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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皇后怎可做妾?权臣宠姬私逃施宥安叶青菱结局+番外小说

璐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叶青菱心下迟疑。即便她真是贵女,当施宥安的正妻,与入宫为后相比,也不是一回事。但看施宥安一脸真诚,黑如点漆的眸中倒映的都是她的身影,她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若是能借他的势,想必她能很快找到亲生父母,至于找到亲生父母后嫁不嫁他,是以后的事了。当务之急,是稳住他。想到此,她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施宥安却先哂笑出声。“青菱犹豫了。”施宥安心下漫起无边的自嘲,又带着几分酸涩,但很快又将这抹酸掩了下去。他走到叶青菱面前,用手里的笔杆,拨开她额间的一抹碎发,复又俯下身去,在她唇辗转深吻,末了,才自言自语道。“不过没关系,只要我将青菱留在身边,青菱便永远是我的。”他要她的心做什么,一颗虚无缥缈的心,哪有此刻的软玉温香在怀真实。等进了京,她举目无亲,...

主角:施宥安叶青菱   更新:2025-01-16 14: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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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施宥安叶青菱的其他类型小说《未来皇后怎可做妾?权臣宠姬私逃施宥安叶青菱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璐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青菱心下迟疑。即便她真是贵女,当施宥安的正妻,与入宫为后相比,也不是一回事。但看施宥安一脸真诚,黑如点漆的眸中倒映的都是她的身影,她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若是能借他的势,想必她能很快找到亲生父母,至于找到亲生父母后嫁不嫁他,是以后的事了。当务之急,是稳住他。想到此,她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施宥安却先哂笑出声。“青菱犹豫了。”施宥安心下漫起无边的自嘲,又带着几分酸涩,但很快又将这抹酸掩了下去。他走到叶青菱面前,用手里的笔杆,拨开她额间的一抹碎发,复又俯下身去,在她唇辗转深吻,末了,才自言自语道。“不过没关系,只要我将青菱留在身边,青菱便永远是我的。”他要她的心做什么,一颗虚无缥缈的心,哪有此刻的软玉温香在怀真实。等进了京,她举目无亲,...

《未来皇后怎可做妾?权臣宠姬私逃施宥安叶青菱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叶青菱心下迟疑。

即便她真是贵女,当施宥安的正妻,与入宫为后相比,也不是一回事。

但看施宥安一脸真诚,黑如点漆的眸中倒映的都是她的身影,她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若是能借他的势,想必她能很快找到亲生父母,至于找到亲生父母后嫁不嫁他,是以后的事了。

当务之急,是稳住他。

想到此,她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施宥安却先哂笑出声。

“青菱犹豫了。”

施宥安心下漫起无边的自嘲,又带着几分酸涩,但很快又将这抹酸掩了下去。

他走到叶青菱面前,用手里的笔杆,拨开她额间的一抹碎发,复又俯下身去,在她唇辗转深吻,末了,才自言自语道。

“不过没关系,只要我将青菱留在身边,青菱便永远是我的。”

他要她的心做什么,一颗虚无缥缈的心,哪有此刻的软玉温香在怀真实。

等进了京,她举目无亲,无依无靠,便只能依赖他活着,届时他便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所有。

叶青菱的身体,被紧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隔着轻薄的衣衫,感受到他发烫的身体,听着他快而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大人误会了,我方才不是犹豫,是激动过了头,若能做大人的正妻,我死也甘愿。”

施宥安低头,看着身下的女子。

许是被他吻久了,她此刻双颊绯红,气息微喘,唯独一双杏眸,泛着狡黠的光。

他在心中提醒自己,不能信她说的话。

这是个小骗子,从初遇那晚就骗他。

骗他是她的救命恩人,骗他要以身相许,后来又骗他主动为他挡箭,骗他要委身于他……

若非他真动了心,只怕她早已是一具尸体,哪能在这里再三诓骗他。

施宥安伸手,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抚着她水润的红唇,很快便又以唇代指,吻了上去。

“既如此,待进了京,我便为青菱安排一个体面的身份吧。相府义女,太傅义女,国公府义女,青菱自己挑个喜欢的身份?”

叶青菱只当施宥安在说笑。

别说他只是个权臣,便是当今的皇上,也不可能只手遮天,随意安排她的身份。

不过为了稳住施宥安,她还是一脸欣喜地点头。

“真的可以吗?那我回去研究一下谁的官大,我要当大官的义女。”

真是个天真的丫头。

施宥安在她脸上亲了亲,起身,回到画架前,继续画起来。

一幅画画了两个多时辰才画好,中途两人还一起去用了晚膳。

画完,施宥安放下画笔,拿了灯烛近前,细细地欣赏起来。

美人动有动的鲜活,静有静的韵味,画上的叶青菱,比真人多了几分静雅。

叶青菱从榻上起了身,走到画架前,和施宥安一起欣赏了起来。

不得不说,施宥安真的画得很好,画中的她眉眼生动,神态鲜活,眉间红痣,臂间胎记,髻上金簪都相当细节,甚至连她胸口上,替他挡箭落下的伤口都画出来了。

拿着这幅画出去找人,绝对一找一个准。

“大人画得真好,”叶青菱不由得赞道,“大人若是去衙门里画像,肯定会有更多嫌犯落网。”

施宥安闻言有些好笑,伸手轻轻敲了敲她头。

“那些都是最差劲的画师,青菱怎可拿我与他们比。”

叶青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伸手就要去揭画板上的画,却被施宥安捉住了手。


两人一惊,抬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就见书房门口,施宥安脸色铁青往里走来。

施宥安目光如同锁定猎物的猛兽,紧盯着叶青菱,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近。

叶青菱被他阴冷的目光盯着,只觉头皮发麻,浑身发冷,身体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施宥安脸色更沉,目光更冷,走向她的脚步却蓦地加快了。

只眨眼功夫,人已走到叶青菱面前,低头看她,声音虽轻,却没有任何温度。

“青菱和宋兄聊什么呢,得巴巴跑到书房来?”

宋序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喜怒形于色的施宥安,顿了顿后,硬着头皮解释道。

“施大人莫要误会,我与青菱妹妹……”

话没说完,只觉后颈一疼,身体便软软地往地上倒去。

施宥安一个手刀将宋序劈晕,目光却看也没看他一眼,只紧盯着叶青菱。

叶青菱愣愣地看着瘫软在地的宋序,心中一紧。

她哥哥的书信和生母的金簪,都是她的秘密,她自己还未研究,自不可能给施宥安。

“我与宋序哥哥来书房,是想和他说清楚,此生都不可能结为夫妻,以后便只做兄妹了。”

施宥安却压根不信:“撒谎,这种话何须到书房来说。”

“宋大哥是我在世上仅剩的亲人,半月后我便要和大人回京了,从此山高水长再难相见,我不得和宋大哥,好好告个别?”

这话说得再理,但施宥安心下仍有些气闷。

“哦,那青菱可与宋兄告别完了?”

叶青菱看了地上的宋序一眼,点了点头。

施宥安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带离了书房,径直往宋府大门去了。

“既已告别,便没有再待在宋府的必要了。”

叶青菱被施宥安抓着手腕,只能跟着他往外走,边走边在心里思量。

施宥安虽是文臣,却是文武双全,刚刚给宋序那个手刀,能直接将他劈晕,可见下的力道极大,不知宋序得晕多久。

地上寒凉,若是晕久了,只怕寒气入体,影响身体。

眼见人已到宋府门口,她也顾不得施宥安了,转头便对一旁的门房说道。

“你家公子在书房晕倒了,快叫人去书房看看。”

那个门房愣了一下,谢过了她,匆忙往府内跑去。

施宥安却是怒上心头,拽着她的手腕力度加大,往外走的脚步也更快了。

他刚刚那个手刀力道并不大,宋序晕不了几刻便会醒。

叶青菱如此急切地叫人去看他,可见他在她心里的重要程度。

施宥安个高腿长步子大,现在又加快了速度,叶青菱跌跌撞撞地小跑着跟在他身后,上了马车后,施宥安把她往前一掼,她整个人便重重地跌坐在了马车轸板上,额头也磕在了长凳边缘,疼得她闷哼了一声。

但她顾不得揉头,而是趁着这个功夫,将袖中装着金簪的首饰盒,快速塞到了马车角落中。

正准备起来,她的身体却被一双手快速捞起,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落到了施宥安怀中。

施宥安看着叶青菱额上的红印,有些懊恼,但想到她刚才行为,怒意又起。

伸了手,一边轻揉着她的额头,一边恨恨地质问。

“青菱敢这样肆意妄为,是笃定了我不愿伤你么?”

他心中实在是恼怒,他再三严肃叮嘱,甚至是威胁警告,她却仍然明知故犯,一再挑衅。

想来是他的惩罚不够重,给她的教训不够深刻,才会让她一再触及他的底线。

叶青菱眼睫微垂,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射下一片阴影。

“是大人想多了,如今我与宋序只是兄妹,妹妹体恤兄长理所应当。”

施宥安冷笑一声,面色沉得如同能滴出水来,揉着她额头的手也加重了力道。

“哪对兄妹,会亲密到谈婚论嫁,携手私奔?”

叶青菱疼得秀眉紧蹙,只觉心中生出无边的烦闷,连带着语气也不耐起来。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大人又不是不知晓内情。”

施宥安伸手,强行将她蹙起的眉头揉开,冷声开口。

“想让我放心,青菱得给我一个承诺。”

叶青菱抬头,等着他说下文。

施宥安神色凝重地说道:“今生今世,都别再见宋序,也不许再联系他。”

叶青菱没有说话。

这人未免太不近人情,宋序是她目前在世上,仅剩的亲人和助力了。

今生今世不能联系,那她与孤家寡人有什么区别。

见叶青菱不说话,施宥安心下怒火加倍,声音也冷硬起来。

“我不舍得伤青菱,但对青菱在意的人,可不会手下留情。”

叶青菱只觉这威胁分外可笑:“大人会为了惩罚我,毁坏自己的清名吗?”

她看着施宥安,语带讥嘲:“再者,我连人都亲手杀过,又怎会为大人伤害他人心软。”

“是嘛?”施宥安轻笑一声,眼角眉梢却没有丝毫笑意,“那我毁了宋序的前途,想必青菱也无所谓吧。”

“大人想做什么?”叶青菱心下微紧。

“我让人废了他一条腿,一只胳膊,甚至我发一句话,他此生便再无缘科考了。”

她看似无情,其实心软得很,不然之前也不会出手帮宋序,不会替彩屏求情,不会买下街上卖身葬父的女子,也不会怜悯许知絮的遭遇。

叶青菱抬头,看着施宥安俊秀的脸,实在无法想象,这样卑鄙的话,竟是从这个温润如玉的人口中说出的。

再联想到他往日举止,她忍不住骂了一句。

“大人好生卑鄙,为了一己私心,竟要毁了别人一生。”

施宥安脸上笑意越深,眸中冷意却越沉。

“青菱让我痛,那我也只能让青菱痛了。我伤你我也痛,只有伤你在意的人,才只有你一人痛,不是吗?”

叶青菱冷笑,她才不会被他威胁。

他滥杀无辜,坏的是他自己的名声,损的是他自己的功德,凭什么要她来买单。

“那大人便去伤害宋序吧,大不了他死了,我为他殉情,反正我也活……唔……”

她话未说完,嘴就被施宥安堵住。

气到极致的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不想从她嘴里,再听到一个字。

他说不过她的嘴,难道,还封不住她的嘴么?

许久之后,施宥安才放开了叶青菱,只是从嘴里吐出来的话,格外森冷。

“回京之前,青菱别再出院门了,且在房里待着吧。”


叶青菱懂了,这位张家千金是施宥安的爱慕者,搁她这搞雌竞来了。

叶青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张姑娘说得是,我原以为施大人光风霁月,没曾想也是好色之徒。幸亏我姿容过人,否则哪能攀上这样的高枝。”

张秀茹闻言捏紧了手中的帕子:“那又如何,以你的出身,再美也只能当个妾室。”

叶青菱轻笑一声,她最烦人拿身份压她。

“张小姐方才没见着么,前任知府千金已是万春楼花魁,方才还在前院为大家跳舞呢。”

“张小姐回去记得督促你父亲为官清廉,以免走了前任许知府的老路。毕竟你这庸常的长相,僵硬的身段,进了青楼定当不了花魁,只能卖卖皮肉了。”

张秀茹气得脸色铁青,抬手便想教训人。

她方在前院见到施宥安,上前想要搭话,却不曾想他看都没看她一眼,满眼都是叶青菱。

后来又在后院偷听到叶青菱和红湘谈话,才知她竟出自万春楼,震惊之余又生了几分优越感。

纵她姿色过人,是施宥安的爱妾,但身份摆在那里,总得给她几分薄面,却没想她说话会如此难听。

叶青菱轻巧地躲开,看着张秀茹,冷声说道。

“前任许知府便是施大人拉下马的,我若回去在他那吹吹枕头风,不知张知府经不经得住查呢?”

张秀茹手臂微顿,倒是她身旁的丫鬟劝了起来。

“小姐刚刚不是说饿了,咱们去前院吃些果子吧。”

张秀茹瞪了叶青菱一眼,冷哼一声,扭头离去。

叶青菱只觉心中烦闷至极,抬腿踹翻了一旁的石凳。

可以想见,她若是和施宥安回了京城,过的便是这样的狗日子。

张秀茹不过一个知府千金,便如此折她,京城那些贵女不得将她撕碎了。

一道如山泉般温润悦耳的男音从身后传来。

“青菱妹妹……”

叶青菱回过头,就见一袭白衣的宋序缓缓走近,清秀的脸上满含惆怅。

她抑下心头烦闷,叫出了声:“宋序哥哥……”

听到这个称呼,宋序愣了一下,随即又欢喜起来。

自从她成为施宥安的人后,便只叫他“宋大哥”了,没想到私下还愿叫他“宋序哥哥”。

“宋序哥哥,对不起,那日我骗了你。”

看到宋序,叶青菱就想起了那场失败的逃离,还有对宋序的利用,心下颇为歉疚。

宋序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叶青菱话里的意思。

她骗他要与他私奔,要从水路走,让他在码头等她,但她给她自己安排的其实是陆路。

她从没想到过要嫁他,也没想过要和他一起走,她只是在利用他迷惑施宥安。

可他又有什么理由和资格,去怨她指责她呢?

宋序苦笑着摇头:“妹妹帮我良多,我被妹妹利用,也心甘情愿。”

叶宋两家是世交,幼时他与叶青菱便定了亲。

只是八年前叶家败落,他父亲担心被牵连,他当时年纪又小,所以没能施以援手。

等他年纪稍长,准备四处去找她时,她早已了无踪迹。

前些日子,宋家牵扯进盐税案中,宋家家产被查抄了大半,他父亲也被下了大狱,受刑后性命垂危,他去施府求见施宥安,却一再被宋府佣人阻拦,最后还是叶青菱无意间撞见他,把他带去见了施宥安,宋府冤案才得以平反。

当年叶家出事,宋家袖手旁观;现在宋家出事,叶青菱却施以援手,这令宋序颇为感动。

别说只是助她出逃,便是让他为她舍了性命,他也心甘情愿。

叶青菱露出笑容,衬得一张脸比她身后的芙蓉花还要娇艳。

“我就知道,宋序哥哥不是小肚鸡肠之人。”

宋序只觉眼前一花,晃了晃神后,脸上也带出几丝笑意。

“往后妹妹有要求可直接与我提,我能做的定当竭尽全力。”

说罢,又叹了口气:“妹妹这次若早些告诉我,施大人对你动心了。或许我便能寻更好的法子,助妹妹逃离施府。”

叶青菱收了笑容,抬眼看宋序,脸色平静,语气坦然。

“我当初若告诉哥哥真相,哥哥真能为了我,去和他对抗吗?”

施宥安在人前表现得虽温润,但如他所说,他若真的温和善良,怎能如此年轻就坐上今天这个位置。

他巡盐这半年,让多少贪官家破人亡,让多少罪犯闻风丧胆,不说朝中,便是民间,也流传着他不少雷霆手段的事例,受惠于施宥安的宋府,又怎敢明目张胆与他抢人。

这个问题,宋序答不上来。

看叶青菱脸上隐有愁容,宋序转移了话题,心疼地问道。

“施大人待妹妹不好么?”

他那般处心积虑得到她,若是到手了便不珍惜,那他再难也要将她带走。

叶青菱摇摇头:“大人待我极好。”

这几日施宥安确实待她极好,事实上,这半年来,他都没有亏待过她。

只是,那并不是她想要的。

宋序换了个问法:“待在施大人身边,妹妹不开心吗?”

叶青菱勉强地笑了笑,明媚的阳光打在她脸上,她白净的脸白得几近透明。

“我和你说过,我不想做妾,做他的妾,和做别人的妾,没什么分别。”

只是上次,她说的是施宥安要将她送人做妾,而现在是施宥安要她做他的妾。

事已至此,宋序也只能勉强劝她。

“我知妹妹心气高,可妹妹现在已是大人的人。他若待你好,你便在他身旁好生待着吧。”

叶青菱有些诧异地看了宋序一眼,清亮的双眼里带着几分愁苦。

现在连宋序也要来当施宥安的说客了吗?

“我现在日子好过,是因为我在云州。若跟他回了京城,他家中有一大家子人要交际,他还要再娶世家贵女为妻,许还要再纳上几房贵妾……”

“你知道我本是罪人之女,又出身青楼,我这身份若被那些人知道,只怕不知要死多少回……”

“我既无显赫家世,手中又无钱财傍身,更不擅与人争斗,只能依赖他的偏爱。可再多偏爱,也抵不过岁月消磨。”

“我与他在一起,只会是死路一条。兴许,兴许活不过二十岁。”

宋序越听越心惊。

他原还觉得叶青菱有些矫情,放着施宥安这样偏疼她的顶级贵公子不要,偏要逃出去过苦日子,可现下听她说这些,又觉得她无比清醒,想得无比长远。

若真按她说的,她跟着施宥安,倒不如跟着自己舒坦。

“妹妹,是我误解你了。施大人许是个良人,却不是妹妹的良配。”

叶青菱轻叹一声,若不是形势所逼,她也不想一再利用宋序这个单纯善良的人。

可她势单力孤,也确实于宋家有恩,也只能逮着他薅了,大不了她以后发达了,多回报宋家。

施宥安再冷漠,也不至于滥杀无辜,让宋家等不到她回报那日吧。

“还是哥哥懂我。再过半月,大人便要带我回京了,可我属实不想和他回京。”

宋序目光深深地看着叶青菱:“妹妹想我如何帮忙?”

虽然知道叶青菱在利用他,可他早已欠她良多,便是被利用,他也认了。

上次她骗他,也只是为了更好地逃离施宥安,并不是故意要负他。

叶青菱对宋序灿然一笑:“我想哥哥为许知絮赎身。”


“别急,等画晾干了,明天我让喜顺拿去装裱,和我收藏的那些名画放一起。”

叶青菱有些急,这明明是给她画的,怎么他自己反收藏起来了。

“大人这画是给我画的,应当送我才是,怎能自己收藏起来?”

她还准备找一批画师临摹这画,等施宥安回京后,就把这批画像散出去。

她既是在云州走失的,她亲生父母定会优先来云州寻她,看到她的画像,定会找上门。

施宥安看着画,越看越喜欢。

叶青菱不是个文雅的人,这画到了她手里,想必也不会珍藏,还不如让他保管着。

“青菱青春尚在,每日看铜镜里,便能看到自己的花容月貌了,哪需要看画怀念。”

这人可真无耻。

叶青菱气得咬牙,却又不好发作,只能软了声音求道。

“那大人这画借我看两日,作为回报,我给大人绣个香囊?”

“当真?”施宥安垂眼看她。

一起处了大半年,他还没收过叶青菱送的东西。

叶青菱赶紧点头。

“我竟不知,青菱在万春楼没学会琴棋书画,倒学会了女红。”

这是什么稀奇的事吗?

“琴棋书画是大家小姐才学的东西,像我这样的贫寒女子,温饱尚且艰难,还不如学学女红,梳妆,烹饪这种实用技艺,说不定还能赚些小钱贴补生活。”

不止她这么想,原主也是这么想的。

原主在万春楼这些年,一直掩饰着容貌,不是花魁苗子,自然也学不了琴棋书画,便偷偷在女红、烹饪、梳妆上用功,也算有一技之长。

这个时代,女子精通琴棋书画,有家族依靠还好,否则也不过是流落烟花地,靠取悦男人为生,逃不脱色衰爱驰的命运。

施宥安出身世家,从小锦衣玉食,交往的也都是世家子弟,从未站在寻常人的立场上思考,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套理论,闻言有些诧异地看了叶青菱一眼,沉吟片刻后,认可道。

“这话说得倒也在理。那青菱便为我绣个香囊吧。”

叶青菱拿了画,第二日上午便描摹了起来,她前世是个美术生,毛笔画不过关,素描倒是不错。

只不过那画她改了几处,把胸前中箭的伤口去掉了,又刻意突出了眉间红痣、臂上胎记和发上金簪。

临摹完,她看着桌上的画像,梳理起了手上可打的牌。

离开施府的助力:被赎身的许知絮,方入府的玉柳,无条件帮忙的宋序。

寻亲线索:生母的金簪,自己的画像,不稳定的预知梦。

还有一封她哥哥的诀别书信,但目前并没发现可用的信息。

外间收拾几个丫鬟正在收拾回京的东西,磕碰声打断了叶青菱沉思。

八日后,她就得随施宥安回京了。

时间太短,她又出不了府,她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施宥安也变得异常忙碌起来,每日里早出晚归,一连几日连人影都难见。

府上佣人也忙,施宥安在云州待了半年多,行李也多,要打包的东西极多。

纵是如此,守在叶青菱身边的人也没有少。

离京日近,得了施宥安的吩咐,长青等人更是将她看得严实。

叶青菱想忙也能很忙,上午慢跑,下午学防身术,晚上学游水。

原是想在白天学的,但近日府上人来人往,担心遇到男仆或外男,她便改到了晚上。

长青和碧云守在院门口,玉柳在院内教她。

玉柳实在不是个好老师,只会示范,不会讲解,叶青菱听得稀里糊涂的,只能自己边摸索边学。


“跑什么?”

那人看到施宥安,赶紧说道:“大人,西偏院那边出事了,喜顺大哥让我来通知您。”

施宥安抬腿就往西偏院走去,边走边问:“西偏院发生了何事?”

那侍卫跟在身后,边走边回:“青菱姑娘在西偏院落水,一直嚷嚷着水中有尸体。我们入水一看,果真看到水里有具死尸,身上绑着巨石,想来是他杀。喜顺大哥不知如何处理,便让……”

施宥安听到这里,脚步微顿,看着那侍卫:“你说谁?”

“青菱姑娘。”侍卫硬着头皮回道。

“她为何会在西偏院,又为何会落水?”

“这,属下不知。”

施宥安没再多问,加快了脚步往西偏院走去。

才走到西偏院门口,便见喜顺正在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

喜顺忙着准备回京事宜,今天没跟施宥安出门,听闻叶青菱落水,还带出一具浮肿死尸,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抬眼看到施宥安过来,双眼一亮,神色稍松。

“大人,你可回来了。”

施宥安没有理会他,径直往里去。

西偏院里灯火通明。

二十余位身着黑色衣袍,手持长剑的侍卫,手里举着火把,将叶青菱和玉柳围在了中间,背对着她俩朝外站着。

叶青菱没想到,自己刚刚嚎那一嗓子,居然会引来这么多侍卫,不由有些欲哭无泪。

此刻她双脚乏力,正跪坐在地上,贴身的衣物还沾着水,紧贴着皮肤,晚风吹来,冻得她有些瑟瑟发抖。

她身侧的玉柳也是浑身瑟瑟发抖,但她不是被冻的,而是被吓的。

活了这么些年,玉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侍卫,一个个威风凛凛又面无表情,即便背朝着她,还是满满的压迫感。

饶是听了侍卫的解释,施宥安看到院中场景后,还是神情微怔。

就见一群身材高大的侍卫将两个女子围在中间,两人皆跪坐于地,身体瑟缩。

施宥安一眼就看到了其中的叶青菱,她身上还在往下滴头水,而身下的青石板上,已然积了一滩水渍。

不远处,还有一具尸体,衣物上俱是水渍,身上还绑着一块巨石,正散发着阵阵臭气。

施宥安皱了皱眉,吩咐道:“把尸体拖远点。”

马上有人上前,将那具尸体拖远。

见施宥安迈开脚步朝叶青菱走去,于辰山极有眼色地示意侍卫们退远。

施宥安在叶青菱面前停了下来。

注意到有人靠近,叶青菱抬起了头。

是施宥安。

他仍是那副光风霁月的优雅模样,玉簪束发,面似白玉,一身月白锦袍,冷白的月光打在他身上,更衬得他整个人如谪仙一般。

她动了动嘴唇,莹白的牙齿打着颤,好半晌才颤巍巍地叫了一句:“大,大,大人……”

声音听起来沙哑而破碎。

施宥安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坐在身前的女子。

巴掌大的小脸上一片惨白,额头上贴吧着几缕湿发,正往下滴着水珠。

许是刚哭过,眼眶微红,杏眼里泛着莹莹泪光,眼睫也微微颤着,看上去可怜又狼狈,看得施宥安心下微软,原本的质问也温和了许多。

“大晚上的不在房内睡觉,在这做什么?”

说话的同时,在她面前蹲下了身,伸手将她额上的湿发拨到一边,又伸出指腹去试她脸上的泪痕。

指下的皮肤光滑细腻,带着几分冷意,如同上好的绸缎,触感极佳。

叶青菱身体轻颤了一下。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又过分温热,在她冰凉的皮肤上划过,让她全身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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