没有再往外渗血,但晏昭昏迷了数日,伤口却没什么愈合的迹象。另一道伤则是在胸口,看起来距离心脏的位置很近,像是利器刺伤,显然对方是冲着要晏昭的命去的,方才崩裂流血的就是这道伤。好在两处伤口都没有感染的迹象。苏锦沅强忍着畏惧仔细的检查完两个伤口,这才捏着沾了水的绷带小心的开始为晏昭擦拭伤口周边的血迹。因为只是普通的水,没有生理盐水和或是酒精,苏锦沅十分仔细着不敢碰到伤口。等擦干净周围沾染的血迹,他便打开瓷瓶开始将药粉仔细的往两个伤口上撒,当然,他也没有漏掉箭伤贯通...
《不是病娇太子?怎么偷亲小社恐!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苏锦沅就那么欲言又止的看了晏昭片刻后,视线便从对方脸上匆忙离开了。
很快,他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晏昭的两处伤口上。
一处伤在肩上,贯通伤,像是箭伤,伤口看起来血肉模糊,格外的渗人,倒是没有再往外渗血,但晏昭昏迷了数日,伤口却没什么愈合的迹象。
另一道伤则是在胸口,看起来距离心脏的位置很近,像是利器刺伤,显然对方是冲着要晏昭的命去的,方才崩裂流血的就是这道伤。
好在两处伤口都没有感染的迹象。
苏锦沅强忍着畏惧仔细的检查完两个伤口,这才捏着沾了水的绷带小心的开始为晏昭擦拭伤口周边的血迹。
因为只是普通的水,没有生理盐水和或是酒精,苏锦沅十分仔细着不敢碰到伤口。
等擦干净周围沾染的血迹,他便打开瓷瓶开始将药粉仔细的往两个伤口上撒,当然,他也没有漏掉箭伤贯通到肩膀后面的那个伤口。
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最后将长长的绷带在晏昭肩头系成一个蝴蝶结用以固定,上药的流程便算是彻底结束了。
等做完这一切,苏锦沅看着晏昭不禁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也是幸好之前在孤儿院的时候我也给别人换过药,还算是有点经验,否则今天必定是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晏昭安静的看着少年的一系列动作,又瞥了眼肩头奇怪的结方才再次开口:“多谢太子妃。”
很少收到别人的感激,苏锦沅闻言不禁有些脸红的慌忙低下头开始掩饰般的收拾床上杂乱的一应物品:“不,不用谢的。”
晏昭安静的看着苏锦沅因为一句感谢而变得明显慌乱的动作,片刻后,他才再次开口:“太子妃为人上药似乎很娴熟,是从前便为别人做过吗?”
方才便从少年的心声中听到他曾为别人换过药。
还有孤儿院,他也从未听过,单从名字理解,像是聚集孤儿的地方。
可堂堂尚书府嫡子,怎么会与孤儿聚于一处?
闻言,刚将药瓶收回斗柜里的苏锦沅想了想很快回答:“嗯,之前我有个弟弟受伤,我给他换过一段时间药。”
这件事也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晏昭听完却是不禁愈发疑惑了,吏部尚书不是只有两个孩子,长子他也见过,苏锦沅怎么还会有弟弟?
就在晏昭疑惑之际,苏锦沅已经妥善的收拾好了一切,准备重新向晏昭表明自己想去外间的想法。
只是一抬眸,他就再次对上了太子殿下大剌剌敞开着的胸膛。
即便绑着绷带,也一样让人看得脸红。
苏锦沅瞬间就尴尬的再次低下了头,忍不住小声开口:“殿,殿下你怎么还不把衣服穿好,不冷吗?”
晏昭闻言回神,很快明白了少年是在不好意思,继而淡声答道:“冷。”
冷的话晏昭应该就会穿好衣服了吧,这般想着,苏锦沅松了口气。
可他低着头等了又等,却是始终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他又忍不住小心翼翼的稍微抬头看向晏昭,果然见那人没有丝毫穿好衣服的打算。
见此,苏锦沅只好试着再次提醒:“冷的话,殿下就把衣服穿好吧。”
一直敞着像什么话呀。
晏昭听着两道态度迥然的声音只觉得自己这位太子妃当真是有趣的紧,不禁继续恶劣的开口道:
“只是孤担心穿衣服的动作会致使伤口再次流血,太子妃方才便是白忙活了。”
“不若,太子妃帮孤穿吧。”
苏锦沅:???
苏锦沅顿时就再次震惊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的眼眸,顺带也再次红了双颊。
要我帮忙穿衣服吗?
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可是,晏昭说得好像也是有理的......
又一阵紧张纠结后,他到底还是再次说服了自己。
伤口再流血还不是要我重新上药,那样的话更麻烦。
“好吧。”苏锦沅有些不情愿的回答。
随即他便再次靠近榻边坐了下来,继而眼观鼻鼻观心的开始给太子殿下整理衣服。
因为担心碰到晏昭的伤,他的动作可谓十分的小心。
可是尽管他一再的努力避免,还是不慎碰到了太子殿下的身体,两次。
第一次,由于紧张,苏锦沅的手都惊的抖了一下。
第二次,他却察觉到了不对。
晏昭的身体,未免太烫了。
这人不会是发烧了吧?
意识到这个可能,苏锦沅再顾不得尴尬,赶忙抬头望去,果然发现晏昭额间覆着一层薄汗,脸色也有些异样的红。
着急之余,他又当即伸手覆于晏昭额间试了试温度。
果然是一片滚烫。
苏锦沅霎时就再次慌了神,焦急间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下意识朝着晏昭急道:“殿下,你发热了。”
晏昭闻言仍旧是淡淡的神色,一副全然不将起热当回事的模样,只是薄唇轻启,哑声解释了一句:“许是伤口发炎了。”
苏锦沅听完急急反问:“那怎么办?要不要请太医?”
晏昭靠着软枕淡淡开口:“无碍。”
苏锦沅听罢却是不由瞪大了双眼:???
都快烧熟了还无碍呢?
不是已经烧傻掉了吧?
这下苏锦沅也不敢再寄希望于晏昭自己了,他很快小心的扶着晏昭躺平盖好了被子将人先捂着,又拧了块湿帕子盖在对方额间降温后便焦急的在床榻前一阵来回踱步。
这烧要是一直降不下来可是会要命的,晏昭死了,他一样也没活路。
再说,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啊。
不行,他必须得去找人请大夫。
想到这里,苏锦沅当即跑去外间门前想要推门出去。
等到发觉门推不开后他才意识到门早就被人朝外面锁上了。
他又逼着自己朝外喊了几句,也是一样的没人应。
焦急间,苏锦沅突然就想起了方才的暗卫。
他记得那个叫月影的暗卫就是从屋顶上跳下来的。
想到这里,他当即回到了内室抬头朝着屋顶急道:“月影,太子殿下发热,你快去请太医!”
“月影?你快下来啊!”
随着苏锦沅的焦急呼喊,月影很快再次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地上。
他却并未理会苏锦沅,只是径直朝着晏昭请示:“主子,可要请太医?”
苏锦沅:???
另一边,月影送完东西便迅速又回了正殿找了个暗处隐匿了起来。
晏昭听到动静便问:“东西送去了?”
月影答:“是。”
晏昭此时正半靠着软枕看一封密信,闻言又问:“他可曾说什么?”
月影:“未曾。”
果真是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晏昭听得轻叹一声又笑着摇了摇头,到底是没再开口。
月影见状却是不禁开始怀疑起了人生。
他家主子的行事他是越发看不懂了,深更半夜莫名其妙送什么灯。
不对,似乎是从苏小少爷嫁过来开始,他家主子就变得不对劲了......
————
大抵是前一日睡得太多的缘故,翌日一早,苏锦沅早早就醒了,躺在床上发了许久的呆。
而且他昨晚也没怎么睡好,乱七八糟做了一晚上的梦。
一会儿梦到孤儿院,一会儿梦到离开孤儿院后的许多糟心事。
他还梦到了在那个世界他死后过了很久才被人发现。
反正一晚上梦就没停过。
以至于他这会儿都有些无法回神。
倒不是他有多怀念那个世界,事实上那里于他而言几乎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
他没朋友,没家人,大概只有孤儿院几个比他年龄小的孩子算是与他有些牵连,怕是最后也只有他们会发现他的消失。
哦,对,如果他一直不去上班的话,餐饮店的老板迟早也会发现的,毕竟是少了一只价格低廉的牛马。
其实不管是上辈子也好,如今穿书也罢,苏锦沅从来也只是想简单一点,轻松一点的活下去。
只是似乎,他一直都没怎么如愿过。
他从来都是个倒霉蛋。
苏锦沅轻轻的碰了碰背上发痒的伤,如是想。
百无聊赖的又躺了一阵后,苏锦沅便也躺不下去了。
真的太无聊了。
穿书之前他好歹还有个手机,虽然总是卡死机电也存不太住了,但总归也能看看小说刷刷视频什么的。
但现在他似乎除了发呆就没有别的事情做了。
古人可真不容易,他想。
又是片刻后,苏锦沅打了个哈欠坐起身,先是拿过琉璃灯将灯芯吹灭,而后才踩着地毯下了榻。
这会儿天色其实还没有大亮,琉璃灯灭了后屋子里便显得暗暗的。
趁着没人,苏锦沅习惯性的就那么光脚穿着亵衣在床边先打了一套八段锦。
这是上辈子一直给他看病的大夫给他布置的任务,据说可以活血生津,疏通经络什么的,反正就是对他的病有好处。
虽然如今这具身体挺健康的,但他之前都习惯了每天动一下,而且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苏锦沅打的认真,打完身上便出了一层薄汗,但人却精神了不少。
方才有些低落的情绪似乎也得到了缓解。
苏锦沅随即又拉伸了一下身体,然后便掀开帘幔出了内室。
桌上有宫女们提前准备好的洗漱用品,还有叠放整齐的衣服。
苏锦沅好奇的将衣服拿起来看了看,发现又是一套新的,颜色是很浅的青色,袖口处绣了一圈竹叶,还挺好看的。
带着感激,随后他便开始慢吞吞的穿衣洗漱。
他也还是不会束发,所以和前一天一样,他仍旧以一根发带将满头青丝简单的捆了起来。
等他打理好自己,小福子和另一个小太监便送来了早膳。
苏锦沅这次没有躲回内室,而是尽量克服着不自在,站在旁边等着二人将他的早饭从食盒里取出来一样一样往桌上摆。
毕竟往后还要相处不知道多久,他总不能每次都躲起来。
只是一两个人的情况下,他可以努力克服一下自己。
摆好膳食后两个太监便迅速又退下了,苏锦沅也开始坐下认真干饭。
除却未来的不确定性的话,他还是蛮喜欢现在的生活的。
每天有人给他送吃的,他也不需要出去当牛马,更不用强迫自己和陌生人交流,除了有些无聊。
好吧,不是一般的无聊。
吃完饭后苏锦沅便又没事情做了,他先是将门打开一点缝隙观察了半天外面,见宫女太监们都各忙着各的,他便又看了看晏昭的寝殿。
但正殿的门紧闭着,除了偶尔有宫女进出外,他什么也看不到。
看了一阵后,他便也觉得没意思了。
重新将门关好后,苏锦沅便又将整个偏殿打量了一遍,继而朝着床榻正对面的书案走了过去。
书案上有文房四宝,还有一小摞书。
苏锦沅径直拿起最上面的那一本,准备用来打发打发时间。
但他的目光才落在封皮上就不幸卡住了。
一共四个字,他就能勉强认出其中一个字。
好像是个天。
他也不大能确定......
这里的‘天’和他过去认识的‘天’长得也不太一样。
苏锦沅顿时就有些怀疑人生,不禁皱了皱眉,但到底是没有把书放下。
看吧,不看还能干什么呢。
就这样,怀揣着忐忑的心情,苏锦沅很快轻轻的翻开了书页,然后开始艰难的辨认。
一上午的时间,厚厚的书册拢共被他往后翻了十页。
苏锦沅也终于发现了,这似乎是一本游记,写各种山川河流的。
很快到了午膳时间,这次的午膳是两个宫女送来的。
苏锦沅见状便赶紧合上了书本,硬是从中让他找到了些许如获大赦的感觉......
————
午膳后,苏锦沅勉强小憩了一阵。
就在他以为下午也得用那本书来打发时间的时候,一道嘹亮的呼喊声打破了东宫的宁静。
“太子哥哥,我来看你了!”
苏锦沅:!
苏锦沅顿时听得眼前一亮。
有人来找晏昭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当即便猛的从凳子上起身跑去了门口,继而将门掀开一个缝隙着急的往外看,一副生怕错过的模样。
他虽然是社恐,但他也一样喜欢八卦。
八卦啊,谁不爱。
尤其是对于一个都已经无聊到开始看正经书籍的人。
只见院子里,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年急匆匆的进了门,而后就开始往正殿的方向跑。
只可惜他还没有摸到晏昭寝殿的门,就被江鸿文拦住了去路。
“世子留步。”
嘶,疼,砸到他背上的伤了。
这一刻,苏锦沅想死的念头都有了。
好吧,不用他想,旁边那位浑身黑衣包裹的仁兄想必是必然不可能放过他的了。
毕竟他只是看一看都遭受到了生命的威胁。
这次他可是压到了尊贵的太子殿下。
嘶,不过该说不说,这个形容,有点莫名的爽。
可苏锦沅害怕的闭着眼睛想了又想,却是始终没等到黑衣暗卫动手。
就当他准备睁眼看看暗卫到底什么打算之际,却听对方终于开了口。
“主子,你醒了!”
闻言,苏锦沅随之一惊。
晏昭醒了!
他下意识睁眼扭头望去,果然见到了苏醒的太子殿下。
苏锦沅顿时就又是一愣。
睁开眼睛的太子殿下,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看。
就是有点过于冷峻了,眼神冷的像能冻死人。
思绪流转到这里,苏锦沅才想起来自己还压在太子殿下身上。
反应过来的他当即便慌忙坐直了身子,紧张之余,整个人一时间笔直的像是一根尺。
完了完了,晏昭这下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了。
就在苏锦沅胡思乱想之际,晏昭也已经由暗卫扶着靠着枕头坐了起来。
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蹙眉打量了苏锦沅一眼,到底是没忍住咳嗽了两声,这才沉着声音发问:“月影,他是谁?”
月影闻声便也重新看向了苏锦沅,眼里满是杀意的回答:“苏锦沅,吏部尚书之子,皇上赐婚给主子冲喜的太子妃。”
“赐婚,冲喜?”晏昭听完的瞬间,一双眼眸便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声音一样冷厉非常。
月影继续解释:“是,主子遇刺重伤昏迷,太医都说没办法,后来镇国寺清元大师算出主子命有此劫,需娶男妻冲喜方可破劫醒来,皇上得知的第二日便下了圣旨,今日便是大婚之期,主子您竟也真的醒了。”
说不定冲喜还真是管用的。
当然,最后一句月影也只敢想想,并未真的说出来。
只是想到这里,他对苏锦沅的杀意不由的便也少了几分。
晏昭听罢眉心紧蹙,再次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来:“荒谬。”
说完他便看向了稳稳的坐在自己床边正在低头抠手指的苏锦沅,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漆黑瞳仁里翻涌着浓烈杀意。
傻子吗?
——都该死!
晏昭冰冷的目光始终落在苏锦沅身上,接着,他伸手便欲拔出置于床榻边的佩剑。
因为腿软一时间站不起来的苏锦沅:......
苏锦沅身为社恐,向来对于别人的视线都是极为敏感的,故而几乎是晏昭看过来的瞬间他便察觉了。
可怜他并未注意到对方去拿佩剑的动作,只是紧张的将一双手背去了身后藏好,继而秉承着先下手为强的理念逼着自己抬头朗读出了先前便想好的谄媚措辞:
“我,我倾慕殿下已久,日思夜想,夜,夜不能寐,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唯愿今后能与殿下举案齐眉,相亲相爱,夫妻恩爱…殿下…信,信吗?”
说完他就忍不住开始蛐蛐:谁会对你这个坏蛋日思夜想,还夜不能寐呀!算了,死就死吧,反正生而为人,都得死!我尽力了!
啊,我要窒息了。
晏昭:???
晏昭听得不禁再次蹙眉,有些疑惑的去看苏锦沅的双唇,杀意一时间也不自觉的收敛几分。
苏锦沅浑然不觉继续在心里蛐蛐:这个晏昭怎么还不说话?我难道还不够讨好逢迎谄媚吗?我可是连人格都出卖了!信不信总得给句话吧?而且他为什么一直盯着我,难道非要把我身上盯出个窟窿来才算完吗?还是说......晏昭已经在考虑从哪里下嘴吃人了?呜呜呜呜,真的好可怕......
晏昭:???
吃人?
对方明明并未出声,为何他还能听到声音?
方才将将醒来便听到些乱七八糟的话语,他还道是不甚清醒的幻觉。
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他似乎,能听到他位这太子妃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意识到这一点,晏昭难得有些新奇,当即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握着剑柄的手,继而按下杀意哑声回答:“信。”
该说不说的,这个动作似乎更像是他抱着晏昭......
稍微有那么些些暧昧了......
意识到这一点,苏锦沅不禁有些脸红,双手也开始变得有些不听使唤......
啊啊啊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在想什么呢!?
不行不行,不能胡思乱想了!
苏锦沅深吸了两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极力忽视着二人的过分亲昵姿势,继续解腰封。
二人此时靠的极近,晏昭只是略一垂眸便轻而易举的看到了少年脖颈间大片大片白皙娇嫩的皮肤。
莫名的,他的喉结滚了滚,视线也情不自禁的一再落于苏锦沅脆弱的脖颈耳际......
像是猛兽盯着自己的猎物。
对此,苏锦沅浑然不觉,他仍在紧张的努力着。
好在腰封终于是成功解开了,他不禁默默松了口气,放好腰封后便轻轻的揭开了晏昭胸前的衣袍,再是明黄色的亵衣与染了血的纱布。
随着他的举动,晏昭胸前的伤口也终于暴露了出来。
不出他所料,两个伤口都又流血了。
虽不如前一次那般严重,但若是没有今日之举,再养些时日,晏昭的伤怎么也该痊愈了的。
到底是他害的。
一时间,苏锦沅内疚的都不敢去看晏昭的眼睛。
他只觉得鼻腔酸涩难耐,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有一滴清泪不听话的从眼眶倏然滑落。
察觉自己真的掉了眼泪,苏锦沅霎时就又慌了一下,下意识匆忙低头试图避开晏昭的视线。
晏昭却是早已察觉,此时看得更是诧异。
天寒地冻的雪里跪了半个时辰,苏锦沅没哭。
方才双膝复温明明疼了,苏锦沅也没哭。
此时只是看到他的伤却落泪了?
晏昭不解,只是情不自禁的伸手抬起了少年的下颌,用指尖摩挲着苏锦沅脸上的泪痕,哑声询问:“太子妃,这是在可怜孤?”
苏锦沅:......
苏锦沅听得一怔,他下意识想躲开晏昭的视线。
他从来就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展露脆弱的一面。
但奈何晏昭用的力气不小,他没能挣开桎梏,再度对上晏昭投来的视线,苏锦沅只得吸了吸鼻子小声作出了回答:
“不是可怜,是担心,是内疚。”
“若不是我,你的伤口不会流血的。”
再说,我又有什么资格可怜你呢?
晏昭听得一怔,顿了顿,却是忍不住勾了勾唇。
倒还不算太没良心。
满意间,晏昭终于松开了苏锦沅的下颌,继而轻轻的拭去少年面上的泪痕温声开口:“太子妃不必内疚,小伤而已,用不了几日就会好。”
苏锦沅听完却是难过摇了摇头,显然并没有被安慰到。
他道:“我帮你上药吧。”
晏昭欣然答应:“好。”
他随即朝着外间的月影吩咐:“月影,去取药。”
“是。”此时看了全场的月影心中简直五味杂陈深受震撼,但也不敢有任何异议,迅速应下去取药了。
片刻的功夫,月影取来了药箱,将东西送入内室后他便又迅速退回了外间。
苏锦沅这会儿已经看不出来哭过的样子了,他拿到药箱后便迅速打开,很快从里面找到了药和绷带,继而仔细的清理掉伤口流出来的血,然后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上药。
做完这一切,他才稍微松了口气。
然后是重新绑绷带,最后仍旧以一个规规矩矩的蝴蝶结收尾。
整个过程可谓谨小慎微,一丝不苟。
可是晏昭,你到底是一个什么的人?
你今日又是为何要来救我?
苏锦沅又不由定定的看了晏昭片刻,随后垂下眸子才转身往偏殿的方向走。
只是才出来这一会儿,他的腿似乎冻的比方才更难受了,走起路来也显得越发艰难,速度可谓出奇的慢。
晏昭见状便下意识想过去抱苏锦沅回偏殿,却到底是按耐了下来。
他今日做的荒谬事已经够多了,便到此为止吧。
想到这里,晏昭也径直转身进了寝殿。
————
从始至终,院子里的一众太监宫女都低垂着脑袋,安静的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这也让苏锦沅少了许多不适,他仍旧在努力往回走。
江鸿文此时正在着手吩咐着宫人散去,以及派人将几个挨了打的扶回后院的住处。
忙完这一切后,他又眼尖的注意到了苏锦沅的动向。
他当即便一脸着急的跑了过去:“哎呦,我的太子妃,让奴才扶您走吧,您腿还伤着呢。”
苏锦沅:......
苏锦沅被喊的头皮发麻一阵尴尬,忙不迭摆摆手拒绝了:“不,不用,我自己走。”
江鸿文闻言便识相的点了点头:“是,是。”
但他还是毕恭毕敬的始终护在苏锦沅身侧,将一个狗腿的气质展现的淋漓尽致。
苏锦沅全程紧绷着情绪,默默加快速度回了偏殿,然后用门板将江鸿文隔绝在外才再次开了口:“好,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偏殿外,江鸿文还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闻言很快回答:“是。”
他接着道:“小福子几人这几日怕是没法伺候太子妃了,奴才马上就重新安排四个下人过来伺候。”
苏锦沅心知这事估计是没得商量,便很快点了头:“知道了。”
江鸿文随即道:“那奴才便先退下了。”
苏锦沅默默听完,没有说话,就在门后面等着。
直到印在门上的影子消失了,他才默默的捧着手炉又回到了床榻边坐下,继而轻轻的叹了口气。
看样子,晏昭是真的生气了。
想想也是,晏昭明明是为他出头,结果没有得到他的半句感激,他还说了‘要是还生气就罚我’那样的话。
晏昭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小福子他们被打死,然后在旁边拍手叫好吧?
他是真的做不到。
还有,方才明明说好了他替大家受罚的,晏昭却还是让他回来了,他觉得可能是晏昭今日真的累了,留着下一回罚吧。
对于要受罚之事,苏锦沅并无怨言,虽然他内心其实也是害怕的。
但一码归一码,他也并不想看到晏昭不高兴。
更何况是今日才欠了对方一大笔债的情况下,还是情债。
苏锦沅每次想到这个就无比的心虚。
要不他去哄哄晏昭?
嘶,可是怎么哄他也完全不知道不擅长......
这种事他还从来没做过呢,苏锦沅为难的想。
送礼倒是也许行,但他也没钱买。
就连他现在也是吃晏昭的喝晏昭的用晏昭的。
当初好不容易搜刮出来的那半袋银子也丢苏府里了。
哦对,好像苏府给他陪嫁了,但他也无法确定里面有没有银子,他都还完全没去看过。
等过几天他就去看看,要是有银子,他就找机会送个礼什么的。
他也是真的想不明白,晏昭到底为什么要去救他。
明明,明明他们就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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